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阳阳的屁屁会很疼!”
若寒道:“过几天,我们阳阳要上学了!姐姐给阳阳做了很漂亮的小书包,书包上绣着大黑马,阳阳可喜欢?”
若阳笑的眉眼弯弯的道:“阳阳最喜欢大黑马了!”
若阳从姐姐身上滑了下来,跑过去拽着塔克老人的袖子,炫耀道:“爷爷,阳阳要上学了!伯伯,阳阳要上学了”
塔克爷爷说道:“阳阳,要听话点,不听话的孩子,先生要打你手板的!”
程逸轩逗他道:“阳阳,到时可不能哭鼻子哦!”
若阳嘟着嘴,一脸不服气的说道:“伯伯小看人,阳阳不会被先生打手板!”
若寒仔细打量了一番弟弟,一个多月没见,若阳似乎又高了一些,已经到若寒的肚脐眼上边了。
想着当初抱在手里的小小的奶娃子,用糯糯声音的叫着姐姐的奶娃子,已经到了可以启蒙的年纪;若寒不由感慨万千。
若寒穿越到清朝,其实没什么生活目标,如果没有若阳,她很可能找个寺庙,青灯古佛过一生。
因为若阳,她就有一个努力目标,要把若阳抚养长大,教他习文练武,最好还能见到他成家立业。
若阳和她名义是姐弟,但对她来说更像是她的孩子,看着他一点点的长大,至于若寒自己,从没想过
☆、阿扎兰的选择
暗卫查到若寒几个落脚处,隔日又查了与若寒姐弟关系密切的几户人家的底细,收获颇丰。
“主子,那对小姐弟住在青峰书院边上的梧桐巷里,那处房子写得是弟弟名字。与小姐弟一起住的有五人,三个成年人和两个孩子。那位老人是蒙古过来的大夫,现在太和堂药铺坐堂,另两位女子是他们家新买的仆人。两个小孩是蒙古土默特左翼亲王的孩子,一个是嫡幼子,一个是庶子。”
“土默特左翼亲王的儿子?他们怎么会到张家口来?”
“主子,这个奴才已经打听到了。那位嫡幼子是亲王夫妻的宝贝幺儿,两人很是宠爱,对他可是有求必应,结果那位小王子吃得太好,长得太胖了,连路都走不了,还经常昏厥不醒。实在没办法,亲王才把他送到那位塔克大夫那里治病的,现在那位小王子已经好多了,据说半年瘦了将近二十斤,现在都能跑会跳了。”
“这位大夫医术还挺高明的!”
“他和那程大夫在草原上名气很大,张家口这边的蒙古人、回人,听说他们俩开药铺坐堂了,都纷纷找上门来,太和堂生意很兴旺!”
“与小姐弟关系好的就是程家了,就是那位程大夫家。这位程大夫与山西九华派的张玉明、方正明关系很好,那位方正明是张家口守备营的千总,张玉明是太和堂的东家。”
胤禛摆摆手道:“只要他们安安分分,没和前朝势力勾结,就同普通老百姓没两样.这些江湖草莽人物不足为虑!”
暗卫迟疑一会答道:“那位程大夫是武当派的弃徒,说来他也很冤,从索额图门人儿子手下救了一个人,结果连累一家人枉死,还被逐出师门。后来他投靠了明相,掌握了仇人贪污的证据,终于把仇家给一窝端了!报了仇,他就走了,江湖上失去音信,没想到去了蒙古。”
胤禛神色一凛,说道:“你说他就是明相手下,大名鼎鼎的勾魂剑!”
暗卫答道:“正是!奴才早年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这人其实生性很淡泊,若不是被逼无奈,也不会成为杀手的。报了灭家之仇,他就远走蒙古了。”
胤禛哼了一声,说道:“那个贪官哈代早该杀了,害了多少百姓!再说明相和索相都隐退了,不会再去纠缠程大夫的这种小事了。那个哈代作恶多段,草菅人命,程大夫所作所为也是为民除害。”
暗卫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位主子虽说喜怒不定,但最爱憎分明,最恨贪官污吏欺压百姓!
胤禛又道:“他是简王叔家弟弟妹妹的救命恩人,以简王叔的性子,肯定会护着他的,那位程大夫不会有事!”
有了主子这句话,暗卫彻底放下心来,躬身谢道:“奴才谢过主子!”
胤禛笑道:“程大夫也是一条真汉子!
☆、阿扎兰的选择(二)
阿扎兰服用药汤不久,就开始发烧了,脸涨得通红通红的,身体滚烫得犹如火炉。
最初身上还有汗出来,里衣很快就湿透了,到后来连汗都没了,嘴唇也干裂开来了。
守在一边的扬丹,摸着弟弟越来越烫的额头,心急得跟猫抓,脸都吓白了。他很后悔自己心软,禁不住弟弟的哀求,答应了试这猛药,万一弟弟有个三长两短,他该如何同阿玛交代,如何同九泉之下的额娘交代。。
只是事已至此,他再后悔也无用,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弟弟受苦。
塔克吩咐他道:“你隔半刻钟左右,就给你兄弟喂一次水,只要这一两个时辰熬过去,就好治疗了。”
林若寒想到用白酒擦身子能降体温,于是问道:“爷爷,用白酒给小哥哥擦身子,能不能把体温降下来?”
塔克道:“这个法子能降体温,但对小哥哥不能用,用白酒降温,寒气就要被倒逼回去,小哥哥的身体就再也治不好了。他发烧是因为西目莲的药性发挥作用了,正在驱除他体内郁积的寒气。”
若寒用笔认真地记录下来,医学就是这样,要在临床中不断积累,不断总结经验。要说她医学实践经验最丰富的,就数剖腹产手术了,八年的妇产科医生也不是白当的。
前世林朝英的医术也不错,但因女子身份,药材大多是从药铺里现卖现配的,至于炮制药材方面,更是欠缺经验,出诊机会就更微乎其微了,能有这种医学观摩机会,林若寒是很乐意的。
塔克转头对扬丹道:“你弟弟的衣裳湿了,你先把他的衣裳给换了!”
扬丹才回过神来,趁扬丹给阿扎兰更换衣物,林若寒到厨房里煎药去了。
回来时,只见扬丹两眼错也不错的盯着弟弟,双手紧紧握住弟弟的手,他生怕一旦放开弟弟的手,他就会离他远去。
连她进去都没发觉,林若寒能理解他的心情,兄弟俩自小相依为命,感情自然特别深厚,她活了两世,也没有兄弟姐妹缘分,都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她时常羡慕那些有兄弟姐妹之人,家里很热闹。
若寒默默的坐到一边,双手合什,念着佛经,祈祷阿扎兰平安度过此劫!
阿扎兰起初还会说些胡话,后来只会说水字了,再后来就昏迷过去了。
他嚷过二哥、额娘、弟弟、妹妹,但却没有唤过一声阿玛,看来他的阿玛让阿扎兰很伤心。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屋里很寂静,静得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若寒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扬丹,只能在边上默默地陪着他。
阿扎兰的求生意志很强,他的拳头一直紧紧握着,即便在睡梦中都未松开,他一直在为他自己打气。
过了一个多时辰,阿扎兰的烧渐渐退了下来,若寒觉得自己似乎是等待了一个漫长
☆、王府风波 (一)
若寒摇摇头,说道:“伯伯,我和若阳还小,这方子放着闲着,也是闲着。江南的熟食店大多是夫妻店,也不需要那么多人手,塔娜姐姐和姐夫两人开正好。”
程逸轩道:“话不是这样说的,这熟食、酱菜做的好的老字号也挺多的。譬如京城的六必居,它的酱菜就很出名,京城都开了很多家分店,从前朝开到如今,也有好几百年了。”
“能做到六必居这种规模的熟食店,能有几家,大都是混口饭吃。”
若寒说着从怀中取出熏肉和酱料配方,递给了程逸轩。
见若寒态度很诚恳,知道她是真心想帮塔娜和阿尔穆两人,他也不愿伤了孩子的一片心意,收下后坚持收益要五五分成。若寒坚决不肯,她本意是想帮塔娜他们摆脱困境人,拗不过程逸轩,若寒只要了两成干股。
第二日,程逸轩就去买肉、豆瓣酱、腐||乳|及茴香等调料,准备做些出来自家人先尝尝。柴沟堡熏肉出炉后,大家人都说味道不错,若酱料之类都用自家做,味道会更好一些。
头一天拿去试卖,没想到第二天就有回头客了,让塔娜和阿尔穆又惊又喜。这给塔娜一家带来很大的信心,决定严格按照方子制作,其中最关键是酱料的制作。
林若寒现代的母亲,很擅长做酱菜和泡菜,耳熏目染之下,若寒也学会了制作酱料。
每年夏季都要晒很多酱,送亲戚和朋友,他们都说,若寒家做的酱料特别香,用它做酱菜、酱肉,大人孩子都爱吃。
现在已是农历六月了,正是做酱料的好时节,天气若一直晴朗的话,酱料一个来月就可以制成了。
程逸轩买了不少缸子,用来做酱油、甜面酱、豆瓣酱、豆腐||乳|,等酱料和腐||乳|都做好了,再用柏树枝熏过,这熏肉就更美味了。
这时,程逸轩才打出柴沟堡熏肉这个名号,随着时间流逝,熏肉就慢慢打出名气来。品种也从原来的熏牛羊肉、熏猪头、熏猪下水,发展到熏兔、熏鸡、熏鱼、烤鸭等,铺面也从一个扩展到三个。
扬丹起初带同僚来买熏肉,是为了给自家妹子撑场子,没想到同僚们都挺喜欢吃柴沟堡熏肉,还夸这家熏肉做得很地道。
于是扬丹把送回家的八月十五节礼,干脆都换成若寒铺子里的各式熏肉了。
这份节礼在简王府很受欢迎,扬丹还被雅布和雅尔江阿夸奖了一通,话里话外的意思,让他过年时,多捎点熏肉回来,特别是熏鱼和熏兔。
扬丹送回去的熏肉当然不止一家,四阿哥胤禛也有份,扬丹是派自己心腹富宝送过去的。
那日恰好凑上十三阿哥胤祥和十四阿哥胤禛也在,兄弟俩正是淘气的年龄,听说扬丹送好吃的过来,就赖在胤禛那里吃饭了,点名要做熏肉吃,吃了不算,
☆、王府风波 (二)
看女生去书 客 居继福晋走后,雅布把心腹侍卫林德唤了进来,林德是雅布奶妈的儿子,比他小一岁,对他最是忠心不过,很多私密的事,他都交给林德来做。
雅布嘱咐他安排人手,紧紧盯住继福晋和太福晋的院子,一有异常,就赶紧过来汇报。
雅布叹了口气,重新坐在桌子边看书,外头小厮来报,王侧福晋和高庶福晋来了。
雅布拧着眉头道:“告诉他们,爷现在没空,正在看公文,有事明天再说!书房是军机重地,以后不许内院妇人进出!”
整日面对着一群只知道涂脂抹粉,争风吃醋,吵吵嚷嚷的女人,雅布深感无力,还不如躲出去练兵自由自在。郭氏母子出事让雅布彻底明了,他这后院的女人,没有一盏省油的灯,妻贤妾美只不过是一种传说而已。
书房门口,王侧福晋和高庶福晋闻言面面相觑,两人本想过来看继福晋热闹,顺便再添几把火。
没成想,那个蠢女人已经回去了!
王爷向来脾气很好,很少对人发火的,听说继福晋是哭着离开的,看来是那个蠢女人惹恼了王爷。
书房她们又不是没来过,以前都不说,为何今日这样交代?
望着书房紧闭的门扉,两人对上了一眼,看来今日别想见到王爷了,怏怏回各自院子了。
两人刚走一会儿,外头小厮又来报:“六阿哥和九阿哥来了!”
雅布点点头让他们进来,六阿哥和九阿哥是继福晋生的两个嫡子,一个六岁,一个三岁,正是可爱的年纪。雅布即便再讨厌继福晋,也不会讨厌自己的儿子。
他伸手从||乳|娘怀里抱过小儿子扬桑阿,摸摸他的头道:“扬桑阿,肚子饿没?阿玛这里有好吃的饼子,要不要?”
一听说有好吃的,扬桑阿立马忘记了自己的使命,拍着小肚子,嚷道:“要,要饼子!哥哥,吃饼子!”
急得六阿哥敬顺直跳脚,这个小馋猫,见到好吃的,就把额娘教的话给忘记了,其实阿玛说的那个饼子,他也很想吃。
六阿哥敬顺咽了咽口水,正想开口说话,雅布已经递了快饼子过来,忙想到我吃了饼子,再跟阿玛说额娘的事。
等他吃完饼子,雅布又递了一杯水给他,还问道:“敬顺,上书房的课能听懂吗?”
敬顺立马焉了下来,他最讨厌读书了,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了。那些白胡子老头,整天摇头晃脑的,念着之乎者也的,跟老和尚念经似的,听得人只想大瞌睡。
见到敬顺的苦瓜脸,雅布还有什么不明白,这小子被继福晋惯坏了,整日只知道玩耍,功课是一塌糊涂,跟他几个兄长根本没法比。扬丹六岁时就写得一手好字,哪像他写自个儿的名字,还是东倒西歪的。
雅布板着脸训了敬顺一通,敬顺暗暗叫苦,额娘交代的
☆、王府风波 (三)
简王府的听雨轩里,庶福晋高氏正飞针走线正做着一件男子衣物,边上的大丫环素心嘟着嘴说道:“格格,针线房里有那么多绣娘,还需要格格给王爷做衣裳吗?”
高氏笑道:“素心,这你就不知道了!王爷,最爱穿你家格格做的衣裳。除了朝服外,好几件常服都是你家格格做的,昨天穿的那件青色长袍也是。”
“王爷就爱使唤格格,格格好歹也是大家族出身的,老爷好歹也有个爵位,论家世人品出身,哪一点不比那个王侧福晋强。她原本是王爷的通房丫头,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从小侍候王爷,王爷念着四阿哥早夭,给她全家脱籍不说,还给她抬了庶福晋。”
“素心,格格知道你为我不平,但这王府中人多嘴杂,隔墙有耳,这种事你以后提都不要提了!”
“格格,素心气不过,她若只是庶福晋,素心也无话可说。格格出身,虽然比不上先前的郭侧福晋,但比其他人总要强多了!论资排历,也该格格晋封侧福晋!”
庶福晋高氏苦涩地道:“素心,你忘了,你家格格没有子嗣!”
“格格一心念着王爷,天天窝在屋子里做针线,可王爷一点都没把格格放在心上。当初郭侧福晋母子失踪了,二阿哥和三阿哥没了额娘,王爷但凡念着格格,让格格帮忙照看他们兄弟,格格老来也能有个依靠。难道格格你还想去宗庙青灯古佛过一生,不成?”
“住口!素心,不要再提此事了!”
“格格,奴婢就要提!格格处处忍让,处处小心,还要对王侧福晋委曲求全,这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尽头!”
高氏的眼眶一下子红了:“素心,呆在这王府,不拘这女子地位如何,就如进了鸟笼的金丝雀,活着就是煎熬,慢慢等死罢了!”
素心哽咽着,换了一声“格格”,说不出话来。
“让你嫁人,你又不肯,还要陪着我这个没用的主子!素心你还年轻,找个老实的男人嫁了吧,咱不图人家多富贵!放奴书,早就备在那儿,你随时可以拿走!”高氏说着,用帕子抹了抹红红的眼眶。
素心摇摇头道:“格格,素心不走!若不是格格相救,从我那狠心继母手上买下素心,素心早不知被卖到哪个青楼楚馆去了!素心的亲爹,可是一句话都没替素心说过,家里也没穷到卖儿卖女的地步!”
“素心常想,这世上女子多命苦,男儿多薄幸,素心还不如一个人清静自在!”
高氏知道素心有心结,摇了摇头,想着那对狠心的父母,后来知道素心进了大户人家,后来又陪嫁到简王府,还找来过几次,都被素心让人给打发走了。
高氏叹了口气,说道:“但凡我那孩儿还在,不拘男女,日子也就有个盼头了!”
想到当年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