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都不带变的,但今儿他知道来了两位贵客,脸上的笑都堆出了褶子。
“两位客官可是瞧上这紫珍珠簪子?”
“多少钱?”
伙计比出一个手势。
魏晓枫浅猜了下:“二十两?”
“二十两黄金!”
魏晓枫扳着手指头算了算,封越还没等他算完,给了他几片金叶子,“够吗?”
那伙计拿着金叶子瞧了半天,瞪得眼睛发直,这工艺这纯度,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连连点头:“够!够的!”
魏晓枫竟是有点心疼起他的钱:“现在生活拮据,真的要买吗?”
那伙计怕他们反悔,痛心疾首道:“公子啊!您家郎君真真是对您爱护有加,我就见过有哪家郎君能这么舍得给家里的夫郎使钱的,您就别心疼这个钱了,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咯,喜欢这紫珍珠的,多得是!您肤色白,戴着肯定好看!”
没等他犹豫,伙计从柜台里把珍珠发簪拿了出来,正要递到他手里,突然一只哥儿的手从他手里将簪子夺了去。
“这发簪我喜欢,我要了!”
那伙计一阵恼火,看这哥儿,也是个脸生的,一张小圆脸,杏眸俏鼻,生得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是哥儿里很讨郎君喜欢的面相。
“这位小公子来迟了一步,刚才这位郎君已经给钱了。”
那小哥儿越过伙计往封越他们瞧去,一眼便瞧到了封越,他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郎君,当即便起了心思。
“你叫什么名字?”那小哥儿全然没将一旁的魏晓枫放在眼里,一双杏眼直勾勾的盯着封越瞧。
封越伸手想从他手里将发簪枪过来,这哥儿竟将簪子背后了身后:“不给!”
“簪子我看了上,就是我的了,有本事,你们去布政司衙门去找我,凌一拂是我姐夫!”
听到凌一拂名号,那伙计咽了口唾沫,脸色都白了。
“公,公子,就算公子看上了,也得给钱哪。”
“谁说我不给钱了,呐!给你!”说着往他怀里塞了张银票,伙计左看右看,一百两的银票,还差两百两啊!
那伙计还是小声提醒道:“公子,这两位刚才可是给的四片金叶子。”
这哥儿也是无耻,冷哼:“你们乱开价,小心我找姐夫治你们的罪。”
第47章
魏晓枫气急, “那你也不能这么霸道抢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这上面刻你名字了吗?就说是你的东西?谁作证是你的了?”这哥儿看那一旁脸色不善的伙计。
“你来说说,这到底是谁的东西?”
伙计扯着嘴角干巴的笑了两声:“这,这不好说啊,但确实是这两位客人先看上的, 钱也给了的。”
“怎么不好说了?我让你再说一遍!”
“您, 您的, 是您的东西。”伙计现在怕得要死, 广陵谁不知道这凌一拂的名号?可别因小失大, 到时候连店都没得开。
“听到没有?伙计都说是我的东西。”这哥儿一脸得意, 将珍珠簪子用绣帕包好塞进了袖中。
“来人。”封越沉声低喝了声。
只见隐在暗处的两个侍卫大剌剌走进了店里,朝封越做了个揖。
“王爷!”
“将这刁民绑了, 再通知布政司使过来提人。”
这哥儿瞪大了双眼这才有些害怕:“你, 你是广陵王?”
闻声, 店里的人跪了一地。
“把他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封越命令了声。
侍卫又将他袖子里的珍珠发簪拿了出来, 封越将帕子扔在了他跟前,当着他的面替魏晓枫将发簪戴上。
“好看,我家夫郎的眼光很好。”
魏晓枫扶着头的簪子笑得明媚, 又看了眼被擒的哥儿, 虽说罪不至此,但魏晓枫浅浅猜测, 既然与凌一拂有关,那封越也是想借着他来探探凌一拂的虚实。
那哥儿怕了会儿, 似是想到了什么, 又很快镇定了下来。
“你敢抓我?”
“本王何以不敢抓你?”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广陵这块地,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
“好大的口气啊!”
“我知道你, 广陵王,虽然面上是个王爷,可也不过是被皇帝贬来此地的闲王而己,无权无势,你真以为我会怕你?”
“掌嘴。”
“是,王爷。”侍卫下手没个轻重,只听到啪啪两声,这哥儿吃了两巴掌,嘴角有鲜血溢出,瞬间两边脸肿了起来。
封越眸光锐利如鹰隼,满是杀意的盯着他:“你算个什么东西?竟也敢同本王这样说话?”
“你……你……”这哥儿想是从小被宠惯了,吓得眼泪涌了出来。
“你说凌一拂只手通手,不怕本王,本王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实力,从本王手里救下你?带走!”
青天白日下,侍卫将这哥儿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带走了。
“去别处逛逛?”封越转身,卸去一身冷意,牵过魏晓枫的手,转身要走。
两人走出珠宝店,魏晓枫只觉有些头晕:“阿越,我想回去了,有点累。”
“累?”
平时他精力最是旺盛,许是刚才的事情触了霉头,没什么兴至了。
“好,那便下次再出来逛,咱们回家。”
“嗯。”
布政司衙门,位于城中最醒目的地方,外头两方石雕貔貅栩栩如生,门上用金丝楠木所制,上面雕着祥云图样,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就像金子在水里流动奢靡华贵。
连门都这般气派,更何况内里,当真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再往里走别有洞天,后面是私宅,在这片市中心位置占地百亩,琼楼玉宇连皇宫都不尽然有这般华美。
这哪里像是衙门?分明将这里装潢成了自己的家!
几十年来,也不知动用了多少人力人物,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此时只见一个身形微胖,穿甲胄的侍卫匆匆朝一处阁楼走去。
阁楼中十分雅致,凌一拂正在招待客人,突然见来人匆匆闯入,脸色瞬间冷下。
“谁教你这么没规矩?”
“大人!是有急事!”
“能有什么急事让你不顾一切闯进来?左右不过天塌了,自有站得高的人顶着。”
“任袖公子被抓了。”
听罢,凌一拂端起的茶,又放了回去:“谁抓的人?”
“是广陵王。”
“他不知道任袖是我夫人的弟弟?”
“任袖公子说了,但是广陵王说……”
“说什么?”
“他说,他倒要看看大人是否真有这个能耐能从他手里将任袖公子救回来。”
凌一拂拍案而起,冷笑道:“贵人在京中呆久了,不懂外乡的规矩,还以为是在京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