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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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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领着他们七拐八拐地一会钻巷子,一会过大道,然后走了一射之地便来到一片高墙处。高墙外面有一排高高的白杨树,树冠宽大枝叶茂盛的梧桐树、槐树,主要是为了遮荫蔽日。慕容泓率先爬上去,躲在绿叶之间,尽管树叶还没有完全展开但是却与他嫩绿的衣服融为一体。

“你们去一那边的树上,”慕容泓指挥他们两个,“七哥,你神秘兮兮地做什么?心竹是女孩子,怎么爬树?”慕容冲还搞不清楚他要做什么。慕容泓冷笑了一声讥讽道,“女孩子怎么啦?她爬树可比你利索,”说着扔下一把小巧的弹弓和一个小袋子,弹弓的形状是郑心竹教他们做的那种。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慕容泓催他们。郑心竹看看这里是小巷子的尽头,等于是死胡同,看前面高墙大院的估计是大户人家,他可能看人家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她弯腰捡起弹弓和小袋子,里面竟然是一些小石子,用来打弹弓最好不过。她朝慕容冲笑笑,然后非常不淑女的将裙摆在下面打结,袖子也紧紧的绕在胳膊上打结,省的一会挂到树枝上。然后抱着树,蹭蹭的非常迅速地爬上去,找好藏身的地方,慕容冲在下面看得目瞪口呆,他竟然还不知道郑心竹爬树这么厉害。连忙也照着她的样子将衣服收拾了一下,连爬带跃地上了树,躲在郑心竹旁边。

却见郑心竹象傻了一样呆在那里,“心竹,怎么啦?”他扭头向她目光所及的方向看去,却见苻睿苻晖正在高墙里面对练拳脚。慕容冲马上会意,朝着另一边树上的慕容泓示意,然后掏出弹弓和石子,“七哥,我们比赛,看谁打得多,”他小声地对相邻树上的慕容泓道,慕容泓伸出左手握成拳头朝他挥了一下,“开始――”然后麻利的瞄准射击,慕容冲也不甘示弱。

“凤凰,”郑心竹连忙拉住他的胳膊,“要是他知道了,以后你在宫里可就别想安稳了,”她不同意他们这样做,慕容冲被她拉住的空档就听见苻睿“啊”地叫了一声,“二哥,你打我做什么?”原来是慕容泓趁他们休息的时候瞅着苻睿转身背对苻晖给了他一石子,幸亏古代的牛筋没有那么弹力,如果现代的这种估计可以把他的脑袋打破。

慕容冲赶紧挣开郑心竹的手,这个时候慕容泓正在小声道,“凤凰,该你了――”慕容冲瞄准闭起右眼,左眼瞄准苻晖,在苻晖转身收拾东西苻睿刚好转过身的时候,石子嗖的打在苻晖的头上,“永昌――?”苻晖痛得跳了起来,“你太过分了!”他严厉地瞪了一眼苻睿,却又忍不住去揉脑袋,“别说,你现在这暴粒弹得更有力道了,你小子也出息了――”苻晖揉了揉没有和他计较,苻睿却一脸茫然,“二哥,我可没有碰你,倒是你,刚才打了我――”

苻晖一听他这样说就不乐意了,“永昌,――”苻晖有点生气了,微黑棕黄|色的脸上都能看出红晕,“你打了我,我也不和你计较了,小时候也总这样闹的,但是你反过来诬赖我可就不对了――”苻睿和苻晖都是暴躁脾气,苻晖受不得人家侮辱冤枉的程度一点不比慕容冲差。兄弟两个人几句不和便拳来脚往了,两人功夫都不差,所以谁也赚不到便宜。慕容泓和慕容冲便瞅了空子,他们两人都不注意看不到的角度嗖的将石子弹到苻晖和苻睿的头上背上,这边兄弟俩对那边兄弟俩,慕容泓打苻睿,慕容冲打苻晖,竟然也是比赛得不亦乐乎。

只有郑心竹暗暗叫苦,那边苻晖他们性子火爆没有认真思考,略微一想就要知道不对劲了。果然,苻睿忽然停下拳脚,捂着脑袋,“二哥,不对――”苻晖一看他停下来也立马停下来,“认输了?”他也抽空去摸摸自己的脑袋。

“不是这个,我从来不知道你弹暴粒力气这么大,而且,三不五时的边出拳头边弹暴粒,什么时候这么厉害?”苻晖让他一说,也道,“你不也是――”苻睿马上叫不对,“是谁?”然后抬眼朝外面看,因为他总觉得打他的方向是从一个地方,即使是苻晖,可是他一直都忙于踢脚出拳的。

慕容冲和慕容泓看他们发现不对了,两忙收了弹弓然后隐在枝叶里不肯出声,郑心竹只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地跳,慕容冲坐在她的前面枝桠上,郑心竹在后面的主干上,现在他隐身退过来刚好紧紧的将郑心竹挤在他和树干之间。慕容冲能感觉到她心脏的地方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回头对她轻笑,却不想郑心竹本来被他挤在树干上难受呢,刚好歪头出来一点,他回头过来的时候嘴唇边刚好贴上郑心竹的唇角,顺着她歪头的幅度滑过她的脸颊停在耳际。

他微微一愣停在那里没有动,郑心竹却没有想到会这样,一下子大窘,竟然忘记在树上了,惊叫出声,那边的慕容泓躲在枝叶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刚要制止他们,却发现苻睿他们已经发现了,“树上有人――二哥,快去追――”

幸亏墙高,而且在后院,离角门有点距离,他们不能直接跳出来,只能朝门跑,苻晖往外跑出来追,苻睿却站在那里看着树上。

慕容泓暗叫不好,“快点,他们发现了,赶紧跑――”慕容泓从背着苻睿的一面哧溜滑下来,却看见那边树上没有动静,急得他要开骂了。

郑心竹一惊立刻意识过来,自己叫了一声被人发现了,心下内疚不已,连忙推慕容冲让他先下去,但是慕容冲在那里要是爬下去就要被苻睿发现,她又被他挤在树干的地方,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好,急得一身汗。

远远地能看见苻晖带了人朝这里跑过来,慕容冲半扭身体回头抱了郑心竹,将她的头闷在自己的怀里,怕树枝刮到她的脸,然后自己用袖子护了头,然后腰身挺力,脚蹬了一下树枝,朝郑心竹身后的树空跃了下去。

郑心竹的裙摆散开,被树枝刷拉地挂掉一大片裙裾,也不管了慕容泓拉着他们就钻进小巷子。他才来了几天却如同土生土长一样,东钻西钻地没有让苻晖他们逮着。不过却远远的听见他们的声音传过来。郑心竹女孩子跑得慢,竟然距离开始拉近,又拐了几条街,躲开他们的视线,然后慕容泓一个速跑便冲上那边的青砖青瓦墙上,慕容冲抱起郑心竹往上一扔,吓得她干紧闭上眼睛,却被慕容泓接在怀里,他一个趔趄差点摔下去,将郑心竹放在墙上又连忙去拉慕容冲,他们刚跳进去的时候,苻晖等人也冲了过来,只看见一个衣角闪进去。

他旁边的侍卫大声道,“平原公,他们跑进那座宅子里了,我们快去搜,堵住大门别让他们跑了――”苻晖冷笑道,“跑不了他们,这宅子谁家的?”他急匆匆地往外面大门追,边上的人告诉他是旧燕降臣府邸,住了一些旧燕的皇亲王爷。

“追――”苻晖怒道,一挥手便冲过去。

慕容泓他们三个跳进墙来,抬脚便往前跑,又怕碰见人,小心翼翼得东看西看。“这是哪里?”慕容冲觉得和他们的宅子有点象,“估计也是我们从邺城来得,”慕容泓随口道,却还得小心的关注前方的情况。

“景烨,凤凰?”旁边传来一声惊奇叫声,郑心竹忙扭头看,却是慕容凤,他穿了白色的锦袍手里拿了一本书,静悄悄地立在那里,大家竟然没有发现。

“道翔?这是你们的宅子?”慕容泓叫道。

“对呀,我几次去新兴侯府拜见,却都没有看见你们几个,要么进宫要么出去了――”慕容凤走近来说道。

“道翔,快帮我们躲起来,”郑心竹可没有心情寒暄什么的,“苻晖他们在追我们,追上了估计要脱层皮了――”关键是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苻坚还要她和凤凰进宫呢,郑心竹两三句说明了情况,慕容凤略微一思忖便道,“躲不成,这里没有地方躲,他们进来肯定要彻底地搜,―――对――我有主意了,”他连忙道,“快走,跟我来,”然后领着他们快步跑到他的房间,然后让他的母亲和丫鬟赶紧来帮忙,来不及解释她们也不多问。

“他们估计知道你们是谁了,――”慕容凤略微一考虑便忙道,“母亲,你们帮凤凰和景烨化成丫鬟模样,脸上脖子上弄得脏点,玉陶,你去拿道敏的衣服来,小慧,你去院子门口外面,看见有人来了记得通报,大声点儿――”然后大家手忙脚乱的一通忙活,很快慕容泓和慕容冲就成了一个皮肤腊黄的满脸脓包的丑丫头,一个又胖又黑化了艳妆的丫头。郑心竹就成了一个浓眉大眼脸上长痣的男孩子,慕容冲看见慕容泓的模样忍不住乐出声来,慕容泓看见慕容泓更是憋不住,看见郑心竹忙道,“能看出来,眼睛太亮了――”郑心竹连忙面色一潭,做个小傻子状,嘴里叫道,“ 哦――哦――”逗得大家忍俊不禁。

然后慕容凤又去内室让她们把东西翻个凌乱,然后自己带了几个小厮,让故燕宜都王王妃和几个丫头在这里哭,就听见外面的玉陶和小慧哭喊道,“遭贼啦,将军,您来得可正是时候呀,我们好不容易大老远来到长安,没有什么财宝呀,结果给遭了贼啦――”“走开,走开――”然后就看见苻晖等人冲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慕容家的人,陪着他们搜了半圈了,现在搜到这里。

“慕容凤――出来――”苻晖怒道,慕容凤听到喊声连忙从后面的院子带了人跑回来,他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嘴巴里嘟嘟囔囔地,“这长安城,可是天子之都,大白天就要遭贼,真是没有王法了――”然后一看见苻晖他们,早有人通报说是平原公巨鹿公来抓贼了,“小民拜见平原公巨鹿公,两位这么快就知道我们家遭贼了?真是太好了,我和母亲在别的院里休息,结果丫头来说家里被偷了,她们也没有看清人影,只见三个贼人顺着后墙跑出去了,我追过去的时候早就不见了,正要出去报官呢――”

“慕容凤,一边呆着去,谁管你们遭不遭贼,我问你,慕容冲那个龟孙子有没有来?”他瞪着眼睛扫了一圈。看见慕容凤家的丫头一个个真是丑,门外头那两个稍微顺眼点,也一般模样,面前那两个一个胖一个黑,真是丑到家了。

苻睿没有说话,却眯着眼睛一圈圈地扫视着眼前的人,嘴角扯出一丝冷冷的笑。慕容冲听见他骂自己龟孙子差点忍不住,却看见郑心竹傻呵呵地咬着食指斜眼看着他 ,他便低了头使劲忍住。

“两位大人,小人可否问下,慕容冲犯了什么罪,让大人劳师动众跑到这里来找?凤凰哥哥从来了长安小人还没有见着,我们搬来长安,大家都各过各的,本本分分,很少往来――”慕容凤连忙解释道。

“我们抓他,哪里要和你解释什么?”他哼了一声,却又有点不确定是不是慕容冲,应该还有个丫头,三个人,但是如果能在这里找到慕容冲就算不是他,也打他一顿。

“我们藎岤D―”苻晖手一挥,不待慕容凤答应就冲了进去,却发现屋子里一片狼藉,没有发现什么便退回来。不无讥讽道,“慕容凤,你们家好歹以前也是个王爷,你老爹不是把我父王在邺城的旧宅子也给推了盖新的了吗?怎么你们家的丫头就都是个个这么不堪入目?”

慕容凤做了个揖然后道,“您有所不知,我们从前的侍婢都没有带来,她们不是我慕容一姓,自然都留在邺城,现在这里里里外外的人却都是新找来的,有的是陛下集体招募来分到这里的――”顿了顿,他笑了笑,“所以,这丑――俊的,却都与我们无干,”他如此一说,气得苻晖眼睛一瞪,然后指着那个在一边咬指头的郑心竹,“这个可真是你们慕容家的人了,你弟弟?”他鄙夷道,“正是小人三弟,”慕容凤假装跑过去,拉着郑心竹的手,“不是不让你咬指头抠鼻孔了吗,当着两位大人的面,不得如此无礼――”

郑心竹翻了个白眼,傻傻一笑,抠得更厉害,然后朝着苻晖做出恶心的表情,翻白眼,伸舌头,差点没把苻晖恶心死,骂骂咧咧地,“真晦气,四弟,我们走吧――”他对苻睿道,苻睿却正在看郑心竹假装的傻弟弟,“我倒不知道慕容兄还有这样一个弟弟呀――”然后走上前来,弯腰盯着郑心竹,郑心竹的心咚咚地跳,但是却竭力的忍住,朝着他傻笑一下,然后伸出指头往他衣服上蹭,苻晖做出一副嫌恶的表情,苻睿却无所谓,慕容凤连忙上来拉开郑心竹厉声斥责道,“道敏,你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如此粗俗不堪,”然后抬手在她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郑心竹立马做出发狂状,挥舞着手,“啊,啊!”地叫,然后却打慕容凤,慕容凤的母亲连忙心痛地跑过来跪在地上,“两位大人,就饶了我们道敏吧,他――天生有点――不聪慧,我们家怕他丢人,只说生下来就死了,从来没有见过外人,实在对不起――”连连磕头。

郑心竹连打带踢的撒泼打混,心里却是越发没有底气了,这个苻睿怎么这么精明,看起来鲁莽冲动的人却还这么仔细,郑心竹豁出去了,兵行险招,在地上打滚然后抓起石子来乱扔,惹得慕容凤来按她,她却将石子投到苻晖身上去,苻晖一时嫌恶地了不得,拉着苻睿就走,苻睿冷笑了一声,眼神扫过去然后便跟了出去,却回头看郑心竹,郑心竹以为他们走了,不期他猛然回头,嘴角还挂着来不及收起的笑容,全然落入他的眼睛,他没有说话,笑了笑跟着走了。

乔装打扮瞒过天?

他们一走,慕容凤便使眼色玉陶和小慧就跟着出去,然后站在院子门口外面玩了。他们一走,郑心竹跟没有主心骨一样瘫软在地上,然后看着满院子的人笑她,她抬眼去瞪慕容泓,却没有看出来哪个是他,他和慕容冲一般高,这样化了妆竟然分不出来,不禁佩服慕容凤他们化妆的技术实在高明。慕容冲笑了笑,走上前来,弯腰扶起她,“你还挺会装模作样,”他笑嘻嘻地看着她,“凤凰,你表现也不错,没有发火,没有露馅,”郑心竹表扬他,然后又瞪着慕容泓道,“你就为了逞一时之快,这样很危险,他们知道是你很可能找个什么借口给你咔嚓掉――”郑心竹有点生气。

“要不是你和凤凰不知道搞什么,他们哪里会知道?”慕容泓斜睨了她一眼,仰起头。郑心竹和慕容冲两个人脸微微红了,郑心竹立马别过脸去背对他们。慕容凤派了人去前院后院的看,知道他们走了,然后便让他们赶紧走,不知道苻晖会不会跑到新兴侯府去闹事。

他们连忙换了衣服,然后从后院的角门出去了,一路上倒也没有什么情况。却在即将到侯府的拐角的地方碰到府里的小厮,是邺城跟了来得,慕容暐身边的人。

苻晖他们正在府里呢,郑心竹一听连忙带了两人拐出去了,然后东市西市的逛了很大一圈,还买了东西,当然是慕容泓付的钱,郑心竹奇怪慕容泓怎么会知道在身上放钱。

回到府里的时候苻晖他们已经走了,慕容暐吓得战战兢兢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苻晖也没有详细的说,只说慕容冲得罪他们了。慕容泓便说没有什么事情,苻晖和苻睿也没有大肆声张,尽管怀疑是他但是也没有完全的看见,说出去又怕人家笑话,所以事情倒是有点不了了之。

新兴侯府里到处洋溢着一片喜庆,如果说能成为喜庆的话,慕容暐请了母亲仔细的教导清河公主,让她务必要得苻坚欢心,他欢心了,他们才能平安无事。在长安城里,他们日日夜夜胆战心惊,如履薄冰,那些王爷贵胄们还在极力劝说苻坚赶紧杀掉他们,所以他们生怕朝不保夕。

但是他们能明说的却只有“清河,要尽心的伺候主上,让主上开心之类的话――”对于他们境况的担忧却不能说得太清楚一是怕清河有压力也怕她以前在邺城娇生惯养,受不得那些苦楚,再者怕人听了去。

清河跪在可足浑和慕容暐跟前,泣声道,“三哥,母亲,嫣然自然要替你们分忧――若有我能做的,我哪里会推辞半点――”说完流着眼泪磕头。

桃花榆荚斗芳菲的时候,长安城一片灿烂,到处都是甜蜜的香气,蝴蝶翻飞,柳叶低垂,道路旁的树木枝叶繁密,林荫阔达。

一日的傍晚,慕容嫣和慕容冲郑心竹坐了苻坚派来的华丽的云母车,周围云集的仪仗,浩浩荡荡的人马进了宫。路上百姓列队瞻仰,慕容嫣乘坐的犊车帘幕被风吹起,两边的人看到她浅笑清莹,眉目如画,宛若天上仙女下凡,不禁奔走相告,竞相来看。

队伍从新兴侯府浩浩荡荡,慢慢悠悠地行到北宫内的紫玉宫。紫玉宫位于最北的北宫的东面位置,穿过北门外的宫阙,进了北宫,沿着宽阔的驰道,经过一片宫殿,上了一片高地,然后下了车,坐了辇,拾级而上,富丽别致的紫玉宫便立于眼前,紫玉宫没有宫墙,但是位置比较高,所以非常明显。

紫玉宫有大大小小的宫殿10余座,最先看到的是前厅殿,穿过去前厅便来到后面居住的宫殿,正殿是慕容嫣的居所,正殿左右各有一殿,东西各有两殿。郑心竹打量了一下竟然像个四合院,只不过是雕梁画栋的宫殿而已,但是与四合院不同的是,它不是四四方方的,东西的宫殿方向成一定角度斜出去,这样东西面的宫殿也可以有阳光射入。各宫殿之间雕花的漆木游廊相连,在中间围出一大片花园,里面亭台纜|乳|浚假山流水,繁花盛开,绿树成荫?br />

慕容冲住了东面的凤华殿,郑心竹住了西面的月华殿。

当苻坚看到装扮一新的慕容嫣不禁脱口道,“巧笑之瑳,佩玉之傩”,这是诗经里面的句子,苻坚自小学习汉文化,是五胡里面汉化最深的几个帝王之一,瑳本为形容玉色鲜白声音清脆,傩(nuo)本意为婀娜轻盈之态,柔媚娇慵的神态。苻坚看到的慕容嫣却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了。

郑心竹见过很多双胞胎,如果同性那么容貌相似,如果异性,那么就会出现男俊女丑,或者女丽男庸的情况,但是慕容冲他们姐弟却是有着几分相似,却又各有各的美丽。慕容嫣沉静的时候就像华丽的牡丹雍容典雅,但是飞眉浅笑的时候却又波光流转宛若风中与蝶嬉戏的紫藤花,一千种表情便是一千种媚态,清纯,娇柔,似水,似月,似蝶,似火……说也说不尽她的美,诉也诉不完她的倩。

但是慕容冲又不一样,你可以说他宛若月色风华如水,犹若清晨清透明亮的阳光,好似嫩叶轻蕊上的灵动露珠,堪比……说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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