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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栋楼本就小圆未出阁时盖的,陈姨娘哪里肯要他们的钱,但转念一想,闺女上头还有公爹婆母在,不能教他们以为儿媳的便宜好占,便点头笑道:“使得,我可是要 收双倍租金的。”

虽然还是要住楼房,但住;姨娘家的和住别人家的,感觉很是不同,程慕天来了些兴致,便同小圆商量,他们小两口带着午哥,要独住那楼下有蛋糕铺子的一整栋。小圆笑道:“劳您惦记,不过那个蛋糕铺子早就移到御街上去了,开在穷人住的地方哪里有钱赚。”

程慕天待要她把蛋糕铺子暂移回去,突然想起采莲是会做这个的,并不会耽误午哥吃蛋糕,便将此事丢下不提,自去将铺子田庄房产乃至海上生意改头换面,对外宣称程家生意失败,产业易主;好在生意场上换主不换伙计的事很多,他只需更换招牌,再将房契做些手脚即可骗过众人眼光。

比起程慕天,小圆则要碌许多,家中金银向来深埋地下,自不用操心,但家什细软甚众,藏的藏,归置的归置,卖的卖,送人的送人,全家上下齐动手,好几日还未完全收拾清楚。

她着仍旧密密麻麻的器皿册子,愁道:“楼房窄小,哪里放得下这许多物件,不如全卖掉或送人。

”前来帮忙的三娘替她解忧道:“你们还要回来住的,卖掉送人都不合适,嫂嫂若是放心我们,不如搁到我们那里去,反正我们家三进院子,空的倒有两进。”

小圆连称计,取来谢礼郑重谢过,又问道:“甘家也是有钱的,不知甘老爷须不须买官。”程三娘道:“泉州路途远,消息还未传来,不过我想多半是要买的。”说完又笑:“你们为了不买官要装穷,我没钱反倒想替官人买一个。”

甘十二居然还未把实情告诉她,小圆无语半晌,还是替他讲话:“甘十二还要考进士,你急甚么?”程三娘却道迟早是要买的,坚持己见,小圆事务繁忙无暇深劝,只得暂且按下,唤人来将家中带不走的值钱物件,悉数搬去甘十二宅中,又留了数十个年轻力壮的护院看守。

物件问题解决,她又为带不走的奴仆犯起了愁,这套改良过的四司六局班子,可是拿着钱都买不到,何况还对自己忠心耿耿。采莲笑着出主意:“夫人还说要去少夫人的庄上住,我看四司六局的人,倒是可以去住住。”

小圆抚掌而笑:“我身边诸葛甚多。”是日,一匹快马奔赴山中,令田大将那栋新别院的下人房收拾出来;再套了几辆大牛车,把家中带不走的奴仆全运了去。

程大姐那里同样在为这些事犯难,听说小圆解决了问题,忙上门来讨教,问她将人安排在了何处。小圆奇道:“你只问人?你家的物什已藏好了?”程大姐笑道:“这有甚么好藏的,全搬去当铺当掉,正好叫外头的人都晓得,咱们落魄了,待得搬回来时,再去赎来便是。”

第一百二十一章 装穷(中)

小圆佩服之余又后悔:“原来搬家也可以这般简单,亏愁这些天,白卖白送了好些物什。”程大姐安慰她道:“来得及,你把搬到甘十二家的事物也送到当铺去,还可省下几个护院。”小圆却摇头:“三娘子心细,要是这般动作,她该我不信她了。”

程大姐也晓得程三娘是个敏感人,便不再提,还拿如何安顿下人的问题来问她。小圆奇道:“你家除了吃斋念佛的婆母,就只有你们两口子,能有多少下人?”程大姐道:“除了季六娘,有名分的妾还有七个,姬妾也有一群,大概不是十二个就是十五个。”

小圆好似听天书,不解问道:“你是当家主母,又是正房夫人,却不知官人姬妾数目?”程大姐笑道:“一帮子家伎而已,来了客唤出来佐酒的,我哪有闲工夫去理她们。”

她讲得潇洒,小圆却暗暗打定主意,要与金家分开住那一首一尾的楼,中间隔开一栋,免得叫金九少带坏了程慕天。她将楼房已租定的事告诉程大姐,道:“你们家可独占一栋,那七个妾想来是住得下的,但姬妾还是送到庄子上去罢,咱们‘穷’了后,也没得甚么客来要佐酒。”

程大姐直道这主意好,却是将它改头换面,变作了将姬妾送到庄上去种地,她一想到那些娇滴滴、曾倚在她官人怀里搂脖子香嘴的妖精们穿着粗布衣裳手做农活的模样止不住的笑。

小圆想起她家第八个妾,问道:“季六娘已近临盆,不好同我们一起搬去罢?”程大姐道:“她肚子大了,去庄上不能坐车,只能搬去楼房。”小圆好心建议:“还叫她住别院呀,就说是你的陪嫁院子,朝廷强要大户买官,总不会连女人陪嫁屋业都算上。”程大姐冷笑道:“哪有正房夫人住楼房,妾室却住大宅的?再说她与赛山人勾搭,无论真假都已坏了名声官人叫我只把间下人房她住呢。”

季六娘是咎由自取,小圆过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替她讲两句好话,见程大姐执意不准,也便不再劝。过了两三日,们两家的事务都准备停当,只待择日搬家。

程慕天作先部队瞧了瞧那三栋楼房,回来同小圆商量:“娘子,那楼房是前后排开的,临街的一栋光亮些,与爹娘住,我们住中间一栋,把最后一栋留给金家,如何?”

他们要与金九少挨着?圆满心不愿意,但程慕天的话很是有理,不好反驳得只能进而求其次,让金九少离程老爷近些,好教他看在岳丈的份上收敛几分,不要带坏自家官人,她想至此,便道:“金家也有老人家,怎能让他们住最后一栋,还是我们去住。”程慕天不晓得她的小心思,直夸她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是个孝顺的好媳妇道:“我看临街那栋最底下的一层,还开着小店铺,不如我们出钱,叫他们另择地段。”

他这是担家中女眷被人瞧见呢。真正地穷人人都是出门挣钱顶半边天地。哪里来这些讲究来他们还真是“装”穷。自己早该想到。有了程老爷和程慕天这一大一小两个古板即便住了楼房也不得出入自由。小圆将个午哥顽地琉璃珠子弹出老远人去知会陈姨娘。请她照着程慕天地意思安排。

到了搬家这天们才发现。钱夫人地东西实在太多。一栋楼根本放不下。小圆劝她道:“娘。不如把暂时用不着地物件送到当铺去。等咱们回来时再去赎。”钱夫人满脸地不开心:“都是平日里要用地。送到当铺我使甚么?”小圆看了看她院子里还未搬完地箱笼。一箱子上写着金银头面。一箱子上写着四季衣裳。看样子她是去度假。不是去装穷人。

小铜钱指挥着小厮又搬出去几个箱子。苦着脸道:“夫人。外头人来报。说咱们住地那栋楼实在装不下了。”钱夫人掀起眼皮瞧了小圆一眼。道:“媳妇那栋人少。搁她那边去。”

小圆不敢不应。忙响亮地答了一声。出去吩咐她那栋地下人。腾几个屋子出来给钱夫人。阿云本就在抱怨楼房狭小。放得那么些东西。忽听说还要匀给钱夫人几个。跳起来叫道:“她们是两位大主子带着位小主子。难道咱们不是?少夫人怎地也不推辞一下儿?”

小圆无奈道:“为这点子事叫她说我不孝。亏得慌。”采莲叹道:“夫人地话不简单呢。她说咱们人少。八成是暗责少夫人没给少爷纳妾。屋里人少。”小圆闻言笑了。她也是听出了这层意思。才干脆地应下了婆母地要求。总不能让人家两头都落空。

a里能忍。程慕天却是怒不可遏。缘由无他。只因钱夫们地屋子。害得午哥十几箱地玩意没处摆。

小圆笑他道:“我看你同继母倒是一类人,咱们是装穷去的,不是享福去的。”

程慕天气呼呼地踢凳子踢桌子,道:“住楼房已是装了,难不成朝廷还要来瞧瞧咱们吃的甚么穿的甚么。”小圆见他穿的是丝鞋,生怕他踢疼了脚,上前抱住他道:“午哥有你这个好父翁疼爱,还要甚么玩意。”程慕天想起她是打小就没了父翁处处受苦的,到了夫家还要受婆母的气,心中一疼,回身抱住她道:“我带两身换洗的衣裳就成,腾出位子来与你放首饰。”

小圆指了指头上的钗头燕,笑道:“多谢你好意,但我只戴这个去。”那许多金珠银饰娘子都不带,独戴他所赠的钗头燕,程慕天大喜,低头就朝她嘴上香去,不料还未挨着她的唇,又听得一句:“若你真疼我 ,不如许我扮个丫头,坐了滑竿去楼房,好一路上瞧些风景。”

程慕天的脸,霎间离了足有半尺远,斩钉截铁道:“想也别想。”好容易有出门的机会,小圆不甘心就此放过,抱着他的胳膊央道:“轿子仍叫他们抬着,我装作丫头扶轿子走,旁人认不出我来的。”

丫头,丫头,当年慕天少年心思萌动,又害羞不敢走大门,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翻墙来看她,却一眼瞧见姜夫人正举着根荆条抽她的背,他便以为这是个丫头,虽替她向姜夫人求了个饶,却再不肯去看第二回。程福不解问他,为个丫头翻墙岂不是更便宜。他却道,我是不纳妾的人,她的身份又注定成不了我的正妻,何苦去招惹人家。话是这样说,可心头哪里放得下,做事想着她,吃饭想着她,梦里也全是她,还要强压冲动不去看她,如此这般,足足让他闷闷不乐了小半年。

程慕天思绪纷飞,不禁紧了小圆的手喃喃自语:“幸亏程福机灵,替我探得你不是丫头。”小圆不知他这段心事,听得莫名其妙,只道他古板不知变通,抽出手背过身去不理他。

不料临出门,阿绣却送了一套管事娘子的服饰来,笑个不停:“少爷自作了程福的打扮,叫我把这个与少夫人送来。”小圆惊喜非常,自己动手换上衣裳,挽了个一窝丝,再看了看阿绣,笑问:“少爷是要让我扮作你?”阿绣笑道:“少爷谨慎不下少夫人,不知寻了个甚么缘由,竟让老爷和夫人先行了一步,还叫程福和我扮作你们的模样去乘轿子。”小圆朝她福了一福,道声多谢,又命余大嫂和孙氏带着午哥先朝楼房去,免得半道上午哥唤娘,露了底细。

待得诸事布妥当,“程家少爷”、“程家少夫人”起轿,后头寥寥数人,除了几个防贼的家丁,就只有“程福”两口子、三个大丫头,随从虽少,但他们是装穷去的,如此阵容倒也说得过去。小圆看着身旁的程慕天,为了将程福装得像些,特意穿了一只厚底的鞋,免得让人瞧出他腿瘸,她心头一暖眼底一酸,悄悄勾住他手指,轻声道:“人这样少,也是你特意安排的罢,多谢你为我费心思。”

如此动情时刻,程慕天忙甩开她的手,与她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这才开口低声相斥:“虽是装的奴仆,也要守规不然你还上轿去。”小圆相信她这位官人做得出这般事体,忙把感激放到心底,学了他敛笑意,目不斜视。

宋风虽不唐,但也尚属开放,做买卖逛集市乃至游园的女子,着实不少,小圆好多年未再上过大街,初时还有些拘谨,过了一时见街上女子甚多,根本无人留意于她,这才放开了胆子,微微侧头看街边的风景。竹花儿、珠翠头面、生色销金帽子……道旁卖的事物家里都有,除了人多些,别无他样。

程慕天见她面失望,轻轻笑道:“这里是御街,穷人看花眼,富人还觉无甚可逛。”突然前头现出座华丽花酒楼,无数艳妆女子聚集二楼栏杆处,挥着薄纱做的帕子俏笑顾盼,小圆指了那楼道:“那里瞧上去不错,正巧我走累了脚,不如咱们去歇歇?”

第一百二十二章 装穷(下)

慕天顺着她的手看了一看,忙不迭送用身子去挡她道:“我们要去的楼房就是你未嫁时住过的老宅地,离得并不很远,且等到了再歇罢。”

小圆却不依不饶:“我看那楼上有个美貌的好似绿娘,咱们去寻他喝一杯呀。”

程慕天唬了一跳,忙再回首去瞧,只见那楼上硕大一副金字招牌,险些晃花了他的眼,上书三个大字:花月楼。他这才明白过来娘子是故意逗他,瞬间红了脸,生怕她又生出甚么花招,忙指着远处的望塔充当起了临时导游:“可还记得烧毁了你家老宅的火灾?那就是救火的望火楼,哪里有烟火升腾,楼上的哨兵便举旗示警,夜间则悬灯为号;若起火处在朝天门南,三面旗,以北两面旗,城外则只一面。”

小圆见他不再自顾自赶路,终于心花怒放,指东指西地来问他,直觉得眼前景物全变得生动有趣起来。御街上,彩楼欢门、花竹扶疏的正店,列花架、安顿奇松的茶肆,四时卖奇茶异汤,暑天添卖雪泡梅花酒……渐行至街尾,景致又有不同,面食店、荤素从食店、米铺、肉铺、出售鱼和腌腊食品的铺……让人目不暇接。

程幕天初时还有些不好意思,待到指点娘子看了一时,见她笑容满面,自己也兴致高涨起来,细细讲解道:“自高宗南渡,士农工商诸行百户,衣巾装扮皆有等差,顶帽披背子的是香铺人,质库掌事则裹巾着皂衫角带;街市买卖人,各有服色头巾,可依他所着衣帽辨认他是做甚么生意的。”

转过一条小巷,无大间店铺,只有贩百货、卖饮食的小商小贩饰着车盖担儿水卖油卖铜铁器、卖家生动事卖文具物件卖各色麻线,又有沿街叫卖小儿戏耍家事儿及小儿诸般食件,不过一条贫民所居的小街巷,买卖品物之多出乎夫妻二人意料之外。

程幕天驻足卖小儿诸般件的担子前,同小圆商量要捎带个小麻糖回去与午哥吃,小圆见那担儿虽小里头的盘盒器皿却新洁精巧,遂将小麻糖、铁麻糖各称了两斤,又抓了几样豆子,笑道:“多称些众人都尝尝。”

买过吃食,又了一刻来钟,方到得新住处,小圆捶了捶腿,笑道:“亏得我是大脚,不然没这官人陪着看风景的福气。”突然一首一尾两栋楼都有吵闹声传来与程幕天对望一眼,忙忙地一同奔上楼换衣裳再忙忙地一同下楼,分别往首尾两楼去。

小圆由个小丫头带着到钱夫房门口,小铜钱已是得了消息迎出来道:“夫人嫌屋子小,要丁姨娘到下人房住。”原来是公爹的妻妾之争,小圆转身欲溜,却被眼尖的钱夫人叫住:“媳妇,我这里没得多的屋与丁姨娘住,你且把她带去罢。”

这话是婆母能对儿媳的么?小铜钱面上一惊,小圆则是心生凄凉,当初那个装也要装出和蔼模样来的钱夫人一去不复返了,守活寡,膝下无望,把她折磨得颇有些失衡,言语间也不经思量起来。

钱人见她二人神色都不正常。方才醒悟自己讲错了话。忙借着教训丁姨来掩饰尴尬:“与小铜钱挤一间屋不算委屈你。你瞧大姐家地妾。三人住一屋呢。”小圆笑道:“怪不得大姐那栋楼吵得慌。原来是这么个缘由。我且瞧瞧去。免得让亲戚家说咱们分房分得不公。”

钱夫人在尴尬。自然无异议。小圆一见她点头。连忙撤了出来。抚胸叹气朝第二栋楼走。阿云问道:“少夫人不去瞧大姐?”小圆笑道:“金家还有大姐应付不了地事么。何须我去看。有二郎去打个照面应个景。足够了。”不料这回她没猜准。还未踏上楼梯就有金家地丫头来请。说是程大姐出了事。

小圆惊讶道:“金家还有不听话地妾室?”那丫头却连连摇头。原来这楼房。一共三层。每层只得三间屋。最底下一层作了下人房;程大姐怜惜季六娘肚里地儿。虽扬言要她住下人房。终究还是不忍心。把她同另外七个妾全送到了第三层。每三人住一间;第二层一间屋分给金夫人住。一间程大姐自住。还剩地一间堆了杂物。小圆一听这番描述便明白过来。八个妾住三间屋。三人一间。剩下地一间也有两人。这叫金九少如何去寻她们过夜?程大姐真真是打地好主意。把唯一空着地屋子作了他用。这不是逼着金九少每晚都去她房里么?她忍住笑问那丫头:“可是你们少爷要把堆杂物地那间腾出来。你们少夫人却不许?”

丫头点头道:“岂止不许。我们少夫人向来性子急。就打了少爷几下。这本也没甚么。在家时哪日又不动手呢。可没想到楼房不比大宅。板壁是不隔音地。夫人在隔壁听见少爷呼痛。又生气又心疼。便说要休了少夫人……”

一个“休”字出口,便不再是金家家务事,小圆不待她说完,忙命人去知会程老爷,又叫她带路,朝金家住处去。

第三栋楼房的二楼房间里,金夫人正搂着金九少哭骂程大姐:“我们九儿父翁早逝,我好不容易把他拉扯**,是叫你来打骂的?”她正哭得伤心,忽听得下人报了一声程家少夫人到,便抬头先奚落程幕天:“怪不得你通共没一句话,原来程家都是女人主事,大姐乃家传。”又扭头向小圆:“我才听说,在家时你们大姐就常打骂我的儿,只瞒着我一个,可怜我的九儿,长这么大我都舍不得弹一指甲的呀。”

她前头讥讽程幕天的话,小圆在门口听了个一清二楚,心头怒火腾升,又止不住地同情程大姐,勿怪她脾气冲,这金夫人还不如钱夫人,脾气不冲怕是被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她很想说,休了大姐,金家的生意程家可就再不照管了,可一瞧见程幕天冲她微微摇头,便明白过来,这样的话得留着程老爷去讲,他们再怎么受气,也是小辈,不可与尊长辩驳。她正欲学程幕天眼观鼻鼻观心,忽见金九少直朝他们打眼色,便拉了程幕天一把,悄悄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果见九少跟了出来,连连作揖赔笑:“惊扰了大舅子大舅娘,都是我的罪过,我娘不过一时气恼,哭累了便好了,你们且回去歇息罢。”小圆本就不待见他,此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一时气恼?令堂可是口口声声要休了大姐呢。”

金九少道:“气话,气话,作不数。我那一屋子的妾还须得大姐管教,怎舍得休了她。”

程幕天虽不大姐,但若她被休,却是整个程家蒙羞,便问道:“既然如此,方才为何不当面道明?”金九少又是一揖到底:“我娘那脾气,越劝越糟,没得又叫她说我偏袒媳妇。大舅子放心,大姐正房夫人坐得稳稳的,无人动得了她。”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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