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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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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再说说,太守不是娶亲了吗?他乐意吗?她好看吗?清媚,你经常去,快给我们说说呀!”几个女人又开始催她,她却扭头看着郑心竹走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兰心姊姊,不要担心了,既然这么多年过来了,也不差这一天了!”他看这她,有点担心。郑心竹似乎没听见他的话,她心里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句,他很忧伤,他只喝酒,他流泪,他……心心念念都是他,现在到了他的门口,却又没有勇气冲进去。她甚至不知道她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看见他,只怕自己再也不能自拔了吧?

他有了妻,她不能――她想起李方敏,心又抽痛了一下。

杨义他们出去打听调查了一下,便将太守家的地图,来往的人,佣人,唱曲的,舞姬,送菜的,作息的时间,太守夫人等信息都探听的一清二楚。

杨义只告诉郑心竹这些信息,她却没有吩咐他们做什么。

平阳的天空和其他地方的天一样,湛蓝刺眼,空气中弥漫了秋天特有的花香,果香,家家户户墙头探出的桂花,石榴,李子,杏梅,果实累累,秋风碧碧。

郑心竹和阿云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看着成串的葡萄,紫色金碧,晶莹润泽。“兰心姊姊,我打听到慕容太守在平阳还有一栋房子,但是里面除了几个老佣人没有别人,而且听说他从来不让别人进去,连太守夫人都不允许。都说他在那里金屋藏娇,因为他晚上平日里都是在太守府的后院正堂喝得大醉,如果没有喝醉就会去那里。而且很多人会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还有――还有哭声。”阿云盯着郑心竹,跟她说他和杨义千方百计打听来的消息。“太守和新夫人并不和睦,新夫人脾气很坏,对下人动辄打骂,太守大人对她也不好,不肯理睬她,当时娶她也仅仅是因为需要娶妻。”阿云隐去大半的事情没说,新夫人爱惨了太守大人,但是他却不肯看她,就连她大吵大闹,他也不看她,任她闹,闹得厉害了,他生气了,她就又闭了嘴,一个劲地哭,责问他是不是外面养了很多女人。

听到阿云的消息,郑心竹的心更加的痛,“凤皇,你过得不快乐么?我知道,你定然是不快乐的!”她低头叹气,“好想你呀,如果什么都不管不顾,多么希望,和你在一起!”她闭上眼睛,感觉细风离离,清香莹莹,多么希望变成风,可以守在你的身边?为你――拭去双颊的泪水!

感觉到眼睛润湿,用力的眨眼,将泪水化作酸痛,忍进心底。

月如钩,月常在,月不知,月无悔无忌……

太守府。

月悬中天,淡云渺渺,幽蓝漫漫。

慕容冲自长安返回以后依然不肯相信她死了,但是秘密调查结果却都是说她烧死在那场那场大火里。他不禁冷笑,“心竹,你真的离开了吗?可是――为什么我没有那种万事成空,心如死灰的彻底的冷?不会的,你不会死!我不允许!”他看着天空明朗的清月,却觉得月亮似乎能够滴出泪。

“凤皇,”身后传来可足浑丽倩的声音,慕容冲没有回头,白衣黑发,秋风拂浪,“不要来烦我!”他冷冷道。“你――我是你的妻子!”丽倩气呼呼地盯着他,他宛若月仙化人,灵动俊雅,可是却离自己那么遥远,“ 凤皇,我可以让你娶我,也会让你爱上我的!”丽倩撅着嘴巴不甘地大声道。

“哈哈!”慕容冲不由得笑得清朗,没有一点伤悲,清透的声音在月色中宛若流泉淙淙,“可足浑丽倩,你未免太高估了你自己,去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吧,不要来烦我!”他挑眉冷眼,唇角若弯。

“你怎么样才肯相信,她死了!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可足浑丽倩大声喊道,恨不能一下子喊醒他。

能感觉到他隐忍的怒气,他的衣袖剧烈鼓动,“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慕容冲冷冷道,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如同冬日冰河冷凝成型的气。

“当然是因为我长的漂亮!你会爱我的!”可足浑自负道,她的漂亮,是有目共睹的,他的那些个手下不是也看她看得挪不开眼睛么?

“哈!”慕容冲无语,没有说话,却举步前行,我娶你,是因为你蠢,因为你侮辱过我,因为你是可足浑的人,因为所有的理由,却绝对不是因为爱!他轻叹,心底的悲伤渐渐蔓延,竟然悄悄地漫过心头,湿了眼眸,看来自己今夜又要破例了,又要无可遏止的思念,让孤独和伤悲来作陪。

他微微的叹息,然后朝后走去,浑身散发出的冷然,悲伤,竟然让可足浑丽倩张张嘴巴却没发出声音,她看着他的背影,恨恨跺脚道,“慕容冲,你这样对我,不要后悔!”然后转身离去。

慕容冲大开了后院正堂的门,席地而坐,月华如水,映照他玉白的容颜,俊逸魅惑,他呆坐半响便开始喝酒。他喝得很快,却醉地很慢,喝得时候,刺心的痛意与辛辣的酒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喝得多了,他的目光迷离,长发委地,层层叠叠,遮了白衣。秋风吹过,落叶漫天,桂花香远迹难留,浅笑轻颦刻心头。

“心竹,如果你死了,是不是可以入梦?如果你没死,是不是可以来看我?其实,你是生是死有什么关系?你的一切都在我的心里,恨也罢,爱也罢,你都是我心里的全部,心竹,你有没有想我?你从天空而降,掉在我身边,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消失?心竹,你到底从哪里来?我不在乎,我只想留你在身边,自私也好,痛苦也好,不要这样心空了一半!我日日夜夜的思念,你是不是看不见?是不是只有醉了,才能看见,你从月中走来,乘了风,化作雨,浇在我的心头?”

他觉得眼前一暗,不禁伸手遮在眼前,月光透过修长的手指洒落在眼眸里,门口一个魂牵梦绕的倩影,她小心翼翼的,慢慢地关了房门,将满院清辉关在外面,月亮还是偷了眼,透过细细的帘栊映得满室清华如水!

郑心竹自此那日跟了送菜的偷偷送了菜,然后留在厨房帮忙,和她们混熟了,便躲在此处,每日里想偷偷的去看慕容冲却一直没有机会。

这日她只等所有的都忙完了,偷偷溜出来,躲在他常住的院子里。听着他和可足浑丽倩的对话,她竟然在浓浓的悲伤底下,细细地浮起丝丝缕缕的欢愉,她知道自己太自私,但是谁让她爱他呢?

她一直躲在对着门口的那片桂花后面的暗影里,偷眼看着他,他喝酒,很快,酒的味道飘在秋风里,混了桂花的香气,冲入鼻中,让她几乎醉过去。

站在暗影里,隐住身形,可以看见他席地而坐,银色的月华映在他玉白的脸上,风吹动了长长的黑发,拂动在脸旁,宽大逶迤的广袖松松的褪到小臂下面,露出修长玉色的手腕,高脚清莹的玉杯在他的手里,如同青莲盛开,灼灼光芒,映出他苍白的脸颊。

他喃喃自语,喝得多了,便醉了,郑心竹忍不住心痛,顺着树干,滑坐在地,任泪水打湿衣襟,遥遥看着俊雅入梦的人,她第一次见到长大的他,几乎看不清他的容颜,但是闭上眼他就在那里。

他似乎醉了,伤心了,酒杯随意的抛在地上,转了圈划出一圈莹然月色。他双手抱了头,趴在地上,如同脆弱的白狐,泣声呜咽,声声心碎。郑心竹再也忍不住,爬起来快速地跑过去,她知道慕容冲每日喝酒不许人家打扰,院子里也不许人来,否则他便是极为严厉的责罚。

她跑得似乎急了,踩住了自己裙子差点摔跤,他抬起身定定地看着她,吓了她一跳,他没有喝醉?但是他却喃喃自语,她小心翼翼地跨进门槛,然后回身将门关上。

回身急急地走过来,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捧起他的脸庞,他的脸颊清冷软腻,似乎感觉到她的温暖,他将脸在她的手心里轻轻的磨蹭着,灼热的泪水滴在她的手掌边缘,顺着手腕碎在衣袖里。

郑心竹痴痴地看着他,他长大了,虽然觉得和雅兰象,但是却又不一样,他比雅兰美得凌厉,比雅兰更加的魅惑,他长大了,捧在掌心的面容,比她梦里的更加真实。

“凤皇,现在我才知道,我一直以为我是爱了雅兰才爱了你,其实不是,对雅兰的爱就如同自己一样熟稔自然,可是对你的爱却是让我即使飞蛾扑火遍体鳞伤也心甘情愿!凤皇!”心竹呢喃着,轻唤他的名字,他轻轻闭了眼,似乎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在月色下疏漏出浅淡不匀的阴影,如蝶如花。

“凤皇!我很想你,你知道吗?”心竹怔怔的流下泪来,心中柔肠百转,荡气回肠,却也是清泪两行,喜极而泣。她张开怀抱,紧紧地将他搂在怀里,他的脸颊便贴在她的颈处,他的唇清凉柔软,贴在肌肤上,却让她仿若被火灼。

“心竹,是你吗?你终于肯来看我了吗?心竹,即使在梦里,我也不要你离开,我不管你从哪里来,我都要你留下来!”慕容冲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迷离,勾魂魅惑,宛若炼狱至美的修罗,唇角绽放诱惑的花朵。

他搂住她的腰,唇却贴住她的脖颈,细细的吮吻,“心竹,即使是梦,我也感恩,能够入梦,也是欣慰,心竹!”他急切的吮吻着她,细细密密的吻,浓烈的鼻息喷在她的耳际,让她酥软轻颤不已,“凤皇,是我,我来看你,过了千年,来看你,因为我听到你灵魂深处的呼唤,所以来看你,赴你的约会!凤皇!”郑心竹泪流满面,他轻轻浅浅的吻过她的脸颊,吻去她的泪水,他的唇慢慢变得火热,急切的亲吻她的唇,他的吻似乎沉淀了千年,所有的思念都融化里面,让她第一次知道吻可以让人昏阙,几欲游离魂魄。

她没有羞涩,没有拒绝,就像梦里,她让自己融化在他的柔情里,任他吮吻过自己娇嫩的肌肤,留下朵朵红梅。他的发披泻而下,为她盖了柔软的织锦,月色莹然,肌肤柔白,柔和清透的光芒,在静夜里流淌。

他做了千年的梦,一遍又一遍,肌肤相贴的温润柔软,埋身进她的身体,让他的心觉得是满满的充实,仿佛空了许久的心,终于合上了另一半,他感觉到什么东西悄然绽放,似乎在头顶,又似乎在心底,梦里的花也是璀璨无比!感觉到她胸前那个硬硬的戒指,他不禁心花怒放,竟然在激吻中扯了下来,用力的吮吻她的精致的锁骨。

他的激|情似惊涛拍岸,带她领略爱的极致,让她体味两情相悦的交欢可以让她沉醉深深的深深的从心底发出最美的吟哦。

他的身体如同玉雕在月色下发出清莹的光色,如同谛仙飞过天际,他的身体渗出细密的汗水,晶莹剔透,他看似文弱的身体却蕴藏了火山醇厚的凝积,一次次地在她的身体里爆发他的激|情热恋,却不肯醒来不肯退出,即使是梦,也要抵死缠绵,至死方休!

两情相悦的人,倾情的欢悦,似乎静夜里悄然绽放的花朵,馨香宁静,又似乎夜空划过的流行,璀璨夺目。他给她的感觉,就像黑洞的天地,钻木取火,火光亮起的那一霎那,她是他的温暖,他是她的天地。

……

※※※※※※※※※※※※※※※※※※※※※※※※※※※※※※※※※※

月亮疲倦了,但是却奋力地将华美的清华挥挥洒洒,透过窗棂,洒在疲倦的身体上面。

他倦了,却不肯放开,紧紧搂着她,沉沉睡去,眉梢含情,嘴角含笑……郑心竹累到了极致轻轻地拿开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怀里脱出来,每动一下,身体都是要命的酸痛,不禁轻轻皱眉。

月亮已经移去,但是室中尚可目视,只觉得脸烧的厉害,小声但是却快速地穿上衣服。转身看见他宛若睡莲悄然绽放,容颜俊雅无铸,如同画卷中的天使,明净的脸,轻阖的眼,微颤的长睫,秀挺的鼻梁,经过昨夜,她竟然觉得渴望,胸臆间一阵热流涌过,情不自禁低头吻上他的唇,深深的缠绵的,然后抬头起身,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在他的身上,不禁脸红心跳,没想到凤皇看似文雅清隽,却是爆发力那么强,依然不记得多少次,只感觉到身体酸软,心下微微赧然,再看看他,不禁点点他的鼻子,然后转身离去。

凤皇,你要好好的,好好的,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要任何人再来伤害你,即使我们认命那个结果,我也不要,你再受到伤害,所以,我要变强,让自己,可以保护你。

她快速离去,天未亮,便离开太守府,离开平阳,她只要知道他好不好,她还要为他做更多的事情,她只能离开!

阿云他们看见她回来,终于松了口气,“没有人知道你吧?”阿云担心道,要是让人认出来就不得了,长安那里就要不太平了,阿云眉头紧锁。

“阿云,不要担心,不会有事情的,我们马上走!”郑心竹和他们大致商量了一下,然后他们便匆匆启程,她不确定慕容冲醒来会不会觉得是梦,他一定会搜城,所以她要先走,他现在不能有任何的麻烦,否则坚持不到起兵的那天。

庄生梦蝶幻真情

宿醉一直让人头痛,但是慕容冲却习惯了,他习惯的抬手揉揉脑袋,却觉得头痛的更加厉害,比以往宿醉都厉害,昨夜!似乎昨夜!

他想了想,却一阵心痛,他似乎做了一个梦,梦中她的脸那样清晰,他在她的身上与她抵死缠绵,但是从前梦见她,却从未如此――如何今次?这样想着一下子清醒过来,立刻猛地起身坐起来。

身上的白衣如蝶翼顺着精致的肌肤滑落下来,将白玉般的肌肤裸在空气中,温热遇到清凉,不禁感觉到寒意,发现自己竟然是裸着身子睡着,心念一转立刻看向身侧,果然――可足浑丽倩正睡在旁边!

他使劲闭闭眼睛,仿佛还能看见郑心竹流泪的脸,她的温润还留在身上,难道?难道?他不禁心中方寸大乱,胡乱的穿上衣服,却在整理衣服的时候滚落出一个亮闪闪的东西,立刻捡起来,竟然是那枚戒指,他忽然想大笑,“心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唉!”想起她领着他逃跑,不禁嘴角勾出浅淡的弧度,“心竹,看来这次,应该是我带你逃走了!”

转头冷凝着躺在旁边的女人,“你要装睡到什么时候?”他冷冷道,伸手划拉了一下头发,让它们顺滑地披在背上,然后站起来,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他专注地看了丽倩一眼,然后笑,从前他不会把别的女人当成心竹,今番更不可能,以前即使喝醉即使看见有几分象她的女人都不可能,这次更加不会。

他抬脚便走,“凤皇,你――”可足浑丽倩早就醒来,她一骨碌坐起来,“昨天晚上是你拉了我来的,你喝醉了!”可足浑丽倩撅着嘴任性道,“反正昨天晚上你碰我了,”她盯着慕容冲,她一定要让他承认!

“那你是不是要说你以前也趁着我喝醉了来我房间里做戏说我怎么你了?”慕容冲冷冷看着她,漫说只是她,就是再美的女人,他醉得再厉害,他也不会去碰她。从前不会,现在更加不会,“我不管,你昨天晚上就是――就是碰了!”可足浑丽倩死死盯着她,几欲哭出来,“好就算我碰你了,我可以走了吗?”慕容冲绕过她抬脚往外走。

走到门口却停下来,手指头紧紧地摩挲着那枚戒指,想了想,却道,“昨天晚上你什么时候来的?”他不确定可足浑有没有碰上心竹,她怎么来的,怎么走的?自己竟然一点没有察觉,如果不是这枚戒指,他恐怕真的以为自己做梦和她缠绵,错乱中碰了丽倩也不一定,他又回头看看她,她正气呼呼地盯着他看,“以后不要来我的房间,记住了!”他冷冷道,然后举步便走,

“慕容冲,你混蛋!”可足浑拎起枕头砸向他,他却一抬手将枕头抄在手里,“你娶了我,就是为了让我守寡吗?”她愤怒地喊道。

“我自己也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娶一个瞧不起我,时刻讥讽我的女人?也许为了让自己记住那段耻辱?哼哼!”他没有回头,反手将枕头扔回去,然后走去前厅。

“啊!――”可足浑歇斯底里地喊着,然后用力的摔枕头,“慕容冲,你对不起我,我也一定要对不起你,你等着瞧!”她气哼哼地摔了枕头又撕被子,最后没有什么发泄的,起来穿了衣服,然后给他砸了一通便气呼呼走了。

“慕容冲,我一定让你后悔这样对待我!你记住了!”出门的时候她用力的?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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