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湖水把双手洗干净,夏生掏出怀里的手帕细心的把韩溪远修长的手指一根一根擦干净。整个过程,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你笑什么?”
夏生摇摇头,不说话,继续笑着。
韩溪远也不恼,长手一揽,把夏生抱进怀里,然后捏起他白嫩的尖下巴,自然的低下头,准确的擒住夏生红嫩的双唇。
蜻蜓点水的一吻,夏生已双颊滚烫。韩溪远见他通红的脸,轻笑,再次低头,这次是一个长吻,温柔而缠绵。
夏生没有反抗,反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吻得缠绵,吻得深邃。炙热的唇瓣带着融化灵魂的热度,韩溪远顺着他微张的嘴,将舌尖钻入,纠缠吮吸。
两人耳边满是暧昧的轻声呻吟,晃动的小船自成一个飘满粉色泡泡的幸福国度。夏生脑袋一片空白,只能听见心脏鼓动的声响,明明已经吻得难以得到足够的空气,却依然不舍得放开彼此。
最后在窒息前分开,无力擦去嘴角溢出的口水,夏生靠在韩溪远的胸前平复自己紊乱的呼吸。过了许久他才意识到自己此时正张开双腿面对着面坐在韩溪远的大腿上,而自己的大腿根正抵着一根又硬又烫的东西。
“轰!”意识到那是什么后,夏生原本就红的脸都快滴血了。想要挣扎着逃离,可惜自己四肢都瘫软无力,韩溪远有力的双臂还紧紧抱着他的腰,令他动弹不得。相反,越是挣扎,韩溪远因为摩擦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用暗哑的声音低声道:“宝贝儿,别动……”
察觉到底下的东西有越来越粗硬的趋势,夏生吓得不敢动了。韩溪远看着近在眼前红嫩的耳郭,还有夏生微闭的双眼上轻颤的眼睫毛,呼吸更加的浓重。
“别……”夏生的声音颤抖,更像是在呻吟。
韩溪远抓着他的双手覆在自己的**上,意图显而易见。
“会被看见……”夏生挣扎着。
“你快点就不会了……或者说,你想用另一种方法?”说着,一只手从夏生的背脊滑下,一路到了尾骨,隔着布料摩擦着凹陷的股沟。
夏生吓得赶紧握住手下的东西,“不要……我给你弄……”声音小的也就只有和他依偎在一起的韩溪远听得见。
双手几乎没有什么技巧的套弄着,夏生闭着眼,希望用掩耳盗铃催眠自己,只是耳边是韩溪远粗粗的喘息声,配合着他的动作,韩溪远一手隔着衣服在他身上抚摸,一手抓住他的臀瓣揉捏起来。
“嗯……”夏生想要阻止,出口的却都是无力的呻吟,韩溪远轻笑,“宝贝,我们看看谁先……”然后用力吻住夏生微张的嘴唇……
小船微微晃动着,荡起一圈圈的涟漪。压抑的低低呻吟暧昧的飘散在空气中,层层叠叠的荷叶形成了一个自然的保护伞,偶尔有其他的小船驶过,惊起觅食的鸥鹭、水鸟,周围的声响掩盖住了一室的春色……
-----------------------
晕染着红晕的眼角带着还未褪尽的春情,微微的喘息昭示着刚刚结束的欢愉。夏生枕着韩溪远结实的胸口,一边听着他强壮有力的心跳声,一边看着远远近近的美丽湖景。
以前世夏生看过无数的各种言情、青春、**等等等得到的总结,在描述恋人心跳声时千篇一律的都用“满足”、“安心”、“幸福”这样的字眼来形容。
以前,他看到这样的词句都是不屑一顾的。不就是一个人的心跳声么,又不是没听过,不都是一样的吗?哪里来的那么多感触?!
直到遇到了韩溪远,他才明白,原来当心存爱恋的时候,恋人的心跳声真的是与众不同的,即使是面对天崩地裂,若能在死前这样被爱人抱在怀中,听着爱人平稳的心跳声,夏生想他一定会觉得死而无憾,一点都不会感到害怕。
即使周围绝对称不上安静,夏生却觉得心中是无比的静谧。眯着眼,含着笑,夏生觉得心口满满的都是幸福。
依偎了许久,夏生忽然想起了什么。依依不舍的离开韩溪远的胸膛,在身上找了找,掏出一个暗红色的小袋子塞到韩溪远的手心里。红着脸小声说:“给你……”
韩溪远疑惑的打开,见里面是一条红绳穿着一只翠绿的玉佩。玉佩的质地并不怎么样,但是做工却很精致,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莲花和荷叶。玉佩上是一只用丝线编的彩斑斓的蝴蝶,玉佩下挂着一束是暗红色的穗子。
“那个……穗子是我做的……”
韩溪远嘴角上扬,“嗯,很漂亮,我很喜欢。”
然后递给夏生,“你给我戴上。”
于是夏生红着脸,认真的把玉佩别到他的腰带上。然后用极小的声音嘟囔一句:“七夕快乐……”
韩溪远没听清楚,问:“你说什么?”
夏生扬起依旧红彤彤的脸,挂着灿烂的笑容,摇头,“没有。”
两人接着亲亲我我的依偎在狭窄的小船里低声的交谈着,任由小船晃荡漂流。
第一部 第五十八章番外
七夕(下)
等两人腻歪了一个下午回到岸上,发现营地放了高高的一大堆各式各样的东西。蘑菇、野菜、野果都是小意思。
木桶里装的鱼虾、螃蟹,地上的两只野鸡和一只鼬狈,都是韩意大叔的杰作。旁边一堆已经拔了毛的鹌鹑、小鸟和不少的鸟蛋是小梁子和小清河弄到的——当然,小清河纯粹只是跟班。还有一边堆得高高的菌菇野菜果子都是温言雅和秋叶的功劳——自然,温言雅也只是打下手的。
见夏生和韩溪远回来,温言雅和小清河动作整齐划一的看向夏生,眨巴眨巴漂亮的、水汪汪大眼。
韩意和秋叶已经在动手处理,剥皮的剥皮、拔毛的拔毛,小梁子则安静的坐在一边把温言雅和小清河“不小心”加进去的毒蘑菇和野草挑出来。
夏生尽量不让自己翻白眼。无声的在心中叹了口气,认命的动手给大家做饭。
扫了眼丰富的食材,夏生想了想,让韩意去砍两节竹子回来。
在他们扎营的地方不远刚好有一丛毛竹,韩意刷刷两下就砍了一株下来。按照夏生的要求把两头砍掉,然后选了最长的两节竹节截了下来,变成了两个密封的竹筒。
夏生又让韩意在竹筒的一头开一个口,用清水灌进竹筒里洗干净后,把家里带来的米混着切成丁的新鲜蘑菇、剥了皮的活虾、去了壳的蟹肉,填到竹筒里。
秋叶杀好洗净的野鸡和鼬狈都很肥壮,夏生撕了两块野鸡身体里油块放到竹筒最上面。最后用切下来竹片放上去堵住开口,用麻绳绑住,把两根竹筒架到火堆边上烤着。
在他们准备晚餐的时候天渐渐的黑了。营地里燃起的火堆照亮了四周,韩溪远带着两个小孩动手把帐篷搭起来。韩意对帐篷似乎非常感兴趣,也跑过去打下手。
温言雅则全神贯注的盯着夏生做晚饭。
除了竹筒饭,夏生和中午一样熬了汤。一只野鸡,夏生在好奇心驱使下做了叫花鸡,把鸡拔了毛洗干净后,在鸡肚子里塞了菌菇和鸟蛋。然后在鸡身上抹上盐巴、胡椒粉等等调料,再用荷叶包好,上面糊上湿泥巴。
见温言雅在一边看着,夏生把柴刀扔给他,让他在地上挖个坑,把野鸡埋好,再把火堆移到上面继续烧。
火堆上架着铁锅,里面是另一只切成块的野鸡,加了满满的一锅水烧着。
秋叶他们采的蘑菇、野菜很多,夏生准备做烧烤大餐,让温言雅和秋叶帮忙,用竹片削细,一头削尖。削好一大把后,把洗干净的菌菇、野菜、小鸟、鹌鹑、鱼都穿成串,一一放好。
这边,韩溪远他们已经把帐篷都搭好了,前来帮忙。在原先的火堆边移出两个火堆,夏生、韩溪远和温言雅带着小清河一个,其余的人一个,大家手上都拿着长长的签子烧烤。
烧烤说难不难,要说容易也不容易。只要烤熟了没有糊就好,至于味道好不好倒是其次——能吃就行。不好吃总比没得吃幸运不是?
烧烤技术最好的当属韩溪远,其次是韩意和夏生。秋叶因为有当厨的经验在,在韩意笨拙的教导下也渐渐上手。小梁子动手能力不弱,两次之后就能把食物烤熟而不会焦了——虽然味道不怎么样。而温言雅和小清河两人纯粹就是来搞破坏,名师出高层这句话完全不适合用在他们身上,无论怎么教导最后烤出来的成品一律都是焦黑如炭。
当然,有夏生几个高手在,每个人都能吃到美味的烧烤,直到吃的心满意足为止。
差不多每人都吃上了四五窜烧烤的时候,锅里的汤也熟了,最后撒上调料,每人盛了一碗。吃着香味扑鼻的烧烤,喝一口鲜美的汤汁,眯的眼睛笑的见牙不见眼。
没多久,竹筒饭也熟了。把烤的外表黑黄的竹筒小心的用刀劈开,里面冒出的热气带着浓郁的香味。小心的扒开竹筒,里面雪白的米饭散发着各种混合的诱人香味,吃到嘴里还带着一股竹子特有的清香。
不出意外,所有人都对竹筒饭赞不绝口,每人分了一碗吃的还不过瘾。
最后,在大伙临睡前,夏生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把火堆移开。挖开烧得硬邦邦的泥土,把下面的叫花鸡挖出来。外面包的泥土已经是黑色了,夏生随手捡了一块石头把泥土敲碎,里面包了三四层的荷叶扒开,瞬间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
里面的野鸡已经熟透,表皮泛着油光。用刀子把腹部剖开,里面是满满的鸟蛋和菌菇。
把鸡肉切成片,每人盛了一点。众人早就被香味引得直咽口水,明明之前都吃的很饱了,这会儿又觉得饿了。
鸡腿上的肉多,夏生偏心,给两个小孩和韩溪远了。小清河今晚吃的不少,嘴里嚼着嫩肉,口齿不清的说:“殴丢丢,吼吼书……”(二爹爹,好好吃。)
“小夏,这叫什么?”温言雅吃完自己的那份,还意犹未尽的舔着自己的手指头,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叫花鸡,这道菜叫叫花鸡。”
其实也不算是正宗的叫花**?以前看电视,还有写的是,把湿泥巴直接糊在鸡身上,连着羽毛。等熟了把泥敲碎,连着鸡毛拔下来就可以。但夏生总觉得很不干净,而且没有放调料,能好吃到哪里去?所以夏生想了这么一个办法。没想到效果不错,再稍微改进,以后可以做着吃。
吃饱了,大家围着营地不远慢慢散步消食。
到了亥时,清河开始犯困。韩溪远接过粘着夏生要抱抱的清河,见他熟睡,赶紧推给温言雅,然后带着夏生往湖边走。
“去哪里?”夏生脸红红,走之前大家揶揄的表情令他很不好意思。
走到湖边,居然还看到了下午的那艘小木船。夏生疑惑,不是已经还了吗?
韩溪远拉着他上了小船,接着明亮的月光把船划向湖心。
夜晚的野外四处响起蛙声、虫鸣声,月光散在湖面上,晃动的涟漪把水里的月亮搅成银色的碎片。
夏生心中疑惑,正想开口询问,忽然被不远处点点的亮光吸引住了。密集的荧光在四处移动,带着淡淡的蓝光,随着移动带出一道道光带,如同九天之上的银河,繁星灿烂。
“萤火虫!”忍不住惊呼。
好美!
惊喜的转过头看韩溪远,见对方不知何时已经把船停下。不远处是层层叠叠的荷叶,眼前是一片宽阔的芦苇,上空飞动着无数的萤火虫。
韩溪远伸出手,不知什么时候手心放了一个狭长的小盒子。
夏生疑惑。接过来,打开盒子。借着月光,看见里面放了一支纤细的发簪。发簪通体翠绿,做成竹节的模样,粗的那头那雕刻了两支竹枝,做工十分的精细。
“来,我给你挽上。”韩溪远坐到他身边,抓起他柔软的长发,仔细的挽好,最后接过发簪,插上。
轻轻的在他嘴角落下一吻,韩溪远轻声说:“宝贝,七夕快乐。”
惊讶的抬起头,原来他知道!心中被满满的惊喜与甜蜜淹没,甜的他身体都轻飘飘的,仿佛要飞起来。
韩溪远低着头,月光下,夏生的脸晕出的红霞比春天盛开的桃花还要娇颜。
自然而然的低下头,吻住。
细细的吻,缠绵悱恻。交缠的身体缓缓倒在船上,交叠的身影仿佛融在一起成了一体。
衣物摩擦的声响,亲吻发出的水渍声,晃动的船身荡开的涟漪搅碎了水中的月光。
“溪……别在这……”
低低的笑着,“宝贝,别指望我会像下午那样放过你……”
暧昧的响动,连着洁白的月光似乎也蒙上微微的**之色,水中的波纹越来越大……
……
虽说这里雌蓝的头发装饰不似古代女子那样繁琐,但和男子的发式相比还是比较复杂。夏生嫌麻烦,一直都是直接挽起来用粗布一绑,比男子的发式还要简单。
不过自从韩溪远送了他这么一只簪子后,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夏生一直都是用它挽发。
然后在很久很久以后的一天,夏生有一次用它挽发的时候忽然发现在簪子的背后居然刻着一行细细的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理所当然的,他再次被韩溪远的甜蜜攻势虏获。
其实,外边正经的韩溪远真的是一个很浪漫的情人,不是吗?
第一部 第五十九章
自从那晚被韩溪远打断后,夏生就再也没找到机会和韩溪远说要开店的事。
不知道什么事,韩溪远开始忙碌起来。每天一早就带着小梁子驾着车出门,到了下午才会回来。如此过了四五天,夏生被憋得发慌。
这天晚上睡觉前,夏生终于豁出去了,抓住要进小书房的韩溪远,“我有事要和你说。”
韩溪远却微微一笑,“是吗?刚好我也有事和你说。”
夏生愣了一下,傻傻问:“什么事?”
韩溪远从书房的抽屉里拿出一叠的纸递给夏生,“这是我这几天去郧县考察选出的十家商铺的结构图纸,你也看一下哪家比较满意。装修工匠我都已经敲定,选好就可以立即开工。”
夏生脑袋一时反应不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结巴的问:“要……嗯,开店吗?”
韩溪远心里满意他脸上呆傻的可爱表情,脸上却不动声色,“是啊,你这几天不是一直在烦恼这件事吗?”
夏生张大了嘴,表情更加的呆傻。可是他只是想在镇上随便哪个地方开一间小饭铺,煮一些简单的卖食而已。
索性把还反应不过来的夏生拉到身边,韩溪远从厚纸中抽出一张,道:“我比较看重这间铺子,原先店也是酒楼,只是因为亏损做不下去了才要转让。铺子有两层,里面装修还很新。特别是后院除去厨房还有一进院子,有五间房子。然后和铺子相邻还有一间小一点的商铺,有六十坪大。后院也有房子和厨房,我想一起买下来,把后院打通……”
“等等!”夏生反应过来,“为什么需要两间?!而且,我们好像没有那么多钱吧?”家里的钱都在他那,因为这段时间的开销已经剩的不多。原本打算开小食铺的话还要把温言雅的那枚玉佩给当了凑些。现在要买那么大的一间铺子,哪里还有可能买下另一间?!
“旁边的那间,我有用。”韩溪远一点也不着意,笑着说,“我打算开一间成衣铺,卖衣服。”
“至于钱,不用担心。”韩溪远把怀里的一叠纸拿出来递给夏生,“我问了一下,两间铺子加起来差不多要七百两银子。这些够了。”
那是一叠一百两的银票,夏生数了一下,不多不少,刚好十张。
这是哪儿来的?!
“从齐元翰那里预支的分红。”韩溪远云淡风轻的说道,“我给齐元翰的设计图,两个月前他在永安城推出了两件物品到市场。结果狠赚了一笔,现在正打算大量批产。前几天齐元翰送来三百两的分红,我就找他预支了一部分。”
夏生听的嘴巴越来越大,同时也深受打击。果然是韩溪远么,原本还担心说要开店打击到他的自尊心,结果人家随随便便用几张破纸就忽悠了一千两——这还不是全部!
“自己也是男人,也能成为韩溪远的依靠”这种想法果然是痴人说梦麽。
“不高兴?!”
夏生扯开嘴角,笑容扭曲,“这么会!我很开心啊~~~~”有钱,还是值得高兴的,不是吗?
“那,我们明天一起去看房吧。”
“嗯。”
---------------
郧县只是一个小县城,约有五万人口。整个城分为内城和外城,没有明显的分界,不过越往里走越繁华,房屋也越加的奢华。
韩溪远选的铺子虽不是位于最繁华的长乐街上,但也是商铺林立的南街中后段上。两间铺子挨着,后院也只是一墙之隔。最早他只是找自己成衣铺的店面,在挑选的过程中知道这家隔壁的饭庄便一眼相中想给夏生也盘下来。为此,他还找了齐元翰帮忙。刚好这家店生意不好,便以低廉的价格转让给他们。
夏生也很满意。铺子一楼小些,二楼却很宽敞。据说房子建成不过两三年,因此装修都还很新,只要找几个工匠再维修一边就可以焕然一新。后院也很大,厨房门口左边还有一口水井。厨房也很宽敞,里面的物什厨具一应俱全。听说买主也打算开饭庄便很热情的把所有厨具、桌椅等都一并赠送?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