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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里斯摸着自己的发顶,再看看长琴,却没有满足:“我会长得更高。”

“切,长得高就有用了吗?”长琴撇撇唇,嘴里不饶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多着。”

赛里斯笑容可掬,完全不计较:“对。”

再一次被以退为进的招数击倒,长琴无语问青天,半晌以后丧气地白了赛里斯一眼:“我应付不了你,好,我要下水了,努力赢我吧。”

话落,纵身跳落水中,一圈涟漪荡开,湖面很快恢复平静。

越往下沉,水越凉,长琴见不到湖底,真的很深,幽幽绿光中,能看见鱼群反射的鳞光,长琴划动四肢向鱼群靠近,不但没有惊扰它们,甚至融入它们。

他估计自己能待在水下的时间,指使鱼儿奋力上游,跳出水面。

抬首看着一点点影子打破碧绿绿光,长琴笑弯了眼睛,继续寻找新的目标。

岸上的赛里斯凝神注视湖面,手上弓箭已经拉满,他很认真,因为赌注太诱人,也因为他要让长琴安心,唯一能做的就是证明自己。

这只眼睛失去了,他不在意,但偶尔捕捉到长琴的目光,那种怜惜伤心的眼神,让他了解到长琴很在意。

只有让长琴安心,事情才会结束,他不要长琴继续痛苦,也不要二世分去长琴的注意力。

现在的生活至于他,犹如美梦,他从小就渴望,所以他必须努力经营,延续美梦。即使有期限,也要在这段时间内最幸福。

思索间,鱼儿破出水面,赛里斯迅速瞄准,利索地放箭,金属光彩划过湖面,中箭的鱼儿无力挣扎,一箭毙命。几乎立即,赛里斯甚至没有看他的猎物,取箭,上弦,拉弓,瞄准,发射,一系列动作犹如行云洗水,那么自然,那么自信。

三分多钟左右,长琴浮出水面,瞧一眼猎物,数了数,有十二尾,还有两落空的箭。他游向那些鱼,一一捡起来,发现大多被射中的是鱼眼,不觉感叹赛里斯的本事,这的确是大师之作。

“要是能参加奥运,那小子肯定得奖。”

长琴拿上鱼游到岸边,赛里斯蹲在岸边,笑意盎然,不难看出他的喜悦。

“可以吗?”

长琴挑眉,把空箭交上,再一次潜下水中。

赛里斯还以为长琴再给他一次机会,立即起立,拉弓,做好准备。

哪知道等待他的不是测试,而是无数的鱼扑腾出水面朝岸上跳,活生生的鱼儿张吸着嘴巴,活跃跳动。

长琴再一次浮出水面,看看岸上大大小小的鱼,他脸上堆满得意:“我赢了。”

这种耍赖的方式,大概只有李长琴做得到了,赛里斯失笑之余,也无可奈何,这种事情他可做不到。

“是啊,我输了。”

他蹲身伸出手,要助长琴上岸。

长琴也没有拒绝,但单膝才靠到岸上,他突然双手箍住赛里斯的颈背,夺取一吻。

双唇碰上,温润柔软的触感仿佛带起电流,轻轻接触,却让身体变得火热。

轻吻犹如蝶翩,才开始,又结束了。

长琴像一位严苛的美食家般,品尝佳肴,十分严肃地咂咂嘴巴,眉头深锁,似乎经过深思熟虑以后,才吐出一个评价:“自己赢来的吻,真不错。”

赛里斯眨眨眼睛,笑了,眼眸中的金彩仿佛要与阳光争辉。

赛里斯状似苦恼地叹了口气,虽然脸上洋溢的笑意出卖了他:“那么,失败者可以得到他的抚慰吗?”

长琴心情大好,扬眉以后,施恩般傲慢地说:“好吧,仅此一次。”

赛里斯笑靥渐渐被深情凝视取代,深深打量长琴以后,迫不及待地低头热吻。

唇舌纠缠带起火种,在热情催化下化做燎原大火,迅速将理智化为灰烬。吻不断加深,赛里斯的索求与李长琴的不服输,没有人退缩,辗转间双唇带来触电般快意,酥麻感涟漪般荡开。

维持这个姿势原本就有难度,忘情拥吻以后,他们更是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落了水,水花四溅,他们纠缠在一起的身体渐渐沉没。

水面恢复平静,只有缺水的鱼儿在岸边大口大口地喘息。

突然间,水中有了动静,两颗头颅穿出水面,同样激烈地喘息着,却忍不住发笑。

“呛死我了。”长琴咳着,又笑得不可开交,他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干这么蠢的事,吻到水下去,还呛着了?简直疯了。

更让他疯的是,他喜欢。

赛里斯也在笑,他倒没有被呛着,只是呼吸很急促,看到长琴呛红了的脸,他带着长琴游向岸边。

在岸上休息了一会,长琴和赛里斯挑选肥美的大鱼留下来,小鱼扔回湖中。赛里斯用长草搓了段绳子,把鱼串在一起。

“今天吃鱼,可以到诺布叔叔家去做。”赛里斯建议。

“嗯,好啊,也陪哈娜玩玩。”

收拾好,正要走,赛里斯伸手邀请长琴,然而长琴却在发呆。

“怎么了?”

李长琴沉默了一会,看着赛里斯安静地等待他的答案,即使有些不安,却没有催促,他轻叹:“赛里斯,你已经发现我不是神了,是吗?”

赛里斯没有惊讶:“我只要你,不管你是什么。”

即使预见答案,真实听到,长琴心里仍是暗爽,笑容又再浮现,他却很认真地说:“赛里斯,我不敢承诺,但是未来只要有可能,我就会留下来。”

“为什么?你不想念属于自己的地方吗?”即使不是神界,赛里斯却相信长琴还有故乡。

长琴倒没想到会被问及原来的世界,他稍稍思索:“我会跟他们道别,而且我早就离家了。”虽然有点对不起爷爷,但他会好好处理。

“那么你带我走。”

“啊?”

“在这里我只有你和诺布叔叔一家,那一家人会过得很幸福,而我会有你,还有你的故乡。”

“那里不是你能适应的。”相隔几千年,那样大的变化,赛里斯可以适应吗?

“我会努力。”赛里斯笑得很自信:“你也会帮助我,不是吗?”

“你还不知道我的世界有什么。”

“没关系。”赛里斯只是从容地说,却让人感受到他的决定。

只要到了这时候,长琴就知道不能拒绝赛里斯,因为即使拒绝,也没有用。

“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如果可能,我就带你走。”

这一回长琴将手送上,与赛里斯牵手,只是这样细微的动作,却仿佛生起了勇气,那些烦恼已经不能左右他们。

各自拎着一串鱼,他们身势狼狈,却笑着商量鱼要怎么煮才适合。

作者有话要说:俺飘啊飘....椰枣树随风飘忽....

小赛什么时候才能吃人?

这是个好问题,再过一阵子吧,现在差不多十四了,过两年..啧啧,就能吃人了.

俺会好好地想滴……河蟹该怎么样炒。

第四十八章 神秘人

“是吗?希泰美拉在帮助巴顿?”

“王子,我们要怎么做?”

“当然,我们需要做些什么,但是永远不要附和愚蠢的公主。”

“那是要阻止?”

“不需要。”

“但是,一旦他们取得成功,对我们没有好处。”

“他们不会成功,鼠目寸光的公主跟妄自尊大的将军,不足为患。而我会好好运用这个机会,跟赛里斯重修旧好,他已经走得太远了,不能再放任他。”随手搁下手中了一半的粘土板,菲尼尔脸带微笑,心中所想全是赛里斯归来的情景,他心情大好:“我该从现在开始编写给赛里斯的信。”

做为菲尼尔的导师,哈图一直陪伴王子成长,自然了解菲尼尔不达目的至死方休,一如对法老之位的执着。

“但是,我们并不知道他的位置,自从神使将赛里斯王子带进沙漠,就失去踪影。”

“不,他会回来,当他再一次进入我的眼界,我不会让他再有机会推开我,再也没有第二次。”菲尼尔侧眸望向窗外,闭目聆听,唇角笑容渐渐加深:“我们……我和赛里斯会得到应得的。”

“可是赛里斯王子似乎意志坚决,他全心忠于神使,恐怕不会帮助我们。”哈图这些年来一直关注着赛里斯,他不认为事情会顺利。

菲尼尔没有否认,但他的微笑不变,有信心一切尽在掌握中。

“他会,他和我密不可分。”

没有任何人能够分离他们,这是从开始就决定的命运。

即使主人这么的自信,哈图毕竟活了这些年岁,深厚阅历让他不得不谨慎。一再犹豫以后,他还是指出:“但是那个神使,他不会阻止吗?”

提及李长琴,菲尼尔的微笑终于从脸上消去,恨意涌现:“不能原谅他,永远不能原谅,他不应该抢走我的赛里斯。”

“主人?”

“但是他很快就会付出代价,我听见了……诸神的审判。”兴奋的狞笑替换温和假象,菲尼尔极力抑制笑意,无奈笑声却从掩唇的双手间漏出。

张狂笑声不绝,菲尼尔佝偻弓曲的腰背绷紧,颤抖不已,瘦削身躯骨骼突显,带一丝病态的扭曲,砌成诡异恐怖的画面。

许久以后,他又直起腰身,将目光放远,像透过遥远时空描绘理想的未来,神态陶醉。

“我们只需要等待,等待机会到来。”

三个男人抱手而立,杵在诺布家的厨房里,愁眉苦脸。

所有难题皆因玩笑而起,原本他们只需要等吃,后来为了烹煮方式而争论,就演变成冲动的自告奋勇,现在他们终于了解自讨苦吃,就是在说他们。

新鲜的鱼,腥甜的鱼,还有些微生命迹象的鱼。

基本上没有人知道从哪里下手,三位男性互觑一眼,同时怨念鱼儿多事,竟然活在水下游泳,一开始就应该煮好放在盘子里。

“烤?”赛里斯思索半晌,比两位大人都有行动力,立即准备动手。

“熬汤。”诺布也想到简单解决方法。

“清蒸好吃。”长琴想象着那嫩滑的鱼肉,垂涎三尺,恨不得立即就能吃上。

“清蒸?”赛里斯和诺布互觑一眼,困惑地求教:“怎么样蒸?”

这可真是问倒长琴了,他的烹饪本领仅限于炒饭,蒸鱼的学问他是一窍不通,只是没有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他蹙眉思索半晌,也有了斗志:“好了,我们每人负责一个菜,用自己的方法做。”

“这个提议不错。”诺布扬眉。

赛里斯也点头:“好,我会努力。”

于是大中小三位男性摩拳擦掌,大概是感觉到男士们带有实验性的疯狂目光,原本奄奄一息的鱼儿们突然奋力挣扎起来,让斗志满满的三人更加手忙脚乱。

好半晌以后,他们终于将鱼都揍昏了,交换一记胜利目光,这一会终于可以动手。

长琴自信满满地回忆蒸鱼成品,操起青铜小刀开始解剖鱼腹,凭借中学时期的生物知识,他顺利解剖了鱼儿,掏掉内脏,再将鱼破成两边放在盘子里,将一堆香料切碎洒在鱼的尸体上。

拭着热汗,长琴满意地欣赏被葱郁绿意包围的鱼,审视片刻以后,长琴从香草里头摘了一堆小花搁上去,看着‘漫山遍野’‘春暖花开’的艺术品,终于心满意足,他就要去烧水蒸鱼。

哪知道一回头,却见诺布的形象堪比童话里煮魔药那巫婆,竟然直接将整尾鱼往滚烫的水里投,可惜的鱼还有意识,极力挣扎着,直至被烫熟为止。而赛里斯也没好多少,他直接蹲在火炕旁边BBQ,鱼也没有被宰,估计死前受了不少的苦难,被烤得七孔流血。

“我靠?!”长琴惊叫:“真他爷爷的惊悚,你们在干什么呢?”

“熬汤。”诺布手里的鱼没来得及下锅,再也不动了。

“我做得不对吗?”赛里斯困惑地问,他的脸上了一个超自然的烟薰妆,乌漆抹黑。

长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为那些惨死的鱼祈祷。

鱼的皮脂和着血滴落炉火里,红火噼啪烧得旺,水正咕噜咕噜地滚开,鱼的浮尸正在翻腾浮潜,三个男人相对无言。

娜纱抱着哈娜前来探看的时候,就见到这副惨不忍睹的情景,她不敢置信。

“你们在干什么?”

“蒸鱼。”

“熬汤。”

“烤鱼。”

三人合音,娜纱没有接受任何一个,她一一睐视着那些作品,不客气地评价:“赛里斯,把你手上的鱼拿去喂英超或者彪马。亲爱的,你那锅诺异的水要倒干净。还有主人,你的鱼在哪里?”

娜纱抱臂观察了一会,困惑地问:“你把它埋葬了?”

长琴唇角轻抽:“只是下了点香料,鱼在下头。”

娜纱挑高眉,扒开那堆花花绿绿的东西,终于看到鱼的真面目,继续刻薄评价:“比他们俩好一点,但是没有去腮,也没有去鳞,是要把这些也要吃掉?而且那些香料,你没有弄清楚该怎么用。”

如果现在地下有个洞,三个男人愿意钻进去,可惜没有。

长琴在赛里斯和诺布的注视下,发现自己被这两个没义气的家伙推举为发言人了,咬牙切齿之余,只能郑重其事地交代:“娜纱,这里交给你了。”

娜纱细看狼狈的三人,将哈娜交到最整洁的长琴怀抱里:“都出去整理一下,这里我负责处理。”

有娜纱拯救厨房,没有人敢多话,急忙依言办事去。三人匆匆出去,可惜长琴手上抱着哈娜,只能等那两个人先去洗掉鱼腥,回来接手。

赛里斯擦洗着脸,沮丧地呢喃:“我不会做吃的。”

诺布倒觉得没什么,毕竟这不是必要技能:“娜纱会做。”

可是赛里斯不满意,因为:“但是我和长琴,一定要有一个会做吃的。”

“为什么?”

赛里斯抹掉脸上水迹,忍不住勾起唇角。

诺布看见了,眉扬得老高,感觉其中有猫腻。

“说吧,发生了什么好事?你和李长琴之间怎么了?”

赛里斯信任诺布,不准备隐瞒,他每每想到未来,笑容不觉更灿烂:“以后,我可能会到长琴的故乡去。”

“神界?”诺布蹙眉:“但……他或许不是。”

“我知道长琴不是神,但他说会想办法带我走。那么,我们在一起,如果没有人会做吃的,那该怎么办?”赛里斯眉头深锁,不敢想象那样的未来,他考虑跟娜纱拜师学艺。

话才刚落,诺布立即笑得遍地打滚。

“我靠,赛里斯,李让你变成傻瓜了吗?你怎么考虑这种事?李长琴从那边过来的时候也没有饿死呢。”

诺布笑得一边抹泪一边抚着肚子抽搐,赛里斯的心情由错愕到微愠,可是他细想过后,也知道诺布的看法是正确的,只是他仍没有放弃。

“至少我想做些什么给长琴吃。”

被赛里斯认真的目光注视,诺布充分感受到那份认真,只是接下来他想得更多,更远。他跟赛里斯和长琴的关系都很亲密,所以他不愿意这两个人伤心难过,必要时候,他愿意残酷地给予忠告。

“赛里斯。”将陷入沉思的孩子唤醒,诺布确认四周没有第三者,这才畅所欲言:“我知道你们的计划很好,也衷心希望你们能够成功,以后快快乐乐的。 可是你也注意到了吧?李长琴只是说或许、可能、尝试,都是不一定的,你不要太执着,如果他没能做到呢?”

只是这次诺布错估了赛里斯,眼下赛里斯没有逃避,没有伤心,更没有固执,仅仅是沉默,情绪十分平静。

诺布无法看透赛里斯,所以他很直接:“你在想什么?”

“整理答案。”赛里斯轻抿唇,淡淡一笑,接着说:“叔叔,我了解,不用担心我。今天我真的高兴,因为长琴竟然有这种想法,他一直在说期限,但是第一次有意改变,想要留下来或者带我走。他在湖边跟我说的时候,那里只有我们俩,所以我不禁认为都是因为我,他才会有这种想法。”

说到这里,赛里斯的笑容更加灿烂,他在影响他人,将这份快乐渲染开,诺布甚至感觉自己再也不担心。

“其实成功与否并不是最重要,只要他有这么想,就够了。”话罢,赛里斯轻蹙眉:“诺布叔,刚才的,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为什么是秘密。”诺布不解:“想法不错,你应该告诉李长琴,主动一点。”

赛里斯却不敢苟同:“以后我会说,但不是现在。”

“……小鬼,你打什么主意?”

“没有,只是慢慢来。”赛里斯露齿一笑:“太急躁,会让他有负担。”

“你真是……”诺布龇着牙,咂着嘴巴,那脸就像尝到苦药般:“为什么娜纱不像你呢?”

“为什么不换过来想呢?”赛里斯调皮地笑着,摊开双手一脸无奈地奔回屋里。

诺布眺目望天,唇角轻抽:“要我像你?饶了我吧。”

无奈叹笑,诺布决定不再在两人之间强加意见,毕竟这是两个人的事。

鱼终于还是让娜纱摆平了,饮足吃饱以后,长琴和赛里斯踏着夜色散步回家。

仰望明净夜空,长琴深呼吸,部分暴露的肌肤能感受到夜的寒冷,但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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