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什么试图说服太后让玥澄宁离开?而且你知道玥澄宁的计划,所以才会什么都是亲自去做,不让他有一丝机会!如果你说为了我,我不相信。 ”|
“果然是什么都瞒不住你,也是,那么大的一个皇宫,到处都是人,想到藏住点秘密也难!”蓝水瑶叹口气,“如果说,我是想帮你,你信吗?”她娇嗔的看着他,忽的变得慵懒娇媚,她身体贴上他,玥南宸则一个退步,背已经靠上了树干,她的身体欺近,夹杂着清新的香气与他亲密贴合。
玥南宸呼吸一紧,冷笑道:“我宁可相信你是红玫瑰!”
蓝水瑶娇懒的伸出手指头,轻轻的点着他的唇,脸窝上他的肩膀,抬眸觑着他,半是呢喃半是迷蒙道:“爷,你怎么就不相信瑶瑶呢!”
玥南宸微微的调整了呼吸,拼命的让自己看起来冷淡如常,“蓝水瑶,你玩够了没有?你这招早就过时了!”
“呵呵!”水瑶娇笑着,手指轻轻的挑着他的腰带,“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
玥南宸一把抓住她乱动的手,“我真的很想知道,我那个花瓶一般的小妾怎么变成红玫瑰的!”
蓝水瑶娇笑着,唇凑上他的脖颈,轻轻的噬咬着,“我说过,我不是红玫瑰,我是蓝水瑶,如果你笃定我是红玫瑰,那你就抓住我再说!”
玥南宸冷冷的转过脸,“好,你等着,等着我亲手抓住你的那一天!”
蓝水瑶轻哼一声,猛地将他推开,“还以为你真的对我情深款款了,原来一切都是逢场作戏,玥南宸,你真的是一个好演员!”
玥南宸眉头一皱,不知道演员是什么一丝,但是也没有开口问,只是冷冷的望着那抹白色消失在墙头之上。
蓝水瑶,你等着我抓住你的那一天吧!
“爷!”侍卫站在门外,刚刚开口,那房门里就传出男人冰冷至极的声音,“滚,全都滚!”
侍卫赶紧退了下去,神色不安的站在太后的面前。
房门内响起一阵花瓶破碎的声音。
太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蓝水瑶说的对,玥澄宁在宫中一天,这宫里就一天不安宁,再加上今天的事情,吐过澄宁再与宸儿有什么纠纷的话……
“走吧,摆驾回宫吧!”太后伸出手来,小太监立即扶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转。
房间里,玥澄宁冷冷的望着一地的碎屑,那俊美的脸上好像笼上一层淡淡的烟缭,心里却是空落落一片,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他听到了侍卫的声音,知道太后在宫外,但是现在,他却没有任何的力气去讨好太后。|
他只是觉着烦躁!
最好的客栈,最好的房间,舒服却不华丽,俊绝迷人的青衣男子正在自己下着一盘棋,之间黑子一落,白子就损失了大片。
“师父,这几日怎么不见您出去呢?”小沙弥奉上精致的
只是淡淡的觑了一眼那
“师父,这里不比山上,这已经是这家客栈最好的斋菜了!”小沙弥赶紧解释道。
从袖中摸出一张银票交给小沙弥,“去买栋干净点的宅子,最好就在蓝小姐家附近!”
小沙弥一愣,“师父是要在山下久住吗?”
男子只是挥挥手,小沙弥只得去办。
异世之风,果真不简单,看来他要付出更多的心力了!
凤栖天下 070 七绽玲珑
天还没有完全亮,朝阳还在层层云朵中若隐若现,天地白茫一片中揉着层层缕缕的淡金。寒国太子的书房中,那烛光又亮了一夜。
房门外,大山那庞大的身躯歪倒在地上,不断的打着鼾,而另一边,一个相貌平常,眸光却极其锐利的书生模样的男子则张着一双布满了红丝的眼睛,担忧的望着那窗户上朦胧的光。
终于忍不住,那男子上前敲了敲房门,不待里面说话便推门进去。
房间里,清晨凉爽的风吹得那烛光明明灭灭,而白衣男子则站在窗前,望着那朝阳发呆。
“太子殿下,您这样不眠不休……”男子低声道,声音里隐隐的有些不安。
冷逸尘转眸望着面前的男子,他是寒国的兵部侍郎,这次是父皇亲自派来帮助他的,但是也同时给他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母后病重,惠王的母妃梅妃重新受到了宠爱,现在国中大事都是惠王出面,母后生怕有变,这才求父皇派刘秀来,不过刘秀一人,能成什么大事,看来也不过是掩耳盗铃而已!
“刘秀,惠王为人处事的能力如何?”几线初升的阳光穿过金光闪烁的琉璃飞檐,穿过古朴幽深的沉沉长廊,落在男子邪魅的五官上,只是那眸光中的深沉与不安让人觉着心疼。
刘秀赶紧答道,“回太子殿下,惠王殿下这几年来勤学好武,为人更是谦逊有礼,不但将朝中事物打理的井井有条,更是巡逻边境,皇上几次在朝堂之上都夸赞他有帝王之才!”
冷逸尘那双流光溢彩的茶色眸子顿时黯淡了下来,勾唇冷笑道:“五年不见,惠王倒出息了!”
刘秀正色道:“这也正是皇后娘娘所担心之处,太子常年在外,皇上一开始还念叨念叨,如今皇上眼中只有惠王,皇后娘娘怕生变,这才求皇上让微臣来帮太子殿下!”
冷逸尘微微的皱眉,那魅惑的五官难掩了失落,这就是帝王之家,他在南玥为质,受尽欺凌侮辱,惠王却平步青云,从一个只知道打架闹事的小混混也成长为帝王之才了,可笑,真的是可笑!
那拳头一下子捶在屏风上,那上好的屏风就分崩离析躺在地上成了碎片。
刘秀知道太子心中凄苦,可是他单枪匹马的来,也没有什么好计策,只能是听命行事。
“看来我还要去趟宫里!”冷逸尘幽幽的开口,现在他只有将全部的身家压在南涵公主身上了,虽然……他沉下那双勾魂摄魄的眼,脑海之中竟然浮现出蓝水瑶的脸与红玫瑰的身形。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能想到这边来,他苦笑一声,简单的梳洗一下,一身白衣飘飘渺渺,半眯着流光四溢的桃花眼,翩然而靡丽着,宛如妓院的红牌姑娘一般摇摇曳曳的进宫去了。
而这会子,阿罗太子的行宫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身锦衣,腰上坠了玉石,黑发用金冠束了,五官俊俏,尤其是一双眼睛,又大又圆,虽带着一些稚气,但是傲然贵气,一瞧就不是凡夫俗子,再加上身后那两名抱剑的锦衣童子,更是让人不能小觑。
“阁下是……”冷九一身玄衣,抱拳低声问道。
砗玺面无表情不用开口,自有身后那童子大声叫道:“我们公子是什么身份,轮不到你来问,请你们家主子出来,有要事相商!”
冷九虽然是侍卫,可是却是弥罗国最荣耀,最威武的勇士,很受皇上信任,这也是这次弥罗皇让他陪阿罗太子到玥城的原因,他心中冷哼,本不想理会,但是想想这毕竟是在别国的土地上,于是暂时忍耐了,去禀告太子。
书房中,阿罗正对着一幅画像发呆,见冷九进来,不动声色的用书盖了,深褐色的眸子温柔而淡然,“什么事情?”
“有一个人要求见太子,好像来头不小,但是属下怎么问,他就是不说!”冷九一双眸中流露出不悦的光,“看他的年纪也就不过十七八岁,行为却是极其嚣张!”
阿罗放下手中的书本,修长挺拔的身躯站立起来,“那就见见吧,或许是重要的事情也说不定!”
冷九点点头,又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太子,您来南玥也几日了,也不进宫,怎么跟公主交流?”
阿罗没有吭声,只是深褐色的眸子里迅速的划过一抹不悦,“冷九,你只是我的侍卫,有些事情,我自有主意,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
冷九一愣,他从来没有见过一向温和的太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他知道自己越矩了,可是这是皇上交给他的任务,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却见太子已经转身,径直朝门外而去。
男子的背影虽然单薄却很挺拔,自信而充满力量,犹如朝阳一样光芒四射。
冷九一下子感觉他们太子变了,或许隐忍了太久,终于要爆发了吧!
大厅里,阿罗淡淡的打量了砗玺,确定以前没有见过之后,有礼的笑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一挥手,让身后的两名童子下去,砗玺扬起俊俏的脸额,眸光突地变得深沉,“不知道太子可听说过砗磲遗孤?”
阿罗一愣,五年前,南玥大举进攻砗磲,砗磲皇族在一夜之间被永南王赶尽杀绝,当今的国王因为是远亲,又在大战之前提前投诚,所以留下了小命,后来为了安抚民心,南玥封砗玉为国王,并令砗玉发誓,一生一世效忠南玥,从那之后,砗磲国虽在,但是与亡国没有什么区别,砗磲国内,虽然有不满砗玉统治,不满南玥统治者起义,但是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并没有动摇国之根本,究其原因就是名不正言不顺,比起那些半路出家的造反者来,砗玉的血统更纯正。
男子不露声色的问道:“砗磲国还有遗孤?”
砗玺点点头,眸光幽幽,“没错,传闻砗磲国太子逃过了那一劫,流落到五国之间。”
阿罗轻轻的哦了一声,“不知道阁下到底要说什么,难道阁下就是砗磲遗孤?”
砗玺激动起来,瞬间,他真的好想承认自己的身份,可惜,他的信物被蓝水瑶抢走了,他又不敢去要,免得引她怀疑,所以只能狐假虎威,做足派头。
“不是,不过我是他的代言人!”砗玺低声道,“太子可以称我为影!”
“影?”阿罗轻笑,“我又怎么相信这砗磲遗孤真的存在呢?”
砗玺淡然的笑笑,“不管太子信与不信,我家主子都要我转告太子殿下,南涵公主要与寒国太子冷逸尘私奔,太子若有心,就知道怎么做了!”砗玺说完,站起身来,“告辞了!”
“不送!”阿罗太子淡淡的站起身来,望着男子远去。
冷九收拾了心情从侧间步出,“太子相信他的话?”
阿罗转眸问道,“他没有必要骗我,公主的确是有心爱之人,不过至于这个人是不是砗磲遗孤的人……冷九,你去查查这个人的身份!”
冷九低声道,“是!”但是又有些不安道:“太子,您或许会责怪冷九越距,管的太多,但是冷九为弥罗之心,天地可鉴!”
阿罗微微的皱皱眉,“好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冷九赶紧说道,“太子是不是进宫见见公主?万一公主真的跟人走了……”
“好啊,那现在我就进宫去!”阿罗太子突地转身轻笑道,冷九一听,立即喜笑颜开,让人备了礼物准备进宫。
阿罗望着冷九雀跃的身影则不动声色,他进宫不是联络感情,而是促进南涵与冷逸尘私奔之事的,他己不信,南涵自己跟人跑了,父皇母后还能跟他要人!
淑芳斋,掌宫嬷嬷不耐道,“去回了冷太子,就说我们公主歇下了,不见客!”
小宫女一愣,有些犹豫的望了望趴在走廊的栏杆上百无聊赖的公主。
“瞧什么瞧?这是皇上的命令,你说皇上大还是公主大?”掌宫嬷嬷将手向腰上一掐,不耐的大声叫道。
宫女赶紧点头,去回复了。
那边,南涵隔着走廊仿佛听见了什么,懒懒的抬起了身子,就见另外一个宫女急急的跑来了,到掌宫嬷嬷的面前请示了什么。
“好,我这就禀告公主去!”掌宫嬷嬷喜笑颜开起来,喜颠颠的跑到南韩面前高声道:“公主,阿罗太子来了,据说还带了好多的礼物来,正在宫外候着呢!”
南涵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他来就来,你高兴个什么劲?”
掌宫嬷嬷一愣,知道这是公主心中气不顺呢,于是赶紧敛眼低眉,看似恭敬,却将玥南轩抬了出来,“皇上让奴婢瞧着呢,公主要是不见……”
“好了好了,你让他进来吧!”南涵大声的嚷嚷道,反正她闲着也是无聊,说不定能将那个什么破阿罗太子吓走也说不定!
掌宫嬷嬷一喜,赶紧颠颠的去传话,“公主让阿罗太子进宫呢!”
小宫女赶紧去回了。
淑芳斋的大门外,冷逸尘白衣勾魂,阿罗蓝衣优雅,两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那眸光诡谲深沉之后,却是有礼的打着招呼。
“久闻寒国太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阿罗淡淡的笑着,说着恭维的话,其实只有冷九明白,太子只有对无关紧要的人又懒于应付时,才会说这些话。
冷逸尘眯着风情万种的眼,“不知道太子都闻到的是什么名?”继而言语轻佻道:“既然都是外乡客,今晚蓝水楼见如何?”
阿罗抬起眼,本是无聊的攀谈,此时却因为蓝水楼三个字而悄悄的改变。
“好啊,不见不散!”他微微一笑,深褐色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真性情。
此时一个宫女走了出来,“冷太子殿下,我们公主休息了,说不见客!”
冷逸尘那勾魂摄魄的笑懿僵硬在唇角,但是很快恢复常态,“那么晚上见!”正待转身,就见另外一个宫女走出来,走到阿罗太子的面前行了礼,“公主请太子进去呢!”
一瞬间,有些尴尬在两人之间蔓延。
冷九却是高兴,低声提醒阿罗太子道:“太子,公主请我们进去呢!”
冷逸尘缓缓的勾起那遗祸人间的微笑,眸光里全是苦涩,失意而去,却在转身之时,眸光突地变得冷漠阴鸷。
难道连最后的机会也不行了吗?
阿罗太子在那宫女的带领下走进了淑芳斋,一路行来,那绝世的风华引得宫女不断的窃窃私语。冷逸尘虽美,但是名声在外,尤其是那妖娆的身段,勾魂的眼神,是人见了都要抖上三抖,不比这温文尔雅又俊俏优雅的阿罗太子,一双深褐色眼睛迷离忧郁,一看就是深情的主。
南涵此时正双手托腮半趴在花厅长榻扶手上,一双美丽的丹凤眼盯着面前一盆盆花,爆无聊赖的发出一声轻叹。
“公主,阿罗太子到了!”嬷嬷高声叫道,满脸含笑,等那公主转过脸来,却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见南涵那脸上的粉有一指厚,腮边两个大圆圈,幸亏这是白日,如果是晚上,让人一瞧还以为是僵尸出动了呢!
“阿罗见过公主!”阿罗缓缓的行礼,面不改色心不跳,似乎没有瞧见一般,让南涵心中甚是不悦,难道他就没有瞧见她的怪模怪样么?
接下来更是搞笑,阿罗太子不断诉说着思念之情,对着那张脸足足说了一个时辰,最后南涵实在扛不住,竟然趴在扶手之上睡着了。
小心翼翼的为公主盖上薄毯,阿罗平静的面容下却遮掩不住那睿智中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他沉静的走出淑芳斋,去蓝水楼赴约,相信经过今天的事情,冷逸尘更会沉不住气!
蓝水楼的雅间中,蓝夫人秀如不安的紧握了双手,不断的回首张望。
房门终于打开,当一身红衣的蓝水瑶出现的时候,她迅速的站起身来,面上带了讨好的笑,“瑶儿,你终于肯见娘了?”
蓝水瑶冷冷的望着秀如半边红肿的脸,“是蓝穆打的?”
秀如一愣,低声道:“瑶儿,你怎么直呼你爹的名字?”
蓝水瑶不悦的站起身来:“难道上次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这次见你也是因为你脸上的伤,告诉我,是蓝穆打的吗?”
秀如点点头但是很快又摇摇头,“不怪你爹……你爹收了冷太子的钱,可是没有办成事情,人家催钱催得紧,你爹心情不好……”
“够了!”蓝水瑶烦躁的起身,“我对这些不感兴趣!盈绿!”她转身向外走,“给她拿些钱!”
“是,小姐!”盈绿赶紧领了蓝夫人去一边的柜台。
蓝夫人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望着女子冷绝的背影,只能叹了口气。
瑶儿看来是真的变了!
账房中,蓝水瑶不断拨打着金算盘,盈绿恭敬的走进来,“小姐,蓝夫人走了!”
蓝水瑶那修长的手指一停,噼里啪啦的声音一断,但是很快便又恢复了原先的速度。
盈绿行了礼,退了出去。她知道小姐表面上对蓝夫人很凶,可是心里还是想着蓝府的,不然以小姐那么爱钱的个性,怎么会拿那么多的银子给蓝夫人呢!
账房中,蓝水瑶将算盘推到一旁,亲情,爸爸妈妈,她从来没有出口叫过,那生了她的两个人,将她丢在孤儿院,让她自生自灭,所以她恨他们,但是也因为恨,才更渴望父爱,母爱……她摇摇头,心想她怎么会想起这些来,现在她活得很好!唇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好像好久没有去偷东西了,事业荒废了可不行,只是最近并没有听说什么特别值钱的物件!
蓝水楼门外,蓝夫人喜滋滋的拿了钱袋跨出门槛,正好迎上对面走过来的阿罗与冷逸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