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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冉冉孤生竹

作者:玄米茶皇后

神器血牙

残阳如血,已是日落时分。

流水潺潺,竹林深深,本是清雅秀绝之地,却教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硬生生破坏了景致。地上尸首遍布,大部分 身首异处,面目扭曲,死相极其恐怖。

隔着已被鲜血染红的小溪,有两队人马正在对峙,人数却形成了极大反差,一方十来个人,身着白衣,个个都挂了彩,面上是隐忍的惊惧之色。此刻,领头的中年男人满头大汗,微颤的手按在剑鞘上,一脸紧绷,如临大敌。另一边,红衣少年冷冷驻足,嘴角含笑,手指莹白如玉,反复擦拭掌心间通体碧绿的竹箫,眼瞳漆黑如墨,漫不经心瞥过对面的人,“还是不肯交出千决心法?”

语气淡淡,听不出一丝威胁之意,对面的众人却不自觉齐齐向后退了一步。他又轻笑:“原来昆仑殿全是一帮鼠辈,秦无伤呢,是不是知道我要来躲起来了?”

半晌,后方的一个妙龄女子终是忍不住,挥剑相向:“段离宵你这个魔头,不准你侮辱师尊!”说罢,跃身向前刺去,一旁众人因为一时情急,拉不住她,只好站在原地干瞪眼。

银光一闪,女子身形一晃,继而软绵绵倒到了地上,寸长利器从她额间钉入,众人再一看,只见其圆睁着双眼,面目扭曲,竟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为首男子心生不忍,别过头去,紧握的拳头却泄露了他的怒气,“千决心法是武林圣物,怎可交于你这等败类!今天你如此诛杀我昆仑弟子,我们定要你血债血偿!”

段离宵眯了眯眼,黑眸里已是满满的不耐烦,“找死!”长袖一挥,一旁竹叶纷纷落下,他手腕一翻,再一推,原本已无生命的叶片化作暗器,速度极快,直逼众人咽喉。

谁都没料到他的武功修为竟已达到暗器信手拈来的程度,昆仑一干弟子全都一愣,等到反应过来时却已来不及抵御,眼看就要丧命。

危急之间,忽然大风骤起,突如其来的气流将冲劲消去了大半,化作暗器的叶片顿时失了准头,晃晃悠悠飘到了地上,众人抬头,见一老者鹤发童颜,一脸肃然正气,负手立于竹林间,

昆仑弟子大喜:“师叔!”,纷纷围绕过去,老者略一摆手,示意无需多言,转而面对段离宵,“段庄主此番大动干戈,实在无谓,千决心法乃我派受武林同盟所托特为保管之物,怎可随意交于他人,今日你若执意强取,就先过老朽这一关。”

说罢,抽出腰间银龙,双目灼灼,看向段离宵。

后者微微一笑,抚过碧箫,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纤细手指滑过之处,原本碧绿的色彩竟转为银白,待到他手再度移开,那箫竟已变成一柄通体雪白的剑,他手腕一抖,剑身陡然加长,隐隐泛着寒气。

老者脸色一变:“血牙!这……怎么会……”

段离宵兀自笑的优雅:“无彦长老好眼力,没错,这就是血牙。”

神器血牙,外形为箫,需要极强内功才能驾驭的宝物,取人性命却能滴血不沾,故而得名。传闻此剑已失踪数百年,当年铸剑师邱翰墨耗尽毕生精力,铸成血牙,然后孤身一人,于中秋之日挑站六大门派的高手,六战全胜,从此名闻天下。可随后邱翰墨就从江湖中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连带着那把血牙也不见了踪迹。

关于这段渊源,无彦是清楚的,可为何这把剑会在段离宵手中,真真是教人想不通。此人武功造诣本就极高,年纪轻轻修为已凌驾于众人之上,放眼江湖怕没几人是他对手,若再加上血牙……他低下头,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看来此战胜负已分。

瞥一眼身后满脸信任表情的弟子们,无彦终是不忍他们跟着自己丧命,眼下掌门正在闭关,自己若倒下了,昆仑百年基业恐怕就要毁于一旦了……

略一沉思,他再抬头时又是一脸沉着,捋了捋花白长须,直言道:“段庄主若真想要千决心法,何不等到下月武林大会,选盟主之余我昆仑还会将心法转交给少林保管,届时心法下落已不属本门职责,相信以段庄主实力必定是如探囊取物。”

闻言众人一脸诧异,不明白向来嫉恶如仇的无彦长老为何要引狼入室。

段离宵黑眸紧盯着无彦长老,仿佛想从其脸上看出点破绽,后者叹气:“段庄主何须怀疑老朽,比起千决心法,老朽自然更看重昆仑众多弟子的性命。实不相瞒,心法其实就在坤虚山昆仑殿,段庄主请便。”

坤虚山,以奇门遁甲闻名,过百步就有一机关,险要重重,乃是昆仑历来筛选掌门的地方,山势越高处则越危险。数百年来,也有不少侠士满腔热血想要挑战,可要么半路而返,要么有去无回,久而久之,这座山已成了危险的代名词,除了历届掌门,无一人敢再上山,将心法置于山顶昆仑殿确实是最好的方法,完全杜绝了江湖宵小的觊觎。

段离宵收回血牙,轻笑:“长老这般坦诚相告,段某人铭记在心,先前诸多冒犯了”说罢,也不顾众人反映,拂袖离去。

昆仑一干弟子看着眼前同门师兄弟的尸首,悲从中来,这个丧尽天良的魔头,今日夺去数十条人命,轻描淡写一句冒犯就过去了,竟无人制的了他吗?

先前的领头男子一脸忿忿不平:“师叔,徒儿不懂,你为何要告诉他心法的下落……甚至还要纵虎归山?”

“如今你们师尊正在闭关,还是不要和莫离山庄正面为敌的好”

“可是这样,倒教那魔头小瞧了去,还以为我们昆仑怕了他们!”

无彦不语,转身看向落日,心里百转千回,万般苦涩,看来下月武林大会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初遇祸水

半山腰处,一红一白的身影在这绿意盈盈的林间格外显眼,身穿白衣的少年走在前边,不时有暗器之类的袭来,少年身法敏捷,招式灵活,倒也没出什么岔子。

后边的人突然间停下,少年疑惑的回头:“主上,怎么了?”

段离宵侧着头,眼神闪烁不定,“破军,有没有听到人的声音?”

名唤破军的少年愣了一下,随后答复:“没有,这坤虚山除了昆仑掌门秦无伤之外,怕是不会有其他人的。”

段离宵笑笑:“也对。”转身走到破军身侧,“再往上就是离人阵了,你在这等着吧,我自己上去。”

“是。”破军拔剑插入土里,顺势盘腿坐下:“属下就在此恭候主上。”

这时又有一模糊的声音传来,隐约能听出是个女人。

两人全都听见了,均是一愣,破军迅速站起,诧异的道:“主上,这……”

段离宵微微蹙眉道:“果真有人。”视线掠过身旁的少年,又复而开口:“你还是在这等。”

语毕身形一闪,便不见了人影。

树木繁茂,翠竹成阴,鸟鸣声清脆悦耳,和着不远处的潺潺流水声,叫人心醉。

李冉冉坐在地上,瞪着眼前这片美景发呆,她已经苦思冥想了好久,久到连前一晚宿醉带来的头疼都消逝可仍未想出答案,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一遍遍的回忆,却始终理不清头绪,依稀记得昨晚死党失恋陪她喝了许多,可接下来的事就完全没了印象,醒来的时候发现脑门上开了个小口,却摸不到血,一切都诡异的很。再次探探周围,她确信从未来过这边,于是更加纳闷。

难道是……哪个朋友的恶作剧?她伸长脖子往山下望去,一片云雾缭绕,摇摇头,有谁会这么无聊把她背到海拔这么高的地方来。那么就是自己梦游了,囧……这个可能性更低,连一百公尺都要跑到二十秒以后的人,你能指望她爬山么?

更要命的是,手机没信号,她刚才准备去前方探探路,却异常郁闷的发现周围布满了陷阱,而且全是相当要命的专业级机关,转瞬之间便能轻取人性命。

于是在做出种种猜想均被否定后……那么好吧,尽管她不想承认这么荒谬的事情,但拜各种所赐,她仍然很狗血的怀疑自己穿越了。

眼下这种状况除了求救怕是别无他法,她放开嗓子叫嚷,长长的尾音在静谧的山林间不停回荡。

话说回来,李冉冉本来是抱着侥幸的心情喊救命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来英雄救美。

重点是,这英雄还是个绝世美男。

晨光里,红衣少年乌发如墨,眉目如画,眼神妖娆,定定的看着她。

死党包依依同志曾经说过,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YY美男乃是每天必须做的功课。李冉冉深得其教诲,孜孜不倦的贯彻着这一方针。

只是,她素来有贼心没贼胆,此时碰上如此绝色,也只略略瞟一眼,不敢在那张妖孽的脸上多做停留。

少年缓缓走近,李冉冉大惊:“别乱动啊……小心!!!”

利箭势如破竹,夹带呼啸而来的风声,迫在眉睫的危险。

李冉冉赶忙闭上眼,不忍看到一代美男就这样香消玉殒。过了片刻,不见声响,她略略睁开一条缝。

精致的脸庞陡然在她面前放大。

极为年轻的面庞,看起来或许比她还要小,皮肤白皙,光滑如缎,那双眼极为出色,眼角微微上挑,长睫浓密,眨眼的时候就像小扇子似的,看的李冉冉心痒痒,真想伸手去摸摸看是不是真的。

美色当前,她很没出息的结巴了:“我……我……”

少年微微皱眉,自发接过话:“你是何人?”

李冉冉自觉羞愧,清清嗓子,伸出手:“我叫李冉冉,你好。”手在半空停了许久,她悻悻的收回去,心想美男总是骄傲的,摸摸鼻子,又道:“请问你怎么称呼?”

疑惑表情一闪而过,他只是一味的盯着她,并未作答。

李冉冉被他看的发毛,不由暗自揣度来人的身份,身上衣襟虽然样式简单,但布料一看便知上等,撇去那张祸水脸孔不谈,眉宇之间满满的张扬与桀骜已泄漏他的性格。 她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此人必定不是什么忠良之辈,说不定就是个大反派……

段离宵盯了她半晌,突然伸手圈住她手腕。

李冉冉只觉腕间一阵剧痛,下意识开始挣扎,无奈成效颇微,犹如蚍蜉撼大树,对方甚至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低下头自顾自的想心事。

段离宵黑眸一眯,心中越发奇怪,这个女人脉象羸弱,显然不会武功,可她竟然毫发无伤的上了坤虚第九界,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厢李冉冉正涨红了脸想要摆脱那只手,大怒:“你放开我!”

段离宵却突然收手,似笑非笑:“你胆子倒不小”

李冉冉低头看手腕,已是青红一圈,暗暗心惊,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果真彪悍得很……转念一想,自己孤身一人穿到这莫名其妙的时代,既无美貌又无可防身的武艺,怕过不了几天就得惨遭非命,不如跟着眼前的人,先混口饭吃才好。于是陡然换上献媚的嘴脸:“大侠果真天生神力,小女子钦佩得很。”

段离宵怪异的瞅她一眼,闲闲发话:“你是怎么上来的?”

李冉冉开始痛苦的咬手指,这个问题俺自己也困扰很久了,最后她指指天空,“上边掉下来的。”

气氛突然变冷。段离宵眼里开始闪现莫名光芒,指尖微微用力,握紧血牙,这个女人果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戏弄他,这般胡言乱语。

李冉冉这才注意到他怀里通体碧绿的竹箫,映着那双青葱纤长的手,分外好看。抬头瞥见对方一脸隐忍的表情,突然意识到自己言语里的错误,于是慌忙改口:“其实我是被人暗算才扔到这儿的,我一醒来便头疼的紧,以前的事情全然不记得了。”瞥见对方满脸的怀疑,她又拨开头发,指指自己的脑门子:“你看这,看到没?我真的磕到脑袋了……”

段离宵眼中光亮一闪而过,随即轻笑:“没有过去的人,倒有些意思。”

这时忽而传来声音:“主上。”

李冉冉惊讶的看着从天而降的破军,白衣少年衣衫飞扬,如轻雪一般缓缓落在地上。

段离宵狭长的眼眸瞥他一眼:“不是叫你候着的吗?”

破军撩开衣摆,单膝跪下,清俊的脸上满是忧虑:“属下见主上迟迟未归,担心……”

“罢了,天色已晚,这离人阵一入夜就难破了,先回庄吧。”

李冉冉已经在一旁看傻了,平时电视上武侠剧看了不少,没想到还真碰到这种雷同的剧情。眼睛扫过毕恭毕敬的破军,又看看气定神闲的段离宵,决定下猛料,她可怜巴巴的瞅着段离宵:“小女子如今孤身一人,全然不知将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还望大侠收留,来世必定结草衔环,做牛做马,来报大侠今日之恩。”

段离宵却突然笑了,笑容异常清澈,眉宇间掩不住的清雅绝伦。

李冉冉杵在原地,一脸期盼的看着段祸水,后者但笑不语,她心里七上八下,等了半天,他终于开口:“破军,扛上,走了”

清澄如镜面的湖泊,映着满天星斗,绚烂到极致,偶有微风吹过,湖面上熠熠生辉,如梦似幻,美不胜收。

湖畔开满未知名的粉色花朵,花瓣呈泪滴状舒展开来,露出珍珠白的花芯,迎风而立,摇曳生姿。

太美了!李冉冉尖叫一声冲上去,腿刚迈出,有硬物击中腿弯,她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回头看见破军手中拈着石子,大怒,老娘一路被你当麻袋扛回来,眼下还要给你行大礼?无奈人在屋檐下,她憋着一口气,在地上忿忿不语。

破军满脸歉然:“小姐勿恼,此花名为醉绮罗,剧毒,闻香而致命,七步之内伤人心肺,三步之内必死无疑。”

李冉冉满脑门黑线,差点忘了这里是武侠世界,什么天花乱坠的事都能发生,僵硬的转过脖子,她望着那片梦幻花海,大叹可惜。

眼角瞥到红色身影缓缓融入花海,她一愣,继而反应过来,急忙拽住破军的袖子:“你看你们庄主……他不要命了啊?”

破军但笑不语。

粉色花海里,红衣少年静静驻足,月华如水,流泻一身,他半垂着头,手指温柔抚过花瓣。这是怎样的画面,竟美好到有些不真实。风吹起他未束的墨发,掩去他的面容,这一刻虽看不清他的表情,李冉冉却突然感觉到了他的悲伤。

留意到她的目光一直围绕在那片醉绮罗上,破军略微迟疑下,便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递给她,“小姐若真想亲近此花,吃下清心丸即可。”

李冉冉看着对方摊开来的手心,却迟迟不肯去接,一个劲的怀疑会不会有毒。

像是看出她的迟疑,破军取过自己掌心的药吞下,对她眨眨眼,随后又倒出一颗递给她。

看着他清澈的目光,李冉冉大窘,恨不能有个地洞钻下去,这下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屁颠屁颠的跑到段离宵身后,对方头也不回:“你倒是厉害,这么快就骗到了清心丸。”

李冉冉大怒,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骗了,姐姐这是人缘好,无奈此刻寄人篱下,只好瞪着他的后脑勺解恨。

空气中隐隐的花香,沁人心脾,两人一前一后,默默无语。

爬山风波

李冉冉挪了挪步子移到段离宵身畔,望着眼前映着漫天星斗的湖面不由自主道:“好美的景致,就如仙境一般。”

段祸水倏然转头看她,漂亮的黑眸缓缓眯起:“知道这湖叫什么名字么?”

李冉冉摇头。

他开始微笑:“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李某人竖起耳朵:“叫什么?”

他伸手一指,前边花海顿时开了一条岔,中间孤零零的立着一座碑,上边是朱砂描刻的繁体字。李冉冉端详了半天,才看出“断魂湖”三个字。

变态!这名字哪里好听了,她瞪着眼前的美男,一脸不苟同的表情。

段离宵不理会她,自顾自的说下去:“知道这醉绮罗为何这么美的原因么?”

我怎么会知道!她耸耸肩,表示不清楚。

段离宵歪着头,也不说话,眼神锐利的盯着她。

李冉冉屈于滛威,只好装出一脸好奇样:“为什么啊?”

对方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因为我用了最好的花肥。”

说罢意味深长的看向前方。

李冉冉满脸问号,实在搞不懂此番对白有何用意,刚想问破军,头一回却发现他已不见了人影。她往四周扫了一圈,都不见破军,一慌,扯住他的衣袖:“你的属下不见了!”

段离宵皱眉,不露痕迹的摆脱那只手:“他已经回庄了。”目光仍是定定的注视着前方。

李冉冉只好顺着他的眼光望过去,一座巍峨的大山,原先被湖泊和花海吸引去了目光,倒也未加留意,此刻看来,这座山高耸入云端,山壁陡峭,峰峦雄伟,实在是颇为大气的磅礴之景。

她跟着一同观赏了片刻,顿觉无聊,悻悻道:“什么时候能到你家?”

他淡淡道:“已经到了。”

话音刚落,面前山壁突然裂开一个小口,李冉冉目瞪口呆的看着从里面飞出两个黑衣人,衣襟飞扬,姿态优美,缓缓落于他们面前,齐刷刷跪下:“恭迎主上回庄。”

顿时暴寒,转过身默默翻个白眼,好烂俗的台词……

段离宵也不说话,扬扬衣袖,示意两人起来。

两人这才注意到段离宵身侧的女子,见其一身短衣短裤,大截肌肤暴露在外,顿时略显尴尬,迅速别开眼,不敢再看。

李冉冉暗自好笑,还没穿吊带呢,就把你们这两个封建小青年吓成这样了。反观段离宵,一脸视若无睹的模样,镇定得很。再次感叹一下,果真当人家领导的,就是不一样。

“青玉回来没?”

其中一人走上前,回道:“回禀主上,青玉他任务失败,现在正押在水牢里。”

段离宵淡淡道:“还押在水牢做什么?”

那人闻言把头垂的更低:“那……主上的意思……”声音颤栗,强忍的恐惧。

段离宵轻笑,随口道:“埋了吧。”

眼神若有似无的飘过那片醉绮罗。

李冉冉瞬间毛骨悚然,原来那句话是这个意思,把人活埋了做肥料,这位仁兄实在太彪悍了。

段离宵突然侧首看她:“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了!李冉冉吓得直点头,暗自叫苦,摊上这么个变态的主,以后的日子难过了……

四人走至山前,李冉冉开始瞪着那道离地至少有五层楼高的门发火,好好的庄园非要把门开在这么高的位置,这不摆明了看不起他们这些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么?

段某人摆摆手:“你们先上去”

两个黑衣人足尖一点,顷刻便已到达目的地。留下李冉冉一脸羡慕的站在原地。

黑眸滑过笑意:“你呢?”

李冉冉此刻看着那张无懈可击的笑脸,怎么瞧怎么觉得不顺眼,赌气道:“我自己爬上去。”

“好”

再抬头,红色身影已然站在了那山壁上。她顿感无力,这可真叫做死要面子活受罪。

段离宵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那道身影以龟速缓缓上爬,唇边笑意愈来愈浓。

夜色加深,风越来越大。

李冉冉象只壁虎一样紧紧贴住山壁,攀住突出石块的手开始发抖,虽说以前玩过攀岩,可那是在有保护措施的前提下,现在她只要一瞥到下边她就头晕眼花腿抽筋。不玩了,于是,某人开始放声尖叫:“我要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我有恐高症,救命啊!!!”

声嘶力竭的喊了好一会,没人来救她,当然,她也没掉下去。

段离宵好整以暇的换个姿势:“怎么还没掉下去?”

李冉冉大怒:“我掉下去对你有什么好处?”变态!

段离宵眨眨漂亮的眼睛:“我喜欢看别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很有趣。”

李冉冉无语,此人已经变态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又坚持了一会,她绝望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干脆摔下去,也许会再穿回去也说不定,想到这,她突然勇气倍增,老娘死过一次的人了,怕什么!

闭上眼,她缓缓松开手,身体不断下坠,耳边满是呼啸的风声,灌得她耳朵生疼。

也罢,这样去了也好。意识一放松,连日来的疲惫便涌上来,她只觉有东西缠上她腰间,却再无力气查看,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熟悉的街道,这是回家的路。

街上雾蒙蒙的,并没有多少人,她也不以为意,怀着虔诚的心一步一步往前走,满心欢喜,终于,可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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