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可人虽然对棋盘上的子下的位置不太懂,但是对他们说的棋道,倒是很感兴趣。
那老方丈接着说道:“有的棋局,如果不能速决,那就的老早布局,做长远的打算。”
沈逸书继续接口道:“其实,时机是非常重要的,同一颗棋子在不同的时机放在同一个位置上,效果绝对是不同的,而时机如果不能等待,只有你自己创造了,不擅长或等待时机的人,就会错失时机,也由此证明他没有足够的智慧主导大局。”
“那么,施主你在等待时机,还是在创造时机?”
“大师,应该明白,真正的棋招就是无招,没有方法可寻,棋招反而是一种束缚,棋招可以用来参考,但是不能用来照搬。”
“施主,果然绝顶聪明,最完美无缺的棋局是最容易破掉的。”
“大师应该知道,世上本来就没有完美无缺的棋局,自以为完美无缺的本身就是棋局的最大弱点,反而是有缺失的棋局,让人难辨虚实。”
“那么,施主是打算把这局棋继续下下去了!”
“大师更应该知道,命运本来就是一个大的棋局,在这个大的棋局下,则有无数更小的棋局,它们相互交叉,每天不停地上演着或终结着。要想离局谈何容易,要生存,就必须入局,毕竟不顾一切,放弃生命,说不玩就不玩的人不多,除非到了绝路。不过即使到了绝路也有可能山重水复,柳暗花明。因此,在自己的棋局中要学会成为一个主控者,不要处处受制
难道施主,认为老衲的这盘棋下的是残局?是乱局?”
“还请大师明示!”
“施主可知道,人生最难下的棋局是什么?”
“是什么?”
“情局!”
就在丁可人沈逸书在雷音寺和那个主持老方丈下棋的时候,山下的“地狱之门”客栈中,也有两人正在说话,他们就是无梦刺绣女和那铁塔似的男子。让我们先来从开始来听他们的对话吧!
那铁塔似的汉子说道:“自从进了这个慕远城后,我就知道你来这个地方绝不仅仅是为了取那个钦差大人的命!”
“那你也应该猜到这里是地狱教的总坛,而地狱教和我有密切的关系!”
“据说地狱教是一百年前一位武林异人建立的,他最初的目的也是为了惩恶扬善!”
“不错,那位前辈的确有这个目的,但是,这个前辈建立地狱教之后,不久就隐退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
“据说,他唯一的徒弟也是一位武林异人,收了三个徒弟:大徒弟是闲云居士,因体资所限,无法练成绝世武功,但见识学养,战阵韬略、六艺五经,无不卓绝:而二徒弟和三徒弟却都是都是文武双全之士,只不过二徒弟的运气好像好比三徒弟好一些。”
“那么,后来呢?”黑塔似的男子问道。
“后来吗,不告诉你!请亲们继续《钦差相公仵作妻》下一章。
第1卷 第62章 原来他是你弟弟
沈逸书和雷音寺老方丈的棋局终于到了尾声。
那老方丈此时不再向棋盘看去,而是向沈逸书看去,良久,眼中却有了一丝苍凉的笑意。不知道为什么,丁可人觉得这苍凉的笑意背后有一些伤心之事。
接着那老方丈说道:“我的孩儿如今也有施主这么大了吧?”
还没等沈逸书接口,那老方丈又说道:“施主今日前来,已是有缘,老衲就送施主一本棋谱吧!”丁可人听后大惑不解,这老方丈干吗无缘无故地送人东西,难道古人有随便送东西的癖好?
沈逸书却站起来行礼道:“多谢大师赠物之情!”丁可人不知道现在唱得又是那一出?
只见方丈大师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放入了沈逸书手中。然后,就闭上了眼睛,轻轻地说道:“施主请回吧!不过此间之事,见水自现,希望以施主的能力和智慧结束现在的这一切!”
沈逸书再次行礼后,和丁可人退出了老方丈的禅房。
丁可人不知道沈逸书此刻在想什么?她突然发觉在许多时候她是真的还不了解沈逸书,沈逸书的城府要被她所知道的还要深。那么,她对自己说的那些甜言蜜语真的是出于真心吗?
“在想什么呢?难道是累了不成?”沈逸书语带关心地问道。
“嗯?你说什么?”丁可人在想自己的心事一时没有听到沈逸书的问话。
“累不累?”沈逸书停下脚步问道。
“不累,那老方丈送你棋谱干什么?”
“现在不知道,回去看了才知道!”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当然是回地狱之门,难道你还不想回去?”
“我突然发现,你们古人有时候真的有些莫名其妙!”
“呵呵,你该不会认为我就糊里糊涂地来到了这慕远城吧?”
“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一些事情?”
“当然,一个男人要是什么事都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知道,那可一点都不好?”
“为什么不好?”
“如果一个女人对身边的男人太了解了,她就会转移目标去了解其他的男人,而我则不希望你去了解其他的男人。”
“你不觉得站在这佛寺的大殿里说这些话很不合时宜吗?”
“难道你认为我沈逸书是个遵守这些俗礼之人吗?”
“我记得前几天你还跟我说,你和我是很相似的人,但是现在我看不出我们有什么相似的?”
丁可人刚顾着说话,没有注意脚下的台阶,结果一脚踩空了,就向台阶下面跌去,正好被迎面而来的一个人一把扶住。
丁可人抬头一看,原来是“地狱之门”的那位主人,那个年轻的少年。那少年显然有很重要的事情去雷音寺,把扶住的丁可人轻轻一用力就送到了沈逸书的手中,还不等丁可人道谢,他就朝沈逸书点了点头,就急急忙忙地向雷音寺的大殿而去了。
“摔着了没有?”沈逸书关心地问道。
“还好,刚才那个人是不是那个地狱之门的主人?”丁可人一笑道。
“对,他好像有什么急事,走的如此匆忙?”
“看起来是!”
丁可人和沈逸书回到“地狱之门”的时候,已经到下午了。
一进门,林护卫就迎了出来。轻声说道:“大人,殷姑娘的表哥已经接走了殷姑娘,还留下了一份拜帖,邀请你明日前去做客!”
“殷姑娘的表哥?”
“是呀!”
“请我去做客?”
林护卫再次点头。
“那我们吃过午饭就去做客吧!可人,你要不要一起去?”
“当然跟着你去了,顺便可以研究研究其他的男人呀!”丁可人半开玩笑地道,因为,她太好奇这殷姑娘的身份了,而且,她知道,沈逸书做许多事情都是很有目的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少年得志。
“这是个什么棋谱,就是几张白纸吗?”丁可人有些好奇雷音寺的那老方丈送给沈逸书的棋谱,但是,当沈逸书打开那本棋谱时,却只是几张白纸。
沈逸书不言不语,只是盯着那棋谱看,突然,他露出了一丝笑意道:“此间之事,见水必现!明白了吗?”
“见水必现?”丁可人马上会意过来。那是雷音寺老方丈最后说的一句话,她马上去找水,可是被浸泡过的棋谱,并没有显出什么东西来,还是几张白纸,丁可人和沈逸书面面相觑。难道他们会意错了?还是那老方丈在故弄玄虚?或者,能使这棋谱显出端倪的是一种特殊的药水。但是,这种药水又在哪里?
丁可人和沈逸书只好将棋谱重新放在桌子上晾干。
“现在我们怎么办?”丁可人觉得这是自己来到慕远城后,问得最多的一句话,但是,她心中实在没什么底,也不知道他们此行到底要做些什么,只是觉得茫然毫无头绪。
沈逸书没有回话,这时,门外却有人轻轻敲门。
丁可人和沈逸书对望一眼,然后沈逸书上前打开了门,进来的人却让丁可人大为诧异。原来来人不是其他人,恰好是这家客栈的主人。
当然这也没必要让丁可人如此吃惊,让她吃惊的是,那位年轻人上前一步道:“大哥,你可来了,再过五天就是地狱教的献祭仪式了!”
沈逸书却对这少年人说道:“先过来见过你大嫂!”
那少年人这才把目光投到了丁可人脸上,嘴里却道:“没想到大哥此行还找到了大嫂,孟尚书想必已经知道了吧!”
丁可人被这两人的话搅得昏头转向,任她怎么想,都没有想到,这“地狱之门”客栈的少主人竟然是沈逸书的堂弟,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更让丁可人想不通的是,既然两人早已认识,为什么昨天在大厅里,你作揖,他作揖的,闹了半天还是一家人。想到这里,她没好气地给了沈逸书一个白眼。
而这叫做,沈逸文的少年显然对有女人竟然敢给堂哥脸色看,感觉十分的新奇,不由地又多打量了丁可人几眼。
“你盯着你大嫂干吗?反正这个事情料了之后,你也可以回京城成亲了!”
“大哥,没想到你也会为女人吃醋呀!”沈逸文此时露出了一丝贼兮兮的笑容。
“少废话,没想到住在你的客栈里面,昨晚还是接到了地狱特使的信笺!”
沈逸书将那地狱特使的信笺拿了出来。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丁可人突然发现,这沈逸文刚才嬉皮笑脸的模样已经不见了,他显得极其沮丧,极其无奈,难道,这地狱特使如此可怕吗?
“昨晚送的?”
“嗯!”沈逸书答道。
“看来地狱教的实力如今已经深入朝廷了,显然地狱教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这只地狱之手越来越可怕了!”
“地狱之手?”丁可人不由地好奇问道。
沈逸文叹息般地说道:“如果说,当今圣上的那只手可以置人于死地,而这只地狱之手,就是世上最神秘、最邪恶、也最有权力的一只手了,因为他不但在暗中掌握着无数人的生死,而且还令人死得糊里糊涂,不明不白,直到死后还不知世上有这只手存在。而对另一些人来说,落到地狱之手的手中,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沈逸书接着弟弟的话道:“世上只要有一只这样的手存在,如果不知道的话,那至少还可以活得快乐一点,但是如果已经知道了,那会让许多人在恐惧中死去,逸文的岳父就是前前任的知府大人,他的死至今还是一个谜,这也是逸文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的原因。”
丁可人接口道;“可是这只地狱之手,显然极其厉害,我们能把它消灭了吗?”
沈逸文这时却咬牙切齿地道:“我必须消灭它,我必须消灭它?”那声音中充满着莫可名状的痛苦。
丁可人不明白沈逸文为何如此痛苦,难道他也有什么伤心事不成。
沈逸书柔声道:“逸文,大哥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我们必须的从长计议才成。”
“大哥,我知道你对任何人都无所畏惧,可是他……”
沈逸文一双眸子忽然变得更黑,更深,看来就像是个无底的深洞,充满了无边的恐惧,无底的痛苦。
“可是他实在太神秘了?就连我也没有机会见到他?”
“即使他是你的师叔你也见不到?”沈逸书又问道。
丁可人可以发誓,这几天真的是自己过的最莫名其妙的日子,她现在好想问的是那个什么地狱教教主现在为什么又变成了沈逸文的师叔,像沈逸文这样的人原本不应该是一个贵族公子哥吗?为何会跟这个江湖上最神秘的组织联系起来?
“大哥认为,我如果见得到他,还用请你来到此地吗?我在这个慕远城里生活了十多年的岁月,虽然知道这里是地狱教的总坛,却从来没有真正见过地狱教的任何一个人,就是见到了也未必认识,我甚至可以说,在这个地狱之门中,一定有许多人是受地狱教控制的,连岳父他老人家身为当地的父母官都莫名其妙地死亡?普通人又怎么能脱离它的控制呢?”
沈逸书的堂弟为何回在这个神秘的慕远城中,他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地狱教的神秘面目什么时候才能揭开,那位殷姑娘的表哥又是什么人,请亲们继续《钦差相公仵作妻》下一章。
第1卷 第63章 圣女献祭
“对了,大哥,棋谱在你手中,这是师父让我带给你的东西,他说你知道怎么用!”沈逸文拿出一个小瓶来,放在沈逸书面前的桌子上。
沈逸书拿起了小瓶,拔开了上面的塞子,丁可人把已经晾干的棋谱拿过来,慢慢地滴了些药水上去。
三个人六只眼睛都紧紧地盯着那棋谱看,终于,这棋谱上慢慢地显示出了一道道曲线和字体,还有一些简单的图画。即使丁可人这个外行,她都可以看出这是一张地图。
这张地图终于越来越清晰了,但丁可人仍然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沈逸书和沈逸文却看得很仔细。丁可人干脆不看了,等他们看完了解释给自己听。
“逸文,你可看出这地图上标的是什么地方?”
“这地图上标出的地方大多都在慕远城内,只是有些看起来熟悉,有些看起来很陌生,师父他老人家为什么要送给我们这张地图,难道根据这张地图找到地狱教的总坛。”
沈逸书也沉思不语。
“不管它标示的是什么地方,我们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吗?”丁可人有些失笑,这两兄弟对着地图能看出个什么来。
“对,对,大哥,现在我们就照这地图去打探一番。”
“不,你还是不要跟我们一起的好,我和林护卫一起去就成了,你暂时还是不要让地狱教的人得知你真实身份的好!”沈逸书对沈逸文道。
“那好吧,你们要小心!我先走了!”
沈逸文起身离去。丁可人马上就问出了一长串问题:“你堂弟怎么在这个地方?他已经成亲了吗?他的岳父是以前的知府大人?那个老方丈怎么会是他的师父?”
“其实,算起来,逸文也是地狱教的人,那位雷音寺的老方丈就是现在地狱教教主的师兄!”
“这个,我已经猜到了,我想知道其他原因!”
“其实,逸文到底怎样成为老方丈的弟子,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是这次因为地狱教的事情,我可能永远也不知道逸文和这个神秘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