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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律发现她的异样,皱了皱眉,把她揽着更紧些。

“流流!”那笑容越发明快爽朗,伸出手来便要把她揽在怀中,媚流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说不出的惊慌。

廖律沉稳地上前,巧妙地把她挡在身后,隔开了他的手:“你好,中原人。”

玉睿的手停在半空中,他沉着脸看着媚流,缓声道:“流流?”

媚流不敢抬头看他的脸,别开了头,半晌又回过头来笑道:“睿大哥!你怎么也来啦?我一直在找你呢!”

可是虽然她这么叫,她的脸仍旧显示出一种生疏与歉意,她甚至飞快地偷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那男子抱以理解的笑,让玉睿的心直直往下掉。

廖律出声,大度地拍拍他的肩膀,道:“中原人,你既然认识媚儿,那你是媚儿的朋友?我们苗家人连朋友的朋友都欢迎!”

“不,我不是她朋友,我是她未婚夫!”玉睿突然抬头盯了廖律一眼,眼里的冷然带着一种锐利的锋芒,直逼廖律!

“我是她现在的未婚夫!”廖律微微冷笑,一种苗人的剽悍毫不掩饰地喷涌而出。

龙见龙,便相斗!

玉睿盯着他,手握紧了腰间的剑,媚流一见,上前便按住了他的手:“睿大哥,不要!”

玉睿又惊又怒地盯着她的脸看,她的脸有一种苍白的祈求,似乎在求他不要这样。

“在我们苗家,女孩子嫁不嫁给未婚夫,是自己的事,如果她不愿意,那么谁也不能勉强,就连父母也不能啊。”廖律笑着道。

“我要听你说话,流流,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我只想听你说!”玉睿只是盯着媚流。

他的目光太过专注,太过炽热,太过真情,媚流面色变了又变,似是为难不已,她回头对廖律道:“阿律,你在那边等我,我和他说几句话就来。”

廖律不放心地看了玉睿一眼,是真走到对面街,看着这边,眼睛是一派关切,只要媚流需要,他便随时冲过来解救。

“流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玉睿盯着她的脸,他没有慌乱,只有笃定,眼见面前那一张美丽的容颜上一片心神不定的怔忡。

“你回去吧。”媚流转开眼睛,对着对面街的廖律微微一笑,

“已经来了,你叫我走?”玉睿冷冷一笑,眼有里已经有一片肃杀之气缓缓升起。

媚流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她不再为难地避开眼睛,而是抬起头来和他对视:“睿大哥,这些日子我想过了,我们不可能的。”

“为什么这么说?”

“我和你相差太大,你是少林寺正派弟子,我却出身邪教,我和你不相配,就算现在真的在一起,将来呢?我的仇家,你的师尊,能允许我们在一起吗?”

“我说过,只要你和我在一起,这些事交给我来办!”他不容她逃避。

“不,不一样,王爷,皇帝,还有我的教门,还有我的仇家,他们不允许我退出,只要我人在中原,便无法有一刻安宁!还有你的母亲,你的家人,也容不下我的。原来我以为只要有你在,一切便可以放心,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我发觉我错了,如果我真想要金盆洗手,我不会喜欢天天逃亡的日子,不喜欢走到哪里都不安心,永远处在防备中。”媚流说出了这些天心中所想,这些话,她在心中想了一遍又一遍。

“那么你从前为我那么付出,现在也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长痛不如短痛。”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敷衍的话,我要听真话,流流,你骗不过我的。”他淡淡地道。

媚流沉默许久,抬起头来,眼里有着歉意:“对不起。我喜欢他。”

“这才是你的真心话!”玉睿亲口听到她说出这句话,愤怒让他的脸变得通红,冷笑道:“看来那个来抓你的男人说对了,你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之前是他,后来是我,再后来,又是那个男人!”

他一指廖律,冷笑道:“这样耍着人玩很好玩吧?”

媚流咬牙不作声,眼中有泪光隐隐,她抬头看着玉睿,喉咙哽了一哽,终于道:“睿大哥,我是真的喜欢过你的,只是我也累了,在江湖这么久,我累了,者巴国单纯,他……”她看了一眼往这边时刻关注的廖律:“他对我也好,所以,对不起!”

“对不起能让一切复原?要你就当初别扮成见鬼的小乞丐来激起我的怜惜,现在我投入了,认真了,你说要退出!跟我走!”他不容分说,一把拉住她的手,就要走,媚流向后拉扯着,抓着石柱不肯走,玉睿一用力,媚流整个人扑到他怀中,他把媚流打横一抱,紧紧压制住她的乱动的身子,便要召唤自己的马。

“放下我的女人。”廖律挡在他面前,面色冷静,气势如山。

――――――――――――――――

不许扔鸡蛋呜呜!这是前奏前奏!扔了花花就让媚流把你们也PIA到杏花村去!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离人心新人情

“她是我的女人!”玉睿一手抱住媚流,一手按在腰间的剑上,回头冷瞪着廖律。*

廖律冷冷地道:“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了,你想在我者巴地盘上抢我的女人,也得问问我的族人同意不同意!”

他的眼睛不再明朗,充满着野兽的暴动,对上玉睿坚定而清朗的目光,便如猛虎对上天马,风卷云涌。

“阿律,不许你动手!”媚流叫道,又对玉睿道:“你与我本来就没有婚约,你母亲也不喜欢我,现在你凭什么抓着我!放开!”

“难道你说过的话不算数?”玉睿吼道。

“我说什么了?我说过的话千千万,你要问我哪一句?”媚流铁了心,冷笑道:“你是少林寺的高门子弟,我是江湖中的一个暗魅杀手,你想要我怎么样?光与暗不能同存,和你在一起我会窒息!”

“就算你会窒息,你也要认命,是你先来招惹的我。”玉睿面无表情。

再不说话他夹定媚流转身便要走,廖律拦在他面前,手里已经出现了一条长鞭,愠然道:“长鞭向来不打客人,你不是我们者巴的客人,是我的敌人!留下人来!”

长鞭夹着一股疾风向玉睿劈头盖脸地甩去,玉睿避开一鞭,鞭尾后力又至,宛转成圆,连绵不断,大圈套小圈,一个接一个向玉睿袭来,玉睿只得放下媚流,回身相迎,媚流得了自由,飞快地跑到廖律身后,那神态间,已经表明了廖律才是她的依靠,玉睿心里剧痛,猛长剑光吐电,刷刷几下破了小圆,又直逼进大圆,搅动了大圆的中心,鞭势顿破。

廖律不再轻敌,长鞭回收,护住了自己与媚流,玉睿突然冷笑道:“好,这个女人,你要就给你,我回你一句当初她第一个男人送我的话: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江湖女子,我今日的结果就是你将来的下场!”他盯着媚流片刻,缓缓点头道:“从今往后,你我各自东西!”

剑归鞘,人上马,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让他伤心失望已极的地方。

望着他上马远去,媚流突然松了口气,情绪低落下来,垂头不语。

廖律关切地道:“你有没有伤到?”

媚流摇摇头道:“我没事,阿律,今后我只有你了。”

“今后我只有你了”,这句话足以激起一个满怀热血的男子的保护欲,他郑重地点头,握住她的手,掌心相对,他灼热温暖着她的冰冷:“今后你还有我。”

媚流回头望向玉睿的背影,那一身雨过天青的颜色那样温雅,此刻正挺得笔直,毫无受到打击的颓废。

“走吧。”廖律拉起她的手,媚流已经失了逛街的心,有些情绪低落地走在回寨的路上。

“你——当过杀手?”廖律斟酌许久,仍旧问出这句话。

媚流突然站住了脚步,紧张地望着他:“你介意?”

“不介意!”廖律含笑看着她:“我想知道你谁,将来你就算走了,我也能有你的线索,追你到天涯海角!”

“阿律!”

长长的路上有讲不完的故事,她的心酸她的挣扎,她的不甘,廖律牵着她的手,一点一点把她的故事听进心里。

太阳很大,照得天地一片朗朗,却照不到血池所在的黑屋,这个空间,永远充满了血腥与蛇臭。

坛主大步从外面进来,地下空间荫去了外面的太阳的烘热,他舒了一口气,非常享受地下的荫凉,仿佛这让人欲呕的空气对他来说也是香甜无比一般,走到血池边上,一只朱蛇听到声音,咕噜一声在血水中翻了一个身,掀起一个血花。

“最近神龙吃得好,都胖了不少啊!不错。”他满意地坐在池边,那朱蛇最大的已经有手臂粗了。

“对,最近兄弟们抓得血食不少,而且都是活食,所以神龙吃得很满意。”玛当恭恭敬敬地道。

“那个美人的事调查得怎么样?”

“她是从中原来的,是一个杀手,这次来者巴不知做什么,不过好像是为了躲一个人,一个男人,前阵子一个男人来找她,两人闹翻了,那个男人似乎武功非常不错,幸好已经被她气走了,她现在与一个叫廖律的人在一起。”

“你就查到这些?”坛主扫了他的一眼,冷冷地道:“玛当,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坛主!玛当哪里做得不好?请坛主赐教!”玛当面色苍白,扑跪在地上。

坛主冷下脸来道:“那个美人,她身边的丫头暗地里都叫她‘妖姬大人’。”

玛当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一丝也无,一次又一次,几次失手的都是他部下,这一次又是这样大的纰露。

一只朱蛇哗啦一声开了一朵血花吐来,昂道吐唁,嘶地叫了一声。

坛主站起身来道:“这一次却不能再饶你了,你自己跳下去吧。”

玛当低声道:“看在玛当也是神龙部众的份上,让玛当先死后侍吧!”

“你也配!”坛主轻蔑地道:“刀波是公负伤,所以我许他先死,你呢?这次要不是我得到的消息,就差点错过那个妖姬了!这么好的机会!你也配先死?”

玛当沉默了半晌,慢慢抬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脸,坛主觉得不妙,只见玛当全身剧震了一下,随即歪倒在地上,当场气绝,原来是咬了藏在嘴里的毒胶囊,坛主大怒:“你个孬种!”

飞起一脚将他扫到血池中,他身犹在半空中,无数朱蛇已经蹿了上来,将他裹了进去。

椎牛节到了,寨子里一片热闹欢腾,踩着铧口的壮小伙,持着牛角敬拦门酒的小姑娘,双双对对起舞的情侣,把这个苗家最盛大的节日鼓动得沸腾到极点。

望着披着白纱的壮牛,媚流头也不回,问道:“有消息吗?”

“有。”媚溪悄声在她耳语了几句,媚流轻轻松了口气,道:“什么时候?”

“砰!”一声火把的爆炸声和着人群的笑声传过来,站在一块光秃秃的石山上,媚溪笑着,指着远处的人群,似乎在指点那些快乐的事,低低话语中吐出的却是和欢乐不相关的话:“最近消失的都是外地人,本地人一个也没有消失。”

媚流仔细听着她的话,眼睛细细地眯起来,果然如此。

“媚流,下来玩呀,不要一个人呆着!”廖律在下面叫,自从媚流与玉睿分手,他便时刻关注着她的心情,见她一个人在石山上,怕她想念家乡,或是想念那个玉睿,便过来叫她,带着她一起进入人群。

一双幽幽的绿眼,在暗中居高临下地偷窥着这一切。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间吻花结良缘

大声歌唱,放声笑语,看着青壮的儿郎表现出千般英勇。

廖律带她来到刀山前,有人大声笑道:“阿律来啦!要不要也来一下!”

“准备!”廖律大声道。

人群让开了,刀山上的那个儿郎见廖律也要来,笑道:“在心爱的阿妹面前想要表现一下?好!我让你表现!”

嗖地一声,自刀山上飞下来,廖律结束好衣服,打扮利落,赤脚来到刀山前。

媚流看那刀山是由二十多把晃晃晃的精刀组成,她好奇地试了下刀口的锋利度,一片草叶子缓缓吹落,接触到刀口的那一瞬间,立时断成了两截!

廖律笑道:“苗家哥都是好儿郎,看我的!”

他一只脚踏上刀口,紧接着别一只脚也上去了,媚流睁大眼睛看着他越爬越高,手抓着刀梯,却丝毫无事,惊叹不已。

在人群的喧闹中,廖律用嘴咬住系在刀山上的大红花,开始退回下来,腿到离地面二人多高时,对着媚流笑了笑,猛开松开了手,身子向后翻落!

媚流一声惊叫,却见廖律用脚勾住了刀梯身子呈大鹏展翅之势倒挂下来,嘴里叼着那朵大红花,倒挂在刀山上看着她,他的目光与她的目光平行,人们尖叫着转过来,又有笑声传出来,叫道:“答应他!答应他!”

“答应什么?”媚流问。

“我们落宝寨的规矩,从刀山上倒挂下来儿郎嘴里的红花,只能由他的心爱的阿妹来叨走,只要叨走他嘴里的花,就代表同意了他的未婚!就能够得到得我们龙王的保佑,生生世世相爱!”一个姑娘解释道。

所有的姑娘眼睛都在发亮,从刀山上倒挂下来未婚,是一件非常浪漫而危险的事,一般人是没有这个技能做这种事的。

媚流看着倒挂着的廖律,他微笑着看着她,目光深情而期待,嘴里那朵大红花,异常惹眼,她笑着,眼里深处却闪动着泪光,她用力把它眨了回去,缓缓低下头,叨过了他的花,他的唇与她的唇在花下相遇,轻轻擦过,他的眼睛更加明亮,眼睛笑得要眯起来一般。

掌声雷动,寨主当场宣布刀山下的两个人今夜结为夫妻!

“今晚?”媚流惊声问。

“你们汉人不是有一句话叫做‘选日不如撞日’?今天椎牛节,我们的龙神大王会保佑你们永远平安幸福!”寨主笑得豪迈,道:“别害羞啦,你再害羞,可害得我家阿律半夜三更睡不着,在房里把地板都踩薄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媚儿,应了我吧。”廖律翻身下来,英俊高大,款款柔情。

媚流为难再三,终于还是敌不住越来越高的人声吃喝,小声地应了一声:“好。”

掌声雷动,廖律英气勃勃的脸瞬间更加英武,那年轻的朝气,便如早晨初生不久的太阳,是谁也挡不住的光芒。

媚流被人群促拥去梳妆,廖律喜洋洋地开始命人布置婚礼场,媚溪瞅准机会在媚流耳边道:“妖姬大人,您真要嫁?”

“有何不可?我还没有嫁过人呢。”媚流笑得很是淘气。

“可是门主他……”媚溪为难地道。

“这一点与门说无关。”媚流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椎牛仪式过后,便是更热烈的婚礼,媚流和苗家出嫁姑娘一样装扮,戴上了明晃晃的银冠,冠上一只高耸入云的银凤凰展翅欲飞,极是艳美,一出现便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廖律的眼中闪过惊艳,闪过赞赏,更有一丝说不出的意味。

斗歌,抬彩礼,宴会,接受众人的祝贺,落宝寨的每一个角落都欢腾着节日与喜庆的气氛。

由于媚流是中原人,廖律坚持要按中原人的习俗办理,所谓中原人的习俗,便是指两人行过苗族礼的后,便按中原人的习俗入洞房,而不是像苗家人的一样,新娘要回娘家,三年不得同住,这除了顾虑到媚流是中原人,没有娘家可回,更多的自然是男人的私心,当时他提到这个意见时,引得男人们哄堂大笑,倒也接受了他的要求。

媚流在族人大妈的陪伴下回到新房,便照中原人的样子盖上了红盖头,只不过银凤太高,于是用一块面纱遮住了脸,不一会,外面传来笑声和叫声,门被推开了,一双黑色的鞋子出现在红盖头下,廖律来了。

满屋的红色耀人的艳,一堂灯光灼人的热。

该是喜气的时候,红自然与光相辉映,

“掀盖头啦!”一秆称系着红绸带被递到廖律手中,廖律持起称,轻轻挑开了她的红面纱,用手把面纱从她的凤冠上揭了下来,含笑望着她,黑宝石一般的眼里是情意在流动。

“媚儿,我们终于娶到你了。”廖律的声音极力抑止的狂喜。

“阿律。”媚流低头,看不见她的眼睛,看不清她的表情。

这表情是喜,还愁,还是对过去的怀念?

人渐渐识趣地退去,房里只剩下他与她。

廖律把她扶到桌边,道:“我知道你们中原人还要饮合

下载.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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