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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这种编派自己儿子的话很不以为然,每每此时便瞪他一眼,却也没出言反对,她还能不知他的那点小心思吗?

或者在山庄外边山脚下的外花园里消遣,那儿有宽阔的草坪,还有许多挂果的果树,还有漂亮的紫薇蔷薇盛开的花卉。 坐在铺着柔软芦苇席的地上,便可消磨一个下午。弘衍的小腿越来越有力了,引章给他穿上小小的虎头鞋,双手扶着他的双肋下,小家伙便蹬蹬蹬歪歪斜斜的在草地上迈开了步子,那憨憨的模样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这小子步子大,胆子也不小。某次引章扶着他走,不知怎么他便兴奋起来,急急往前扑去,引章一不留神差点让他摔倒,谁知他倒是不介意的,仍往地上扑去,小小的手一把在地上草丛里抓着什么,然后十分得意的咯咯笑着挥舞着小手抬头望着母亲咿呀有声像是炫耀,水灵灵的大眼睛发着光亮。引章一笑,满是疑惑的掰开他的小手,赫然发现小宝宝手中握着一只长着长长触须碧油油的纺织娘

引章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看见儿子跌倒的胤禟和一旁不远不近看着的宫嬷嬷已走了过来,胤禟见了呆了一下,哭笑不得瞅着引章道:“爷的儿子果然被你教坏了”这么小一点就扑在地上逮蚱蜢,他也不怕被咬一口宫嬷嬷更是目瞪口呆,心想若是宜妃娘娘看到她那规规矩矩的宝贝孙子变得更乡下小子一样粗野,还不知有多心疼呢

引章忍不住“扑哧”一笑,道:“你儿子的额娘本来就是乡下人,这遗传倒是挺准的嘛”说着又抚了抚弘衍柔软细密的头发,在他脸上轻轻一捏,笑道:“乖衍儿,别理会阿玛,等衍儿长大些,咱们下河抓鱼摸螃蟹,出海捕鱼去好不好?”

弘衍听见额娘的话觉得必是好话,原本在玩着手里的纺织娘却抬起头来,张着小嘴“啊啊”应声,逗得胤禟不由得也笑了,宫嬷嬷的脸色却是一白。

时不时的,引章便在广阔的葡萄园里转悠,一行行一道道走过去,或是欣赏远近的风景,或是观察着身边的葡萄。这一派恬静的田园风光,置身其中令人心醉。有时胤禟弘衍陪着她一块,有时只有她和鱼儿。置身这几乎望不见边际的葡萄园中,进行各种观察、比较活动,亲自动手,做着记录,引章往往会有刹那的恍惚,仿佛回到了从前那种田间地头做试验的日子。

相比从前,有好也有不好。好的是这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感在从前是没有的,想想看,这么大一片葡萄园都是她的,还连带着有那么美景如斯的小镜湖和精致无比的庄园,这是多么令人开心的事。遗憾的是,如今进行各项试验,装备实在是太差,很多原本很简单的活儿现在简直没法开展。

不过,想想这一切都属自己所有,还是能叫人心满意足的。

没过几天,胤禟不知从哪儿弄来了六对刚刚孵出来没几天的雏鸽和两对成年的雪白鸽子,随同而来的还有雇着的一名驯鸽师,鸣叫阿宏。

引章十分高兴,特意收拾出一间鸽舍,将鸽子们养在里边,天天带着弘衍、鱼儿等随着阿宏一块驯养鸽子。这些鸽子很通人性,没几日便与引章等厮混熟了,幼小的雏鸽一见她们进来便伸着脖子张着嘴咕咕有声打着招呼,要着食物,成年的两对白鸽已不必再整日关在屋中,放了出去已自懂归窝。为着更好控制,阿宏又用竹节做了几支鸽哨,以此来训练鸽子,阿宏知无不言,将驯养技巧和鸽子各种习性喜好忌讳一一道来,鱼儿用笔都整理了一遍,留着以后一时忘记了查阅。话说,这是引章前世便养成的坏习惯,她很烦背诵各种理论知识,要用时宁愿抱着一大摞书籍翻阅,后来即使想背点什么,也很难了。

遇着雨天,出不了门,引章最喜欢便是登上高高的塔顶,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眺望雨中迷蒙如梦如幻的景物,天地间除了雨声一片静谧,没有了枝头鸟儿欢快的鸣叫,也不见蝴蝶蜜蜂穿梭花间的身影,就连平日里最为热闹的小镜湖畔,也是一片静悄悄的烟雨迷蒙,水鸟们虽不畏水,恐怕也不喜欢雨点加身故而早早回窝避雨去了吧?

难得的是弘衍此时也安静不少,小小的手牵着母亲的胸前衣襟,一手圈着母亲的脖子,伏在母亲怀中,十分安静,望着塔外的雨帘出神,时不时轻轻眨动一下漂亮浓密的睫毛。

胤禟则在一旁长榻上忙着他的事,倒不是什么朝廷上的大事,引章随意瞧过一些,都是他生意上的来往事务。这一年他自打开年便出京办差,一去小半年,南来北往的生意虽然照常运行看起来并无影响,但实际上很多决策还等着他来做,此次出行在小镜山庄度假,引章母子整日无事悠游,他除了陪着他们却仍要抽出时间处理那堆积如山的商务。其实他本来速度可以更快些的,但一看到儿子抢占了他娘子的怀抱,他不由得便放缓了速度,横竖忙完了,也没他温存的地。

第二卷 拓野开荒 第362章 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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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来客

谢谢lyy007的粉红

一日傍晚,不知不觉又下起了雨,望着窗外连接如瀑的雨帘,引章却不觉微微蹙起了眉,无了往日欣赏雨景的兴致。因为早上胤禟出去了,说是到天津办点事,天黑之前能赶回来。可是望着这雨,引章不由得牵挂起来。

如果他还没回来,仍留在天津倒还好些,若是在半路上,岂不要淋个落汤鸡?淋个落汤鸡也罢了,万一敲了哪家的门进去避雨,而那家人刚好有个年方二八,如花似玉水葱似的小姑娘,眉来眼去的拉扯上一段风流韵事,那才叫人讨厌呢

往常也偶尔下雨,但这夏日的雨来得迅疾,去得也利落,最多不过两刻钟、小半个时辰便一七日如常,像这样一下下了一个多时辰还丝毫不减来势的还真是少。

引章哄着儿子在临窗炕上玩,心神越来不定,却见鱼儿掀起帘子进来,叫了声“主子”似是有事禀报。

“是九爷回来了吗?”引章抬头问,身子也向前倾了倾。

“不是。”鱼儿有点过意不去似的笑了笑,道:“是外边来了七八个过路人,说是想进庄避一避雨,这会子侯在门房呢,没有主子的话,老胡也不敢放人进来。”

引章不由得有些失望,听了“哦?”了一声仍旧望着鱼儿。鱼儿会意,忙笑道:“我刚才过去瞧了瞧,七个人像是一主六仆,寻常士子打扮,那主人四十多岁的年纪,仪表举止倒也不俗,想必是出来游玩的士绅,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就请他们进来吧你跟着好好招呼一下。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引章点了点头,懒洋洋的又靠了回去。

鱼儿答应一声,便出去安排。将一行人引至西花厅,那些人倒也十分客气,举止十分斯文,从衣包中取了干净衣裳换了,洗了脸,净了手脚,那身穿棕灰色团花暗纹衣袍管家模样的清瘦男子便笑着说了些打扰之类的话,又说应当拜见贵主人亲面致谢。

鱼儿听了便抿嘴微笑道:“我们主人今儿出去了,这会子还没回来呢庄上只有夫人和不到一岁的小主子,不便亲自招呼。奴婢瞧着几位爷都是知礼的斯文人,但住无妨,不必有所顾忌。我们爷和夫人都是待人极好的瞧着这雨恐怕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几位想必还没用过晚饭吧,先请用过晚饭,若不嫌弃,不如今晚便在庄上歇一宿吧”

那身着银线锁边月白长袍、颔下一撮小小胡须的主子老爷跟管家模样的听了不禁相视呵呵大笑,道:“好个口齿伶俐的丫头,真正难得只是,你这般留客,你家主子不会怪罪?”

鱼儿一怔微笑了笑,道:“奴婢主子是宽宏好客之人,必定也是这么个主意,几位不必多想。”这点主意鱼儿还是能拿的,想当年她和引章等几千里的路赶下来,路途上哪里能够天天找得着客栈落脚?还不是常常黑灯瞎火的敲别人家的门?因此她和引章都有一种深深印在脑海里几乎化为本能反应的意识,就是对这种上门借宿的行客有一种下意识的亲近。

“既如此,便叨扰了”月白长袍男子笑着点了点头,道:“有劳姑娘安排,今儿晚上我们主仆一行便在此住一宿吧”他说着稍稍沉吟,从手腕上摘下一串十八子蜜蜡手串递给鱼儿笑道:“行路仓促,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一串珠子送给你家小主子玩吧”

鱼儿忙笑着摇手,后退了一步,笑道:“这怎么行,老爷您太客气了,夫人知道是断断不收的。”

“收下吧,不过一点不值钱的小物件略表心意而已,你若是再推辞,我们岂不是太过意不去了”月白长袍男子微笑着仍递了出去,淡淡和蔼的语气中竟含着一种令人不可抗拒的气势,鱼儿情不自禁道了谢伸手接了过来。

管家模样的终于逮着空隙忙笑道:“姑娘,为着方便,请姑娘将我们主仆几个安排住在一块,要两间套房即可,庄上该有连接在一块的房间吧?”

鱼儿点点头微笑道:“有的,放心吧我叫鱼儿,您还是叫我名字吧,姑娘姑娘的可当不起哦对了,还未请教几位尊姓大名呢”

月白长袍的主子和管家相视一眼,那主人开口笑道:“我姓龙,大家都叫我龙老爷,这位是我府上账房先生,姓张,有什么事你找我们便是了。 ”

“龙老爷,张先生”鱼儿听了便向他二人福了福身,笑道:“诸位请在此歇息,奴婢去准备晚饭。”说着向他们笑笑转身退去了。

这厢,龙老爷和张先生便带着五名随从在西花厅喝茶歇息,五名随从规规矩矩双手交垂在前,侍立一旁一言不出,一动不动,龙老爷和张先生却挨次瞧着挂在壁上的书画字幅,皆为历朝历代名人珍品,瞧着屋中的陈设摆件,鼎炉瓶雕俱全,尤以青花瓷和玉器为多,典雅不俗,价值昂贵,他们不禁对这庄院的主人有些好奇起来。

不多会鱼儿回来,笑着请他们到外间用饭,龙老爷笑着点点头随她出去,张先生及仆从一溜跟着簇拥在他周围身后,步履有序,衣角都不乱动一下,一望可知大家风范。

外边小饭厅当中摆着红漆圆桌,桌上六菜一汤外加两碗碧莹莹亮晶晶的米饭、一个影青执壶、两只配套的小酒杯。三鲜豆腐、百合白虾、山药鸡茸羹、姜汁嫩鸡、黄焖河鱼、蒜蓉芥蓝外加玉兰片火腿汤。热气腾腾,浓香四溢,在冷风密雨的掌灯时分,温暖的灯光下,典雅简约的饭厅中,热腾腾的饭菜尚未入口便令人心中已是温馨异常。

“贵主人太客气,备下这么多菜肴”龙老爷笑着坐下,拿起了筷子。

“不过家常菜肴而已,我们庄上的厨师技术极好,好多大酒楼的头号师傅都比不上呢,就不知合不合龙老爷的胃口”鱼儿笑了笑。她这话其实是谦虚低调了。胤禟每每到别院暂住时,总会把府上大厨及各种名贵干货调料一并带着,而他府上的大厨,比他酒楼的大厨厨艺还要高出许多,他的酒楼在京城里已经是堪称最好的一家了。因此当这一道道色香味形俱全的菜肴端上来时,见多识广的龙老爷也不由一怔,愈加纳罕这家主人的身份。

“后厅里还备下了一席,请各位随从大哥过去用饭吧”鱼儿眼光依次溜过他们,和气的笑了笑,忽然她发现张先生也未落座,而是站在龙老爷身侧时不禁一怔。虽说主仆有别,但一般来说行路在外,又不是在亲戚朋友家中,需要讲究分别,身为一府账房总管,跟主子同桌吃饭好像也不是什么僭越的事吧?

龙老爷明了鱼儿的眼光,扭头向张先生微笑着点点头:“你也坐下吧,在外边不必这么多规矩你们都下去用饭吧,不必在这儿伺候着。”

“是,多谢老爷恩典”龙老爷发了话,张先生方躬身拱手施了一礼笑着拉开椅子,斜欠着身子坐了椅子的三分之一,其余随从也才一齐答应着挨个随着庄上小仆过去用饭。

“姑娘,哦,鱼儿,”龙老爷尝了一只虾仁,忽然放下筷子,向鱼儿笑道:“你倒是没撒谎,你们这庄上的厨师果然了得,真好手艺”

鱼儿矜持的微笑着,替他二人各自斟了一杯酒,笑道:“我们爷口味讲究,这大师傅也是被他逼出来的这是庄上的葡萄酒,虽是去年才酿制成的,味道倒也不错,两位爷请尝尝”

龙老爷和张先生便端起杯子尝了一口,龙老爷咂咂嘴品了品,点头笑道:“年份虽短,味道还真是不错”

张先生也点头称是,忽然又有些奇怪抬头向鱼儿问道:“你们主子难道是这葡萄庄园的主人?这么说你家主人姓骆了?”怨不得张先生奇怪,这小镜山庄处于山的这一边,只有这一座建筑,庄上仆人又少,看起来压根不像个管理葡萄园的农庄。这么大的农庄,庄子上的庄客还不知该有多少呢同样房舍也应该接连成片才是,不可能是眼前这般幽静啊。

鱼儿听了嘴动了动,微微笑了笑,有些为难不知该怎么回答。

当时,她拿着那串蜜蜡手串回去交给引章时,引章接过,向灯下摩挲细看了一回,便知此乃宫中物品。她不禁有些苦笑,没准这不速之客是京里哪位皇亲国戚呢,因此特特吩咐了鱼儿亲自招呼,务必小心稳妥,别惹出什么事端来。于是鱼儿便格外用心吩咐,饮食住处都亲自看过,此时这龙老爷用餐,她也亲自侍奉一旁,生恐这龙老爷有什么不满意连带着无意中给主子种下祸根。

听见张先生问起葡萄庄园和小镜山庄的主人,鱼儿是真有些为难了。小镜山庄和葡萄庄园的主人都是引章,还有胤禟,他二人的身份她都不便在这龙老爷面前说出来。因为如果引章所料不错的话,这龙老爷十有八九认识胤禟,胤禟此时不在庄上,还是先别声张小心点的好

龙老爷察言观色见鱼儿神色间闪过犹疑,便呵呵笑了笑,道:“鱼儿若是为难,不说也无妨”只是他心里忍不住更加好奇,什么人在此何必搞得如此神秘?

“龙老爷勿怪”鱼儿抱歉笑笑,道:“我家主子脾气有些古怪,奴婢不敢做主妄言,若是有缘,等他明日回来,奴婢自当向主子禀报”

龙老爷与张先生不禁相视一笑,龙老爷笑呵呵道:“今日本是大好天气,却偏偏下了雨,我们一行本要赶回镇上,偏偏又敲了贵庄的门,这岂非有缘?看来为着将这份缘分进行到底,我们是非要等候贵主人回来见上一面了”

“龙老爷您真是风趣”鱼儿忍不住抿嘴微笑起来。

所幸,这龙老爷和张先生再没询问关于庄主人的事,对这葡萄基地的事倒是问了不少。这是一个树立品牌,打好口碑的好机会,况且又知他们十有八九乃京城中之皇亲贵戚,鱼儿一听如此正中下怀,当下便微笑着款款道来,一一向他们介绍葡萄园的种种好处和酿酒作坊的生产规模和产品。

那龙老爷与张先生听得津津有味,不住点头,一顿饭吃得十分尽兴。

他的几名随从吃饭效率十分之高,这边才刚刚动了几下筷子,那厢已经不声不响挨个排着队进来了,一个个垂手侍立一旁。他们行动十分轻静,鱼儿恰好背对着门侍立饭桌旁,竟丝毫不查他们是几时进来的,以至于一顿饭尽兴而散发现时,不禁唬了一跳。心下忍不住亦暗暗猜疑,何等讲究之人家,方能训练出如此讲究的仆人。

一时仆妇进来收拾残局,引章便又请了他们几位回西花厅稍坐,亲自接过小丫鬟手中的茶盘,将现泡的香茶呈上。

窗外,依然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张先生往外望了望,便向鱼儿笑道:“今儿真是多谢贵庄盛情招待,劳烦姑娘带我们下人去厨房烧两桶热水给我们老爷洗脸洗脚。”

鱼儿忙笑道:“这些活儿我们庄子上自有人坐,不劳烦贵客动手。哦,想必几位也是乏了,且略坐一坐消消食,等会客房那边整理好了我便引诸位过去,顺便将热水也抬到那边,可行?”

“有劳鱼儿姑娘”张先生十分高兴点了点头,神情间除了满意还有感激和赞赏。这个俏丫头,果然是个善解人意的

龙老爷等刚刚坐了不多会,便听得外边一片嘈杂,阵阵纷沓的脚步和着人声、雨声透进来,下人们叽叽喳喳的说着话,随着便听见“爷回来了”、“快告诉夫人”等言语。

跟着,这庄子上主人像是进了大厅,丫环仆妇忙着去请夫人,拿热毛巾的、打水洗脸净手的、吩咐厨房熬姜汤的,忙成一团。

第二卷 拓野开荒 第363章 三叔

收费章节(16点)

第363章 三叔

引章一听胤禟回来了,忙让红叶等准备干净衣裳,叫宫嬷嬷抱上弘衍忙出来前厅,胤禟正在擦脸,她一见胤禟满头湿漉漉的,衣裳也湿透了贴在身上,正一滴一滴的往地毯上滴着水,狼狈不堪。引章又好气又好笑,笑着埋怨道:“怎么这么大的雨还回来?不会在外边歇一晚吗?活该”

胤禟笑嘻嘻在她脸上拧了一把,将手中毛巾一抛,半眯着眼笑道:“不回来恐怕娘子睡不着嘛,瞧瞧,这会子赶回来了,娘子非但不心疼,反倒怨起爷来了”

“我哪有怨你”引章讪讪有些不好意思,便又道:“你也是的,这一带爱下阵雨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不带着雨披呢”

胤禟听了便瞪着秦四一眼,道:“还不是秦四这狗奴才,什么也不会替爷准备”

秦四也一样落汤鸡站在门廊上,听见胤禟这么说忙跪下轻轻扇了一下自己脸上,陪笑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引章微微蹙眉,道:“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回屋收拾去了”胤禟可以大喇喇的滴着水进到铺着地毯的大厅,他们确是不能够的,一个个侯在廊上,身上直发抖,没有胤禟的话却谁也不敢走开。

此时听了引章这么说,一个个大喜过望,忙答应着“是”挨着回去了。

引章正准备与他一起回卧室换衣裳,弘衍一日不见阿玛着实想念的紧,向胤禟挥舞着双手“啊,啊”召唤着要他抱。

引章见了便将他自宫嬷嬷怀中接过来,微笑道:“乖衍儿,阿玛淋了雨身上湿怎么抱你呢,等会换了衣裳再抱好不好?”引章偶尔抬头,却见连接西花厅侧门处,几位仆人簇拥着两位气度非凡的中年男子站立在彼,其中一人背着手,身姿挺拔,另一人垂着手,微微有点耸肩垂头,却都静静的,一言不发的望着厅中他们一家人。

引章不禁一怔。

龙老爷和张先生听到大厅嘈杂声起时,知道是这家主人回来了,龙老爷觉得不出来见见着实失礼,想了想便带着张先生及仆从起身出来,不知为何却在门口站住了。因为灯影恰好射向他们的方向,而门口只站着龙老爷和张先生,随从们跟在他们身后还没出西花厅呢,所以他们不言不语时并不显眼,引章和阿青、宫嬷嬷等注意力都在胤禟身上,也没理会别的,其他下等仆妇便是瞟见了他们也不以为意,所以直到此刻,引章才发现西花厅门口灯影下竟站有人。

虽然灯影之中看得并不真切,但那龙老爷眼光十分锐利,脸上的表情颇有几分古怪,挺拔的身躯,凛然的神情,使他看上去颇具威仪。引章的心头不禁一跳,有些羞囧。

引章将弘衍换个姿势抱了抱,冲那龙老爷等抱歉点头一笑,道:“真是不好意思,让两位贵客见笑了”

“贵客?什么贵客?庄子上来客人了?”胤禟蹙了蹙眉,转身扭头向那边瞧去。这一瞧不要紧,顿时瞳孔蓦然睁大,身子一紧,心里一揪,仿若五雷轰顶,整个人立刻呆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剧烈的心跳。

这位龙老爷,正是微服出巡的康熙,而那张先生,自然是张延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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