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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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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陪你回去。”他摇头。

“你走……不要管我……”我麻木地说。

“瑞雪,我不放心你……”他依然拉着我。

“走!”我大喊起来,甩开他的手,把他往外推,“你走,你走!我再也不要见你,再也不要……”

“瑞雪……”他抓住我的肩,“不要这样,你骂我怨我恨我都可以,是我欠你的,来世……我一定会还你……”

我摇头苦笑,来世?若你的来世就是方小刚,你还是一样抛弃了我!或许……这就是注定的吧,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我们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我看了他一眼,轻轻地说。

可是他却仍然不放开手,我抬起头来看他,他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也红了眼眶。我叹了口气,道:“走吧,别挂念我,你选择了,就不要回头,不要给我希望。十三爷,我成全你的无私,成全你的兄弟情深。”说着,我挣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他紧紧地抿着嘴唇,垂着手看我。好一阵子,他终于低下头,转身,上马。随即又回头,深深地看着我。

我别过脸去,不再看他。只听见他一声重重的叹息,再回过头时,他已经策马离去。

我一下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想起去年的夏天,在红色的宫墙里,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拉着我,在阳光下跑过一条条夹道,穿过一层层宫墙。我想起那个少年,对我说:“不许走啊,等着我……”。我想起那个少年在这条河边,握住我的手,教我骑马。我想起塞外的草原上,我坠马时,他在我身边一脸焦急……

可是现在,他所留给我的,只是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不知道我在那里呆呆地坐了多久,从失声痛哭,到眼泪干涸,只能哽咽,再到麻木,只是坐着,颤着身子抽泣,却再也哭不出来。

天色渐渐暗下来,我看着天边的晚霞,一遍一遍地问:老天爷,你把我丢到这个时空,究竟是为什么?

一串马蹄声由远及近,随着一声马的嘶鸣,那马就在我身边不远处停了下来。一个人翻身下马,走到我面前,站定。

我木然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发呆。

只听得一声轻轻的叹息,那个人在我面前蹲下来,看着我,道:“你可知道为了寻你,我几乎把整个京城都翻过来了?”

我听着他说,却依然沉默。

他见我不语,又叹了一声,把我拦腰抱起。

“胤祯……做什么?”我惊了一下,哑着声音问。

他看我一眼,抱我的手紧了紧,道:“回家,我们回家。”

我听见“回家”一词,心里一阵疼痛,眼泪又从眼角滑落。胤祯见我流泪,却不说话,只把我放在马上,自己也翻身上马。身下的马儿却不知为何,不安地动了动,我失去重心就要往下掉。

一只手臂牢牢地在我往后倒时及时地圈住了我,待我反应过来时,胤祯已经把我紧紧地抱住,又拉过我的手,圈住他的腰。

“抓好了。”他在我耳边轻声道。见我点头,才轻夹马腹,让马小跑起来。

我们到城门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城门也早已关闭。胤祯在身上摸索了一阵,就低咒了一声,对我道:“今日为了寻你,出门出得急,忘了带腰牌。”

他见我茫然地看他,又道:“城门一关,没有腰牌是叫不开的。那群侍卫都没有见过我,任凭我怎么说我是十四阿哥,他们也不会信的。”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又继续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看关闭的城门,叹了口气,对我道:“今夜或许得在郊外过了,你受得住么?”

“恩。”我好久才反应过来他的话,轻轻地应了一声。

他见我应了他,才掉转马头,往城外去。行至一片小树林,他勒了马停住,把我从马上抱下来,让我靠着一棵树坐下,他自己则坐在我的旁边。

天已全黑,四周一片寂静。白色的月光透过树林,照在我们的身上。胤祯看了看天上圆圆的月亮,想了想,道:“齐格儿走的时候,你给我唱的歌儿,可是说那月亮?”

我双手抱膝坐着,把脸靠在膝盖上,木然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想起《白月光》的歌词,我的心里又是一阵酸楚,却不敢在他面前哭,只好咬紧了嘴唇,拼了命忍着,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

“你若想哭,就哭吧,这里没有别人。”他轻轻地道。

我抬眼看他,眼泪却已经不听话地夺眶而出。我把脸埋在膝盖上,开始无声地掉眼泪,可越哭,越是难过,慢慢地从无声流泪,变成放声大哭。

深秋十月,一入夜,风就开始呼呼地刮,空气也变得冰冷起来。虽然有大树的遮蔽,但是寒气仍然一丝丝地侵入我的身体,我边哭,身子边在颤抖。胤祯看着我咬着嘴唇在发抖,忙问:“是觉得冷么?”

我颤抖着点头,依然泪流不止。

“我抱着你吧,会暖和些。”他道。

他见我点了头,就把身上的袍子褂子都脱了下来,围在我身上,又把我抱到他的怀里,用他的体温为我御寒。我哭累了,在寒冷下,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抓着他的衣襟,喃喃地哽咽道:“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絮絮叨叨。

迷迷糊糊间,我只感觉脸上一阵暖,胤祯把脸贴在我的脸上,紧紧地将我拥在怀里,道:“傻瓜,你这个傻瓜!”

第二天,我正睡着,只觉得有人在轻轻地晃我,迷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胤祯的臂弯里,他顶着个大黑眼圈在摇着我的身体。他见我醒了,就道:“天亮了,我们回家。”说着,为我紧了紧身上正围着的他的褂子。

我点点头,迷茫地由他抱上马,一路策马小跑着进了城,直奔十四阿哥府。

刚到门口,就看见德福领了许多家丁站在外面,见我们回来了,忙迎上来请安,道:“爷,福晋,可叫奴才担心死了!”

胤祯点点头,将我抱下了马,边进门边对德福说:“立刻传太医。”德福忙领命让人去了,他则抱着我直接往我住的院落走。

到了我的房门口,他将我放了下来,让迎上来的小月扶着我,道:“你歇着,一会儿让太医给你瞧瞧,昨夜你冻坏了。我去上朝,晚些来瞧你。”

我颤着身子点了点头,他又上下看了我一圈,才转身离开。

“胤祯……”我想道谢,开口叫了一声。可是刚向他那里走了一步,就感觉一阵天眩地转。

他立马回身扶住我,待我缓过来,又凝视了我许久,才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好好歇着,过去的,便不要再想了。可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你说,在这世上,没有谁失去了谁,就真的活不下去的。”

我听着他的话,突然眼前一黑,脚一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二十九·回家

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小月……”我挣扎着坐起身子,轻轻呼了一声,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几乎快要发不出声音。

“福晋……福晋醒了!快去告诉老爷夫人,福晋醒了!”小月正跪在床边抹眼泪,见我醒来,欣喜地叫了一声。

由小月伺候着我喝了水,我又看了看这个陌生的屋子,问:“这是哪?”

小月摸了摸我的额头,担忧地道:“福晋,这是完颜府,你出阁前的家啊。”

我木然地点头,原来自己是回了娘家了。只是……我怎么回了娘家?“我怎么在这儿?”想着想着,问题就出了口。

“是爷送福晋回来的。”小月答道。

把我送回娘家?难道……“他休了我?”我问。应该的啊……妻子不忠,当然是要休的。曾几何时,我日日期盼着自己被休掉,好跟胤祥光名正大地厮守,现在我终于等到了,可是心上的人却不再愿意同我相守。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小月一见,忙拿了帕子为我擦,着急地道:“福晋,你别乱想,爷怎么会休了你呢?福晋你高烧不退,爷衣不解带陪了你一整宿,小月都看在眼里呢。只是你一直呓语着要回家,爷就把你送回来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疑惑,为什么他不休了我?还照顾我?他那日能在那个河边找到我,就表示他知道我在那里都做过什么,为什么他不休我?

正在思索,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抬起头来,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和我额娘匆忙地进了屋子。

“额娘……”我一见到额娘,心里万千的委屈都涌了出来,泪水一下决堤。

我额娘紧紧地抱着我,也湿了眼眶,含着泪,轻轻地叫着我的名字:“雪儿,我的傻孩子,我的傻孩子……”

我把脸埋在额娘的颈窝,止不住泪水,一直哭泣。突然,听得一声叹息,“瑞雪……阿玛对不起你啊!”

我抬起头,说话的是那个跟额娘一起进来的中年男人,想必就是我名义上的阿玛,完颜罗察。

“阿玛……”我眼中带泪看着他,陌生地叫了一声。

“瑞雪,千错万错,是阿玛的错,是阿玛对不起你啊!”他见我哭成这样,也湿了眼眶。

我突然很感动,虽然不知道他曾经做了什么对不起完颜瑞雪的事情,可是,他心里一定是把完颜瑞雪当作至宝来疼爱的吧。就是错了,或许也是为了完颜瑞雪好的。

他见我不说话,又叹了口气,“瑞雪,阿玛知道,当初不该为了那点名分,生生把你嫁给了十四阿哥,可是……阿玛是为了你好啊!阿玛是希望你能过无忧的日子,十四福晋……谁敢委屈了你?可是,阿玛没想到……”

我看着他自责的样子,不禁动容,道:“阿玛,不怪你,瑞雪……其实很幸福,真的。”说话间,一行眼泪就流了下来,这样的谎言,我连自己都骗不了。

他见我难过的样子,轻轻地摇了摇头,抬起手拍了拍我的背,道:“如此……你好好歇着吧,其余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见我点头,又对额娘说:“夫人,你陪着女儿说说话儿,我先出去。”

额娘抹着泪点头应了他,他也朝额娘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待下人把门关上以后,额娘才拿绢子印了眼角的泪,看着我,心疼地问:“雪儿,这次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爷他……?”

我摇头,“额娘,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不好。”

额娘点了点头,眼中含泪,摸了摸我的额头,道:“可是退了烧了,你都昏迷了两日了,担心死额娘了!”

她见我低头不语,就握住我的手,叹了口气,道:“还在怪你阿玛么?你方才那句生生的‘阿玛’,真是让额娘心疼!”

我闻言一愣,刚刚那句“阿玛”,只是因为我初见完颜罗察,倒不是怨他。于是我努力朝额娘扬起一抹笑,道:“额娘,我没有怪阿玛,真的。”

额娘轻轻地抚摩着我的手,点点头,道:“你阿玛也是因为心疼你,给十四爷做嫡福晋,总是好过嫁给其他的阿哥贝勒们做侧夫人的。你阿玛最知道你的性子,就是受了欺负,也是苦在自己心里,他也是舍不得你受委屈啊……”

“我知道的,额娘,我知道。”我哽咽着道。

她点点头,依旧拉着我的手,轻轻地拍着,喃喃道:“额娘知道你不愿意,你心里苦,可是,额娘也是不愿你走额娘的老路啊!”说罢,看了我一眼,见我茫然地看她,叹了口气,接着道:“你看看你额娘,虽然有幸得你阿玛的爱护,但是毕竟也只是二夫人,再怎么受宠爱,上面也是有你大娘的不是?只因着与德妃娘娘是表姐妹,这些年你大娘才没有给额娘什么气受。可你看看你阿玛的其他妾室,哪一个,这些年活得是畅快的?说到底,做嫡总是好过做小。再者,德妃娘娘又喜爱你,十四爷就是娶了侧夫人,也是不会委屈了你的。如此,你还不懂你阿玛的心思么?”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心里感动,阿玛和额娘,是真的为我考虑的。我把头靠在额娘的肩上,道:“额娘,我都明白。十四爷也并没有委屈我,真的是我自己不好。”

额娘伸手搂住我,像哄孩子一般轻轻地在我的背上拍着,道:“你若真是幸福,额娘便放心了。依额娘看,十四爷对你也不是没感情的,那日他送你回来时,一脸的憔悴,仿佛是好几日没有睡过了。”

我点点头,若不是那天他在河边找到我,或许我就真的冻死在那里了吧?我轻叹口气,道:“他不是坏人……”

额娘一听我这话就笑了,道:“你这话说的,十四爷是皇子,自幼尊孝礼义,哪一样不是拔尖儿的?”

我苦笑了一下,思及胤祯,思及胤祥,再思及自己,人人都认为皇子是要什么便有什么的,可是谁知道风光的背后,那份连自己的爱情都不能拥有的可怜?

额娘见我只是苦笑,却不言语,就站了起来,道:“你好好歇着吧。十四爷说,让你在家里好好养着,什么时候高兴了,愿意回去了,再回去。如此,就多在家里住几日,把身子养好了,再回去。”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额娘又吩咐了小月好好照顾着我,便也离去了。

在家养了些时日,因为我心情不好,不肯吃喝,所以病情依然反复。

一日,刚喝了药,就听见一个丫鬟进来禀报:“福晋,四阿哥府上的年夫人来看您。”

年夫人?她来做什么?正在想着,就见年夫人已经进了屋子,身后跟了个丫鬟,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年夫人……”我挣扎着要起来,却被她按在床上。

“十四福晋,快歇着,别起来,都不是外人。”她笑着道。

我看她一眼,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也无力去想。只点点头,曲腿抱膝坐在床上,问:“不知年夫人今日来,有什么事么?”

她笑笑,说:“爷听说十四福晋病了,非常着急,可福晋是在娘家府上,他不便过来,就让我来看看福晋,顺便带点儿礼给福晋,希望福晋早日把身子养好。”

我麻木地听着她说,果然,完颜瑞雪和四阿哥以前的事情,她是知道的。自己的丈夫牵挂着别的女子,却要她来探望,年夫人又何尝不是很可怜?

我看着她一样一样地点着那些礼,心却像一把尖刀一下一下地划过一般疼痛。四阿哥……人们都说你待十三阿哥如最亲的兄弟,可是你得不到的,连你最亲的兄弟也休想得到,是么?四阿哥……你为了完颜瑞雪,可真是用尽了心思啊!

正在想着,年夫人把一个盒子交到我的手上,道:“这个盒子里的东西,是爷特别要我亲手交给你的。”说罢打开来,是一个翡翠绿玉佩,上面刻了一个“禛”字。

她见我只是发呆,却不说话,又说:“这是爷平时带在身上的心爱之物,爷说,赠与福晋,聊表心意。”

聊表心意?我冷笑,看着那些代表了他的“关心”的礼物,平静地道:“拿回去,把那些东西全部拿回去。”

年夫人惊愕地望着我,“十四福晋……”

“带回去,全部还给他。”我深吸口气,咬紧了牙关抑制自己的愤恨。

年夫人见我这样,想了想,又叹了口气,站起来道:“既然……十四福晋不喜欢这些,那我便带回去罢。”说罢就给带来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便把东西都收了起来,又抱在手里。

“十四福晋,今日打扰了。”她朝我点了点头,又把手里的盒子交给小月,就往门外走。

“年夫人。”我看着她快走到门口,出声叫住她。

她回过头来,疑惑地看我。

“请代瑞雪转告四阿哥,瑞雪无德无能,受不起四阿哥的厚爱。他今时今日所做的一切,我完颜瑞雪,必定会憎恨他一辈子!”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四阿哥……即使你的未来的皇帝,能主宰我的生死,可是我也不能不恨你夺了我的幸福。

她错愕,但是看着我一脸的坚决,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口气,就告辞了。

“福晋,这个……”年夫人走后,小月捧着那个装着玉佩的盒子,想了半天,终于还是把盒子托到我的眼前,踌躇着开了口。

我看着那个玉佩,和玉佩上的那个字,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憎恨和愤怒,抓起那块玉佩就狠命地往地上扔。“咣当”一声,那玉佩就砸在地上,摔成了几瓣。

“扔掉!都给我扔掉!!”我歇斯底里地大喊,把身边能抓到的东西全部都一古脑地扔在地板上。

小月见我这样,吓了一跳,跪下来抱着我,流着眼泪道:“福晋,福晋你别气,别再气坏了身子了……”

我由小月抱着,放声大哭,满腹的委屈和难过都想要化成眼泪发泄出来,可是却怎么也发泄不尽……

三十·探病

次日。

我揉揉自己的太阳|岤,昨天……是哭得太久太累,才迷迷糊糊睡着了么?

我看看四周,屋子里空无一人,小月也不知道哪儿去了,便自己下了床,坐到梳妆的台子前。台子上正放着一个盒子,我看着面熟,便打开来,是昨天年夫人送来的玉佩,已经被我摔成了几瓣,想必是小月捡了起来拼了好,放回了盒子里。

我摇摇头,把那碍眼的盒子推到一边,刚拿起梳子想给自己梳头,小月就推开门进来。见我坐在梳妆台边梳头,忙过来接过了我手里的梳子,替我梳起来。

“小月。”我透过镜子看着她,指着桌上那个盒子,道:“怎么回事?”

小月愣了一下,低下头,道:“回福晋,奴婢不敢扔……”

我叹了口气,一眼又看到放在一旁的我的首饰盒子,打开来,胤祥送的蝴蝶簪子正安然地放在里头。我拿起那簪子,怔怔地看了许久,这支簪子,怕是我以后再也不会戴了。

正对着簪子发呆,房门就被推了开,一个小丫鬟进来朝我福了福,道:“福晋,十四爷差了德管家来探你。”

我点点了,“知道了,请德管家少等片刻,我梳洗一番,再请他进来。”

那丫鬟领了命出去,我就让小月替我简单地梳了头,换了衣服,便请了德福进来。

“奴才请福晋万福金安。”德福进了屋子,就朝我跪下行了礼。

我点点头,道:“德管家请起吧。”

德福起了身子,低着头,对我道:“福晋,爷差奴才来问候福晋,看看福晋的身子好些了没。”

我朝他笑了笑,道:“回去告诉爷,我好多了,谢谢他的关心。”

“是。”他恭恭敬敬地答应了,垂手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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