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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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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吃着早餐,一般暗自庆幸罗家兴没有出现,一想起昨晚的情形气就不打一出来,男人终究是不会心甘情愿对一个女人白白好的,不过昨晚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要是他真的要强迫进一步做些什么,我还真不一定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直到巴颂来了,我和貌楚上了他的那辆吉普车,罗家兴也没有出现。车子缓缓驶出的庭院,大铁门在身后徐徐关上,我看看身后这栋豪华的别墅,心想:这样也好,就这么再见吧。不,罗家兴,我们最好永远别再见面。

车子开出曼谷市区,在郊区的一个路口,另一辆等在那里的面包车也跟了上来,巴颂说那是他的手下,一起去宜静村那边的。很显然,罗家兴并没有告诉巴颂我和关沙之间的关系以及,只是要他带我过去,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达成协议的,幸好他看在罗家兴的面子上对我十分客气。一路上我旁敲侧击地找巴颂聊天,想打听点关沙的消息,除了知道关沙现如今是金三角的一号大毒枭外,其他一无所获,我知道干他们这行的各个都老J巨猾又行事谨慎,不该说的是半点也不会乱说的,唯恐给自己惹上麻烦。巴颂说他们谈生意也并不是和关沙直接谈的,通常都是和他的手下联系,看来他知道的也不多,我只得放弃盘问。旅途百无聊赖,路程还远得很,我只能欣赏沿路的风景来打发时间。

午饭和晚餐都在沿途解决的,一整天都在赶路,终于在午夜时分,一行人到达了清莱。清莱是泰国最北部的首府,地处泰国、老挝、缅甸三国交界处,是通往北部金三角山区的重要通道。加之清莱位于湄公河与几座小山丘的天然屏障之间,靠近边界的战略位置,使清莱成为一个极重要的通商与贸易中心。

巴颂带着我们驾轻就熟地在一家宾馆住了下来,奔波了一整天,疲劳得不行,幸好有貌楚在身边,我还可以打一会儿盹,不然和这些男人在一起,我还真不敢大意。貌楚说此行的任务就是一路保护我,等我平安到了关沙那,他才好回去交差。我很感谢这么机灵又不失朴实的小伙子。尽管十分劳累,但一想到关沙就在离我不远的金三角的大山里,就抑制不住地心潮澎湃起来,浑身都充满了动力。

第二天早早起床,换了一套比昨天更老气的衣服,进入金三角一带,路上关卡重重,各种各样的人都在这里出没,鱼龙混杂,还是尽量不引人注意的好,免得麻烦上身。我穿了一条深蓝色的裤子,普通的宽松白色长袖衬衣,手枪塞在皮带里,脚底下穿了一双帆布鞋,泰国很多男人才穿的那种,头发盘起来塞进遮阳的草帽里,这身打扮混在男人堆里不至于那么引人注目,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连穿越过来的背包也早就被我装在了一个普通的布袋子里。其实我也想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见关沙,可是比起路上的安全来,我只能放弃那些浪漫的不切实际的想法,如果关沙还爱我,他又怎么会在乎这些呢,我更丑的样子他都见过。

准备妥当了,没多久貌楚就来敲门,我走过去打开门,他给我送来了早餐,我匆匆吃了,跟着他一起出了房间,走出宾馆和巴颂他们汇合。巴颂他们显然有自己的门路,一路上倒也安然无事。我也不便多问,只是跟着他们走就是。他们换了一辆小货车,六七个人都一副普通百姓打扮,坐在小货车的后面,一路颠簸向我未知的地方开去,两旁的道路明显地荒凉起来,泥土的马路,坑坑洼洼,车子开过就扬起一阵黄|色的灰尘,我不得不用毛巾把脸裹了起来,不然早就变成灰头土脸“黄脸婆”了。

车子颠簸了几个小时,在一个村寨停了下来,这里设置了哨岗,穿着军装的军人把守着路口,背上的机枪在太阳下发出黑亮的冷光,让人生畏。巴颂和对方的人打招呼,原来他们是关沙驻扎在这里的一小部分武装,大概是外围的放哨吧。

通过高这一关卡,我们已经进入了山区,一条崎岖的道路盘旋在山峦之间,时而蜿蜒在山脚,时而延伸到丛林深处,道路还是比较开阔,两旁高耸的树木成为天然的遮阳屏障,总算是没有了先前的灰尘和暴晒。不时要经过关卡的检查,一路上我默默记着,已经过了四处关卡,越到后面人数越少,从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认真盘查的样子来看,这里的警戒还是十分严格的。因为是山路,车子前行十分缓慢,中餐巴颂他们早有所准备,大家在车上随便吃了点,继续赶路。

车子绕过一个半山腰,前面豁然开朗起来,我们的车子被这处关卡扣押起来,前面俨然出现了一个小镇,看上去不比一个小县城的规模小。房屋云集,错落有致,分布秩序井然,巴颂说这里就是关沙的基地——宜静村。远远看下去,温馨的村庄静静躺在山谷里,被一圈巍峨的大山圈在绿色的怀抱里,安静、祥和,如同世外桃源。我不禁怀疑,真的是刻意用了我名字中的一个字,还是本来这小镇就该取这样的名字。一颗激动的心“怦怦”狂跳起来,关沙就是在这里生活,我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吗?

我问巴颂他来这里会停留多久,不知道能否见到关沙,他说他来是谈一笔生意,谈妥了就马上走,货物的交接还在后头。关沙自然是不会接见我们的,不过他似乎常出来巡查,要是有幸的话,还是可以见到他的。

我们顺着山路朝下走去,到了小镇一路上所经之处,道路平整、干净整洁,两旁都是砖墙的平房,盖着石棉瓦,一栋栋排列整齐。看来这十多年来关沙的发展迅猛,从这基地的规模就可以看出来,不再是以前的竹木房子,也看不到破旧的茅草屋,人们似乎过上了富裕的日子。不时有行人从路上走过,表情安逸满足,小孩子蹦蹦跳跳,快乐活泼。

巴颂对这里很是熟悉,带着我们朝他的目的地走去,我和貌楚跟在最后面,走到一栋房子跟前,里面走出了一个中等个子,样貌精悍的男子,我仔细一看,竟然是瓦多,他原来不过就是一个小队长,现在竟然负责起重要的生意来,看来在关沙手下混得不错啊。瓦多并未注意到我,只和巴颂打招呼,要大家都进屋歇歇。

我们进了屋内,巴颂他们直奔主题,带了两个手下进里屋去谈生意去了,其余的几个和我们留在外间等候。我喝着桌子上的茶,心里在盘算,怎样开口问这里的人,他们的最高头目关沙在哪?或者直接向瓦多亮出身份。以前罗家兴也说过,你这么想着关沙,我干脆就放出消息给他,说你在我这里好了,要他来找你,不是更好吗?

是啊,等着他来找我是很好,可是,如果……他已经根本不愿意来找我了呢?或者,他只有五分情愿来找我,那我将情何以堪?我要的是一分全心全意的爱,可是我也不幼稚,十一年的时间隔在中间,很多事情都可能面目全非。或者,他还爱我,那么我亲自出现在关沙面前,这么突然,不是更加惊喜吗?想想那场面都会觉得激动。

正在思量间,房子外面传来一声稚嫩清脆的童声:“阿爸!”谁家的小孩,声音这么快活响亮,我眼光穿过撑开的窗户无意识地看过去,身子一下子顿住了,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仿佛凝结,浑身像是浸入了千年冰窖。

关沙,那是关沙!他就是小孩口中的阿爸。我终于看到他了,在人群中魁梧挺拔的他是那么令人瞩目,十一年的时间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他再也不是十一年前那个三十刚出头的意气风发的男人,他变得有点点老了,沧桑刻在他的脸上,他的样子还是那么英俊,更多了一份淡定和从容,眼睛还是那么深邃,嘴角的笑容还是那么迷人。可是现在,这个笑容却不是为我绽放,那个叫着“阿爸”的小男孩此时正被他抱了起来,宠溺地捏着他的脸蛋,浅笑着。我机械地移动脚步到了窗户边,想要看得更清楚,原来他又有儿子了,从前的关蒙他也没有这么宠爱过,现在他手里抱着的那个看起来五六岁的男孩子是他宠爱的儿子。

这个场景比我想象过的任何场景都要残忍。心像是被乱箭射过,千疮百孔,血肉模糊。眼光缠绕啊着他,心在滴血,这就是我心心念念的关沙,我一直爱着的关沙,他跟别的女人有了儿子。

小男孩被他放了下来,欢跳着叫着“阿妈”牵住了另外一个女人的手,那个女的背对着我们,可是从她纤细苗条的后背来看,肯定是个相貌姣好的女人吧,关沙,肯定很喜欢他吧,不然,怎么会娶她,还和她生下这么可爱的儿子。眼泪猝不及防地滚落下来,屋内的其他人也都看到了关沙,显然他们对这位现如今金三角的传奇人物有着十分的好奇,纷纷走出屋外,想一瞻这位毒枭的面目。

我悄悄抹去泪水,也跟着出去了,躲在这几个人的后面,透过前面人的肩膀看着关沙一行人朝这边走来,那个牵着小男孩的女人转身送他,这一瞬间,她的脸毫不保留地映入我的眼帘,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记耳光,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曾经留下的刘丽。此时,她牵着儿子正一脸笑容地目送关沙,曾经活泼可爱的少女此时已是风韵迷人的少妇。看着她,我心里涌气锥心刺骨的嫉妒。是的,我嫉妒,嫉妒她成为了关沙的妻子,嫉妒他生下了和关沙共同的孩子,嫉妒她和关沙共同度过了这悠长的十一年。

关沙一行人已经走近了,我躲在最后面,关沙那张挂着浅笑却又让人感觉莫名疏离的脸孔,近了,近了,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压低了草帽的边缘,紧张又期待,怕关沙看到我,可又希望他看到我。他的眼神往我们这边扫了过来,也仅仅就是一扫,然后就移开了,脚步不曾停留。

看着关沙被人簇拥离开的身影,我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空荡荡的,里面有阴冷的寒风在肆虐地呼啸,关沙,你忘记我了?你一点也不记得我了,你不能感受到我的存在吗?我就在这里啊,为什么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呢?

貌楚手里帮我提的袋子像是无言的讽刺,提醒我不该来到这个地方,关沙这里已经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处。没有我,他照样活得很好。

我曾无数次幻想过重逢的镜头,有惊喜的泪水,有缠绵的目光,有激动的拥抱,有热切的深吻……我也做好了各种坏的打算,他会有新欢,会和别的女人组成家庭,也会生儿育女,毕竟,十一年的岁月有可能改变一切。可是,我是抱着多么大的喜悦和企盼一路向他奔来,当事实真正活生生地摆在我的面前,我才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么残忍,我远远没有做好准备,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关沙,他有了别的女人。

旁边的貌楚察觉到了我的异常,低声关切地我:“张小姐,你怎么了?”

我低下头,又把帽檐压低了,迅速擦干泪水,再抬起头坚定地对他说:“貌楚,我和你一起回曼谷。”

貌楚有些吃惊,可也没说什么,表示接受。

我们在外间等着,脑袋里还在回放刚才的情形,我试着说服自己,张静姝,你有什么理由要关沙等你十一年呢?是!是没有理由,如果我没有穿越过来,我会希望他和另一个女人幸福平安地生活。可是,现在老天爷又把我送回了金三角,对我来说,我离开关沙还不到一个月,他还这么鲜明地停留在我心里,我明明就在这里,却要和他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我怎能不难过?怎么能不伤心?

正在此时,一个高大俊俏的年轻人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要不是他特殊的腿,我是不会注意到的,他的小腿似乎使不上力,是个瘸子,走路时右腿只能一拖一点的。我从帽檐底下仔细打量着他,不禁大吃一惊,他不是关蒙吗?我走的那年他才九岁,今年应该二十一岁了,在金三角这个年龄已经是个成熟能挑重担的青年了,看脸部的轮廓,我敢确定他就是关蒙,仿佛今天受到的打击还不够,伤心欲绝的心又被加上一刀。关蒙,小时候他是多么乖巧懂事,关沙为什么没有好好照顾他这个可怜的儿子,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关蒙转过来瞟了我一眼,我一慌立刻低下头,让草帽挡住自己的脸,不敢再去看他。

“你们是?”是关蒙在说话。

“我们是跟着巴颂老板过来的。”巴颂的一个手下连忙搭话。

“哦。”眼角看见他残疾的腿一瘸一拐地进了内屋,我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小时候他乖乖地给我磨香木粉的模样仿佛就在昨天,本来应该是一个潇洒俊朗的小伙子,上天怎么对他这么不公?小小年纪就失去了母亲,长期跟着一个毒枭父亲亡命天涯、出生入死,现在年纪轻轻却成了身体有残缺的人,怎么不叫人心疼?

关蒙他会不会子承父业,将来也做一个毒枭?现在的情形看来,他似乎已经开始接触毒品生意了。心里被阵阵悲凉包围,又一个大好青年就这样踏进金三角毒品的漩涡,如同被染缸染过,永远也没有清白可言了吧。

悲喜重逢(1)

终于,里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的人鱼贯而出,关蒙走在最前面,等在外面的人立刻都站了起来,我下意识地躲在貌楚的后面,迅速扫视了一眼,随即垂下头,眼睛只盯着地面。看他们个个神色高兴,看来生意谈得买卖两方都很满意。

只听见巴颂在向他们告别:“那我们这就回去了。”

“那你们一路上小心。”

我跟在人群后面走出了门口,巴颂看见我还跟着他们,很是疑惑,但是现在又不便明目张胆地问我,因为一路上,他都是说我和貌楚是他的手下,这才通过重重关卡进来的。

一行人朝来时的方向往回走,关蒙、瓦多他们还在后面目送,那目光对我来说如芒在背,此时,我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宜静村,祈祷千万不要被人认出来,只有这样才能保留我最后的一点尊严,我可不希望被人拿来做旧爱新欢的比较。

巴颂小声地问我:“张小姐,你怎么还在这?你没有去找你的亲戚?”

原来罗家兴说我来这找亲戚,此时我对他这样的说法真是感恩戴德,如果他一开始就告诉巴颂说我是来找关沙的,那还真不好敷衍。我的泰语说得不太好,压低嗓音结结巴巴地回答他:“我刚才打听了,我那位亲戚已经去世了,我还是跟着您回曼谷。”

巴颂不疑有他。“哦,这样啊,那我们快走吧。”

巴颂的手下走在我的前面,我急于想走到前头去,一个侧身想超过他们,谁知动作太急,帽檐被这个男的肩膀一挂,掉了下去,连盘好的头发也被扯乱了,披散了下来,轻轻的草帽顺着一阵微风往后飘去,我大为紧张,也不敢转回去捡帽子,只得低声对貌楚说:“貌楚,你去帮我把帽子捡回来。”

我来这真正的目的连貌楚都不知道,他看我紧张的样子,有点疑惑可也没说什么,转身就往回走,去帮我拣草帽。

正在这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你的草帽。”

我顿时僵住了,好像是关蒙的声音,怎么办?他会认出我吗?我的视线往四周扫描了一番,只见周围的人都停了下来,把视线集中在我俩的身上。

没办法,我低垂着头,转过身去嘴里连声说着:“谢谢,谢谢。”从递过来的手上去拿草帽,手接触到草帽,谁知对方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我使劲一拉,关蒙还是不松手。

“张姨?”声音里夹带着一丝不确定。

他终究是认出我来了吗?我心里暗暗叹气,认命地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不解看向他,“关蒙少爷,请把草帽还给我。”

关蒙在看到我的脸的一刹那,更是一脸的惊讶,那张貌似关沙的俊朗脸庞上尽是不可置信和难抑的激动,他抓住我的手臂,激动地说:“张姨,是你,你回来了!”

内心的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楚,他真的还记得我。关蒙,我何尝不想和你相认,你的腿变成了这样我多想问一下,可是如今,我已经没有这个勇气了。

沉下脸我冷冷地说:“关少爷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我不是你的什么张姨,你认错人了。这样拉着一个女人,成何体统?”不再迟疑,我猛地甩开他的手,从他手里一把夺过草帽,镇定地戴上,继续往前走。

可是关蒙似乎还不打算放过我,追上来又一把拉住我说:“你明明就是张姨!这些年,你到哪去了?”

一句话问得我差点掉下了泪来,心里像是有根针在狠狠地刺着,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痛。我吸了口气,平静地对关蒙说:“关少爷,天底下长得相似的人太多了,也许我和你的那个张姨是很像,可是我真的不是她。”

关蒙呆呆的杵在那,周围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没有理会,对巴颂说:“我们走吧。”

巴颂大概是急着要赶路,只是用探究的眼光看了看我,再也没说什么。毕竟在他们眼里,论年龄我看上去怎么也不像是关蒙的“张姨”。

我多想再回头看一眼关蒙,可怜的孩子,对不起!原谅你儿时的张姨吧,我也是不得已的。

一行人匆匆走在山路上,此时正是下午的二、三点左右,热得要命,丛林里密不透风,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我边走边把头发盘进草帽,跟在这些男人们后面,麻木地拼命赶路,内心深出好像有个声音在催促我;你走吧,你快走,不要再回头看,这里的关沙不是你的关沙,他是另一个男人,你要找的关沙已经不见了。

走到扣押车子的那一处关卡,大家上了车,我取出毛巾包在脸上,坐在颠簸摇晃的车子里,看着渐行渐远的宜静村,脸上涌起一丝冷笑,什么忆静村?根本和我没有一丝关系。眼光掠过远处那些陡峭的崇山峻岭,心底默默地对它们说: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要踏进金三角半步。再见,金三角!

车子摇摇晃晃的行驶着,有几个人都已经在打瞌睡了。我头靠着车篷,脑袋随着车子的颠簸一下一下撞击着铁杆,可我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真的,我已经麻木了,沉浸在伤痛中不能自拔,那些场景像电视台霸道的广告一遍又一遍地回放,无论切换哪个频道,内容都一样:可爱的小孩叫着阿爸,关沙宠溺的微笑,刘丽刺眼的笑脸……主题只有一个,和谐温馨的天伦之乐。

傍晚时分,车子终于到了最后一处关卡,和前面一样我们纷纷下车,好让士兵进行检查,就在这时候,一个士兵走过来,看神态似乎是一个头领,他对巴颂说:“巴颂老板,你们随行是不是有个女的?”

我心里一惊,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巴颂指着我说:“是啊,就是她,怎么了?”

“她不能走,留下来。其他的人可以放行。”

此话一出,我、巴颂还有貌楚都大为吃惊,我们三个几乎异口同声地质问:“为什么?”怎么回事?我没招惹什么,也没有触犯他们的规矩啊,为什么要扣押我?

这个男的回答更令人匪夷所思:“我们也不清楚,反正她不能走。”

你不清楚你还扣押我?本来心情就坏到了极点,现在这样的说法更是挑起了心中的怒火,我冲上去就要和他理论,被巴颂一把拉住,他一脸讨好的笑容,低声低气地说:“姚队长,到底怎么回事?要扣押她也得有理由啊,她是我带来的,是我的手下,来的时候不也没事嘛,既然进了,怎么不让出啊?”

这个姚队长显然没什么耐性,粗声粗气地说:“留下就留下,哪来那么多废话。”

巴颂、貌楚他们自然不会任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事情也太蹊跷,他们回去也没法想罗家兴交差。此时此刻,我对远在曼谷的罗家兴真是不胜感激,要不是有他的面子在,说不?br />.ShuBao2.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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