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犹豫被季荥看在眼里,引得他又开口说道:“不信你自己走过去确认一下。”
我冷眼看向季荥,“这事我到不急,我再问你,沈府府上不死之身的死士是怎么回事?是你们帮沈府弄出来的吗?”
季荥缓缓坐起身,抬头看向我的目光含着让人琢磨不透的……不安和恐惧?与之前的几分做戏不同,这回是更加发自内心的不安和恐惧,而他回答我的问话也变得干脆起来:“没错,沈府的死士是我们给他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帮助沈府夺政?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卖钱,沈府出得起价。”
“嗯?”我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又问道:“要钱?你们这些躲在红云山里的人要钱干什么?到底有什么图谋?”
“都说了,就是卖钱,沈府的出的起价,又是唯一除我们之外还能命令操纵不死者的人,自然就卖给他了。”
我冷哼一声,“如果只是做买卖,那我幽朝的事情就该和你们无关,为什么要虐杀十名夜巡士兵向我示威?还要抓我的人?老实回答。”
季荥对这个问题倒是回答的很痛快,“这是梵狄做的,与我无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他的事情,你找他去问。”
这家伙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啊,我嘴角微微一翘,抬腿横扫,季荥随即又咕噜噜在地上转了几圈,嗷嗷痛叫着蜷缩在地上,而让我多少有些意外的是,这次他歇斯底里的大叫了一声:“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现在是你向我问问题的时候吗?我站在原地对他说道:“我是什么人,那个叫梵狄的应该清楚吧,他没和你们说起?真是不像话啊,惹我这么火大,却连我的名字都没告诉你们,恐怕是根本没想着我会追来这里吧。”
季荥转过头看着我,眼中是充斥愤怒的不解和疑惑,“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在圣域始终保持清醒。”
我愣了一下,进了圣域的人难道都会意识不清醒吗?难道之前季荥拖延时间就是想等我丧失意识?
不好,棪鬼,策儿!我急忙再和穆华用源识通意对话,却迟迟得不到回音,我一把抓着季荥衣领把他拎起来问道:“普通人到了这里会怎样?”
季荥看着我,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上露出几分邪笑,“你刚才不是还问我不死死士的事情吗?那,如果你现在见了你那两个朋友就该知道了,他们两个,资质都不错,都是好料子,一定能成为很好使的不死死士的。”
混蛋,大意了,我迅速伸手拂点季荥的胸前封了他的行动,然后就拖着他的领口往棪鬼他们的所在跑去。
第三卷 血染殷红梦 第一百二十八章 石城(五)
第一百二十八章 石城(五)
在这黑漆的地下。因为我的源力受到限制,不敢轻易使用,灵力也似乎总是被裹着一层挣不脱的气息,根本无法准确的探查周围环境,这使我能看清的景物也非常有限,以至于自到了地下后就一直没能弄清这里的全貌,所以当一段松软的土壁挡在我面前时,我第一次遇到了此路不通的现状,然而现在情势急迫,那容得多耽搁时间?所以当即就不假思索的就一拳打过去,想要将这看似松散又没有多厚的土墙打通,哪知我拳头打在土壁上像是陷入了一滩泥淖,只见整个拳头竟然陷进墙壁之中,我慌忙收手,那拳头周围的土壁竟然也都随着我拳头的拔出而缓缓鼓起恢复原样。
我又试了两拳,那土壁依然是这个样子。我狠狠一跺脚,虽然心中着急上火,却对着诡异的墙壁束手无措,只好又往左右两边探着寻路,随即失望的发现,这土壁一直左右延伸着。死死挡住了我到棪鬼他们那边的路。
我没了耐性,一把拉过季荥顶在前面,强行按进土壁,想强冲过去,这时季荥惊慌的大叫起来:“不要啊,这墙不能强闯,会死人的。”
“要死也先死你,”我手下毫不松劲,已经把自己的整个手臂也探入土壁中。只听土壁之中唧唧吱吱的轻微作响,周围松软的土墙竟然像是一张饥饿的大嘴一样,狠狠咬过来,那强大的压力几乎要压碎侵入土壁中的一切物体,让我摊入土壁中的臂膀一阵生疼,而季荥早就拼命往外露头喊叫着:“我先死了你也过不去,你让我出来,我告诉你怎么去找棪鬼,快啊,快把我拉出来,我快撑不住了。”
我现在察觉到了这土壁的诡异,知道强闯太过鲁莽危险,就把季荥拉了出来,只见季荥惨白着脸猛咳几声,身上的伤口也被牵扯,整个脸疼的抽搐。我现在根本顾不及他这些伤,直接粗暴的把他压在墙壁上问:“怎么去找他们?说!要不就把你按进去看着你被这墙给压扁。”
季荥长呼着气,“你往两个定源柱的中间走,到了亿目遗骨的附近有通向四面的暗道。你可以在那里走暗道去找棪鬼他们。”
我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就拉着他奔向两个定源柱中间部位,同时说道:“要是你敢耍什么花样,这里死的第一个人将会是你。”
季荥眼中闪出异光,却没有再说话,而我在黑暗之中勉强辩着方向走到两个定源柱中间的部位,在这里,我没时间去找亿目先祖的遗骨,直接开始找路,却随即发觉自己灵识所能探及的范围已经变得更为窄小,现在我的状况,简直和地下洞|岤中打着一个手电筒照亮找路没什么两样,这样一来我也就只好放缓脚步一点点探着路走,以免走错了方向再耽搁时间。
我正苦恼于这里憋闷的状态,却发现始终被我拖着的季荥这时却呼吸渐渐急促,身子也微微有些颤抖,我拖着他的衣襟摇了一下问:“喂,你怎么了?搞什么鬼?”
季荥浑身抖着对我的问话毫无反应,喉咙里也开始不自然的发出“咕咕、咔咔”的奇怪声音,随着他身体的抽搐更加剧烈,我感觉到了他的源力开始在体内逐渐聚集鼓荡,似乎很快就会被释放出来。
我心中一惊。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你要干什么?敢胡来我现在就杀了你。”
季荥依旧没有任何回答,我只觉得他体内的源力开始逐渐失去原有的平衡运作,被分裂为越来越多的小散块,并且因为失去主宰者源识的统一控制而在他体内开始肆虐。
这怎么回事?我心中吃惊,照这样子,用不着我动手,季荥也会死翘翘了,他死还是小事,要是他的源力暴走冲击了这个奇怪的地下灵体,那我的状况也怕会不妙。
不是说这里一旦使用源力就会毁坏这地下的灵脉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宁可死,宁可毁了这灵脉,也要把我拖下水吗?
这时季荥体内一小股源力终于冲出他的体内,我心中暗叫不好,以为刚才我在石屋里引起的那种让人感到不祥的震荡只怕又要发生了,然而事情却远远出乎我的预料,这地下仍然是那样平静,只是从季荥体内窜出的小股源力竟然消散不见,像是被地下这个庞大的灵力体给吞掉了一样。
而这第一股散出季荥体内的源力,就仿佛是探路者一样,随着它无声无息的消失,季荥体内的源力如泉涌一样纷纷宣泄,散向四周,随即就消失不见,而季荥本人就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瘫软在我手中,神志全无,全身抽搐不已。我捏着他的寸腕听了听脉,心中叹口气。极其微弱而勉强的脉搏,被损坏的本元灵体,碎裂的周身灵脉,这一切都说明这个参源的高手已经废掉了,他体内灵修或许还能有所残余,但灵台却完全被毁,就算他活下来也将是神志不清的痴呆弱智。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他自己搞鬼,那他对自己也太狠了吧?还是他自己也没想到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无奈的叹口气,这下可好,唯一的一个情报来源就这么毁了。
我恨恨的把季荥往地上一扔,什么天选之人,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自称什么天选之子!
我扔下季荥,摸着路向棪鬼他们那里找去,这地下的构造似乎是以两个定源柱中间位置为中心,向八方各有一条通道,通道之间就是刚才挡了我路的奇怪土壁,而棪鬼他们都在东南方向上,我就顺着东南方向的路摸了下去。
才走出不远,我就忍不住回头探看了一下,这地下的古怪果然是在刚才季荥出意外的中心地带,因为我发现我离中心地带越远,用灵识看东西就越清晰。越容易,似乎那中心是这地下一切怪异的源头。
终于接近了,棪鬼他们三人的气息就在前面不远了,我高声喊对着前方喊道:“棪鬼,策儿,你们在哪儿吗?在的话快回个话。穆华老前辈,您怎么样了?棪鬼策儿他们没事吧?”
我们的距离已经很近了,我喊话他们没理由听不到,而这黑漆漆的静谧中,却没有任何回复的声音。我心中越发焦急的赶过去,转眼间就接近了最靠内侧的棪鬼。随即伸手抓过去,然而我刚刚碰到棪鬼身子,就猛然觉得手掌接触到了一个如黑洞一般吸噬一切的巨大漩涡,灵识也一阵发黑,几乎要晕了过去,全身的灵力源力也在这一刻疯狂的涌向我接触棪鬼的手掌,我慌忙收手,切断了和棪鬼的接触,随后就听到棪鬼旁边的穆华轻轻哼了一声,然后十分费力的说:“别碰他两,当心。”。
“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穆老前辈?”我小心避开棪鬼接近穆华,只听穆华有气无力的说:“先祖遗骨,容不得族外血脉和其他两脉圣灵力,你……”
我?我什么?我等了半天,穆华却不再说话,我心中焦急,但不明白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我也不能贸然行动,而看样子穆华现在想说话都难,我怎么了解他们的状况啊。
“神道,输力。”穆华又轻声吐出四个字,我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将手按到他的神道|岤,以灵力小心注入试探,然而这灵力注入竟然是如滴水入海,瞬时就不见了踪影,被吞噬的干干净净,我一发愣,随即收力缩手,向穆华问道:“穆老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圣灵力。”穆华又开口了,话语之间倦意更甚,似是快要支撑不住了。
见他这副模样, 我在体内将源力尽快运行一周,随即分切出一部分,再将手按上穆华后背的神道|岤。将这分出的一部分源力注入。而这一下就像是一石激千浪,我只觉得身周空气顿时暴虐起来,随即一股庞大的源力向我身周压来,却并没有直接侵入我体内,而是以强大压势包围着我,转而潜入穆华体内顺着穆华后心从我手掌处切入,然后疯狂的扑向我的灵台,想要侵夺我的一切。
我慌忙调集自身源力阻挡这股暴虐的源力入侵,同时也清楚的感觉到了穆华和棪鬼策儿他们之间的微妙状态,这外界侵袭的源力通过穆华的身体侵入棪鬼和策儿的身体,而穆华却将自身之前拥有的源力注入棪鬼体内,同时引导策儿和棪鬼体内的源力守着灵台不受侵蚀,在我中途介入之后,那些潜入穆华体内的源力都开始集中一处往我这边涌来,策儿和棪鬼那里反而渐渐的没了压力。
这时,我想起了穆华刚才的话:“先祖遗骨,容不得族外血脉和其他两脉圣灵力。”原来是这样啊,我终于明白了这个红云山庄到底是怎么回事了,那两个传说中的亿目先祖果然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第三卷 血染殷红梦 第一百二十九章 石城(六)
第一百二十九章 石城(六)
地面之上,石城此时已经陷入一片混乱。宏伟的全石打造的小城被一道道逐渐扩散张大的裂缝撕裂,喀啪啪的石裂声夹杂着人们的惊慌呼喊,让红云山庄的八位长老束手无策。
“地底圣域的灵脉完全乱了,这样下去,红云山庄会被夷为废墟,季荥那家伙在干什么?竟然让地下乱成这个样子!”之前那八个参源高手中的一个看着开始崩裂的石城痛心说道,旁边一人手里紧紧的捏着一块破损的石块,咬牙切齿的对另一边的梵狄喊道:“梵狄!那个女娃子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有没有查清她的底细?圣域为什么会被她搅乱?”
而梵狄此时也是愣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明里就,面对那人的质问,他颇不心甘的咬了咬呀说:“不管是谁,弄出这么大动静也绝对活不了,隐患即除,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至于石城的损毁,我们只需要花些功夫重建就是,也不是什么难事。”
梵戎也在一边附和:“是啊,韩嘉,你也不用这么着急上火,说到底,对方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子,虽然不知道她得到什么机缘修得了圣灵力,甚至能如此搅扰圣域圣灵。但也最多折腾到现在了,看这样的情形,她已经是必死无疑,只要她死了,对我们来说也算少了个阻碍。否则一旦她和地煞族的穆华小子联手,我们以后行事也会诸多牵制。用一个石城换他们两人的性命,也算值得了。”
韩嘉恨恨的把手中石块往地上一摔,指着逐渐崩溃的石城喊道:“值得?你们好好睁大眼睛看看,看看现在红云山庄都成了什么样了,再这么下去整个石城都会毁得干干净净,这都是你们惹来的祸端!我早说过外面的人怎么闹,与我们无关,我红云山庄,对庄外之事就不该多管多问,可你们非要跑出去搅事,现在招来这么个煞星,毁了红云山庄,你们就高兴了?”
梵狄冷哼一声,“韩嘉,你这一辈子都被这个红云山庄圈在红云山中,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少乐趣可寻。庄外的那些人,明明那么弱小无知,却都享受着比我们要好上千倍的生活,这都是那些愚蠢的老头定下的愚蠢禁令害的,如果不是我当初被逐出红云山庄,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广阔,有多绚丽。
如今我破了禁令回来找你们。是因为我心中还顾念着庄中的乡亲,想带你们出去走走看看,让你们见识一下世界的广袤,多寻些乐趣,是不想你们被困在这个沉闷的红砂石城里浪费一生时光。这个贫瘠乏味的石城,早该毁掉了,如果不是它束缚着我们,我们红云山庄的人早就出去闯荡天下,将幽朝五国尽数掌握手中,还哪儿容得什么幽皇四王的存在。”
韩嘉听了顿时怒骂:“梵狄!你竟然敢这么诋毁先任长老,这么把红云山庄不当回事!当初大长老他们将你逐出红云山果然是没错,你这个冷血无情的东西,就不配做我们红云山庄的人!这次灾祸因你而起,你别以为能逃脱的了长老会问责!”
梵戎这时在旁边不悦的说道:“韩嘉,我兄长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我们红云山庄的人,你怎能这么横加指责?那女子虽然年纪不大,但之前交手的时候你们也都该清楚把,真对上她,我们至少得五人联手才能勉强应付的过来,这样的人留着迟早是我红云山庄的威胁,现在能把她引入圣域除掉是最好的选择。况且。现在的情形也不是兄长所能预料的,毕竟就是当年鼎皇被困在地下的时候也没弄出这么大动静,谁能想到他一个十几岁的女娃竟然能把圣域翻搅的这样不宁,让整个石城搞成这副模样?”
韩嘉听了这话只是更加愤怒,指着梵戎的鼻子喊着:“你们这两个无法无天的东西,还敢拿当年圣皇的事情来说话,如果不是梵狄你私引外人入庄,大长老也不会死,现在也轮不到你来充任红云山庄的长老在大家面前人模人样的说话!红云山庄也不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
梵狄被这么一说,顿时也黑了脸,“韩嘉,我看你这辈子是没得救了,既然你死守着那些庄规戒律一心想要和我为敌,我也不会对你客气!当初我被长老会囚禁,后来又被逐放出红云山的前前后后,就处处都有你在其中兴风作浪,我原本顾念旧情不想与你计较,可你倒是得寸进尺死咬着陈年旧事不放,既然你不讲情义,我梵狄也犯不着再和你多费口舌!”
话一说完,梵狄竟然闪身就往韩嘉攻过去,手切掌削之处直指韩嘉周身要害,招招杀意肆虐毫不掩饰,韩嘉慌忙招架,口中喊着:“梵狄!你竟然敢对庄中长老出手!”
梵狄手中杀招不停,冷哼一声说道:“你这个长老有不如无,我凭什么杀不得你!”
韩嘉连续几番后退躲让,他的修为不及梵狄,招架之中略显吃力。忙向周围的其他人喊道:“俞涳,白帆,柳城,奚百,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帮我把梵狄拿下!”
梵戎此时侧身轻纵,护在梵狄身后,冷着脸说:“我兄弟二人自忖待几位长老不薄,这时如果你们要出手,未免冷了人心。”
那四人相互看了看,只见其中一人嘿嘿一笑,忽然出手向梵戎袭去,同时口中还说着:“当初害死大长老确实是你兄长的过错,此时我总不能去帮害死大长老的仇人吧。”
梵戎怒吼一声,开口骂道:“俞涳,你这个小人,落井下石,当初大长老死的时候你不知肚子里有多高兴,现在竟然好意思拿这种事当借口对付我们!”
剩下的三个人则都站着没动,静静的看着四人以死相搏,过了好一会儿,眼见韩嘉那边渐渐不支,其中一人开口向旁边的人问道:“奚百。现在该怎么办,你倒是说句话拿个主意啊,再拖下去,韩嘉的命就要交代在梵狄手里了。”
另一个人也等不下去了,略有些着急的说:“是啊,奚百,再拖下去韩嘉就没命了,你要是实在拿不定主意,那我们就先拉架,然后再慢慢商量着解决,在等一会儿人要是死了。可就真没得救了。”
那个叫奚百的人缓缓摇头长叹了口气,把裹着头脸的布巾一点点盘了下来,另两人似乎对奚百的举动有些吃惊,都带着阻止之意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而奚百并未停手,等他的布巾取下后,花白的发须露了出来,面上苍老的褶皱谱着岁月风霜,显示出这位长老长年积累的威望。
“你们都住手!”百奚苍老的声音并没有多少力道,却让正在以死相拼的四人微顿了一下,随后各自后撤,而就在这时韩嘉“啊”得一声惨叫,身子滚落在地上微微抽搐几下就没了动静,百奚身边的一人急忙纵身过去抱起韩嘉,只见他胸前插了一只铁刺,正中心脏,人已经断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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