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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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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回不用她下指令,叶慕爵自己就直接吞了下去,清冽甘甜的凝香丸一入口,口中的苦涩滋味就全消失了,他那道拧起的剑眉也随之放松了。

“第一颗是蚀毒蛊,第二颗是凝香丸。”水清浅收起她的荷包,这才开始解释。

“蚀毒蛊?”他面露疑惑的神色,听名字就知道是蛊毒,可他又很清楚的知道,她是绝不会害他的。

“蚀毒蛊不会妨害人的身体,它只会吸食人体内的毒素,就算是蛊毒也逃不脱被它吸食的命运,相当于可解百毒的药丸。”不过比那些解百毒的药丸更厉害,那些药丸可解毒却解不了蛊,但蚀毒蛊什么都可以解,恩,除了忘情蛊,但那是特例。

此外,蚀毒蛊还有一个功效,但那和叶慕爵就无关了,它可以调理经期,缓和经痛。

至于她为什么会把蚀毒蛊给叶慕爵服用,她告诉自己的答案是因为这些蚀毒蛊是由他体内的尸蛊转化而来的,他算是半个主人,所以有享用的权利。

但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她自己都不甚明白,就不必提及了。

叶慕爵知道,凝香丸是极其珍贵的,可这位水小姐已经给他服用了两颗,却连半点心疼的表情都没有,仿佛那些只是一般的糖果;而那颗蚀毒蛊,听功效就知也是极其珍贵的,他听过有辟毒的药丸,却从来没有听过有什么药丸可以辟蛊。

她将如此珍贵的药丸用到他身上,究竟是为什么呢?他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如此相待?(某幻:我说太子殿下啊,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她说什么,你都不怀疑呢?她又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如此信任?)

所以说,冥冥中自有天意,前世的承诺换来今生的相逢,即使他们不知,可缘分,早已注定,即使不生于同一个时空,也割不断那一份刻骨铭心。

今日的太子府很热闹,全体总动员,声势之大超过了上一回太子回府。

一年四季又一次闹得鸡飞狗跳,什么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珠花玉簪,项链手镯又开始满天飞。

而冷院,还是很冷清。

小狸因上回被水清浅给利用来当炮灰,导致现在的处境很困扰。

上次她被耐和给发现了,不是她法术不够连个凡人都躲不掉,而是她自以为已经把人甩掉了,看到那边聚着一堆丫鬟嬷嬷在大谈八卦,一时忍不住就凑过去当起了听众。而一直远远地跟着那道白影的耐和,发现白影消失在那边,而大谈八卦的一堆人中,只有小狸穿了白衣服,他的矛头自然也就对准了小狸,而她又不擅长解释,可怜小小狐仙就这么被逮着了。

虽然她的清儿姐姐表现了一下姐妹爱,同那位太子殿下吱过声,让耐和不要盯着她不放。可那该死的臭侍卫居然阳奉阴违,硬是缠上了他,而且原因不是怀疑她是J细,是为了让她传授轻功,搞得她现在为了躲他,连八卦都没时间听。

天知道她哪会什么轻功,她会的是狐族的法术!可她说了他也不会信啊?再者说,要是真的被人识穿了她的身份,她不就没得玩了吗?

这个臭耐和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在报复她上回拖他去砍柴的事,小小狐仙愤愤不平。

更可怜的是,她除了要应付烦人的耐和,还要帮清儿姐姐应付那个蓝眼睛的!

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怎么想的,好像清儿姐姐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嫁给他一样,一口一个“他的清儿”,“他的仙子”,而正主儿却跑到外头店铺逍遥去了,累得她有时一生气直想把他变没了了事。

呜呜,世上还有比她更苦命的狐仙吗?

所以,为了不碰到那两个男人,今天这么大的热闹,她都忍痛不去看了,缩在冷院里自怨自艾,她真的是躲怕了。

她的安安分分倒让水清浅清净不少,可以自在地做她想做的事,不用经受她的无敌八卦功。像今天,她就不用被她拉着去前院看热闹,可以好好想一想怎么对付那位瑾王爷。

卷一:冷宫情趣 10 太子寿宴

生意上的纠葛真是麻烦,明地里争不过就改到暗地里,真不知晓晓当初是怎么当上那个跨国商联的盟主的,若是对手都像那位有勇无谋的瑾王爷,她还不得麻烦死。

酒楼——龙葵轩。

所有人都在好好的吃饭,一派平静又热闹的景象。突地平地里冒出一个杀猪般的声音,然后便见一人像得了羊癫疯似的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众人都还坐在位子上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和他同桌的那人便开始大叫“饭菜有毒”,可是其他客人听了居然露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继续喝酒吃菜。

此时,水清浅正坐在二楼的雅间品着她的菊花茶,偶尔看看下面的人群,见到这副景观不免讶异,这月城的百姓智商都那么高,知道这是栽赃嫁祸之法?

后来厉言坤告诉她,这已是近期发生的第四起“饭菜有毒”事件。经过前两次他的当场试毒,并在中毒者身上找到毒药和解药解决了这件事之后,前来用餐的老顾客便见怪不怪了。而他也查出,想要栽赃嫁祸的人是瑾王爷派来的。

客栈——广丹楼。

半夜时分,水清浅躺在厉言坤专门为她安排的房间内,闲来无事想着小狸的好用之处,除了照料她的生活起居外还要肩负替她赶走“色狼”的责任。

小狸现在在干什么呢?估计又在抱怨她没有姐妹爱,自己跑出去逍遥,把她丢在狼窝里。

突然,屋顶上传来一阵脚步踩在瓦片上的声音,这回由于她还没有睡意,所以就不是那么不耐,当娱乐活动的竖起耳朵判别声音前去的方向。

声音一下子跑去左边,一下子跑去右边,最后居然在她的房间上方停了下来。听到有人动手掀瓦片的声音,她很配合地闭上眼睛装睡。

不多时,一阵迷yao飘来,她渐渐猜到该是所谓的采花贼来了。于是,她继续装睡,想着等这人走到近处再处理掉他,结果,英雄无用武之地。这采花贼从窗口翻进来的时候直接就掉到地上晕过去了。

她有些奇怪地走出房门,在走廊里看到厉言坤。厉言坤告诉她,这是近期发生的第三起采花贼事件,第一次有人闯进某位姑娘入住的房间,被他和下属及时发现,顺手就解决掉了。后来,他为了以防万一,直接在房顶上撒了清涧阁特制的迷yao。

据说之后的第二个采花贼还未探到有女子入住的房间,就直接就从房顶上滚了下去,那这第三个还算是好运的,最起码他是滚进了屋子里。

自然,做出这种事的人又是瑾王爷。

青楼——香茹苑。

既然要巡视店铺,那她就索性走个遍,窝在花魁仪湘的香阁里才看到第三个节目,居然碰上月城六大青楼的花魁共同上门挑衅,而楼里的那些恩客显然是把这当成额外的助兴节目来看的。这回,她不吃惊了,直接等厉言坤告诉她答案。

原来这些花魁们来挑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被楼内的姑娘打败,却非常有毅力的屡败屡战,当然,也屡战屡败。

香茹苑的表演虽好,但若有较劣质的表演来衬托,不是更能体现出优点?所以,她饶有兴致地看着那群姑娘们比试琴棋书画诗歌舞,看到精彩处还在心里叫一两声好。

问始作俑者是谁?当然还是瑾王爷。

赌坊——三分三。

在进三分三之前,她直接问了厉言坤,那个瑾王爷对赌坊又做了些什么?听答案,这回倒是比较光明正大,没有出那些下三滥的计谋,直接叫了一堆人来砸场子。

她刚抵达赌坊门口,赶巧地就有一对人雄赳赳气昂昂,手里提了刀子,斧子来闹场,可不一会儿,清涧阁那些打扮成护院的下属就把他们给解决掉了,真正是亮堂堂地来,灰溜溜地走,对比其极鲜明。

通过对这几件事情的综合分析,她将瑾王爷定义为一个人——放羊的孩子。倒不是因为他说谎话骗人,而是因为他三番四次使出同一个花招。或者应该鼓励一下,瞧他多有锲而不舍的愚公精神。(顺便提一句,她开的店铺的名称全是草药名)

正想着找出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把那位瑾王爷给收拾了,某位见不得她安宁的仁兄跑来找麻烦了。不过,见到他,该是小狸更头痛才是。

果然,刚才还坐在外头秋千上边晃荡边自我感慨的小狸,转瞬间就不见人影了,恩,更正,是不见狐影了。

“清儿小姐,”耐和气喘吁吁,缓了口气,道,“水丞相来了,主子要你去一下前院。”

耐和通知的任务完成后,眼睛开始四处打量,自然是在找他想要拜师学艺的那位。 可惜的是,没有结果。

麻烦啊麻烦,真是怎么躲也躲不过,那边的还未解决,这边的就又找上来了。水清浅合起手中的医书,随手理了理身上的装束就要出去,小狸却突然冒了出来,硬是要帮她打扮一番。她想了想,人家的生辰总不好太不给面子,也就由着小狸给她打扮了。

虽说礼物她已经送出了,不过他现在应该还没有看到,待会儿就空着手过去吗?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应该要准备些什么。

另外,那位水丞相还是个大麻烦,先不说他不是她的父亲,她就算和她的亲生父亲在一起也不知该怎么相处,父慈女孝的场景,她从未经历过,连装都装不出来。

一时间,她突然有些羡慕起晓晓的善变。

与冷院截然不同,前院是一派灯火通明,呈现出极为热闹的氛围。

叶慕爵坐在主位上,旁边傍着四只花孔雀,另一侧的主位上却始终空着,那是太子妃的位子。

她果然是没有出现,心里长叹一声,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是失落吗?可是没有道理啊?他们也不过才见过几次。

只是,很奇怪的,和她在一起,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对,就是满足感,仿佛身体里缺了一块,突然被填满了一样,信任她就像在信任自己一般,完全不需要考虑。可是,这不是太过诡异了吗?

再看看身边这四人唧唧咋咋的模样,他是一点喜悦感都没有,脸上却还要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由着她们敬酒,献上祝语。

接着,太师,太傅,少保和尚书,他那四位侧妃的父亲,又抓着他废话一阵,好不容易把他们打发了,正欲休息片刻。

这时,底下的人群中又走过来一个人,衣袂翻飞,眉目清朗,一股正气现于眉间,正是两袖清风的水丞相,她的父亲。

不知怎么的,他想起那日谈论尸蛊,她不经意间提到父母时,露出的忧伤眼神,很自然的,看向水丞相的眼神中多了丝考究的意味。

而他的心底,却也涌过一阵欣喜,他,有理由让她出来了。

同水丞相寒暄完,惊讶于他言辞间那不似作假的对女儿的疼爱之情,疑惑之际,派过去的耐和却还未回来,他不免有些焦急。却听底下忽然静成一片,便抬眼打量过去。

熙熙攘攘的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道路,一身白衣的年轻公子从一端缓缓行来。

白衣胜雪,飘渺得连月华都失了三分颜色,腰间别着一管晶莹剔透的长笛,碧绿的色泽衬得那袭白衣更如仙人般难以企及。他的眼角,他的眉梢,他的唇边,始终隐匿着一抹似有还无的温柔。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原来,世上真有这般如暖玉雕琢而成的神仙公子。

“无忧公子,是无忧公子!”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接着,寂静的人群便如同炸开了锅。

原来他就是无忧公子,原来无忧公子真的如传闻中那般恍如仙人,那般的风采简直可与他们的太子殿下匹敌!宾客们纷纷赞叹,傲月国的两大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说到傲月国的两大公子,自是该好好提一下。

这两位,其中之一就是我们太子殿下的亲弟弟,现今被放逐宫外的小王爷叶慕炀。他擅长岐黄之术,经常施医赠药,经他的圣手救治过的病患不计其数,而且他性情开朗,无门第之见,常同底层的百姓打成一片,人一现身便如同清风拂过,扫去所有的焦虑,故而人称他清风公子。

另一位,自然就是这无忧公子——白琴忧。傲月国的人喜好音律,对擅长音律的人极为推崇,乐师在傲月国也就成为一种极高尚的称谓。

市集中的音律坊甚多,但最为正统的无疑就属千音楼,白琴忧正是千音楼的楼主,傲月国第一乐师。听过他演奏乐器的人都会沉浸那样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里,仿佛所有的愁苦都随着那些倾泻而出的曲调消失了踪影,身心瞬间就变得舒畅起来,故而人称他无忧公子。

据说无忧公子与太子殿下向来交好,今日会出现在太子寿宴上,也是人之常情。

对了,说到千音坊,不妨再提一下傲月国仅次于白琴忧的乐师,妙音仙子——欧阳慕音,她也是白琴忧的师妹。那妙音二字已经表现出了她的精通音律,而仙子这一称谓无疑是对她花容月貌的肯定,她除了精通音律外,诗词歌赋无不擅长,是月城除水兮若外的另一位大家闺秀的典范。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宾客中的第二次大范围寂静就是因为那个突然现身的绝色女子。一身紫色长裙衬得她尊贵无比,唇瓣微弯,眼角带笑,每走一步,举止神态都是无可挑剔的优雅。她的身后跟着个怀抱琵琶的俏丽丫鬟,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那把琵琶就是妙音仙子最喜欢的揽月琵琶,据说,当她弹奏那把琵琶时,连月亮都会被吸引而驻足。

她的现身,无疑将在场所有女眷的光芒全都压了下去,将所有男士的眼光都吸引了过来。然一年四季却不以为如此,她们向来是特例——没有自知之明。

白琴忧同叶慕爵好友相见,自是寒暄一番,欧阳慕音坐在白琴忧的另一侧,听着两人叙旧,本着大家闺秀的典范守则,不插嘴,不多话,安安静静地当个玉美人,自是偶尔忍不住看向叶慕爵的眼神,泄露了她的心思。

即是寿宴,自是要献上贺礼,不多时,白琴忧便要同欧阳慕音合奏一曲,给叶慕爵祝寿。下方的宾客则个个叫着自己的好运,居然能听到两大乐师的合奏!

白琴忧执起挂在腰间的长笛,欧阳慕音接过丫鬟怀抱的琵琶,两人摆好架势,一个眼神心领神会,悠扬的曲调便流转而出。

笛声宛转悠扬,琵琶声嘈嘈切切如珠玉,这样交相辉映的曲子,直把众人的心神全都吸引住,身陷在乐曲的美妙境界中,一个个都不愿走脱,直到演奏结束,还是一副心驰神荡的模样。

水清浅刚走到前院的院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曲调,合奏得还不错,笛声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了整首曲子的特点,琵琶声虽略有欠缺,但就一向挑剔的她而言,也能过得去,反正,在她看来,除了随心小姐,就属凤凰的琵琶弹得最好。有些奇怪的是,那笛声让她感觉颇为熟悉。

小狸是跟着她一起出门的,只因她给她打扮得忘乎所以,连带着将耐和那尊门神也给忘掉了,就这么同她一起出了楼阁,然后,自然是被某位给缠上了。

耐和有当水蛭的潜力,这是她见识了耐和的缠功后,做出的结论。

待乐声停止,她继续移动脚步,如同凌波仙子般就这么进入了众人的视线。

一干人等才要从音乐声中醒过来,连声感叹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硬生生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影给晃了视线,全场又是一片寂静,静得只能听到一声声因难以置信而倒抽气的声音。

本以为欧阳慕音的绝色已属仙人之姿,如今见到这一位,才知道先前的想法大错特错。世上居然有如此超凡脱俗,美得不带一丝火气的女子。

她手执一株青莲,神色冷然,却只是让人觉得,这才是仙子该有的神态;她身着一袭白衣,只在袖口和裙摆的边缘绣上淡淡的粉色莲花花纹,却愣是比一袭紫衫的欧阳慕音更加高贵典雅;她每走一步,无需刻意,流露的绝代风华已经震慑住全场。

她的现身,让众人不约而同地生出一种错觉,这里不是太子府是天宫,而她,便是那瑶池中的莲花仙子。

水清浅看似目不斜视,实际上已经对所有人的眼神都过滤了一遍。众宾客的惊艳,白琴忧的惊诧,一年四季的惊骇,紫衣女的一丝惊慌,叶慕爵眼底隐约的惊喜,她都了然于心,当然,还有一道不能忽视的,来自某位中年男人的眼神,激动与心疼交织,想必那位就是水兮若的父亲,傲月国的丞相大人。

直接走到叶慕爵身前,将手中的那支莲花递与他,叶慕爵对着那朵青莲愣了神。她看着旁边的主位空着,便坐下了。

因她的突然出现而鸦雀无声的众宾客,还未反应过来她落座的是太子妃的位子。欧阳慕音小声提醒道:

“姑娘,那个位子是设给太子妃的。”

听了这话,水清浅难得认真地看了她几眼,最终没有回答。

这个女人看起来好心,实际上是不满她坐了这个位子,她眼底的贪婪隐藏得虽好,却抵不过她看人的眼光。所以,不管她是谁,我们的清后已经决定不喜欢她了。

欧阳慕音略显尴尬,求救地看向她的师兄白琴忧,却发现白琴忧只是错愕地看着水清浅,理都没理她。

小狸对于她那位清儿姐姐的心思是知道的比较清楚的,同气连枝的她也不打算理睬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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