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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第9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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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紧箍在怀里,转整方位,自已后背先行着地,她跌在他身上,伤不了丝毫。

白筱未见震荡到腹中胎儿,才暗吁了口气,道了声谢,要从他身上下去。

揽在她腰间的手猛的收紧,她陡然一惊,握了他的手腕,正要扭开,他的手却顺势而下,直接抚上她的小腹。

白筱抽了口气冷气瞬间僵住,慢慢回头看他。

风荻苍白的脸色慢慢泛了黑,眼眸更是变幻不定,直直的盯着她,表情慢慢扭曲,过了半晌,手臂一紧,将她向自已怀中收紧,手掌仍停在她腹部。

这些天一直觉得她与之前不同,这一抱之间,什么都明白了。

平时她穿着宽大的裙幅的衣袍掩去体态,但不管怎么掩,总是有些不同,只是他从来不曾往这方面想。

方才还手软,脚软,这时突然不知哪来的力气,蓦然一翻身,将她摁在身下,锁着她的眼,半分不离,“容华的?”

事到如今,想瞒也是瞒不住,白筱深吸了口气,平视向他,“是。”

他在一触到她腹部的瞬间已经知道结果,听她亲口承认,仍怒火中烧,摁着她肩膀的手,差点捏碎了她的肩骨,“他知不知道这孩子的事?”

白筱心脏象被钢针扎进,痛得一收,转开视线,不再看他。既然古越知道,他如何能不知?

他心中如油煎火烧,真恨不得将身下这女人揉碎,早将容华八代祖宗咒了个遍。

望不进她的眼,视线落在她雪白的耳珠上,怒到极点,低吼出声,“他知道,居然还让你走这一趟?”

白筱定定的望着一侧车壁,如同石一般僵着不动,神色间却慢慢浮上凄婉之色,她一向能装,但被他这么一吼,竟装不下去了。

她越是这么僵着,他越是怒不可遏,就连得到父王失陷的消息也不曾怒成这般,提高了声量,“到底知不知道?”

这件事,不管白筱心里再痛,也是一个人忍着,知道容华知道这事还能为了与珠儿欢好,心里更是苦到了极点,被他接二连三的喝吼,竟哭了出来,“我以为他不知道的。”

风荻凤眸半窄,这该死的容华,声音更是冷了下去,“这么说,贺兰也不知道?”

白筱轻摇了摇头,猛的将他推开,跃下车,奔向自已的马车,上了车,也不顾青儿在车上,一头栽进被卷中,咬了被面,任泪渗入被中,她实在忍和好辛苦。

风荻愣坐在那里,看着飘垂下来的车帘,遮去车外光线,心更是往下一路沉了下去,象是落入永远也到不了底的深渊。

原来如此……

他也是皇家的人,自然明白在这种时候,如果贺兰知道她腹中胎儿,将会是什么结果。

她不惜艰辛走这趟,甚至刺伤他,都是为了保住容华的孩子,她对他痴到这个地步。

以容华的本事,完全可以压下贺兰,保住她腹中胎儿。

如果他不知此事倒也罢了,不料他竟然知道还放她出来。

能如此对待自已女人和孩儿的人是何等铁心冷肠?

白筱离去时眼里那无法掩饰,痛到极处的哀伤象一把尖刀,一点点的剜着他的心。

逼得他象是要疯掉,再压不下体内乱窜的火,猛的握了拳,重重的一拳砸到身边车壁上。

骨骼轻响,紧硬的黄梨木被他砸出一个淡坑,血迹斑斑。

他眼里迸着米,咬牙切齿……容华,我不会放过你……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14章 知容华者子涵

容华眼皮没来由的一跳,拿捏着白玉棋缸里的棋子的手指不由的紧了紧,视线错出棋盘之外,也不知自己心烦个什么。

“咳……该你了。”子涵皱眉不耐烦的屈指敲了敲他眼前桌缘。

今天刚下朝便被他给拉拽了过来陪他下棋,结果从坐下,他就愣是没止住过跑神。

以前和他下棋,从来没赢过,总搏着能赢他一局,今天连杀三场,场场大胜,反而无味。

容华被他一敲回过了神,没多瞅棋盘,照着方才所想的落了一子,棋子落了地,方发现竟放差了一格之位,硬是给对方将死的一块棋放了条生路,抬头间见子涵已黑了脸。

撇脸一笑,“便宜你了。”

子涵哼了一声,将手边棋缸一推,愤愤的抱了胳膊,“不下了,早知如此,倒不如回去蒙头睡觉。”

容华与他一起征战多年,对他的性情了若指掌,笑了笑,慢慢拾着棋子,“你平时整天想着赢我,今天给你过足瘾,你反倒不畅快,看来你就是个认胜的命。”

子涵嘴角一抽,脸色更臭,“要胜也是正大光明的胜,对着个心不在焉的软蛋,胜之不武,全无趣味。”

容华对他的挖苦也不恼,淡睨了他一眼,抱了棋缸起身,慢慢往屋里走,“这些日子没仗可打,看你在京里闷得长毛,本想寻点事给你做做……”

他说到这儿,不再往下说。

子涵已随他起了身,正跟在他后面。

他习惯了关外和将士们一起的生活,实在不喜欢和京里这些大臣文邹邹的打交道。

回了京偏还得每天听朝。

屁大的一点事,那些文臣左一个之乎者也,右一个前人如何,听得他两耳生茧,好不烦躁,早巴不得能有点什么事,将他调出去,少受这天天一朝的罪。

听了这话,双眸放光,顿时来了精神,“什么事?”

容华回头又睨了子涵一眼,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既然将军心情不好,还是算了……”

子涵一听急了,忙将他拽了回来,“喂,喂,我哪有心情不好,好得很,当真好得很。”他与容华打交道多年,自然知道容华难缠,恨不得把他那不咸不淡的表情给揉得稀烂,不过这时候指着他给个差事,解解闷,哪敢惹他,硬生生的挤了一堆笑堆在脸上。

他又不是会装的人,这一来脸上表情反而古怪。

容华看得禁不住低笑,“不痛快,想骂就骂吧,这事我还只能指着你,你不肯去,我还寻不到别人了。”

子涵这才知道,又被他摆了一道,脸顿时垮了下来,还装个鬼的笑脸,一屁股在身边石廊长椅上坐下,“说,要我做啥,你达目的,我图耳根清静,我们谁也不欠谁。”

容华这才又笑了笑,从袖中取出一幅地图,递了给他,“你可记得这地方?”

子涵怔忡的接了,就着身边长椅摊开一看,啧了一声,“这不是……”

容华点了点头,“不错,这图是你画给我的,当年你发现了这地方,说可以暗中另养兵马,以防万一……”

这是子涵多年前追赶和诛杀顽固野寇,直追到关外,发现的那块被人忽视的旷野。

那几年,北皇虎视眈眈,他便留了个心眼,探清地势,绘了这地图,交于容华,让他暗中去那里蓄一支军队,已便后备之需。

他接下地图,没去蓄兵,却暗中将这地方指给了小孤。

这些过往想来,小孤他们有今天的太平,还是托子涵的福。

“你不是没蓄吗?”子涵眉头微皱,不知他这时翻出来是什么用意。

“我没蓄,是因为另有人比我更需要这块地。”那时小孤养着的那批孩子还太小,照顾孩子的人也不多,实在没有能力抵御外敌,所以这件事除了古越外,知道的也只是包括钟大夫在内需要往那边输送人员的缪缪几人,就连子涵也瞒了下来。

子涵愣了愣,“你是说那里有人……”

容华点了点头,“是那些战乱留下的孤儿。”

子涵眼里闪过一抹诧异,继而恍然大悟,“我就说那些孤儿都去了哪里,原来被你送到那里。”

在心头压了多年的大石顿时落下,长吁了口气,许久不曾如此轻松过。

他长年在外,所见战后遗孤多不胜数,但他作为一个战将,也无力助他什么,每见一次,免不得难受一次。

后来渐渐发现流浪的孤儿和饿死道边的孩童越来越少,暗中也有猜测是有人收养。

他虽然知道这种私自收养大量儿童之事是各朝大忌,但想着上面一旦知道,免不得查下来,那样又不知会有多少孤儿死于街头战狂,怎么也恨不下心,终是瞒了下来,不往上报。

虽然没报,但时时担心万一收养这些孩童的人图谋不轨,那又将是祸害。

现在得知是他,总算是放下了心。

容华笑而不言,看着他乐滋滋的模样,挑了眉稍,过了会儿方道:“你这知情不报之罪,如何算?”

子涵白了他一眼,明明是有事求着自己,还装腔作势,给人扣帽子,“我不过是个知情不报,你这私蓄军马又算什么道理?”

容华不以为然的于他对面坐下,把玩着手中棋缸,“蓄养兵马可是当年子涵将军指划我做的,而且这些不过是孤儿,并非兵马,我何罪之有?”

子涵顿时语塞,与容华斗嘴,最终吃鳖的都是他,“打住,你兜这么大圈子,肯定没好事,废话也不必说了,要我做什么,说吧。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毁到“忠”“孝”二字的,别拿我说事。”

以他对容华的了解,如果是朝中有事指派他,根本不用和他东拉西扯,直接说了,他也求之不得。

他弄这么多事出来,那肯定只有一个目的,这事不能让朝中知道,说难听些就是要他背黑锅。

容华望着他笑了,黑眸亮得照人,“知我者,子涵矣。”

子涵即时苦了张脸,真宁肯不了解他,也少给他拾些狗屎。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15章 心慌意乱

容华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棋缸,口气也是散漫,但说出的话却让子涵惊得张大嘴,半天合不拢,“我要你在朝上撒野。”

子涵脑中搅成了糊糊,他比容华和古越大得几岁,但与他们一样靠着撒热血拼出今天的累累战功,被封为镇国大将军。

然他终是年轻,又无后台,许多老臣便看不得他,只是对他那身战功和太子的信任有所顾忌,才不敢对他生事。

这时让他到朝上撒野,不正给那些老家伙落下话柄。

容华面上表情不变,“我就是要他们奏你,挤压你,然后暂时停你的职务,缴你兵权。”

子涵愣了又愣,垂了手看向手中地图,眸子一闪,难道……猛的抬头向容华看去,接下容华的话,“我一怒之下带了自已人马离开京城,然后……去这里。”食指轻敲地图。

容华露出满意的浅笑,“知我者,子涵。”

子涵飞快的又看过那地图,如今没有大战,无需调派他出去,如果公然调他出京,定会了人耳目,自有人会暗中查探,那大量孤儿的事,便会被揭了出来,势必引起各国国君猜忌。

如果他愤然离京,便与朝中无关,到时只需说回老家闲养,自也不会有人多想。

“我去那里的目的是什么?”

容华费这么大周折,这事定然不简单。

“不瞒你说,收养孤儿的另有他人,我不过是给他们提供一些方便。最后通往那边的道上出现活尸之事,我已派人前往查探处理。不过最近我得到另一个消息,有一大队,少说有二三千的不明之人,向关外快速进逼。”

“你是活尸的主人发现了那些孤儿,派人对他们下手?”子涵倒抽了口冷气。

容华点了点头,“不错,他们虽然近来也渐渐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但是终是有大量的孩子,绝非经过乖练的队伍的对手。那边可是上万的赤手百姓……我们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以防万一只能出此下策,要劳将军辛苦。”

子涵毅然起身,向容华抱拳行了军礼,“属下定不会负公子所托,如果那些孤儿有所损伤,子涵提人头来见你。”

容华微微一笑,“有你这话,就够了。为了不引人注意,除了你自己的亲兵,你的人马,一个不能带出京。”

子涵一愣,一屁股坐了下去,泄了气,“你让我靠我那几十个亲兵对他们二三千人?你现在取我人头算了,我还少累一场。”

容华料到他会如此,笑着轻摇了摇头,“此事我与风菲事先已做好准备,他借我三千精兵,就养在京城之外,再另外加上古越离开时留了五百铁骑,这三千五百人供你调遣。如果你带了这些人马,还把事做败了,取你颈上人头,真不足惜。”

子涵浓眉一扬,“成,办不成,我自己割头给你,你想我什么时候闹庭?”

“明天。”容华眸色一沉,这事宜早不宜迟。

子涵全不犹豫,不再耽搁,“我这就去准备。”这是一趟远路,家中事务不能不做些交待。

等子涵离开,容华眼皮又是一跳,心里莫名的慌乱,微蹙了眉望向远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白鸽飞来,停在他手臂上,他取下鸽脚上缠着的竹筒,展非来飞快看过,才又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细读,反复看了好几遍。

上面记录的尽是白筱每日的行程和心情,哪怕就是笑了一笑,也记录得一点不漏。

他看着信笺中,她笑而笑,她愁而愁。

看完,过了良才,才长叹了口气,进了屋,将信笺仔细的放进书案下一个锦盒,里面尽是她这一路上的过往小事。

看着那半盒子的信笺,今天的收到的信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他心里的不安却没能化去。

收了锦盒,向后山母亲的石墓而去。

自古越离开后,他一个人身兼二职,忙里忙外,难得空闲,已有多日没来。

走到母亲身边,看了良久,方抽了玉箫依了玉床脚坐下,“娘,孩儿这么多天没来看你,你怪孩儿吗?”

他背抵着玉床,望着对面的明珠,过了一阵又道:“这两天,我心里慌得很,却不知问题出在哪里,娘如果地下有知,给孩儿指个明路。”

轻拭玉箫,“孩儿最近谱了个新曲,娘要不要听听看?”

他知道不管他说什么,问什么,都不会得到回答,仍是等了一阵,才将玉箫凑到唇边。

就在这时,他眼眸回转,视线落在母亲平放在胸口上的手上。

那双手,平日里白如玉石,没有任何一点血色,这时竟隐隐泛了些红。

心脏瞬间提起,定眼看着,眨也不敢眨一下,过了好一会儿,确实并非自己眼花,心砰砰的狂跳开了。

喉咙紧了紧,飞快转身过来,把向他母亲脉搏。

一探之下,刹时间睁大了眼,满脸的诧异,这十几年来,没有动静的脉搏竟隐约象是有了脉动之相,大有将醒之态,不敢相信的轻唤了声,“娘!”

胸口一下一下的起伏,他养着母亲的这宿体,不就指望着有一日,能将她救活。

按理这时他该高兴才对,却不知为何,竟生不出一丝喜悦。

低头沉吟,难道那眼跳,并非因为筱筱,而是娘?

如果当真是娘将醒,不该是这种莫名的心慌。

他再探母亲脉搏,却又没了脉动,方才一切好象只是一个幻觉,然母亲手和面颊上泛出的浅红之色,并没褪去,诏示着他方才所见并非幻觉。

慢慢收回手,凝视着双眸紧闭的母亲,薄唇慢慢抿紧,将手中玉箫猛的握紧,“如果当真能让娘亲醒来,孩儿再剥一魂,又有何防。”

说完深深看了母亲一眼,然身离去,要剥魂就得吸够月光精华。

在石门关闭的一刹间,他未能看到,母亲覆在眼上的长睫慢慢湿润,在珠光下泛着浅浅的光华。

一个痛苦的声音在她体内嘶喊,“孩子……不要……不可以再剥魂 ……”

然而无论她如何痛苦扭曲嘶喊,都没有人能够听见。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16章 剥魂

一团红色的光球将白玉床上的秋菱团团罩住。

容华静立在一侧,手掌轻贴光球,光华在掌心上游动,将光球厚度一点点增加,到了后来红得耀眼,亮得刺目。

渐渐光球将秋菱的身影掩去,他才慢慢收了手。

照香巧打探来的消息,明知不该这么做,却又不甘心放弃这个或许能让母亲复活的机会。

静看了一会儿,慢吸了口气,跨入光球,凝看着床上母亲如同熟睡的面容。

“娘,这可能是一个计,是他们给孩儿设下的计,但孩儿不悔。孩儿只有一个请求,如果娘尚有感知,就算这是个一计,娘也要全力冲上一冲,或许当真能将计就计。”

容华为母亲续魂多年,那时母亲体内便再无魂魄,而这时探得她体内竟有一魂,而且确实是母亲的原魂。

以此可见,当年母亲生生被人扣下了一魂,并未散尽。

散魂如果没有蓄体,必会化到八荒,在人间不能久存,而母亲这脉魂魄十几年后方回,这里面自是另有文章。

对方出于何目的,他已然明了。

他浓睫轻垂,不经意的蔑视从眼角泄出,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

至于对方下一步要做什么,他猜不到。

既然猜不到,便不去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双手合十,掌心间化出一个蓝色光芒,渐渐成球,越来越大,形成一个琉璃光晕慢慢将他罩住,光晕随着他掌心中不住流出的云彩般的光华越来越蓝。

古越引着金镯到了宫门口,也不下马,只是将只有太子才有的金牌一晃,便径直进了宫,直奔着‘熙和轩’而去。

进了院门,方跃下马,往里直冲。

知秋没见过古越这人装扮,陡然一惊,他服侍容华和古越多年,还从来没见过有外生人敢这么硬闯‘熙和轩’。

急奔了出去,正要吆喝。

古越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容华在哪儿?”

知秋听了他的声音,才算将他认了出来,瞥了眼他身后的金镯,又是一愣,“太子,您怎么回来了?”

“容华呢?”古越没有时间与他多说,又自追问。

“公子昨天在山顶坐了一夜,天亮回来换了衫,早饭也没吃就去看娘娘了。”知秋见他神色匆忙,不敢相瞒。

古越心里一紧,暗道了声糟糕,终是晚了一点,转身就走,回头见金镯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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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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