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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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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众人已经离得颇近,隐隐听得那丫鬟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少爷,冤有头,债有主,奴婢知道您有怨恨,可您去找姨娘她们就好了。 奴婢只是个小丫鬟,只能听命行事,实在不是有意要害您的。这些年来,奴婢年年给您烧着纸钱,年年给您念经超度您,知道您在井底冷,年年烧衣服给您,求求您,念在奴婢诚心悔过的份上,千万千万不要来找奴婢报仇。”

声音有些虚弱,也有些颤抖,还有些耳熟。

听她说的话,似乎也是被冤魂索命之说所吓,所以来烧纸钱,求鬼神宽恕。

只是……四人对望,心中萦绕的,是相同的疑问:要烧纸钱,为什么不到陆云芝孩儿的墓前烧,却跑到这枯井边来?另外,听她的意思,似乎跟靥昧之事有关?还有,什么叫做“知道您在井底冷?”陆云芝的孩子,怎么会在井底?难道说……

五人对视一眼,都从眼中看到了彼此的震撼。

而这一通话,也让慕晚晴想起了这丫鬟是谁,她叫水月,是第一个死亡的妾室侍月的贴身丫鬟,因为看到那面为陆府小少爷陪葬的金牌,被吓得直接昏厥过去,后来虽然醒了,却因受了惊吓,神智有些昏聩,根本无法好好与人对答。看来,这些天,慕晚晴在外面奔走的时候,水月的病也已经好了。

“你在干什么?”

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女声,惊得本就心神慌乱的水月魂飞魄散,待到转身,看清楚身后之人,更是惊得几乎瘫坐在地上:“慕……慕姑娘……您……你们不是出去了吗?”

慕晚晴微微皱眉,随即一笑:“怎么?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吗?”

水月浑身一颤,忙道:“没有没有。”

“没有吗?”慕晚晴也不急于逼问,目光越过水月,落在她身后那堆仍未焚尽的纸钱,淡淡道,“说吧,这纸钱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做小少爷在井底冷?不要再想抵赖,我都已经听见了。”

水月咬着细细的唇,不敢做声。

“不说是吗?”慕晚晴冷冷地道,漫不经心的道,“我这个人,是不喜欢刑讯的,但是,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不介意用一用!听过十大酷刑吗?第一种呢,叫做剥皮,知道怎么才能剥出一张好的人皮吗?首先呢,把人埋在地里,只露出头,在头顶的地方割一道口子,然后把水银从这道口子里倒进去,水银见肉就钻,会一直把皮和肉分离出来,到最后呀,人实在疼得受不了,甚至会疼得从人皮里挑出来,浑身的皮都没有了,血淋淋的,都还活着呢!这才是第一种,最轻的,第二种,叫作……”

她淡定地将满清十大酷刑娓娓道来,吓唬这小丫头。

水月听得小脸煞白,浑身颤抖:“慕……慕……慕姑娘,不要啊!不要啊!”

“如果不想挨这些刑罚,就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刚才不是说,你已经有了悔悟之心,希望小少爷能够原谅你吗?你想想,被无辜害死的人,如果他的冤屈无法伸张,真相始终不能大白于天下,他的怨恨怎么能够消除呢?”慕晚晴俯下身子,凑近水月,眸光明亮如星辰,“你也听说了吧?我曾经多次看到你们小少爷的冤魂,可是,他从来没有害我,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想要我为他伸冤,所以,他才来见我。你……不想被原谅吗?”

“你说的是真的吗?”水月心里既忐忑又犹豫,“奴婢告诉你,小少爷就会原谅奴婢吗?”

“当然,我会帮你说情的。”慕晚晴随口应诺。

反正,又不会真的有鬼。

水月咬咬牙,想起慕晚晴的遇鬼经历,终于下定了决心:“那好,慕姑娘想要知道什么,奴婢都告诉您。”

“你刚刚说,小少爷在井底冷,是什么意思?”慕晚晴心中大喜,急忙问道,“是不是……小少爷并非夭折,而是被人扔进井里溺死的,对不对?”

水月畏惧地点点头:“嗯。”

“是谁?”

“是老爷和姑爷下的命令。”

“他们?为什么?”慕晚晴问得很急,不给她思索的时间,“就因为小少爷不是姑爷的骨肉?”

“小少爷不是姑爷的骨肉?有这种事情?”侍月遇害后,王岸之怒极,认为云安然是凶手,曾经亲口说那个孩子是云安然的,此时迅速传遍了陆府,但是,当时水月正在昏迷,事后又一直病得昏沉,竟对此事一无所知听慕晚晴这样说,她反而惊讶起来,好一会儿才道,“奴婢并不知道这件事。当年,老爷和姑爷要溺死小少爷,是因为……因为……因为,”她顿了顿,好半天才咬牙道,“因为小少爷是妖怪!”

慕晚晴愕然:“妖怪?”

“是的,小少爷生下来就不对劲,他……他有两个脑袋,两张脸,像妖怪一样,好吓人!”

慕晚晴心中一突:“什么叫做两张脸?”

“就死,小少爷的脸是脸,可是,后脑却不是头发,而是连着另外一个脑袋的后脑,还有一张脸,眼睛鼻子,五官都有,眼睛会睁开,嘴还会张开,跟前面的脸一模一样,根本就不是人的样子!”水月颤声道,“当时,接生的产婆和侍候的丫鬟都吓得尖叫起来,嚷得整个府邸都知道,好多人都被小少爷的样子吓得晕了过去。大家都说,这是妖怪恶鬼投胎,是大凶之兆,是诅咒,会给整座府邸的人带来灾祸,是孽胎,不能留的!”

莫言歌三人听得目瞪口呆,愕然难语。

“等等,”最镇静的居然是慕晚晴,她神色复杂地道:“我没记错的话,陆小姐跟王岸之……两人是表兄妹,对吗?”

水月点点头:“是。”

“是……亲的吗?”

“嗯,姑爷的娘亲是老爷的亲妹妹,两人从小就跟亲近,姨夫人有了姑爷不久,老夫人也有了身孕,因为两家走得亲近,姨夫人就说,如果这胎是个女儿,就结为亲家,就这样定下了亲事。后来,姨老爷外放,出了事,在外地过世,姨夫人没多久也跟着去了,姑爷办完丧事,家里又出了事,家世败落,后来实在没办法,就到京城来找老爷,提及当年的婚事,老爷就收留了姑爷,让他读书,再后来择吉日让他们完婚了。”

她一堆老爷夫人听得慕晚晴头晕,但有一件事是确定的。

王岸之和陆云芝是表亲,绝对的三代以内的近亲。在现代,中国的法律是禁止三代以内的近亲结婚的,因为这样的夫妻生下的孩子是畸形儿的几率非常高,是正常夫妻的好几倍。但是,在景华这样的时代,虽然看重人伦,却是以父系的亲属来划分的,堂亲之间成婚一般是不被允许的,甚至,更严格些的,有“同姓不婚”之说。但是,表亲之间结亲,在他们看来是,是亲上加亲,可以促进彼此联系,因而非常普遍。

就像王岸之和陆云芝这样。

那个可怜的孩子,大概就是因为近亲结婚而导致的畸形儿,本是无辜的,却因为古人的愚昧和迷信,成为大凶之兆,恶鬼妖怪,意图除之而后快。所谓的两个脑袋,两张脸,应该是原本孪生的胚胎,在孕育过程中没有发育完全,所以长在了同一个身子上。

难怪陆修齐看到引婴昧时,会那样暴怒,他大概真的相信,是因为这种邪恶的巫术,致使他的女儿生出那样的畸形怪物吧?而那些侍妾,也真的以为,是引婴昧,致使陆云芝生出一个那样的怪胎吧?

真是个可悲的巧合。

归不得当初,听到鬼婴夜啼的时候,她们会怕得发抖,说什么“他本来就是妖怪!”

也难怪到现在,陆修齐还在隐瞒这件事,连王岸之也不愿多提,这种事情,真的说开了,对陆府,对陆云芝,对王岸之,都不是什么好事;也难怪当初,听到她说,她看到的小孩有两张脸的时候,陆修齐翁婿会惊吓得那样失态--等等!慕晚晴忽然心头一闪,猛地呆住了。

如果说,当初陆云芝的孩子,是个双脸的畸形儿的话,那她曾经在窗边看到的那个惨白着脸的小孩子……

那个转过头来,却是另一张脸的小孩,难道……

一座府邸,应该不可能有两个同样的畸形儿吧?而她当初看到的,也绝对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什么做的假人之类的东西,这么说,那个小孩真是陆云芝被溺死的孩子?

朗朗晴空,阳光明媚,慕晚晴却忽然觉得浑身一阵寒意。

这已经不是错觉所能解释的了,就算是穆振天对她用的催眠术真的有后遗症,让她特别容易接受暗示,但也必须有足够的心理暗示,才有可能出现那样的幻觉啊!但是,在这一刻之前,她压根就不知道,陆云芝早夭的孩子,是一个两个脑袋的畸形儿,又怎么会有那样的错觉呢?

难道……

慕晚晴心中乱作一团,有些无措地看向莫言歌和玉轻尘,却在他们眼中看到了相同的震撼和担忧,显然,他们也想到了这一层。玉轻尘咬了咬有些苍白的唇,缓缓道:“我听说,有的人是天生阴阳眼,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鬼魂。 而且,这种能力有的并不天生就他的意思很明显,他认为慕晚晴就是这种人,而穆振天的摄心术是一种催化,使得她这种天生的异能开始展现出来。

众人都点了点头,显然比较认可这种说法。

莫言歌懊恼不已:“当初不应该答应陆侍郎的,如果没有这所谓的鬼婴夜啼,也许……也许不会这样!”

慕晚晴翻翻白眼,不搭理他们,转向水月,问道:“水月,你确定,当初小少爷被溺死了吗?”与其要她相信那玄之又玄的什么阴阳眼,她到更宁愿怀疑当初小少爷根本就没有死!什么阴阳眼,又不是拍鬼片!

水月点点头:“嗯。”

“你亲眼看到了吗?”

“是啊,奴婢亲眼看到的,而且,很多人看到了。”水月肯定地道,“那天,奴婢本来在月姨娘屋里做事,忽然听到一声凄惨的哭声,就跟月姨娘一起出来了。看见小姐披头散发地从屋里冲出来,嘴里一直在喊'求求你们,把孩子还给我,把孩子还给我,不要杀我的孩子!'”水月黯然道,“小少爷样子吓人,好多人都不敢看,只有小姐,还是疼他得很,听说,整日自己抱着,从不假手别人的。”

“当时,前面有个丫鬟抱着小少爷,小姐就在后面一直追,哭着,喊着,真的是可怜极了。丫鬟一直跑到了井边。那时候,井还没枯,也没封起来,她就……把小少爷扔进了井里!小姐发疯一样地跑过去,也要跟着跳下去,却被姑爷和老爷拦住了。当时,小姐哭得好痛,真的是撕心裂肺,奴婢在旁边听着,忍不住想哭,结果被月姨娘狠狠打了一顿。之后,夫人发起了高烧,再然后,就重病不起。可怜的小姐,可怜的小少爷……”她说着,想着当时的情景,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是真的。

慕晚晴皱紧了眉头,可是,这样的话,那她看见的小孩,又要怎么解释?

难道真的见鬼了吗?

“那之后呢?”想不通,慕晚晴干脆暂时不去想,继续问道,“这口井就被封起来了吗?”

水月有些颤抖地道:“小少爷被溺死之后,府里就出了怪事,明明府里没有婴儿,却会时不时地听到后花园这边有婴儿的啼哭声,找过去,却又停了,找不到人。闹得全府人心惶惶,尤其是小姐,那时候病得正重,一听到哭声,就昏昏沉沉地起身,哭着要找孩子,病情越来越糟,最后甚至疯了。老爷和姑爷请了高人来,说是婴灵宿在井中,不肯罢休,不肯离去,要把这口井封起来。于是,按照高人的吩咐,择时辰做了法事,把小少爷的东西全部扔进井里,在井口贴了许多符咒,又用大青石把井口死死封住。结果,府里就真的安稳了,再也没听过婴儿的哭声,一直到最近。”

“这么说,四年前,陆府大举遣散奴仆,也是因为这件事吗?”

“嗯,小少爷的事情,闹得府里很不安稳,很多人都说害怕,老爷和姑爷也不想这件事一直被议论,传到外面,就说,如果谁要走,陆府就把奴契还给他们,还给他们银子,安顿生计。但是,不能再留在京城。想留下的,也可以,但是,决不许再提起此事谁要说起,就统统打死。当时好多人走了,只有几个人无处可去,又觉得府上待人宽厚,就留了下来。奴婢以为,事情就此了结了,没想到,没想到现在又--”

慕晚晴听得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当时,在月姨娘的遗体上看到那块金牌,奴婢就知道,是小少爷回来索命了。那些金牌都是小少爷从井里带出来的,所以都是湿的,才会在姨娘的衣襟上染上水痕。这都是报应,是小少爷回来找姨娘她们索命!”水月说着,掩袖哭了起来。

“那么,引婴昧呢?是谁弄的引婴昧?”

“是星姨娘。她说,用死去的人穿过的红衣,做成布娃娃的衣服,再写上要咒的人的生辰八字,就能引来恶鬼。三位姨娘都知道这事,各自派了贴身的丫鬟出去找,奴婢当然也被派了出去。可是,觉得这事实在有损阴德,就没用心找。后来,是星姨娘先找到的,把布分了众人,各自做了布偶,星姨娘还做了两个,因为夫人在明月楼养胎,经常去书库看书,书库区的人又少,不容易被发现,就埋在了那里的盆栽的土里。”水月泪眼朦胧,“奴婢只是个丫鬟,性命都握在姨娘的手里,实在是没办法违抗,所以只能装作不知道,奴婢真的不是故意要害小姐和小少爷的。”

慕晚晴几乎难以置信:“你是说,她们是三人合谋,一起做的吗?”

“嗯,是星姨娘说的,说三个人都要做,这样,三人就被捆在了一起,如果出了事,谁也逃不掉,免得有人为了讨好老爷,姑爷和小姐,偷偷去告发!”水月哭哭啼啼地道,“奴婢就是胆子小,本来就很怕月姨娘,又被众位姨娘一吓,就什么都不敢说了。但是,奴婢真的,真的没有害人的心思啊!”

陆星儿……

犹记得菡素说过的话,陆星儿家境贫寒,她的父母要将她卖入青楼,是陆云芝半路遇到,见她可怜,将她买了下来。然而,她却趁服侍王岸之的时候攀上了陆云芝的丈夫,即使这样,陆云芝也只是冷冷看着,并未对她怎么样。可是,她居然用这样带毒的手段对付陆云芝。虽然说,巫术实际上并没有作用,但在陆星儿的心底,她却清楚地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甚至,她还做了两个!

难道说,真的久债反成仇了吗?

因为亏欠得太多,多到无法弥补,到最后宁愿那个人死吗?

真的无法理解啊!

慕晚晴感叹着,想再问些什么,却只觉得脑海乱成一团。水月的话里,解释她许多的疑惑,但同时也带来了新的疑惑,原本已经淡忘的记忆,此刻变得分外清晰,清冷月色下那扒着窗户的小孩,昏暗烛火下那转头的一瞬,那惨白的肌肤,乌黑的眼眸,以及那习惯般的咧嘴一笑。

慕晚晴越想越烦,越想越乱,最后一次确认道:“你确定,小少爷真的被扔进了井里吗?”

水月狐疑地看着她,不知何意。

莫言歌和玉轻尘却若有所悟:“晚晴,你是怀疑……”

“对,所以,我要验证下我的怀疑,最直接了明了的办法,莫过于开井验尸,只要找到尸骨,我见到的是人是鬼,不就很清楚了吗?”慕晚晴神色坚决地道,环视众人,目光最后落在了莫言歌身上。

莫言歌莫名地打了个寒颤:“干嘛这么看我?”

玉轻尘悠悠道:“入井取骨的事情,当然要麻烦武功超绝的忠勇亲王,你不能指望晚晴,或者虚弱如我来做这种体力活吧?”

“那左大安呢?”莫言歌不满地道。

玉轻尘淡定地道:“大安是我的人,请你不要越权,谢谢。当然,如果你要调黑松军的人来,我完全没意见,不过,晚晴,”他笑得很温柔,“从陆府出去,再去找黑松军的人,再做做思想工作什么的,你应该等得及吧?”

慕晚晴推了莫言歌一把:“别磨磨蹭蹭了,快动手。”

“不是,”莫言歌有些抗拒地道,“动死者尸骨,这事有点……不怎么好吧?”

“不要这样想,你应该想,小少爷的尸骨被丢弃在这里,又被封住,你这样做,是在超度他,这样会不会觉得比较安心?”慕晚晴随口道,把他推到枯井边,边哄道,“好啦,算我求你了,等这件案子了结,我让你请我吃饭,怎么样?快去快去。”

莫言歌刚点点头,忽然反应过来:“喂!”

“怎么?”玉轻尘在旁边冷声道,“晚晴让你请她吃饭,还有什么意见?”

莫言歌瞪了他一眼,转身对慕晚晴道,“我们去吃饭没意见,不过,不用带着两个混蛋吧?”

“谢谢,本公子不欠你这顿饭!”玉轻尘争锋相对,回头对左大安道,“大左,我记得京城有家食为天,专做牛美食,什么牛肉,牛筋,牛肚,牛柳,牛心,牛肝……样样俱全,今儿公子我请客,到那,一样菜要两盘,一盘吃,一盘喂狗!”

莫言歌气结:“玉轻尘你--”

“怎么?景华第一人的忠勇亲王难不成想找我这病秧子单挑?行啊,你要不觉得丢人,我舍命陪你这'君子'。”

左大安现在已经学会隔岸观火,看着这两个人闹别扭,慕晚晴刚则无力地看着两人:“我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好好地,怎么又吵起来了?”

这会功夫,水月也终于完全反应过来了:“慕姑娘,你要……你要开井,取出小少爷的尸骨?”

“是啊,正好,你帮我准备下东西吧!”慕晚晴说着,转头问莫言歌,“要什么工具?”

“有足够的绳子就好了,别的不用。”

“慕姑娘,万万不可呀!这井底下镇着小少爷的婴灵,你把井打开了,小少爷的婴灵也会跟着被放出来,会出大事的,整个陆府都会跟着遭殃的!”水月上前,拉住她的衣襟,死命地阻拦,“那位高人说过,井既然疯封了!就绝非不能再打开的,慕姑娘您三思而后行啊!”

慕晚晴也不耐烦再跟她讲什么无神论,反问道:“如果小少爷的婴灵真乖乖呆在井里,那鬼婴夜啼,冤魂索命,又算怎么回事?”

水月一怔,一时答不上话来。

就在这时,馨园放下却忽然传来一阵马蚤动,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高声喊着“慕姑娘”,听声音,似乎像是王岸之,伴随着许多人嘈杂的声音。慕晚晴微微皱眉,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也不远离了这里,便高声喊道:“是谁找我?我在后花园,到这里来吧!”

没一会儿,便见一群人拥簇而来,当头正是王岸之,手里揪着一个人。

看到后花园的情景,王岸之也是一怔,心中猛地一顿,片刻间便隐约猜到了大半,跟陆修齐对视一眼,同时脸色大变。王岸之咳嗽一声,上前问道:“慕姑娘,王爷,玉大人,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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