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角上弯“女戒女则是修德修身的根本,宋侧福晋的建议还是不错的,耿格格我就罚你每日辰时到午时去佛堂抄写女戒女则,你可服气?”
“俾妾谢福晋恩典。 ”齐珞又看了一眼众人,再次开口“不再出现此种没脸的事,你们也应该好好的学学女戒女则,这样吧,末时你们也都到佛堂去,耿格格将罚抄的女戒女则当众背出,这也可以让你们多听听了解得更通透,宋侧福晋,你觉得如何?”
“谨遵福晋吩咐。”
宋氏低头行礼,众人即使有心不满,但又哪敢反抗?只能随着宋氏行礼。齐珞轻舒了一口气,淡然的说道“我晓得你们都是懂事的,但为了王府的规矩,也不得不如此,你们就多辛苦几日,也算全了姐妹情深,陪陪耿格格也是好的,宋侧福晋,我说得可在理?”
宋氏紧咬着牙根,连连点头“哪称得上福晋所言的辛苦?这也是福晋给姐妹们相聚的机会。”
“多读些女戒,少费些无用的心思,王府自然风平浪静,我也不会亏待你们。”齐珞起身,紫英上前扶住,又看看耿氏,沉思半晌说道“耿格格院子里伺候的奴婢也该好好整治了,省的再弄出识人不清的笑话,秦嬷嬷的病也已大好了,这事就交给她来处置,她是个稳妥的人,自会好好的调教耿格格身边伺候的人,也可以让耿格格专心抄书,你看如何?”
耿氏垂下眼帘,低头轻嗯了一声“谢福晋。”齐珞又吩咐两句要好生的照料弘时才离开,她们经过此事会老实上一些吧,齐珞刚刚进门,弘昼就飞扑过来,把齐珞撞的向后倒退了两步,稳住身形,低头瞧着弘昼圆润的小脸,轻点他的小嘴“这是怎么了?”
“额娘,我想你了。”弘昼抱紧齐珞的双腿,仰着小脑袋,乌黑的眼里透着依恋“弘昼一睁眼就没见到额娘,您说过要陪弘昼玩的。”
“你哥哥呢?他没陪你?”弘昼小脸皱成包子,呶呶嘴可怜兮兮的没有答话,怎么敢说弘历哥哥对他的捉弄?蹭蹭齐珞“还是额娘最好,弘昼就要额娘。”
齐珞抱起弘昼,觉得有些吃力,拍他的小屁股“你要是再重下去,额娘就抱不动了。”弘昼小手趴在齐珞的肩头,眼睛弯成两道月牙,“等弘昼长得壮壮的,就抱额娘好了。”
齐珞轻轻摇头,抱着他坐在椅子上,摸着脑后的小辫子,觉得也有几分奇怪,弘昼是三个儿子中最好动的,吃得也不多,但却长得最壮,胖墩墩的样子很是可爱,用酷似胤禛的眉眼作怪闯祸,让齐珞都不忍罚他,觉得底气不足,不过好在弘昼虽然顽皮,但也很聪慧,凡是教过的话都记得住。
“弘历呢?我怎么没瞧见?”弘昼委屈的钻进齐珞怀里,“带你去书房?那就是灾难。”齐珞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上次你将弘旻好不容易淘换到的孤本给涂花了,气得你哥哥跳脚不已,还有一次把墨汁洒在弘历的功课上,这些你都忘了?”
弘昼白嫩的小手捂着嘴,颤动着小肩膀,偷笑不已“弘历哥哥没有完成小舅舅交代的功课,挨训时,弘昼也有偷看到。”
齐珞脸上也露出笑意,一向自大的弘历被球球教训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弘昼又说了好多他偷看到弘历和球球相处的情形,逗得齐珞开心不已,冲淡了在弘时院子里处置了耿氏,警告众人的那分伤感。
月上枝头,弘旻他们围在齐珞身边,各展所长,撒娇作怪,想尽法子让齐珞高兴,胤禛进来后就见到这幅温馨如画的场景,看到齐珞微红的脸颊绽放出来幸福的笑意,控制住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板着脸“时辰不早了,你们还不下去安置?”
弘昼想要说话,被旁边的弘历捂着了嘴,弘旻拉着两个弟弟向胤禛匆匆行礼之后,就离开了。屋子里一下子寂静了下来,齐珞收住脸上想笑意,眼中却透着柔和的光亮,仿佛涓涓细流流入胤禛的心里,亲自服侍他洗漱之后,想了一下,轻声说道“爷,弘时是由于...贪晚温书,伺候的奴婢不尽心有些着凉,已经用了汤药,太医说静养几日就会好。”
“这事爷已知晓。”胤禛明了欣慰的目光落在齐珞身上,就晓得她一定会这么说,以她纯净的品行绝做不出落井下石之事“既然将内宅交到你手上,爷就不会再管,大事小情全由你做主。”
齐珞向胤禛仰起笑脸,轻轻的嗯了一声,翻出一个楠木盒子,挥退下人之后钻进半躺在床上的胤禛怀里,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几张纸,向胤禛骄傲的抖动了两下,制片发出哗哗的声音,胤禛从她手里夺过来,纸上印着清晰的小脚印和手印,扫过右下角标注的名字,吃惊的问“这是…这是弘旻他们的?你何时弄的?”
“当然是在他们满月的时候,你瞧弘旻的反倒是最小的,而弘历的脚印却最大,将来等他们成亲的时候,我们把这些纸张裱好,送给他们做礼物,你看如何?”
胤禛眼里透着笑意,眼前仿佛出现弘旻他们尴尬为难的样子,瞥了一眼满脸兴致盎然的齐珞,低声劝道“送做礼物?还是算了,你留着慢慢欣赏就好。”
“那怎么行。”齐珞拿过纸张,倚在胤禛怀里举起来仔细的看着“他们一定会喜欢的,这可是我的一份心意,多么别致的礼物。”
“随你好了。”胤禛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头,突然开口“明年选秀时,弘时也到了该成亲的年岁,给他选一个贤惠懂事的,也好让他收收心。”
“这事我心中有数,自会留心,不过,额娘许是会帮弘时挑拣。”
胤禛紧皱着眉头,低声道“她的心都放在老十四身上,弘时还入不了她的眼,你要留意的是,莫要同老八他们牵扯上。”
“请爷放心,我晓得如何做。”胤禛搂着齐珞躺下,将薄被展开盖在二人身上,齐珞不安的蹭蹭撒娇嘟囔“太热了,不盖这个好不好?”
“不行。”胤禛坚决的吐出两个字将怀里的齐珞裹得严严实实,低头瞧见她耸拉下来的嘴角,并不多解释,闭上眼沉声道“睡吧。”齐珞暗恨,哪有大热天盖薄被的?不满的嘟囔两句,胤禛真是霸道,忙了一日,齐珞疲倦的睡去,胤禛听见她平稳的呼吸,慢慢的睁开眼睛,攥紧她好动的胳膊,耳边响起太医的交代“虽然余毒已清,福晋还是要好生的将养,这段时日福晋身子虚弱,受不得寒,莫要着凉。”掖好被脚,胤禛才放心的闭上眼睛,他明了齐珞在梦中的好动,因此即使再热再晚也得搂着她入睡,省的她踢被子着凉。
第四百五十六章 可能有事
月上中天,雍亲王府很是寂静,宋氏披散开发丝,拿起梳木镶着一颗水晶的梳子理着胸前的发丝,瞧见梳子上缠绕着的银丝,眼神暗淡下来,指腹用力抚平眼角处的皱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虽然是盛夏,外面也没有一丝的夜风,但宋氏还是觉得有些许的凉意。
陈嬷嬷端着补药走了进来,将汤碗递给宋氏,轻声劝道“主子,这些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您现在已经是侧福晋了,若真是能养个小阿哥在身边,将来也有个依靠,哪个又敢对您不敬?福晋虽然瞧着娇媚,若是芳龄不在,不也得指着三个阿哥?转年可又到选秀之时,王府也有好几年没有进新人了,这次恐怕也躲不开,到时候花骨朵一样的秀女进府,福晋还能有如今的风光?再加上皇上赏的字,福晋要是不贤惠也……”
“住嘴。”宋氏轻喝,看了一眼外面“越说越不象样,福晋哪是你能谈论的?你这奴才坏就坏在这张嘴上,这么多年下来,还没有个记性。”
“瞧着奴婢这张嘴。”陈嬷嬷狠拍了一下嘴巴,关切的说道“奴婢心中也是晓得主子的心思的,这不是为了主子着急吗?您放心执夜的人都很老实可靠。主子,您先将汤药用了,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宋氏将散发着苦味的汤药喝尽,陈嬷嬷连忙递上来装蜜饯的盒子,捻起一颗宋氏并没有入口,而是将蜜饯碾碎。
“主子,您这是?”宋氏垂下眼帘,嗓子动了动,眼下那丝苦涩“这苦味也及不上孤寂难捱,以前我只是个格格,爷不来安置还可以念着以前的情谊,安分的在角落里度日,可如今我已经晋升侧福晋,赏了皇家的玉牒,又养着爷的亲生女儿,为何不来…哪怕只是略微坐一下也好,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同福晋一般,是要也偶尔想到我就好,哪怕只是为了给侧福晋的体面呢。”
“主子,王府女眷哪个不如此,尤其是王爷又是个不爱色的,除了福晋,也只在富察侧福晋那歇过两夜,若是忙起来,十天半月都不见得会踏进内宅。”陈嬷嬷拿过梳子,轻梳宋氏的发丝,压低声音“主子,您可要心中有数,娴静格格即使不远抚蒙古,也总会出嫁,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小阿哥才是您的指望,若是赶上选秀,府里进新人恐怕更不易行事。 ”宋氏沉吟半响,心下较定,刚刚身上透着的哀伤落寞完全敛去,轻叹“我不想同福晋争什么,也争不过,只是想养个儿子到老有个依靠罢了,富察侧福晋想要抚养弘时争世子之位,那就是异想天开,弘旻虽有耳疾,弘历弘昼年岁尚幼,但也是王爷嫡子,福晋身周又有公爵府做依靠,哪能真的封弘时?”
“还是主子看的通透,富察侧福晋瞧着机灵,不也被福晋不动声色弄去学规矩了?现在富察侧福晋就如同木雕塑像一般,规矩是学好了,可是身上一丝人气儿都无。”
宋氏身子一僵,回身对着陈嬷嬷不确定的问道“你说这事真的能成?若是福晋知晓,那该如何?”
“主子,若您不安心,那就停下来,只是主子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宋氏咬咬牙,眼里的迷茫尽去,像说服自己一样轻言“我不求别的,就是求有个儿子,不争不抢,有了儿子会安静老实的呆着,福晋,我不会冒犯您,更不会争世子之位,您贤良淑德,又有三个嫡子,应不会看重出身低微的儿子的。”“主子,您能这么想,那奴婢就去安排了?”宋氏点点头,陈嬷嬷向外走去,“等等,你再等等。”宋氏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脑子里不停的梳理着这事,生怕遗漏了什么,慢慢双手攥成了拳,深吸一口看书“你下去办事吧,看看她们哪个能用得上,行事要仔细慎重,万一露出马脚,也好脱身,你在我身边已久,应该晓得。”
“请主子放心,奴婢一定安排妥当。”等到陈嬷嬷离去后,宋氏推开窗户看着院子里种着的花草,久久没有言语,慢慢的双手合十,向西方叩拜。“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若信女能得偿所愿,必会为您重塑金身。”宁静的夏夜,宋氏的祈祷投入平静的湖水中,兴不起一丝的波澜。
又过了两日,宋氏按照齐珞的要求,每已时去佛堂听耿氏背诵女戒,面对耿氏偶尔投过了愤慨的眼神,表现的极为平静,当着众人的面张声劝解安慰耿氏几句,张口不离福晋的规矩恩典,一副不敢有违福晋命令,极为敬重依附福晋的姿态,富察氏麻木的眼里偶尔露出一丝极快的嘲讽,等到宋氏注意时,已经消失于无影。
傍晚向齐珞请安之后,宋氏像以前当格格时,不是彻夜抄写经书,就是摆弄棋子同自个儿下棋。由于心平静不下来,宋氏对娴静也没有住日的细心,看到娴静常去找舞曦,心里更加的不平。
当娴静向她提起舞曦送的荷包,宋氏看着娴静的眼里透着一丝的亮光,从娴静手中接过荷 包,轻轻嗅了嗅,里面透着极为淡雅的花香。
“额娘,您也喜欢这个荷包?”娴静脸上露出不舍,轻咬着嘴唇“那女儿送给你。”
“不,额娘只是瞧瞧。”将荷包重新挂在娴静的身上,轻声问“这绣法应该是苏绣,是郡主亲自绣的?这配色倒是极为别致。”
“是舞曦姐姐亲自绣的。”娴静脸上露出了笑意,摸着荷包上晶亮的坠角,得意的说道“额娘,你不晓得,柔雨姐姐也喜欢,但舞曦姐姐却给了我。”
“郡主怜惜疼爱你,那你可要同郡主好生相处才好。”娴静点点头,低声道“我觉得柔雨姐姐仿佛不喜欢我,好几次都背着舞曦姐姐嘲讽……嘲讽我出身低微。”
“别听她的,你是雍亲王亲生女儿,又养在额娘身边,你的身份哪是她一个养女能比的?,而且她还是废太子之女,那是……那是替郡主远抚蒙古,还真当自个儿是嫡亲的郡主格格了?”
娴静眼里透着几许的迷茫,并不十分清楚宋氏所言,尤其是看见宋氏眼底流露出的寒意,缩了缩身子,咳嗽两声轻声唤道“额娘,额娘。”
宋氏回神,脸上露出关切慈祥的笑意“觉得不舒坦?汤药都按时用了?”
“女儿没用,让额娘忧心。”宋氏将娴静搂进怀里,摸着她的额头轻声交代“娴静喜欢的点心,额娘都已经备下了,要记得吃上几块。”娴静点头,宋氏望着娴静带着几分纯真的眼睛,她原本泛黄的脸颊也有了几许的红润,单薄矮小的身形也拉长了一些“娴静,你要记得不许惹郡主生气,要讨好她,而且要是碰到福晋,也要留意福晋的喜好,只有让福晋怜爱你,才能在王府站住脚,才是额娘的乖女儿。”
“我记得您说的话,一刻都不敢忘。”娴静向宋氏的怀里靠去,轻声嘟囔“我真的很羡慕舞曦姐姐,为何同样是阿玛的女儿,娴静却见不到阿玛?舞曦姐姐已经是和硕和悦郡主,听柔雨姐姐说,那很是尊贵,而且还没被指婚。”宋氏叹了一口气,对娴静的那分怨恨慢慢的消退:“这些等你长大就晓得了,你以后也会被册封为郡主呢,总之记得额娘的话,你是我亲自教养长大的,怎么也不会害你,额娘都是为了你好。”
娴静的头发被宋氏紧紧的抓着头皮拽着生疼,却不敢反抗,只能强忍着。此时陈嬷嬷走了进来,见到宋氏发愣,轻声唤着:“主子,主子。”
宋氏回神松开娴静的头发,见到陈嬷嬷神情不妥“娴静,你先去歇着,若有不舒服一定要知会额娘。”
等到娴静退去,陈嬷嬷凑近低声道:“主子,那丫头好不识抬举,奴婢嘴都磨破了,却说不动她,一心想要出府嫁人,还说什么宁为穷力妻,不为贵人妾,呸,也不瞧瞧自个儿什么身份,旗下包衣就是个下丨贱的奴婢而已。”
“她现在在何处?你不会让她……”宋氏心中焦急,要是走漏了风声,后果不堪设想,陈嬷嬷连连摇头,轻声道:“主子,奴婢晓得轻重,抓了她一处,将她关了起来,一会您再下令,一准透不出任何的消息。”
“看来也只能用尹格格。”宋氏叹了一口气,“这样也好,这几日我反复琢磨,若是得爷恩宠,还是在尹格格那好。”
宋氏将手上的白玉镯子退下,交给陈嬷嬷,随即又轻声交代几句,陈嬷嬷一边听一边点头,最后拍着胸脯保证道:“主子尽管放心,奴婢不会让您失望。”
傍晚时,陈嬷嬷一脸悲愤的向齐珞禀告,宋氏身边的丫头偷了珍贵的玉镯,人脏并获之时,羞愤自尽了,齐珞轻叹“是吗?那还真是可惜,好生突如其来,也算伺候宋侧福晋一场。”
陈嬷嬷不动声色的偷偷打量齐珞,她的脸上不见一丝的波动,乌黑的眼里透着明悟,靠坐在椅子上,仿佛没有看自己一眼,心中更是紧张。
齐珞此时发话“你下去吧,这事我晓得了,赶明再给宋侧福晋调两个懂事的丫头。”陈嬷嬷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她这事要做什么?”齐珞喃喃自问,总觉得会发生一些事情,看来对宋氏还真不能小看,就算不能掌握她全盘的计划,也要晓得大概。
第四百五十七章 意想不到
自从知晓宋氏丫头自尽以后,齐珞不管愿意不愿意都开始更加留意府里的动静,尤其是宋氏那的消息,以前整顿王府时埋下的从胤禛那要来的人手也开始发挥作用。齐珞暗自偷笑,明了宋氏会对自己派去伺候的婢女提防,可是那些人都是明面上的,真正的眼线哪能让宋氏知晓?虽然不见得都是胤禛的粘杆儿,但也是他训练出来用得上的,当初为了从胤禛手里要到这些人,可是付出不少的代价。
齐珞想到这,脸上染上几许的红晕,秦嬷嬷端着汤药进来,齐珞皱眉“怎么还要喝?我已经喝了能有一个多月了,身上都是苦药味,不喝,这次我坚决不喝,那点小伤早好了,一丝伤痕都没留下。”
“福晋,这可是王爷交代的,他也是担忧您。”了解详情的秦嬷嬷心中暗叹,将汤碗放在齐珞面前,从旁边拿起一件月白色的锦缎披风披在胳膊拄着窗棂的齐珞肩头“外面刚刚下过雨,有些潮气凉意,若是着了凉这苦药怕是断不了。”
齐珞像是没听见一样,伸出手接着窗棂上滚落下来的雨珠,一场暴雨突袭了闷热的京城,糅合了泥土和淡淡花香的气味扑鼻,忍不住深深吸气,看着天际架起七彩的彩虹拱桥“娴静也有几日没来找舞曦了吧。”
秦嬷嬷将伸在窗外齐珞的手拉了回来,拿起帕了擦净手心处雨水,将药碗硬塞在她的手里“福晋,还是先喝药,听前面说起,今日王爷回来的早,要不奴婢去请……”
齐珞认命的将苦药喝了进去,五官都皱在一起,含着冰糖轻声抱怨“这药真苦,比黄莲还苦。”秦嬷嬷又让小丫头端上来四碟点心,全都滚着或者碎糖沫的,看了一眼,齐珞不满意的撇嘴“我要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