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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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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却不答话,只看着她,身上残留的积雪一遇上暖阁的热气,立即融化成水,肩上袖间一片濡湿,她却浑然不觉,估计是赶得很急。他心中一阵刺痛,像是有人拿着剪子从口中一直剖到心窝里,一路都是撕心裂肺的剧痛,脸上却依然保持淡然若定的笑容:“身上都湿了,赶得很急?”

清扬眼神闪烁不定,若不是刚刚去送曹寅就不用这么急了,身上也不会湿成这样。她拍了拍已经化水的积雪,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风雪太大,打了伞竟也会湿成这样。”

康熙唇角的笑意刹那间凝固,他站起身,逼近她,道:“没什么要跟朕说了?”

清扬觉得哪里不对,不会是他知道了她跟曹寅的事吧,可是风雪那么大,路上根本看不到一个人,他不会这么快知道,而且他们并没有做出什么越轨的事,宫女为大人打灯照路也是常有的事,他不至于生气吧,遂问道:“皇上要我说什么事?”

康熙眸光一闪,双拳紧握,忽然一把将她揽如怀中,清扬微微一挣,他道:“别动。”清扬知道没有办法,便任他抱着,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康熙将头埋在她的肩上,绛色衣领下包裹着她纤细的颈脖,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白皙无暇,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感觉到他唇上传来滚烫的温度,清扬脸微红,正欲挣脱,却感到康熙的牙齿咬上了她的颈项,她惶恐得忘了挣扎。然等了许久,康熙终究是不忍咬下,又变成细腻温柔的吻。

“为什么你总是伤我的心?”他的声音低沉暗哑,拂在她的耳边,却像从极远的地方飘来。

清扬心中大恸,一直垂着的双手终于攀上他的后背,反手抱着他。背上传来她手心的温度,康熙微震,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道:“这次原谅你。”

清扬懵懵懂懂,只道他在怪她来晚了,说道:“下次再不会了。”

康熙这才松了手,见她面颊微红,说不出的动人,又在她脸上轻轻一啄,然后看着它变得更红,笑意终于爬上了眉梢,说道:“我们去江南吧。”

“江南?”

康熙见她一脸怔忪,继续说道:“朕记得你曾经说过江南风景如画,温婉宁静,不似京城的繁华、喧嚣和浮躁。且斜风细雨,钓叟蓑衣,又是何等的惬意非常,当时朕真的想亲眼去瞧瞧,可是朕是皇上,不能随便离开京城。这次江南闹水灾,朕准备南巡治水,太皇太后也应允了,顺便带你去见见久违了的江南。”

清扬自己都不记得讲过这样的话了,他竟然还记得,而且她确实很想去江南,她五六岁的时候陪外婆在那呆了几年,但读书后除了过年就很少再回去,所以每当看到水的时候就会想起外婆家屋后那条清澈的小河,想起乌篷船撸下无声划过的岁月。她不禁露出遐想的神色:“江南真的很美??????”

康熙微微一笑:“紫禁城总是闹得人不得安宁,等过了除夕,我们就上江南去,省得那些人闹心,朕也不必顾及那些烦人的事了。”

江南,江南??????清扬心中默念这两个无比熟悉的字眼,不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又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某爬有话要说:很多亲都要求早点见到咱十三,可是福大叔和曹爷爷的问题还没解决呢,而且小玄子还要跟女主巩固巩固感情吧,所以某爬就安排这次江南之行~~o(∩_∩)o…

话说关于长评:首先arch亲留的算是长评,某爬感谢乃的辛苦码字(鞠躬o(∩_∩)o…),但是乃的长评为什么没有入长评库呢?据某爬的理解,最最重要的就是乃没有写标题!打分的那个东西后面有个写长评题目的地方,乃最好也在写评的框中加上标题,具体的可以参照文文下面的长评,总之,长评==题目+一千字,亲们要写长评的话记得哈~~

Arch亲想让乃的长评进长评库的话,可以加上题目重新粘贴一遍,这样乃的评华丽丽地留在了某爬的文文下面,某爬的积分也可以蹭蹭的上涨了(乃打了分的情况下,不好意思滴说~~),o(∩_∩)o…

还有亲问到v的问题,目前还不明,若要加v某爬会提前通知~~o(∩_∩)o…

还有有亲问到“十三的娘的贵妃是四四追封的,并得到了祔葬景陵的殊荣。开了皇帝陵祔葬皇贵妃的先例”,这个某爬在最后会安排~~而且关于监禁十三,某爬也会给一个解释~~还有康熙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后妃,某爬在后面也会给个理由~~反正有些历史某爬都会照着自己的思路给些解释~~纯属个人愚见~~但是某爬写得不是历史文,而是言情文,所以有些也不会按照历史来,希望亲们到时候不要说历史上是怎么怎么样的哈~~亲们等着~~某爬也奋力奋力~~呵呵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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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八日,康熙离宫出发南下,浩浩荡荡的队伍在大路上行进。在走了大半月陆路后,在山东境内换走水路。此次康熙南巡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巡视黄河。历史上黄河经常泛滥成灾,仅康熙元年至十六年,黄河大的决口六十七次,河南、苏北广大地区深受水患之苦。

康熙自亲政之初就意识到了治河乃立国之本,因此十分重视对黄河的治理,将“三藩”、河务、漕运列为三大要务。自“三藩”问题解决以来,河务便成了康熙诸多政务之中的重中之重。为此他任命了原安徽巡抚靳辅为河道总督,命他全权负责治理黄河的事务。这位总督大人是个踏实能干,又有才华的能臣。在他的治理之下,才短短几年的工夫黄河就回归故道,淮河出流顺畅,漕运也畅通无阻。只是今年突发冰雪灾害,导致黄河决堤,为振奋士气,笼络民心,康熙决定亲自前往视察。

沿途,康熙所到之处,无不是百姓夹道欢迎,百官跪地相送,气势恢宏,甚是壮观,令人瞠目结舌。

然虽浩荡无比,康熙却十分注意巡幸尽量避免马蚤扰百姓。他要求凡巡幸一切需用之物,皆从节俭,巡幸需用之物,概勿令地方官派取民间,扰害百姓,由衙门照时价采买供给。巡幸时常带负责监察的科道官,稽查强行买卖扰害百姓者。要求地方文武大小官员不许与扈从官员以戚友送礼,对于馈送收受人员,“以军法从事”,其扈从大小官员及随往仆役,如有横行生事扰民者,一并从重治罪。还到处张贴安民告示,声明发现地方官私征,定行从重治罪。要求凡经过地方,百姓须各安生业,照常生活,不得迁移远避,反滋扰累。康熙巡视也注意减少随从人员,轻装南下,巡视堤堰,沿途皆设营幄,不御屋庐。

至杭州,第二日下午康熙率随从大臣及河道总督靳辅、漕运总督马世济等视察完中河回到御所,康熙又特令众大臣对今日视察情况及解决方案各抒己见,一直谈到掌灯时分方罢了。康熙将诸事吩咐妥当,正待叫他们退下,明珠上前一步道:“皇上,河间、献县、阜城、德州、蒙阴,而今镇江、丹阳、常州、无锡、苏州、杭州,一应地方具已视察完毕,也有一定成效,接下来的行程如何安排?是否即日返京?”

“可有水患之处尚未视察?”

索额图上前一步,说:“回皇上,据微臣所知,江宁一带受灾也较为严重,而且较之先前视察的某些地方更为严重。”

康熙拧眉深思,道:“所有灾区朕都应一视同仁,而且既来江南,不可不祭明陵。”

明珠听他这样说,大惊:“皇上,明陵乃前朝遗墓,皇上万金之躯岂能向它折腰。”

康熙笑着说:“爱卿此言差矣,与其说此行是为了拜谒明陵,倒不如说是为了警醒。就好像唐太宗李世民在祭拜魏征时说得那句话,‘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朕以为折腰拜祭明帝陵寝,是为了江山社稷,是为了笼络汉人,是为了抚慰江南学子,这根本无损朕帝王的威严。”

底下一干人听他说得在理,跪地高呼:“皇上英明。”

康熙想到江宁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不禁唇角上扬,扯出一丝微笑,对曹寅讲道:“曹寅,你的父亲不是在江宁任织造么?朕初到江南,这次就进驻曹府。”

曹寅受宠若惊,跪拜叩头:“曹家得蒙圣驾莅临,实乃祖上积德。”

周围站着的官员无不看向曹寅,眼中满是羡慕,嫉妒以及感慨自己为何就没有这么好的福气。曹家自曹寅的曾祖父曹锡远开始便跟着太祖皇帝努尔哈赤打天下,历经四代,代代官居要任。众所周知江宁织造乃是肥差,曹玺却荣获第一任江宁织造之职,曹寅也是年纪轻轻便被选进皇宫当皇上的侍读,现在更被封为御前一品带刀侍卫,皇上初次下江南一直都是设营幄,不御屋庐,到最后偏偏又选曹府作为行宫,可想对曹家的恩宠了,真可谓是皇恩浩荡啊。

“既已决定,你今夜便连夜赶去报信,免得你们合家上下措手不及,老人家经不起折腾。”康熙对曹府的情况也略知一二,语气中无不流露出对曹家的关照,更惹得那些官员暗流口水,人与人的待遇怎么就相差那么大呢。

“微臣遵命。”

“好了,朕累了,你们也下去吧,明日见早赶路。”康熙说完挥了挥手。

“臣等告退。”一众官员福了福便退了出去。

康熙外出一日,确实有点累了,手撑在御案上揉了揉眉心。李德全见他满脸倦色,道:“皇上,这些日子您疲于奔波,奴才给您按摩一下吧。”

康熙摇了摇头,问:“清扬呢?”

李德全一笑,出宫后皇上真是无所忌惮了,每日办完事后第一件事便是见她。

“回皇上,估计在竹园那边呢。”

康熙不语,起身朝外走去,李德全也不跟上,他知道皇上不喜欢别人打扰,若去了反招人闲,反正这营幄之外重兵把守,安全不是问题,他何苦去自找没趣。

营幄在一片清幽的四季长青竹林内,竹叶随风,清香四溢,连心来。这一片苍翠之中,心思也变得悠扬、飘逸起来。清扬搬了圆木桌和小杌儿坐在距离翠竹近些的地方小憩,月光透过竹林,斑驳的影子倾泻在她的脸上,莹白如雪。

木桌上放着一碗新做好的银耳莲子羹,色泽上乘,热气氤氲,隔住了竹林的黑暗与严寒。一勺还未入口,那感受倒先有了十分。

到江南一个多月了,人人道近乡情深,她却是近乡情怯,因为虽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却见不到日思夜想的人,心中越发的愧疚,外婆年事已高,她已经回不去了,现在只盼舅舅他们能好好待她,这样她也就放心了。何况路过那片红土地的时候,只是匆匆一瞥,并未停留,又有些遗憾。睹物思人,也只能做一碗小时候吃得腻味的银耳莲子羹聊表心意。

清扬看着眼前的晶亮润滑,吃了一口,不禁哑然失笑,果然味道不佳,没有外婆做的那种甘甜的感觉,只能叹一句“清水芙蓉。”

突然,一阵风吹起,些许落叶在半空中飞舞,空气中漂浮着阵阵寒意,清扬却浑然不觉。只一手托着下巴,一手一勺勺舀着碗里的银耳莲子羹。

“夜风起了,这里湿冷难耐,你都坐了这大半天,还没够?”

清扬托着下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康熙,他慢慢地走到她的面前,静立不动,温润如白玉的脸上挂着几分浅浅的微笑,正凝视着她。

“你怎么知道我坐了大半天?”清扬仰头问道。

康熙笑着坐了下来,伸手便解开颈中系着的如意双绦,解下了明黄平金绣金龙的大氅,摸了摸她的手披在她肩上:“手这样凉,还不是坐了大半天。”

清扬笑了笑任由他替她系好了那如意双绦:“破土凌云节节高,寒驱三九领风马蚤。在宫中没见过这么好的竹子,一时贪眼,多坐了会。”

康熙却盯着她面前的银耳莲子羹,道:“才刚去厨房的时候怎么没看到有这个?”

清扬见他手上拿着个提盒,微惊:“皇上你亲自去厨房了?” 孟子说过君子远庖厨,封建社会儒家思想认为,厨房是低等人去的,读书人(高贵的人)去厨房是个最大的耻辱,他堂堂九五之尊居然进了厨房。

康熙淡淡道:“那些奴才碍手碍脚,而且他们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朕就亲自走了一趟。”

清扬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出宫后他确实对她百般呵护,就像寻常人家的丈夫疼爱自己的妻子一样,有时候她真的忘了他是皇帝了。她出神间康熙却端起了桌上的银耳莲子羹喝了一口,她大叫一声“别!”忙抢了下来。

康熙笑道:“你做的?”

“你怎么知道?”他居然一喝就知道是她做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味道一般,御厨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东西。”康熙坏笑道。

清扬深受打击,亏她还有什么心有灵犀的幻想。要知道她可从来没有下过厨,以前没日没夜的工作,饿了随便买个便当就决绝问题了,这次能做出这样的效果就该偷着笑了。

康熙见她嘟着嘴,一脸受挫的表情,甚是可爱,竹叶的芬芳自片片碧叶之中溢出,使得这寒冷的夜晚凭添缕缕幽香,顿觉有一股暖暖的感觉在胸口舒缓的流淌。他一脸宠溺地说道:“你说你琴弹得不好,做的东西也一般,朕怎么就喜欢上了你呢?”

清扬一怔,知其何意,却故作恼态,撇了撇嘴,道:“皇上如今后悔还不晚,紫禁城佳丽三千,美女如云。你又是九五之尊,生得风流倜傥,左携香草,右拥美人,亦非难事。而且那些女子中不乏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者,莲子羹做的比我好的更是多不胜数。”

康熙将她拥入怀中,在她微嗔的面颊上浅浅一啄,爽朗的笑声便夜里弥漫开来。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爷我偏偏就爱你那难听的琴声和这味道一般的腻口暖心甜。”

有股暖暖的气息在耳根处流淌,清扬粲然而笑,倚在他怀中,嗅着他身上日渐熟悉的味道。或者,生活就该是这样的??????

“这次南巡朕没想到灾情会那么严重,所以一直忙着赶路,都未停留下来陪你好好看看江南的风景。不过等到了最后一站江宁朕会稍作歇息,到时候一定补偿你。”

清扬望着澄净夜空的天舒云卷,忽忽然,春夏去,忽忽然,又秋冬来,江南的月余不过弹指一挥,照这样下去,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吧,不禁喃喃道:“皇上不辞辛劳,凡事以国家为重,实乃天下苍生之福,我不打紧,何况能陪皇上登泰山,领略趵突泉的激湍已经足够了。”

康熙将头埋在她的肩上,贪婪地吸着她身上的暗暗幽香,那是一种让人心境平和的味道,一辈子也闻不够似的。

“不一样,那时候那么多人在场,朕都没好好看你一眼,没跟你说一句话,再好的风景也觉得缺了点什么,到江宁之后我们就携手同游。”

“江宁???江宁???”清扬忽然惊坐起来,转身瞪大双眼盯着康熙。

康熙茫然地看着她惊奇的表情,清扬激动地抓着康熙的胳膊,结结巴巴地问道:“江宁???金陵???曹府???”

康熙听她提及曹府,脸色一沉,她怎么就知道了?而且她干嘛这么激动?因为曹寅吗?再看她时还是一脸兴奋,仿若沉浸其中,心中顿时烦躁不已,他的这个决定会不会做错了?她跟曹寅之间到底有什么?所有的好心情一扫而空,他淡然地说道:“吃东西吧。”

清扬没有注意他的变化,只“哦”了一声,抓起一块他摆出的糕点,脑中却依然想着江宁之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康熙这次会住进曹府,而曹府就是曹雪芹的家,那可是写《红楼梦》的曹雪芹的家耶!也是传说中的贾府耶!试问当代的红学家谁有这么好的运气?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两人各怀心思,竹园顿时一片沉寂,唯剩夜风凉凉的刮着。落叶在空中飞舞,飘到了竹园口一个黯然伫立的白衣男子附近,他伸出手,接住一片竹叶,松手,落叶随风,轻轻地飘落到地面。清冷的月光下隐隐可见他那斜飞入鬓的桃花眼眸光流转,却掩不住其中的失落怅惘,挺拔欣长的身影,仿若一幅孤独的风景,一道寂寞的墙。

刚入夜,半弯月亮挂在天际,朦朦胧胧,仿佛笼了一层如烟的薄雾。虽已二月,却是春寒料峭,夜风抖擞。曹府府外早就阒寂旷寥,不闻人声,院子内却一片灯火通明,丫头婆子间行穿梭,忙得不可开交。

酉时时分院子方静了下来,但仍依稀可见步履匆匆的丫头。

曹府西园的花厅,当地放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便是个宽敞暖和的耳房,融融如温暖的春日。

只见大紫檀雕螭案上,设着三尺来高青绿古铜鼎,袅袅飘着檀香。临窗的大炕上铺着猩红洋や,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石青金钱蟒引枕,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老太君正斜靠在软枕上,身边站着两个老嬷嬷,正和坐在底下的一众人说笑。

这时,曹方的妻子阮氏牵着一个四五岁的稚嫩男娃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男娃一见到老太君就高兴地扑了上去,甜甜地叫道:“曾祖母!”

老太君顿时眉开眼笑,嘴巴都合不拢了,一把将他抱起,放在身侧的炕边坐了下来:“我的小心肝,又重了,曾祖母都快抱不动了。”说完又顺手从案上的果盘中抓了把茶果给他吃。

西边下首的楠木大椅上亦是半旧的青锻靠背坐蓐,曹寅的母亲孙氏坐在褥上,笑着对阮氏说:“快把孩子抱下来吧,小娃娃不懂事,别伤着了老太君。”

阮氏正待上前,老太君却摆了摆手说:“不碍事,就让他坐炕上,这儿暖和。”抬眼间见阮氏挺着个肚子却仍站在地下,她笑了笑,和蔼地说道:“你是有身子的人,别站着,坐下吧。”

老太君话毕,侍立一旁的丫头立刻在挨炕的椅子上搭着半旧的弹墨椅褥,阮氏便向椅上坐了。

坐在老太君身边的小娃娃却闲不住,翻身爬上了大炕,踩在上面兴奋地跳了起来。老太君笑呵呵地扶着他,生怕他摔了下来:“我的小祖宗,你慢着点,别摔着。”

阮氏赶紧起身,走到炕边,说道:“老太君,还是让孙媳抱着他吧,这孩子颠着呢。”

老太君确实有点耐不住他的闹腾,轻喘了起来,旁边的嬷嬷赶紧捧了茶水让她喝了一口,又准备拿过漱盂,她却挥了挥手,嬷嬷方罢了。阮氏准备抱下小娃娃,他却不肯,扯着老太君的袖子,眼巴巴地说道:“我要曾祖母!我要曾祖母!”

孙氏笑道:“这孩子让老太君给宠坏了。?br />.ShuBao2.COM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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