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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说,没有这样我身子不便,却一直霸着丈夫的道理,说爷既然不喜欢那两个,我就应该主动给爷纳妾,免得让人以为我是个容不得人的妒妇。 」

「别听那些,爷就喜欢你伺候。你早早养好了身子,也能早点伺候我。至于小桃,是个能干的丫头,做事也利索。我想过两年把她配给我身边的小三儿,到时候还是让她伺候你。」

「嗯~我都听爷的。」

「上次跟你提过的事,万岁爷一直没有旨意下来。若是我受了罚,你也不要担心,爷也不许你下床照顾我。爷等着你养好了身子,再给爷生个儿子。」

「爷很快要受罚了吗?」,她神色一紧,双拳也握紧了问。

「大概吧。爷先告诉你一声,到时候你要听话。」

「我去求我阿玛想想办法吧?」

「太子都没办法的事,你阿玛也帮不上忙。」

「可是爷若受伤了,妾身怎么能安心躺在床上,不去照顾爷呢?」,她伸手抚上我的脸颊,眼泪汪汪的道。

「你安心就是,不会有什么大事。我到时候住到别院去,也有个闭门思过的意思」,也能避开伯父们和我的堂兄弟们的冷嘲热讽和马蚤扰,「只是我放心不下玛法,他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还要你多留心了。」

「爷,我记下了,你放心。」

我点点头,「睡吧。」

才从太子府出来,家人就过来说明禧请我去别院一趟。我想起有了儿子的消息还没和他分享,让人备了酒菜,就去了他房里。

「出什么事了?」

「你只会问这一句吗?没有事就不能让你过来吗?」,他斜了我一眼。

我苦笑了一下,他小时候鬼心思就特别多,从小我就生得高大,一般是充当保护者的角色。而他就是出坏主意的那个人。

「你好几天没来了,我待在这里快闷死了,你又不许我出门」,他指责道。

「现在是非常时刻,外面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你的命,好栽赃给太子。等万岁爷的旨意下来,你爱去哪里玩都可以。」

「外面……也没什么好的。我还哪有颜面出去见人」,他低了头。

「别胡思乱想,大不了离开京城,外面能有几个人认识你。」

「我不会走的」,他正了神色望着我道,又凑到我耳边轻声说,「不亲眼看着那些仇人生不如死,我怎么舍得离开京城」,这句话说得阴寒无比。

我看着他,叹了口气,「那你在京城想做些什么呢?」

「先做生意吧,我没了那个身份,也就没了官宦贵族不能经商的禁忌。我想先开个茶楼,那种地方消息传播最快。我能忍,也能等,总能等到报仇的机会。」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我手上有个茶楼,位置还过得去,只是手下没有善经营的人,生意很差。你若想做那个,就帮我管管吧。」

他一怔,幽幽道:「你说是让我帮你,其实是知道在京城新开一家茶楼不易,不光是有银子就行的。像我现在名声在外,八成是办不成的。你……帮了我这么多,我该怎么报答你……」

「说这些干什么。你若是做好了,我也能赚银子不是。」

「木泰……」,他拉着我的手,又靠在我肩上哭了。

我僵硬着,等他哭得没那么厉害了,才道:「别哭了。其实我有喜事,昨天我媳妇给我生了个儿子,今天想找你喝酒呢。」

他停了下来,「好,不哭了。咱们今天一醉方休。」

让人把酒菜送进来,我们推杯换盏,最近难得放纵自己,我不可避免的喝多了。

第 5 章

早上醒来,我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明禧斜斜的枕在我的肩膀上,睡得香甜。我挪开他,起了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打算回自己房里换一套官服。他却也坐了起来,「要去上差了?」

「嗯」,我点点头。

「头发散了,过来我帮你编一下辫子。」

「哦」,我走过去在床边坐下,让他帮我编辫子。想起来小时候我们玩疯了的时候,弄散了头发,也曾经这么互相编过辫子。这是革命友情的见证啊。

康熙爷的旨意在我给长子摆过满月酒之后,终于下来了。

我,行为不端,廷杖二十,降级留用。比我估计的要好一些,我原本以为要停职了。

太子,御下不严,罚俸一年。

明禧,有失贵格体统。因伊拉理已将其逐出家族,不再另外处罚。且念其年幼,独居不易,赐宅子一座,田地百亩。望好自为之。和我预想的差不多。

并因此事有伤风化,令满汉官员贵族约束属下,不得再谈论此事。违者以言罪论处。

执行廷杖的人,因为太子打过招呼,并没有打得太狠。所以二十下之后,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让人回府给玛法和颜扎氏报了个平安,然后我被马车送去了别院。

上了药,趴在床上无所事事。想睡又疼得睡不着;读书,这里的书我不爱读;那就只有下象棋了。我趴在床里侧,棋盘摆在旁边,明禧坐在床边,就这么下了起来。按理说结果出来了,他也该搬出去了。但他似乎暂时没有搬走的意思,也好,他在总算有人能陪我说说话,解解闷儿。

半夜的时候有人给我换药,动作轻柔的不像小三儿,我一向不让丫头近身伺候的,怎么回事?我睁开眼,向后看,「明禧,怎么你来给我上药。小三儿那个兔崽子呢?」

「我特意起来给你上药的,你本来就是为了我挨得打,我给你上药也是理所当然。」

我奇怪的望了他一眼,「这药谁上还不是一样。你不如养好精神,明日我们棋盘上再战。」

「不一样,我就是想给你上药」,他一副蛮不讲理的口气。

我无语了一会儿,评价道:「你弄起来倒是没有小三儿那个笨手笨脚的臭小子弄得那么疼。」

他给我提上了裤子,又盖好被子,笑道:「谁让你从小就不愿意让丫头伺候,身边都是武大三粗的小子,活该你受伤的时候挨疼。」

我也笑道:「我可不是你这个色胚,十岁就会调戏你大哥房里的丫头……」,想到他现在视女人如虎,我不由得收了口。

一阵难堪的沉默过后,他忽然开口道:「其实从前我从未把你放在心上,想起你的印象就是小时候一个憨实寡言的玩伴。那时候人人都宠着我,周围环绕着一帮朋友,写点酸腐诗词,去风月坊里千金买一笑。我自觉是真正的贵公子,其实心里是不大瞧得起你的,你没读什么书,没什么心计,也不会说话,只会本本分分给你的主子办差。可是自从出了事,我从云端彻底掉进了烂泥里,才真正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歹。那么多人,我的亲人,那些所谓的知己,甚至是我过去帮过的人,没有一个伸出援手。只有一个我从未瞧得起的你,不嫌弃我身上腌臜污浊,把我捞了出来。木泰,我不想对你说什么报恩的话,我怨恨的人太多,将来也难有个好下场。 我这心在油锅里煎过一回,这天下便再也没有人能入我的心了。可是,木泰,我把你放在心里了。无论以后能不能回报你,你对我都是我心里唯一重要的人。」

我听着他说话,有些无语,有些尴尬的话为什么非要说出来呢?他说从前未把我放在心上,其实我何尝把他放在过心上,那时候他只是一个让我有些羡慕的纨裤子弟,便是几年不联系,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怀念的。

我帮他也只是顺势一帮,若是太子不把人赏给我,难道我就会为了他去和太子作对?我不会。他埋怨的那些人也是这个道理,未必都是落井下石的人,只是谁会为了他去和太子过不去?

至于他说把我放在心里的话,我明白他的意思是他很重视我这个朋友。可他的话我为什么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于是我长久的陷入的无语的境地。

倒是他看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反而扑哧一笑,道:「这些话我就说一遍,以后再不提了。瞧你那副呆头鹅的样子。」

我只能尴尬的摸着头笑。

接下来几天,他包下了照顾我这个伤员的所有工作,端茶递水,上药喂饭等等,让我惊疑不定。这小子什么时候伺候过人?就算是感激我曾经的援手,也不必做到这个地步……等到连帮我洗澡擦身这种事情他都要做的时候,我真的开始头皮发麻了,「明禧,就算你感激我,也不必做这些下人做的事。你不是已经接手茶楼了吗?天天耗在我这里怎么行?」

他一笑,「我把茶楼休业整顿了,现在正在重新装修。你放心,照顾你不会误了茶楼的事情。」

我点点头,「没人为难你吧?」

他嗤笑了一声,「皇上刚发了话。这个关头,谁会来触这个霉头?」

「你爹又让人送了5千两银子来,加上之前那5千两,钱应该足够用吧?」

「哼,他倒是信你,每次都让人送给你。倒不知道到底谁是他儿子」,他冷笑道,但是语气中恨意已经渐消,看来还是了解了他父亲的无奈。

话题渐渐偏移,他还是帮我擦了身。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小时候我们也曾一起偷着下河游泳,光溜溜的谁没见过谁呀。只是习惯了他过去的嚣张和鲜衣怒马,我不习惯现在他那种伺候人的低姿态。

为了半夜方便给我换药,他就睡在了小三儿那张小床上,倒把正经伺候我的小三儿挤到了客房去睡。

养伤的日子很不错,每天吃着补品,下下棋,就是心里记挂着玛法,还有挺想我儿子的。养了一个多月,伤基本上好了。打听到皇上下了两道旨,一道是给玛法 的,说他恭忠体国什么的,皇上特意赐了一块匾给他。还有一道是给明禧家的,明禧的父亲升了职。有这两道旨,我知道这事儿就算真过去了,我可以回家不被非难,也随时可以去上差了。

半夜里醒来,听到明禧那边低低的喘息声,我开始以为他在哭,我不习惯安慰哭泣的男人,所以装作没听到。到后来却听出那不是哭声,而是在自蔚。那我就更不能出声了,这个更加尴尬。不过同时心里也有点欣慰,他之前把小妾赶出门,我还以为他因为心理问题不举了,眼下看来他那方面还很正常。

正打算接着睡去,听到他声音沙哑的开口道:「你醒了?」

「啊……哦」,我有些尴尬,「你怎么知道?」

「你的喘气声变了」,他淡淡道。

观察力还真厉害。

他下了床,又慢慢走到我的床边,居高临下看着我,还挺有压迫感的,尤其他面容还淡淡的。

「要不要明儿让人去给你买两个女人?」,我这别院里的丫头都是我仔细挑出来的可靠人,我可不希望明禧去祸害她们。要说明禧在这方面,也是出了名的喜新厌旧。

他在床边坐下,「我记得我对你说过,我以后再不抱女人了。」

「……」

「你知道我方才……想得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开始感到头痛了。这家伙不仅会带来麻烦,他本身似乎就是个大麻烦。这种诡异的话题,我很不习惯。

「是男人。」

男人?是那些强迫他的畜牲?我皱了皱眉头,他是受虐狂吗,「你是当真的?」

他点点头,瞧着我,「你会不会瞧不起我,觉得我下贱。」

「……不会……可是,这不是一个好选择,不会有好结果」,那些人哪是什么好人,而且这个时代,也根本没有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事情。那种蓄养娈童之流,家中也早有了妻妾儿女,因此才不会被世人诟病。

「是么?」,他仍然淡淡的,「我没有选择,我现在这样也不是自己选的。」

这样的事不仅不为世间所容,这条也就算了,他要名声已无用处了,「不会有男人能像女人那样,陪你度过余生。明禧,你可要想好了,别让过去那些事真正毁了你」,他绝不是天生的同性恋,我也听说过有人幼年受过侵犯之后会改变性取向,可我觉得这不该发生在一个成年的男人身上。

「你也不行吗?」

「什么?」

「你也不能和我度过余生吗?」

「什么意思?」,我有些懵了。

「我的意思是,刚才在床上,我脑子想的男人,是你。」

我一下就火了,「伊拉理 明禧,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当你是个朋友,你别看轻了我,也别让我看轻了你!」

他低了头,看不清表情,起身离去了。然后过了一会儿小三儿进来,说他收拾东西走了。我还在听到刚才那些话的火头上,也没让人拦着他,再说他也有去处。

又过了两天,我的气有些消了,让人打听到他搬进了皇上所赐的那套宅院里,而且茶楼也开业了。因他那番话,我也便没有再和他来往的打算。隔天,我也搬回了家。

第 6 章

回家又过了一个半月,我才又回去上差了。难得休假,又没人催我,我何必上赶着回去伺候人。

转眼两年过去,到了康熙四十二年,我的职位升了回去,颜扎氏又给我添了个儿子,然后又怀上了第三胎。我也并不是故意想让她不停的生孩子,只是这个时代没什么避孕的措施,我也就顺其自然了。

外面说颜扎氏是「妒妇」,或者说我专宠妻子的传闻很多,人们也就渐渐忘了我和明禧那回事。

伯父堂兄这些太子党们都在忙着和其它阿哥的人斗法,反倒是我这个太子身边的侍卫,因为身份不够知道那些机密,反而没什么事儿,照旧过着日子。

伯父他们我管不了,也不敢劝,我只能管好我自己。我知道太子终究要倒霉,伯父他们这些太子党,以及我这个太子身边的近人,都早晚要倒霉。

可我也知道,那位康熙皇帝也是个念旧情的人。玛法早就在家颐养天年,不问政事,也没参与伯父他们那些事,我想无论我们怎么受罚,也不会牵连到玛法。就算家里没了爵位,至少性命家业无忧。家里的妇孺多半也不会被怎么样,所以我虽然担心,却也不算太过担心。

这个时代对奴才门人的忠义的要求很高,我还未入仕时便已经算是太子党,早已无法逃脱或者改换门庭了。难道我能为了自己的安全逃跑,置家里的祖父和妻子儿女于不顾?

这两年我和明禧没有再见面,我倒也没有对他避而不见,只是听说他深居简出,从不轻易出门。所以都在京城中,两年来居然从未见过。我私下觉得这样也好,他现在实在身份尴尬,出了门遇到了贵人容易招惹是非。

那家茶楼他打理得很好,两年的年终都让人送了红利过来,我觉得他给的过多了,让人带回去一半,他便又带信来说帮我存下了置办成田产。

虽然未曾再见面,我们的关系倒也没有因为那时候的事情弄僵了。我觉得现下这种情形也挺好,真要面对面,我可能还会有些尴尬。

索相近来频频私会太子,与往日的情形大异,这让我有些不安。然后我收到了明禧得密信,说是太子这边只怕不好,劝我离京避开风波。于是我在太子那谋划了一份要去外地几个月的差事。那样即便他们谋划了什么,估计皇帝也不会把我算作首犯之一。

可是不巧的是,才要出发的时候,玛法忽然病了。他这个年纪的人,一生病就是大病,我只好推了那个差事,请了假留在京里日夜照顾他。玛法的病有起色的时候,太子那边事发了,圣旨下来说。内大臣索额图挑唆皇太子,被宣布为「天下第一罪人」,拘禁于宗人府。

家里愁云惨淡,虽然皇上并未将此事牵连到下面的官员,但是伯父堂兄们都是「索派」官员,现在索额图倒了,将来他们面对明相和皇长子,恐怕也无法幸免。

玛法听了这些事,却不为所动,继续安心养病,让我佩服不已。我却不能安心伺候他了,太子那边慌了,我只好销了假去上差。太子和那几个师爷整日讨论个不停,机密事件是不用我参与的,我只要站在外面防止有人靠近偷听什么的。

因为当差的晚了,晚上便回比较近的别院去住。才睡下,就有人从窗户翻进来,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明禧。

「你学会飞檐走壁了?」,我大吃一惊的问他。我武艺不错,那也只是善长骑射,善长摔跤布库,臂力比较大。要说这种轻功内力,我是完全不会的,也不知道有人会。眼看着明禧突然变成了能飞的武艺高人,我怎么能不吃惊。

他关了窗子,笑嘻嘻的摇头,「我本来还打算要跟你置气呢,可你一说话就逗我笑」,他在我床边坐下,瞧着我道:「我来看你了,你不会嫌弃我吧?」

我摇摇头,「别说那些没意思的,你刚才怎么进来的?」

他摆摆手,「那没什么,我招揽了几个武林中人,刚才是让人把我带进来的,没惊动你这里的什么人。要是让人看见我们来往,对你不太好。」

原来还真有武林高手,可惜我现在是没空去拜个师学个艺什么的了,点了点头,「你刚才说生我的气,生什么气?」

「我前儿个不是传信给你,让你暂时避出京城。你怎么不信我的话?」

我听了他的话,知道是些不能让人知道的,让他轻声些,自己也小声道:「我怎么不信。本来连差事也谋划好了,可是我玛法病了,我只好把差事推了。」

「哦,那还罢了」,他点点头,「你玛法现在好了吗?」

「嗯,见好了,还在养着。他老人家心宽,便是现在这些事也不能乱他的心神。」

明禧笑了一笑,「这回只是索额图倒了,看来皇上对太子还是很看重的。虽然可惜,可也幸好因为这样,你没有被牵连进去。」

「难道你在其中谋划了什么?」,我出声问道,皇太子虽然最终是要倒的,可是对付他的人,恐怕也捞不着什么好处。

他摇摇头,「我现在还没这个本事,就是有机会的时候,在暗处推波助澜罢了。」

我想了想,轻声提醒他道:「你想对付太子,也许想要和其它皇子贵人合作。可是他们也未必是什么英主,遇到了事难免把你当作替罪羊。你要小心些。」

他笑了,「这我知道,我现在没依附谁,也还没到需要找人合作的时候。现在他们自己演得戏就够好看了。你觉得谁会笑到最后,是一,二,三,还是八?」

我伸出四根手指,如果他非要和人合作,那就去找最后成功的那个人合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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