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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锦(完结)第5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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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些话可从未听他说过,眼下多了份好奇。 秦霞虽一直也都知道丈夫的现状,但一向很懂分寸,从来不会多问一句,眼下丈夫率先开口,她在心中思忖着该如何回答。

却不想,唐子默自顾地坐下,而后叹道:“你也别和我说是因为我才刚进去,别人不知我能力的话来。”

秦霞面色讪讪,细细一看,只觉得丈夫眉头都皱得紧紧,余光朝旁边的阿萝递了个眼色,后者欠身退下。慢慢踱步过去,秦霞只伴在唐子谦身侧,为他轻轻地捏着肩膀,但没有说话。

“这是什么鞋子,怎么摆在了这儿?”

唐子谦觉得口干舌燥,伸手取过茶几盘中的瓷杯,就发现了摊在桌上的绣花鞋。秦霞忙停了手边的动作,几步过去将鞋子取开,一边往西面靠墙的樱花木大箱子走去,一边解释道:“是今日二弟妹让人送过来的。”

说完复走回唐子谦身旁,听得他问好端端的怎么会送鞋过来,秦霞脸上挂了抹笑意,坦然地回道:“不过是因为屋子里添了新人,二弟妹一番心意罢了。”

提到新人,唐子谦自然就想起了海棠,眉头却是皱得更紧。二弟不要的女人,却送给自己?复又抬头,只见眼前的妻子一脸娴静,没有丝毫不悦,唐子谦本就心有不耐,眼下直觉得心口更是堵得慌。

“不过是个连妾室都算不上的通房,有什么好贺的?”话中是浓浓的不满。

唐子谦比秦霞年长,在妻子面前一向都是沉稳的形象。很多时候便是知道他无可奈何,但只要在自己眼前,从来都不会露出那种埋怨或是觉得不甘的表情。

今日频频怪异的话语同表情,秦霞越发觉得其中有端倪,忍不住就又凑近了几分,望着唐子谦淡道:“海棠怎么也都是母亲给的人,爷可不要这么说。”

唐子谦脸色更沉。

却不是因为早前在翰林院的事,而是总觉得妻子或远或近,有种不被重视的感觉。伸手拉过面前掩在紧袖中带了翠绿玉镯的纤手,唐子谦望着秦霞的神色更是认真,徐徐道:“霞儿,你心里都想着些什么?”语气悠长,竟是透着几分苦涩。

秦霞本涣散的目光骤然缩紧,不解地望着丈夫,心中甚是慌乱,他在质疑自己吗?

半晌没有听到回答,唐子谦嘴角噙了抹苦笑,继续道:“成亲以来,我自认为待你不差。”

“你对我很好。”秦霞轻轻呢喃。

是的,唐子谦是一个好丈夫,不管在什么方面,对自己都关怀备至。早前他甚至还说过,在唐府遇着自己迷路的那一次,他便将自己放在了心上,待等到后来,婆婆给他安排自己同他的亲事,他可是高兴坏了。

他说,那是他近些年来最快乐的一件事。

只是丈夫的情,自己的心却接受不了。不说她有未了的心愿,有释放不下的仇恨,只那一个人,就教她的心再不容不下他人。丈夫的好,丈夫的宠,丈夫的爱,秦霞受着的同时,总觉得无比愧疚。

诚如从前娘亲所说,一个人的感情付出了,便是一辈子的事,是再也收不回来,亦或是分不出来的。也是因为这样,秦霞一点都不怨恨自己的亲娘当初做那样的选择。

对唐子谦,秦霞只能说,纵使相遇的早,纵使因缘牵扯,却终究是遇错了时间。

“那为何我总感觉不到你对我的在乎?霞儿,你的心里可曾有过我?我对你来说又是什么呢?”唐子谦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瓷杯,站起来正视着妻子的目光,相视了一会,就叹道:“家族婚姻里的两个木偶码?是不是,你是不是这样认为的?”步子都往前挪了一步,直逼秦霞回答。

唐子谦的双手更是因为语气的激动而抓住了秦霞的双肩,摇晃着她又道:“你若是在乎我,海棠进屋,怎么会丝毫没有反应?都快半年了,同床共枕半年了,怎么都感觉不到你对我的丝毫情谊”

秦霞被唐子谦抓得生疼,脸色也变得一阵发白,可却没有勇气去望他的眼眸,不敢去推开他。

是、因为不爱,所以不在乎

“我……”开了口,仍不知道该说什么,亦或是可以说什么。

唐子谦突然就似想通了什么一样,恢复成往常在外人面前淡漠的神色,无奈道:“算了。”

松开秦霞,往朝西的窗子那走去,唐子谦轻轻地说道:“自从母亲去世,父亲娶了余氏之后,府里就只有我和姐相依为命。其实父亲一开始对我亦也很关心,但较之二弟,我骑射念书成绩都是平平,他渐渐地夜就不太喜欢亲近我。”

唐子谦突然说起了自己的身世。

秦霞望着那挺拔的身影,突然生出一种心疼的感觉。他和自己是一类的人,自小缺乏亲情。自己虽有妹妹,却是各入一府,就是想要见上一面,都困难重重。

而现在,她已经死了。

秦霞不可抑制地又伤感了起来。

唐子谦,他亲姐姐在宫中,纵使身居高位,但也是不能如一般姐弟间相处吧?突然有种同病生怜的感觉。

“我变得渐渐不太爱同人交流,下人们常说我性子怪异。除了姐姐,就没有一人是真心关心我的。”唐子谦突然转身,眼神落在秦霞身上,激动地说道:“你知道吗?她本可以不必进宫,她本也可以有自己的幸福,但是为了我,她留下了。”

这话,秦霞却是听得不太清晰。

“我不想辜负姐姐的希望,也想和二弟一样站在父亲面前,听他一声夸奖。但我貌似做什么都不成,便是眼下得的官职,也都是靠着姐姐得来的。我知道父亲不中意我,也知道余氏防着我,但这样的环境却是无力改变。”

唐子谦今日的话似是特别多,秦霞被他身上的那份哀伤所感染,只觉得喉咙处微涩,想着该上前,却不是如何安抚。

只能静静地听着丈夫诉说心中的不满。

说了好长的时间,等到暮色都渐渐降下,唐子谦这才走回到秦霞的身边。凝望着她许久,终是忍不住开口,“薛家的大少爷,也进了翰林院。”

秦霞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原委

第二百四十章 原委

如锦倏然心跳加速,望着冬芝就不可思议地道:“进了贼?”因着激动,身子都直了起来。手下突然感受到一股拉力,如锦站起身转头,就见着靠在枕上摇头的廖氏,忙又重新坐了下去。

廖氏轻道:“没那般严重,锦儿不必担心。”

如锦却不放心,依旧望着冬芝,示意她说下去。

不想这般不明不白,若真的只是个贼,能入得了武国公府?利吉大道这儿住的可不是一般人家。离皇城极近,是众皇子亲王的府邸所在处,便是入了夜,也都有士兵巡逻。

且不说这些,便是武国公府里,内外也都有不少护卫,是什么样的毛贼会有那般大的胆子,半夜潜入?

如锦越想越觉得奇怪,耳畔已听得冬芝的声音传来,“那天是奴婢和妈妈一起陪着夫人去少爷那的,待回院子的时候,夫人忆起将东西落在了少爷屋子,奴婢便折了回去。可等奴婢回了院子,却没见着夫人和妈**人,只觉得奇怪,又等了一会,却只见着了妈妈回来。”

如锦目光收紧,转头看了看廖氏,沉着音道:“后来呢?”

“后来是在院后的池子边找着了夫人。”说到这个,冬芝便不再说下去,目光只落在躺着的廖氏身上。

也就这一句话,让如锦的心都揪了起来。

在池边,“母亲是晕着的?”

“回姑奶奶话,夫人是被人打晕的。”这话,却是由董妈妈上前回的。

打晕了在池边……如锦忍不住打颤,若是打晕了,不是丢在池边,而是丢入池内?那样的话,如锦不敢再往下想,只转身更握紧了廖氏的手,开口说道:“母亲,这么严重的事,您居然都瞒着女儿。”眼眶一红,泪水却不由控制的留下。

自重生之后,廖氏便是给予自己最大关怀的人。无论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者是惹了什么麻烦,她从来不会如何责难自己。她将自己当心尖上的人疼爱,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给了自己很多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然,她在遇着那般危险的时候,自己却浑然不知。那个时候,自己在做什么,和唐府里的人“培养感情”,被秦霞算计着?抬了抬头,如锦只望着憔悴无比的廖氏,轻轻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话是问旁人的,却没有转身。

“便是奶奶您回门的那天夜里。”

如锦心中一个咯噔,是那一天?

眼前,似乎还晃动着那条蓝色的腰带,如锦心头的疑惑如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同样带着“四郎”二字的腰带,会有什么联系吗?前世里,陆氏那条甩到自己脸上的腰带,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若只是为了诬陷而随意取来的,那今生竟是这么巧,能见着一模一样的?自己从前的闺房,她自然清楚,怎么可能会有男人的腰带出现在床上?还有綝儿的词,她说的那话,那声求陆氏饶了自己的话,眸中是有紧张与哀求的。

紧张、哀求……

也正是因为她的这个眼神太过真诚,总让如锦不敢相信她也是蓄意。 若是莲子酥里的毒药真的是她下的,那自己早晚一死,她又何必露出那般哀求的目光?

想从腰带查起,却又无从查起,简直是一筹莫展。

“锦儿~”廖氏轻轻唤道。

如锦回神,见廖氏松了自己,对外摆了摆手, “你们都出去吧,让锦儿陪着我。”

那天,离今日也有些日子了。没想到母亲的病,已经拖了这么久,自己真是枉为人女

悉悉索索,是众人退出屋子的脚步声,如锦瞥见床头案几上摆着的缠枝青瓷碗,其中黑浓浓的药汁还有大半,忍不住就唤住了冬芝。后者转身,不解地望着如锦,轻问道:“姑奶奶,是有什么吩咐吗?”

“母亲的药,用了吗?”

冬芝面露为难,摇了摇头,“夫人喝不下,便是强用了,最后也都吐了出来。”

如锦脸上担忧更甚,还欲说什么,胳膊却被人抓着晃了晃,“锦儿,母亲有话同你说。”

如锦这才不得不让冬芝下去。

待“吱”的一声,房门被合上,廖氏才让如锦扶着她又坐起了些,调了个姿势,望着眼前的女儿,脸上的泪痕还未淡去。拿过床头的帕子,廖氏欲往如锦脸上伸出,但不知想到了什么,手就顿在了空中。

如锦正不解时,就见廖氏将手收了回去,开口的时候,一阵干咳。如锦忙起身过去,一手扶着廖氏的后背,一手拿了清水给她,却见廖氏摆了摆手。

“锦儿,你且坐下。”

如锦依言,在床沿坐下。

望着如锦,廖氏终是开口,似是感慨地说道:“还是女儿好,贴心。”

这话,却是拿自己和薛亦然做对比了?

“母亲~”似是只有这样唤着她,如锦才能表现出心中的担心。

“你哥哥,我本是想亲自给他挑个好人家的姑娘,但那孩子,就是不教我省心,唉”廖氏叹完,就喘起了气。

如锦诧然,“哥哥,他现在不是很好么?”

廖氏将胳膊搁在床沿上,似是感慨般道:“我挑的人他看不上,竟是觉得你大伯母选的人好。”

“大伯母选的,那是谁?”

“是你大姐夫家的姑娘。”

如锦面色跟着一沉,会是陈云婷吗?

“是陈家的几姑娘?”

“你大姐夫的嫡妹,家族里排行第二。”廖氏说着,费力了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听说从前就喜欢你哥哥,只是你哥哥一直不爱搭理,如今也不知是怎么了。”

“这怎么好?哥哥的婚事,自然是母亲您做主,怎么能让大伯母决定呢?”如锦额头皱起,沉重的声音表达着她的不满。

廖氏却心生挫败,接着又道:“锦儿,我也不瞒你。上一回你不是好奇来府上闹事的妇人是谁吗?”

“是谁?”如锦凑前,难道还是认识的人?

“呵,我本就好奇着那妇人如何会有你哥哥的贴身物,原道是那个婆子给的。”似是怕如锦不明白,继续说道:“那个阿莲,你可还记得?”

如锦拧眉,回道:“记得。”

难道和她有关,一个小丫头,敢让人跑到国公府门口闹事?如锦怎么想,都觉得对方没那个胆子。

“阿莲虽然被你大伯母同邱姨娘一起送到了别庄上,但我心里一直放不下,总觉得会闹出什么事,故而一直以来也就让人盯着。去年年关之前,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阿莲怀上了你哥哥的孩子,那小蹄子竟是想偷偷的生下。我知道后,只让人去处理了。”

如锦面色瞬间怔住,处理了??

廖氏的后背动了动,另一手撑着床单,身子似是还想往上一些,但到底力气不足,没一会也就作罢。廖氏转头望着女儿有些被吓住的神色,苍白无血丝的脸上又露出一抹笑容,重新握住了女儿的手指,“别说母亲心狠。且不说那婢子心思多,只想往上爬,便是个规矩本分的,那孩子也是要不得的。你哥哥一未成家,二未入仕,怎么好因为一个婢子而损了名声?”

如锦心下觉得还是有些不忍,那是一条还未来世的生命。虽然阿莲手段不当,但毕竟孩子无辜。只是母亲有母亲的考虑,再且时过近迁,她自然也不会跟廖氏反驳或者发表些什么。

“锦儿,为人处事,该出手的时候不能犹豫。别人专门就逮着你的恻隐之心,你若是一旦心软,岂不是如了他人的意?”廖氏说着,又咳了几声,“母亲说这些,并不是要你如何如何。只是想你,帮我多劝着你哥哥些。”

“阿莲,她现在怎么样了?”如锦眨眼。

廖氏眼珠子闭了闭,复睁开的时候,比早前有神了不少,“当初她虽是故意留着孩子,想瞒过我,但我好歹还留了她一条命。现在想来,却是不该,那小蹄子如今又回了文国公府。”

如锦隐隐地似是明白了什么,就道:“那天来府上闹事的,便是阿莲请的人?”

廖氏摇头,冷冷道:“她哪有那个胆子?没有人给她撑腰,就她和崔妈妈二人,还敢跑到这利吉大道里来?”

神色严肃,如锦想了想,转而睁大了眼道:“是……是大伯母?”

廖氏没有否认。过了一会,就轻道:“你哥哥那个不成器的。唉~眼下我是身子不好,也没那么多精力对他管束,最近又不知去了哪。”

语气中,虽有失意。更多的是希望。

如锦自然听了出来,心中也暗自埋怨起薛亦然。

“母亲,您那天夜里,倒是怎么回事?”被廖氏的话绕了一圈,如锦没有忘记最初的疑虑。

相比薛亦然如何如何,还是母亲的身子较为重要。

而且,又是自己回门、惊现腰带的日子

提起这个事,廖氏确实不欲多说,含糊其词地回道道:“便是有几个刺客,想是为财而来,那日被我给撞见,情急之下才对我下的手。”说完对如今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

这般牵强的理由,如锦怎么不知是廖氏的敷衍之词?只是既然她故意瞒着,自己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望着廖氏,只希望她的身子早些好起来。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夜遇

第二百四十一章 夜遇

暮色落下,如锦让人回唐府报了信,称是今日晚些时候回去。本是想留下在母亲身边侍疾几日的,但是廖氏不愿,称道嫁出去的女儿私下留在娘家,让夫家知道了会有闲话。如锦见她态度那般坚决,又念及出府的时候太过匆匆,并没有同余氏打过招呼,便只道改日待同婆婆说了再回来小住。

廖氏虽没反对,但言语间却并不乐见。如锦心知母亲是心疼自己,怕初进夫家就落人话柄,感动的同时,更多的是感激。陪在廖氏床前,见她说了会话就一脸疲倦,便看着她浅睡。

在薛府用了晚膳,又服侍了廖氏服了药,但一直都没有见着薛亦然回府。

有小厮回来禀道,说少爷留在大老爷府上了。

如锦心中一沉,继而渐渐有些明白廖氏的意思了。特地唤自己回府,便是想让自己去劝说哥哥。只是,自己的话真的有用吗?

对于文国公府,如锦也是没有好印象的。很显然,她不喜欢那一家子,甚至有些排斥。但眼下,为了哥哥,为了母亲,想来是不得不再去交涉了……

陈云婷,她真的不能嫁给哥哥

离开的时候,廖氏隐隐地嘱咐了如锦,让她不要在唐家人面前提及府中刺客一事。如锦心下明白她的意思,很干脆地应下。

利吉大道白日里热闹,因为总有很多人来拜访皇亲贵戚,可一至夜晚,道路空荡荡的,除了碌碌的车轮声,便是连鸟鸣的声音都没有。车厢里点了盏青纱明灯,橘黄|色的烛光漫着整个车厢。

白芍坐在倚近车帘的地方,几次观察了主子的神色,都是愁云重重。夫人的身子不好,奶奶心情定然沉重,方才离去时的不舍,她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竟是有人敢潜进国公府,还将母亲打晕了丢在池边,这可绝对不是一般飞贼。如锦心中明白这个道理,但母亲明显就瞒着自己,不肯透露半分。是不想让自己担心,还是怕自己泄露出去?

是不是女儿一旦出嫁了,在母亲的心中就真的变了?

淡淡的忧愁萦绕在如锦的心头,突然觉得有好多想不通的地方,但是寻不着答案,亦没有人为自己解惑。马车极有规律地往前行驶,乍想到回到唐府,如锦便又觉得浑身不自在。

和唐子默之间,许是真的做不到坦诚相对。他瞒着自己,亦知道自己晓得,却还能如此平淡地过日子?是婚姻的催使,而不是感情的促成。心情沉重,连带着面色亦是不好。

突然,马车停下,如锦身子微微往前一侧,幸好白芍适时地伸手扶住。望着那车帘,忍不住感叹,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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