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的酒杯。
“好只是,你总得先告诉我们怎么称呼吧?哦,我姓骆,她姓李。”引章笑了笑。
青年一愣,呵呵笑了起来,举起袖子向嘴上一抹,俊朗的浓眉一扬,笑道:“在下姓杨骆兄弟,李兄弟,请”说着又举起了酒碗。
“杨兄也请”引章和青鸾相视一笑,端起酒杯,人家豪爽,自家也不能显得小气,少不得也学他的样一口灌了下去,热辣辣的酒水流下喉咙,鼻腔里一阵辛辣之气直涌上来,二人差点没背过气去,不约而同忍不住皱了皱眉。引章一抬眼见姓杨的青年打量过来的目光有些探究,便笑了笑,道:“我兄弟二人酒量浅薄,略陪而已,杨兄自便,不要见怪”
杨公子善意理解大度的笑了笑,道:“兄台客气,我只奇怪,两位不像出入这种地方的人,何以到此啊?”
引章一怔,还没说话,青鸾已经脱口道:“你也不像啊”
“呵呵,我们兄弟偶尔路过此地罢了,倒是兄台,也不像出入这等地方之人,不过,似乎对这儿很熟啊?”引章微笑了笑,目光中也忍不住多了几分探究。要知道,青鸾的眼光素来是很独到的,也许这跟出身有关。
“哦?何以见得?”杨公子倒笑了,饶有兴趣。
引章淡淡瞥了他面前的酒,笑道:“店里的伙计问都没问,直接给你拿了碗而不是酒杯,而且这个碗比别人的碗都要大得多,可见,他们很了解你啊不过,那伙计也没跟兄台怎么亲热打招呼,料想兄台天性爽快,不喜啰嗦,他们已经习惯了吧”
“骆兄很是细心啊”杨公子舒展眉头笑了,忽然又轻轻叹了口气,道:“不错,我每个月都会来这儿一两趟,这儿清净,这京城里要找个清净的地方喝酒,还真不容易啊……”
引章不觉一愣,几乎怀疑自己错了眼,只不过一瞬间,眼前这明朗如阳光的男子周身仿佛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哀愁,那么淡,那么薄,却明明白白的存在着,跟他骨子里的性子毫不相衬。引章的心忍不住颤了一颤,眼底情不自禁流露出怜悯不忍的神色,眨了眨眼,却见他又粲然扬眉笑了起来,道:“来,咱们再喝”
“请”引章和青鸾又陪了一杯。
……
聊了些闲话,又是几杯酒下肚,青鸾有些醉眼迷离,忍不住又本性流露,满脸是笑,双眼直瞪瞪望着杨公子,肆无忌惮饱餐秀色。杨公子本来没注意到,后来注意到了假装没注意,后来终于假装不下去了,向青鸾眨了眨眼,笑道:“这个,李兄,莫不是兄弟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呃?脏东西?没有啊,你的脸,嗯,很好看……你长得很——唔,你干嘛”青鸾一句话没说完,引章顺手端起茶杯灌了下去,拍了拍她,道:“好兄弟,你醉了便闭上眼睛歇一会,醉话连篇惹人家笑话呢”说着又转向杨公子歉意笑了笑,道:“杨兄,我这兄弟心性单纯、直肠直肚,素来是这个性子,你可别介意”
“呵呵,有这样一副性子那是他的福气我怎么会介意呢”杨公子微微一笑,又端起了酒碗。
引章抚了抚前胸,摸了摸脸颊,摇了摇头,摆了摆手,强撑着迷离的醉眼,笑道:“不行了,不行了杨兄真是……好酒量你请自便吧我,我可喝不了了”
“呵呵,怕什么,大老爷们还怕喝醉酒不成?醉了又何妨”杨公子依然笑劝。
“不行不行喝不了啦”引章摆了摆手
杨公子再三再四热情相劝,引章差一点招架不住,只是青鸾已经醉倒,她脑子里还有三四分清明,她素来小心,两个姑娘家在这外头,哪里肯再喝?杨公子说什么她都顾左右而言他,巧言带过。
“看不出来,兄台倒是个很有自制力的人啊”杨公子笑了笑,不再纠缠,自顾自喝,趁着酒兴,又要与引章对酒当歌谈文论诗,顺带探讨探讨人生和理想,引章肚里诗词本就有限,学生时代背熟的大半还回去了,半醉半醒之间,脑子迟钝,有限中有七八成还记不起来,结果最后变成了杨公子一个人兴致勃勃口若悬河,她只偶尔赞一句或是随口发表一两句见解,不料杨公子听了她那些见解却甚为诧异,目光中深深的写着“人不可貌相”和“出乎意料”,说的越发来了兴致……
“兄台,兄台”不知何时,杨公子已结了帐,在推昏昏欲睡的她呢
第二卷 拓野开荒 第206章 宿醉
第206章 宿醉
“兄台,兄台”不知何时,杨公子已结了帐,在推昏昏欲睡的她呢
“呃,杨兄,这个……好酒量好酒量请,请自便……”引章沉沉几欲入睡,星眸朦胧,半眯半睁,被他推了起来便嘟嘟囔囔口齿不清道。
“哈哈骆兄,天快黑了,咱们也散了吧我已经让人叫好马车了,对了,你们住在哪啊?”杨公子忍不住好笑。
“啊?”引章拍了拍额头,睁开眼睛,闭上,又睁开,这回清醒了些,自己也不好意思笑了,摇摇晃晃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拱手笑道:“多谢杨兄让杨兄见笑了我们,我们住在七口井胡同”
杨公子点点头哦了一声,与她一起扶着更加迷迷糊糊的青鸾上了车,笑道:“骆兄,我已经跟车夫说了,你们路上小心点”
“嗯……杨兄——后会有期”引章脑袋沉沉应了一句,靠在车厢壁上,眼皮又沉了下来。
引章完全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睁开眼,坐起身,宿醉未醒,还有些昏昏沉沉,太阳|岤两旁一鼓一跳有些胀痛。
“小姐您可醒了”掀开帘子进来的是留守宅子的丫环秋莲,她笑着上前,熟练的勾起纱帐,一边陪笑问:“小姐可还难受?要不要沐浴?还是起了喝一点醒酒汤?”
“没什么大碍,起吧李小姐呢?她怎么样了?”引章一边偏身下床一边笑道。
秋莲忙将叠放一旁整整齐齐的干净衣裳取过来,一边抖开衣裳欲替她穿上一边笑答道:“李小姐也是喝醉了,这会只怕还没醒,不过,没什么事的,小姐别担心”
引章笑着点了点头,蹟了鞋,一边扣扣子一边笑道:“对了,红叶她们四姐妹呢?怎么一个也不见?还没回来吗?”四姐妹自小在京中长大,朋友不少,昨日引章特意让她们各自访友去了。
“她们……”不料秋莲听了神色一滞,嘴动了动,迟迟疑疑待说不说的。
“没回来就没回来,你紧张什么”引章混不介意笑了笑,道:“她们难得回来一趟,寻亲探友的一时回不来也没什么”
“小姐,”秋莲垂着头,轻轻道:“她们……四位姐姐昨儿下午都回来了,被九爷责罚,在侧院跪了一夜,现在还在那跪着呢”
“发生什么事了?”引章神色突然一凛。
“小姐息怒”秋莲吓得身子一抖,声音也有些发颤:“昨儿下午……九爷来了,不见了小姐,便命人去找,哪知怎么也找不着,后来天快黑了,小姐才回来,九爷很是生气,说四位姐姐伺候不周,所以……就罚她们了”
原来如此引章心里暗叹,好生不是滋味。她哪里想到胤禟说了没空还会过来?胤禟当然也料不到她会带了青鸾去了偏僻的景山,又在景山下简陋脏乱的小巷子中不入流的大酒缸和人喝酒,再怎么找也找不到那里去
可见红叶姐妹也是运气不好,明明放她们假了,也不知道多偷一会懒,这么早回来,好巧不巧撞枪口上了只是——
“我昨晚怎么回来的?你还记得吗?”引章拍了拍额头,有点头疼
秋莲睁大了眼,道:“昨晚,小姐和李小姐坐马车回来的呀,小姐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引章点点头,仿佛依稀,迷迷瞪瞪下了车,眼前一片黑,一片灯笼光影乱晃,耳畔一片嘈杂,至于别的,她是真想不起来了突然记起那把酒共饮的俊朗、阳光的青年男子,忍不住微微一笑。正要叫秋莲去免了红叶四人责罚, 门外响起一声轻扬的唱喝:“九爷吉祥”却是胤禟来了
引章刚转出屏风来到卧室外的小厅,胤禟已经推门踏步进来了。一扬眉见她立在眼前,倒是怔了怔,上前握着她的手,笑道:“昨晚醉成那样,你醒得倒快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引章本以为他会不痛快,正琢磨该如何解释,见他如此很是高兴,兴高采烈笑着摇摇头:“没事了我已经好了”
胤禟一笑拉她坐下,眉头轻蹙,半是无奈半是埋怨道:“你也是的昨儿爷是爽约没错,但那是皇阿玛临时有事让我们兄弟都留了下来,又不是爷故意的,你就赌气发飙成那样?跟青鸾两个一个下人不带就跑出去喝酒?呵,你倒是会找地方,爷昨儿下午派人找了半天愣是没找着说说吧,昨儿去哪了?”
引章心里暗笑,原来他还以为自己赌气跑出去,笑话她骆引章是这么幼稚的人么?不过,由着他误会,倒也不坏。 听见他问便笑道:“也没去哪,就是……景山脚下一个小酒馆。本来只是小坐,谁知坐着坐着听旁人摆龙门阵有趣,不觉天便黑了”
胤禟瞧了她半响,道:“景山脚下?小酒馆?”他怎么就不知道景山脚下有什么好的酒馆?看来,什么时候也去转转
引章一看他那样子便知这贝勒爷根本不知民间疾苦,便道:“你不用想啦,不是什么高级的地儿,是,是你们京城里俗称大酒缸的”
“大酒缸你……”胤禟气急败坏:“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那是下等人才去的地方”
引章听罢甚为刺耳,淡淡道:“士农工商,在你们眼里我这种商人还是下等人呢,哦,还有你,你不也经商吗?”
胤禟顿时噎住,苦笑道:“爷怎么一大早过来招骂来了那些地方龙蛇混杂,三流九教什么人都有,怕你吃亏罢了”
“谁叫你说话那么难听呢”引章笑了笑,又道:“对了,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这么早?下早朝了?不用办公吗?”
胤禟下意识抬手微微挡在唇畔咳了咳,道:“爷报了病,不去上朝了这些天都不去了”
这样也行?引章睁大了眼,原来康熙这么好糊弄啊
“爷又不是朝廷重臣,本来就做个样子罢了,皇阿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她脸上表现的意思太明显,胤禟恼羞成怒有点恨恨道。
“别生气嘛那是不是,你都安排好了?”引章扯扯他的衣襟笑道。
“安排什么?”胤禟一怔,随即哦了一声,点头道:“是啊,带你好好玩玩,逛逛琉璃厂书画斋,你不是总惦记着字画吗?郁芳园的戏不错,也可听一听;还有大栅栏一带有很多老字号,衣裳首饰胭脂水粉、各种小玩意、各类小吃、有名的酒楼什么都有;什刹海、香山、玉泉山风景不错,也可一赏;对了,八哥他们知道你来了,还预备做东请你吃饭呢”
“八哥他们?”引章本来听得笑盈盈的,听到胤禩及不认识的“一干人等”要做东不觉吃了一惊,道:“很,很多人吗?可是我都不认识啊”
“见着了不就认识了?”胤禟的口气倒是淡淡的,瞅着她,又笑道:“横竖迟早是要认识的。”
“你……”引章脸一热,下意识往他怀里钻去,面上尴尬,心中却甚是甜蜜,两种背道而驰的情感交织在一起,一圈一圈漾开去,心,柔软似水底缓缓摆动的水草。
胤禟伸手将她搂着,下颔低在她头顶发间,轻轻来回磨蹭,低笑不已。
“都有……哪些人啊”引章埋在他怀中闷声问道。不明白了,她居然会羞成这样,他得意的笑让她更加——难堪。
“都是兄弟,三哥,爷的同胞哥哥五哥,你见过的八哥,还有十弟、十一弟、十四弟,别的没有了。”胤禟笑道。
“这么多人”引章有点吃惊,亦甚为纳罕。在他们眼中,充其量她不过是他们九弟或者九哥在外头沾花惹草招惹上的一个小女子,哪来这么大的面子?她可不知道,那些人或多或少都听说了胤禟在云南遇险其中仿佛大概与她有关,是而牵动了八卦之心,不见不快
胤禟又安慰道:“你放心,兄弟们都不是轻狂之人,极好相处的,你见了就知道了再说,有爷在,你怕什么?”
“谁说我怕了”引章下意识回嘴,略直了直身,抬起头笑道:“你觉得我要不要还席呢?”
胤禟瞅着她,狭长的眼中带着隐隐的促狭的笑意,“随你咯,你想还就还,不还也无妨”
“看来,还是要还啊”引章嘟囔着。
“还是不要了”胤禟忍不住好笑起来,轻轻点了一下她额头,哈哈笑道:“你是爷的女人,焉有给兄弟们还席的道理?要还也是爷还好不好怎么平日里看着不傻,傻起来比谁都傻呢”
“……”想想也是,她跟他的关系虽然清白,却已不“纯洁”了,至少在他们眼中,早就不纯洁了。这年头女人地位甚低,她这种就更低了,呃,怎么可能够格给他们还席呢?
引章一头黑线,半响憋出一句:“谁稀罕呢”胤禟更是大笑不已。
胤禟胆子倒是不小,报了病假,居然还敢大摇大摆带着引章走街串巷,四处招摇,引章忍不住取笑,他混不在意,懒洋洋道:“怕什么?皇阿玛早知道我不是那块料,横竖他老人家儿子多,勤勉操劳、才的具备的自有旁人,有我一个不争气也无妨”
第二卷 拓野开荒 第207章 逛街
第207章 逛街
胤禟胆子倒是不小,报了病假,居然还敢大摇大摆带着引章走街串巷,四处招摇,引章忍不住取笑,他混不在意,懒洋洋道:“怕什么?皇阿玛早知道我不是那块料,横竖他老人家儿子多,勤勉操劳、才德具备、又孝顺又听话的自有旁人,有我一个不争气也无妨”
引章听了好笑,也更加迷惑,不知道这是他的本心还是表象,按说他如此这般脾性,不该成为旁人尤其雍正的绊脚石才是不过,这都是后话,历史不会因为她有疑惑便主动告诉她,只有静待来时,亲身感受才会揭开谜底。引章就这点好,想不通而对眼前又无大碍的事,她一般都会放下
几天下来,北京城基本逛了个遍,在琉璃厂古玩字画店挑了不少画作,当然大部分是“仿真迹”,好些有名的店铺胤禟都不好意思进,只好让阿青阿碧陪着她去。红叶和凌霄老成些,陪着青鸾去别处玩了。引章倒无所谓,反正她又不是收藏家,不就是买了给巧手她们做个花样子嘛,这些,说是仿品,却不粗劣,可比现代那些批量印刷的盗版精致多了
说到吃的,胤禟的兴致明显好多了,有名的八大楼、八大堂、南恒顺涮羊肉馆、正阳楼、东来顺、砂锅居等饭庄自然要去,便是京味小吃杂拌儿、蜜供、炒肝、豌豆黄、炸回头、炸糕、奶酪、江米藕、小枣切糕、硬面馍馍、茶汤、芸豆饼、臭豆腐、锅饼等等也尽尝遍,还说可惜不是夏天,酸梅汤、杏仁豆腐、雪花酪、大冰碗、红白水晶粉、红豆绿豆沙也很有几家老字号做的不坏。又告诉他京城里的人甚是有趣,三伏天的饮食还讲究什么“头伏饺子二伏面,三伏烙饼摊鸡蛋”
引章听得饶有兴趣,不时笑着相问。她原本还以为胤禟不吃这些东西,不料他竟熟门熟路的很,哪家老字号,哪家好吃,哪家口味不如从前滔滔不绝如数家珍据他说,先前几年年纪还小些,老头子不许随意出京,无聊极了常会同十弟一起满城里逛,两个都是粗人,逛着逛着多半离不开吃喝二字,所以自然而然就熟了。引章瞅了他一眼,很想给他再加上“酒色”二字,想了想,一笑忍了。
又去了最最繁华的商业中心前门大街购物,胤禟出手很是大方,什么都想给她买,衣料首饰、皮裘皮靴、披风大衣、胭脂水粉、昂贵少见的香水、贵重的香料乃至紫铜小手炉、嵌螺钿的首饰盒、成套的檀木梳子、各种小巧精致的摆设……连文房四宝都要给她买两套上好的,后来,连古筝、古琴之类的乐器他都看上了
引章自然不肯,看的乐趣要比买的兴趣大得多。虽然是他的钱,看着流水似的流出去,她心里到底不安。挑挑拣拣,实在拗不过他便随意拿了两样,胤禟花钱的期望得不到满足,略有些无奈向她笑道:“你不用给爷省钱,爷花得起”
“可是,我不需要这么多啊以后再买也一样”引章如是说。
“我只想对你好一点,你怎么就不懂呢”胤禟恨铁不成钢。
引章讶然睁大了眼,半响做声不得,反应过来不由得“扑哧”一笑,这家伙,幼稚好没创意合着对人好就是拼命给人买东西呀
“你笑什么?”胤禟哼了一声,脸上有些挂不住。
“没什么,胤禟,”引章紧紧握着他的手,柳眉弯弯,亮晶晶的双眸望着他,亲亲热热笑道:“你对我好,我已经知道了啊只要我高兴就好,干嘛非得如此破费呢?这样,我反而心里不安的。”
“也罢,随你”胤禟无奈叹了口气,凑过去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抱着她笑了。
后来,又去了戏园子,那日上演的正是著名的昆曲《牡丹亭》,据胤禟说,还是什么长庆班的台柱扮演杜丽娘,很值得一看。
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场景布置富丽堂皇,服装扮相更是无可挑剔,台上人身段婀娜,一举手,一投足,宛若弱柳扶风,水袖轻甩,眼神柔媚,尽显数不尽的风流,唱腔婉转如行云流水,绵绵之音逗人心怀,令人沉醉不自知。台下众人,无不专注,有的微闭着眼,半靠着椅,螓首轻摇,嘴唇一张一翕无声跟着哼,手上轻轻拍着大腿一下一下合着节拍,投入得不得了氛围极是好引章本不大感兴趣,受了诸人全神贯注营造出来的氛围所感,少得可怜的艺术细胞一下子也苏醒了不少,竟然也从头到尾的认真听下来了要知道,骆家庄每年过年也都唱戏,镇上大户人家奶奶太太们相互之间也有应酬,安寄翠少不得也会请请别人,每每至时,引章是只好躲出去清净的
“如何?明儿还唱《西厢记》呢,还来不来?”散场终了,胤禟还意犹未尽笑言相询。
“不要了城里逛了几天,明天咱们去香山好不好?”引章忙笑道。
“那,好吧不过明晚得早点回来,明儿五哥在和顺楼设宴,咱们不能迟到了。”胤禟道。
“哦”引章点点头,忽然想起来似的,偏头瞅着他奇怪道:“不是说未婚女子不能看这什么牡丹亭、西厢记之类的**戏吗?你怎么一点儿也不介意带着我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