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胡子老头过来请了脉,有伸手小心的拨拨楚楚的上眼皮,很亲切的问道:
“格格记得什么,最简单的你是谁姓什么知道吗”?
楚楚抬了抬手觉得很困难,浑身都痛的动不了,挫败的道:
“不知道,不记得”
就再也不开口了。 那个太医回身对康熙道:
“这个症状到像是医书上记载的迷心症,患者往往受了重大的精神刺激,或是从心里排斥某些人或事儿,就会暂时或者永远失去这些人和事儿的记忆”
四阿哥一愣道:
“这个病能治好吗”?
胡太医摇摇头:
“这个还没有治愈的记载,但是有一些,过几年会自己想起来就自然痊愈了,也有一辈子都想不起来的”
四阿哥倒退了一步险些跌坐在地上,十三扶住他道:
“至少人是救过来了,四哥你看开些”
四阿哥喃喃道:
“她竟然选择忘了,忘了,真是最残忍的报复”
康熙怜惜的摸了摸楚楚的头道:
“忘了也好,朕告诉你是谁,你是四阿哥的侧福晋佟氏楚楚,朕的儿媳,你要记得”
说完转身吩咐胡太医在此待几天再回去,起驾回宫了,康熙的一句话,楚楚成了正式载入玉蝶的皇家儿媳,以后的日子楚楚被康熙送到了琉球馆修养,因为楚楚一见到四阿哥很怕的样子,康熙无奈只得先把她放在琉球馆里,等养好身子再说。
四阿哥锲而不舍的每天都来看楚楚许久,不管她多怕他,四阿哥始终不能相信楚楚不仅忘了他,而且还怕他,十四也几乎每天都来,徐絮絮的和楚楚说些,他们以前一起玩耍的趣事,九阿哥也住进了清馆,隔三差五就来琉球馆,对着楚楚谈上一曲幽兰操,脸上似怀念似不甘。
大妞一开始偶尔来看毕竟快临盆了,她是最不信楚楚这个什么迷心症的,她觉得格格不会这样轻易的就忘了事情的,别人不知道她是了解的,格格是多么坚韧乐观,这样的人怎么会迷心呢,以她的理解,那些心性不坚的人才会迷心,她认为只是楚楚暂时躲起来不愿意面对罢了。
半年后,又是初冬,楚楚隔着琉璃窗望着外面飞扬的雪花,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大妞已经生了个女儿,开始每天来伺候楚楚的起居了,大妞已经很习惯望着窗外不说话的楚楚,基本上现在楚楚是不大说话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听别人说,大妞依然每天很絮叨的说着她的唠叨:
“外面的雪很大呢,想当初咱们在融月居堆得雪人,就是侧面别着扫帚的那个,您说那是雪人的什么对交通工具,说是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它就会骑着扫帚到处去玩,哄得我半夜还偷偷盯着看呢”。
说到此,咯咯的笑了两声,走到楚楚身边道:
“您想不想出去走走,清馆的梅花开得正好呢,远远的就能闻见香味,您想不想去什么,对,踏雪寻梅,这时文远告诉奴婢的,要说你们这些读过书的就是会说,看梅花就看梅花呗,还非得整什么踏雪寻梅”
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大妞没注意,大妞继续收拾着楚楚的衣物道:
“那个张氏要生了呢,听说就是这两天,如果格格的......”
后面的话楚楚没听清,院门枝桠一声开了,四阿哥走了进来,很久了,楚楚已经渐渐习惯了四阿哥,不像开始时总躲着他,但从来不和他说话,也不看他,任他自己随便说什么,四阿哥走到院中,就透过琉球馆那一大扇琉璃窗看到了楚楚的身影。
半年多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她已经恢复了红润的脸色,胡太医说身体调养的很好,但是她还是想不起任何事情来,想到此,四阿哥眼中一片灰暗,确切的说她眼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人,仿佛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个活泼生动,鬼灵精怪的楚楚,再也找不回来了,自己最害怕的是,哪个爱上自己的丫头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四阿哥低低叹了口气,迈步走了进来,楚楚还是一如既往的一动不动,依然静静的望着窗外的飞雪。今天四阿哥没有坐住,很快高毋庸就进来低声回了事情,虽然很低大妞还是听见了,是哪个张氏要生了,四阿哥看了一眼楚楚轻声道:
“我明儿再来和你说话”
说完就急急的出去了。大妞看了一眼不言不语,没有丝毫反应的楚楚摇头出去了。
度假村金蝉脱壳
楚楚一向不喜有人在身边伺候,所以大多数时间,琉球馆的起居室里只有她一个人,上夜粗使的婆子一般都在前院的侧面小房里,尤其夜里从里面插上门拴,外面的人除非硬闯,是很难进来的。
房间里只剩下楚楚时,楚楚的眼睛闪了闪,暗道:自己装的可真辛苦,为了让四阿哥放松警惕,当然也有不愿意面对四阿哥的因素,楚楚骗过了所有的人,就在这几天,就是最好的远走高飞机会,融月居张氏临盆在即,四阿哥没时间盯着这儿,况且自己已经装了半年,估计他的防备也应该放松了。
这应该感谢康熙把她安排在琉球馆,这个地方当初设计时,就完全仿照日本的风格,院墙低矮,且临墙处植了一片樱花树,很好的阻挡了视线,最不妙的是竟然下了雪,如果没这场雪的话今天晚上她就可以走了。
正在楚楚懊恼万分之际,下午雪却渐渐停了,因为是第一场雪,地表温度还比较热,所以雪融的很快,第三天雪已经无踪无迹了,四阿哥也是头一次二天没来琉球馆,楚楚讽刺的笑笑,大妞说那个张氏不太好,肚子疼了两天也没生出来,今天尤其的热闹,府里的那拉氏和产婆都来了,据说要是今天晚上生不出来就糟了,弄不好一尸两命。
楚楚眼中划过一丝怜悯,确切的说那个张氏才是最可怜的人,一个生育工具,一个可悲的牺牲品。
张氏其实比大妞说的还要严重的多,府里有经验的婆子和那拉氏都在产房里候着,那拉氏当然不是紧张张氏,她不过想如果是个阿哥,按祖制是要归她养的,原来有个皇上和四爷撑腰的佟格格,可是半年多了,听说那个佟格格倒是傻了一般的,估计没她什么事儿了,这样一来,自己抱养这个孩子也就理所当然了。
四阿哥倒是没在后院,而是在楚楚经常呆的暖阁里等着消息,脑子里一团的乱,楚楚至今没有转好迹象,张氏也是难产,难道这就是自己贪心的下场,像十四弟说的,得到了楚楚这样的女子还不满足,所以才有了报应,张氏的喊叫声嘶力竭,就是在东暖阁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可是想起当初楚楚小产,已经四个月大的胎儿该有多痛,向来怕疼的楚楚愣是忍了一声不吭。估计是怕伺候的人发现,她如此的恨他,四阿哥脸上一片暗淡。
到了夜间,大妞伺候楚楚躺下,盖好丝被放下帐子,领着两个婆子出去了,楚楚侧耳听了一会儿,听到外面的关门声,过了很久,从枕头下摸出,以前康熙赐的珐琅怀表,看看时针指着十,轻轻的起身下地,还好大妞知道她的习惯,床边还还亮着一盏宫灯,楚楚很小心的打开衣橱,拿出最底层的一套青花袄裤,是自己刚穿来佟大娘给她做的,后来她的衣物都是四阿哥亲自打理,又有康熙不停的赏赐,衣服的料子基本都是内造的,那些万万不能穿出去的,很容易被找到。
这套亏了大妞念旧的没扔,几年了还是半旧的,触手有些响声,楚楚伸手从棉袄的内袋里掏出一张对折银票,打开面额是三百两,楚楚不禁暗喜,记得这是晓莹那个头饰当了的银子,当时额娘阿妈死活没要,自己就随手放在了棉袄口袋里,现在这可是自己以后生存的资本了,微微叹了口气,想自己折腾了几年,最后还是只要最初的三百两。
轻手轻脚的换上袄裤,做到了镜台前,看看自己的样子很奇怪,自从来这里近三年了,竟然一点变化也没有,仿佛被时间遗忘了,放些头发下来,用剪子剪成有些厚的齐额刘海,遮住饱满的额头和眉毛,剩下的在后面束起一条麻花辫,整个人立即变成了一个很普通的村姑,翻了翻妆奁里的首饰,都是内造的,虽然价值连城却能留下很明显的线索,不能带走的,拉开第二层,楚楚眼睛一亮,差点忘了,十四上个月给她送来的一颗不小的夜明珠,拿起放在衣服内袋里。
拨开床帐把大抱枕放在丝被里裹好,枕边有九阿哥前些日子给他玩的一个精致小荷包,里面是几个小巧可爱的金瓜子和小元宝,楚楚想了想,拿在手中,整理好帐子,又等了几个时辰,在子时,才找了件最不起眼的黑色连帽斗篷披上,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半年多的地方,转身出去了。
外面的房间是个很特别的设计,前后均有门,前面的通向前院也就是琉球馆的正门,后面的通向后院的温泉和樱花林,上夜伺候的婆子都住在前头,可是后院却比邻融月居的书房,不过还是隔着两个院墙一条街的,楚楚当初构思的时候,对这一带的地形弄的很清楚,她知道只要翻过琉球馆的矮墙,外面不过也是度假村的铁栅栏很容易翻阅的,出去沿着融月居的东墙,向北过了竹竿山,就是佟府的庄子和所辖租户组成的一个小村落。
横向距离当初她和佟老汉夫妇住的地方不远,听大妞说那里现在成了远近闻名的水仙村,以乌大叔的粗窑为中心,周围村落的住户,一到了冬季就用楚楚的法子雕刻水仙,进城去卖,楚楚当时还说:想不到自己一时兴起,竟然让这帮朴实的村民脱贫了。
大妞说有几个做的好的,送到城里各府,不仅仅是脱贫已经很成功的致富了,楚楚当时还小大妞都会她的词汇了。现在想来仿佛就在昨天,自己还是很快乐的。
所以据楚楚估计,现在的时节应该有很多往城里送水仙的车子,给些银子应该很快就能到城里,楚楚暂时不想远走,眼皮子下面往往是最大的盲点不是吗,楚楚计划的很周密,出了后院,感谢现代时,晓莹逼自己和她一起学空手道的日子,虽然不是高手,但是翻个墙爬个树还是不难的,很快楚楚翻出了度假村,虽然是深夜,融月居却一片灯火通明,隐约可见后院人影忙碌的进出。
楚楚的运气不错,临着度假村的融月居书房,黑着灯没有人,不然很容易就会发现楚楚的,楚楚顺着东墙,走了把半个时辰,才出了融月居和度假村的视线范畴。
到了竹竿山脚下,楚楚喘口气,想自己一贯的作息时间,大约是巳时,也就是早晨十点前才会起床的,掏出怀表就着夜明珠的光辉,已经二点半了,也就是自己至少还有几个小时的逃跑躲藏时间,她其实不敢想象自己如果失败了,将承受怎样惨烈的后果,来自四阿哥的,来自康熙的,低低叹了口气,回头扫视了一眼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度假村,远远看着就像一座美丽的小镇,点点灯火连成一片很美。
撇到融月居的灯火,楚楚脸上划过一丝黯然,四阿哥也很圆满,即将出世的孩子,府里的娇妻美妾,没了自己,他更脱了束缚也说不定,楚楚相信即使自己的出逃,会引发四阿哥的短暂怒气,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后面的年氏出现,应该就会平息,甚至会忘了自己,毕竟自己和他在一起不到三年的时间。
楚楚毅然甩甩头,继续前行,感觉不远那是坐车,现在步行令楚楚苦不堪言,当楚楚绕过小竹山,来到那个大妞说的村落时,天色已经有些蒙蒙亮了,楚楚很累,坐在一边休息片刻,打量周围,前面不远是一个大约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隐约的鸡鸣声传来,左侧更近的是一个比融月居还大的庄子,楚楚猜是佟府的庄子,右侧是再走一段路应该就是乌大叔的粗窑了。
楚楚拿出怀表看看已经六点了,正要进村,听到后面一阵隐约而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楚楚大惊,慌乱中见左面的庄子离得最近,匆匆跑了过去,还好不是庄子的正门,围墙比楚楚翻的要高上很多,可是墙外面却有几颗高大的树木,树干已经伸进了围墙里面,看看自己带着的手套,楚楚暗自庆幸,废了一些功夫才爬上树干,冬天没有浓密的叶子遮盖,如果楚楚躲在这里,很容易被发现的,小心的沿着伸进围墙里的枝干,攀到了围墙上。
这时后面的马蹄声越发清晰起来,楚楚一急之下,跳到了围墙里,运气不错是个马厩,地上都是饲料甘草等柔软的东西,楚楚四下看了下,比融月居的院子要大上很多,虽然没有精致的亭台楼阁,也是一个很气派的宅院,楚楚跳下来的地方是一个靠前面的院子,这是楚楚猜的,因为一般马厩都是在侧门边上的,果然顺着围墙前行百米就是一个小侧门,庄子大概很久没有主子来了,所以很清静,没看见下人。
听着墙外的马蹄声渐渐远去,楚楚才松口气心道:
“怎的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出了什么事儿吗”
确实楚楚计划的再好,也赶不上变化快,张氏终于在寅时生了一个阿哥,自己却一命呜呼了,四阿哥从来也没在意过张氏的死活,本来私下里就把楚楚这些事情,都迁怒在她身上,就是她不死估计也再也得不了宠的。
四阿哥大喜,终于在发生这么多坏事儿后,有一件得意的喜事,四阿哥第一个想到的是,告诉楚楚,即使她没反应,四阿哥还是最希望,自己和楚楚一起分享这个好消息,所以在看过了孩子,吩咐厚葬张氏后,很急切的奔到了琉球馆,上夜的婆子那里敢有怨言,开门伺候着,可是平日从不上锁的门,今天却从里面插住了,两个婆子叫了半天没反应。
四阿哥在一边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把推开两个婆子,一脚就踹开了门,飞速的冲进了卧室,扫了一眼屋子没什么变化,衣架上还有楚楚脱下的衣服,床上的纱帐很严密的垂着,模糊可见一个隆起的人形,脸色才和缓了许多,暗道自己想太多了,近前拨开帐子,却是一惊,一把扯开盖着抱枕的丝被,不觉一阵反常的大笑后咬咬牙道:
“果然啊,好心机啊,丫头,竟然瞒过了所有的人”
高毋庸早就傻了眼,没想到这个佟格格竟然是用的金蝉脱壳。四阿哥脸色阴沉的道:
“好,爷就和你比比心机,爷就不信,你能逃的出爷的手心,以前是爷太在乎你了,竟然和爷玩手段”
此时的四阿哥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眼光睿智冷厉,高毋庸不禁为楚楚担心,这位爷的手段可从来没在佟格格身上使过呢,这样一来就怕结果是两败俱伤啊。
几乎立即度假村灯火通明,融月居的侍卫和暗卫都到了琉球馆待命,四阿哥仔细的看了琉球馆的里外,让大妞细心查了楚楚带走了上面东西,大妞暗暗心惊虽然不相信楚楚真的失忆了,但是也没想到她打的是这个逃跑的主意。
楚楚的东西她比楚楚要清楚的多,检查了一遍,没发现少什么,就是前一阵九阿哥给楚楚玩的那个荷包没了,那里面的金瓜子和小元宝若换成银子应该够一个平常人家过个十年不成问题,还有一套楚楚旧时的衣服。
大妞思量了片刻,想楚楚最近一年过的辛苦,再也没有当初的快乐,也许离开这里才是对她最好的结局,再说看四阿哥严厉狠绝的样子,就是楚楚现在回来也讨不了好,不若远远走了到更好些,想到此,回道:
“只少了平常穿的一件深紫的汉服,并没有少什么别的”
四阿哥手中的茶杯卡的捏的粉碎心道:
“好个楚楚,竟然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早知道她聪明,没想到这么厉害”
人生何处都相逢
手掌上迅速渗出了鲜红的血,滴滴答答的正如四阿哥的心一般,高毋庸急忙命人拿了绷带和内供的白药来,给四阿哥缠住伤口,四阿哥沉默半响,手下的暗卫多是很有经验的人,不到一刻钟,进来一个侍卫回话:
“后院的矮墙有攀越的痕迹,足迹顺着融月居东墙向北去了”
四阿哥眼睛一眯道:
“北边,向北是什么地方”?
那个侍卫道:
“翻过了小竹山,是一个小村子和佟府的庄子,在再向北就是旗营了”
四阿哥暗想:以楚楚的心思,周密计划了半年之久,绝对不会去那边,过了旗营是四通八达的运河但是如今初冬,河面上结了薄薄的冰,既不能走人,也没有渡船,楚楚绝对不会走这个明知不通的路,这定是那丫头的障眼法,半道上转头进了城最有可能,那丫头向来崇尚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想到此,遂吩咐侍卫头带着十个人向北继续追查,自己火速领着其余的人回京盘查。不能不说四阿哥把楚楚的心思摸得透透的,可是他唯一忘了的是,楚楚是个奇懒无比的人,让她一万五千里长征一样,步行进城,还不如在琉球馆装失忆。
所以在四阿哥急切的回京布下天罗地网的时候,楚楚这只小鸟并没有进京,而是躲在了佟府的庄子上,经过侦查,楚楚发现这个庄子的主屋真没有人住,这是个四进的庄子,楚楚跳进来的地方,正是第三进的边上,偌大的庄子只有一个老头守着,老头住在第一进的前院,最妙的是侧门处正好有个地窖,楚楚进去参观了一下,里面有两筐储藏的苹果,和一些蜡好的肉干等食物。
估计是给来这里的主子们预备的,想当初自己第一次到融月居时,也是这样的,只有几个下人守着,主子若想来住是要提前派人来收拾的,楚楚觉得这地方太棒了,她就在这个地方暂且躲避一时,等过几天风声过了,再走不迟。
楚楚看了一圈,决定就暂且住在最后一进的靠墙小房间里,估计是给上夜的婆子的住处,房间还算干净,有个靠窗的矮塌,上面有床半旧的蓝布被褥,楚楚啃了两个苹果,左右看看见屋角有个盖着盖的水缸,掀开盖子缸壁上挂着一个葫芦瓢,还有半缸清水,楚楚喝了几口,从里面插上门拴,盖上被子呼呼大睡的起来。
再说整个京城被楚楚这样一下子弄的混乱起来,首先四阿哥回城时城门才开,四阿哥命手下分别守在城门处暗中盘查,不可露了痕迹,即使看见了楚楚,也先不要声张,将她放进城里在暗中跟着,切也不能扰了老百姓的生活,自己进宫早朝后,再去见康熙,为楚楚求情,欺君之罪可是要砍头的,想到此,不禁暗恨自己心软,就是楚楚骗的自己如此凄惨,自己还是要为她着想。
整个早朝四阿哥都是心神不宁的,康熙盯了他几次,散了朝留下四阿哥书房奏对,康熙看了一眼有些犹豫不好张口的四阿哥,眸光一闪道:
“说吧怎么了,是楚楚那丫头有什么事情了吗?”
四阿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
“请皇阿玛不要怪罪楚楚,算起来都是儿臣的过错,才导致楚楚欺瞒皇上”
康熙猛的站起身来道:
“你说什么?楚楚怎么欺瞒震=朕了?”
“楚楚大半年来根本没有失忆,那个迷心症是她故意装的,好让儿臣放松警惕,昨天晚间她跑了,到现在也没有踪迹”
康熙不仅没有生气,倒是哈哈大笑起来道:
“朕就说那个什么迷心症靠不主,原来是这个丫头的金蝉脱壳之计,好个聪明的女子,好个胆大心细的楚楚,不能让她就这样溜了,她可是朕亲封的侧福晋,这个儿媳朕是要定了的”
说到此瞥了一眼下面跪着的四阿哥,眼中闪过一丝柔软温声道:
“刚才内务府上报,张氏昨日寅时产子?”
四阿哥现在已经没有了开始的喜悦,这一切如果没有了楚楚,有了儿子又有什么好庆祝的,遂黯然的点头称是,康熙沉吟半刻,挥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命李德全扶起四阿哥,招手让他过来看,四阿哥近前见是《淮南子·览冥》里的一句话:
“名声被后世,光晖重万物。”那个晖字的下面点了一个很大的墨点。
康熙指指那个点道:
“就取这个晖字吧!这原是朕想了许久的一个字,寓意很好,本打算楚楚有了朕的皇孙,起的名字,弘晖,先记在你的嫡福晋名下吧,等找回了楚楚那丫头再抱给她养也是一样,有道是生恩不如养恩大,你要切记”。
说着从左面架子上的匣子里,拿出个如真亲临的金牌递给四阿哥道:
“你用这个可以调九门提督府的精兵,切不可扰民不可大肆排查只可暗访和小规模清查”。
四阿哥连忙接过金牌,谢恩出去,退到门口之际,康熙似笑非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