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这份单子我也不能保证一定正确,毕竟是以前看到过的,说不定会有什么遗漏或者偏差什么的。”离忧想了想道:“依我看,为了保险起见,明日嫂嫂还是让哥哥去府外请一名信得过的郎中过来替嫂嫂再好好把把脉,顺便也将这单子给郎中看看,万一有什么漏掉的,或者记错了的也好及时的更正过来。”
“妹妹想得很是周到,放心吧,这事我定会上心的。”南宫云锦脸上的神情终于缓和了过来,毕竟也是大宅子里长大的人,什么样的风浪都见过,如今事情既然已经有了些底了,反倒更好,最少她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如何去保护自己与肚子里的孩子。
“还有,今日这事,妹妹不要再跟府中其他人说了,省得让他们担心,日后我与你哥都会多个留神,多注意,这吃的喝的,穿的闻的、用的、玩的什么都好,都会好生把关,不会再让肚子里的孩子有任何受危险的可能了。”南宫云锦心中自有自己的算计,这事若真是有人故意而为之,那么她倒是要将计就计,看看这王府之中,到底是谁如此狠毒,竟想要谋害她还没有出世的孩子。
一直以来,她并不愿意用太多的心思去将这个定南王府想象得太过可怕,除了爱惜自己的夫君以外,王府其他的家庭成员也都对她痛爱有加。说实话她无法想象到底是何人会有这般深的城府。
定南王府成员本就不多,除去自己的夫君以外,公公轩辕谋,老夫人、老太爷都是绝对没有可能也没有任何的动机会对自己这肚子里的孩子加害下手的。剩下的人中,若自己的孩子没了,能从中得利最多的只有李氏。
可是,李氏却又似乎并不可能会这般做,因为如果她的孩子出了什么意外的话,第一个被怀疑到的人便会是李氏,所以李氏的可能性反倒是大大的降低了。
南宫云锦头一次陷入到了一种从所未有的危机感之中,尽管出嫁之前,自己的母亲也曾不止一次的暗中警告过她,可有些事真正发生到她身上时,她却仍旧有些惊讶不已。
她也不傻,更不会天真的认为离忧今日碰巧发现的都只是巧合而已,一样两样也许还说得过去,可细细想来,之前那些不足为道的小事若真这么细无声的继续下去的话,却足可以酿成大祸,而且很显然这个看似可以归结为无意而为之的意外却完完全全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好在被离忧给幸运地发现了端倪,不论如何,不论是谁,她都不会再给任何机会让人伤到自己的孩子南宫云锦一脸的坚定,心中暗自下定着决心,虽然她并不愿意与人勾心斗争,可却并不代表她不会这些。谁想伤害她的孩子,她定会让那人付出十倍的代价
听到南宫云锦所交代的话,再看到她脸上的神情,离忧心知,这个平日看上去温婉可人的嫂嫂实则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只怕此时心中早就明白了这些看上去无心的疏忽实在并不是表面这般简单。
生存,对于在豪门贵族这样的家族所长大的人来说都是一门必备的课程,更何况南宫云锦又是那么聪慧精明。这样的女人不动手则已,一旦动起手来,那是相当强势威武的,只怕到时那下毒手加害之人还真不一定是南宫云锦的对手。
不过,离忧原本便不愿意卷入到这些争斗之中来,既然南宫云锦自己已经有了主意,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那她也乐意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以她的能力应该做的,能够做的都已经做到了,剩下的便也不在她的控制能力范围之内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离忧也没什么心思再正儿八经的用膳了,见南宫云锦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地,便顺便意思了几口后起身告辞。
南宫云锦见状也没多留,只说今日招待不周,等过几日她再去离忧那里玩,到时再好好说说话。至于离忧要找轩辕烈,一会等轩辕烈回来,她也会第一时间转告。
离忧回去后也没有再与任何人提起今日在南宫云锦那的事,只是问了下刘姑姑安顿的情况,随后又让绿珠不必近前侍候,打发她早些去陪刘姑姑说说话,省得她一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即不适应,又东想西想的。
待绿珠走后,二丫终于忍不住朝离忧问道:“郡主,刘姑姑被那姓陆的害成这样,难道就真的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任由他做尽坏事还什么事也没有继续风风光光的过日子?”
离忧见二丫一脸的不情愿,笑着说道:“依你看,我当将他如何?”
二丫心眼直,也没多想,直接将心中的话扔了出来:“依奴婢看,那样忘恩负义,没有良心之人,就得将他的所做之事公之于众,让世人都看看他的真实嘴脸。他这般算计姑姑,不就是想升官吗,就得让他没得官做,让他一无所有,这样才算解恨。”
“你所说的倒的确是很解恨,也很符合我心中所愿。不过,陆叶毕竟不是普通百姓,以他的身份,莫说是我,就算是我父亲定南王也不是说能够想怎么样他就怎么样他的。”
离忧若有所指的说道:“况且,他这人十分狡猾,除非你有十足的把握一次将他给扳倒,否则只要他有一线机会,都有可能扭转局势。我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郡主罢了,就算铁证如山也是奈何不了他的。所以对付这样的人,硬来是完全不可取的。”
“郡主的意思是……”二丫这回反应倒快,听离忧这么一说,似乎马上明白了什么,笑着说道:“您已经有了教训那坏蛋的方法?”
“办法倒是有,不过,到底能不能够让那浑蛋摔下来我也没什么把握,毕竟我也不能做得太明显太过,否则只怕弄不到别人,反倒会给自己找来麻烦,甚至还可能影响到定南王府。”
离忧说罢朝二丫又吩咐道:“此事你谁都别说,特别是别跟刘姑姑透了口风,一来,成不成的还不一定,二来我希望她能够甩掉陆叶这个阴影完完全全重新生活,不想她再为了过去的这些恩恩怨怨而陷在其中,不能自拔。”
二丫听后,点了点头,离忧的话很有道理,因此心中谨记,提醒着自己当做什么也没听到,切莫多嘴什么。
第二天一早,离忧用过早膳后正准备收拾一番去给老夫人与老太爷请安,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便听下人通报,说是世子来了。
听是轩辕烈,她连忙让人将这哥哥给请进来,也懒得再让人弄那一头麻烦的青丝,匆匆用发带一捆,便出去相见。
只怕昨日轩辕烈回来得很晚,因此听南宫云锦说自己找他后,今日这一大早便亲自过来了。她这好哥哥还真是没得说,只要与她有关的事,事事都放在首位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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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妙计
第八十九章:妙计
轩辕烈的到来显然有些不太寻常,见到离忧后便在经得离忧的同意后将屋子里所有的下人全都遣散了出去,表情也颇为严肃,不似平日相处时那般笑容满面。
离忧心中略微猜到了些什么,显然轩辕烈这趟并不仅仅只是因为知道自己找过他而来,只怕还与昨日在南宫云锦那里发生的事情有关。毕竟轩辕烈与南宫云锦夫妻情深,而孩子虽还没出世,却早就已经成了他心尖尖上的宝。所以妻儿的安危,对他来说定是重于一切。
果不其然,待屋内已无他人,轩辕烈一开口便提到了昨日之事。
“好妹子,昨天的事,哥哥都听你嫂嫂说了,若不是你,只怕你嫂嫂那腹中骨肉真会被那些个险恶之人所害”轩辕烈一脸感激地说道:“我昨日回得晚,云锦跟我一说,人都差点吓得半死,没想到咱们府中竟然也不能免这等祸事,杜绝不了这等恶毒之事。好在妹妹及时发现端倪,否则真酿成大祸,就算是找出那设计之人,千刀万剐也是无事于补了。”
离忧听罢,很是平静地说道:“哥哥切莫跟我这般见外,咱们是亲兄妹,哥哥与嫂嫂又对我这般好,我不过是凑巧注意到了一些细节罢了,并没有你与嫂嫂所说的那般大的功劳。况且,莫说是关系到哥哥嫂嫂和小侄子的事,就算是别的什么人,知道也没有不吭声的道理。”
轩辕烈自知离忧心性,因此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感激之言,点了点头后坦诚地朝离忧说道:“不瞒妹妹,今日我已经暗中命人去调查那些熏香,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若是有问题的话又到底是从宫中出来前便已然如此,还是转到云锦手中才变了。还有,我那小厨房之人我也全部布置好了眼线暗中追查食材之事。”
“做这些我都没有同爹爹说,之所以这般倒不是因为信不过爹爹,而是不想打草惊蛇。毕竟,咱们轩辕家的人并不多,想那作恶之人定然就是府中之人。总共就这么一些,我也不能特别去怀疑谁,毕竟这种事往往看表面也是很难看出来的。但这人如此厉害,实在是隐藏得太深,不早此让他显形的话,只怕日后我轩辕一家还不知得受到多少的祸害。”
“所以,我与你嫂嫂已经商量好了,先不声张,让那人自以为J计并示被人识破,而我们则好暗中顺滕摸瓜,揪出害群之马来。”
轩辕烈的话丝毫没有隐瞒,这足以说明他对离忧的信任,离忧没想到这哥哥竟然连老爸都没有告之的意向,却将自己的整个计划合盘朝她托出,因此心中更是与轩辕烈自然而然的贴近了几分。
“哥哥如此安排的确不错,不过依我看,目前除了找出那包藏祸心之人以外,最主要的还是嫂嫂与她腹中孩子的安全。”她很是关心地说道:“咱们府中,这么久以来看上去一直都十分和睦,可越是这般表面风平浪尽便越说明那人不简单,最少是藏得极深的。”
“这样的人必定十分的谨慎,只怕若发现丁点的端倪都会马上有所警觉,也就是说,想在短时间内找出这个人来并不容易。而且一旦她发现之前所做的事并没有成功,那么一定会想其他的办法,所以防范于未然这才是最重要的。不仅仅是嫂嫂与孩子,哥哥你的安全亦是得十分注意的。”
在离忧看来,就算知道了祸害之人是谁却也并不见得日后这孩子与大人就安全了,毕竟人心难测,谁又知道对方还会使出什么样的招术来呢?更有甚者,做这种事之人若并不止一人呢?
一切都难以说得清楚,毕竟在利益面前,所有的可能性都有,看似平静的定南王府却同样也免不了权益的争夺。世子将来是承继定南王一切封地与财富的继续人,但倘若日后世子出点什么事,而世子本身又无子嗣的话,那么一切都又会发生变化。
当然,这其中得利者最明显的是已经有了一个儿子的李氏,可是轩辕烈目前还年轻,其他的可能性倒也还是有,因此也不能完全排除别的人,往往这样的事情真的不是一眼两眼便能够看得清楚,似是而非本身便是最本质的表露。
所以,离忧的想法并不为过,不说现在孩子才不到三个月,就算日后生下来了,也得时刻注意安危,不单单是孩子,就连世子轩辕烈更是如此。但愿这些都不过只是自己的小人之心,她更希望根本就是自己想错了,可有的时候,谨慎一些总归是好的,宁可自己小人,也好过大意得被小人给暗算了。
这一席话顿时让轩辕烈眉头锁得更紧了,一字字一句句虽然并没有完全点破,没有说得太直白,可个中意思却再清楚不过了。他亦不是什么头脑简单之人,身旁也见惯了各色争斗,不会想象不到这下手之人最终想要达到的目的是什么。
重重的叹了口气,轩辕谋再次看向离忧,目光之中更是多了几分亲昵,老天爷倒是待他不薄,给了他一个好妻子,还让他寻回了这么个懂事贴心的好妹妹。而同时他也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妻儿也好,妹妹也好,还有整个定南王府里面那些爱他与他爱的人,都是他要去保护的。
“妹妹放心,你的话哥哥都记下了,定然会好生处理这些事的。”他终于笑了起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不论如何,哥哥都会好好的,这样才能够更好的保护你们”
他的表情坚定无比,透露出无比的信心与勇气,生在这样的人家,享受着比旁人更多的荣耀与福贵,那么也注定便要比旁人担起更多的责任与风险,而唯有让自己更加的强大,才能更好的守护那些想要守护的人。
离忧见状,没有再出声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之中的信任与肯定亦是不言而喻。
一时间,屋子内的气氛竟变得出奇的温馨,那种血脉相连、心心相通的感觉十分的好。这样的世界,除了真心的爱人以外,还有如此重要如此让她安心的亲人,老天真是待她不薄。
“好了,丫头,这事咱们就不提了,你也别操心了,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便行了。”轩辕烈话音一转,不再说那么让人凝重的事,转而问道:“昨**嫂嫂说,你过去是有事找我?”
离忧听轩辕烈提到了这个,于是再次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后道:“对,我还真有事找哥哥帮忙问问,不过还请哥哥保密,切不可再对他人言,特别是爹爹,行吗?”
“还不能对爹爹说?到底是什么事这般神神秘秘的?”轩辕烈想了想后道:“你先说来听听,我倒是可以保证不告诉任何人,不过若这事于你不利的话,我可是不会答应帮忙的。”
轩辕谋也算是谨慎,并没有一口应下离忧的要求,这倒并不说明他不愿意帮忙,而是心中担心离忧,不希望这丫头惹出什么麻烦来。若对离忧没什么影响的事,他自然会全力帮忙,可若是会影响到这个妹子,说什么他也不会干的。
离忧心知轩辕烈所想,于是也没多争辩,点了头后直接说道:“我明白,就是想问问哥哥,当朝礼部尚书陆叶的一些事。此人为官如何,在朝庭中的权势关系如何,皇上对他的真正态度又如何,还有咱们定南王府与他之间的关系又如何?”
“礼部尚书陆叶?”轩辕烈显然没料到离忧竟然是向他打听这么一个人,一时心中很是疑惑,反问道:“你问他的事做什么?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我与他倒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之前未认回父亲与哥哥时,在郑府内认识的一个故人与他有些关系,而且还被这陆叶害得不轻。”
离忧也没有想多瞒轩辕烈,见他问到这个,便将刘姑姑与陆叶之间的恩怨简单的说了一下,当然自己的想法也稍微说明了一二,在不会影响到自身与定南王座的前提下,她的确是想给这个浑蛋一些教训,以解心头之恨。
听完离忧的话,轩辕烈倒是没有马上出声回答,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愤慨之类的神情,相反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之后,他这才说道:“妹妹,陆叶这人的事咱们最好不要再多管,既然你已经收留了那刘姑姑,那么日后便让她好好的过日子,这也算是你报答了她当年对你的知遇与照顾之恩。至于其他的,实在是不易再多理。”
怕离忧心里有想法,轩辕烈细细地解释道:“陆叶虽不过是礼部尚书,但此人在朝中影响的确不小,他是宰相的得意门生,其岳父又是三朝元老,在朝中关系错综复杂,想要动他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更何况,连皇上都对陆叶赏识有加,除了之前你所说的那事的原因以外,陆叶此人才学倒也算得上一流,因此才会得到皇上的信任,光凭你一人之言,只怕是很难令人信服,搞不好还会惹火上身。”
“哥哥所说的这些我也都曾想到,因此昨日也没有太过强势,不过只是让他写下休书罢了。”离忧微微点了点头,倒是没想到连一向傲气的轩辕烈也会对陆叶有几分顾忌,因此还真是有些不甘心:“轻重我也分得清,所以不会鲁莽行事的。”
轩辕烈听离忧这么一说,这才稍微放心一些,继续说道:“其实,陆叶的为人朝中倒也有许多人知晓,只不过知晓并不代表什么,没有绝对的把握能让皇上相信的话,没有谁会贸然上书的。而我们定南王府虽与陆叶向来无什么关联,但却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真要是因此而撕破脸皮的话,后果却是很难想象的。”
离忧仍就没有出声,只是再次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这其中的利害了,轩辕烈知道离忧的性子,知道这丫头此时心中一定很是失落,因此又劝说道:“你也别心中不舒服,那刘姑姑知道你如此真心对她,想来已是很感动了。而陆叶那样的人坏事做多了,终究会有栽跟着的一天,要知道他这些年来,为了升官,为了权势可是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只不过是还久一个时机罢了。”
“皇上不是挺英明的吗,怎么连这样的小人也重用?”离忧心中有些不满,只得将这气往黄天泽身上发了。想想也真是憋火,虽说这世上不平之事实在是太多,可一旦关联到自己身旁的人,那么便特别的让人气愤。
轩辕烈一听离忧竟将不满发泄到皇上身上了,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摇了摇头连声说道:“妹妹切莫再说之样的话,若是传出去,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放心吧,不是哥哥,我哪里敢如此放肆。”离忧自是答应,转而一声叹息:“罢了,是我太过偏执了一些,这世上的事自古便没有什么公平可言,要怪就只能怪自己能力有限,没办法让那等恶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离忧的性子轩辕烈多多少少也清楚一些,因此心里微微想了想后,这才又说道:“你若心中真咽不下之口气,为兄倒是有个办法。不过此法却不能过急,并且也不一定有太大的效果。”
“说来听听。”离忧见轩辕烈果真舍不得自己心中不舒坦,暗自乐了乐,却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道:“哥哥放心,我一定会把握好分寸,不会将自己与咱们定南王府给牵扯进去。”
轩辕烈一听,便朝离忧示意了一下,附耳在她耳畔低咕了一小会,离忧一听神色微微有些不太情愿,似乎显得有些为难一般。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