捧起水,眼前的水光中倒映出一左一右两张脸,一个是他,一个是付甘颦,他们笑得好开心,压下去的悲伤又涌上来,脑子里反复交错着这两个人的名字,胸口疼得快要裂开,眼泪就从破碎的心里淌出来,汹涌、残喘。
手掌里的水变得冰寒刺骨,把哭泣的小脸埋进去,那凉意远不及心痛来得绝望。
他为什么一直不给她打电话?只肯发短信,她在他心里是不是仅仅是妹妹?
如果是妹妹,那他为什么要碰她?
他给了她一个梦,让她看到希望,为什么又将她推到这样的痛苦境地?
太阳西下,不远处有说话声和笑声,抬起泪眼看过去身后大约五六十米的地方聚了好多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
三三两两的人在搭帐蓬,几个人捡枯树枝,还有人在生火做饭,袅袅炊烟缓缓上升,好不热闹。一张张稚嫩的年轻脸庞,看上去应该是哪个大学社团举行的露营活动。
闻着食物香味,她肚子更饿了,想想也该回去了,可又不想回去,回去后面对室友,面对付甘颦那空了几天的床位,心酸又不可抑制。
蹲着哭了好久,站起来眼前一花,脚下一踉跄,踩上一块圆滑的石头,就这样直直摔倒,失去知觉。
“人怎么还不醒啊……”
“要不我们送医院吧?出了人命可不好。”
“我们好歹也是学医的,这一点小磕小病的还看不好?”
“这可说不准,我们是学医没错,可你别忘了这脑袋摔了不仅是外伤的事,说不定还有内伤,脑震荡怎么办?”
很多年轻的声音不停地在争执着什么,重重叠叠,像从很远地方传来的声...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