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迟感慨地讲着,黑司曜和钟未昔已经对视了有一分钟,一言未发,但彼此的眼中有喜悦和激动在流淌。
死刑和宣判解除,证明是虚惊一场。
她没事,真的没事。
很多年后黑司曜的记忆里仍能清晰地翻出这一刻的自己心情,呼吸急促,但仍努力控制,感到窒息却仍坚持镇静,以及她脸上绽放到极致的绚烂笑容,无法用语言去形容,他知道这个女人是真心想要和他相守一辈子,她想替他生孩子,非常想。
她那么犹豫迟疑,不是她不想生,是她对自己的身体顾虑重重,她的苦藏在心里。
感觉从自己的心口扩散出一股酸涩,他不能想,至少现在,不能想,不能分析,不能去解读。
要不然他会丢脸,会在兄弟,会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哭出来……
死有什么?
他从来不怕,在谋划着闯出一片天地的时候,死亡就是影子,时刻等着把他吞噬。
他不怕死,却怕她死。
真的很怕,夜里他常常做同一样的噩梦惊醒,望着臂弯里沉睡的小脸,他有一种不真实的错觉,以为这还是一个梦。
哭,人生下来就有,不管男人女人,现实却不准自己有眼泪。
他早已学会用冷漠掩盖真性情,不管是喜是悲。
他早已学会不去表达,只用行动去会给身边的人传递保护和安全感,不管是担忧是恐惧。
他早已学会以高姿态的冷漠和绝对的掌控权,用鼻孔俯视那些对手,以不屑与蔑视否定他们的存在,不管是仇是恨。
这一切已经变成了与他血...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