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谁当皇帝,是满人还是汉人,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他们可以过安居乐业的生活,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地过日子,不再饱受战火的摧残。而且当今圣上也说了,满汉一家。如今百姓的生活要比明末时好得多,他们好不容易安定下来,难道你就忍心让他们再受战乱之苦,再尝妻离子散之痛吗?这就是你的君子所为,侠义所为吗?这就是你所愿意看到的吗?
皇上当政以来,削平三藩,巩固统一;统一台湾,开府设县;抵御外侵,缔结和约;亲征朔漠,善治蒙古;重农治河,兴修水利;移天缩地,兴建园林;兴文重教,编纂典籍。难道就因为他是满人,你就要否定他的功绩吗?天下百姓会吗?后人会吗?你能保证恢复明室王朝之后,就能找到一个比当今圣上更圣明的君主吗?你能保证百姓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吗?你能保证百姓的生活会比现在好吗?百姓是愿意有一个圣明的满人皇帝,还是要一个昏庸的汉人皇帝?你了解吗?你明白吗?”
看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我继续步步紧逼,“如果你是为自己的私欲而想反清复明的话,那么我无话可说,你就当我这些话从来没有没说。但如果你是为了汉人,为了天下百姓想反清复明的话,我希望你好好想想,这到底值不值得做?你能承担它所带来的一切未知后果吗?如今的大清,固若汤池,凭你们的匹夫之勇,能推翻吗?你又何必以卵击石,枉送性命!于公于私,你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说完我继续看着他,其实我在赌,我赌他是后者。试问一个为自己的民族敢抛弃自己生命的人,应该不会是一个自私卑鄙的人。其实我说的这些话也是出于真心,是我的肺腑之言,希望他能够听进去,想明白。这是多么无谓的斗争!
四周很静,黑衣人在思考我的话,我不敢去看周围人的反应,更不敢去看康熙,我刚才一激动,不知有没有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我真的错了吗?我这些年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吗?”黑衣人眼神有点涣散,他喃喃自问。看他如此,我觉得他应该是个真英雄,只是用错了地方。
“放了她!”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但黑衣人站着依然没有动。
“你现在回头还来得急,趁错误还没有造成,收手吧!”我继续劝他,“有时候放弃并不代表懦弱,并不代表你是个懦夫!相反,能为天下苍生放弃自己一直以来的信仰,需要更大的勇气!”
黑衣人动了动,手上的刀不再紧贴着我的脖子。
“放开她!”另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耳熟。我抬头向声源处看去,是我碰到过的那个人,老四!他怎么在宫里?他认出我了吗?
“你快束手就擒,就算你逃出了皇宫,也逃不出京城!”那个侍卫首领说道。
“我知道,你并无心害我,挟持我,只是迫于无奈,而且我相信,你不会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我下毒手!”话虽说得自信、真诚,但手心的汗却泄露了我的惊慌与害怕。
剑缓缓离开了我的脖子,我的心也从嗓子眼慢慢往下放。
“枉我自称侠义之士,却连一个小姑娘都不如。今天,多谢姑娘的一翻话,使在下幡然醒悟,未筑成大错!”寒光一闪,黑衣人倒在了地上。同时我觉得有温热的液体溅在我脸上,随后我便掉进了无限的深渊之中。
窗外鸟儿“啾啾”地叫着,我睁开眼,摸了摸有些发涨的头,我在哪?
“云儿,你醒了,担心死我了!”首先印入我眼帘的是一脸关心的惜倩。
“我这是?”我迷惑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昨天四贝勒送你回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当时你的脸好苍白。”
昨天的一幕又在我眼前闪现,而脖子上的痛也证明着那一切不是梦。
“云儿,你没事吧,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想晃掉昨夜发生的一切。对了,惜倩刚才说,“你说昨天是四贝勒送我回来的?”
惜倩点了点头。
怎么会是他呢?当时康熙也在场,他是以什么身份送我回来的?
康熙召见
用完早膳,我独自坐在窗前发呆。昨晚发生的一切,不但在我脑海中闪现,挥之不去。还有一个问题困绕着我,就是为什么是老四送我回来的?就算昨晚我的表现很英勇,劝服了一个谋逆者,但也不必让堂堂的四皇子亲自送我回来。是康熙的意思,还是老四自己的意思?
“奴才见过小主。”一个陌生的公公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打断了我的思绪。
“公公请起!”他是谁?找我所为何事?
“万岁爷要见您,奴才为小主带路。”
康熙要见我?虽然有些意外,也有些紧张,但我只能起身整了整衣服,“麻烦公公了。”就由他领着出门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紫禁城的建筑处处显示着皇权,突显着皇家威严。雕梁画柱,宫与宫之间都是高墙相隔。就在我快要绕晕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乾清宫。黄琉璃瓦的殿顶,汉白玉的台阶,果然气派!
“小主,奴才进去禀报,您在这稍等。”他停下来对我说。
“谢公公!”
不一会儿,就有小太监宣我觐见,我低着头踏着碎步走了进去,行了跪叩大礼,“奴婢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按照规矩垂着眼睛跪在那里。
康熙沉稳的嗓音响起,“起喀!”
“谢皇上!”我缓缓起身,继续垂着眼睛。虽然我很想抬头看看,但规矩告诉我,不能;理智也告诉我,不行。
“抬起头来。”康熙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抬头朝头他看去,浓眉下一双瞳仁炯炯有神,深不见底,康熙已经五十多岁,但精神看去很好。发现自己正打量着我,我慌忙掉转视线,这一看,我傻眼了,怎么这么多人。除了上首坐着的康熙,两旁也坐满了人。老四也在,难道是皇子们?
“身体可好些了?脖子上的伤有没有大碍?”康熙问道。
是在问我吗?回过神,收回眼光,跪下,“回皇上的话,奴婢已无大碍,谢皇上关心!”
“起来回话吧!”
“谢皇上!”
“昨天那番话是谁教你的?”声音波澜不惊,听不出是喜是怒。
扑通跪下,“回皇上的话,没人教奴婢,奴婢昨晚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如有什么地方冒犯了皇上,奴婢愿意领罪。”可怜了我的膝盖,旧伤未好又贴新伤。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讲出这样一番道理来,实属难得。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昨晚的那份豪气去哪了?”
你以为我愿意跪啊,还不是被你吓的,谁让我还想要这颗脑袋。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可嘴上不敢这么说。“谢皇上!”我慢慢起身。咦?听他刚才的语气,是在赞扬我?
“你把昨天那番话再给众阿哥讲讲。朕赦你无罪,放心大胆地讲。”
我眼角的余光不自觉地朝老四瞄去,发现他也正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鼓励。我定了定神,开始了我的演讲。其实昨天那些话我也不是记的很清楚,但那些道理很早以前就存在我脑子里了。但我不敢像昨天那样不经大脑,夸夸其谈,小心翼翼地措辞,毕竟伴君如伴虎,一个不小心就会触怒龙严。
我讲完已有一会了,可周围还是没有动静,我不安地挪了挪脚。
“赐坐,看茶。”康熙终于发话了。
“谢皇上!”我小心翼翼地坐下,却不敢有片刻的放松。
“对昨天的行刺事件,你怎么看?”
“奴婢不敢枉加评论!”
“朕赦你无罪!”
“谢皇上,奴婢认为如今的大清已经是个稳定健全的帝国了,那些反清分子只是为了尽愚忠或者是为了个人的野心,根本不足为惧!”
“那如何使我大清江山永保万年基业?”
“奴婢不知道治国为政之道,但奴婢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
“你们可都听明白了。”康熙望着众阿哥问。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明白。”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都回去好好想想。跪安吧!”
“儿臣告退。”“奴婢告退。”
我低这头跟在众阿哥后出了殿,这才发现手心都是汗,幸好有惊无险。可康熙让我在他的儿子们面前讲这些话究竟是何用意?难道是?我眼前一亮。不对啊,现在离九龙夺嫡还早着呢,难道康熙已经发现了苗头?借我的口警告他们?也许是我想多了吧,我摇摇头,帝王的心思岂是我能猜透的!还是找带我来的那位公公吧,我可找不到回去的路。
突然,一道人影挡在了我面前,老四!“昨天多谢四贝勒!”
他一脸探究地看着我,我连忙低下头,“四贝勒如果没有吩咐的话,奴婢告退了。”
我绕过他打算离开,手臂突然一紧,“爷让你走了吗?”
“四贝勒还有什么吩咐?”我站住不动,大庭广众下他应该不会为难我吧?虽然他是雍正,可现在还不是没坐上那个位置嘛。
“脖子上的伤口还痛不痛?”
“啊?”我没想到他会问我这个问题,忘了回答愣在那里。
“这个你拿着!”说着他递过来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接过他手里的小瓷瓶看了看。
“涂在伤口上,可以去疤。”
哦?古代真有去疤的药?我好奇地打开来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有股淡淡的清香。“谢谢!”我这才想起得给人道谢。咦!人呢?
正在我四处张望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小主原来在这啊,奴才送您回去。”
原来是早上那位公公。“有劳公公了。”
远远地看到惜倩正在门口张望,看到我,连忙跑了过来。“云儿,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谢公公。”边说边往他手里塞了一锭银子。我也是俗人一个。
“这是奴才该做的。”
惜倩拉着我回了房,关上门,着急地问道:“皇上没为难你吧?”
我拉着她的手,坐下,冲她淡淡一笑,“皇上只是找我问了些话,没事!”
经过这件事,我不仅引起了康熙的注意,还有他的一群儿子。他会如何安排我?把我收进后宫?还是把我赐其中一个皇子?还有老四,他所作所为该如何解释?
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更加重了我的担忧。康熙赏赐了很多补品、首饰、丝绸、如意等等给我,而各宫娘娘闻讯,也纷纷送来了礼物。
现在不仅钟粹宫中的一帮秀女知道了我,整个后宫也注意到了我,恐怕整个紫禁城也传遍了。明明不想出名,可事情却偏偏超出了我的掌控,我该如何应付接下来的局面?
康熙儿子中有福晋是纳喇氏的吗?老七的嫡福晋是我本家姐姐,其他好像没有?未娶嫡福晋年龄比我大的,十三的嫡福晋是兆佳氏,尚书马尔汉之女。十四的嫡福晋完颜氏。穿清的主角除了四四,八八,最多的就是十三跟十四了,我应该没记错。那侧福晋呢?这么多皇子,这么多福晋?我不知道有没有纳喇氏。纳喇氏?云舒的命运到底如何?我的命运呢?
其实不知道纳喇氏?云舒的命运,也不是一件坏事,命运在我手上,是可以去争取的。了解了反而会对历史有所顾忌,顾此失彼。
皇长子胤褆 四十七年被革王爵监禁,至死。
皇次子废太子 胤礽第二次被废后幽禁,至死。
皇三子胤祉 雍正八年被夺爵囚禁,至死。
皇四子胤禛 即位,为雍正帝,驾崩于雍正十三年。
皇五子胤祺 未参加九龙夺嫡 雍正十年去世。
皇七子胤佑 未参加九龙夺嫡 雍正八年去世。
皇八子胤禩 雍正四年,被削爵圈禁,开除宗籍,更名为“阿其那”。同年死于禁所。
皇九子胤禟 雍正三年被夺爵幽禁;雍正四年削夺宗籍,改名“塞思黑”,同年死于保定禁所。
皇十子胤誐 雍正元年拘禁,乾隆二年才开释。
皇十二子胤祹 未参加九龙夺嫡 乾隆二十八年去世。
皇十三子胤祥 雍正即位后封为怡亲王,雍正最知心、得其协助最多的兄弟。雍正八年去世。
皇十四子胤祯 雍正三年被降为贝子,次年革爵禁锢。乾隆即位时,释放。
以前看过的资料一一在脑中闪现。
哎,最是无情帝王家。
知己
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天,康熙却没有再召见我,不禁暗暗松了口气。也许是我多虑了,他日历万机,说不定早忘了我的存在。他对我的那些赏赐,只是为了嘉奖我。皇上嘛,出手自然大方,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那我还要不要继续毁容计划?
自进宫以来,我处处小心,可麻烦还是找上门来,先是碰到老四,接着又遇到刺客。不会每次都这么倒霉,每次出去,都会有事?我真有这么倒霉吗?算了,还是出去逛逛,放松放松,这可是三百年前的紫禁城,不看岂不可惜。打定主意,我信步朝御花园走去。
临水站着一个人,藏青色的袍子随风舞动着,显得他的主人越发的消瘦。听到动静他转过头来,老四!怎么又碰到他了!他看了我一眼,转回头继续负手站着,好像刚才那个动作是我的幻觉,他根本就没动过。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该不该上去请安?瞧他那副样子摆明了闲人勿扰。可这样转身就走,与礼不合。
我犹豫着该不该走开,眼睛却依然看着他静静地站着的背影。突然,莫明地一阵辛酸,他是爱新觉罗?胤禛,是康熙的儿子,未来的雍正。可现在的他,为什么看上去这么孤单,这么寂寞?什么事情困绕了他?康熙四十三年,朝中发生过什么事,我不知道,我只记得,老四的嫡长子是在这一年去世的。难道他是在为自己早逝的儿子伤心?还是另有其事?
其实在清朝的这些皇帝中,我最喜欢的就是雍正。康乾盛世,让后人牢记了康熙和乾隆,却忽略了雍正的功绩。还给他安了“谋父、逼母、弑兄、屠弟、贪财、好杀、酗酒、滛色、好谀、任佞”等十项大罪。
康熙何等英明,会不了解众皇子的明争暗斗,不了解自己儿子的野心,他不会有所防范吗?他怎么会容许逼宫?弑兄、屠弟,那也只是针对参与夺帝的兄弟,对十三和未参加夺帝的弟弟们,他也是极为善待的。成王败寇,这是自古以来的定理,换了其他皇子,他和十三的结局又会好到哪里?他生活节俭,为何贪财,还不是因为国库空虚。他的后宫,他的子女,与历朝历代的皇帝相比,算是少了,何来滛色一说?擅作威福,结党营私,贪敛财富,又有哪个帝王能容忍如此的臣子?
他大刀阔斧地推进改革,他处事果断凌厉,他清除康熙朝统治后期的各种积弊。他是史上最辛劳的皇帝,一心为民。虽做了些不尽人情的事,但那些都是不得而为之,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百姓。改土归流、摊丁入亩、废除贱籍,他所做的,都是从百姓的切身利益出发,对老百姓来说,他的确是位好皇帝!
自古英雄多寂寞。我能为他做些什么?
“不知云儿是否有幸成为四贝勒的知己,无关风月,无关地位?”
“知己?”他转过身看着我,脸上看不出表情,声音也不带一丝感情。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心里想的话说出了口。都是中了的毒,但他的耳朵未免也太好了。
“奴婢越逾了!”我认命地跪在地上,我怎么这么倒霉!
一双靴子停在了我面前。“起来。”就在我跪得腿快麻掉的时候,他终于出声了。
低头刚站好,下巴一疼,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那眼中好像包涵了很多东西,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双唇。
“有时胆大包天,有时却胆小如鼠。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恩?”脑子反应慢了半拍,我完全没料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
“爷问你话!”他手一松,我的下巴终于重获自由。
“奴婢的胆子一点也不大,只是有时候容易犯糊涂,会干些傻事。”
“哦?那依你的意思,你刚才说的是糊话?”
“是。”我果断地回答。
“跟爷做知己是傻事?”声音平静得让人背后一凉。
恩?什么逻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急忙辩解道。
“我?不是奴婢吗?”他挑着我的毛病。
真是越急越会出错。“奴婢该死。”我可怜的膝盖。小燕子的“跪的容易”真是一大创举,不过技术有待改进。
“何谓知己?”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这要我怎么解释?可看着他那副我必须回答的表情,想了想,我认命地开口道:“知己,当你烦恼,忧愁,悲观,想找人发泄心情的时候,她就是你最好的倾诉者;她不会处处算计你,不会为难你,不会想方设法的想在你身上得到好处;当你最困难,最落泊,人生最灰的时候,她会支持你。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大意是,知己,那是一种相遇。大千世界、茫茫人海,在各自不同的生命轨迹上,或悠闲或艰难地朝着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靠近,冥冥中的主宰就是缘份。佛说:前世的500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那么我们今生能够有缘相遇、驻足相识、继而相知,这又是前世多少次的回眸呢?”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定义“知己”这个词,只能搬出这条曾经很流行,朋友间经常传发的短信。
不知他对这个回答是否满意,我低头看着地面。他没有说话,似乎在回味我刚才的话。
时间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又好像只是一瞬间。“起来吧!爷不介意多个崇拜者。”
啊?刚打算站起来的我被他的话惊得跌坐在地上。他什么意思?崇拜者?未来的雍正还有这方面的幽默?
一只手出现在我面前,“起来吧!”我抬头看着他,他眼中带着笑意。这样的情景使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冷面王,他的内心并没有像外表那么冷,是吧?你不是一直相信外表冷淡的人,内心都是火热而脆弱的吗,那些只是他们的保护色。我自问。
扶着他的手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谢四贝勒!”
“回去吧!出来这么久,小心被人发现!”
“谢四贝勒提醒!”
求助
君子之交淡如水。这正是我跟胤禛的写照。
他有时会差一个叫刘玉的公公给我送些小玩意来。他是宫里的公公,不过应该是胤禛的人。至于上次让翠玉把药转交给我的那位公公再也没来过,他是胤禛的近侍,叫苏培盛。他这么做,可能也是为了安全考虑,免得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
而我跟他自上次就没再见过面,他经常被皇上派出公干。
我进宫已经三个月了,这次的选秀也进入了尾声,我和惜倩被留了下来。
该来的还是来了,我还没有实施我的计划,自己也不明白是出于何种心理。前面等待我的究竟是什么?我该向他求助吗?他会帮我吗?
惜倩用过午膳就出去串门了,我一个人坐在房中发呆。
“小主,您在吗?”
打开门,“是刘公公,进来吧!”
“这是四贝勒让奴才给您的。”他递给我一个盒子。
“四贝勒回来了?”我伸手接过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