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让我于心何安?我不过是个死士,生死早已看透。 祁将军有你,夏副将还有夏家,我孤家寡人一个,即便保得下这条贱命,我又有何去处?何苦还要拖累大家!”
叶飞扬没想到梁爽竟然想的是这层!原来人根本不是纠结什么国仇家恨,而仅仅是在为兄弟做考量!不想连累了祈树和夏天!叶飞扬顿时觉得自己刚刚劝他的那些话有些太矫情了,他根本就不了解这个铁血汉子的内心!饶是如此,叶飞扬也没有忽视梁爽言语之外透出的那一丝死意,他是想一死百了吗?
“怎么会没有去处?这天下之大,有太多的东西都是你没见过的,难道你就不想去看看吗?天南海北,四处游荡一番,偶遇一位心仪的姑娘,成家立室,买几亩薄田,生几个胖小子,这样的日子不比你现在要好吗?”
梁爽道:“就如你和祁将军之前那般?”
叶飞扬又有些卡壳儿了,怎么祈树连他们平时里种田的事也说!心里懊恼,脸上却不太可能给梁爽脸色看,只笑了笑道:“你若愿意,还可以跟我们做邻居,不,跟我们一起住就好,让吉祥认你做干爹。”
梁爽又笑了:“祁将军之前也是这么说,吉祥周岁的那对手镯,是我出的银子,脚镯子是夏副将买的,说等胜仗之后,再一道去看看你们。”
提到吉祥,叶飞扬的话题又多起来了,松开小狗,指手画脚:“嗯,那可要好好看看,吉祥很可爱的,现在该有这么高了,会说好多话,一张嘴可会哄人了,不过是个小吃货,你只要多拿些好吃的哄他,就能让他喊干爹了,不过那小子鬼精鬼精的,可不能被他那张小嘴儿给骗到了。”
“嗯,听祁将军说了,说聪明得不像个孩子。”
叶飞扬啧了声:“听他乱说!什么不像个孩子,不就是聪明了些么!”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瞧见梁爽心情好了,叶飞扬立刻趁热打铁,劝他吃了些东西,顺带给他换了些药。
一直待到深夜里,才被祈树找了过来,他看了眼梁爽,拍拍叶飞扬道:“飞扬,时候不早了,你先去回去歇着,我和梁爽说几句话。”
“好。”
叶飞扬带着虎崽们先回屋了,临走时小狗咬着他的衣袖呜呜叫了几声,这才蜷缩到梁爽的身旁继续守着他。刚回到祈树的屋里,暗卫首领就送来了一沓厚厚的信封:“叶公子,这是皇上给您和祁将军的。”
祈树回来的时候,叶飞扬还没睡,正红着眼圈儿坐在桌前,手边是一叠宣纸,他凑过去,从背后揽住叶飞扬,轻声问道:“怎么了?”
“吉祥写给我们的信!”叶飞扬说着,把手里的宣纸往祈树面前摊开,之间上面写着几个斗大的字,每一笔都歪歪扭扭的,想看清楚是什么字还颇有些吃力。
祈树也认真看了一遍,才笑道:“许是被人抓着手写的,他还小,抓不住笔的。”
叶飞扬点点头,一张接一张,仔仔细细地看过去,眼底是满满地留恋:“一口气写这么多字,该累着了吧。”
“怎么会?肯定是分开写的,你看这笔画的粗细笔法都不同,显然是两个人带着他写的。”还是祈树这个古人的眼神犀利些,在叶飞扬看来,这些字都是差不多的。
“真想马上就回到他身边。这些日子,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想到吉祥,叶飞扬心里一片柔软,思念都成灾了。
祈树笑道:“皇上已经派了使者过来,我们很快就能回京了。别担心吉祥,他都有人陪着他写字了,怎么会过得不好?”
两人就着微弱的灯光把那厚厚一叠信都看了一遍,小家伙没写几个字,不过却清楚的表达了对叶飞扬和祈树还有虎虎们的思念,表示没有叶飞扬哄他,都睡不好觉了。看得叶飞扬心疼不已,祈树暗自摇头,这小家伙,若真是睡不好,哪里还有精神气儿写字折腾人?
祈树心里明白,叶飞扬却并不明白,把吉祥的每一个字都听真了,份外的想念远方的小家伙。到最后,祈树只得强行按下叶飞扬手里的信,把他抱到床边,压着他就吻了下去。
叶飞扬正满脑子想着吉祥,冷不丁被祈树这么一通深吻,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推开他,晒怒道:“这是军营!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乱折腾什么!还不快躺好!”
祈树又亲了亲他翘起的嘴角,颇有些无赖道:“从看到你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你看,都忍了这些天。”说话间,手已经顺着叶飞扬的衣摆探了进去。
……
“叔叔,为什么爹爹还没回来?”吉祥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问皇帝这个问题,大眼睛乌溜溜的,带着失望和委屈。
皇帝看不得吉祥这幅要哭不哭地模样,抱起他亲了亲:“吉祥乖,你爹爹们在很远的地方,坐马车回来要好几天,吉祥再等等就能看到了。要不,今天再写封信去催催他们?”
得知爹爹们确实是在来找他的路上,吉祥的小心情很快又好起来了,抱着皇帝的脖子撒娇道:“好!叔叔,吉祥肚肚饿!”
“肚肚饿了?那去吃早饭,今天早上想吃什么?”
“想吃甜饼饼。”
“那就吃甜饼饼,再喝一碗粥,好不好?”
“好,叔叔最好了!”
最好的皇帝叔叔被哄得眉开眼笑。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停了整整一天的电!各种苦逼啊
今天去奶奶家吃饭,回来有些晚··更的晚了··
本来想上个肉粽子的·
可惜实在太晚了····明儿补上吧!
137终于相见
这军营里的房子隔音效果可没那么好,叶飞扬按住祈树作乱的手,板着脸道:“你身上伤还没好!睡觉!”
祈树曲起手指在叶飞扬侧腰上的敏感位置挠了挠,满意地听到叶飞扬轻哼一声,他亲了亲叶飞扬的耳朵,滚烫的气息在他耳边徘徊,暧、昧的调笑道:“只是肩膀上有伤,又不是腰下有伤,不碍事。”
叶飞扬自己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被祈树这么一磨蹭,身体诚实地起了反应,他跟祈树分开这么久,哪有不想要的,只是,眼下还在军营中,在这种地方做这事,实在是让他有些羞赧。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祈树已经顺着他的耳朵一路吻到了肩上,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三两下拨开了叶飞扬的衣襟,露出大片光滑的肌肤。叶飞扬侧头想要说什么,却看到两只虎崽那亮晶晶的眼神,在昏暗的屋里份外的明亮,身体的燥热立刻就退了几分,他伸手拐了祈树一下:“别乱动!虎崽们看着呢!”
祈树扭头,冲着那虎崽笑骂道:“看什么!睡觉去,不然赶你们去外面睡!”
虎崽们低吼了两声,还真转过身去,拿屁股对着两人,一甩尾巴,睡觉去了。
叶飞扬:“……”这畜生到底是谁教出来的鬼精鬼精的!
“好了。若再不放心,我们去你宝贝里做也成。”祈树今晚这架势是不打算再松口了。
这可不比山下小地方,万一半夜有军情可怎么办!叶飞扬不满地掐了祈树一把:“色令智昏!”说完,又觉得不对,这不是连带自己都说进去了么,正想再纠正过来,就被祈树逮着了唇,狠狠地纠缠,湿软的舌迅速地扫荡每一处角落,敏感的上腭被舔过的时候,叶飞扬忍不住侧头想要避开这战栗地滋味,却被祈树逮住了机会,就着这姿势重新缠上了他的柔软,吮吸的力道像是想要把他拆吃入腹,头皮阵阵发麻,连呼吸都忘却了。
衣衫很快被丢下床去,光裸的身躯纠缠在一起,祈树的动作带着急切,力道也比以往重了许多,叼着叶飞扬的肌肤,来回舔了舔,用力一吮,一个红印便出来了,到了脖子的地方还忍不住张嘴不轻不重地咬两口。叶飞扬紧紧咬着牙,不想泻出呻、吟,却在祈树连番动作下失了力道。
“嗯…啊…”
听着叶飞扬压抑的呻、吟声,祈树的眼眸幽暗了些许,动作更加地急切起来,他知道叶飞扬全身每一处敏感的地方,炙热的掌心一路抚摸下去,迫不及待地顺着脊椎滑到那浑圆之上,那是只有脱光了衣服,才能看到的翘挺之姿。
祈树一口咬着胸前那突起之上,舌尖在那上面转着圈儿,酥酥麻麻的滋味惹得叶飞扬想要退开却又不受控制的挺了挺胸,连身后被伸进了一指都未曾察觉。
手指被紧紧包裹的滋味让祈树有些发狂,迫不及待想要冲进去,却又死死抑制了这念头,趁着松软了一些立刻又送了一根手指进去,进出的动作有些粗暴。叶飞扬微微仰起脖子,似有些承受不住这连番的刺激,祈树顺着抬起身子,顺着锁骨又回到叶飞扬的唇边,灵活的舌在他唇齿间迅速地进出,模拟出激将要做的事,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在他全身不住地来回摩挲,却独独忘了身前那昂扬的地方。
叶飞扬忍不住伸手去自抚,却不经意碰到祈树的滚烫硕大,被烫得一缩手,却又被另一只手抓住,按回了那滚烫之上,唇边是祈树湿热的气息:“我快忍不住了,帮我摸摸。”
我也快忍不住了呢!叶飞扬晕乎乎地想着这句话,却妥协地包住祈树的,来回磨蹭。
交织的气息越来越混乱,祈树猛地抽了口气,推开叶飞扬的手,抱住他大腿,一点一点进入了那紧致的地方。叶飞扬被烫的有些发抖,下意识扭着身子想要逃离,却为时晚矣,祈树的手掌托着他的浑圆,丝毫不让他有退缩的可能。等到全部进入的那一刻,两人齐齐吸了口气。
“飞扬,你再吸我可要忍不住了。”祈树的声音暗哑,蕴含着某种慑人的风暴。
叶飞扬目光迷离,半天才听懂祈树的话,却没功夫恼怒,大腿缠上祈树的腰身,身子朝着他的方向蹭了蹭。这邀请的举动瞬间让祈树红了眼,想要慢慢来的念头早就被丢到九霄云外,祈树按住身下的人,迅速的进出,力道又大又猛,仿佛要将整个人都镶进去,或是把叶飞扬揉碎了吞下去。
快感如潮水般涌来,外界的一切都已经消散开去,叶飞扬攀着祈树厚实的胸膛,如一片孤舟,随着祈树的动作来回漂移。
虎崽们偷偷转过头,好奇地望着床上交叠的身影,过了好一会儿才扭过头,互相舔了两口,转身去屋外睡去了。
这一次许是压抑得太久了,直到叶飞扬被做的腰酸腿软,祈树也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两人的身上满是甜腻的汗水,叶飞扬微微张着嘴,只有鼻间在轻哼着。又过了好一会儿,祈树才停下动作,长长舒了口气,抱着叶飞扬轻轻地吻着:“飞扬,去洗洗再睡。”
叶飞扬扭过头,看着已经透进门窗的晨光,有气无力地瞪了祈树一眼:“天都亮了!还睡什么!”
祈树讨好地笑着:“这几日无事,你且睡着,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想吃些什么?我去城里给你弄。”
叶飞扬原本不想动,全身上下仿佛被拆了一遍似的,**果真是很消耗体力的,可看了眼祈树肩膀上狰狞的伤口,他又强撑着带着祈树进了空间里,刚一进去,腿脚发软,根本撑不住体重,幸亏祈树半抱着他,少不得又是一通抱怨,两人慢慢洗了个澡,叶飞扬又给祈树上了些药,这才躺回到床上去,不多时便睡着了,这两天可真是辛苦。
祈树坐在床边看了叶飞扬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开,在门外瞧见两只虎崽跟门神似的杵在那儿,不由有些失笑,拿了些鲜肉喂给它们,然后叮嘱它们看着叶飞扬,他则晃到城里去,给叶飞扬找些好吃的。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比较舒坦,大蒙国的大军撤退了一些,只留下一部分,为了最后的谈判。祈树每天带着叶飞扬和虎崽们四处走走看看。梁爽也不再是一副寻死的模样,只是不知为何,跟夏天之间却有些不对劲儿,每次夏天都要气冲冲地出来,偏偏过了没多久又要去找他。叶飞扬碰到好几回了,心里着实有些好奇,跑去跟祈树嘀咕,祈树听了,笑道:“许是有疙瘩没解开,随他们去。”
又等了些日子,朝廷的使臣终于到了,是叶飞扬不认识的人,也没有带别的人过来,叶飞扬不由有些失落,果然盼着吉祥能来边疆是不可能的事儿吗?还以为谈判这种大事会派萧三来呢。
又过了两天,大军便要班师回朝了。全军上下欢欣鼓舞,叶飞扬更是喜笑颜开,不用担心祈树的日子,他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吉祥,都有一个多月没见着了,小家伙又该长高了不少吧,会说的话该更多了。祈树默默看着叶飞扬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吉祥写的信,隐去了使臣带来的消息。吉祥颇得太后和皇帝的宠爱,一直都跟皇上同塌而眠,这对别人而言是莫大的荣宠,祈树却觉得这并不一定是好事,吉祥的乖巧讨喜他比谁都清楚,没有人能抵抗得了小家伙的魅力,有时候,过于喜爱并不是好事。
大军归朝并不是件轻松的事儿,一路上走走停停,比叶飞扬来的时候要慢得多,再加上每到一个地方,祈树就要被各地官员们夹道欢迎,吃一顿是必不可少的,如此一来,等回到京中,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
吉祥同样等得望穿秋水,就连皇帝也不由佩服小家伙的意志,每天都记得锲而不舍地问同样的问题,对一岁的孩子来说,也并不是件容易做到的事。
直到某天,吉祥照例眼巴巴望着皇帝:“叔叔,爹爹他们还没回来吗?”
皇帝一反往日的诱哄,静静地望着吉祥,目光里有些不舍,片刻后,才道:“乖,吉祥今天就能见到你的爹爹们了。”
吉祥愣了愣,显然是没想到失望了这么久终于给他盼到了,回过神之后的小家伙甭提有多高兴了,抱着皇帝的脖子咯咯笑:“真的吗?那爹爹现在在哪里?吉祥去找他们。”
看到小家伙一副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模样,皇帝有些心酸,这阵子他对小家伙那么好,却还抵不上那离开了那么久的养父吗?
吉祥耐着性子漱了口,吃了早饭,然后就开始拽着皇帝撒娇,想要去找爹爹他们。皇帝那叫一个后悔啊,你说干嘛那么早跟小家伙说了呢?这下好!
眼看着小家伙扁着小嘴儿就要哭了,皇帝没辙了:“好好,不哭不哭,我让你三儿叔叔带你去城门口等他们好不好?可不能再走远了,会有坏人的。”
吉祥立刻点点小脑瓜子:“好!”这反应让皇帝不由猜测这小家伙是不是就等着他这句话呢。
萧三得到消息,慢吞吞地晃进皇宫里,又带着吉祥吃了些东西,换了身新衣服,这才带他和白狐出了宫。按前方来报,大军应该是正午时分抵达京城,萧三看着头上明晃晃的太阳,再看看怀里一脸兴奋的小家伙,还有肩膀上那浑身软毛的白狐,默默叹了口气,这两小东西,还真不怕热着,这么大热天的,呆在宫里等祈树他们来接不好么!
嘴里感慨着,脚下的步子却不停,萧三飞快地走进轿子里,顿时舒服地叹了口气,这轿子是双层的,底下一层放着冰块儿,连带着轿子里也凉丝丝的。喝了口凉茶,又拿帕子给吉祥擦了擦鼻尖儿上的小汗珠,这才捏捏吉祥的小脸儿:“你这小东西,就是折腾人。”
今天的吉祥显然心情很好的,扭着小身子去捻了块糕点,讨好地放到萧三嘴边:“叔叔吃。”
萧三肚子饱得很,看到吉祥晶亮的小眼神儿,还是把那块黏糊糊的糕点给吃了,顺手给吉祥也拿了块:“天气热,少吃些。”
吉祥吃了两块糕点,又喝了些凉茶,鼓着小肚皮躺在萧三怀里,没多久竟睡着了。萧三有些无语,却也知道是因为今天一早醒了就没再睡觉的缘故,当下抱着吉祥靠在马车里,摇摇晃晃地也眯眼打起盹儿来。
……
这头叶飞扬也是望眼欲穿,京城他是没来过的,也不知道有多远,只听祈树不停地说就快到了就快到了,可这都好半天了也没见到个影儿,想到很快就要见到吉祥了,叶飞扬的真真是归心似箭。
祈树看不过眼,把他拉到身边,强行按住他:“躺一会儿,你从昨天起就没怎么休息了,这样下去见到吉祥也没精神陪他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