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话说那个挪威脊背龙好像是从别的什么地方穿越过来的吧?作者你疯了吗?
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给你留了一个位子,贝拉同学,这边来。
唔,谢谢你,维斯教授。贝拉用书本挡上大半个脸,凑上来低哑着声音说了一句:其实我觉得这个镇子上也有古怪,兰博。
………………不要随意发表言论啊!
我悻悻地笑了两声,连忙把爱德华的位置指给她看,是、是吗?改天我们讨论讨论。
上课的时候我难免会对贝拉多加关注,尽管我依旧得分不少的心思在处理麦克先生的事故上面。我记得有人问过涡虫究竟是什么东西,简单来说就是寄生虫,一般水边的石头下面都有,就是那种会爬行的软体动物,当然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推荐你进一步研究。
可能是因为有猎奇向杂志的鼓励,贝拉看上去放松了不少,至少我几次刻意地扫到她的时候,她都在摆弄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唔,和美少年同桌应该会帮她提升不少自信吧?尽管这个帅哥的脸色非常难看。
——嗯?
不看爱德华的话还没有发现,他正捂着嘴做出一副将要呕吐的模样,难怪贝拉不断的在检查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洁净的气味,要是同桌做出这种闻到恶臭的表情,我也会感到非常窘迫的。
虽然有些担心,但是课还是必须得讲。幸好剩下的这群学生不是忙着捅鼓涡虫软绵绵的身体就是一脸嫌恶地不想碰,总之没有几个人认真的听讲。
说到这个,难道是因为爱德华联想到了挖蚯蚓那天的回忆?
我承认那段经历绝对不能说是美好,但是当天爱德华除了表情凝重一点以外都没有这么强烈的反应。不过我晕血都还有时效性,莫非是现在后遗症才发作。
那可真是太惨了,爱德华一直都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啊。
心里一咯噔,匆匆忙忙地讲完课,我低头夹着教案就往外冲。
没想到身后忽然一股冰冷的气息追了上来,爱德华永远冰凉凉的手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差点让我喷泪,毫不留情地往我办公室的方向拖。
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33、第 33 章
这个家伙根本不知道自己使了多大的力气!
手腕感觉痛得就要断掉,而爱德华的步伐我完全跟不上,有一种被他拖着走的不快感觉。
叫喊什么的根本不会起作用,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的情绪这么糟,但是我确定不管我现在怎么反抗都不可能挣开这么牢固的桎梏。
在走廊里大叫只会把所有人都吸引过来,如果被围观的话后果才会非常糟糕,或许爱德华只需要熬几个月等到毕业就够了,但是我却想要在福克斯中学继续工作下去。就算是我真的挣脱开他又能怎样,得到难堪的人只会是我自己而已。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穿的还是老土的低跟鞋,跑起来还不能算是太难看。
爱德华的脸色非常的差,我还是不能相信他会是那种为了旧事而报复的人,更何况这种正大光明的行动和他恶劣的性格一点也不符合。或者好吧,他只是单纯的身体不舒服而已,那抓着我这样无辜的老师做什么,医务室本来就是免费的,总不会用我去帮忙打折吧?
喂,爱德华。我对着惊诧的学生们连连微笑着点头,努力装出来我没有被绑架、我们只是在闹着玩的纯良表情,一边小声地说:你要去哪儿我都跟你去,不过你放松一点好吗?我手腕很痛。
爱德华没有回头,因为身高的原因我抬头也只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不过攥在手腕上的力量却蓦地减轻了。
呼,原来还没有失去理智,这就好。
那爱德华,你能不能把我放开,我可以跟着你走的。我试探地小心翼翼说。
在校园里一个激动的男学生拉着女老师的手,怎么看都会让我处在非常尴尬的位置上。就算我不介意莫名其妙地被抓出来,但是我不得不在乎自己的饭碗。
这一次爱德华完全没有反应,依旧面色铁青地往前走,把我拉的又是几个趔趄。
我真是不该忘记他那个唯我独尊的性格。
办公室里伯纳德?伯迪先生正在第无数次重温罗密欧与朱丽叶,爱德华腾地一下子闯进去,惊得他抓着面巾纸蹦了起来。
爱、爱德华?卡伦,你进来有什么事情?
不,没关系。你别紧张,伯纳德。
我悻悻地从爱德华身后探出脑袋,一脸僵硬地对着明显遭受惊吓的伯迪老师挥了挥手。我只是找爱德华过来谈点事情,你可以随意的,伯纳德。
哦,我神圣而高贵的法官大人,请允许我用最大胆的词语来歌颂你的那双慧眼,并且请相信我对你的睿智报以最大的崇敬。然而乌云总会降临,就算是耶稣的光辉也不能无时无刻照耀着大地,所以请你允许我,钦佩你和尊重你的我,来为这桩案件作以了结,以免——
以免真正的无辜受到伤害。爱德华紧抿着唇,冷冷地抢走已经入戏了的伯纳德的台词。
原来爱德华也选修了鉴赏性文学吗?真是让人觉得出乎意料的选择,根本不能把拿着叉子当玫瑰用的伯纳德和讽刺鬼少年联系到一起,这种微妙的违和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伯纳德,真正的无辜不会受伤的。这次换成我扯着爱德华去自己的座位上。
当然如果乌云跟爱德华一样硬邦邦的话,那可能无辜就直接被埋葬了。
我在心里闷闷地自言自语。
所以,爱德华,你这么失常到底是为什么?
我想起身帮他倒一杯热水,尽管他看起来比刚才好多了。实话说爱德华虽然总是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不过因为他早熟的个性,从来没见他做过这么张狂而且外露的事情。这让我有点担心。
爱德华用手扯了一下我的衣角,巨大的力量直接让我扑腾一下子坐到椅子上。他沉默地看了我很久,用一种不要惹我的表情缓慢地调节自己呼吸的频率。
……你不想喝啊哈哈,那就算了吧。我干笑了两声,到最后自己都觉得丢脸地低下头,居然这么简单一点骨气都没有的就妥协了。
哪怕不是因为担心,这时候至少应该有一个解释才对的吧。话说我是真的很好奇啊,可恶。再说了,难道这么着急地把我毫无形象地带过来,就是为了坐在这里看他换气吗?
给我调座位。爱德华突然冷冷地开口,带着命令的语气。
……为什么?我愣了一下,说起来要换座位并不是不可以,但是他这样说出来的话,用我的方法解读就是说贝拉在什么地方冒犯了爱德华,而且是严重到爱德华都会来恳求我的地步。
好吧,其实他完全用的是指令的口吻。难道说贝拉身上真的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我想了想,直接问道:不,爱德华,我并不理解。你今天的行为实在是太反常了,而在我的教室里只有两个改变,一个是今天实验的内容,那么你是因为涡虫在难受吗?
不是,这跟你没关系,别乱猜。爱德华很不配合地直接把头扭开。
唔,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是贝拉的原因了。
或许贝拉还不能适应福克斯中学的校风,但是据我所知其他的同学和她的关系都还不错。如果说要换座位并不是不可以,但是第一天实验结束以后就换搭档,贝拉那种敏感的性格难保不会胡思乱想。所以说,至少我不能盲目地纵容爱德华的行为。
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我微抬起下巴,示意自己绝对不会轻易的妥协,即便是他现在完全是俯视坐着的我也一样,爱德华,我不能为你一句话就做这样的改动,将来其他的学生会有意见,更何况我并没有发现贝拉犯了什么错误。现在,如果你能说清原因,或许我会考虑这件事情。
………………
爱德华忽然冷笑了一声,俯身无限地贴近我。
如果不是下意识抓住扶手,我几乎要惊吓地跳起来撞到他。爱德华的鼻尖差一点就要顶到我的,我敢打赌两个人的差距不到一厘米,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正散发的冷气,这令我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眼前这个男孩似乎远远超出了我所想象的攻击性。
这不是很好吗?爱德华的声音好像扑面而来,我稍微低一点头就能看见他的嘴巴。把艾瑞克给她,我宁愿照顾神奇的牛顿先生,你不是一直都在苦恼他们总闯祸吗?你也看到了,那个女孩的水平也很出色,只要简单的一个调换,以后你的课上将不会再有那些麻烦。
——毫无疑问我被动摇了。
爱德华好像完全知道我的弱点在哪里。
没错,我现在最苦恼的事情就是那两个捣蛋鬼,虽然总说着青春期的少年就应该精力充沛,但是这样总会闯祸的家伙实在是个大麻烦。我一直都盘算着能够把麦克和艾瑞克给调开,然而不幸的是没有人愿意去做那个倒霉的试验品。 是的,没错,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真的是太值得庆幸了。
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当然,我心里认同这是一个极好的主意,不过就算如此也不是可以立即付诸实施的方案。我早就过了为了堵一个孔而漏三个洞的年龄了,现在做出这种决定,绝对是弊大于利,我非常肯定。
爱德华。我咬着下唇反瞪回去,尽管你的建议让我很动心,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不需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到底是一个纯粹给新生的下马威,还是贝拉真的触到了爱德华的霉头?为什么无论是我想到的哪种可能,直觉都果断地认为这不成立。
当然,作为你的老师,我的建议是你能跟贝拉试着好好相处,至于你的提议,我会——
为什么你忽然固执起来了,兰博。
爱德华突然打断我的话,非常刻薄地冷笑,你完全不了解发生了一些什么,同样你也不明白究竟这些有什么意义,你知道我完全可以不上你的课,转到别的教室去。
这并不意味着我要感恩戴德。我咬着牙反驳回去,我确实不能理解你们年轻人的思想,究竟是什么把事情弄得这么严重而神秘?如果你自己无法把这些所谓重大的意义解释清楚,那么爱德华,我不会为自己的不了解感到任何的羞耻。
我不是没有脾气的人。
面对着这种你什么都不懂、你只要乖乖听话的做派任何人都不会感到愉快,尤其是语言里那种轻蔑和全是为了你好的口吻更是彻头彻尾的个人主义。或许爱德华并非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但是我同样不是爱德华认为的那么愚蠢。
总之他现在这种轻视的态度让我觉得不舒服。
嘿,我说!
短发的少女猛地撞开办公室的门朝着我们跑过来,正好看到我和爱德华两个人针锋相对的情景。她愣了愣,先对着我露出一个笑容:下午好,兰博。
我飞速地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回答:下午好,爱丽丝。把头转回去继续瞪着爱德华。
我不知道是否打扰到了你们。爱丽丝耸了耸肩,转而有点凝重地对着爱德华说了一句:卡莱尔让我告诉你,沃尔图里很快就要来了。
第 34 章
话说沃尔图里是什么人?
听起来像是个不出名的姓氏,我看爱德华和爱丽丝的突然间凝重的反应,大约能猜到或许是卡伦家某个性格古怪而又喜欢喋喋不休的亲戚。
在这点上我可真同情他们,谁家里没有几个不讨人喜欢的长辈,要知道事实上我当初都不敢跟戴琳娜姑妈聊天。
不过说起来有点遗憾,难得我都做好了豁出去跟爱德华堂而皇之吵架的准备了,结果他竟然有些慌乱地拉着爱丽丝走了。不过另一方面,爱德华这么恐惧的表情我还真是从来都没见过。
嗯,然后他整个人就人间挥发了两天。
我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罗莎莉粗暴地冲进来把请假单扔给我就气哼哼地走了,连发问的时间都不给我。卡伦家的其他几个孩子依然平静的呆在学校里,唯独爱德华一个人一下子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按理说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卡伦家应该都会知道的,这一点就算我担心也显得没什么必要,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察觉到,最近的爱德华太反常了,甚至传染得我也有些神经质。
或许只是我多想了,希望是这样。
兰博,天使港的警察打电话过来了。戴琳娜姑妈推开门,有点担忧地望着我。
上次的事情把她吓坏了,任何来找我的人都会让戴琳娜如同惊恐的母亲一样惴惴不安,甚至连着一个星期都不敢离开我睡觉。尽管我早已成年,而且心里也觉得这样做无济于事,不过实话讲这种像被母亲呵护一样的感觉很喜欢。
我把电脑上的文件保存好,从椅子上站起来,要我去接吗?
不,不用。戴琳娜摇了摇头,沉默地盯了我片刻。
唔?难道是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我心里觉得疑惑,下意识地整理一下衣服。
哦我的小女孩——戴琳娜姑妈带着哭腔地叹了口气,张开手臂走过来抱住了我。她的身上还带着树莓的味道,混着洗衣粉的味道感觉很柔软,你没告诉我你明天还要去警察局,为什么那件该死的事情还是不能彻底离开你的生活。
…………我知道了,那个探员一定是跟姑妈说了我要去见小警察的事情。
亲人总是这样,戴琳娜就是喜欢替我担心。我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不能让她知道,否则免不了又要哭一次。真不知道为什么姑妈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明明真正的凶险早就过去了,她却还是不能从后怕中缓过来。
嘿,没关系的,戴丽娜。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次不是去警察局,而是另一个受害者想跟我聊聊。那些糟透了的事情早就结束了,我没事的,真的。
我已经能够预见到明天戴琳娜一定会不停地给我打电话确认我的安全,这会让我不得不尴尬地跟别人解释理由。不过坦白讲,我心里觉得很开心,大概这就是所说的亲人吧。
有什么好聊的。戴丽娜姑妈恶狠狠地说,难道你们还能一边吃坚果一边谈理想吗?
…………我都答应人家了。
我实在是没忍住,手足无措地叹了口气。
所以说你永远都不能小看家庭主妇的力量,缝衣针加上铁锅的杀伤力也是世界级的。尤其是当护崽心理冲到首位的时候,她们生活化的诅咒绝对是层出不穷。
我心里有点好奇他想跟我说什么。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我无可奈何地对着戴琳娜劝了半天,有点窘迫地推着她往外走,别哭了,查理和贝拉会觉得奇怪的。
戴琳娜吸了吸鼻子,非常不情愿地小声嘟哝了几句。
查理是个单身汉,在我还没来福克斯之前就偶尔会到戴琳娜家来吃饭。贝拉虽然个性很独立,但毕竟只是个高中生。戴丽娜姑妈在这一点上向来都是既主动又热情,直接邀请了斯旺家的父女到我们家里来吃晚饭。
出乎意料的是,贝拉对此似乎一点也不排斥,我本来还以为她会胡思乱想的。
兰博,你不觉得卡伦家很奇怪吗?
地毯上的贝拉趴在茶几上写作业,一边对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我问。
电视里播音员正在说油价上涨的事情,我盯着他忙碌的嘴,心不在焉地回答,嗯?
卡伦家的所有人都性格孤僻,远离人群,几乎不和人类交谈,而且居住在深林里,长相还很美型,难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贝拉一副期待认同的表情,情绪高涨地问。
…………刚才她是用了人类这个词吧?
我沉默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又想起来连着消失了两天的爱德华?卡伦,深深地觉得我的脑袋已经完全不够理解现在的少年们了,无奈地问:那你觉得他们是什么?贝拉。
辐射蜘蛛,超人原素,外星人,或是吸血鬼?贝拉皱着眉说出几种名字,表情有点郁闷地耸了耸肩,我的猜想是这样的。
不要看麦克?牛顿推荐的那些漫画。我随口回答,心里却是突然一咯噔。
上次在超市里开始突然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然而这次这种直觉来得更加强烈。我在福克斯这样的小镇里生活得格外轻松,本来不应该存在什么紧急的事,但心里却时不时有一种忐忑的感觉,好像在提醒自己不经意间遗忘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我皱着眉绞尽脑汁地想,也不觉得自己这样的小市民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更何况真的要是有那么重要,就算是笨蛋也不会忘记的吧?
我个人推荐你猜测他们是狼人,至少他们住在森林里。不是吗?
我有点头痛地说。
贝拉竟然真的开始低头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能性,我心里呜咽一声,有种惨不忍睹的感觉。
兰博,把你的手机拿走!戴琳娜在厨房中气十足地吼,不时传来食物噼里啪啦的响声,哦天哪,它弄得我手忙脚乱的。
我赶紧在戴琳娜姑妈发飙之前冲进厨房,这个家里的绝对统治者是戴琳娜?维斯女士,我可不想今晚饿肚子。手机上的蓝灯一直在闪,屏幕上显示着一个不认识的电话号码,我下意识地按下通话键,余光瞟到这个号码已经打来十多通未接来电。
你好?我拿着手机往客厅走,戴琳娜正在厨房里对着不听话的番茄大吐苦水,查理偶尔配合地附和两句。平常很少有人主动联系我,想起来只有一个人选,是探员先生吗?
那位喜欢编故事的探员应该会再打电话确认一下的。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下,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地不满响起来,我是爱德华?卡伦。
哦,原来是你啊。我面无表情地回答,很干脆地道歉,我没有存过你的号码,所以把你当成别人了,对不起。当然,事实上那次森林探险前他曾经联系过我,但当时觉得没有必要跟一个高中生保持联络,所以并没有存进电话薄里。
…………爱德华维持缄默,我哼了一声也没有搭话。
要知道我还没忘记最后那次不愉快的谈话呢。
贝拉突然把笔往书本上一砸,把正在发呆的我吓了一跳,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兰博。
那个自闭倾向的少女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