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夸大了而已?br />
转了一圈,意料之中地获取了丰厚的报酬,看着手中一叠书信账册名单,风华勾起满意的笑容来——难为她牺牲了夜晚修炼和睡觉的时间,没收获的话可真对不起自己,这次,整不死你也褪你一层皮!!
最后,她窝回一座全府最豪华的建筑物屋顶,这是她发现的这府里最有趣的一处地方,方才忙着正事来不及看全套,如今东西弄到手了,心情也大好了,忍不住便犒赏犒赏自己。 透过一片掀开的琉璃瓦,她看着里面正上演的妖精打架,实在是忍俊不禁——这九阿哥和他新纳的柔弱小妾,到底是谁嫖谁啊?没看到九阿哥表情忍耐跟被那啥似的,而那小妾却是一脸迷醉积极主动……
“噗噗噗……”
风华强忍住憋得肠子抽痛的笑意,把几团小火球分别弹了下去,才从无聊的九阿哥府抽身,转身掠去了十阿哥府,夜空中只看到一道比黑夜略深些的模糊身影,无声无息地穿梭在大街小巷的屋顶之上。
风华也没有想到,在草包老十府里看到的,竟是与毒蛇老九家完全相反的秘密!!
刮空了十阿哥府的小金库,风华来到了尚亮着灯光的书房顶上,却意外地听到了屋里的一番出乎人意料的对话。
“唉,你今日的行径我听说了,可也太鲁莽了,就算那不过是家商户,可来往的客人却都非富即贵,不乏朝中大员,你们青天白日地上门挑衅,一言不合还砸人家店,传入皇上耳中,皇上最恨的就是仗势欺人之事,九阿哥有宜妃娘娘护着,还不怎么,可皇上的怒气恐怕就要全发到你身上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略显无奈地道。
“舅舅,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凭各自母妃的地位,宫里除了太子和四哥就剩下我地位最高,要论真格的,四哥也不如我,我若不一直这么鲁莽缺心眼,八哥和九哥能容得下?别的兄弟能容下我?就靠着小时候一起玩过的那点情分?舅舅可别忘了,四哥当初和八哥关系可也不错,大哥和八哥的关系也很好,而现在呢?反正,我蛮横无理也罢,惹是生非也罢,越是这样,越能让人放松警惕,我是不想争那个位子的,可若不加入他们哪一方,早晚有人逼我出头!我又不喜欢太子,除了八哥九哥,更无处可去。”
这道声音风华很熟悉,只是此刻,仿佛被黑夜染上了墨一样的底色,完全迥异与白天的嚣张跋扈,透着淡淡的无奈,以及一缕深沉的算计。
“即使这样,你与八阿哥也走得太近了,一旦卷入太深,想抽身就难了,依老夫的意思,还是不远不近的好。虽然宗室与朝臣中不乏对八阿哥心怀好感的,只是你跟在他身边也不短了,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你当真以为,跟着他是万无一失的?”
老者想也明白十阿哥的身不由己,可还是忍不住劝道。
十阿哥沉默了片刻,方苦笑道,“舅舅,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现在疏远,怕是已经晚了,我原本以为皇阿玛正年富力强,那些事离我们还很远,我追随八哥九哥,一是全了幼时的情谊,二来抱团的总比独个儿日子好过些,三来,也杜绝旁人……
你也知道,年前朝堂上,大哥和太子几乎针锋相对,你参我推举的官,我斗你的门下奴才,那股子狠劲,简直是恨不得咬死对方,哪还记得对方是自己的兄弟?如今他们的关系是僵得不能再僵、全无转圜余地了,我们其他兄弟,也不由自主地被卷入其中,说实在的,小时候,四哥,八哥和九哥,对我都挺照顾,现如今,四哥一门心思跟着太子走,和我们也不同路了,只有八哥和九哥,还和以前一样,尤其是九哥,他是个执拗的性子,认准了一个人,便再也不会更改心意,我,我……”
“老夫明白,你自幼就是个重情的,可又看得太透了,唉,当初妹妹将你托付给老夫,也是老夫没能耐,让你受了不少委屈……”
老者想到了自己早逝的两个嫡亲妹妹,叹息一声,那是他仅有的两个同父同母的妹妹啊,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淹没在那深宫里,皇后又如何?贵妃又如何?日子不痛快,再高的名头能让她们过得幸福平安吗?如果当初没有听大妹的话,把小妹送到宫中接替大妹,那如今……
“舅舅不必说这些,日子再如何艰难,不都过来了吗?现在我这草包阿哥的名声也传出去了,就不信还有人惦着给我下绊子!!”
“也罢,咱们钮钴禄家不指望更进一步,可也不能因为选错了立场,给家族带来无边灾祸——事已至此,老夫倒是想到了一个主意,兴许能让你和那大位彻底无缘……”
“哦?”十阿哥的声音中有了三分急切,“舅舅快说!”
老者直到此时,声音中方透出了三分笑意,“老夫看十阿哥平日的行径,也不全是装的,这般沉不住气——”
“无所谓无所谓,”透过窗棂上的影子,风华看到十阿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舅舅快说,这些日子,可愁白我头发了!”
“听说今年蒙古的博尔济吉特氏要来为皇上祝寿,到时候,娘家来人,太后必定十分高兴。而且老夫听说,博尔济吉特氏有一个待选秀的女儿,美貌贤淑,年纪与你也想当……”
十阿哥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对啊,以皇阿玛现在对蒙古的态度,只要我讨好太后,让太后给我指婚蒙古贵女,那就等于是彻底绝了争大位的资格啊!!!”
“不错,这等于是昭告天下了,更重要的是,蒙古的兵权,在将来新皇……会成为你的护身符,只是八阿哥那里不好交代……”老者捋捋胡子沉吟道。
“没事,我是个草包阿哥,只怕把博尔济吉特氏指给了我,我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十阿哥大大咧咧地道。
风华听到这里,知道自己不必再听下去了,只是扬起浅浅的充满兴味的笑容——这所谓的草包阿哥竟有如此心智?人前人后迥然不同,那么其他的阿哥呢?是否也各自有着不为人知的有趣一面?
一月的天气本就寒冷,北方的夜晚更是滴水成冰,风华这时才发现,饶是法力可以自然运转,她身上也没什么热气了,掏出怀表一看,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了。
举头向远方看了看,将这四九城尽收眼底,巍峨沉默的古老城市,在夜色的掩盖下,还在发生着多少远超出人们想象的事情呢?
翻了翻从九阿哥府中拿到的东西,又将十阿哥和其舅阿灵阿的对话在心里过了一遍,风华提气掠向今晚的最后一站——
雍贝勒府,书房。
摇曳不定的油灯下,四阿哥胤禛还在伏案奋笔疾书,江南河堤又有崩溃的迹象,朝堂上,大臣们已经争了又争,还是拿不出具体的方案……
“扣扣——”静寂的夜里,忽然传来敲门声,显得格外突兀。
伺候在胤禛身边的大太监苏培盛皱了皱眉,看到主子头也未抬,忙走到门边,悄声问道,“何人?”
门外传来墨檀压低的声音,“苏公公,是我,墨檀,我家公子求见贝勒爷!”
什么?
胤禛蓦然抬头,浓眉皱得紧紧的,风华?这么晚来找他,是,为了白天那淘宝阁发生的事情?
“让他进来。”胤禛沉声吩咐道。
苏培盛打开了门,门外倏地闪进了两道身影,一高一矮,矮的却是后发先至,瞬间站到了胤禛面前,隔着炕桌,举着一叠纸册,笑嘻嘻地看着胤禛,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猫儿眼忽闪忽闪的,昏暗的灯光,反衬得那双笑吟吟的眸子格外流光溢彩。
“这么晚,找爷有事?”看到这样神采奕奕的风华,胤禛面色微缓,满身的疲惫在这一刻仿佛都消失无踪。
“四爷,给你看点好东西。”
风华笑得眼睛都成弯月形了,满是期待地望着胤禛,直接要把手中的全部递给了他。
苏培盛忙上前一步,准备按照规矩接下东西,再转交给胤禛,却被胤禛一个眼色阻止了所有动作,然后随后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家主子神态自然地亲手接了过去。
胤禛越翻越是惊讶,心头如掀起惊涛骇浪,这,这可都是九阿哥徇私枉法掠夺吞并民间商铺弄得人家破人亡的证据啊,有直接指示门下管事动手害人的书信,有每年明夺暗抢来的产业记录,有各地与九阿哥紧密联系的大富商名单,甚至还有最重要的——账册!!
安静的书房里,只听到胤禛翻动纸张的声音,风华百无聊赖地打量着这个书房,墨檀和苏培盛则彻底化作了书房里的背景。
这是一间三进的大屋子,清一色的紫檀家具,并不算顶级的木料,第一进,右边是高至屋顶的书架,中间放着一套雕刻着花边的圆桌椅,左边靠窗是一个铺着锦褥的炕,胤禛正盘膝坐在炕上,膝上搭着厚厚的羊毛毯,认真地翻着纸册;
第二进,被抵着炕的一面高达屋顶的木墙隔开,从地面到炕的高度是实心木板,上面部位则有点像放大版的多宝格,中间木门上什么都没有挂,显得分外简洁,第二进里左边是四副茶几座椅,专门接待王露这样的谋士议事之处,右边是胤禛自己办公的书桌座椅;
顶里面还有一个小门,却是胤禛平日休息的暖阁,风华也看不到里面的摆设,无聊之下,又把眼光转回了第一进。
风华正出神地猜测着架子上那些古董瓶罐的价值,忽听胤禛压抑着激动的声音,“这些,都是从哪来的?”
“当然是从九阿哥府里了。”风华撇撇嘴,随即展颜一笑,半真半假地道,“不知道今天发生在淘宝阁的事情四爷有没有听说?九阿哥十阿哥砸了我的店,价值六十多万的货物全部毁了,我本来想着从九阿哥府里捞回点老本来,没想到发现了这些东西,觉得挺有意思的,可留在我手里也没用啊,既没用又不安全,我一时激动,就跑来找四爷了。”
胤禛站了起来,走下炕,背对着风华,负手缓缓踱了几步后,回头一瞥,却看到风华正斜靠着炕边,眼中流转而过的细碎光芒,分明是欲言又止的神情,遂淡淡地道,“还有什么?一并说来。”
“那我就说啦!”风华果然眉开眼笑地讲述了再十阿哥府听到的密谈,她记忆力比当初更好了许多,如今重复话语,竟是一字不错,连十阿哥和阿灵阿的语气都学得惟妙惟肖。
其实风华也考虑过要不要把十阿哥对胤禛的态度说出来,因为一旦说出来,就仿佛是在帮十阿哥似的,这让她觉得特别不得劲,只是,把这种小心眼儿卷入到大事中,实在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左思右想,风华还是没有隐瞒,这样,一个阿哥坏话,一个阿哥好话,正好撇清她在其中的心意,免得让胤禛以为她充满自私念头,想借他的手去报复九阿哥十阿哥。
风华学完,书房里一片安静。
胤禛眉头越皱越紧,无意识地加快了转悠的步伐,嘴里喃喃自语,“好一个老十,老十……”
忽然,蓦然转身,向苏培盛沉声道,“你带墨檀下去。”
苏培盛自然没有二话,墨檀闻言看了一眼风华,见风华没有反应,眉毛顿时垮成了八字,不情不愿地、苦巴巴地跟着苏培盛出去了。
等苏培盛和墨檀都出门了,胤禛才直直地看向风华,黑幽幽的凤眸中夹裹着一股不怒自威的迫人压力,声音虽然低沉,却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传到风华耳中,“你把这些东西给爷,还把老十的话学给爷听,是有什么目的?”
风华并没有被这近似质问的话吓到,她又不心虚,怕什么?坦然地一笑,道,“毕竟四爷与他们立场不同,想来这些东西对四爷是有帮助的,连谨做错了吗?”
“——以你的聪明,应该明白,就算爷有心为百姓做点事,这些东西也决不能由爷送出去,他们毕竟是爷的兄弟,皇阿玛不会希望看到我们自相残杀。”
胤禛依然一瞬不瞬地盯着风华,淡淡地道。
风华心头不以为然,面上却狡黠一笑,道,“四爷如今一直协助太子办差,这东西您就是想交上去,也隔着太子啊。至于十阿哥那番话,唔,我想八阿哥和九阿哥肯定很感兴趣!”
好一手漂亮的借刀杀人!
直到这时,胤禛紧绷的面庞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影儿,在朦胧的灯光下,柔化了那刚毅的俊容,一向坚硬的凤眸似乎也多了几点荡漾的柔光,就那样近乎专注地盯着风华,深沉的,复杂的,盯得风华心底都有点起毛了——喵喵的,帮你这么大忙,你该不会反疑心上我了吧?
捕捉着风华一瞬间的戒备,胤禛才收回了目光,思虑半晌,向风华开口道,“你很好。只是,暂时不要把老十的话透露给老八老九——不要在开端就把自己的底牌全掀了。”
最后这句话,有着叮咛告诫的意味,简直让人怀疑会出自胤禛之口,可细细听来,却是把风华当自己人那般叮嘱了,最起码,建立了初步的信任,所以风华愣了愣,笑了。
今晚的任务到这里差不多都完成了,和四阿哥拉近了关系,教训了九阿哥和十阿哥,以后他们俩会如何,不用想也知道,这种报复还不用她自己出手,风华满意极了,嗯,这也是个开始,将来,走着瞧!!
“唔,那我就不打扰了,四爷你也早点休息吧,总是熬夜对身体可不好,您今晚睡早点,明儿才能有精神看好戏啊!!”
风华虽然不累,却也惯性地感觉到想睡了,调侃了一句,正要向胤禛告辞,胤禛却先她一步开口,“天这么晚了,外面那么冷,你回去也会饶到别人。爷这书房后有个小院子,一向还干净暖和,你今晚就住在这里吧。”
作者有话要说:肥肥的一章,嘿嘿……
第四十六章早朝路上
好吧,这时候的风华并不知道,有资格住在四阿哥府里的幕僚实在是屈指可数,大部分幕僚都是住在四贝勒府后门一带的小院落群,连戴铎也住在那里,如今满府也只住了一位——邬思道。
一夜好眠,实际上是刚躺下就听到外面隐约传来一阵喧哗,风华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嘿嘿一笑,自顾自地睡觉了,只是睡了两个小时不到,风华就被人拎起来了。
风华一向作息规律,且以她的变态体质,一年不睡光打坐也没什么问题,关键是谁愿意睡得正香时被人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挖出来啊?
拜托啊,早朝,跟她有木有一毛钱关系?
天色还是黑的,寒风从四面八方灌来,空中寒星点点,一路上有不少马车匆匆往紫禁城赶去,看到四贝勒府的马车,大部分都向旁边靠了靠,和往日并没有不同。
摇摇晃晃的四贝勒马车中,温暖如春,一身贝勒朝服的胤禛无语地看着风华裹着被她死活拖上马车的一床被子,靠着马车壁,小鸡啄米似的点着脑袋,真的很难相信,一个可以夜探阿哥府毫发无伤的高手,居然还会打瞌睡?
胤禛很久没有坐马车了,自从做过风华那辆超越时空存在的马车后,他看他爹的銮驾都有种寒酸不堪入目的感觉,其他马车就更没法入他的眼了,不过今天为了不让风华在马背上瞌睡得掉下来,他勉为其难地上了马车。
.“昨儿夜里,九阿哥府着火了。”胤禛收回目光,曲了曲冻得略有些僵硬的手指,将目光移到手中的奏折上,淡淡地道。
风华正好被颠得一惊,微微清醒,听到了这句语气平淡的陈述句,眯着眼,伸手捂住嘴,打了个挺优雅的哈欠,活似只慵懒的大猫,声音中透着浓浓的睡意,“昨晚顺手扔的火球,我和四爷说过了啊,养好精神,今儿看好戏!”
胤禛抿紧薄唇,脸色微沉,一方面为风华的胆大妄为而纠结,心惊于风华无视皇权的惊人举动,一方面想到一向嚣张跋扈的老九吃瘪,心中又有中奇异的愉悦,他从小和老九就不对头,老九害死了他养的小狗,那是佟贵妃去世前送给他的最后一件礼物,他也在怒火冲天之下剪过老九的头发,恩怨从那时候就已经种下了,如今表面上还能维持个兄友弟恭,实际上,谁知道呢?
“听说,老九那里烧了主院,书房,内库,亏得老九那会儿还没睡,否则损失更重。”胤禛漫不经心地道。
风华听到这句话,猛地想到了昨夜自己的见闻,瞌睡虫也飞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惹得胤禛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充满质询。
“四爷,你不知道多好笑,我去的时候,九阿哥正在办事呢,那一脸被迫委身的委屈样,还有那小妾真敢推倒阿哥——哎,我觉得吧,九阿哥和那小妾的身份得调调,光看他俩表现,这小妾才是真彪悍啊!!”
风华乐不可支地道,她昨晚光顾着把九阿哥府的证据给胤禛,所以忘了说这件事,这时候正好提到这上面,顺嘴说了,却完全没注意到,随着她的叙述,胤禛那越来越黑的脸!
“你——去——偷——窥——人——家——夫——妻——敦——伦?”胤禛咬着牙瞪着风华,一字一顿地挤出话来,那本来冰冷的面上几乎刮起了风暴!!
风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仿佛嘲笑了一个皇阿哥,哪怕这人是四爷的对头,他恐怕也不希望看到一个手下去嘲笑自己的兄弟吧?
“那个,四爷……”她挠挠头,转转眼珠,咧嘴一笑,“这个,不是正巧撞上了嘛?”
见胤禛不为所动,脸依然黑黑地瞪着他,不过,好似也不是她理解的那种因为兄弟被嘲讽而起的不悦,许是觉得这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唔,要诚惶诚恐地请罪么?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定要避开!”半晌,胤禛忽然开口,刚才那形于色的不悦不知何时收敛得干干净净,沉凝的脸上是完全看不出什么表情了。
“唔。”风华点了点头,除此之外,也没甚好说的,她和曹颙李卫之间玩笑开惯了,一时倒忘了,曹颙和李卫两个,在她眼里是最接近她意志思想的人,所以他们谈得来,可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们两个也是最不符合这个时代正常道德标准的,别人也未必有他俩的那种离经叛道的魄力和思想。
马车里一时静谧,安静又暖和,胤禛借着炭盆里发出来的昏暗光线,又细细地把自己所写的折子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风华靠着车壁,睡意渐渐涌上来,也顾不得去留意胤禛的动静,慢慢地就要去会周公。
可旁人偏偏就不让她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