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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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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若芙,只要今生你的不离不弃,就是爱我的最好证明了。”夏侯龙舜动情道,也带着几分感激,感激上苍对他的厚爱。

“不,龙,你注定不是平凡的人,你注定要成为那人上人的,故而我要助你一臂之力,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倏然忧伤若青烟染上了澄清的冷眸。

夏侯龙舜懂她,知道她在为何事而忧伤,他知道她也想为他生儿育女,虽然他不懂能成为一位母亲,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可他懂她心中的这份遗憾,因他也想有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他需要一个他们两人的孩子,来证明他们间不顾一切的爱……

轻吻着她光洁的额,“若芙,一切都会有的,都会有的……”

“报,大帅。”传令兵在帐外报告道。

“进来。”夏侯龙舜沉声道。

一身着青色盔甲的士兵步入帐中,单膝跪地,禀报道,“禀报大帅,前方的滢水城已攻破,穆将军在城中等待大帅的指示。”

刚说完,又有一兵士禀报,又有一座城池被拿下了,一日之内攻下两座城池,是夏侯龙舜计划中的,他坐镇营中,全盘调控作战,只派出四员大将出战,一切皆为了节省时间,也为了尽快逼近敏城。

而为何要不顾一切的逼近敏城,而不是转身去支援此时已陷入与濮阳尉祯苦战的史曳呢?这些他还不甚明白,但是这人儿欲要他如此的,定有她的道理。

在这大半年的行军作战中,他早已见识了她的谋略与超乎常人的见地,是故她所言他必信无疑。

“好,全军歇息一夜,收拾城中残局,明天继续进军下一个城池。”

“得令。”

待到所有的人均退出,大帐之中又只剩他们二人了,宁韵寒柳眉轻舒,若是有所思道,“龙,不知史曳那边的战况如何了,不知他能否为我们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今日的军报还未到,我已派人去接应送报的了。”

“嗯。”宁韵寒默然了下,瞳眸不住的眨着,片刻后,“龙,当初你是如何劝说濮阳尉祯的?”

见她再提起濮阳尉祯,夏侯龙舜又顿觉不爽了,沉声吼道,“若芙。”

“龙,濮阳尉祯是个人才,如若能将他招入你的座下,实现你的复国雄心,可大大缩短五年呀。”宁韵寒知道他的不悦,但为了他,还是得说,“且,龙,当初我救濮阳尉祯,是因为濮阳玲儿的一片孝心,也感动于他们一家的和睦与情深意重,虽我不曾拥有过如此的家庭与亲情,但我懂没有父母关爱的孩子的那份凄凉无助,故而我才……。”

“对不起,若芙,”夏侯龙舜满是愧疚的紧拥着她,“我知道我不是个好父亲,我也从没尽过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对不起若芙,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去弥补,过往我对你的疏忽,但你要相信我,今后的日子里,我会用我的全部来爱你的。”

回应着他的柔情,小手轻拍他的后背,“龙,我知道,我也相信你,我这么说是希望你明白,我对濮阳尉祯除了有一份歉意外,再无其他的了,而我也拼尽全力救过他一次了,我与他早已两不相欠了。此时,我提他,只为的是他的才干,他绝对是百年难遇的人才呀。”

夏侯龙舜叹息道,“这我怎么会不懂呢?但他的那份对旻国皇室的忠心,可说是难以撼动呀,如若不是如此,当初我又怎么会让你去魅惑于他呢!”

宁韵寒微微颔首,沉思道,“龙,你先答应我别杀他,我定要想个两全之策来,为你招降于他。”

轻抬她的下颚,夏侯龙舜坚定道,“如若他蜚要你才愿降,那就别怪我非杀他不可。”

“知道了。”宁韵寒淡笑道,却甜在心底。

说话间,帐外有通报声,“禀大帅,史将军方面的军报来了。”

“来得好,拿进来。”宁韵寒高声唤道,来得正好,她正愁着不知那边的状况如何呢。

挑开蜡印,从竹筒中取出一纸张,摊开细细读后,只见她小脸神情不佳,脸色沉重,黛眉紧锁,小嘴紧抿,不发一言。

“怎么了?”夏侯龙舜知道定是出大事了。

“史曳被濮阳尉祯擒住了。”宁韵寒低声道。

“什么?”夏侯龙舜惊呼。

这一军的主帅被擒,对于全军来说是不小的打击,甚至可以说是致命的打击,稍有不慎,定能让全军覆没。

史曳那路人马几乎是夏侯龙舜的一半实力了,如若失去了,就相当于断了夏侯龙舜的一左臂,代价是巨大的。

宁韵寒静下心来,细细的看着案桌上不甚详细的地图,指尖轻点敏城,不住的敲击着,“砻,我们最快要多久能攻到敏城?”

“尚有三座城池在中间,最快也要一个月。”夏侯龙舜约莫估计了下。

贝齿紧咬下唇,如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般,“龙,拨我十万人,且都要精锐,我要连夜抄近路赶往敏城。”

“若芙,你这是要去做什么?”夏侯龙舜听闻她要亲自带兵,心中不由得溢出担心满是。

“龙,”小手轻抚上他的俊彦,“你先听我道来,这史曳被擒,对大军而言是多致命的,你该清楚的。”

“这些我都懂,可……。”

一指贴上他的薄唇,“龙,你听我说,如若我等现下回身营救于他,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更是来不及了,能做的就是将代价降至最低的程度了。”

脑中快速的盘算着,权衡着利弊,后,“龙,濮阳尉祯最为重视的是旻国的皇帝,他也应该估计到了,如今我们尚不能攻至敏城,故而他才全力先将史曳一路的人马逼退至晋江边,待到我们打至敏城之时,他也有了撤离和回旋的余地,不会困死在敏城之中。”

夏侯龙舜点点头,“虽说我们都知道他欲何为,可该怎么对应呢?”

“我要让他,首尾水能兼顾。”宁韵寒一咬牙道。

“你要突袭敏城?”夏侯龙舜惊讶道。

此法有金冒险且不说,在行军途中会有极大的风险被敌人发现,就算能顺利抵达敏城,却也将自己至于敌人的包围中了。

“这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去冒那么大的风险。”夏侯龙舜坚决道。

明了他的担心,此法虽险,但却也是唯一能救史曳大军的办法了。

“龙,我知道此法风险很大,但我不会真的去用十万人攻敏城的,我只是去将其围困起来,造成敏城危机的假象,逼迫濮阳尉祯转身回防而已。”温柔的捧起他的俊彦,“而且,我相信你,相信你会尽全力在我身后攻破城池,来与我会合的。”

“不,我不能让你去。”夏侯龙舜光是想象着她在刀光剑影中穿梭的模样,已让他心惊胆寒了,若是她的真的离开他去前方冒险了,那时他又是怎样的提心吊胆,寝食难安。如若她真的出事了,纵然因此而让他得到了全天下,可推动了她的遗憾,将是他一生的痛,他宁愿失去一臂,也不愿失去她。

“龙,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龙,我不是什么弱质女流,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我真的不忍心看到你十多年苦心经营得来局面,就此失去。”宁韵寒语气中以多了几分坚决,“龙,我答应你,只此一次,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我去吧,你留在军中坐镇,指挥作战。”夏侯龙舜提议道。

“不行的,龙,你知道我没你那份魄力与指挥能力,只有你在我后方全力攻城,。方能解我前方的危机。”

夏侯龙舜默然了,宁韵寒也不再言语了,两人就这么静静的专注的凝望着对方,直到黑夜过去,拂晓到来。

“好吧。”夏侯龙舜声音沙哑了,压抑了。

“龙。”宁韵寒回抱着他,轻唤着他。

——我——是——分——割——线——

当那朝阳只露出一丝光芒之时,一冷峻且霸气十足的男人,目送着消失在山野丛林中的一军人马,只见他几欲迈步上前,想追回那已是望不见的单薄身影,可却又硬生生的打住了。

当丛林中恢复了往常的寂静之时,男人早已凝聚满了寒意,冰眸中的阴冷与残忍令他更为慑人,如似被封印已久,再次现世的魔王,欲屠戮人间般。

“来人呀,从今日起全军火速屠城,不留活口。”

打那后,夏侯大军人人如猛兽般无情屠杀攻城,所过之处血流成河,惨绝人寰,方圆百里难见人迹,也让人们对他们闻风丧胆,也正是夏侯龙舜的几尽泯灭人性的屠杀,将本应最快一个月攻下的城池,整整缩短了一半的时间。

而宁韵寒带领着十万将士,日夜兼程穿梭在密林深山之中,极为艰难的躲避着敌人,如此高负荷的行军,令不少的男人都吃不消,但她凭着过人的意志力坚持了下来。

当她赶至敏城之时,已是第五天的清晨了,那被浓雾笼罩的敏城与山林一片朦胧与模糊,宁韵寒心中暗道,天助我也。

立即命令全军去砍树枝,虽引得众人的不解,却深知她的谋略过人,也都照办。天上的云层过厚,不见阳光的普照,也令雾气更为厚重了,十米开外均难辨事物。

待到全军团团包围了敏城后,宁韵寒下令全力击吹响号角,众人高喊杀戮之声,离敏城稍远之人均不住的晃动树枝,营造了一种行军万马如神兵突降的假象。

敏城也早已成了那惊弓之鸟,漫山遍野的擂鼓嘶吼声,满眼山林间枝叶晃动人头攒动的景象,以为夏侯龙舜大军提前到来了,恐慌之中急忙派人去请濮阳尉祯救援。

这一切都在宁韵寒的意料之中,可她也知道就他们区区的十万人很难与将到来的濮阳尉祯一战的,故而在濮阳尉祯未到之时,他们又抓紧时间在敏城附近挖下陷阱,安下简单的机关。

待到第二天中午,探子来报,已发现了濮阳尉祯大军的踪迹。

宁韵寒冷眸半眯,暗道,终于来了,也让我领教下你濮阳尉祯的能耐吧,看你有没那成为我对手的能力。

“众将士,听令。”声沉道。

“属下在。”

“全军退到陷阱之后,但凡来者只准进不许出,欲出城者,格杀勿论。”宁韵寒无情的下令道,此刻的她让人很难相信她只是个未满十五岁的小姑娘,但却让一军男人听令臣服于她。

“得令。”

稍晚时分,濮阳尉祯的大军带着滚滚的黄沙出现在了宁韵寒的视野中,她轻轻一抬手,全军隐蔽进了密林之中,唯有她依然飘然卓立于青翠山林之中。

当濮阳尉祯一路狂奔回到敏城之时,只见满山遍野的寂静,丝毫没有敌人攻城的迹象,心中自知中计了,可此时赶回也于事无补了,史曳那路人马早已趁机撤退了,大大浪费了一举歼灭他们的好机会,如若不然定能给夏侯龙舜一次沉重的打击。但也让他不得不佩服,能想到如此冒险却着实有效解除危机之法的人来。

放眼满山的郁郁葱葱,青翠间一抹白色身影飘逸而拂动他的心。

定睛望之,真的是她,青丝被她随手系上一发带,风过随意带起几缕,在她那依然冷漠淡然的小脸上拂过,白色的衣袂翩翩,虽瞧不清她那双记忆中不曾有过一丝温暖的冷眸,但他知道,此时的她眼眸中定然也满是冰冷与漠然。

浓浓的酸楚溢上心房,令他几欲上前想拥抱她,可如今的他与她,因一场战场而成了势不两立的敌对双方。

“夏侯姑娘……好计谋呀。”一声呼唤,划清了与她间的关系,也在他心头划下一道深深的伤口,他不知这道伤,是否还有愈合的一天,他知道这道伤将会伴随他一生。

当年为了父亲的一纸遗愿,他放弃了那个她,也让她枉死在他面前,如今仿佛当年的一切又再重演了,他依然选择了放弃心爱的人,纵然他知道会让他痛苦一生,因为他真的是很爱她……

棋子阴谋篇第七十六章挥剑断情

恍然间,山林中的风不再柔和,带着阴冷与淡淡的枯枝败叶的腐味,呼啸而来,林间的青翠如似蒙上了淡淡的灰尘,不再显得那般明净的翠绿,沙沙作响的枝叶,犹如骷髅鬼魅般张牙舞爪,阳光在其层层的阻挠下,连星星点点投射在各处的光斑都难以存在。

白色衣裙的人儿卓立在风口处,长发中的发带禁不住那狂风的肆虐,倏然间飞离如墨的青丝,顺风直飞向了那一身铁锁银甲的男人处。

棕色的骏马上的男人红色的披风凛冽的飘拂着舞动着,望着那丝愈飘愈近的白色发带,迥然的凤眼哀伤脉脉,几番犹豫,他还是缓缓的抬起手来,接住了。

风中的人儿,青丝高高飘舞着,衣裙剧烈的拂动着,单薄的娇躯倍显羸弱,使人不禁担心着她会随时被那狂风拂去。

“为何不听我的劝告?”

人儿冰冷漠然的嗓音虽轻,但风却将其清晰的拂进了他的耳中,也平添几分阴森。

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发带,指掌已显泛白,依然没松手,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本想将那磁感十足的声音赋予几分冷硬,可话到嘴边却又是那般的温柔了,“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迂腐,”宁韵寒声音毫无高低起伏,平淡如一杯清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王爷应该是知道的,如今旻国皇室的气数已尽,也难东山再起,你为何就看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呢?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待,圣人都认为,君子遇事之时,应看清在哪方能使自己的聪明才智得到最大程度的运用。”兰气轻呼,轻叹息之,“你又何故如此的执迷不悟呢?夏侯龙舜极为欣赏你的才干,在他座下,你定能大展宏图的。”

“别说了,”濮阳尉祯满是凛然的正气,沉声道,“我不是那良禽,也不是那贤臣,故而不会择木,也不会择主,只知道忠君报国,死而后已。”

“你那忠君报国之心可照日月,可那君是如何待你的?”幽幽冷冷的话语,如似无心道之,更显无情。

闻言,他默然了,更为用力的握住那丝发带,他知道若不是她的倾尽全力的营救他,他此刻与她可能是天人两相隔了,但,自小就深植入骨髓中的君臣纲常,让他不能逆之,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

“你为何要救我?”深沉的哀伤盈满凤眼。

抬起皓腕拂去凌乱的青丝几缕,冷眸淡淡如清水,却也很是平静,“这还重要吗?我一意保你,却不听我劝,纵然当初有再多的理由,现下也不复存在了。”

“可我后悔了……。”可后悔什么了,他没有说下去。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如若当初他就这么去了,就没有现下与她这般的水火不容,也许还能在她心中留下一份美好的回忆,可如今他们了两人都被刻画上了带血的分割线,将再难愈合这道伤痕了……

“我知道,你接近我,都是夏侯龙舜的安排的,哪怕是那与我的婚约,都不是你自愿的,”深吸一口气,按捺下心中的苦楚与疼痛,俊美的玉面早就已悲凉无比,“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可曾想过,与我一起,哪怕只是你一刹那的所想。”

宁韵寒默默的望着他,仿若百转千回般,她依然沉默,她的沉默让他明白了,连心中最后一丝遐想都被她的沉默所抹杀,苦笑溢出唇边,凄美委婉,可就在此时,幽冷的声音如似虚幻。

“那一夜……就在那一夜……。”宁韵寒眼神如似在回忆般,朦胧而迷离,她只说那一夜,虽没说完,但濮阳尉祯却明白了。

那一夜,他悄悄的潜进她的闺房之中,只为一探她的安好,也是那一夜让他对她的相思之情更甚了,情也更深了……

够了,都够了,她的心里曾经有他就够了,他也该满足了,哪怕今后将没有她的陪伴,他也能有这份回忆伴他终老。

倏然收拾起心中的种种,甩起衣袍下摆,拔剑挥之,剑影寒光闪过,狂风将那断下的衣袍吹拂而起,飘然高飞,伴随着一同飞起的,还有那一直被他紧握在手的发带一丝,看着越飞越飞的衣袂,他眼中闪动着些什么不甚清晰,却也让他的眼眸晶莹了。

“你我情分……犹如此袍……一刀两断,日后各不相干……形同陌路……。”残忍的逼迫着自己向她断情,哪怕会让他痛不欲生,如同此时不住涌出心头的血液。

宁韵寒见他意已决,今日也难再劝说于他了,于是从袖口中取出的玉佩,恍然间一抹光斑映射于上,青绿如同碧水一般的玉佩折射出温柔的光芒,那道光也深深的映入了他的心。

那曾经刻进他心头的白首誓言,撕扯着他的心,同心互系今生缘,石中有誓两心知。

如今缘分已绝,誓约已灭,唯有同心玉尚在……

“白玉。”

银白细长的身影含着小巧的玉佩,倏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也惊得所有马匹的嘶鸣直立。

望着缠绕在缰绳之上的白玉,他想起了与她在崖底,她的点点滴滴犹如是昨日之事,可现今却决裂在眼前了,颤颤抖抖的指掌缓缓的伸向白玉,倏然落入手中的玉佩,尚有她的体温与馨香几许,不禁猛然合上手掌,欲将那几许属于她的温暖与馨香留下,虽知终究只是枉然,一切都会飘逝的?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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