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雅,你不知道我和二哥,一听秋露说你们不见了,以为你们被坏人拐跑了,可把我们吓坏了!”
“若寒你不知道,我和二哥差点就把整个寺院翻过来了!”
“二哥带着侍卫,在山门前找,三哥我带着人,在寺院里找,我连膳房都去找了。”
“你们到底去哪里啦?从哪个门出去的?”
若阳得意地道:“我们去后山玩了!姐姐带着我,飞到大树上,再飞到墙上出去的!”
阿扎兰酸溜溜的道:“是你要吵着出去的?怪不得要整天粘着姐姐,因为姐姐会轻功,是不是?”
扬丹闻言,一双俊眼也仅仅盯着若阳,若阳一小步一小步靠到若寒身边,小声地说道:“阳阳,想姐姐捉麻雀?”
扬丹秉着眉头,问道:“捉麻雀?这寺里麻雀也很多,为何要跑到后山去捉?不是找借口,想出去玩吧!”
阿扎兰倒明白过来了,看若阳这几天,见了树上麻雀,放生池里鲤鱼的眼馋劲,八成是这小家伙嘴馋了,想吃烤麻雀了。寺庙戒杀生的,娴雅只好带着他去外头打猎,偷食去了。
因还在孝期内,娴雅也讲不出口,再说他对理盛阿向来很宠,只好瞒着他们出去了,这事的确不好张扬。想清了缘由,阿扎兰脸色缓和多了。
他整了整衣袖,施施然的坐了下来,说道:“娴雅,我和二哥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们出去时,告诉我和大哥一声,这后山有野兽,出门最好带几个侍卫!”
若寒红着脸,对两位兄长,行了个福礼,说道:“那时二哥和三哥去歇息了,阳阳吵着要出去玩,我想就在寺庙边上走走,也不打紧,就带着阳阳翻墙出去了!”
扬丹听了没做声,半响才问道:“这妇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若寒把自己所见,和妇人所说复述了一遍,既然上吊成那个样子,这事件八成是真的,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要派人调查清楚。
扬丹和阿扎兰知道娴雅一向很心善,最看不惯欺凌弱小,若这妇人之事属实,她八成会替妇人出头,世上不公平的事多了去,要管也管不过来。他们额娘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明知道仇人是谁,他们这些子女,却不能亲手替她报仇雪恨!
这次夫人的事,他们会替她摆平,但娴雅这个脾气也得改改,以后嫁入京中这些高门大宅,他们最担心的是她的善心,会被别有用心的女人利用了,加上娴雅性子本就高傲不羁,只怕到时要婆媳生隙,夫妻不和。
那妇人洗漱穿戴好后,跟着秋露一同进来,她和秋露高度体型都差不多,秋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倒也合身,妇人看起来精神很多。
妇人跪下谢过了若寒姐弟的救命之恩,趁着洗漱空挡,她打听到这是京城王府里的公子小姐们,王爷可是县太爷见了都要磕头的人物,若那位小姐肯出手帮她,说不定能讨回爹娘遗留的家产。
扬丹淡淡扫了妇人一眼,妇人吓了一跳,小姐的兄长板起脸真吓人!京城王府里的孩子就是不一样,举止就是气派!
妇人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站在秋露身边,扬丹问啥她答啥,不敢有一份不敬。
扬丹淡淡的说道:“我会派人核实此事,若你所说属实,看在妹子救你一场的份上,替你了结此事!你要想好是回家与夫君好好过日子呢,还是和离了,把那家子赶出去,想定了再让秋露禀告我。”
妇人千恩万谢的退了下去,隔了两日,侍卫回报此事属实,因这位妇人的事,她那位夫君正和她族人闹此事。妇人还坚持和离,扬丹派人送妇人回家,了结此事。
又过了五六日,那妇人先头的丈夫和小妾以及那位偏心的婆婆,都被驱逐出去了。
那妇人和离后,由她的族长做主,替她另选了一门妥当的亲事,再过两个月就嫁人了。侍卫打听了过了,这妇人要嫁的这个男子家底不错,口碑也好,家中长辈已过世了,先头妻子是难产而死的,他独自抚养女儿,一直未娶,那女孩子大约六七岁了。这男子听说妇人的遭遇,也不嫌弃妇人不能生养,只求她安分过日子,待他女儿好就成。
这样的结果,若寒还算满意的,希望那位不幸的女子嫁个好人,平安幸福的活着!青灯古佛最终不是女子的归宿,那是无奈的选择。皈依佛门的女子,各有各的不得已,各有各的伤心事,鲜少有人是因为佛法。
☆、若寒出手
{ } …… 前几日,王侧福晋的院里死了一个小丫头,据说是偷了王侧福晋的金银首饰出去卖,被人当场抓包了,杖责而死。{ } ……
但府里却流传着另一个版本,说那个小丫头姿色不错,那日简亲王临时过来,王侧福晋不在,小丫头伺候得很是周到,连不怎么夸人的简亲王都忍不住夸了几句,大家都以为这小丫头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没曾想隔了几日,那小丫头就出事了。
背后的真凶隐隐指向王侧福晋,府里的格格明里暗里的讥讽王侧福晋假慈善,简亲王知道这事也很是懊恼,他见那小丫头生的可爱,比他的娴雅大不了多少,随口夸了几句。
那日他心情甚好,娴雅和理盛阿开口唤他阿玛了,代表他们承认他这个阿玛了。一高兴就出了书房,到后院各处坐坐,没想到出了这么件堵心事。
他一怒之下夺了王侧福晋的管家权,府内事物全权交给世子妃瓜尔佳氏,他后院的妻妾则交给了高侧福晋。这噩耗让一贯慈善的王侧福晋,形象大跌,一把鼻涕一把泪,捶胸顿足,就差指天发誓,这事绝不是她干的。
这几日,扬丹不在家,忙着出去巡视各处产业了,若阳上学去了,阿扎兰和若寒两人在家无事可做,正在阿扎兰院子里下围棋。
听到这消息时,阿扎兰就有点心不在焉,屁股挪来挪去坐不住了,被若寒一连吃了好几个子。若寒一手惦着白子,轻轻地敲了敲棋盘,他才缓过神来。
阿扎兰冲她眨眨眼,脸上露出狐狸一般笑容,眉毛挑了挑,若寒知道了,这孩子八成有什么馊主意,要干坏事了。自从他知道若寒对巴拉、赤那下了那种半傻药,就跟若寒讨了好几次药,要去整治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和王侧福晋。
若寒担心他捅篓子,没害成别人,反而被人抓着把柄了,再说那下半傻药的事,雅布也知道了。再出这种事,雅布脸面上也下不来,对若阳将来不好。
哎!都怪扬丹这孩子太实诚,居然一五一十的告诉她那便宜阿玛,也不知道宫里那位是否知道,害她做事都束手束脚多了。
她现在的轻身功夫,基本恢复了前世的水平,但内力还不够,虽然已经练成了玉女心经,勉强能算一个一流高手,但与有数十年功力的大内高手,她还是有一大段差距的。宫里不仅有中原武林门派的高手,还有来自黄教、白教等喇嘛教的密宗高手,尤其是密宗武功,尤其诡异。
世人提起大内高手,人们总想起明朝的东厂和西厂,其实清廷的大内高手一点都不比前朝逊色多少,还外加了不少外族武林高手。若寒的内力还不足以让她在高门大院里自由出入,施展不了传音入密的功夫,若会这门功夫,她行事就方便很多。
或许是受了王重阳的影响,若寒其实不怎么喜欢清朝,王重阳一直忙于抗金大业,金国人也就是满族人的祖先,只是当时的皇帝姓完颜的,这大清朝是姓爱新觉罗的。
因到现代社会走上一遭,她的视线爷开阔了,对于这种民族大义之事,也看开了。{ } ……书_客@居!但她一直不怎么喜欢辫子戏和月亮头,看的清宫剧也就只有那么几部,初次见到岳钟琪一家时,当知道他们是岳飞的后代,若寒还曾想,岳飞若知道他的后代给金人后代当奴才,会不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
这话题扯远了,她还是静下心来,先听听阿扎兰的馊主意,有时跟着他一起整人,也是件蛮有趣的事,若寒觉得自己的心智也越来越孩童化了,不会同以前那样,会有这样那样的顾虑,想干嘛就干嘛。
阿扎兰道:“娴雅,我有个主意说给你听听,你瞧成不成?帮三哥拿个主意。”
若寒立马来了精神,呆在这王府实在太无聊,得找些乐子才是。微笑道:“三哥,娴雅听着!”
阿扎兰努努嘴道:“过几天不是清明了,那王氏最迷信不过了,昨天不是刚死人,我们扮鬼吓吓她!”
自从那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被皇太后和雅布处置过,那女人也彻底失宠了,除了没剥夺她的名分,其他的福利都没了。自从她被雅布关到后院念佛去了,阿扎兰也就没整日念叨着要杀她,为郭氏报仇了。他憎恨的目标换成王氏了,说这个挑唆的女人更可恶,凭什么她还能活得这么滋润。
若寒不就打算要动手,除去这两个地雷,只是同时向这两人下手,很容易被雅布和宫里那位查出蛛丝马迹。只是若只向一位下手,若寒倾向于处置王侧福晋,这女人在府里呼风唤雨这么多年,一个通房丫头能混成这样,也是一个人才啊!
继福晋已经被简亲王雅布软禁了,身边的心腹基本被雅布和瓜尔佳氏处置的一干二净,她现在身边的人,都是雅布一手安排的,只听从他的吩咐。她已经是没牙的老虎,暂时掀不起风浪,等她能出来,或许是敬顺兄弟他们分府了,这王府早就是瓜尔佳氏的天下。
反而是王氏比较麻烦,她一向得宠,了解雅布的喜好,掌管着雅布的后院,容易出幺蛾子。当年挑拨博尔济吉特氏害了郭氏,她可出了不少力,罪魁祸首可恶,但狗头军师一样可恶!
若寒点头附和了,阿扎兰很兴奋,磨拳搽掌跃跃欲试,就差撸起袖子,上阵打人了。
若寒按住兴奋过头的阿扎兰,低声吩咐他去打听王氏的生平,喜好等,越详细越好。阿扎兰一脸疑惑,但他素来佩服妹妹的心机,也不多问,立马安排人打听此事。
因阿扎兰提到清明节快到了,要扮鬼吓王氏,替郭氏出气,若寒才回想起,那日上吊的妇人狰狞的样子,这个法子可行,再说这种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得先去弄些白磷和硫磺过来,再去找扮鬼的衣物,这次可不比那达慕那次,阵势不能搞得那么大,就在王侧福晋院子里小打小闹一回。幸好这次她去法海寺采了不少药材回来,炼制了不少**药和迷烟,对付外头江湖人不一定成,但对付这些内宅妇人,则是绰绰有余。
即便雅布和宫里查出来,她也不怕,又没有杀人放火,只是吓唬而已。王侧福晋毕竟是丫头出身的,不比继福晋,宫里那位老太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康熙帝也没那么空,听说山西地震了,正忙于赈灾。
雅布为了自家面子,也不会把此事捅出去,她是答应过雅布不动继福晋,但没答应过不动王氏。只是吓唬而已,若不是她做贼心虚,有什么好怕的!比起郭氏,她吃香喝辣的,丫鬟仆妇前呼后拥的,别提多滋润了,只怕雅布也无话可说。
清明头两天,阿扎兰和若寒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他们怕扬丹误事,若阳多嘴,这事都是瞒着他俩的。
若寒换上黑色的夜行衣,带上迷烟和**药,带了一把小锄头,在王侧福晋院子各处埋下磷火,磷火用量不多,集中埋在水井边上和墙角的一颗大树下。据说这两个地方,都死过人,那个小丫头死去头一天,还在大树边站过。
若寒埋好磷火后,覆盖好草皮,才撤了回去,听扬丹说,钦天监说近来天气有点热,清明很有可能要下雨。到时她点燃硫火,白磷自然就会燃烧起来,想想雨夜,忽隐忽现的鬼火,还是有点恐怖的,尤其是院子最近又死了人。
若她功力够,还可以施展传音入密的功夫,装神弄鬼一番,绝对可以把活人给吓死。若寒不想伤害无辜的仆人,因而准备了不少**药和迷烟。
接连两个晚上,王侧福晋被半夜惊醒过来,耳旁还传来那小丫头熟悉的呼唤声,拼命呼唤身边的丫头仆妇,却没人搭理她。一阵风吹来,房门被咣当的一声打开了,窗户也咯吱咯吱的自动打开了,院子墙角处大树下,水井边出现了星星点点的鬼火,那鬼火白森森的好吓人!王侧福晋吓得整个人瘫倒在地,浑身酥软没有半分力气,尿湿了亵裤。
更恐怖的是一个全身白衣的女鬼进来了,她披散着黑发,看不清脸面,猛地转过头,是一张白色的僵尸脸。王侧福晋吓得浑身发抖,双手撑地不住往后退,口里嚷着:“你你你……,你你你……,别别别……别找我!”
那个女鬼猛然转身,那张脸变成小丫头的脸了,王氏忙道:“杏……杏儿,你不该勾引王爷,我我我……给你多多烧纸钱,赶紧投胎去吧!”
“我……我……我再送一百两银子给你爹娘,不,两百两!两百两,再换个好差事!”
过了一会儿,边上又多了一位女鬼,恍然是郭侧福晋的模样,王氏吓得魂飞魄散,顿时口吐白沫了。
若寒和阿扎兰撇撇嘴,太没有意思了,若寒把王氏拎回穿上盖好被子,关好门窗出去了。她一把搂住阿扎兰的腰从墙头飞到树上,看四周无人,先把阿扎兰送回去,再返回院子。
第二日王氏醒过来,就有些不对了,闻到自己一身尿马蚤味,脸蛋迅速绯红,昨晚居然失禁了。她换丫头取了干净的衣物,把她们统统赶了出去,换好衣服,把那亵裤给扔了。
坐下来慢慢细想昨日之事,又把丫头仆妇们唤了进来,试探着问她们,昨晚可曾听到什么声响,丫头仆妇都答,昨日睡的很香,没听到外头声响。
王氏怀疑自己是梦靥了,想着明日就是清明节,那些鬼魂都出来了,昨天都梦到杏儿和那郭氏了,她的赶紧给她们烧纸钱,添香油。清明节鬼门打开,阳人让道,阴人回避,又到了一个群鬼乱舞的时刻。
烧了纸钱,又捐了香油钱,王氏的心安稳多了,晚上早早就入睡了。
王氏醒来更恐怖,她不是睡在那张精美的黄花梨拔步床上,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了井台边上,边上是白森森的鬼火,她周围一圈都是鬼火,前面站着昨晚见到那两个白衣女鬼。
她忍不住要惊叫起来,身上一疼,嘴里发不出一点声响,她被女鬼施了法术,说不出话来。其中一个女鬼吐着猩红的舌头,舌头伸的老长的,另一个则露出白森森的獠牙。
想着小时候隔壁邻居说的,凡是这种样子的鬼,就是吸血鬼了,王氏想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吸血鬼都是从脖子这里吸血的,把人吸成一具干尸,太恐怖了。
见王氏脸上露出一丝哀求之色,阿扎兰心头很是爽快,若寒运起玉女内功,手突然变得如同千年冰霜,轻轻地抚上王氏的脸,王氏瞬间两眼暴突,口角歪斜了。
若寒把了把王氏的脉,笑着道:“吓傻了,中风了,甭想起床了!连毒药都省了!”
阿扎兰闻言咧着嘴直笑,衬着那张僵尸面具,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这两张面具,还是阿扎兰找做面塑给捏起来的,着实费了他不少心血。
兄妹两人急忙把王氏搬回屋里,恢复了原样,收拾好现场走了。
若寒埋的磷火不多,今日就没昨日烧得旺了,加上雨一下,磷火基本就不会自然了。若寒兄妹在王氏院子里干的勾当,并没有传到其他院子里,雅布一时半会也怀疑不到兄妹头上,自会以为王氏起夜时,不小心吓着中风了,再说也没有中毒的痕迹。
清明那日一早,丫头杏花按照王氏的习惯,唤她起床,半天都没有听到屋内有声响。纳闷之下,进去一瞧,王氏双眼暴突,口角歪斜的躺在床上,吓得她赶紧请人禀告简亲王。
雅布正准备清明祭祖的事,闻言暗道晦气,看着王氏多年侍候的份上,过去一瞧,也不由愣住了,这分明是个傻子了。
总不会是娴雅的手笔吧?雅布摇摇头,他们兄妹并不知道当年郭氏真正的死因,还不知道王氏干得好事。若他们知道了,头一个闹起来就是阿扎兰。
等御医过来,说是被惊吓着了,并无中毒迹象,雅布彻底放下心来,他不该冤枉孩子们,娴雅他们已经够委屈了。
又细问起杏花,这两天发生的事,听到头一天王氏还失禁过,看来是惊吓中风了,女人就是胆子小,只是这清明节本是鬼节,这节骨眼生了这种病,实在要不得。
前几日又死了个丫头,风言风语还没平息下去,只怕新的流言又出来了。他得赶紧吩咐雅尔江阿两口子,要约束好下人,管住自己的嘴,千万不能让风声传了出去。
☆、风筝
{ } …… 扬丹昨日回府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哪里不对劲,他一时也说不出来,知道今早听到王侧福晋中风的事情,才恍然大悟。{ } ……书_客@居!一向到了清明等祭祖时节,就很恬噪的三弟阿扎兰居然一个早上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以他的性子,不说几句风凉话才奇怪呢,这事有点诡异。
祭祖时,扬丹不住地用眼梢瞟了好几次,见阿扎兰一直安安静静地跟在阿玛和大哥身后,祭拜先祖时格外恭敬。阿扎兰脸上根本看不出一丝端倪,扬丹苦笑,他这个三弟也开始学会隐藏心事了,以前一有事就会同他商量,现在他只跟娴雅商量了。
阿扎兰一直怪他,不该把娴雅给巴拉和赤那下半傻药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阿玛,为此事恼了他很久。还说他从来不指望阿玛能替额娘报仇雪恨,阿玛不是他们兄弟俩的阿玛,也是敬顺他们的阿玛,怪他做事不周到,不顾娴雅的安危。
他自由崇拜阿玛,他一直坚信阿玛做事公正,会秉公处理继福晋和王侧福晋,没想到真被阿扎兰说中了,阿玛让他们兄弟顾全大局,让他们退让一步,不要再追究此事。想着阿扎兰责怪的目光,娴雅黯然的眼神,理盛阿天真无邪的大眼以及早逝的额娘,扬丹满腹委屈无处述说。
是他太天真了,还是他太相信阿玛了,这个伟岸的男人,也有脆弱的一面,也有很多无奈,很多不得已。若早知这个结果,他打死也不会把娴雅下药的事说出去,以后娴雅想替额娘报仇,都束手束脚多了。
想着阿玛那些试探性的话语,扬丹觉得自己都要崩溃了,阿玛怎能如此偏心!继福晋他要维护,这也是礼法所允许的,庶子庶女不得忤逆,那王侧福晋算得了什么,还是一个丫头抬的妾室,他也要护着,也难怪,那王氏自小伺候他,最知道阿玛的心思,可不正是阿玛的解语花?
凭什么他额娘那么善良的一个人,遭遇如此不幸,那几个恶人却过得无比滋润?凭什么要他们兄弟退让,难道他们兄弟姐妹几个,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不成?难道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当时阿玛询问他时,他瞬间怒火填膺,强忍着心头之火,冷冷地答:“不知道,他这几日正忙着盘点额娘留下的嫁妆和产业,准备兄妹四人把产业分一分,到时还要阿玛见证一下,好去官府备案。”
阿玛脸色有点讪讪,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只匆匆行了一礼,就回到自己院中了。贴身心腹德宝已把王氏中风的事,打听得一清二楚,前后来了三位御医都诊断,说是被吓着了,没有中毒迹象。御医都这么说了,阿玛居然还怀疑娴雅动了手脚,还要用话语试探他们几个,难怪阿扎兰对阿玛爱理不理的。
哼!一个小小侧福晋还要劳动三位御医,也是他那位糊涂阿玛能干出来的事。幸好苍天有?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