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堂堂云香楼的当家会看得上他那点儿东西?”
祈树不为所动:“你不贪,自有别人贪。 ”说着,目光落在那个带着玉簪的女人身上,“你头上的玉簪就是李小的吧。”
那女人看到自己人多,当下一挺胸,开始撒起泼来:“你乱说什么呢!这是我男人买给我的,你去打听打听,我都戴了好几年了,怎么就成那小子的了!”
叶飞扬忍不住道:“李小在你们这里干了一年的活儿,你们分文不给,如今他要走,你们还那他仅有的一些银两,你们这样也实在是太过分了。”
“你们不要信口开河,这里是京城,凡事要讲证据,说我们拿了他的东西,证据呢?我还说他偷了我的衣服!他身上穿的,就是我的衣服!你们再闹,小心我抓他去报官!”
一听要报官,李小便被吓住了,声音也有些高,隐约带了些哭腔:“这衣服是你给我的,你说我衣服太破,就给了我两件旧衣裳,我没偷!”
两撇胡子立刻揪住这小辫子:“哟呵,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还敢顶嘴,去把他给我抓起来,送去衙门报官!”
祈树道:“你们去马车上呆着,这里有我。”
“你小心些。”叶飞扬知道祈树的本事,叮嘱了一声,便拉着李小去了马车方向,让那马夫去帮祈树,他则在一旁担忧地远远看着。
“小叔叔,你怎么了?”
听到吉祥的声音,叶飞扬转过头,这才看到李小正吓得发抖,连嘴唇都白了,心知他是害怕被抓去报官,当下连声安慰:“别担心,你不会被抓去报官的。”
那边祈树没花多久功夫就解决掉那些家丁,接过那女人战战兢兢递过来的一些碎银和银镯子玉簪子,沉声道:“人在做,天在看,凡事不要做太绝了。”
那两撇胡子眼睁睁看着祈树离开,这才停止叫唤:“快去陈府,告诉陈大人,祈树无故伤人。”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啊
到底这么热的天,三天两头停电是为哪般啊!
热死人都不偿命的呀
嘤嘤嘤
147完美的人
第二日早朝时,众臣们照例先讨论了一番今年水涝旱灾的情况以及相应的预防措施,皇帝照例等着大臣们争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这才不紧不慢交代了几句。最后,依然是那句“有本早奏,无本退朝”的话,等了一夜都在等这一刻到来的陈如海立刻出列,手举奏本,躬身道:“启禀皇上,臣有本要奏。祈树恃宠而骄,在京城中横行霸道,胡作非为,月余前在闹市中强行占人土地,昼夜施工,扰民不安,昨日更是冲进百姓家中,肆意殴打百姓,夺人财物。天子脚下,尚且如此,实在是胆大妄为。”
此言一出,群臣微动,这陈如海当真是决然,这皇帝再怎么不待见祈树,也抹杀不他两度救国于危难的赫赫战功啊,如今刚凯旋归来不过月余,陈如海就按捺不住了,而且这本参的,实在是不够高明。这满朝文武,哪个不是贼精的?京城最繁华的地界儿上的动静他们哪个不知道?莫说这祈树只是想在京城开一家酒楼,就是他想去开一家妓院,那皇帝也不会说什么的。
其他大臣只是暗中腹诽,唯独知道酒楼背后真相的刘尚书揣着一副八卦的心等着看热闹,就见那萧三的眉头挑了眉头,侧过身子,似笑非笑地瞅着那陈如海。
太监总管躬身将奏折递到皇帝手边,皇帝拿起来看了一遍,淡淡道:“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众臣彼此相互对望了几眼,虽然都觉得陈如海此番是有些拿着鸡毛当令箭,存心针对祈树,却依旧没有人站出来,陈家可是当朝太后的娘家,手握重兵,谁会去为了个无根无底的祈树跟他们对着干呢。
皇帝和萧三冷眼看着群臣畏畏缩缩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嘲讽。这时,工部的刘尚书站了出来:“臣以为,此事说大不大,还不到送大理寺卿的地步,但这扰民说小也不小。臣建议,不如召祈大人进宫,皇上亲自询问一番。”
萧三道:“刘大人此提议甚好,左右时辰还早,不如皇兄就亲自审一审这横行霸道,胆大妄为的祈树。”
皇帝淡淡扫了下朝下群臣,淡淡道:“宣祈树即刻进宫,带上吉祥。”
……
话说这头,叶飞扬昨晚为了安抚被两只虎崽吓到的李小,睡得有些晚,这才迷迷糊糊刚醒,就听到福伯压低了的声音:“老爷,宫里来人了。”接着便是祈树轻手轻脚离去的声音,叶飞扬只当是太后派来接吉祥的,扭头看了看窝在他怀里睡得香甜的吉祥,伸手捏捏小家伙的嫩脸儿,心里不由感慨,果然小包子什么的,总是比较得人喜爱的,特别是自家这个小机灵鬼!
不多时祈树就折回屋里,看到叶飞扬已经醒了,想了一会儿,还是跟他说了:“昨日的事被人告到皇上那儿去了,我带吉祥去趟宫里,今天就让梁爽陪你去店里招人。”
叶飞扬心里一惊:“告到皇上那儿?告你什么?会不会有事?”
祈树安抚道:“不碍事的,是有人趁机作梗,若真有事,皇上也不会宣我进宫,更何况是带吉祥一道。况且,昨日的事三王爷也在。我去换身衣服,你把吉祥喊醒。”
叶飞扬觉得也对,遂放下心来,抱起吉祥,把小家伙给弄醒了,还没睡够的吉祥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困困,吉祥要睡觉觉。”
“吉祥乖,早点做好了呢,吉祥不去吃可就没有了。”
一面给吉祥换衣服,一面哄着,好容易才安抚好了,却因为是皇帝急诏,不敢耽搁太久,当下拿了几个小包子和一罐绿豆汤给祈树带在路上喂吉祥。小家伙对于自己被骗醒十分的不满,撅着小嘴儿不肯搭理叶飞扬。
看着马车走远,叶飞扬也没了睡觉的心思,便想着去给虎崽们和白狐喂食,刚走到厨房却看到李小的身影:“李小,怎么起这么早?饿了吗?”
厨房里的厨子立刻道:“二老爷,这位小哥一早就要来帮忙,让他歇着也不肯,帮着洗了好些菜,还拎了水。”
叶飞扬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李小微微低下头,像是做错事一样:“睡不着。”
想起李小之前的那个老板,怕是每天都要起很早干活儿的吧,叶飞扬暗自叹了口气,不再提这个,转身进了厨房:“李小,来帮我把菜端出去,吃了饭还要去酒楼的。”
“哦,好。”
吃过早饭,叶飞扬和梁爽带着李小一道去酒楼了,除了他们三个,另外还带了些护卫,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叶飞扬没有去好奇地追问,祈树身为一个将军,这些事总是不难办到的。
只是今日运气显然比昨日好,叶飞扬前脚进了酒楼,后脚就有人上门了,是个中年汉子,说话带了些外地口音:“请问你们还招厨子吗?”
叶飞扬连忙把人请进来,这汉子长的比较壮实,面相忠厚,皮肤黝黑,一双手有些粗糙,显然是长期干活儿的人。比起李小,这汉子要镇定大方得多,先是喝了口叶飞扬给他倒的茶,然后等着叶飞扬问话。
“我叫叶飞扬,这家酒楼是我和朋友一起开的,很高兴你来应征。”
那汉子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意外叶飞扬的说辞,好一会儿才道:“叶掌柜,我叫王汉。”
叶飞扬笑道:“我们招厨师,需要您做几道拿手菜,这个您看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我会烧川菜,之前一直在德胜酒楼干活儿。”
叶飞扬一愣,这,又牵扯到了一个酒楼,不会也是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吧?不由问了一句:“那方便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来我们酒楼吗?”
那汉子似乎知道叶飞扬在意什么,立刻道:“我一个月前就离开德胜酒楼了。实不相瞒,我是因为我娘病重,我媳妇又即将临盆,德胜酒楼离我家太远,实在是不方便照顾,所以才请辞的。”
这倒是个孝顺顾家的人,叶飞扬道:“原来如此,也真是难为你了。”
那汉子搓了搓手,似有些难为情,踌躇半晌才道:“叶掌柜,有件事,我想先跟您说一声,不知您肯不肯通融。”
“请说。”
“就是,我每天中午能不能请半个时辰的假回家一趟,我娘的药不能断,月俸我也少拿一些。”
叶飞扬毫不犹豫点头:“当然可以,不过最好是能错开吃饭的高峰期,你可以提前一些回家。”
那汉子很是欣喜:“谢谢叶掌柜体恤,这个我省得,我会在客人来之前就回家熬好药,保管不耽搁叶掌柜的生意。 ”
叶飞扬笑道:“不用客气,谁家没有个父母呢?至于俸禄,你之前在德胜酒楼是多少,我们便是多少,等干满一个月后,如果我们彼此双方都满意的话,会在此基础上再增加一些,这样你看可好?”
“好,当然好!叶掌柜您真是个善心人!”
“那就这样,眼下还早,等会儿我让人陪你一道去买菜,你选拿手的买便是。买完后你可先回家,等安顿好家中老母妻儿,再来我这里烧顿午饭,如此安排可好?”
“好好!”那汉子决计没想到会遇到这样好说话的掌柜,他烧的一手好菜,本来并不难找活儿干,只是那些酒楼一听说他家里的境况,便连连摆头,或是起初说的好听,等他去了却又找种种借口不让他回家,这才磨蹭了一个月。原本他也只当面前这个和善的人或许也只是说说,可听到他的安排之后,心里便信了几分,或许这叶掌柜是真的善心。
一大早就招到一个厨子,叶飞扬的心情不由大好,虽说还不知道这厨子的手艺,但是能进德胜酒楼的,想必也不会太差,那可是京城老字号之一!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梁爽暗自摇头,这叶飞扬当真是太好心了,人家说什么都信了,回头还是要让祈树去调查一下这王汉到底是为什么离开德胜酒楼,还有他家里的境况是否属实。
跟木匠们打过招呼,把带来的点心拿到后院儿厨房里,叶飞扬跟梁爽把桌子搬到门口,继续招人大业。
一切本昨天没什么大的区别,就是一堆人围观,却没有人上前,叶飞扬也算是明白了,古代人脸皮儿都薄,等没人了,应该就会上门了,所以这坐在外面就是个宣传,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还在招人。
闲极无聊的叶飞扬开始跟梁爽和李小小声的聊天,正说着话,却突然看到梁爽的神色不大对了,似乎是看到什么惊奇的东西,他顺着梁爽的视线转过头,顿时也愣住了。
面前这人,实在是难以形容!不仅仅是漂亮或是帅气英俊能表达的,简直就像是艺术品一般!不论是柔软飘逸的长发,还是精美的五官,甚至那毫无瑕疵的皮肤,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挑不出一丝一毫的差儿,让叶飞扬不由想到在现代的时候看到的那些漂亮的3D图片,取自于真人,却又比真人完美。此刻站在叶飞扬面前的这个人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那么的不真实。
那人微微颔首,如墨般的眼好奇地打量了叶飞扬一会儿,浅浅地笑开:“你是从哪个时空隧道过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O(∩_∩)O
猜猜这个人是谁呀????
148机甲穿越
祈树穿着朝服,带着吉祥进了皇宫,候着他的人是皇帝派来的,让他直接带吉祥一道去大殿即可,祈树点点头,给了那公公一颗珍珠,没办法,叶飞扬说要勤俭节约,不许他用银子,祈树看他一脸算计的模样,实在是不忍提醒他,这珍珠是可以拿出去卖的。
那公公是太监总管手下最得力的人,收了祈树的好处,看了看四周,压低嗓子道:“祁将军这般客气,倒叫奴才羞愧了。公公让我带句话您,今儿这事,您不必太过谦让。”
“多谢公公了,小小意思,还请公公代为转交总管大人。”祈树说着,又从怀里拿了个纯金的小猪递给那公公。祈树虽说不问政事,却是个通透的人,当下哪里想不通这其中关节,区区太监总管哪里有胆子说这番话,自然是上面的意思。不必谦让?那是皇帝想对太后的娘家动手了吗?
在路上祈树就想过今日之事,这酒楼是萧三找上门来要送给叶飞扬的,他们将军府可是分毫没有牵扯其中,那陈如海怎么会说他抢占民宅?这其中怕是有人存心误导了他吧?至于这个人是谁,能劳烦萧三出面,这普天之下还能有谁呢?
吉祥搂着祈树的脖子,看着面前的公公走的有些远了,这才撅着嘴不满地说:“爹爹,那个小金猪是爸爸给吉祥的。”
祈树这才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是前些时候叶飞扬收拾库房时,看到这小金猪怪可爱的,打算再配个链子给吉祥带着玩儿,祈树顺手就把这小金猪揣怀里了,没想到这小家伙居然还记着呢。看他这委屈的模样,祈树亲亲他的脸蛋儿,哄道:“乖,回头爹爹给吉祥再打一个更可爱的好不好?”
吉祥点点脑袋,又说:“爹爹,爸爸不让你给金子别人。”
“嗯,所以不要告诉爸爸好不好?”
吉祥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那爹爹要给吉祥两个小金猪。”
祈树的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这小家伙还是一岁出头的小娃儿吗?这小小年纪跟谁学的那么财迷呢!
说话间,已经到了上朝的大殿前,祈树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吉祥乖一些,却不知吉祥早就来过这里了,当下被祈树牵在手里,安静地往前走,在那高大的门槛前,乖乖地抬起头望着祈树,等他抱自己过去,这乖巧可爱的模样惹得皇帝龙心大悦:“把吉祥带过来。”太监总管立刻躬身,搀扶着吉祥小小的身子把他给请到皇帝身旁。
一旁的陈如海看着面前闹剧般的情形,眼角抽了几抽,终于忍不住道:“皇上,此乃商议朝中大事的地方,岂能让这黄毛小儿在这撒野?”
皇帝慢悠悠抱起吉祥放到腿上,这才淡淡道:“吉祥很乖。”得到夸奖的吉祥立刻咯咯笑开了怀。
陈如海气急,胸膛一鼓一鼓,之前皇帝宠吉祥,可以说是为了让前线的祈树安心,可如今祈树都犯了罪,还公然把吉祥抱在怀里,这般推崇,这可就是当面打陈家的脸了!
祈树毕恭毕敬行了大礼,便垂首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看在陈如海眼里更是一片情绪翻滚。就是这个人,十年前,抢了他大儿子的功勋,十年后,把他三儿子关进了大牢,接着又抢了他二儿子的将军之位!这个十足的丧门星!克死生母亲弟,被赶出家门,却又将他三个嫡亲儿子都给克伤了,就连太后居然都睁只眼闭只眼劝他忍了!可这害子之仇岂是能忍的!这口气让他如何咽得下去!
萧三看着陈如海眼底的仇恨,勾了勾唇角,转头去看皇帝怀里的吉祥,小家伙看到他立刻甜甜地笑了,萧三不由也弯了弯眉眼,这小东西虽说有时候气得他跳脚,可有时候却也乖巧地让人喜欢得不行,真不知道是怎样的父母才生的出这鬼灵精怪的娃儿,简直就跟个小妖怪似的。
见陈如海不再抓着吉祥不放,皇帝开始说正事了:“祈树,陈大人参你强抢民宅,肆意殴打百姓,抢人财物,可有此事?”
祈树早有准备,当下沉声道:“臣不知何时有犯过此等罪行。”
皇帝点了点桌上的折子,道:“听闻你最近在准备开家酒楼,那酒楼的地契你是如何得来的?”
祈树微微侧头看了眼萧三,见他正跟吉祥挤眉弄眼,当下心里安定了一半,道:“那地契并非在臣手里,那酒楼也并非臣独家开的。”
“你胡说!那地契分明是你从那几户人家手里强行买来的!价格极其的低!只不过不是你亲自出马,而是暗中指使他人而已!”陈如海按捺不住。
祈树并不理会陈如海,继续道:“臣并非胡说,这酒楼乃是臣与三王爷一同开的,这酒楼建造之事也是三王爷一手包办的,臣与内人则是负责日后经营。”
陈如海震惊:“这不可能!大殿之上,岂容你信口雌黄!”
一直默不作声的萧三终于开了口:“陈大人,你若是想凭这些弹劾祈树怕是不够的。”
陈如海心下一沉,却并不惊慌:“臣不知王爷是何意。”
萧三道:“本王是说,陈大人弹劾祈树的这两件事,都是本王吩咐他去做的,所以陈大人,你这折子怕是要重写一遍了,这弹劾的人也要改成本王才行。”
陈如海心下一震,怎么可能!从祈树一入京他就派人盯着了,去收购京城那块土地的人明明是大将军府里的,怎么可能又变成萧三的意思了!心里转了一圈儿,陈如海顿时明了,这萧三是要保祈树!同时却又纳闷起来,据可靠消息,这萧三明明是钟情那个叶飞扬的,怎么可能还要保祈树?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就在陈如海暗自思索间,皇帝发了话:“这酒楼一事暂且按下不提,强入民宅,殴打百姓,抢人财物又是何缘故?”
祈树看了眼萧三,见他又没了说话的打算,这才道:“昨日臣与内子在酒楼门口摆下摊子,想要招一些厨子和店小二,傍晚时分有个名叫李小的人前来应征,臣觉得他人不错便打算留下他,后来与他一道去了他原本干活儿的酒楼,让他拿回自己的东西顺带跟那掌柜的说一声,却不料他刚敲开后门,就被人扔了包裹出来让他走。后来李小发现他的银两和母亲留给他的镯子和玉簪都不见了,臣才出面帮他讨回了镯子和玉簪。至于殴打百姓,是那位掌柜的先让家丁冲上来打臣的,臣只是适当还击,并未伤着他们。”
陈如海冷哼:“不愧是祁将军,那些家丁手脚骨折,你竟说未曾伤着他们,难道在祁将军眼里,只有将死之人才算是‘伤着’了?”
祈树分毫不动:“臣问心无愧,请皇上派人详查。”
一直在皇帝怀里安静坐着的吉祥冷不丁听到熟悉的名字,冷不丁冒了一句:“小叔叔哭了。”
皇帝低头看了眼小家伙,温和地问道:“小叔叔是谁?为什么哭了?”
吉祥歪着脑袋,模样可爱极了:“小叔叔被人打了,然后就哭了。”
皇帝继续问:“是谁打小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