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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风流(1-259) 林家成第4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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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冯宛却慢慢地坐上了塌。她低着头,一边优雅地给自己斟着酒,一边想道:该说的都说了,卫子扬也该站出来了吧?

她早在卷册中写下那些批语时,便算着,卫子扬会来找自己。后来他一步入院落,便有人通知冯宛了。接着,冯宛令人叫来清映公主,便是想当着卫子扬的面,把自己的怀疑,把清映公主的另一面展现出来,便是不能当场坐下她的罪名,可让卫子扬对清映公主大起疑心,让他知道自己对清映公主如哽在喉,实是容忍不得,也算达到了目的。

正文 第158章 了结

望着坐在塌上,安静无语的冯宛,卫子扬慢慢蹙起了眉。

他从不知道,她会对这个清映公主如此在意。

他缓步走了出来。

清映公主正僵在那里,陡然看到丛树后走出一人。这人墨发凤眸,绝世无双,一站出便自然而然地成为焦点。

是卫子扬。

竟然是卫子扬。

瞬那间,清映公主想的是,不知他来了多久,都听到了什么?可是,不管他来了多久,最后自己那句对冯宛嘲讽刻薄的话,他定然是听到了的。怎么办?竟然让他听到了。

一想到这里,清映公主盯向冯宛时,杀机一闪而过。她可不是一个南方的弱质闺秀,这杀人的事,亲手也干过不少。因此第一反应是杀人灭口。不过紧接着,她便想到这种情况下,杀人有什么用?

她腾地盯向冯宛,是她,一定是她,她早就安排好了,又故意让卫子扬出现。可恨的是,自己完全可以不来的,居然她一叫就来了,由此中了她的毒计。

抿着唇,清映公主眨着大眼,珠泪盈眶地看着冯宛,她重重地咬着唇,苦涩地说道:“冯姐姐好过份,费这么大的功夫来激怒我。”

一句话,便避重就轻,把刚才地冲突一笔带过。

清映公主的意思很明白,因为故意激怒,所以冯宛说什么自己下毒,因为故意激怒,所以冯宛逼着自己发火,还让卫子扬躲在一侧看到。

说完这话,清映公主任由珠泪滚滚而下,束手站在一侧,一脸无助的,委屈而又倔强地看着卫子扬,一副以卫子扬为天的模样,等着他开口裁决。

在她的经验中,很多男人听了自己这话,看到自己这模样,便有了怒火也会消去大半,有心惩罚也只会是薄惩。

在清映公主眼巴巴地期待中,卫子扬瞟也不向她瞟上一眼,大步走到冯宛面前。

双手撑着冯宛的几上,卫子扬低着头,鼻尖差点凑到她鼻尖上。

冯宛唇角含笑,微微抬眸,星空般的双眸对视于他。

四目相对,卫子扬凤眼微眯,他低哑的,慢腾腾地说道:“阿宛,你不喜欢她?”

冯宛点头,轻而自然地应道:“嗯。”

卫子扬那斜长的眼角一挑一睨,“为什么不喜欢?因为她老缠着我么?”

这话直白如此

站在两人身后,呆呆看着这一幕的清映公主,在听到卫子扬这句话时,饶是她脸皮再厚,这会也有一种难以言状的羞辱感涌出心头。

在卫子扬的眸光中,冯宛的脸红了红,她低下头,轻轻回道:“恩。”

“大声点,我没有听到。”

这么近还没有听到?还有这种话,用着得大声吗?

冯宛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提了提声音,“是。”

她一个“是”字吐出,卫子扬突然一笑。他凑近冯宛,在她的耳中轻轻吹了一口气,低低呢喃道:“原来是妒忌啊?”

他吹出的热气,暖暖地扑入冯宛的耳膜,他戏谑中含着得意的话,也吹入冯宛的耳中。

冯宛有点羞恼,她忍着骂他一句地冲动,侧过头去,红着脸闷闷地说道:“我就是妒忌。”

她这模样,这语气,大大地取悦了卫子扬。卫子扬放声大笑起来。

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下,在冯宛几欲拔腿而逃时,卫子扬突然在她耳边呢喃道:“以后经常这样,我喜欢。”

他施施然站起。

转过头,卫子扬瞟了清映公主一眼,挥了挥衣袖,清声唤道:“来人,送客。”

便这么把她赶出去?

清映公主一呆,她急得脸孔涨红,上前一步,清映公主哽咽道:“卫将军,你怎能?”

卫子扬显然心情甚好,闻言歪了歪头,浅笑道:“我怎样?”

见清映公主说不出来,卫子扬道:“清映,你没有看到吗?我的阿宛不喜欢你。”他刚刚说到这里,清映公主的唇便动了动。她想说:她不喜欢我有什么打紧?只要你喜欢我就行了。她还想说:堂堂丈夫,曾贵为一国太子的你,怎能被一个这么平庸的妇人给控制了?你就不怕给祖上蒙羞么?

可惜,她在卫子扬面前,甜美温柔惯了。而且据她调查所知,卫子扬不喜欢那种牙尖嘴利,出口无德的女人。因此她这话到了舌尖,却不能说出口。

卫子扬等了一会,也没见清映公主再说什么,慢条斯理地说道:“我的阿宛既然不喜欢你,那我也没法了。清映,你们离开卫府吧。我与贵国的事,现已交由陛下,他会派人妥善处置的。”

再次挥了挥袖,卫子扬道:“去吧去吧。”

几个护卫大步走出,来到了清映公主身后。

清映作为公主,总不能真让人家驱逐出门。当下她咬着唇,深深地盯了一眼冯宛,又含着泪瞅了一眼卫子扬,这才双手掩脸,哭泣着朝外奔去。

几乎是清映公主刚刚跑出,卫子扬便走到冯宛的塌旁,伸手把她身子提起,然后自个坐在塌上,再把冯宛搂在腿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卫子扬做来宛如行云流水,迅速又好看。冯宛刚刚反映过来,已发现自己坐在卫子扬的大腿上了。

陡然感觉到他笼罩着自己,他的体温与自己的体温交融,冯宛羞臊得伸手就把他重重推去。

可他搂得如此之紧,她哪里推得动?

几乎是她刚一使力,他便双臂收紧,她再使力,他再收紧。转眼间,冯宛被他铁臂锢住,连动也动不得了。

红着脸,冯宛正要开口,便听到卫子扬凑在自己耳边低语道:“阿宛,我们沐浴去吧。”一提到“沐浴”两字,他的呼吸有点急促,声音也变哑了。

冯宛瞪大了眼,正抿了抿唇,卫子扬的唇已含上她的耳垂,她听得他用一种无比委屈又抱怨的语气说道:“我们都这样好了……阿宛真过份,连共浴一次都不肯,阿宛对我不好。”

冯宛听着听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又是羞臊。感觉到身后男人越来越灼热的体温,感觉到那顶在自己腿间的硬起,冯宛慌乱地想道:这可越来越难对付了。

眼见冯宛窘得连耳朵尖上儿都红了,整个人更是目光游移,十指紧紧绞着衣角,不但没有了以前的伶牙俐齿,甚至身子还有着轻微的颤抖。卫子扬大乐。

他哈哈一笑,凑嘴在冯宛的脸上重重叭唧一口,抱起她,把她放回塌上,长袖一甩,大步朝外走去。

看到卫子扬走出,几个匆匆而来的幕僚连忙迎上,几人与他会合,转眼便出了冯宛的院落门。

一直到卫子扬出了苑门,冯宛还可以听到他那得意的大笑声。

噫,怎么会这样?

难不成,这小子刚才是故意捉弄自己?冯宛涨红着脸,又羞又恼地想道:可是,明明不像啊。

她挥了挥手,叫来一个卫子扬身边的仆人,问道:“将军这是去哪里?”

那仆人恭敬地回道:“将军与太子约。刚才是赴约去了。”

原来是早就约好了。

想到这里,冯宛问道:“他便这么去么?”陛下的旨令中,是让他闭门思过的。这么大摇大摆地行事,还是不好。

那仆人一愣,见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冯宛又说道:“将军可有换回便装?”

那仆人笑道:“夫人放心,将军谨密着呢。”

冯宛恩了一声,挥退那仆人。

卫子扬这一去,直到夜了也没有见他回来。冯宛知道他是个行事果断之人,既然已经决定倒向太子,必有一番作为,也不多想,早早便上塌睡了。

转眼二天过去了。

正如卫子扬所说的,现在北鲜卑慕容成被杀一事,已交由陛下处事了。而陛下处理的结果,就是证明慕容成并不是卫子扬所杀,并且还推出了一个替罪羊。

在充足到了极点的证据面前,北鲜卑使者自是无话可说。话说回来,他们身为使者,在别人的国度里嘲讽一个立有赫赫战功的左将军,这要是在别的国度,当场被那个将军格杀了也是应该。现在,陈朝皇帝给了他们一个台阶,北鲜卑使者又不愿意交恶于卫子扬,只能顺着台阶下了。

事情有个了结后,北鲜卑的正使几次携清映公主前来求见卫子扬,却均被他一句“闭门思过”给拒了。无奈何之下,北鲜卑正使只好半路堵住卫子扬。

卫子扬停下马车,望着站在面前,笑得斯文儒雅的那清俊使臣,又看向站在不起眼的角落处的清映公主及另一个正使,点了点头,道:“尊驾既执意如此,那就上车一谈吧。”

“好。”

清俊使臣点了点头,提步跨上了马车。

坐在卫子扬的对面,清俊使臣挺直腰背,徐徐说道:“此次我等奉皇后之令,前来与将军修好,实是诚挚无比。不意因慕容成之事,险与将军失之交臂。幸好,现在事情已经明晓,不至误了我北鲜卑与将军的情谊。”

说到这里,他倾身向前,认真地说道:“本来,还有很多话想与将军说的。可贵国的陛下,已经在驱赶我等了,再加上将军似乎事务繁忙,我们只能长话短说。”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此次前来,一,是想把清映公主嫁给将军。考虑到将军的顾虑,此次清映公主出嫁,不会是两国之间的联姻,而只是一个普通的美丽女子,嫁给你卫子扬为妻而已。二,还想对将军说上一句话,本是龙子凤胎,何必屈于一个小小的陈国,当一个小小的将军?难道卫将军不觉得,有了你亲姐姐的助力,再加上那些心念你故国的旧臣相佐,驰骋天下,收复故土,不比现在更风光更荣耀么?”

本来这谈判之事,是你来我往,慢慢磨叽试探之事。可现下陈国皇帝咄咄逼人,北鲜卑众使没有法子,只能这般把来意和盘拖出,直接点明了。

两人都知道,第一条里,所谓的清映公主不以公主之身,而以普通妇人的身份嫁卫子扬为妻,仍然是北鲜卑笼络他,或者双方结成同盟的一种手段。

见到这些人终于不再与自己周旋,卫子扬哈哈一笑,道:“早该如此。”

在那清俊使臣微变的脸色中,他也倾身向前,认真地回道:“我亲姐姐便是你们皇后,用不着亲上加亲。”这是在推拒清映公主联姻之事。

接着,卫子扬颇为语重声长地又说道:“亲姐姐疼我,这我是知道的。然而子扬现在还是陈国之臣。还请阁下回国后,向我那姐姐表达我的歉意。”

“还是陈国之臣?将军便如此甘居人下?”

面对清俊使臣的嘲讽,卫子扬冷冷一笑,回道:“难不成贵使不曾听过一句话:人各有志?”

四目相对。

良久,那清俊使臣长叹一声,右手在左胸前一按,朝着卫子扬行了一礼后说道:“将军若是改了主意,随时可派人前往北鲜卑。”

说罢,他转身便想跳下马车。刚刚掀开车帘,他一眼看到了站在卫府台阶上,袅袅迎上来的冯宛,盯着冯宛,清俊使臣突然说道:“这个妇人风姿卓绝,我心动久矣。若不是将军中意她,我此番必把她掳了去。”

他说得毫不作伪。因此声音一落,卫子扬便腾地转头,凤眼微眯,杀气沉沉地盯着他。

那清俊使臣见卫子扬如此态度,放声一笑,纵身跳下马车,大步朝前走去。他与冯宛擦肩而过时,脚步微顿,一手突然伸出,握住了冯宛的手臂,把她拖到面前。

就在他凑到冯宛耳边,张嘴嘀咕时。冯宛的眼角瞟到,一个寒光闪闪的东西,夹着烈烈风声呼啸而来。

那东西来得太快,冯宛刚刚看到,那东西已到了眼前。她只来得及张开嘴,便见身边那清俊使臣一个倒翻,险而又险地避了开来。然后是“叮”的一声,却是一柄佩剑插在门框上,兀自摇晃不已。

卫子扬扔出佩剑后,纵身跃下马车朝着冯宛两人冲了过来。他来势汹汹,那清俊使臣却放开了冯宛,大笑着翻身上马,冲入了人群中。

直到卫子扬牵住了冯宛的手,远远的,那清俊使臣的笑声还在不断传来。

没有人注意到,巷道的角落处,另一个正使朝那清俊使臣感激地看了一眼后,低头盯着清映公主,认真地说道:“你可看到了?清映,你还不死心么?”

话音一落,清映公主泪水滚滚而下,她腾地转身朝着反方向奔去。

第159章 就是不孝

卫子扬冷冷地瞪了一眼那远去的使臣,牵着冯宛的手走上马车。

一坐在马车上,他便把冯宛若搂在怀中。

而冯宛,也老实地依偎着他。甚至在他低头凑近时,也不避不让,不曾脸红羞臊。

卫子扬一怔,拿眼看向她,好奇地问道:“阿宛今日怎地如此安静?”

冯宛抬眸,对上他斜飞勾魂的凤眼,她盈盈一笑,温柔说道:……我开心啊,当然会安静了。”

这么直白,都不似是她说的话了。

卫子扬诧异地斜睨于她。

在他的目光中,冯宛却是低下了头。

她刚刚低头,他便伸手把她的下巴一抬,盯着她的双眼问道:“到底怎么啦?”

在他严肃地盯视中,冯宛摇了摇头,偎入他的怀中,说道:“没事。”贴紧他,她又说了一声,“没事。”

事是当然有事的,他以前不管如何看重她,都还能解释为重情义。便是那一次他凯旋归来时当众一抱,也可以说是为了拒绝众胡的联姻而使出的手段。

只有刚刚,刚刚他的失控,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这种丝毫不冷静理智的行为,明明白白地向所有人表达了他对她的在乎,刻骨铭心的在乎!

冯宛想,不管是五殿下也罢,四殿下也罢,陛下也罢,这一会应该是完全明白了,她冯宛,便是卫子扬真正的软肋。

毕竟一个男人到了别人碰一碰他的女人,都勃然大怒的地步,这种感情,那是何等明摆摆的硬伤?

她想,从这一刻起,她需要提高警惕了。身后的这个男人,会逐步走向他自己的高度,自己能做的,只能是保护自身,尽量不要成为他的连累。

危险既然如影随形那么她的执着便没有意义了。如果他要她,她不会再拒办……

这种不安,冯宛不想告诉卫子扬。他在她的身边已派了足够多的护卫,她现在说什么,只能让他乱心或许还会让他自责。

她明明为他感动着,为什么要让他自责呢?

窝在卫子扬的怀里冯宛像今天真的小女孩一样,含笑垂眸,掩住自己那重重心思。

马车驶动了。

接下来的几天,各位胡使纷纷离开陈国。而随着卫子扬的闭门思过,卫府似乎也变得安静了。

不过,这些都是表面上。至少冯宛便知道,卫子扬更忙了。

这几天,陛下频频召太子入宫,已借机训斥过太子两回,收走了一部份权利。而朝中因陛下的态度有变,四殿下三殿下等人又开始活跃起来。太子,已被陛下逼向不得不发的地步。这一场变故,比冯宛的梦中提前了足足二年!

卫子扬做为太子最为倚重的,手握重兵的大将,在太子地命令下,暗地里进行了很多布置。与别的纯臣不同,卫子扬还有他自己的打算,因此,他的那些布置比别人看到的,还要复杂。

一切已是一触即发。

在这种情况下冯宛做为卫子扬绝对信任的人,也开始经手一些他不想别人看到的机密。

历朝历代,接触这些机密的女人,通常是两个下场一是在男人成功的前一日,暴病而死二是如吕后一样。

冯宛不想考虑这些。此时此刻,她只想尽自己的能力,多帮助一下卫子扬。

因为忙碌,冯宛都减少了外出时间。直到半个月过去了,一人找上了门。

听到传唤的冯宛,细细整理了一个裳服,碎步走了出来。

一来到自个的院落,她便感觉到,里面很安静,平素经常能听到的说话时,这时都听不到了。

缓步跨入院落。

一入院落,她便看到了那个端坐在院落里的人。这人的身后,站着她那个二弟三妹,他本人正捧着酒,慢慢品着,那动作中,有一种强装出来的优雅。

低着头,冯宛都可以看到他苍白的鼻角,以及松驰的眼袋和皱纹。几年不见,他倒是老了十岁不止。

冯宛缓步走近,朝着男人福了福,轻唤道:“ 父亲。”

这男人,正是她的生身父亲。

几乎是冯宛的声音一落地,她父亲便把手中的酒杯朝着几上重重一放。“叭”的脆响中,他抬起一双浑浊的眼瞪着冯宛,冷声道:“别叫我父亲,我没有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儿!好好的正妻不当,倒是跑到这里当今没名没份的婢侍了,也不知你那母亲怎么生出这样的女儿!”

这便是她的父亲,总是以一种敌意的目光看着她。很多时候冯宛都怀疑,自己在他的眼中,并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他那个不得不仰望的前妻的女儿,是那个后悔数载,鄙夷他半生的岳父的外孙女。

面对父亲扑头盖脑的唾骂,冯宛抬起头来。她直视着他,不动不怒,只是等他骂声止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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