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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回头淡淡的看了十阿哥一眼,十阿哥见状,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了。这时八阿哥才说:“弟妹,亭子里坐吧,十四弟在那儿呢。”

我撇撇嘴,八阿哥说话了,我不好不去。只好随着他走进亭子,对还在亭子里坐着的胤祯福了身子请安,他不搭理我,对银夫人摆了摆手,就转脸去看湖。银夫人一看胤祯摆手,就明白了意思,对几位阿哥行了礼,跪安了。临走还不忘白我一眼。

我见人多,懒得吵吵,自己在亭子边找了个位子,坐下来装傻。

其他几个阿哥见我们俩这样,也不奇怪,该干什么干什么,八阿哥优雅地喝着茶,九阿哥冷淡地看风景摆酷,老十甚至还抓了几个小石子往湖里一下一下地丢着。

就是没人再说话。

我心里叹气,刚刚我没来的时候听到这边笑声朗朗,我一来就这样沉默。看来自己还真是不讨喜。

老十丢完了石子,看着气氛有些不对,挠了挠头,说:“给大家讲个笑话儿吧。”然后就讲了个市井里听来的笑话儿。亭子里又恢复了原来的那种笑声。尤其是我这个一直都是笑腺特别发达的人,听了老十的笑话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边笑边擦眼泪的时候,我看到几个阿哥都看着我,才想起要守规矩,就想憋住自己的笑,可是实在没憋住,又“扑哧”一声笑出来。

老十见我笑得忘形,也乐了,说:“弟妹有没有笑话儿说来听?”

废话,我是谁?当年我安雪讲笑话,就没有不笑的。我使劲儿憋住了笑,说:“像十爷这样的笑话儿没有,倒是有个测试,问几位爷敢不敢做?”

老十一听就作“磨刀霍霍”状,说:“我们随皇阿玛围猎的时候,连熊都敢打,还怕个测试么?”八阿哥和九阿哥都只是笑,也不表态,摆明了不跟小孩子掺合。

倒是十四把脸转了过来,说:“你快点儿问。”

“好。”我说,“这个测试,主要是测试看谁是笨蛋的。”然后我扫了几位阿哥一眼,“等会儿我问问题,我一问完马上就得答,不许慢慢儿想。”

十阿哥努力点头。

我清清嗓子,开始问:“如果几位爷参加跑步比赛,几经辛苦地跑呀跑呀,终于超过了第二名,请问你现在是第几名?”

“当然是第一名了。”十阿哥想都不想就说。

十四指着他就笑出来,“十哥你真傻,他超过了第二名,当然现在他是第二名嘛。”其他两位阿哥一直笑,老十想了想,反应了过来,也呵呵笑起来。

“第二题,你继续跑,跑呀跑呀,终于超过了倒数第一名,那你现在是第几名?”我又问。

“倒数第二名!”老十又一马当先。

十四笑得越发厉害,说:“十哥你可是在瑞雪面前丢了人了,人家都倒数第一名了,后面哪会还有人?”

我看着十阿哥那憨憨的样子,也笑得身子都直不起来,“十爷两题……全错,结果我就不说了,哈哈……”

老十扁嘴,面子上是挂不住了,就耍起赖来。说:“刚刚大意了,不算,再问。”

我脑子一转,说:“那咱们玩儿这个,我说十句话,十爷你倒过来念,全念对了就算爷赢了。”

他说好,我又问:“那若是爷输了呢?”

他想了想,把自己腰上玉佩取下来,说:“若是我输了,这玉佩就归你了。”

我说好,于是就开始。

“湖边有树。”“树有边湖。”

“我在亭中。”“中亭在我。”

如此这般,念了七、八句,我说:“错了。”

老十摇头,“没错儿,哪儿错了?”

八阿哥看着我们,嘴角最先扬起一个笑,随后老九和十四都开始“哈哈”地笑,对老十说:“你又上了瑞雪的当了,你该说‘了错’。栽了吧?”

老十这才反应过来,我见老十这样被兄弟几个这样笑着,心里有些不安,别是自己贪玩儿过了火,让老十没了面子,以后怪罪我。

不料老十一点儿都不气,也“呵呵”地笑着,豪爽地把玉佩递给我,说:“得,今儿是栽了,这玉佩可是好东西呢,小的时候学了第一套拳,老祖宗赏的。弟妹,你可收好了,回头等我想着了翻本儿的计策,再找你赎回来。”

我接过那玉佩,笑得越发的欢。

老十见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就说:“从没见过弟妹这样笑,其实弟妹笑起来很好看。”

然后我就听见八阿哥一声轻咳,老十那愣脑袋立马意识到自己说了逾越的话,忙端起茶来装渴。八阿哥看了看天,说“不早了,回吧”,然后三个阿哥一起站起来告辞。

胤祯要送,刚站起来八阿哥就说:“不是外人,熟门熟路,别送了。”说着带着九阿哥、十阿哥就离开了。

亭子里一下就剩下我们两个。

胤祯白眼看了我一下,说:“笑成那样,不懂规矩。”

“夫人请安,却不正视,不知礼数。”我也刺儿他。

“……”他瞪我,我也瞪他。突然他笑了,说:“想不到你脑子里,还有这么些有趣儿的东西。”

我不买他的帐,“我也想不到你看着笨,其实还会欣赏。”

他被我驳了面子,也冷下脸来,说:“八哥他们都走了,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回吧。”

我撇嘴,当我愿意在这儿啊?一扬头我就出了亭子,由在外面等着的小月扶着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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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真相

是夜,我躺在床上翻来翻去。

睡不着,干脆起来,摸着黑点了灯,坐在梳妆的镜子前看自己。日子一天天在过,我身在这个位子上,在这个无爱的婚姻里,究竟要怎么走,还有多少路要走?

心里有点鄙视自己,早知道是要来这里的,就该好好读读历史书。高中时教历史的那老头儿说“读史可以明智”,我愣是不信,现在倒是信了,可是悔得我肠子都青了也愣是没想起来康熙年间的任何事情。

复又笑自己,学好了历史又如何?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史官在历史书上为自己留的一笔,也就是“十四阿哥嫡福晋”,仅此而已,还能有什么多的呢?

曾经每天看着天空盼着打雷下雨希望自己再被劈一次,也很多次跑到完颜瑞雪落水的地方想要跳下去,可天空却总不下雨,跳湖自尽……我又没勇气。

复又退而求其次,希望自己只是在做梦,第二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是在2007年的北京,这些日子来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可是每天一睁开眼睛,看着这屋子里的一切,看着自己穿上的宫装,看着镜子里已经不是自己的自己,唯一的感觉,竟是原来自己已经回不去了……

我低头叹气,看到台子上放着今天从十阿哥那里赢来的玉佩,我拿起来对着烛光看了看,拉开了台子最里面的小匣子,放进去。那个小匣子里放着德妃娘娘赏的玉如意,还有那只小月仍然没有退回去的镯子。

一见那镯子,我就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只好站起来满屋子乱转,目光落在屋角的书桌上,上面整整齐齐摆着笔墨纸砚。完颜瑞雪以前应该是很喜欢写写画画的,可是我不喜欢,也不会,所以醒来以后,就没碰过那里的东西。

我走过去,桌子上面摆着一副还没有完成的画。拿起来仔细看,画的是小桥流水人家的江南水乡,一叶小舟,舟上站立着一个男子,看那容貌、那身形,俨然就是四阿哥!

我一惊,边在心里埋怨小月不小心边折起那画儿,哪知不折还好,一折就吓了我一跳,那画儿下边的一张白纸,密密麻麻,满满的“禛”字。

我手一抖,原来自己一直都错了!完颜瑞雪心里的人,不是胤祯,是胤禛!

我跌坐在椅子上,细细回想。好长一会儿,终于理出了头绪。以前的我,跟胤禛应该是两情相悦的,而且或许已经持续了好久。小月说,自从去年我阿玛从江浙上京赴职,我就再也没有回过江南,从这画儿上画的江南水乡来看,我跟胤禛怕是早就相识了。但是中间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我却成了胤祯的嫡福晋。但是我跟胤禛却一直暗中来往,小月和小贵子就是为我们传递信息的媒介。

这个认知让我觉得心里一凉,我慌忙端来烛台,连画儿带字一齐点燃。看着飘落在地上的火团,我的心像压了一块大石一样,无比沉重。

越是想,就越是烦闷起来。

我站起身,蹑手蹑脚打开门,门外伺候着的两个丫头早就睡过去了。我把花盆底鞋脱下来拿在手里,轻轻地迈出去,越过那两个丫头的身体,一直走到园子里。

地上冰凉,我提着鞋,光着脚走着,一直到湖边。我看着那一池的水,心里问着那个现在不知道在哪个时空的人:完颜瑞雪……你怎么那天就那么有勇气从这里跳下去呢?

心里突然一个激灵,不对,她不是自尽!她不会自尽的,她既然不爱胤祯,那么银夫人关于云夫人和胤祯那些言语又怎么会刺激到她?那么她是怎么落水的?当时湖边只有她跟银夫人,莫非……

我脊背发凉,原来《金枝欲孽》里看到的争宠,比男人做事还狠辣的毒手,都是真的,就这样活生生地上演在我的面前,我的身上。而我却单纯得以为那只“孔雀”只是想炫耀胤祯对她的恩宠而已!

我的火气一下就窜了上来,孔雀啊孔雀,你怎么能如此狠毒地害我?我不报仇,我还叫完颜瑞雪么?

主意拿定,我就回了屋,好好睡觉,明天早晨起来,准备“打仗”。

翌日

作为十四阿哥府的当家主母,其实我是相当没有威严的。或许都知道我不受十四阿哥喜欢,所以每日的请安,除了云夫人会来,其他的人都不会日日往我这边专程跑一趟。

以前的完颜瑞雪是个软柿子,自然对这样不守规矩的事情是敢怒不敢言的。而我,因为我不喜欢那些虚得不得了的礼数,他们不爱来,我也乐得清净。

但是今天,我觉得我是该树树自己的威信了。

我让小月叫下人去请银夫人。她姗姗来迟。

还是跟从前一样,虚无的礼,不等我说“起”便起身的态度。

平时我一笑置之,但是今天本姑娘没有这么好的心情。我把自己手上端的茶狠狠地往地上一砸,“当”一声,杯子就摔到她身边,碎了一地。

着实吓了她一跳,“姐姐这是做什么?”

我看着她,想把她看到骨子里去,“问我做什么?我还想问问妹妹,那日我落水,妹妹在湖边对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妹妹可还记得?”

她惊讶地看我,仿佛没有想到我今天问的是这个。我冷冷地瞪她,还以为我是原来的软柿子,你爱捏就捏,爱推入水就推入水么?

我见她只是惊讶,也不说话,就说:“今天只叫妹妹来问,就是想听妹妹一句心里话。难道,还要我请爷过来,闹个天翻地覆么?”

她依然咬着唇,站着不说话。我对着门外侯着的小太监说:“去,请爷过来。”

小太监见我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领了命就跑去了。

小月给我换了茶,见银夫人还站着,吓了一跳,用询问的眼神看我。我不表态,也不叫她坐,径自喝着茶。

过了好一会儿,听得一阵脚步声,我知道,胤祯来了。

“姐姐,妹妹真的不记得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突然她脸一变,哭了起来,拿起帕子印着脸上的泪花,一副小媳妇儿的样。

我瞪圆了眼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刚刚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怎么一听老十四的脚步声,“刷”一下就变了?我靠!这女人要搁在现代,绝对是影后级人物,有了她奥斯卡奖上都没妮可?基德曼什么事儿了!

我正诧异着银夫人的变化,老十四就进来了。一看坐在椅子上的我,和站着哭的银夫人,脸就对我冷了下来。

“这是做什么?”他喝问。

我一看那阵势,就知道自己输了。心里扼腕,我一个24岁的现代人,居然比不上一个15、6岁的古代小丫头有心机。丢人啊!丢人丢大发了!

我放下茶,说:“审人。”破罐子破摔。

他在我面前一拍桌子,“胡闹!那日才跟你说过家和万事兴,你怎么记不住?”

我不搭理他,指着银夫人,“你去问她,那日我怎么会落水?”

他看向银夫人,银夫人就跪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日姐姐是自己跳进去的,我吓坏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呀!”

我心里“嗤”了一声,胤祯又看我,“如果我说,那日我是被推下去的,你信不信?”我问他。

他扭头,把银夫人扶了起来。“可有证据?”

我一看他的举动,心就凉了半截。

“没有。”废话,当天那里就我跟她,哪来人证物证,难道我要跟他说我喜欢的是老四不是你,犯不着为了你跳湖?

“我只问你,你信我,还是信她?”我对上他的眼睛,问。

他与我对视,许久,才说:“没有证据,就不要胡闹。”

我站起来,心里委屈,眼角带泪,终于明白了完颜瑞雪的悲哀。婚姻无爱,本来就是一个悲剧,而现在,在自己丈夫的眼里,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找个侧福晋来问一声,都是胡闹?若我回不去了,我以后几十年的生命,该如何去过?我才十五岁,我才十五岁而已!

他胤祯看上的女人,他可以娶回来做侧福晋,庶福晋,可是我呢?我还能拥有什么?就连自己的死活,对他来说,或许也是无足轻重的事情吧。

“既然不信我,不待见我,为什么娶我?”我的眼泪终于落下来,原来,我也是脆弱得如一个孩子的。

他不语,扬扬手,让丫鬟们扶着银夫人走了,诺大的厅里就我们两个。我一哭就不可收拾,眼泪一直在淌,怎么都停不住。隔着泪水看他,早已模糊不清。

他盯着我,很久才开口,“是你的阿玛求额娘指的婚,说你喜欢我。我没有选择。”

一字一句,如重槌一样敲在我的心里。一下一下,都是疼。

是的,我们都没有选择。

正当我们两个像木头一般杵在厅里的时候,只见胤祯身边的小成子进了来,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爷……宫里来了话,说……说德妃娘娘今天又堵了痰,怕是……怕是不好了!”

胤祯一听回过神来,随即说道:“备车,进宫。”就往门外走,走到门口,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我说:“你跟我一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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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进宫

我任由小月给我换了衣服,就随着胤祯进了宫。一路上还是红着眼睛抽泣,惹得小月连连叹气,不停地给我擦。

我的哭泣也引起了同坐在马车里的胤祯的烦躁,他看着我的样子,又不便发作,就靠在车里,闭上了眼睛。

我看着他那烦闷的样子,突然就倔强了起来,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许自己哭出来,但越是忍,越觉得委屈,一个人静静地掉着眼泪。

进了宫门,我看着眼前的金瓦红墙,才反应到自己是进得宫来了,也忘了哭,睁大了眼睛要仔细看着这天子住的地方。

一切跟现代的故宫也没有什么区别。层层的墙,重重的门,空中一群飞鸟飞过,还没看清就已经湮没在宫墙的那一边了。只是不似现代故宫里的游人如织,一路上只有侍卫和太监丫鬟们,倒是多了几分凄凉。

胤祯念母心切,拉起我的手就拖着我往前走。

被他牵着拐过几条夹道,就看见一扇朱门,上面悬着一块匾额:永和宫。

跌跌撞撞跟他进了去,发现四阿哥已经在那里了,正坐在德妃娘娘的榻前跟她说话。见了我跟胤祯手牵着手进来,眼神里一闪而过一丝诧异,马上又恢复了淡漠,朝胤祯点了点头。

胤祯冲到德妃面前,叫了声:“额娘!”

德妃轻抚着自己的胸口,朝他点了点头。

“额娘好些了么?”胤祯不放心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德妃对他笑了笑,“好多了,之前一口气儿上不来,这会儿咳出来,舒坦了。”又看见了跟着进来的我,对我笑着招招手,“瑞雪,来。”

我就过去了,在她的榻前半跪下来,“娘娘吉祥。”我抬眼看半躺在床上的德妃,按年纪也该四十出头了,可是保养得跟三十岁的少妇一样,没有半点显老。梳得整齐的旗头上插着大东珠簪子,自是说不出来的华贵。她柔和地看我,眉眼间都是慈祥和疼爱。

方才在车上哭红了的眼睛,到现在都没消肿,德妃一见,心疼地道:“瑞雪怎么哭了?”说着就看胤祯。

“方才听见下面的人来报,说额娘有恙,她一急,就哭了。”胤祯开口就编。

我瞪那个说谎不打草稿的家伙,却不想他那番话给我带来了好运。德妃一听那话,温和地抚着我的脸,“是哪个碎嘴的奴才在胡说,把十四福晋吓着了。瑞雪不哭,让额娘好好想想,赏点儿什么给我们瑞雪。”疼爱之意,溢于言表。

我这个人,向来就禁不住人家对我的好,一点小恩惠小疼爱,都能让我感动得不行。一见德妃的眼神,就不禁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姨娘产生了好感。

正说着,只听外面一声高呼:“皇上驾到!”

我心里惊叫:康熙!康熙!!!

只见众人呼啦啦一齐跪倒,我也赶忙有样学样地跟着低头跪下来。想抬头看,但终究是不敢。

“奴才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儿臣请皇阿玛圣安,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低着头趴跪在地上,听得沉稳中带着威严的一句:“都起磕吧。”刚把头抬起些,就看见一双明黄|色靴子从我眼前的地板上踩过去。

站起身来时,康熙已经坐在德妃的榻上,扶着刚刚挣扎着要起来的德妃靠在榻上,“身子不好,就不要起来了。”

德妃柔和地对他笑,“已经舒坦多了。皇上费心。”

皇帝笑握她的手,转头见我,说:“哦,瑞雪也来了。”

我赶忙带着最大的敬意半跪着又行了个礼,“皇上吉祥。”

他倒笑了,说:“都嫁了胤祯多半年了,该叫‘皇阿玛’吧?”

我心里慌,怎么忘了这茬儿?妈呀,我不要因?br />免费电子书下载WWW.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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