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库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章
目录 | 设置
下一页

第3部分阅读(1 / 2)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船说旁边有一所叫做‘菩提’的皇家庙宇,是蓝太后拜佛颂经的家庙。

蓝太后年有五十余,是先朝的贵妃,弟蓝鸿任当朝左丞相,两个侄女一个是皇后,一个是贵妃,蓝家可以说是梁国最为光耀的家族。

虽已是暮年,但仍能从蓝太后的身上找到她当年的风姿,一双凤目神采顾盼,描金绣彩的浅黄|色锦衣合适在罩在身上,步履缓和,气定神闲,总是有一股光辉像轻雾一样弥漫在她的身边。梁国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蓝贵妃当年的手段,她以美貌和智慧一夜之间令先帝废除了太子桓逍,立自己的儿子为帝,手段高明,变故急速,令人防不胜防。由此可见她在先朝一定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六宫首宠。

“母后一向可好?”刚由长春行宫返回的桓逸便匆匆起到咸安宫向母后问安。

“回来了!”蓝太后亲自扶起儿子,拉着他坐到了自己的身边,“这次梁国大获全胜,也可告慰先祖的在天之灵了!”她的双眸扫视了身边的宫女、嬷嬷一圈,眼光又回到了桓逸的脸上,“听人说,皇帝带了个余国的郡主回来?”

听人说,桓逸心里明白,除了蓝玉琳再没有别人,他微微一笑:“是这样!儿子打算立她为妃!”

“立为妃!”蓝太后瞥了儿子一眼,扶着宫女坐了到雕花的锦椅中,侧身靠着绣金的软枕,手指慢悠悠地从漆金的矮桌上的金盘中拈起一枚樱桃,“这可不合祖制,一个下国的郡主立为妃,也让世人太小视我们梁国了吧!还以为我们梁国没有美女呢!”

“母后!”桓逸刚想辩解,却被母亲阻拦。

“宝林好了!”蓝太后不紧不慢的从口中说出了这句话。

“这也太低了吧!”桓逸显然对母亲的安排不满,宝林才是个六品的七十二世妇之一。

“不低了!好了,就这么定了,母后还要去念经呢!你跪安吧!”蓝太后语出连珠的说完这些话,带着一大群宫女、嬷嬷,徐徐离开了咸安宫。

母后如此冷淡的态度,桓逸像被什么蛰了一下,他气愤地朝地毯上的金炉踢了一脚,转身向坤宁宫走去。

冷冷清清的坤宁宫怎么也不像是一位皇后的居住之所,重重叠叠的绿荫掩盖了这里曾有的辉煌往事,病榻上的皇后花容憔悴,脸色苍白,自十二岁的太子去世后,她就一直如此。

柔弱无力的一只手从白色的袖子里伸出来,牵起了桓逸的衣袖,殿宇内唯一的香味就是浓重的药香,脸色白如纸的皇后硬是露出了一丝微笑:“陛下,这两天臣妾老是梦到栓儿,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别乱说,贺掌院的医术天下无双,总会……!”桓逸忙安慰,一望就知道皇后的脸色比以前更坏了。

“贺掌院只能医病,医不了心啊!”蓝玉玫哀叹了一声,消瘦的脸庞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刚刚琳儿来向我哭诉,说陛下有新宠就把她冷落了来,陛下,琳儿年轻不懂事,保不齐她也向母后去哭诉,您别和她计较!”

“嗯!”桓逸无奈的点点头,又不忍心拒绝病中皇后的请求,看来这个宫廷也只她最了解自己的心思。

“陛下,您还是移驾吧!别让臣妾过了病气给您!”蓝玉玫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已经喘不上气了。

余霞成绮 月华

明烛高照在沉香殿的寝宫内,光华映着一张娇婉柔美的身姿,烛台下一张明皇色的诏书使织霞夜不成寐。素手推开面前的窗,月光如水,树枝梢头的那弯月是那样的圆,今天是十五吗?鳞鳞的月光泛在如玫瑰花般明丽的双颊,隐隐着显着柔白的光晕。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悦哥哥,想你想的心痛,去年要不是伯母病得厉害,我早就嫁给你了,何必受这样的苦楚……还有伯父、伯母,一直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我从来不知道亲生母亲长得什么样子,是你们把我抚养长大的……。

织霞对月在想自己的心事,冷不防被一双用力的手臂揽在怀里,龙涎香的气味浓郁的传来。转身,棱角分明,剑眉入鬓的脸庞落入自己的眼帘。

“在想余国,还是在想余……!”织霞的对月伤怀,让桓逸的醋意大增,冷峻的脸上闪动着察言观色的目光,“你答应过朕不在想余悦的!”

“没有,我没有想他……!”织霞忙低下头,生怕他在自己的眼睛里看过悦哥哥的影子。

桓逸搂住她的纤腰,将柔婉的女子牢固的贴在自己的胸膛前,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体内,嘴唇在她的耳边轻道:“今天可以侍寝了吧!”

织霞顿时颜飞红霞,沉默不语。

“你不愿意吗?”桓逸吻着织霞修长的粉颈,清馨的体香幽幽的传递在鼻息间,“朕是说过不强迫你,但也不代表朕永远都不碰你,真的喜欢你,织霞!”双臂用力将织霞横抱了起来,放在重重帷幕遮掩着的床榻中。

桓逸一一拔下织霞发髻中的钗钿,如瀑布般的青丝顺着丝制的衣衫飘落在枕边,眼前那张娇羞的脸庞令人沉醉……绿纱衣裙一件件的脱落,她明明在颤抖……。

“别怕,朕不会那么粗暴的对你!”桓逸轻轻说了一句,脸上浮起笑意,手指微动,织霞身上的内衫应声而落。

薄薄的亵衣掩不住胸前的春色,桓逸不禁心间一颤,手指过处那件亵衣早已无影无踪,浅青丝褥上是白皙娇柔的同体,没有一丝瑕疵,如玉般泛起和暖的光晕……纤腰,玉颈,柔润的花蕊和平坦的小腹,桓逸心跳不止,锦褥中微闭双眼的女子是那样的别有风情,感到自己的气息越来越重,他俯身张口向那朵莹莹的花蕾而去。

“啊!”织霞光觉得胸部一阵异样的酥麻,那种无处止痒的酥麻感像电流般迅速漫延于全身的各处神经,喉咙里也微微的发出了轻吟之声。

舌尖挑弄着柔润的花蕾,幽香脉脉,桓逸在渐渐激起织霞的*****,盘旋于小腹间的手突然向下一滑,手指立即触到了花丛中的蕊珠。

织霞心中一凛,羞涩万端,凝脂般的玉手紧抓着丝褥,泪水从眼角中滑落:“不要,你不要……!”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腹间涌了出来。

吻从胸部移到了粉颈中,低微的声音传在织霞的耳边:“朕要让你知道什么是*****!”伸手将修长的**盘于自己的腰间,直径而入,由舒缓到急骤,一步步将自己的激|情传递给身下的女子。

余霞成绮 恨意

更漏的木刻停留在五更处,夜幕还是沉沉静谧之色,沉香殿内快要燃尽的蜡烛还在跳动着做最后的挣扎,床榻上沉睡的两人依然在重重纱幕后呼吸着平和的气息。

“陛下,早朝的时辰到了!”帷幕外的永禄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跪在地上等候着幕内的动静。

纱幕内的榻上,*****上身的桓逸抱着长发散乱织霞,睡意正浓。在他嘴边残留的微笑中,依约能看到昨夜一场心满意足的缠绵*****。

“陛下,早朝的时辰到了!”等了半饷,没听到动静的永禄又加重了声音。

“小声些!”桓逸听到了永禄的声音,怕惊醒了织霞,冲纱幕外说了一声。轻柔地将自己臂腕里沉睡的织霞移到了枕上,盖好了她裸露的玉体,才缓缓起身下榻。

“陛下,请更衣!”永禄忙和几名内侍替桓逸整理好装束,明黄|色的龙袍,赤金的峨冠,映称着灿灿生辉的梁国天子。

“烦死了!”桓逸不舍得向纱幕内看了一眼,离开了温香软玉,大为不乐。一阵酸麻绕在左臂间,他甩了几下,心中泛起一股柔情蜜意,是被娇婉明丽的女子压了一夜的结果。

天光大亮,莺燕来回绕在沉香殿外的朵朵花枝上,艳阳洒在大地,火一般的炙热,就连高高的宫墙也挡不住夏日炎炎。

贺宜兰广袖飘扬,浅黄|色的纱裙拽地,带着侍女匆匆向右侧的寝宫而来,如雾般的纱幕中,织霞依然裹着锦被还在沉睡。

“织霞,醒醒!织霞!醒醒!”贺宜兰轻柔地摇动着织霞,秀丽如兰的脸庞中掠过一丝焦急。

“宜兰姐姐!”闻听到了声音,锦被中的织霞用纤细的玉手揉了揉朦胧的双眼,正要坐起来,却见自己寸丝未缕,忙用被子遮住了身体。

“都怪我昨天没有告诉你!”贺宜兰边说边令宫女为她穿衣,“你昨天封的宝林,今天一大早就应该向各宫的主位见礼请安的!你看我……快点!”她急切地催促着身旁的宫女。

折腾了一阵,宫女们已七手八脚的为织霞梳好了发髻,穿戴好了衣裙,白纱缕金的轻衫,粉色的绣珠长裙。金钗斜插,云髻绾在边侧,蛾眉淡扫,颜若舜英。铜镜中的女子美目顾盼,倾国倾城。

“我陪你一起去,但愿她们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会难为你!”贺宜兰牵起懵懵懂懂的织霞首先向永福宫走来。

自皇后病情加重以来,执掌六宫的大权便交到了其妹蓝玉琳的手中,有姑母蓝太后的撑腰,有桓逸的宠爱,也成了后宫内风云一时的人物。

她此刻端坐在鸾凤附彩的永福宫中,正对桓逸宠幸余国女子而耿耿于怀,自从那个余国女子出现在桓逸身边,他完全对自己失去了往日的荣宠,和他说话也是心不在焉的应付。想到这里,她气愤的将手中的玉杯一掷,砸在青石地上摔了个粉碎,两旁的宫女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忽然,她的眉间多了一丝得意,余国的女子到现在也没来给自己问安,不由得在心中笑了起来。

余霞成绮 刁难

永福宫。

“妹妹带余宝林来给姐姐请安了!”贺宜兰得体的向蓝玉琳微微躬身道,又忙命织霞给她跪下。

蓝玉琳端坐在锦椅中,看着来人,顿时心浮气躁,一个心头之患未除,又来一个。她向跪在茵毯中光彩夺目的女子望了一眼,要是不给她个下马之威,早晚有一天也会同贺宜兰一像和自己平分秋色。

“有劳妹妹了!”蓝玉琳纤巧的玉手接过宫女递来的茶水,轻呷了一口,冲织霞瞥了一眼,“这么晚才来?”

“姐姐,是这样!妹妹忘记告诉她规矩了!”贺宜兰明白蓝玉琳得理不让人的个性,忙为织霞解释。

“你不会说话吗?抬起头来!”蓝玉琳望着沉默不语的织霞,也弄不清眼前这个光艳四射的女子在想什么。

织霞抬头向蓝玉琳望去,如花朵般艳丽的衣裙笼在玉体上,珠钗满头,熠熠生辉,一张涂脂抹粉俏脸,杏眼流波,红红的樱唇,窦丹涂在手指尖,几只金镯套在玉腕。她不就是那天在长春行宫花园的那个贵妃吗?原来梁国的皇帝有这么多的妃嫔,为什么自己的伯父只有皇伯母和卓伯母两位后妃呢!

“你是哑巴?还是看不起本宫?”对一声不支跪在自己对面的织霞,蓝玉琳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怒火。

“姐姐,她刚来不懂规矩,还请姐姐见谅!”贺宜兰浅浅一笑,蓦若春花般的动人。

眼见贺宜兰处处帮着余国的女子,难道她们想联合一处夺宠,蓝玉琳心头生疑,冷森森地说:“不懂!本宫看她是恃宠而骄!别以为你陪陛下睡了几晚就……!”蓝玉琳见贺宜兰眉头微皱,就知道她赚自己说话粗鄙,想到桓逸一个劲的夸贺宜兰秀外慧中,诗情画意,更加恨的牙痒痒。她双眸微动,心道:贺宜兰对付不了,一个亡国的女子还对付不了吗?“来人,把这个不懂礼数之人拉下去,罚她跪在永福宫前,让她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是什么身份!”

织霞还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没被一众宫女拖到了宫门外。

“姐姐,这毒日头是会把人晒晕的!还请姐姐开……!”贺宜兰想到外面流火似的夏日。

“住嘴,本宫教训人还用你教导,有本事你来统领六宫!”蓝玉琳得意地向贺宜兰望了一眼,傲慢的立起身子,移步向自己的寝宫走去。

贺宜兰知道她是故意的刁难织霞,急忙向宫门外跑去。

烈日炎炎下,织霞正跪在青石铺地的栏杆傍,周围几名宫女轮番在看守她,看着日光下娇柔清婉的身影,贺宜兰心中痛楚,却无计可施,织霞,你等着,姐姐一定来救你!

她移步下台阶出了永福宫,扫视着重重叠叠的宫宇,该去哪里?皇后病着,太后还不是和蓝玉琳是一回事儿……怎么办,织霞的身子受不了那么毒的日头,千秋殿,她微微一笑,向千秋殿的方向匆匆而去。

余霞成绮 千秋

千秋殿坐落在梁宫的中轴线上,在三大殿的后方,属于内殿,是梁国历代天子休息、批阅奏章和处理日常事务的宫殿,构架别致,巧夺天工。

顾不上酷暑的贺宜兰来到千秋殿时,已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背上殷殷的汗水打湿了一大片衣衫,救人心切,也没注意到自己的形貌。

“陛下!陛下!”贺宜兰推开沉重的宫门,才感觉到大殿内的凉意,与外面简直隔了一个天地。

喊了数声,殿内还是静谧一片,御案前是积如小山的奏章、文书,却没有桓逸的身影。她绕过彩绘着锦绣江山的屏风,向寝宫寻去,泥金帐幔处也是空无一人。

“娘娘,您怎么来了?”守值的内侍听到了殿内的动静,马上赶了过来。

“陛下呢?”贺宜兰迫不及待地问。

“陛下一早就到如春宛去参加今科中弟举子的关宴了!”守值的内侍恭敬的说。

“什么?”贺宜兰一颗心登时凉了一下,关宴是为新科三元和及弟的进士准备的宴会,朝臣大多也都会去,这要到什么时候啊!

“娘娘,您怎么了?”内侍见贺宜兰的神色不对。

“没事,你下去吧!本宫在这里等陛下回来!”贺宜兰失神的坐在软榻中,满头大汗不知不觉中已落了下去。

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从清晨到下午,眼看日已西沉,心急如焚的贺宜兰在千秋殿坐立不安,她一遍又一遍的向宫门外眺望,就是不见桓逸的身影,怎么办?一天了,她会不会……清丽的脸庞布满愁容……。

“娘娘,听永福宫的人说,余宝林已经晕过去了!”打探消息的宫女忙向贺宜兰禀报。

“啊!”贺宜兰听到这个消息,无助的委于软榻中,泪光盈盈。

正在这时,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明黄|色的身影映入了贺宜兰的眼帘,看到桓逸的到来,贺宜兰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上前一把挽住了他的衣袖。

“宜兰,你怎么了?”桓逸对贺宜兰举动有些不解,一向温婉淡定的容妃,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惊惶失措。

“陛下,是贵妃娘娘……!”贺宜兰刚想把今天的事情一一的说清楚,但想到织霞可能已经支撑不住了,“臣妾……一时也说不清,陛下,您跟臣妾去看看吧!”

黄昏时分,夏日的高温散去了不少,天边金色的夕阳余辉洒在永福宫的鳞鳞琉璃瓦上,这座繁锦富丽的宫殿更加的金碧辉煌。

“织霞!”刚随贺宜兰来到永福宫前,桓逸一眼就看到浅粉色衣裙的女子倒在白玉栏杆旁,长长的发丝在风中飘飘荡荡,他忙上前把织霞放在自己的臂腕里,却见她不省人事,全身灼热,脸庞,手臂和后颈晒伤的红斑连成片,有的则成了水疱……“怎么回事?”他冲着哭泣的贺宜兰嚷了一声。

贺宜兰抽泣着委于织霞的身边,拖起她的手腕,纤细的手指放在脉息上,一五一十将今天发生的事禀告给桓逸。

余霞成绮 妙手

“宜兰妹妹,你说这话可是有失公允,本宫奉太后之命统率六宫,自有分寸!”蓝玉琳一袭红裙纱衣飘荡在晚风中,远处都能闻到她玉体的浓香之气,她刚刚听到宫女的禀报,也忙赶出来迎驾,却见贺宜兰正在桓逸面前说自己的不是,“明明是这个余国妖精……!”

“住嘴!”桓逸冷冰冰的目光射向蓝玉琳,又看了看怀中昏迷的织霞。昨晚那么婉约动人的女子却被她折磨成这个样子,怒火中烧。横抱起织霞,撇下蓝玉琳朝沉香殿走去。

沉香殿内纱幕飘飘,传动着缕缕的幽香。贺宜兰取下织霞头上敷着的冰袋,打开医囊,素手拈出几枚细如毛发的银针:“陛下,织霞脉象沉而无力,呼若喘息,昏迷不醒,应该是中暑了!臣妾先给她施针以开窍,祛暑!”说完,她熟稔的在织霞玉体中取|岤十宣、曲泽、大椎、委中、金津、玉液。

贺宜兰出身梁国世代名医之家,祖上历来都是宫中的御医,父亲贺济世是太医署的掌院,深得太后的信任。哥哥贺宜中也是梁国少有的名医。

一时完毕,关切织霞的桓逸明明看到她伸在丝被外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心中大悦:“爱妃果然家学深厚!不愧是名医之后!”

“陛下说笑了,臣妾只学了些父兄的皮毛,不值一提!”贺宜兰收起医囊,莲步移到案前,挥笔在宣纸中写道,人参,石膏,知母,甘草,苍术。然后把宣纸交给贴身宫女朵儿,嘱咐道:“到太医院找贺大夫取这几味药,顺便问一下这个方子是否对症!”

“爱妃,织霞的晒伤能治好吗?”桓逸心疼的拂摸着织霞晒得红肿的肌肤。

“陛下别用手触伤处!“贺宜兰忙阻拦道:“以青瓜汁,蜂蜜和面粉搅匀敷在晒伤处,可以减轻晒伤皮肤的肿痛又能滋润美白皮肤,过六、七天左右红斑就能消退愈合!”说完,她伸手试了试织霞额上的温度,“不是很烫了!臣妾已命人去准备所需的材料了!”

“还好有爱妃在!”桓逸收回自己手指,对贺宜兰的医术和为人大加赞叹。

“爹爹和哥哥比臣妾的医术高明多了!”贺宜兰清浅一笑,给织霞掖好丝被。

“朕可不敢再用你哥哥为织霞诊病!”想到上次在长春行宫,织霞赤身露体的被贺宜中施针,桓逸心中直冒酸意。

“什么?”贺宜兰一怔之下笑道:“臣妾命她们煮了粳米冰糖荷叶粥,一会儿等她醒来吃了药再用,荷叶气香微涩,有清热解暑,消烦止渴是极好的清热解暑良药。”

织霞依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微微的睁开了眼睛,这里好凉!是谁救了我?自己不是被罚跪在太阳下吗?后来抵不过炎热,晕倒了……啊!她猛然感到皮肤灼热疼痛。

“你醒了!”桓逸听到床榻中的动静,忙叫贺宜兰,“兰儿,快来,织霞醒了!”

余霞成绮 韶华

牐犚鼓晃⒊粒如墨的空中已有几颗星在闪动,沉香殿内的宫女来来去去忙着掌灯火,挂宫灯,只有西侧寝宫内却是一片安宁。

牐牎耙┬Щ姑挥型耆发挥,先吃点粥吧!”贺宜兰换了一身淡黄|色的便装,见织霞的气色依然不大好,便知道刚吃下的药还没有发挥作用,端起晾得温温的荷叶粥,劝织霞用些。

牐牎昂锰穑好香!”织霞身穿月白色的绫裙靠在宫女为她准备的软枕上,长发散落在腰际,美貌动人,只是脸色有些憔悴。

牐牎罢馐庆钍畹暮梢吨啵焙匾死家簧咨啄托牡奈棺胖啵眼前遭人欺凌的弱女,让她禁不住的心酸,却又不想令织霞再难过,硬是做出了一个浅笑,“明天再给你煮银花粥!你就好好在这里养病,什么也不要想!”

牐牎班牛∧愣晕艺婧茫敝霞一滴感动的清泪落在了脸上。

牐犖濉⒘天过去后,织霞的病已是大好了,手臂,颈部和脸上的晒伤也已恢复了原来的白皙柔润。

牐犚磺婉转悠扬的笛声从沉香殿内传出,在晚风中飘飘荡荡,此时,仿佛殿外那万千枝花朵也随着乐声轻轻起舞。

牐牷敢萋醪嚼吹降钅冢果然笛声是从织霞居住的寝宫内飘来的,他掀起珠帘就看到坐在床榻前的女子,长发飘散在洁白的衣裙上,美目微沉,玉手拂着一只紫玉萧,动人的旋律正是从那只通体斑驳之紫的玉萧中所传而来。此刻,除了那乐曲再没有别的声音。

牐牎吧鼗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一曲完毕,织霞放玉萧下长叹,美目中泛着思绪绵绵的目光。

牐牎案詹诺哪鞘椎那子叫什么名字?”桓逸坐在织霞的身边,知道她在为背国离家而伤感,故意支开话头。

牐牎吧鼗曲!”织霞淡淡的话了一句,“伯母说韶华易逝,红颜易老……过去的美好时光只好留在了乐曲里!”

牐牎安母?余国的……!”桓逸本来想说皇后,但又想起了余国早已是大梁的附属之国,织霞的伯父宣明帝也被自己下诏改称了‘穆王’。“你的母亲呢?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牐牎拔乙泊永疵患过母亲,我刚出生她就去世了!”织霞的语调更为沉默,“伯母没有女儿,又怕我没人照顾,就一直把我留在她的身边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稍大一些才被父王接回了府里!”

牐牎澳歉龉主是?”桓逸想到了和织霞同来,被他安置在长春行宫的‘人质’。

牐牎敖鸩踅憬闶亲坎母的女儿,卓伯母是伯父唯一的妃子!”

牐牎耙阅阍谟喙的身份……!”桓逸拉过织霞柔嫩的小手,眼前的女子默默悲伤,受人欺凌也没有一句怨言,“你一直是这样吗?逆来顺受?”

牐犞霞不语,性格如此,命运如此,多说无益!

牐犎崛跷拗的织霞使桓逸的怜惜心大起,是不是自己根本不该把她强行要到自己的身边,她是不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才会多一些笑颜?不,不是这样!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心绪由然而生,余国能给她的,自己也能给,余国不能给她的,自己也一定能满足,这样光艳动天下的女子就是要留在自己的身边。

余霞成绮 谜语(一)

牐牫料愕钅冢灯火阑珊。

牐牴饣杂痴兆抛碧ㄇ暗拿廊耍青丝飘垂在腰际,月白色的衣衫泛着柔和的光晕,铜镜中灼若芙蕖的脸庞依依带着淡婉的哀愁。

牐牎懊黜善睐,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瑰姿艳丽的女子使桓逸心荡神驰,横抱起织霞在旋转了几圈后,轻轻地放到了榻中。

牐牎氨稹…我周身一丝力气也没有!”织霞推着他将要压下的身子,眼睛忙避开他含情脉脉的目光。

牐牷敢葜缓梅趴手心里的温香软玉,轻雾飘渺的纱幕中,此刻无声,只有两个人静静的躺在绣榻上。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