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德妃宫中
齐珞进了永和宫,微微动动鼻子,永和宫的熏香还是挺浓,对这种味道一下比较敏感,并不喜欢,甩帕子行屈膝礼“儿媳给额娘请安。”德妃被怀中哭泣的稚儿折磨头疼欲裂,扫了一眼低身行礼的齐珞,心中更是酸涩难当,但整整一年的经书也不算白念,虽不晓得康熙对胤禛到底是什么安排,但却明白她要是再敢有动作亏待胤禛和齐珞的话,康熙绝不只会让她念一年的经就了事,更何况前几日胤祯进宫请安时说起了齐珏的婚事,也要谋划一番才行。
“快起来,快起来,这清修一年,我最惦记的就是你了。”德妃的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语气也比往日更加亲切,可她怀中十四阿哥儿子显然不给面子,越哭越凶,齐珞直起身子,嫣然浅笑“额娘对王爷的慈爱之心,王爷同儿媳铭记于心,让额娘清修之余还挂念着儿媳,是儿媳之过,您请安心,王爷身子康健,皇阿玛日益器重,这全赖额娘祈福。”
听了这话德妃心里更加别扭,手上不由的用力,怀里的稚儿哭的更凶了,德妃快速的将孩子交给身旁的年氏,“你好好哄哄他,总是这样也不是很妥当,一会还要去慈宁宫,要注意分寸。”
年氏委屈的接过儿子,轻轻拍着猛然看见儿子手腕处的新的划痕,心疼不已,但明白这不是争辩的地方,轻轻吻了一下伤痕,晃悠的哄着儿子,可能是在母亲的怀里,孩子还真是挺给面子,不哭了,德妃松了一口气,觉得脑袋终于清静了,忍不住揉着额头看了齐珞和完颜氏一眼,要是不晓得内情之人,还真不晓得她们年龄相当,以前虽然也晓得齐珞越长越好,可这一年没见她们,怎么相差越来越大,就不说齐珞周身的打扮,就是身上的高贵气质,完颜氏怎么也比不得,完颜氏仿佛也明了一般,后退萎缩,德妃气不打一处来,难道她就连皇子福晋的尊荣都失去了?这般不堪怎配做胤祯的福晋?
齐珞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德妃身边的年氏,她穿着银红色华贵异常的旗装,衣服的颜色极为接近正红,头上甚至还带了两件红玉的首饰,耳朵上也带着钻石耳环,身形高挑,肌肤晶莹白皙,嘴角含春,如水的双眸带着柔情,甚至还有些往日没有的自信和张扬,虽然还显得几分娇弱,但却增了几分仿若福晋的尊荣。衣服首饰全部都不甚妥当,这个年氏,还是太过得意忘形。
年氏站在德妃身边,有些倨傲的抱着儿子用眼角余光打量她,齐珞暗自摇头,怜悯的看了一眼身侧的完颜氏,有些可怜她,难怪她气色如此不好,脸色暗黄,虽然擦了很重的脂粉都遮挡不住,也没有以前的骄傲自信,身上透着压抑和哀怨,仿佛老上了几岁,可只要一想到完颜氏那红玉的戒指,齐珞就收起同情之心,更何况还看见完颜氏嘴角偶尔露出的一丝笑意,仔细琢磨半晌,齐珞暗自心惊,年氏呀,你怎么斗得过她?你如此张扬行为,更显得你的飞扬跋扈,凸显完颜氏的可怜无奈,这也有助于她保住福晋之位。
相通其中的关节,齐珞轻轻一叹,靠着同情心机保住福晋之位,完颜氏呀,你是不是混的太惨了?“老四福晋,你是怎么了?不舒服?”齐珞听见德妃问话,明白她刚刚的叹气让德妃发现了,暗自提醒要时刻谨慎,抬头轻笑“额娘,我是看见年侧福晋有些感叹,多日未见,年侧福晋可是越发出挑,这通身的气派也更好上几分,十四爷真真是有福气。”
年氏高傲的浅笑,谦虚的说道“妾哪及得上四福晋的气派,四福晋的钻石首饰都是致远公给的吧,妾的哥哥就没那能耐了,致远公不止善练兵,还极善理财,听说罗刹国的使臣可是…四福晋还真是有个好娘家呢,让妾羡慕不已。”
“年侧福晋过誉了,内宅女人哪晓得外面的事情,听年侧福晋的意思是说皇阿玛不英明?而且我有说起,我带的是我阿玛给的吗?四爷还养得起我,雍亲王府还没有入不敷出,需要靠着娘家的地步。”
齐珞瞥了一眼年氏,既然你敢冒犯,还用给你面子吗?论身份地位,你有哪一点及得上?虽然晓得完颜氏存着看热闹的心思,可事关阿玛,想说阿玛贪污受贿?哼,那也是奉旨而为,“我阿玛如今也只是领侍卫内大臣,年羹尧大人可是封疆大吏,听说往十四爷府里送的年礼就好几大车呢。”
年氏的脸色变了变,德妃仿佛不认识一般看了齐珞半晌,一向平和的她竟然也会变得如此尖锐?身上的气质越发的高贵威严,也曾听说过凌柱为了胤禛被削爵两代,忆起胤祯的愤恨和羡慕,德妃疲惫的叹气,无力的拍拍张嘴无言的年氏,“好了,说那些外面的事情做甚?那哪是福晋们能妄议的?虽然你们只是皇子福晋,后宫不得干政也是要记得,管好府里的事情也就是了。”
“多谢额娘教诲。”齐珞俯身行礼,年氏同样娇声行礼“妾谨记德妃娘娘教诲。”齐珞察觉到身侧的完颜氏身子一僵,这个年氏倒真会找机会,想不通,她难道就真当完颜氏是个面人儿,她就不怕吗?看到她对怀中儿子的真心疼爱,仿佛不是抱着儿子,是抱着指望和她的命一般,齐珞虽然瞧得不太仔细,可那孩子太过瘦小,比弘昼大了一个多月,现在的身量来没有弘昼大,瘦瘦小小的,而且脸色也没有婴儿的红润,有些苍白发黄,头发也不浓密而是焦黄。
“老四福晋,到额娘身边来。”齐珞怔住了,德妃从来就没有这么和气的唤她到身侧,暗自小心来到了近前,德妃一把拉过齐珞的手,硬拽她搭上暖炕的边,“看到你额娘就高兴,我虽然清修一年,但在宫里时刻惦记着老四,你将王府管的很好,雍亲王福晋贤惠能干之名,额娘也听说过,心中很是自得呢,看来额娘的眼光没错。”
齐珞想抽回手,却被德妃紧紧攥着,低头害羞的开口“额娘…额娘,我哪有什么贤名,还不都是四爷不嫌弃,我也只是勉力而为。”由于离得近,齐珞才看清脂粉皇妃华服之下掩盖的德妃真容,心中暗惊,德妃这一年应该是过的很苦,苍老了五岁都不止,刚刚只觉得她有些消瘦,但现在却发现她真的瘦了许多,头发也白了许多,盘起的银丝藏都藏不住,脸色有些许惨白,要是不抹胭脂的话,会更难看,眼角也下垂几分,不如往日的高挑,眼睑松弛,厚厚的眼袋,更增添了几分老态。
德妃捂着嘴忍不住咳嗽起来,齐珞趁此机会收回了手,白皙的手上,有了两个红色的手印,这并不是德妃故意用力,而是齐珞真的被娇养惯了,身上娇嫩的肌肤稍稍用力就会有红印,但可能是体制的关系,红印吻痕都消失的很快,所以胤禛总是喜欢在她身上仿佛盖章一般留下吻痕。
看到德妃咳得很是猛烈,齐珞赶忙拿起小炕桌上的茶杯亲自服侍德妃用茶,跪坐在炕上轻轻拍打着德妃的后背,“额娘,你觉得如何?用不用宣太医来给您瞧瞧?”
德妃靠着齐珞娇软的身子上,柔软但却有着韧劲,十分的舒坦,而且竟然还能闻到淡然的仿佛发自体内的梅花香气,想到了那个祸水身上的香味儿,德妃心里明镜一般,侧头看着齐珞,脸上一丝皱纹都没有,柔润光洁的肌肤晶莹细腻,仿佛真的能掐出水一般,即使应选的秀女也比不上她。
心中的后悔更甚几分,德妃享受一般,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齐珞身上,齐珞跪坐在炕上,觉得膝盖有些疼痛明了一定会留下淤青,这个身子越发娇贵了,心中暗暗发苦,可又不能将德妃推开,身侧的年氏并没有看出齐珞的无奈,眼里露着难掩的嫉妒。
宫中的嬷嬷端着汤药上前,扶起德妃,“娘娘,该用药了。”齐珞暗自舒了一口气,肩膀被德妃靠得有些疼,不由得暗自怀疑,德妃是不是要报仇呀。没等德妃开口让齐珞服侍她用药,年氏将儿子递给奶娘,几乎从嬷嬷手中抢过汤碗,仿若无意一般,挤开齐珞,“娘娘,妾服侍您用药。”
齐珞顺势站起身,体贴的让开位置,德妃心中暗恨年氏的多事,但还是给面子的点头,让她服侍。年氏伺候的十分细心周到,眼角偶尔向齐珞撇过一丝得意,齐珞低垂着眼帘恭敬地站着,不言不语。用过药后,德妃的气色好了许多,年氏用帕子给德妃擦嘴“娘娘,您可一定要保重身子,爷可是很有孝心,常常同妾说起娘娘,还嘱咐妾要好好的服侍娘娘。“
“老十四的孝心,我自是晓得。”德妃轻轻推开年氏,关切的问,“老四福晋,听说你娘家兄弟要议婚了?”
“回额娘的话,齐珏如今还小,还…”德妃没等齐珞说完,接着说道“他可不小了,也正是时候,毕竟是你的亲兄弟,又是致远公嫡子,还是要好好的考量一番。”
“额娘,齐珏的婚事,皇阿玛已有明旨,要给他亲自指婚,就连阿玛都插不得手,更何况我这个出嫁之女。”
“致远公的盛宠那还真是旁人不及。”德妃轻轻感叹,明白齐珞这是说不通的,看来得另想办法,董氏也见过两面,看着和气,兴许能从她那…
“娘娘,太后娘娘宣召您去慈宁宫。”宫女进来低声回禀,德妃起身,将手伸向齐珞,齐珞在年氏嫉妒的目光中扶住德妃,“既然太后娘娘宣召,那你们陪我去慈宁宫请安吧。”
第三百五十八章 再见太后
德妃在齐珞的搀扶下缓缓的向慈宁宫走去,年氏也想靠前,但却被德妃的眼色止住,不甘心的退在完颜氏身侧,听着德妃和蔼的同齐珞闲谈家常,甚至还将宫中的景致指点给她,那态度仿若母女。完颜氏压低声音“你吃的哪门子味儿,那是雍亲王的嫡福晋,你又算得了什么?在府里张狂,那是被爷宠着,看着你为爷生下儿子的份上,我也就体谅你体弱,不愿同你过多计较,名分地位你以为是那么容易就抹平的。”
年氏微微低头,她真的很恨出身,为何不能成为皇子嫡福晋?尤其是见到被娇宠的齐珞,那种恨意怎么也消不去,她那样的,哪个皇子嫡福晋能有?强敛去恨意,“福晋多想了,四福晋出身高贵又得四阿哥看重,妾一个小小侧福晋哪能比得了,妾是为福晋惋惜,本是同届选秀,又几乎同时嫁进皇家,四福晋按说也只是四阿哥的继福晋,可如今……啧啧,妾真是替您委屈。”
“那倒不用,你顾好自个儿也就是了。”完颜氏脸色平静并没有因为年氏的挑拨而激动,扫了一眼年氏,趁着没人注意时低声道“看在你也服侍爷一场,我就提点你几句,皇家规矩体统大,这是皇宫比不得府里,你还是收敛一些的好,省的影响到爷。”
“谢福晋提醒,妾不会失了体统。”年氏并不在意,胤祯多日的疼宠,生下儿子的信心,同完颜氏的平分秋色局面,让她有些忘乎所以,觉得只要有这个儿子,再有哥哥做依靠,她就可以得到体面尊容。
齐珞扶着德妃,淡然的应对着,心中暗自埋怨这慈宁宫怎么还没到?德妃话中有话,暗自打探董氏和凌柱的喜好,要是一句不说也不妥当,因此似真似假的说上两句,让德妃也挑不出理来,其实齐珞真的想说一句话,凡是同阿哥们牵扯上的人,阿玛和额娘都不喜欢,所以你也不用白费心机了,要是这句话出口,德妃可能会惊呆了吧,齐珞眼中笑意更浓。
齐珞感觉德妃的步伐有些慢,腿仿佛也不那么利索,穿着厚重的皇妃袍服,大部分的体重都放在搀扶她的齐珞身上,这让她很是吃力,等到终于看见慈宁宫时,齐珞暗自松了一口气。德妃挺直腰杆,太后宣召之后,轻轻对开齐硌的手,昂首带着她们走了进去。齐珞在德妃身后,先用帕子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庆幸没有上浓妆,要不染脸上就好看了。
向太后问完安之后,德妃自然坐在太后的下手,齐珞同完颜氏站立在德妃身侧,此时齐珞才发现原来这慈宁宫还是很热闹的,宜妃,容妃都在场,在稍远处还坐着几名年轻貌美女子,打扮应该是康熙的贵人,齐珞想到康熙的年龄,在看看年轻的贵人,暗骂这该死的封建制度。
“老四福晋,把弘昼给哀家抱上来瞧瞧,最近哀家满耳灌满雍亲王府出了一个会笑的小阿哥。”太后开口了,齐珞从兰嬷嬷那抱过弘昼,看了一眼指上的甲套,齐珞明了的伸手将甲套小心的除下,太后满意笑点头,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弘昼的红润的笑脸“哀家可得好好瞧瞧,呓,还真的同胤禛儿时一摸一样,不过,弘昼呀,你阿玛小时可是没有你招人疼,小脸整天绷着,除了…哪有我们弘昼会笑?瞧见你,哀家就舒坦。”
宜妃伸伸头,凑趣的道“您说得真对,看着弘昼就是个可人疼的,还是胤禛福晋教养的好,弘昼虽然长相如四阿哥一般,但这娇嫩的皮肤到是有几分像四福晋,哪个也及不上,更何况...”宜妃扫了德妃一眼,笑着赞叹“您可能还不晓得,弘昼洗三时,十二福晋可是抱过他,随后就给十四阿哥生了健康不爱哭的儿子,所以弘昼呀,现在可是京城里有名的吉娃娃呢,哪个都想抱一抱。”
“哦,还有这一说,宜妃你也来抱一下弘昼好了。”宜妃明了后在开她的玩笑,康熙最近倒是常常去她那,是四妃中承宠最多的人,而且太后养育五阿哥的缘由,她也格外被太后看重,宜妃的脸不由红了,眼中带着一分的羞涩,嘴角却露着几分的春意,显得整个人生动年轻起来,齐珞在旁比较一下宜妃和德妃,暗想,女人,其实还真是离不开恩宠,德妃虽然比宜妃年长几岁,现在看来德妃能老上十岁都不止。
宜妃顺手抓住齐珞的手,几分羞涩不依的抱怨“皇额娘,这还有小辈儿们在呢。”齐珞只能任由宜妃将她扯到身边仔细打量,太后欢喜的抱着弘昼,亲亲他的笑脸“给皇上多添子嗣也是大功一件,是不是弘昼,哀家的曾孙?”弘昼仿佛明了一般,笑得小小的白牙都露出来了,挥着小手,轻轻啊啊两声,甚至还欢吹了一个泡泡。
“宜妃娘娘过誉了。”宜妃不依不饶的对太后开口“皇额娘,你说我说得是不是这样,您看看胤禛福晋,长的越发出挑,哪像四个孩子的额娘,这娇嫩的都能掐出水来,如同十几岁小姑娘一般,您是不晓得,雍亲王府最近门都快被讨方子的福晋夫人们踏破了。”
太后本就对弘旻喜欢不得了,看见弘昼也很讨喜,而且董氏在闲谈间也曾说过齐珞闺阁中的趣事,对齐珞更是喜爱上几分,见到她的容貌出挑,高贵娴熟,更是觉得康熙这婚指得不错,“你这话说得在理,这老四福晋倒真是越长越好了,这脖子上带的是什么,哀家看着真是耀眼夺目。”
“回太后娘娘,这就是钻石,只是带着些颜色罢了。”齐珞轻轻解释,宜妃笑着说道“这钻石还真是只有老四福晋带着才亮眼,旁人还真是比不上,少了几分高贵。”年氏微微低下头,齐珞可不敢托大,毕竟钻石在京城风靡许久,虽然是指着年氏说得,可万一传出去,那些福晋夫人该怎么想,听宜妃的话还真是要小心,齐珞浅笑着反驳“宜妃娘娘抬爱了,哪有高贵一说,我只是喜欢晶亮的首饰,所以常常带着罢了,我反倒觉得年侧福晋戴的钻石挺出挑,我也只是沾着雍亲王福晋的名分而已。”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年氏身上,年氏几分欣喜,几分得意,太后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心中不满,那种红玉首饰也是她能带的?对德妃更是怨上几分,此时年氏的儿子好好的突然放声大哭,年氏怎么哄都不好,弘昼凑趣般的笑了两声,一向喜欢清静的太后被闹的脑袋疼,宜妃也有些发愣,没想到这个夜哭郎这么能哭,齐珞趁机抽回了手,上前两步,轻轻给太后按摩着脑袋,太后满意的看了齐珞一眼,点点头“还是你懂事,你额娘也是好的,哀家同她投缘。”
齐珞也听董氏说起过,据说太后同她姥姥长的有几分相像,她在现代还没记事时,外婆就去世了,所以并不太清楚,她明了董氏同外婆的感情很深,可能移情作用吧,董氏十分的敬重太后,要不然她也不会上前亲手给太后按摩了。
年氏越哄儿子越哭,德妃觉察到太后脸上露着不耐烦的神情,以及宜妃嘲笑看好戏的样子,心中气闷,对这年氏轻喝“你这当额娘的,竟然连儿子都哄不好?还不快让她收了哭声,吵到太后如何得了?”
越着急孩子越哭,宜妃此时插话“德妃姐姐,十四阿哥的儿子恐怕是想让您抱吧,毕竟闭关清修了一年,他的洗三,满月,百日您可都没赶上,我想这是他想同您亲近一下吧。”
德妃见太后阴沉着脸,只能笑着接过孩子轻轻的哄着,心中十分的勉强,毕竟刚刚在永和宫时他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此时孩子在德妃怀里却渐渐止住哭声,伸手轻摇着,到底是胤禛之子,德妃还是很疼惜的,而且这孩子虽然瘦弱,但五官同胤禛却也极为相似,凑近孩子,德妃想要轻吻一下作为奖励,也能自爱太后面前显出慈爱之心。
易变突生,孩子伸手狠狠的抓在德妃脸上,指甲画出一道红红的痕迹,顺手一滑到了德妃耳边,揪着她金制的耳环却不撒手,德妃很是疼痛,完颜氏伸手狠狠的打掉孩子的小手,大殿里传来啪的一声,接着就是稚儿极为尖细的哭声,年氏从德妃手中接过儿子,看见他的手都肿了起来,愤恨的看着完颜氏。
“额娘,您怎么样?这都出血了,儿媳给您上药。”完颜氏关切的看着德妃耳垂上的伤口,“老十四福晋这巴掌倒是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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