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他的心,再次落入了永无止境的空虚之中,仿佛昨日的种种,不过美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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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悦轻轻推开蓝鹰山庄的后门,悄无声息走了进去。一想到自己居然在墨曦身上睡了一晚,她的脸上染起了一抹红霞。她醒来时,不敢惊醒沉睡中的墨曦,害怕他一旦醒来,她的美梦就要破碎。
一夜未归,看来又得找借口向芳儿解释了。她与芳儿同房,在这个山庄之中,唯一关心她去向的人,唯芳儿而已。
古典而精致的过道内,昕悦理了理衣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毫无破绽。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干练的嗓音,“小月,你等等!”
昕悦转过身,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刘管家,何事?”
刘管家将手中的托盘轻放于她的掌心,轻声道:“你把这茶端去花园,送给小姐。我急着去药房,检查老爷要喝的药。”说罢,转身匆匆离去。
昕悦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提起穆茹云,她自然而然想到了那日的被害,若不是她百毒不侵,怕是早就命归黄泉了。她蓝昕悦虽非软弱可欺之辈,可毕竟她还活着。况且她这次有任务在身,与穆茹云的恩怨,她能避则避。
良久。刘管家突然转过身,冲着她大吼:“你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去呀!惹恼小姐的后果,谁担待得起!”
该来的总会来,逃也逃不掉。她现在这个模样,说不定穆茹云根本就认不出来呢。即使认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反正她百毒不侵,穆茹云总不至于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拿刀砍了她吧!
不要担心,不要害怕。要镇定,镇定,再镇定。
昕悦深深呼出了一口气,端好手中盛有茶具的托盘,大跨步朝花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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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下一章起,进入传说中的大虐阶段。大家越往后看,会越郁闷。不要问我为啥这么狗血,俺写着写着就变成这样了,情不自禁啊情不自禁。唉!同志们,明天见~~
渐行渐远(一)
花园内。
穆茹云端坐于古琴之前,手指轻移,悠扬的旋律自掌心滑出。婉转动人,如高山白云,如溪水潺潺。
一袭白裙的她,美得恍若妖艳绝色的白牡丹,张扬而怡人。若不是见识过她的真面目,如此柔弱娇美的女子,怕真的是人见人爱吧。也难怪墨曦,会被她迷上。
昕悦低着头,将茶具轻轻放于摆满水果的红木桌上,黯然的转过身,正欲离去。
古琴的乐声,噶然而止。穆茹云娇柔的嗓音飘散在空气中,“把茶满上。”
昕悦转过头,耷拉着脑袋,不情愿地回到穆茹云身旁,认真地为她沏茶。然后低着头,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穆茹云优雅的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身旁头低得快要碰地的侍女,轻声道:“你是新来的?”
昕悦拼命点点头,并不说话。
“刘管家没教你规矩吗,抬起头来。”
昕悦继续低着头,不知怎么回应。
穆茹云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的下颚,“让你抬起头,你没听见吗?”她的手指蓦地一颤,“怎么…是你!”她诧异而震惊地盯着昕悦,咬牙切齿地:“你居然……没死!”
最坏的结果发生了,那么,就勇敢面对吧。
昕悦抬头,神色复杂地望着她,冷笑:“没错,我还活着。这一回,你想干什么?继续对我下毒,还是干脆用刀杀了我?”
穆茹云温柔一笑:“对付你,还用得着我亲出手吗?”她放下手的茶杯,“你来做什么?”
昕悦生平有一大特点,极度讨厌这种装腔作势的女人,她轻声笑:“我来这里……当然是跟你抢墨曦。只要有我在这里,就不会再让你好过。”她看着穆茹云忽青忽白的脸色,忽然玩性大发,轻声道:“你可知道……你刚才的茶,被我下了毒。”
穆茹云脸色铁青,正准备喊人,却在望向昕悦身后的某一处时,脸色悄然改变。她的脸刷得苍白,哆嗦着嘴唇,泪眼婆娑的望着昕悦,“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下毒害我?”
昕悦厌恶地看着她,大吼:“别装了你!你这种女人真是让人恶心!”
穆茹云被吓得泪水直流,浑身哆嗦地望着她,哽咽:“你是为了跟我抢曦哥哥,才如此待我吗?你害我不要紧,可是求求你,千万不要伤害曦哥哥。我死了,就可以随爹爹而去了。可是留下曦哥哥一个人,该如何是好。”她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梨花带雨的哭泣:“姐姐,我给你削苹果,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求你……千万别去伤害曦哥哥!”
渐行渐远(二)
昕悦极其厌恶地看着穆茹云的嘴脸,内心恶心无比。不过是吓吓她,这女人演得跟真的似的。谁让她削水果了,难道一个苹果就可以了结她们之间的恩怨。她烦躁地扑过身,去抢她手里的刀。谁知穆茹云却突然惊慌失措地大喊:“姐姐,求你……不要杀我!”穆茹云不着痕迹与她抢刀,凌厉的刀锋,划破了两人的掌心,鲜血直流。
昕悦疑惑地望着她,莫名其妙。
挣扎间,那把锋利的小刀竟直直嵌入了她的掌心之中。下一秒,她的身体突然被打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墙角,鲜血,自嘴角喷涌而出。
墨曦迅速托起穆茹云流着鲜血的双手,扯下衣服的一角,认真替她包扎。随后,他凛冽的扫视昕悦,声音冰寒:“原来你的目标是云儿。”他拿起桌上的茶杯,仔细一闻,对依偎在他怀中不断发抖的人轻声道:“茶里没毒,云儿别怕。”
昕悦冷眼看着眼前两人,心中恍然大悟。到这一刻,她才明白穆茹云演的是哪一出。蓝昕悦啊蓝昕悦,你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她擦了一把嘴角的鲜血,挣扎着爬起身,直接无视穆茹云,认真望着墨曦,“如果我告诉你,穆茹云曾经试图杀死我,你会不会相信?”
“不会。”墨曦的回答,简单快捷。
昕悦苦笑:“那如果我说,我刚才没有伤害她,你会不会相信?”
“我只信我所见。她的手差点被你废掉。”墨曦的声音淡得没有一丝情绪,他轻轻抬起云儿的手,冷冷地扫视昕悦:“这双手,是用来弹琴的。”
昕悦抬起自己鲜血淋漓的双手,那把滴着血的水果刀,不屈不挠地嵌在她的右手掌心中,狰狞可怕。她望着他,疯狂地大笑:“是啊,她的手用来弹琴,而我的手,是用来做下等活的。所以,活该被废了!”
墨曦的眸光在扫向她手掌及胸口的伤痕时,突然变得些许懊恼,正欲走上前去,身旁的云儿却无力地瘫倒在他的怀中,虚弱得惹人怜惜。
他伸出手,轻轻扶住云儿,耳畔,却响起了一个讥讽的嗓音:“我挨了你一掌,手心还插着一把刀,我受的伤比她重得多。可是,我还没倒下,而她却虚弱得不像话。墨曦,这样的女人,居然也能骗到你?”
渐行渐远(三)
墨曦愤怒地望着她,眸光阴寒:“你住嘴!云儿若非为我血养千年雪蚕,也不会虚弱至此。”
“她为你血养千年血蚕?哈哈哈哈!”昕悦疯狂的大笑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自眼眶滑落。她疯疯癫癫走到穆茹云身旁,在两人还没来得及意识到她要干什么,她猛地举起左手,“啪――”的一声脆响,穆茹云那张美丽的脸上,顿时多出了五条血色的指痕。
穆茹云用手捧着脸,眸光阴毒无比地扫向昕悦,在转头望向墨曦时,却是泪眼朦胧、楚楚可怜,她低头躲在墨曦怀中,无声哽咽。
“穆茹云你够了!整天这么活着你累不累,太恶心了!”昕悦睁着血红的双眼,歇斯底里的大吼:“你那副嘴脸,还要装到什么时候?靠谎言、欺骗与软弱来抢夺一个男人,你真龌龊!真不要脸!也只有天底下最傻的笨蛋,才会相信你这种低级戏码,你……”
“啪――”的一声脆响,昕悦愣住了,脸上,火辣辣的疼。她强抑住即将喷涌而出的委屈及泪水,不敢置信地望着墨曦:“你凭什么打我!”
墨曦冷冷地扫视她,“蓝鹰山庄,还轮不到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来撒野。”
我不可理喻?呵呵。昕悦猛地扯出右手掌心中的小刀,血色朦胧中,对着自己的左右臂轻轻一滑,长长的衣袖,自空中飘落。
她指着两条手臂上若隐若现的数条浅痕,愤怒地望着墨曦,大吼:“墨曦你给我看清楚了!替你解绝情蛊的人是我,为你血养千年血蚕的人,也是我!”
墨曦震惊地望着昕悦,眸光中闪过些许的疑惑与茫然,正犹豫间,怀中的云儿却突然推开了他,走到了昕悦旁边。
穆茹云神色凄惨地望着昕悦,嗓音虚弱:“姐姐,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你故意将自己的手臂划伤,是为了接近曦哥哥吗?曦哥哥丧失了那一段时间的记忆,可是我没有。我与曦哥哥的爱情,即使曦哥哥已忘记,可是我,从不曾忘怀。”委屈的泪水,自穆茹云的眼角滴泪,她转头深情款款地望着墨曦,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如一只被丢弃的小猫,梨花带雨的哭泣:“曦哥哥,为你血养千年血蚕,我……不悔。你可愿信我?”
墨曦怜惜地望着穆茹云,缓缓伸出手,嗓音轻柔,“云儿你过来,我怎会不信你?”
“啪!――”的一声,墨曦的手停在了半空,眸光冰冷地扫向昕悦,阴沉而可怕。
渐行渐远(四)
穆茹云惊慌失措地捧住被打得有些发紫的脸,虚弱地瘫倒在地,无声哭泣。昕悦收回右手,指着地上的穆茹云,愤怒无比地望着墨曦:“墨曦你看清楚了,这个女人被我掴了两掌,却完全不还手,反而倒在地上哭泣。这是正常人的反应吗?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这个女人一直在演戏,你难道看不出来?”
“你住嘴!―――”墨曦双拳紧握,阴寒的眸光中杀意弥漫:“我的确是瞎了,才会让你这个风尘女子在这里撒野!”这半年多以来,云儿的善良与温柔,是他亲眼所见。她倾尽了全力爱他,他即使无法回报同等的爱,却也绝不允许云儿受到伤害。
穆茹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她哆嗦着握住昕悦执水果刀的左手,真诚而柔弱地望着昕悦:“姐姐,你走吧。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不怪你,只求你不要再打扰我与曦哥哥。”
昕悦强抑着眸中委屈的泪水,咬牙切齿地望着她,“走?我还没看见你断气,怎么可以走!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愿……”话未毕,
“啊!――”云儿凄惨而痛苦的尖叫声,在空气中飘散。
一切的一切,发生的太快。
甚至,连墨曦也未能看清楚。
昕悦愣愣地望着浑身是血的穆茹云,吓得不知所措。握在她左手的刀,不知何时已插入了云儿的左肩,鲜血,汩汩而出。可是,她明明没有用力啊,怎么会这样?
下一秒,她的身体被一股凌厉的掌风拍飞了,在下坠的瞬间,后背正好撞上了突出在地上的大石,血肉横飞,钻心刺骨的疼!
昕悦虚弱地瘫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说不出话来。墨曦这一掌,真的让她受伤了。不仅是流血的背部,还有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她虚弱地望着他,费力解释:“刚才……是她自己做的,不是我……”
“够了!”墨曦冷冷地打断她,温柔地抱起云儿,撇头望向身后,低声怒吼:“把这个女人关水牢去!”
水牢?――传说中关押重型案犯,蓝鹰山庄最凶狠最阴鸷的地牢。昕悦无声苦笑,墨曦,你果真无情。
几个黑衣人忽然出现在周围,他们毫不怜惜地揪住昕悦的衣襟,拖着她前往水牢。身上下的伤经这么一折腾,如滚烫的油锅洒满了全身,火辣辣的疼。她努力睁大双眼,望向墨曦,渴望从他的眼神中找到怜悯及疼爱。
可是,墨曦温柔的抱着穆茹云,一步一步,离她远去。他,没有回头看她。
她望着墨曦渐行渐远的背影,想大声呼唤,却力不从心。
吧、嗒。那一瞬间,她听见了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她曾经对墨曦无条件的信任,忽然破灭了。
她与墨曦,真的,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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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俺掩面爬走吧。。。
小目制图:偶像版的杀手影出炉,真的是太帅了!小目啊,若俺早知道你把他画这么帅,说不定就不会让影那么早殉情了。。。贴图区第3页150楼,大家去看看哈!
渐行渐远(五)
肮脏黑暗的水牢,腐朽的味道在空气里糜烂。
昕悦全身浸泡在浑水中,身上的伤口被脏水泡得发了炎,生活在水中的小虫,不断往她身上爬。手掌及背部的伤口,在小虫放肆的进攻下,越发糜烂,流出粘粘的白色液体。当痛到麻痹时,她反而平静了。
浑浑噩噩中,牢房的门被推开了。两个长相凶狠的大汉,将她揪了出去。
布满刑具的审讯室。
一个监狱长模样的人,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在昕悦被押进来的那一瞬间,他冷声道:“把她扔这儿!”
昕悦被猛地一推,无力地瘫跪在地上,虚弱地望着这个有着两撇八字胡须的陌生男人,不说话。
八字胡须居高临下地望着昕悦,嚣张地:“说!你冒充侍女混进蓝鹰山庄,有何目的?”
昕悦冷冷地看着他,沉默。
“不说是吧?”八字胡冷声一笑,眸光扫向站在她身后的两大汉,厉声呵斥:“还愣着干什么?用刑!”
两人立马会意,从墙上取来一副木制夹棍,迅速套在昕悦的双手上。昕悦惊恐地挣扎,她慌慌张张地望向八字胡,结结巴巴:“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别…别碰…碰我的手!”
八字胡讥讽地一笑,朝向两大汉使了个眼色,吱呀一声,两大汉猛地拉紧了手中的夹棍!
“啊!――”昕悦痛苦而绝望的惨叫声响荡在刑房!
钻心的疼痛自手心传来,冷汗伴随着泪水,不断从面庞滴落。她鼓起勇气低下头,在看见自己手背的那一瞬间,吓傻了!―――那还是手吗?在夹棍的猛烈攻击下,她的双手已经完全扭曲变形,只剩下一团血肉模糊的肉球。惊恐而苦涩的泪水,一点一滴往下掉,落在血肉横飞的手背上,引起一阵阵痉挛。她不敢置信地望着八字胡,愤怒地大吼:“你…你干……为…为什么!我…我答应交…交代的!……”
八字胡站起身,同情而可笑地望着她:“娘们,你还不明白吗?你想交待什么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庄主有令要废掉你的双手,谁叫你今天惹了祸?”他毫不怜惜的揪起昕悦的头,啧啧叹息:“唉,这么漂亮的脸,就这么毁了,实在可惜啊。”
渐行渐远(六)
庄主有令?庄主有令。庄主有令!
蓝鹰山庄,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庄主?
昕悦像是意识到什么,猛地往后蜷缩!她睁大着血红的双眼,惊恐万状地看着他,语无伦次:“别…别…毁我的脸,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我倒是不想,可这是庄主的命令”八字胡猥亵的望着她笑,“庄主说,不但要废了你的手,毁了你的脸,还特别交待,要让咱所有兄弟都尝尝你的滋味,直到……把你弄死为止。”他转头望向那俩面容狰狞的大汉,“弟兄们,咱换个顺序,先干了这臭娘们,再毁容也不迟。否则对着个丑八怪,倒胃口。”
“好,好!老大说是啥就是啥!”
“那咱现在就把她拖滛室去?”
“嗯,去吧。叫上其他牢房的兄弟!”
“哈哈哈哈,咱兄弟有福同享,要干一起干!”
“好好好!哈哈哈!”
众人的滛笑中,在空气中飘荡,久久不散……
腐朽糜烂的滛室中,昕悦被四个大汉紧紧架在石床上,挣扎不得。她的嘴被石棉堵上了,发不出声音。她瞪大了满是血丝的双眼,泪眼汪汪地望着头顶那十来张狰狞的面孔,无限恐慌,无限绝望,无限悲凉。
十多双粗糙的大手,猥亵而滛荡地在她的身上乱摸。满含着屈辱与憎恨的血泪,不断自眼角滑落。身上所有的伤口,经这么蹂躏,全部都溃烂发了炎,红得发了黑的液体,流遍了全身……
昕悦绝望地闭上双眼,生平第一次,她无比希望自己马上死去。
每一人都说,这是庄主下的命令。可悲的是,蓝鹰山庄,只有一个庄主。那个人,独一无二。
墨曦,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你就真的那么……恨我?因为我甩了穆茹云两个耳光,所以你就要废掉我的手,毁掉我的脸;因为我曾当街对你脱衣服,所以你就认为我人尽可妻,活该以这种最下贱的方式死去?
墨曦,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
被轮轩又如何,被毁容又如何。只要可以死去,就解脱了。
下辈子,但愿我们,不会再相遇。
渐行渐远(七)
十多双粗糙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料,狠力揉捏着她的胸、肚脐、大腿、屁股,恶心至极的感觉不断自体内向上涌,肚子内未消化的食物伴随着暗红的鲜血,不停自嘴角往外喷涌,全身的伤口腐烂的厉害,暗红的血水伴随着莫名的白色液体,浸透了薄薄的衣裳。
昕悦绝望地闭着眼睛,屈辱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老天爷啊,请让这一切快点结束吧!
“嘶――”的几声脆响,衣服被完全剥掉了,赤裸的、染满血水的女子胴体暴露在众人眼前。众人望着那具满是血茄,腐烂得有些吓人的身体,顿时吓住了!
“老大,这…这……还继续吗?”一个汉子小心地道。
“是啊,看这娘们怪可怜的,我都下不了手了。”另一个人附和道。
“你们都给我继续!别停下!庄主的命令,谁敢不从!”八字胡的嗓音嚣张而烦躁。
“听老大的话,上吧,兄弟们。不就是一娘们吗,眼睛一闭就进去了!”
“好,一起上!”……
那些原本停在半空的手,忽然又蛮狠地落了下来,肮脏而猥亵的摸着她赤裸的身体。身上的伤口不停地流血,心底的绝望飞速地扩散,死亡的念头越来越强烈,意识越来越涣散。
昕悦无比清醒地意识到,她的生命,正一点一点往外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