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佛眼前之人,却高不可攀。 ”
兆佳氏眸光一闪,自从允祥封王之后,同齐珞的关系也好上不少,目光一转自然明白惜月指得是谁,尤其是当初胤禛曾经想将她的嫡女带进宫中抚养,被齐珞出言阻止,兆佳氏更是感激不尽,更不用说齐珞不藏私的保养养生的法子,那些小花招,每次请见都会提醒她注意允祥的身子,凡是淘换来的补药,必有怡亲王府一份,对于皇后娘娘,允祥也是服气,常常对她说,皇后是最了解四哥的人。
雍正心眼不大,他又在春风得意之时,特意下旨让几乎被圈进起来的允祀允禵也来到圆明园,但他们二人周围站着几名扬康亲自安排的护军营兵士,以保护为名,实则在监视,其实胤禛也有几分多心,如今的局面,只要脑子还算正常的宗室朝臣,又哪会往前凑?只是站在一旁暗自打量这两个贝勒,无限感慨的摇摇头,真是见老许多。
自有拍雍正马屁之人,说起胤禛对允祀允禵赐秀女延续香火的优待,华服美食也不见少,这话落在允祀耳中格外的刺耳,几乎口吐鲜血,对他们这种有雄心的皇子来说,如今的生活简直就是生不如死,或者说醉生梦死。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众人跪迎。”内侍高声喝道,众人按地位高低,纷纷跪伏于地,山呼万岁,此时外面突然燃放起美丽至极的烟火,齐珞早就有过安排,亲自拿着圆明园的图纸,设定燃放点,又专门请来有祖传手艺的能工巧匠,设计烟火,就是要做到别致,谁都没有瞧见过。
众人自然抬头向外看去,只见夜空中,姹紫嫣红花卉图案的烟火悬挂其上,在水池之边也燃放起仿佛瀑布一般的耀眼的烟火,银白亮眼的火星仿若水滴一般落入池水中,在此映衬之下,身穿皇帝九龙朝服,头戴红婴东珠朝冠的胤禛走下御辇,伸手扶住同样乘坐御辇而来的齐珞,众人不由的暗自惊呼,虽然这不是齐珞首次在他们面前乘坐御辇,但从来没有当着如此多的人眼前这般,皇上对皇后还真是疼爱到极致。
瞧见齐珞的装扮,众人暗吸一口凉气,这是三十多岁芳龄不在的妇人?皓白如雪的肌肤却透着珍珠般柔和的光亮,娇嫩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乌黑仿佛天上星辰的双眸看向旁边的胤禛透着点点的柔情,似水般柔媚,却又透着一分滴水穿石的坚韧。
她舍弃了皇后朝服,身着红色百鸟朝凤的旗袍,领口袖口都用只能皇后所带的明黄|色点缀,洁白的领约上绣一朵娇艳盛开的牡丹,下面缀着几颗闪亮的碎钻,同旗袍下摆绣着小朵的富贵牡丹交相呼应,梳着正式的两把子头,所佩戴的首饰也多为鲜红耀目的钻石,鬓角的流苏,几乎垂肩只能她所佩戴的黄钻耳环,在漫天烟花的映衬之下,更该得她仿佛神妃仙子一般陪伴在人世间最名贵的胤禛身边。
惜月看了一眼楚焱,完颜氏,如月等等,极淡的叹了一口气,齐珞曾经说过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在特定时,往往会将一个清秀女子变得倾国倾城,此刻的她诠释了这句话,不是说齐珞眉眼有多精致,只是在此情此景之下,又有哪个能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尤其是同年龄相当之人,已有了皱纹,显得有几分苍老,可她却一时仿佛盛开的牡丹,一时如同迎风绽放的红梅,正是娇艳之耐,拥有妙龄女子身上没有的那种J媚风韵,这都是及其难得的。
“难怪独占皇上的宠幸,后宫妃嫔又有何人比得上皇后娘娘”也不知晓哪个大胆的说出这句话,却让众人不自觉点点头。
弘历等人更是被胤禛提前撵了过来,见到自己的额娘如此打扮,弘历看着有几分愣神。
帝后二人相携走上拱桥之时,最漂亮的烟火燃放在空中,凤凰翔龙交错其上,远处燃起仿若星辰般的烟火,映衬着龙凤,照耀着夜幕下的圆明园,那种华贵灵动之美不可用语言尽诉。
此时内侍手持一件细桶状之物,朝着明亮的夜空拉着后面的把手,砰砰几声,在烟花之下,闪亮的银片,新鲜的迎春花瓣飘散在空中,在烟火的映衬下飞舞着,看呆了众人,这场夜宴,早就听说完全是由皇后安排,没想到会做到如此地步,简直不可思议,偷偷看向齐珞的目光带着敬佩。
胤禛停住脚步,也有些惊奇的看着夜空,齐珞一脸骄傲,在他耳边吐气“如何?我没叫皇上失望吧。”抬手将飘落在齐珞头上的亮纸片摘下,胤禛眼里透着欣喜,骄傲及那一分难掩的爱恋,嘴角上扬,同样低声道“朕今晚会好生的奖赏你。”
齐珞狠狠掐了一下胤禛的手背,看着他的眼睛,用指甲间拧了一下,胤禛皱着眉头,却畅快的低笑“爪子可是越来越锋利了,看来朕答应送你的那对小狗,应该一只改成小猫才成,才更衬你。”
“皇上,朝臣还跪着呢。”齐珞显然不想再让他调笑,胤禛随意的扫了一眼,瞧见他们的神情,目光落在跪伏于地的允祀身上,开口道“让他们等着,朕还听他们摆布不成。”
“皇上。”齐珞拉长了语调,胤禛才迈开脚乡,向海岳开襟走去,在众人的跪拜中走到安放着龙椅凤座的前面,同齐珞坐稳后,才开口道“众卿平身。”再次磕头之后,众人才缓缓起身,低头挽着马蹄袖,安静的退到两侧。胤禛扫视了一眼,眼里透着一分的遗憾“致远公还是没有到,朕真不晓得他是怎么想的?难道圆明园有野兽不成?”
“阿玛有心结,他这一辈子许是不会踏进圆明园,请皇上恕罪。”齐珞也有几许的遗憾,但更尊重父亲的决定,他对自己的疼爱从来都没有变过。
胤禛交代了两句,直接吩咐抓周开始,穿着红色小衣服的打扮得如金童玉女般的弘暥盼曦被月嬷嬷抱了出来,放在早已准备好的毡子上,除了满月礼,这对双生子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贵妇们看着五官酷似齐珞的弘暥盼曦,不管是真心也好,拍马也罢,纷纷出言赞叹,再加上弘旻他们抓周时的不寻常表现,对弘暥盼曦更多了几分期待。
弘暥虽然生的漂亮,但却绝不会被认为是女孩子,坐在羊毛毡子上,仿佛看不见这些东西一样,板着小脸,不苟言笑。盼曦则不同,虽然柔弱一些,却是在上面翻滚着,将那些吉祥之物,都弄得四散,见她玩的开心,胤禛也露出笑意,齐珞咳嗽了一声,“盼曦,盼曦。”
盼曦也许是听见,也许是玩累了,用小手盖住眼睛,娇弱的叫道“盼盼要阿玛…要额娘…阿玛。”胤禛站起身,在众人面前走了过耒,语气里带着暖意“盼曦,抓了东西,皇阿玛就抱你。”盼曦向胤禛方向爬了过去,抓住他的龙袍下摆,“就要抱,就抓皇阿玛。”胤禛无奈将她抱了起来,众人反倒不知该说什么好,沉吟了半晌,才恭贺道“恭喜皇上,公主必是孝顺之女。”
弘暥看了在胤禛怀里的盼曦一眼,扭头直直的看着齐珞,不声不响,却不能让人拒绝,齐珞同样缓缓起身,“你也要抓额娘?”弘暥张开小胳膊,还是一脸别扭甚至含着一丝害羞“额娘,额娘”齐珞抱起了他,此时弘暥松开了紧握的小手,一枚玉制的铜钱在他的手心。
“小阿哥恐怕就是财神爷身边的善财童子,又懂孝道,皇上中年添此子必有大福气。”不知哪个先行开口,自然博得应和声一片,胤禛看了弘暥一眼,铜钱毕竟不是正途,随即想到还有弘历,松缓微皱的眉头,“好,不愧是朕的小儿子,朕很满意。”
小儿子一出口,齐珞还没觉得如何,但旁人心中一哆嗦,胤禛此言意味着他不会再让任何妃嫔贵人孕育皇嗣,哪怕她们承宠也不会留有皇上的血脉,这是绝了所有人的念想。
“皇后娘娘,她怎么会如此”楚焱再也压抑不住嫉恨,早就听闻齐珞生产时极为凶险,又昏睡了几日,仿佛不会在清醒过来,当接到这个消息之时,京城贵妇虽然面露可惜,但也纷纷暗想,齐珞的福气太大了,兴许就连老天爷都看不惯,把她收回去。
留在皇宫中的嫔妃贵人面露哀切,但私底下也纷纷祈祷皇后出事,就连一向平稳的平妃也心中也泛起一分的波动,尤其是齐珞在洗三之日还没有清醒只靠汤药维持时,皇后即将命损的消息,在京城中还是传得很盛,说是圆明园都已经准备好棺木,要大办丧事。却万没想到她竟然挺了过来,只是无法再有身子的消息也让这些嫉妒之人出了一口气,好事也不能全让她一人独占。
在满月时齐珞身上的病态也看在楚炎等人的眼中,曾心中暗喜,如此一碰就碎,病怏怏的模样哪会再让皇上独宠?所以楚焱才面露关切实则暗贬的放肆了两句自然传入胤禛耳中,而且他一向消息灵通楚炎在自己府中说的话,她以前的所作所为,胤禛又怎么会放过?才有了允祀降爵一事。
今日却见齐珞这幅光景,听见胤禛的话,皇后无法再添子嗣,别的宫妃也不许,这种恩宠,哪怕最平静之人,也会心生嫉妒,楚焱紧着嘴唇,强忍住不敢出声,她身边的嬷嬷更是暗自死命的拉住她,压低声音道“主子,这不干您的事。”
“皇上,此话不妥。”允禵上前两步严肃的开口道“皇家血脉怎能如此单薄?当然是子孙昌隆才好,皇阿玛可是有许多的皇子,臣弟请皇上广撒雨露。”
胤禛嘴角露出轻蔑,看了一眼允祀道“八弟有何话讲?”
“臣弟无话可讲。 ”允祀不会插嘴,胤禛轻笑道“八弟确实无话可讲,十四弟这番金玉良言应该送给八弟才是,如今廉贝勒府只有两名庶子,其中一个还不能言语,八弟才应该更努力一些。”
允祀脸涨得通红,胸口发闷,楚焱挣开嬷嬷的柬缚上前两步来到允祀身边,关切道“爷,您怎么了?您可千万不能有事。”看向胤禛的眼里透着愤恨,恼怒的说道“皇上,您还要将他逼到何地?”
“住嘴,这哪有你插话的份?”允祀言声喝止,若是真的惹恼了胤禛,如此的日子也过不得。
“廉贝勒福晋,你这是同朕说话?是不是让联下旨命廉贝勒休了你,或者贬妻为妾,你才明白何为尊卑,不再恣意妄为?”胤禛拍着盼曦的后背,身上透着阴冷之气,让众人知晓这不是妄言。
楚焱打了一个哆嗦,虽然日子过的不如意可被休或者为妾,她又怎么能受的了,扑通一声跪下,哀求的看了齐珞一眼,口中道“奴婢该死,请皇上恕罪。”
齐珞眼光一闪,叹了一口气,后退两步专心逗弄怀里的弘暥,她又将话理解错了,哪怕再为允祀抱不平,也不该在此时插嘴,其实胤禛怒火在挑起事端的允禵身上,而且允祀落到此处境地,楚焱也有不能推卸的责任。
“恕罪?朕看你只是说说而已,从你嫁给允祀又做了哪样贤惠事?善妒奢侈,眼里容不下人,你当得起廉贝勒福晋?而且皇后本是好意,你却一再妄言生事,你的嫉妒之心,合着你当朕都不知晓?”胤禛将盼曦交给教养嬷嬷,弹了一下袖子,嘲讽的说道“自从八弟娶了你,畏妻之言就传遍京城,当初皇阿玛也多有后悔,恐怕就是那时,皇阿玛才对八弟失望的吧。
允祀听见此话,身子一僵,难道真是如此?想到康熙后宫的庞大,子嗣繁衍,又怎么能看得上只有楚焱一个福晋的自己?更何况楚焱又多年无子。
“不,不是这样。”楚焱哭泣着摇头,红着眼睛看着胤禛迢“皇上,奴婢告诉你,奴婢爱重八阿哥,可以为他失去一切,而被你娇宠的皇后,在她心中根本没有您的位置,她只是在步步谋划”
“住口,皇后对朕的心意哪轮到你插嘴。”胤禛脸色阴沉的可怕,鹰隼中透着阴鹜,“皇后能为朕连生嫡子,能为弘历挡你挥出鞭子,能千里侍疾,能为朕挡火硝,替朕打理当初的雍亲王府,如今的后宫,聪明贤惠,今日的夜宴也是出自皇后之手,这些你哪一样能做到?竟然如此不分尊卑,朕看你无药可救。”
楚焱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看着齐珞似言非言的说道“你不是这么说的迂回妥协站在他身边为何你能做得,我就……”
“皇上,此乃吉日,还是饶了廉贝勒福晋这一遭,命她闭门思过,让廉贝勒多加管教也就是了。”裕亲王保泰出声劝道,胤禛的目光扫过保泰,暗自琢磨他是何意?保泰低声笑道“皇上,闭门思过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好,就依裕亲王所言。”胤禛有几分好笑,确是最大的惩罚,允祀经过此事恐怕会更厌烦她,而府中还有娇艳的秀女沉思了一会说道“八弟,朕为你子嗣担忧,那个曾有身子的格格,是皇后亲自挑选的,出身也相当,朕看当为侧福晋,你福晋脑子有些不清楚,贝勒府还是要交给妥当之人才好。”
“臣弟遵旨。”允祀跪地谢恩,他又能作何反应?俯首称臣,忍辱偷生而已。胤禛随后又暗讽了几句子嗣单薄,隐有隐疾的允禵,一副好兄长的模样,另赐了他们两人几名留牌子的秀女,同齐珞相携而去,抱着弘暥盼曦的嬷嬷紧跟其后,弘历眯着眼睛有些发傻的楚焱,暗自谋划着。众人慢慢的散去,此次夜宴又会多了许多话题,又够他们谈论许久。
第五百九十七章 亲自做羹
离开海岳开襟,虽然胤禛还是让齐珞乘坐御撵,在众人眼中帝后相携离去,但安坐的胤禛沉着脸,黝黑的双瞳里闪动着慑人的光亮,放开了一直紧握的齐珞,半晌无言。
齐珞有几分紧张,她担忧看了胤禛一眼,楚焱当初那句步步谋划,应是让他起了疑心,咬着下唇,眼里透着一分的委屈,暗恨不已,看着楚焱
是情绪失控才会说出那种话,其实未尝不是她在给自己上眼药,难道她就这么见不得自己幸福?这如今的局面,她也是步步小心才搏来的,并不是天上掉馅饼,为何她就看不见?
齐珞抬手想要抓住胤禛手,却被他躲开,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胤禛的性子多疑,他会不会因为楚焱的话就放弃她,在她已然动心的时候?眼泪唰的一下就滚落下来,心仿佛被狠狠撕扯一番,慢慢的齐珞坐在了御辈中铺陈的传自波斯长毛地毯上。
双手抱着膝盖,将脸埋入膝中,她的眼前闪现着早忘记的情景,见到那两人的相拥,都没有如今这般痛,到底是爱上了,所以才会在意,才会心痛,仿佛没有知觉般的开口“早知你不相信我,为何当初要对我那般好?难道我们二十几年的相处,还及不上楚焱的一句话?那这份…”
不能像被抛弃的小媳妇一般,齐珞抬起头,擦净眼中的泪水,问心无愧的同胤禛对视,见他一幅平静的样子,有些丧气沙哑羞嗓音说道“停下,停下,
本宫自己走回蓬莱瑶台。”
外面的奴才停住脚步降舆,他们并不知晓里面的情况,皇后的吩咐也不能不遵,正在为难之时,就听见胤禛的声音传来“去蓬莱瑶台,中途不得降典。”
胤禛手拉住齐珞的胳膊,硬是将她逮到自己身边,“朕何时说过相信楚焱的话?朕是昏聩之人吗?真情假意都分不出来?”
“那您,那您”齐珞扑进胤禛怀里头哭失声,直到抱住胤禛才明白,她是真的怕失去他,锤着他的后背“你吓我呜呜是你不好,都不让我碰……都是你不好。”
胤禛揽住怀中的人儿,任她锤打,虽然有些疼,却心中很是舒坦,叹气道“朕如此,就是想让你明白,廉贝勒福晋不值得你在上心!她的心机很重,若
不然你当她能十几年间拦住允祀纳侧福晋?也就是你偏爱她那副高傲的性子,你还是太多单纯,朕看她见你如此尊贵,想是心中不平吧,她她巴不得永远的高出你一头,一副自傲说样子,朕看了碍眼。”
“楚焱她。”齐珞眼里蕴含着泪水,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胤禛“她的事我是不会在理,我,我真的对您是……”
胤禛缓和了面容.手指点点她的嘴唇,“朕知晓你钟情于朕,齐珞,你要懂得,要相信朕。”靠近胤禛怀里,轻轻的嗯了一声,大悲大喜之间,让齐珞觉得并不舒服,脸色也不由的白了几分。
“齐珞,放宽心,朕此生必不会负你的情意,听见没有?”胤禛此时才猛然醒悟过来,这丫头是不能伤神的,对楚焱更多了一分厌恶,拥着她,语气带着几许难得的柔意“转过年,朕就巡幸江南,带你去苏杭二州,去游玩赏景。”
“真的?”齐珞倦怠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随即慢慢的恢复平静“皇上政事繁忙,不能因此耽搁,您有此意,我已然很开心了,皇上我并不是任性不知轻重之人,您随忙于政事,也要仔细自己的身子,累坏了,我会心疼,而且您是知晓我所想,您不能单单扔下我一人。”
“朕明白。”胤禛垂下眼帘,虽然他如今的身子还很硬朗,可毕竟岁月不饶人,比她大上许多,怎么舍得将她留下?心底的那个念头仿佛更足上一
些,兴许那人说得有用。
此次夜宴之后的几日,胤禛仿佛突然想通一般,按时休息,甚至闲暇之时命齐珞伴着他在圆明园中游玩赏景,园子中各处优美华丽的精致都来下了他们的身影,就在齐珞暗自高兴的时候,没半个月的攻夫,胤禛又恢复了常态,把她撇在一侧,埋头干政务,频繁的召见重臣亲贵,批奏大量各地涌入圆明园的折子。
“还真是江易改本性难移,我以为他懂了呢?结果是如此。”齐珞虽然抱怨,但也明白这就是雍正,他不会因任何人改变,亲自动手煮了补品装在青花瓷的盅内,放在篮子里,想要亲自送去,但低头看见手上的伤痕,想到厨房被她得鸡飞狗跳,也就歇了心思。生火做饭,她可能真的天生就缺少那根筋儿。
“紫英,不许同皇上说这是我亲自做的。”齐珞凶巴巴的吩咐,紫英忍住笑意点头道“请娘娘放心,奴婢不会多嘴。”提着篮子向勤政殿走去,虽然这盅补品卖相是最好的,可皇上一定能瞧出来才是。
果然胤禛掀开盅盖就不由得皱眉,卖相并不佳,由于内侍已经试过,拿起小勺喝了一,眉头稍稍的缓解,口味是不错,“这是皇后亲自动手?”
紫英低头不言语,李德全在旁边有几分焦急道“皇上问你话呢,还不快回话?”
“回皇上,娘娘有过吩咐。”见紫英一副踌躇的模样,胤禛反而觉得很欣慰,将汤碗中的补品用尽,还剩下大半盅,想到齐珞被凌柱娇惯,让她炖补品还真是难为她一些,问道“皇后如何?可曾伤到?”
“娘娘只是划破点皮,说是不碍”胤禛将白瓷小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啪’的一声,“胡闹,堂堂皇后竟然亲自下厨,这还有没有体统?你回去同皇后说,要是再有下次,看朕怎么罚她。”
紫英张目结舌,仿佛一时不知该如何反映,一副想要开口为齐珞辩解的神情,此时李德全拼命的打眼色,才低头应道“奴婢遵旨,定将皇上的话知会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