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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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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姑娘,心里对这样自由自在的女孩子充满了羡慕。 两人竟然就真的像久别重逢的旧相识一般亲亲密密说起话来。

四阿哥倒是真没想到,这个乌拉那拉秀龄看上去还是挺端庄稳重的呀,怎么跟这么个不着调的家伙这么投缘。老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只怕这个秀龄也未必真的是个着调的。

番外梅花烙1

正在那三个姑娘说得高兴的时候,六阿哥冒了声。

“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姐妹俩长得像,见过一个再见另一个自然觉得面善,倒是搬出这样的话来更显得巧言令色。”从来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抖威风,更何况是忽视自己,六阿哥觉得不爽极了。

“你!”艾欣气极了,张口就要训斥出声。

“这位小兄弟,是不是艾欣和你有什么误会?俗话说相逢即是有缘,冤家易结不易解,倒是不如咱们大家一起吃顿饭,一笑泯恩仇好了。”看了看这几位的穿戴不似普通人,深知艾欣骄傲性子的秀慜忙站出来打圆场。

“哼!有缘?你是说六爷我和她?嘁,爷还不至于落到如此田地和这种人有缘吧。”六阿哥瞪了她们一眼,扭头就走,“四哥,五哥,咱们走吧,再不走,皇阿玛那儿怕要不好交代了。”

皇阿玛?虽然六阿哥说的声音不大,可艾欣三人却清清楚楚听到了。

得罪了皇子,这几个大字直接从天上砸到了艾欣脑袋上。尤其是,那个男孩儿方才说的“四哥”,难道就是那个刻薄寡恩,睚眦必报的抄家皇帝?艾欣觉得自己悲摧了。不过,难道这就是“清穿定律”?就连上个街都能巧遇皇阿哥,难道自己真的是清穿女主的命?艾欣鸡冻了。

当她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几个阿哥早已没了踪影。

没关系,有一就有二,总会有机会的!艾欣狠狠给自己鼓气。

而这个时候,几个阿哥已经逛到了东城的帽儿胡同。

“月儿昏昏,水儿盈盈,

心儿不定,灯儿半明,

风儿不稳,梦儿不宁,

三更残鼓,一个愁人!

花儿憔悴,魂儿如醉,

酒到眼底,化为珠泪,

不见春至,却见春顺,

非干病酒,瘦了腰围!

归人何处,年华虚度,

高楼望断,远山远树!

不见归人,只见归路,

秋水长天,落霞孤鹜!

关山万里,无由飞渡,

春去冬来,千山落木,

寄语多情,莫成辜负,

愿化杨花,随郎黏住!”

“靡靡之音,绝对是靡靡之音!”此刻的裕亲王和恭亲王只怕恨不能立即化身成棉花团堵住三位小阿哥的耳朵眼,好让他们不要被污染。

“叔王,这唱的是什么呀?好难听。”

“既然曲子难听,六阿哥,那咱们就回宫去好了,这天色也不早了,看看,太阳马上就落山了。”

正在恭亲王正在劝这些侄子们回去的时候,一辆马车来到了胡同。

也许是因为他们正站在大树后,所以没有被人看到(有这么大的树吗?),马车上下来的人自顾自的大声敲着门。

“好吵。”六阿哥皱眉。

院门才打开,敲门的人已经闪身入门,他们离了一段距离还能听到那人大声喊叫着“白姑娘!白姑娘,我家福晋来了!”

这时,一个老嬷嬷扶着一个中年贵妇人走进了院子。

‘是硕王福晋?’两位亲王对视一眼。

而六阿哥自小就是个好奇的,他看到了两位亲王的眼神,知觉告诉他,一定有什么有趣儿的事情发生了。

拗不过六阿哥,再加上恭亲王自己也是个好八卦的,于是一行人正式从树下转移到了树上。

这棵大树又高又壮,靠在树上,正好可以把院子里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当那个自称白吟霜的女子出现在他们视野的时候,恭亲王低呼一声,“这不就是那个在龙源楼卖唱的人吗?整天唱些滛词秽曲,把好好的酒楼搞得乌烟瘴气。”这女人在京城可还是小有名气的。

“原来就是她?我也听说过。只是亲见却是第一次。”裕亲王也想了起来。

“哥哥也听说过她?”恭亲王真没想到自己一向正经的二哥竟然也听说过她。

“可不是,我一直在奇怪那个敢给自己标价五十两银子的女子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呢!”

“什么五十两?我怎么不知道?”

“啊?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呀?”裕亲王取笑起他来。

“好伯父,快告诉我们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六阿哥在一旁开口求了起来。

“好,既然小六开口,我就告诉你们了吧。”裕亲王靠在树上,拍拍六阿哥的脑袋,“那天,我们家保泰那臭小子偷跑到天桥上去玩儿。回来就跟我要五十两银子,说是天桥那儿有个姑娘挺可怜的,没了爹,要卖身葬父。说是要五十两银子才肯卖身。保泰看她可怜,长的也挺漂亮,就回家来要钱了。我就奇了怪了,她是金子做的还是什么做的,居然要五十两。就要那小东西带我去看看,结果去了以后人倒没了,听说是被人给买走了,似乎是什么很有身份的人看上了她,人家这次一文钱都没要,乖乖跟着走了。”

“什么?一文都没要?她不是说要五十两吗?”小六有些迷惑了。

“好了,小子,那不过是她的小伎俩罢了,就是想找个有钱的主儿。后来见着一个有钱的,可不就兴匆匆跟着走了吗?”

“有钱人?那怎么会把她藏在这种地方?”小六很看不起这个院子,太小了,太简陋了。

“都说硕王爷怕老婆,看来是真的。这不,才金屋藏娇没几天,就被福晋找上门来了。”恭亲王很是幸灾乐祸起来。谁叫那个硕王爷总一副谁都瞧不起的模样,难怪恭亲王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她要做什么?”大家都愣了。看着白吟霜突然爆发起来,从前院直直冲到了后院,就要往井里跳。

“她如果想死的话,可以撞墙呀,干嘛要跑那么远到后院儿去跳井?”六阿哥的问题真是多。

“你不知道吗?我曾听陈大人说过一句话,是这样的,‘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嘴里说不要,心里肯定就是要’,现在看来,她说不要活了,那肯定就是一定要活了。”恭亲王教导起小侄子。

“哦,是这样啊。那我额娘也是这样吗?”六阿哥眼睛都亮了。

“女人不都一样吗?”恭亲王想都没想就抛出话来。

“是这样呀,那太好了!”六阿哥简直就要手舞足蹈了。

“什么太好了?”四阿哥不明白弟弟怎么了。

“恭亲王叔说了,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那额娘天天叫我一定要努力用功读书,那不就是说,其实她根本不是这样想的吗?也就是说,以后我可以不必天天用功了!”六阿哥兴奋极了。

四阿哥脸立即黑了,问道:“那皇阿玛呢?他可不是口是心非的吧?”

六阿哥立刻蔫儿了。

“皓祯——”痛哭声和呼喊声传来。他们一看,那白吟霜被拦住以后,就那样趴在地上大声哭泣起来。

“皓祯?那是谁?”好奇宝宝六阿哥立刻又精神抖擞了。

“皓祯,那是硕王爷的宝贝儿子嘛。我说呢,原来不是那个老头子金屋藏娇,而是他儿子呀……”突然,恭亲王声音戛然而止。

几人回头一看,只见恭亲王脸色忽青忽白,神色莫测。

裕亲王乍然低低叫了一声,“那皓祯,不是兰馨的女婿吗?”他那侄女才嫁进去几天呀,这额驸就养了外室了!

然后,让他们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 福晋和白吟霜对视了一会儿,然后白吟霜就开始不停的磕起头来,那福晋居然双手扶起她来,看起来很是亲热。

恭亲王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颓然放开,倒在树上,脸埋在了袖子里,只见到他的肩膀不停抽动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他又转过身来,面色已经看不出什么异常了。“罢了,兰馨的事情也不是我该管的。毕竟她现在是皇上的养女了,我也只能是她的王叔了。”虽然自己才是她的亲生父亲,可现在她的皇阿玛是皇上呀。

“恭亲王叔,你还好吗?”四阿哥有些不忍心,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只觉得触手一片冰凉。

“没什么,四阿哥,叔叔很好。”

“王叔请放心,他们如此蔑视我皇室,皇阿玛一定不会轻饶了他的。兰馨姐姐的委屈不会白白受了的。”三个阿哥一起安慰起他来。

“是,我放心。你们也别担心王叔了,王叔没事儿。”只是他的声音还在颤抖。

番外梅花烙2

“你说什么?”德宛真的是大吃一惊。

刚才几个小阿哥说的话真的像是一颗重镑炸弹,把整个慈宁宫都炸懵了。

不过,别人惊愕的是硕王福晋和白吟霜诡异的对决,而德宛却对自己所在的世界充满了不确定感。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方才听到的那个硕王福晋和白吟霜,天,德宛简直不敢想象,这是QYNN的世界吗?可是原书中,这个故事似乎是在乾隆年间的吧?最令人愤怒的是,他们皇家的公主居然这么掉价?

太皇太后很不高兴,把所有人都轰走了,德宛也浑浑噩噩回了永和宫。

第二天,恭亲王福晋马氏带着庶福晋晋氏进宫来了。原本端庄娴雅的晋氏如今面色苍白,眼圈浮肿,很是可怜的样子。

“太皇太后,您可给臣妾做主啊。臣妾至今只站住了这一个女儿,蒙皇上收为养女,又对她疼爱有加,臣妾满心感激。然而这硕王府欺人太甚,他这么做,根本是在打咱们皇室的脸呀,求太皇太后您给纯禧做主啊!”晋氏匍匐在地,痛哭失声。

太皇太后虽然不乐于见到晋氏如此失态,然而太皇太后毕竟也是母亲,仍然理解了晋氏的痛苦。

纯禧公主是恭亲王长女,由庶福晋晋氏所出,||乳|名叫做兰馨,自幼被康熙收为养女。因为她为人孝顺懂事,很得太皇太后的青眼,最后竟然降下恩典把她嫁在了京里,赐婚于异姓王硕王的嫡长子皓祯。

这是对纯禧公主的宠爱,更是对硕亲王的恩赐,然而他们竟然敢于如此无视皇家公主,皓祯成亲多日却未曾和公主圆房,而硕亲王福晋甚至想出这样的歪主意,将一个尚在孝期的狐狸精带入王府,他们这是要做什么?皇家也没逼着他们尚主,是硕亲王府努力争取来的,难道他们既想得到皇家的看重又不愿意善待公主?这绝对是对皇家的蔑视。

太皇太后愤怒了,皇太后愤怒了,众位后妃尤其是有女儿的愤怒了,此时下朝后听完恭亲王哭诉的康熙也愤怒了。

很快,纯禧公主被接进了宫。

“兰馨,”太皇太后亲切地称呼着她的||乳|名,“额驸待你可好?”

兰馨想到这几日的独守空房,眼神黯了黯,却只是强笑着回道:“回老祖宗的话,兰馨过得很好。”

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过得不好,太皇太后脸色又沉了一些。“哀家怎么听崔嬷嬷说,额驸居然至今不曾和你圆房,是怎么回事?”

兰馨的脸色立即白了,泪水终于再也收不住了。“回太皇太后,额驸他这些日子夜夜醉酒,从未进过兰馨的房间。”

虽然早已知道,但此刻从兰馨口中吐出,太皇太后还是忍不住失了态。

同样的,此刻,皓祯这“御前行走”就被召进了皇上的御花园。

“皓祯,你可知罪?”康熙面上看着很是平和,可惜,对康熙并不了解的皓祯不知道,这平和的康熙比暴怒的康熙有的时候更要可怕。

“皇上圣明!”皓祯用一种“勇者无惧”的神情,坦然的对皇上“推心置腹”起来:“奴才与纯禧公主,闺房失和,弄得皇上要亲自过问,实在是辜负天恩,罪该万死!但是,男女间的事,是人生最最无法勉强的事,奴才对兰馨抱愧之至!至于牵涉进来的另一个女子白吟霜,与奴才发生感情,早在婚礼之前。虽然她明知我的婚姻不能自主,将来她毫无名分可言,然而,她全然不计较,她的一片真心痴情,强烈到可以为奴才粉身碎骨。这样一个女人,无法不令臣刻骨铭心。如果‘情有独钟’也是一种罪过,奴才只有以待罪之身,听凭发落!”

康熙怔住了。注视着皓祯,“你这样说,是根本不准备接纳兰馨了?别忘了,不是皇家强要把公主嫁给你,而是你们家求来的恩典。”

“奴才不敢!只要兰馨不过问吟霜,奴才与兰馨,仍是夫妻!奴才保证相敬如宾!只怕兰馨不容吟霜,这才会闹得举家不宁,惊动圣驾!况且,求公主下嫁之事,并非奴才所为,若奴才知道,定不会明知不爱却还要做出此事。”

听得此话,一向自诩孝顺的康熙怒了,这是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做父母的身上。“那之前朕为纯禧公主办的择婿宴上,你怎么那么积极?既然无心于此,为什么不藏拙?”

皓祯愣了,难道要他说,是因为那天他整日混在龙源楼,根本没有注意发生了什么大事吗?那一次,他只知道皇上要考验各亲贵子弟的文才武功,根本不知道那是为了给公主选额驸举办的呀。

看皓祯说不上话来,康熙冷笑起来。看你还能把责任推到谁的头上?

于是,下一个被带进宫来的就是白吟霜和硕王夫妇。

太皇太后那里也得到了皇帝的口信。

当白吟霜和硕王夫妇被太监带进御花园,三人神态间尽是惶恐。白吟霜看见皓祯跪在地上,前方的宝座上坐着一个穿着龙袍的威严男子,她清楚,这一定就是皇帝。还有两个威严的老妇人,怕就是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了吧。宝座后面是一座大大的屏风,依稀可以看见人影摇晃。

“奴才叩见皇上、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硕王夫妇跪下请安,但皇帝并没有让他们平身,这使得他们心中更加不安。

吟霜面如死灰,发乱钗横,神态仓皇。学着福晋的样子跪在皇帝面前,她匍匐于地,双手横摆于地面,额头轻触着自己的手背,动也不敢动。

“抬起头来!”皇上沉声说,声音威严极了。

白吟霜颤抖着,抬起头来。

“白吟霜,你可知罪?”

“皇上”皓祯一急,就跪着膝行而前,仓皇伏地,冒死谏辞:“皇上开恩!吟霜绝非如传闻所言,请皇上明察!公主受了委屈,是奴才的过失,不是吟霜的罪过,请皇上降罪于奴才,奴才自愿领罪,以替代吟霜……”

“住口!”康熙见皓祯开口,不禁更加有气,“朕有问你吗?”

转头看一公主,只见公主那对目光,竟凄凉到几近空洞。康熙心中一紧,已做了决定。“白吟霜以邪媚功夫,迷惑额驸,引起家宅不和,已失去女子该有的优娴贞静,和品德操守,原该赐死!今天看在额驸求情的份上,免其死罪!着令削发为尼,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白吟霜脑中,轰然一响,伏在那儿,万念俱灰了。皓祯更是如遭雷击,面色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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