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脚步有些虚晃的退了出去。 胤禛绕过跪着的弘历,紧靠着榻站立着,右手停顿半晌,才缓缓的放在她苍白的脸颊上,齐珞此时仿佛不像刚刚的那般毫无血色,宛如静静的沉睡一般,只是微微皱起的眉头,以及轻轻颤动的睫毛,让旁人觉得她在睡梦中的担忧惊慌,也更让胤禛心疼。
“弘历,这是你的住处,朕不会插手,朕只给你两个时辰。”胤禛扯过狐狸皮的斗篷,将齐珞整个人盖好,左手伸到她的膝盖下,右手搂住她的脖子,用力将其横着抱起,转身向外面走去,弘历轻声唤道“皇阿玛让额娘在这……”胤禛回头看了弘历一眼,留下了一句话“你这不安稳,朕不放心。”弘历低垂着头,手指甲陷到肉中,拳头的缝隙透出丝丝的血迹,自嘲般的喃喃自语“不放心?是应该不放心,我弘历还是大意了,骄傲自得的忘记了额娘的教导,忘记了小舅舅的嘱托,更忘记了这是皇宫,是稍不留神就万劫不复的地方。”
“五阿哥……”约绽抓住了弘历的手,硬是掰开,见手心已然血肉模糊,想要替他上药,弘历抬手推开,看了一眼手中的血迹,“不用,只有这样才能让爷记得,才能知晓额娘为我……”
“你去,把上上下下所有的奴才都给爷叫来。”弘历起身,最后看了一眼齐珞曾经躺过的床塌,“额娘,再也没有下次了,皇阿玛,儿子不会再让您抱走额娘。”胤禛抱着齐珞出了殿门,李德全不用他开口,就早已吩咐人准备好御辇,轻轻挑开帘子,轻声问道“回永寿宫?”胤禛蹬上御辇,将齐珞拥得更紧一些,她身上的披风也盖头严实,开口说道“去养心殿。”
“永寿宫也给朕仔细的搜查一番,朕要看看是真的赶巧,还是他们想要一网打尽。”胤禛同齐珞的额头相碰,深谙的眼底划过一丝的暖意,语气却冰冷至极。
御辇缓缓的前行,没有丝毫的颠簸,生恐惊扰到里面的帝后。他们二人离得很近,呼吸相闻,胤禛眼睛贬也不眨的看着齐珞,轻吻她的嘴唇,一定会醒过来,朕没有松手,你就要陪着联。
“皇上,养心殿到了。”李德全特意放柔了声音,胤禛吸了一口寒气,敛去眼底的柔情,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打横抱着皇后,在众多人的请安声中,跨进养心殿,亲自将齐珞安置在龙床之上,攥着她的手,轻声的唤着“皇后…齐珞,齐珞……”
李德全眼中有一丝湿润,悄声让所有的内侍宫女退出去,只余帝后单独相处,此时任何人在他们二人面前都是多余的。
第五百六十五章 清醒之后
养心殿内,檀木的圆桌上摆放着青纱罩的烛台,烛光透过纱罩散发出淡淡的光圈,使得寝殿里更是柔和上两分。胤禛坐在齐珞身边,沉默无语,仿佛只是用眼睛看着她,就能让她清醒过来一般,手指顺着她的眉眼从上而下的划过,最终还是忍不住低咛道“若是你现在清醒过来,朕明年就带你去江南,就——”
“这可是您亲口应得,君无戏言。”齐珞缓缓的睁开眼睛,里面溢满了盈盈的笑意,有了这个保证,那江南的风光也不远了。胤禛眼里先是闪过惊喜,后又暗淡下来,出声问道“你何时醒的?”
齐珞心中冤枉,她真是刚刚才清醒过来,听见胤禛的话,一时得意就忘记了他多疑别扭的性子,忙抓住他想要抽回的手,面带焦急,止不住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暗自琢磨该如何应对此时的胤禛,才能打消他的疑虑。
胤禛见到齐珞不停的咳嗽,甚至就连喘气也有些费劲,脸更是涨得通红,哪还想着他要问的话,忙将齐珞扶起,让她背靠垫子,将放在脚桌上的温茶硬塞在齐珞手中。
“我不喜欢这个,要酸酸甜甜的梅子茶。”齐珞推还给胤禛撅着嘴,提出要求,眼神瞧瞧的观察着他的反映。
“李德全,泡一杯梅子茶来。”胤禛看着齐珞如小兽般黑溜溜的小心翼翼的眼神,再大的怒气也消失不见,有所察觉的齐珞轻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就这么怕朕?”
齐珞愣了一下,见胤禛的眼里划过一丝受伤遗憾,冲口而出“不是怕,是担忧您会多想,我…我真的是刚刚才醒过来。”将他拉坐在床头,齐珞依偎进他的怀中,低声说道“若是我处于您这样,也会多想,可是…当时真的就是那么凑巧,兴许是我太想出去游玩了吧,听见江南就醒了过来,我真的没有骗您。”
齐珞焦急的申辩保证,让胤禛心中只剩下疼惜怜爱,下颚拄着齐珞的头,轻叹道“咱们成亲已然二十年了吧,这么久了,你还是不肯全然的相信朕,齐珞,你这样让朕很心疼。”
“您是皇上,是万民的主宰,必然有许多迫不得已,我…我是个普通的女子,喜欢您,敬佩您…”但却很难全心全意爱上您,爱上雍正,完全沉溺与感情,会丧失自我,他始终先是雍正皇帝,才是疼爱自己的丈夫,这一点应该永远都不会变。
“齐珞……朕……”胤禛叹气,她果然是最知晓自己的女人,永远分得清清楚楚,这样虽好,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齐珞并不会在深想此事,噌得一下仿佛被针一眼坐直了身子,回头惊慌失措的看着胤禛,焦急的问道“弘历,弘历,他有没有事?他没有事对不对?”
胤禛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着,记起太医所言,沉稳的说道“弘历没有喝浓汤,所以无事,你尽管安心。”齐珞迷蒙的眼神逐渐化为狂喜和庆幸,喜极而泣抓住胤禛的衣袖“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弘历没有事,他没有喝那碗汤……”
“不哭了,弘历没事。”胤禛在她的耳边不停的说着弘历无事的话,心里却犹如波涛翻滚,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对弘历的羡慕嫉妒恐怕都有,便更多的是对怀中人儿有珍惜……
“皇上,您不晓得,当额娘的人,真的不会忍心让孩子受到一丁点的伤,哪怕儿女能够平安,这些伤都加在我……”胤禛吻住了她的嘴唇,将齐珞没有说出来的话吞过了腹中,舌尖挑开她的皓齿,缠住小巧羞涩略略带着躲闪的香舌,仿佛在证明什么一般,纠缠的很深,不容齐珞抗拒。
“呜呜——皇——上——”齐珞发不出声音,只能不停的捶着他的后背,等到炙热的吻,慢慢的转化为轻柔时,齐珞也改为轻抚,她心中更喜欢这种淡淡的透着珍惜的吻,而不是那种独占不容反抗拒绝的吻。
七扇紫檀木刻着牡丹花镶嵌着琉璃的屏风后,李德全低头默默的站立着,间或瞧了一眼面色凝重的五阿哥弘历。
弘旻也在弘历身边,自己的额娘被皇阿玛亲自抱进养心殿,片刻之间就传遍了整个皇宫,以自己额娘的性子,这种在众人面前出风头的事情是避之唯恐不及的,那就一定是出了事,放下手中的书卷急忙赶到养心殿,正看见眼眶微红,身上透着浓重阴冷之气的弘历。
一把将他手中拿得纸张夺了过来,往日温润的眼里透出耀眼的精光,身上也不复以往的书卷之气,反而锐利如出鞘的长剑,弘历低头惭愧的站着,弘旻攥紧了纸张,看着弘历只说了一句话“弘历这是最后一次,若额娘再由于你的不谨慎受伤,我是不会再看着不管的。”纸张重新塞在弘历的手中,弘旻率先走进了养心殿。
“哥,哥哥。”弘历深吸一口气,眼中也同样布满厉色,跟在弘旻身后走了进去。李德全自然不太敢阻拦气势迫人的两位阿哥,而且刚刚又听说要上梅子茶,皇后应该也醒了,所以才带着他们走进,没成想正赶上这样的情形,额头冒汗,真是两边落不下好。
不同于身子僵硬的弘历,弘旻隐去了身上刚刚的锐利,眼里重现点点笑意,捂着口,轻轻的咳嗽一声,听见屏风后帝后两人的动静,笑意更浓了些,一本正经的说道“皇阿玛,儿子来探望额娘。”
齐珞脸羞得通红,躲在胤禛的怀里就不肯出来,微微摇头将声音压得极低“我头晕,不要见他们——太难为情了——”怪罪般的捶了一下胤禛的胸膛,仿佛不解恨一般,又狠捶了两下,还要再捶,被胤禛抓住她的皓白的手腕,拨动着手腕处的佛珠,沉稳如常的说道“你额娘无事,现在正——正睡着,你们先去冬暖阁,朕一会就过去。”
弘历有些忍不住想要进去,他没见到自己额娘平安,怎么也不会放心,却被弘旻硬是拽走,留下一句带着调笑的话“皇阿玛,我和弘历会等着您,您一定要照顾好额娘,儿子们不着急。”
“弘旻——”齐珞咬牙切齿,若是他此时在自己面前,恨不得扇他一巴掌,胤禛低沉的声音中也带有一分的尴尬,低头看着齐珞,清清嗓子“这不是你教的?”
“才不是,一定是同球球学坏了。”胤禛扶着齐珞躺好,弘历既然也来了,那还不算晚,将被子盖好,轻轻碰触齐珞有些红肿的嘴唇,“你先歇着,朕去去就回。”
“皇上,您知晓背后之人嘛?”齐珞不见刚刚的羞涩,抓住胤禛的衣袖追问,“他敢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暗害弘历,我不会放过他。 ”
“朕同样不会放过,至于下毒之人……”胤禛停顿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朕还不晓得,这得靠弘历告诉朕。”
见胤禛转身离去,齐珞缓缓的合上眼睛,弘历……他既然有此志向,那这些事情是他必须要面对的,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脑子里不停的转动着,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是那些尚不甘心服输的胤禛的兄弟?还是胤禛的女人?
不,她们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毕竟她们的一举一动不说自己了如指掌,也相去不远,那会是谁?弘时的名字跃入齐珞的脑海,他倒是有动机,可……怎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在弘历的住处下毒?他一个人绝对做不到。
齐珞睁开眼睛,再也睡不安稳,若真是弘时,就凭他敢伤害弘历,她恨不得宰了他,可…记起当初的心愿,心中很是为难,杀子传闻真的不可避免吗?
弘旻弘历行礼“儿子给皇阿玛请安。”胤禛摆手让他们起来,弘旻并不多言,老实的站在一旁,而弘历并没有起身,直接将沾染着几分汗渍的纸张递了上去,低垂着头“恭请皇阿玛决断。”
胤禛接过之后,轻扫了一眼,随即睁大眼睛,嘴角露出狞笑“真是好大的胆子,好深的心计,果然不愧久居后宫之人,不过,弘历…若说隆科多有心为子报仇,朕相信,但朕决不信他的手能伸向皇宫,他没那么大的能耐和本事。”
“皇阿玛,儿子也觉得仿佛有点不妥当。”胤禛弹了弹纸张,看了一眼弘历,“此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交给朕就好,吃一堑长一智,你以后一定要当心,身边的奴才可要擦亮眼睛才行,不是说几句好话就是可用之人。”
“是,谢皇阿玛教诲。”弘历起身,他仿佛要更成熟稳重一些,身上虽然锐利却也不见锋芒,胤禛点头,让他们退下“你们先回去,等明日再来看望皇后。”
弘旻弘历不甘心的离去,胤禛看着纸张上的名字,诡异的微笑起来,低沉的笑声慢慢的穿透出去,让人心中发寒。
第五百六十六章 雷霆手段
在弘旻弘历离开不久,一份更为详实的密报送到了胤禛手中,由于之前从弘历那知晓了一些,所以胤禛并不着急着看,而是先对着来人问道“永寿宫可有背主之人?”
“回皇上,永寿宫上上下下一切均安,没有任何不妥当,宫女内侍对皇后娘娘很是忠心。”胤禛满意的点点头,让他退下,看来这次也真是赶巧,那丫头虽然有些迷糊,但在大事上却绝不糊涂,后宫之事也从来没让他操心。
只是弘历——这个被他给予厚望的儿子,通过此事也更稳重内敛一些,想到齐珞受的苦,为了弘历还真是屡屡的受伤,这次若不是恰巧赶上,胤禛不敢再想下去。
打开密报,胤禛仔细的看了起来,虽然心中有数但还是很吃惊,他没想到弘时竟然同年羹尧纠缠到一块,年氏假借进宫侍疾之名同德——德太贵人暗通消息,弘时更是暗中发下血誓,若是得等大宝,就会晋封允禵为铁帽子亲王,并且加封她为太皇太后——胤禛捏住纸张,大笑起来,甚至笑出了眼泪。
“德太贵人——朕——真不知晓你你还有当皇太后的心————这真是天大的笑话,黄口小儿之言,你就当真?竟然动用了宫中最后的暗线,你倒也真是舍得,朕还真是小瞧了你,若不是安排在你身边的嬷嬷出宫为额娘祈福,怎会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胤禛面露一丝决绝,把对她唯一所剩的那点情意彻底的斩断,其实若不是胤禛在暗处似有似无的关照,德太贵人会更为艰难,宜太妃等人会更加的肆无忌惮,深吸一口气,叫来李德全低声吩咐几句。
“就按朕说的办,朕不能让德太贵人病故,她得活着,看着朕执掌天下,给额娘尊荣,看着她最疼惜的儿子跪在朕的面前,俯首求饶,你去跟她说,若是她再有害人的心思,朕就十倍百倍的加在允禵的身上,让她思量着办。”
“遵旨。”李德全伺候过两代帝王,其中的内情自然知晓的一清二楚,虽对德太贵人心生一丝怜悯,却也知晓这完全是她自找的,也怨不得旁人。
胤禛坐在御案之后,将纸张铺开,静思一会,写下了加封孝懿皇后的圣旨,一连上了四个封号,才罢手,“额娘,虽然您不在乎这些名分,但儿子是不会让您再受委屈,无法让您成为皇阿玛的元后,儿子已然心中有愧,在封号上,你就依了儿子吧。”
“传朕口谕,命护军营统领庄亲王世子杨康入宫觐见。”少刻功夫,杨康依命前来,跪地道“奴才叩请皇上金安。”
“朕这次叫你来,让你去办两件事情。”胤禛知晓齐珞中毒的事情一定瞒不过去,便将此事简单的说了一遍,杨康心中一紧,忍不住抬头看着端坐于上的雍正皇帝,二人目光相碰,仿佛飞溅一丝的火花,在胤禛略带嘲讽的目光中,杨康低下了头,恭敬的说道“请——皇上吩咐。”
胤禛虽然有几分不满他的小心思,但是对杨康还是很信任的,更了解在杨康心中最重要的是什么?那绝不是齐珞,开口说道“你去将隆科多缉拿到刑部,另外派遣兵士给朕圈了三阿哥弘时的府邸。”
“奴才遵旨。”杨康听闻刚刚胤禛所言,心中明了,此次幕后之人就是三阿哥,自然不会客气,“若皇上没有旁的吩咐,奴才就下去办差?”
“你且站一下。”胤禛看看杨康,转动着扳指,开口说道“明年就是选秀之年,你还这般坚决?不娶嫡福晋?”
“这是奴才的心愿,请皇上恕罪。”杨康一脸坚决,胤禛叹道“这是朕最后一次提起,杨康,当初随先皇出巡,你曾救过朕一次,朕没有忘,你不娶嫡福晋,看在那次的情分上朕准了,你可要知晓,救朕的情分也就只能用此一次,你可曾想明白?”
“谢皇上恩典。”杨康面带一丝的犹豫,最后还是磕头谢恩,“下去吧。”胤禛有些无奈又有些愤怒,杨康躬身退了出去,出了宫门,早有随从牵来骏马,握住马的缰绳,翻身上马,也不由得扪心自问,值得吗?兴许吧,轻甩马鞭,重于承诺,也可以让皇上更放心,杨康在寒风中,留下一声叹息,他永远都放不下爵位。
随后胤禛又想传召齐珏,却有些张不开嘴,那个臭小子若是进宫,不晓得会说出什么话来,还反驳不得,叹气道“传朕口谕,命近卫军统领英武侯齐珏缉拿年羹尧等一众家眷,三族之内不可跑掉一人。”
年羹尧?胤禛眯着眼睛,若是齐珞没有嫁给自己,那年羹尧倒还用的上,可如今看他的不老实热心权势的劲头,暗中有几分庆幸,看了一眼密报上年羹尧所言,‘自己的妹妹应嫁雍亲王为侧福晋。’胤禛嗤笑出声,眼里透着轻蔑,他可是真敢想,就凭年氏那般的品貌,他又怎么会看重?
在他的印象中,年氏的容貌一直很是模糊,不,也有清晰之时,那就是当初她有身子时,蠢笨如猪的样子,允禵自从纳了年氏,闹出多少笑话?随传随到…就凭这一点,胤禛又怎么能看重?
轻轻敲着御案,胤禛合上眼,按理年氏是留不得,可当初赐那拉氏殉葬,年氏进宫侍疾再被赐死,难保不由有旁的议论,若是‘不知情’的允禵挑事喊冤,虽然无关大局,倒也麻烦,胤禛嘴角向上扬起,想到佟皇后曾经说过‘有时活着求而不得,比死了还难受。’
“传旨,恂贝勒侧福晋年氏,行止不当,轻狂脱挑,不尊妇德,屡次冒犯皇后,而皇后性情宽和,免其死罪,宗蝶除名,降其为侍妾。”
这一晚雍正皇帝颁布了多道圣旨,这些对朝堂后宫都有着不小的影响,虽然胤禛没有下明旨,圈禁三阿哥弘时,但此时所有人都明了,作为庶长子的三阿哥已然失了圣心,此生同帝位无缘,众人将目光重新落在了嫡长子弘旻的身上。
隆科多更是被查出来骄横跋扈,贪赃枉法,刑部竟然议定了四十条重罪,胤禛看着一条条的罪状,很是不舒服,隆科多再不肖,也是额娘的亲兄弟,并没有按大清律例判隆科多正法,而是下令于畅春园外造屋三间,永远圈禁。长子岳兴阿被革职,永不录用。
而年羹尧就更为凄惨了一些,胤禛恼怒他唆使弘时铤而走险,谋害弘历,自然将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到他的身上,帝王一怒哀鸿遍野,年家瞬间灰飞湮灭,除了年氏得幸成为恂贝勒的通房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倒也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