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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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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三十八年腊月,四贝勒胤禛将迎娶侧妻,按照礼部和内务府的安排,腊月初五这天,徽音的八十八台嫁妆从小汤山别院出发,送到了四贝勒府上。在场的亲贵们,终于盼到了耀妆的这天,每一台嫁妆铺陈开后,立时引来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家具是统一的质地上好的小叶紫檀,款式新、作工细,别说再的,单那个拔步床,就堪称极品。古董字画这些,随便哪一个都是无价之宝,那些布匹全部是当世最好的料子,另有两匹看不出是什么质地,却明显不是凡品。首饰珠宝就不用说了,塞得匣子满满的,几乎都要溢出来了,药材也是个顶个的好东西,代表陪嫁庄子的土坯竟有好些,有些官员之家也未必有这么些庄子。

众人眼见这丰厚的嫁妆,不免心有戚戚焉,一方面对向来冷淡待人的四贝勒无比嫉妒,怎么这样家底殷实的女子让他给摊上了呢?另一方面又觉得四夫人乌喇那拉氏怕是要难过了,虽说按制侧妻和嫡妻一样可带全副嫁妆,但是还从来没有哪个侧妻会真的准备和嫡妻一样的嫁妆,所有人都是比照嫡妻的例减上些,眼前这位即将过门的四侧夫人的嫁妆,明着是八十八台,可实际上丰厚程度已经超过四夫人的份例了吧?

耀妆过后,便抬到未来四侧夫人的院子里归置了,众人各怀心思也罢,四贝勒府的女人咬碎了牙还是扯了帕子也罢,都不关正主的事了。徽音将闺房移到别院的四君子院之梅苑里,后面的十二花卉院全部戒严,着自家下人把守各处道路,坚决不许任何人到里面去。内务府派来的嬷嬷和奴才各自做着份内的工作,只等第二日送嫁后差事就完了,郑嬷嬷一直在徽音身边,努力说着婚礼时需要注意的地方及每一项的礼仪,生怕出点纰漏。

腊月初六,是宜嫁娶的吉日,满族婚礼新郎是不迎亲的,所以胤禛一直都在四贝勒府,而徽音这边大早就要起来准备,先是按规矩沐浴,而后才是上妆、穿衣,零零碎碎的规矩多如牛毛,之前徽音细细听过一遍,此时根本没怎么操心,那些嬷嬷说怎样她就怎样,反正旁边有送嫁的女官,如果出错她们自然会提醒,再不济也有郑嬷嬷在,大面上过得去也就是了。

直到盖上盖头,徽音终于放心地开始闭目养神了。半月前灵树苏醒时有一道灵光刺入她脑海,很多问题从那一刻起就迎刃而解了,那道灵光里不仅有出自于灵树的修行功法,还有一些关于须弥境的更为隐密的事。她终于知道曾经破除的阵法,每一个都不是随意设置的,金之阵法所考验的是结契者的勇气,木之阵法所考验的是智慧,水之阵法所考验的是包容,火之阵法所考验的是明辨,土之阵法所考验的是立身持正,能够经过这五个阵法测试的人,拥有过人的勇气和智慧,对世间万物有包容之心,能够明辨是非,懂得好坏终是分界不明,特定时候会相互变化,且还能抵制人世间的种种欲望诱惑,身在世俗而能脱离世俗。

坐上花轿的徽音听不到外面嘻闹的声音,她略微有些感慨,果然还是要了解前因后果才不会茫然啊!灵树支撑须弥境,这样逆天的、完全就是另一个位面的东西,的确需要一个合适的主人,方不会成为祸患之源。可叹安家多少代经营竟无一人真正与灵树结下灵契,他们顶多算是个使用者,根本没资格真正支配须弥境。哪怕是安倍若音,也未能结成灵契,灵树所认可的主人,必须有一个强大的灵魂,也就是经过五行的各层阵法而未死的人的灵魂,这样须弥境才会真正成为一个神家宝物。

现在回想起来,大约是因为她破了阵法的缘故,自身灵力相应地有了增长,才可以分离出去监视日本间谍,后来能够借助须弥境瞬移到曾去过的地方,应该也是灵契渐渐结成带来的。徽音感受丹田里灵气的变化,有些开心地笑了,经过十来天在须弥境不断的修炼,如今她的丹田里已经有灵气聚集了,按照灵树给的功法所说,已经算是入门了,这几天她试过了,如今须弥境里的瓜果蔬菜都可以用念力来收获,可见对须弥境的掌控力也会随着修为的提高而得到加强。

花轿到了四贝勒府门口,胤禛着贝勒吉服,在兄弟及内务府、礼部来人的簇拥下,取了弓箭开始依礼射箭。花轿里一身银红色嫁衣的徽音听到箭矢破空的声音,神经猛然紧绷,差一点就要破轿而出了,好在轿子外面及时传来女官的唱诺,一串顺口的吉祥话让她醒过神来,不禁有些苦笑,果然是条件反射惯了吗?

出了花轿,一众宾客看着盖着龙凤呈祥喜帕的新娘在女官的搀扶下,步履优雅地缓缓走向门口,因是腊月里,所以新娘子的嫁衣略显厚重,侥是如此也可看出她极好的身段,却不知颜色如何了。胤禛面含浅笑,心里有瞬间的欣喜闪过,谁能想到那个姿容绝胜的女子最后会入了他的府门呢?然而一想到眼前一身嫁衣的女子在京郊、塞外和毓庆宫的种种,盘桓心间的欣喜就冷却了,再想到皇阿玛对她的防备,胤禛越发感觉不到喜意了。

徽音跨过马鞍、火盆等一系列各有寓意的物件,在满族的祝歌中跟着胤禛到了行礼的大堂,四周围满了今日来的宾客,有皇子贝勒、王公大臣,也有宗室亲贵,最为特别的是受康熙之命前来观礼的李德全,遍数那么多的皇子娶亲,就是迎娶嫡妻也未必有这样的恩典,众人自以为摸到了皇上的心思,猜测着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四侧夫人有什么能耐,显然光凭救驾之功,已经无法令人信服了。

莫璃走了李德全的后门,有幸跟来观礼,她注视着徽音随着礼官的唱诺行礼,禁不住有些热泪盈眶,心中念着:安若音,你看到了吗?你的女儿要结婚了,她可以过的很好,比在司马家时更好,你看到了吗?

“莫璃,没想到你也来了?这可是今天唯一让我心情不错的事了。”正在拜堂的徽音感受到莫璃的气息,唇角不自觉地弯了弯,用修炼功法里最简单的传音入密之法和莫璃交谈。

听到这话的某女子惊怔一瞬,四顾之下看到别人都没反应,知道只有她听到了,顿觉苦恼地心里骂道:“死丫头,你想吓死我啊,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你到底瞒了我多少秘密啊!”

徽音被女官扶着迈出大堂的门槛,此时该送入洞房了,她没机会多说,只得传了最后一句:“现在来不及了,过两天无涯居里给你解释!”

那天胤禛探病离开的时候,徽音特意提了一个小要求,说是希望能选个僻静的院子,空地能多一些,后来胤禛向康熙复旨时,把那装笼的小老虎、饲虎册子和徽音说的所有话都禀报了,康熙翻看着那本详尽的手写册子,叹息了一声后,让胤禛拨出个符合要求的院子来,所以徽音是达成愿望了。

这不,一路绕过四贝勒府的小花园,到西北角处的一个院子女官才引着新娘子进去。这处院子很大,屋子倒没多少,空地的确较多,单正屋前就被青石路分成了四大块,遥望一眼可见屋子后面也是有空地的,徽音用刚刚修炼出来不多的精神力看过一遍,十分满意这个未来的住处,距离别的侍妾、格格还有前面乌喇那拉氏的住处较远,和四阿哥的书房也有些距离,想来可以保证一定程度上的清静了。

胤禛和徽音坐到安放好的拔步床上,等待女官送来喜秤的间隙,胤禛四下打量后也不得不承认,他的侧妻的确是个家底厚实的,统一整套的家具,无论是堂屋的还是书房的、寝室的,全部用了百年以上的小叶紫檀,而且家具的样式还新颖独特,显露出了一种历经风雨的深沉底蕴和高雅格调,寻常家具上都是镶嵌宝石来彰显富贵,她却不同,凡嵌的都是品质润泽的青玉,既尊贵又含蓄,偏偏还不经意地让人能感受到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清贵之气,的确是颇具大家风范啊!

应了女官的吉祥话,徽音头上的喜帕终于掀起来了,她微眯了眼略略抬头望去,只见清俊的胤禛唇边泛起一个笑纹,满目的喜庆颜色衬托得那双黝黑的眼眸仿若绝品的墨玉,似有暖色流淌而过,想着日后不知要和这位度过多少日子,徽音笑了,至少如果是胤禛的话,她是可以接受的。

眉目如画,眸含秋水,容若桃李争妍,貌似夏花灼灼,胤禛承认,他自生以来的确很少见到比徽音更出挑的女子,妙的是眼前这个女子竟能将嫁衣穿出千百种味道,娇羞、大方、尊贵、雅致……简直不一而足,特别是那稍稍抬眼间的一抹笑,恰好让她整个人露出一种引人心颤的生动,仿佛一幅极美的山水彩画成真了似的。

绑了衣摆,吃了子孙饽饽,这种半生不熟的东西,徽音眉角抽动着硬咽了下去,旁边的胤禛自然看清了她的表情,心中顿觉好笑,大约是他面上有那么一丝破绽没掩饰好,乘着无人注意的时候,徽音小小的白了他一眼,表达了对他未能共苦的怨念。胤禛有些惊奇,他一直都以为这个女子规矩、聪明、狡猾而懂得装模作样,从未料到也会有这种不雅却直白的时候,看来还是需要进一步了解才行呐!

礼毕,所有该走的程序都结束了,胤禛拆开两人绑到一起的衣摆,站起身淡淡笑道:“你且在此,爷过会儿再来。”

“嗯。”徽音点点头,看着胤禛出门后活动了一下脖子,耳朵上三副坠子沉得厉害,全身就像被卡在盔甲里了一样,动一下都难受得紧,要不怎么得有人搀扶呢?想着前面还在闹腾,她喊道:“郑嬷嬷,诗韵,进来给我更衣!”

门开合后有人进来,郑嬷嬷一脸喜色,显然是被今日这场面给影响的,诗韵稍稍皱眉看着自家姑娘身上的繁琐衣饰,果断地去寻家常衣服了,尽管那些繁琐衣饰的穿戴之前已经给她们四个说了好些遍,可惜她还是没能弄清楚,所以还是让郑嬷嬷去弄吧。

“侧夫人,过会子几位阿哥爷许是要来闹洞房,您这嫁衣怕是还不能换下来呢!”郑嬷嬷劝解道,小心观察着拔步床前站起来的女子的神情。

“闹洞房?”徽音皱眉,唇抿紧了些,好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李总管走了吗?”

“回侧夫人的话,礼成后李总管便走了,是爷亲自送出去的。”

徽音伸出指形右手,点了点额头摇头道:“算了,等着完了再换吧,我还能忍忍,你们下去吧,准备好洗漱就寝的东西便歇歇吧,这一天也够累了。”

“主子,要不要用些点心?”诗韵把拿出来的家常衣服放到一边,关切地问道。

“不用了,早都饿过头了,明早熬些软烂的粥,小菜备清淡些。”徽音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准备些醒酒汤,一会儿说不定要用的。”

郑嬷嬷听到要备醒酒汤,难免愣了一下,她还以为这位姑娘不会上心四贝勒呢,没想到居然想到了这细节,看来主子对四贝勒的担忧可以消减一二了。

“是,奴婢告退。”两人齐齐行礼后,退出去了。

屋内又剩下了徽音一人,那些守着新房的奴才都被她遣出去了,为了缓解身上的僵硬,她闭目后借着衣袖将两手相对而合,调动丹田里的灵气运转一个大小周天,总算舒服了些,外面隐约的吵闹声似乎慢慢在减弱,徽音默默等着胤禛回来,心里盘算着早就打定的主意,梳理着要和他说的话。

婚礼,总算是结束了。

第39章 洞房血誓

前院里人潮渐去,胤祥一直记着那个曾隐晦安慰他丧母之痛的女子,可惜十月他和大哥、四哥跟着皇阿玛去巡视永定河了,十一月中旬又和大哥、九哥、十四弟去盛京谒陵了,等回来后已经是听到赐婚消息的两个月之后了,直到今日才算是塞外分开后第一次能看到徽音,只是那已是嫂子了,还是他一向敬重的四哥的女人。

其他阿哥大半都是心思复杂的,大阿哥自不用说,太子亦是如此;三阿哥觉得这次的赐婚太突然,左右偏想不出个端倪,他的耳目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委实有些奇怪。

五阿哥念着徽音在宁寿宫时对太后的照顾,可前一日看到那般丰厚的嫁妆,说没有惋惜是假的,若是他当日应了太后的话,是不是今日这女子就是他的了?然而比起这点嫉妒,他又觉得庆幸,如果真的娶了徽音,怕是府里就难有安宁了吧?

七阿哥坐壁上观,他知道这女子以后都不会和他有什么关联了,只是没料到,日后这女子竟明里暗里真和他扯上了关系,偏偏他还得好好感谢人家。

八阿哥倒是心态最为平和的,他今年大婚,娶了安亲王岳乐的外孙女郭络罗?明慧为妻,康熙目前对他挺看重的,所以对娶了嫁妆丰厚的佳人的四阿哥并无什么吃味的情绪,唯一令他有些在意的就是这个四侧夫人似乎很受皇阿玛恩宠,不得不引人小心看待啊!

心里最不舒服的就是九阿哥,赐婚旨意下的太突然,事前没有任何征兆,他根本没想到兄弟们小心着接触的徽音,会被指给阿哥,早知如此还不如他去求皇阿玛这道旨意呢!看昨天那堪称一绝的嫁妆,纵然不清楚徽音的出身,他也知道那绝非寻常人家能拿得出来的东西,再加上他确实喜欢那个女子,容貌好,性情有趣,没想到一时错失,竟便宜了老四那个刻板严肃的,真是……不忿的九阿哥灌着酒,比今日的新郎四阿哥都喝得猛。

十阿哥母家尊贵,在众皇子中他的出身仅次于太子,但是他懂得掩饰,即使是康熙都以为他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眼下四哥的婚宴,他看到了大哥目光幽暗的沉默,太子心思复杂的浅酌,三哥举杯时的思量,四哥不达眼底的喜色,五哥略微的嫉妒,七哥的事不关己,八哥不着痕迹的深思,九哥不甘的灌酒,十二弟的淡泊,十三弟的惋叹,十四弟偶有精芒的眸子,以及他自己的旁观,十阿哥莫名的有种猜测,也许风马上就要吹起来了……

胤禛被灌到半醉,可就是这样兄弟们还是没放过他,硬是要去闹洞房,好嘛,大小十来个阿哥,全部奔着洞房去了。一路上走过来,每个人心中就各有想法了,这新娘子的院子是不是远了些?好歹是侧妻,又是皇阿玛下旨赐婚的,怎么也不会不受宠吧?阿哥们不经意地扫过被胤祥和胤祯扶着的四阿哥,觉得这事不太正常,可谁都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再亲的兄弟也不能问呀!

“爷回来了,快去禀报主子!”诗语和诗涵守在院门口,远远看到一众阿哥爷,连忙招呼两个小太监迎上去扶人,同时吩咐人向里面通报。

好不容易进了屋,徽音刚迎上来,还没来得及给众位阿哥请安,胤禛就抓住了她,将一半的重量倚在她身上,看来是被灌得狠了。徽音努力扶住他,余光瞥了眼进来的阿哥们,果然兄弟多了也挺难受的,这结婚时灌酒的先多了不少。

“小四嫂,四哥醉得不厉害,你就放心吧!”十五阿哥还小,眼睛眨了眨,脆生生地开口。其他的皇子们暗中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注意力看似集中在四阿哥这边,任由胤禑开口说话。

徽音看着在场最小的一个阿哥,脸上浮现一抹暖暖的笑容:“多谢十五阿哥告诉奴婢,诗韵!”唤了一旁的丫头,她示意给个荷包,诗韵上前恭敬地给了胤遇一个刺绣精致的荷包,那里面是个玉雕的蝙蝠,玉雪可爱的,是特地准备给来参加婚礼的小阿哥的。

“侧夫人,醒酒汤来了。”郑嬷嬷端来早就煨着的醒酒汤,看着徽音细心地给胤禛喂下去,不免进一步验证了方才的猜测,这女子看样子不会伤害四阿哥啊。

“太子殿下,四阿哥看着是累了,您看……”

胤礽见那女子状似询问地看向他,可那话里面暗中的意思却有意让他表态,看样子这洞房闹不闹全在他,不过若是不解这个围,嗯,以后怕是有麻烦啊!众阿哥或期盼或暗示地看向胤礽,差点让他顶不住,然而兄弟们和徽音比起来……还是帮她吧。

“咳咳,天色不早了,大哥早些回府吧,十三、十四,你们可答应了皇阿玛要把小十五早点带回去的,依孤看四弟是不胜酒力了,咱们还是早些散了吧!”

太子发话了,胤褆是最先应的,只见他给太子行了礼,第一个走人了:“太子殿下,臣先告退了!”

难得老大没和太子叫板,其他人又能有什么异议?便是不甘的九阿哥,也只能在最后看了徽音一眼,终是离去了。胤礽临走时瞟了某女子一下,表情明明白白说着:这份人情,孤等着你还呢!

徽音撇撇嘴,有些嫌弃地瞪着那个讨厌的背影,小声嘀咕道:“哼,让你帮忙是给你机会,得瑟什么呀!”

清场之后,郑嬷嬷伺候着徽音换了衣服、拆了发髻,诗韵小心为安置到床上的胤禛擦了擦脸,刚擦完端起铜盆,她们就都被遣了出去。洞房的男女之事前几天四个丫头已被培训过了,所以诗韵离开时垂着头,脸是红仆仆的,徽音瞥见后觉得好笑,她这个正主都没怎么害羞,做丫头的倒先害羞上了。

起身走到床边,徽音随手拿出一个紫檀木的手串,轻轻套到了床上男子的左手腕上,语声带笑地开口:“呐,成亲礼物,冬日天寒,可别摘下来啊!”其实四阿哥醉没醉,她是知道的,醒酒汤一喝只怕连难受劲都没多少了,“四阿哥,太子爷解围,他们都走了,您还不醒来吗?”

胤禛眸子睁开,黝黑的眼睛看到了床边人被烛光映得柔和的笑颜,想到皇阿玛的嘱咐,面无表情地坐了起来,尽管手腕套上东西的那一刻,他的心柔软了一瞬,可是……“爷倒不知,爷的侧夫人何时和太子殿下有了交情,竟能劳动太子殿下解围?”

“四阿哥想知道什么,奴婢自然不会隐瞒,您问的奴婢都会说,只是四阿哥肯信吗?”徽音起身,走到一边去倒了两杯酒过来,“四阿哥,奴婢和您定个血誓吧!”

胤禛抽腿搭在床沿,脚踩在床边的木质脚踏上,目光明暗难辨地盯着缓缓而来的女子,看不出在想什么:“血誓?”

“是,血誓不可违,否则必遭天谴,特别是奴婢这种人。”徽音坐在胤禛旁边,将酒杯放到床头的小柜子上,抬手时右手指尖泛起一抹微蓝的光晕,划过左手中指后就出现了一道伤口,紧接着血滴到了两个酒杯之中,“定下血誓后,今后无论何时奴婢都不会伤害您半分,四阿哥可能放心?”

“这光……”胤禛有些惊讶,笃定刚才确实看到了一抹光晕,他注视着滴血入酒杯的女子,等着解释。

“正如您看到的,这是奴婢生来就有的,算是一种异能,上次乾清宫布阵法的时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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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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