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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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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眼,道:“你看维隅会同意么?”

花子凌一哂道:“不要说他,你我也不会让不是?宝儿更是不会做,这小妮子什么都随意,不过让她做小,怕是死也不愿意的。 可是如今这样子,等于武家的命运都握在人家手里,三毛哥投鼠忌器,不屈服又如何?这下子怕是连他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法子了吧。”

楚原白木着脸收回眼光,他比花子凌清楚的多了,官场里的厉害关系,他看得还少么?

“哎呀可是三毛哥让我送走了英姨他们,本来以为没什么可被拿捏的,这回又该如何是好?”花子凌双掌一击,恨声道:“难不成又得给人摆布么?只恨现在我们的力量不够,总是被人威胁!”

楚原白没接话,却问道:“让你盯着些尹家和黄家,那边有什么动静不?”

花子凌道:“哦,这倒还真有,黄家那小子临走去了趟工部侍郎谢府,回头又去了趟尹家,尹家后来也上了趟谢府,不知道又整什么花头,这黄家看来是不死心就那么走了,怕是要留什么后路。”

楚原白沉思一番,道:“谢公孙是不是有个庶子今年也是和黄家一般大小?”

花子凌沉吟一番一拍手道:“对了,真是的,不会这尹家又攀着谢家吧,嘿嘿,那个尹家的女孩倒是心不死,不攀个当官的来不甘心哦!”又想了想冷笑道:“看来她铁了心要攀龙附凤,货与三家,若是真让她得了逞,找个机会想法子把黄家再给弄回来,咱不是白忙了?”

楚原白没回答,只是和他告了别,沉思着回了家,此时楚家已到掌灯时分,家中小厮如意伶俐,在他常待的书房燃着通亮的灯火,热着炉子,烫了壶小酒。

他在几案前坐下,硕大一张大案上,放着一摞画轴,他随意拨了拨,一幅画轴啪一声松开,袒露出里头一副仕女图来。

如意正端着酒壶进来,便道:“少爷,这是夫人给送过来让您过目的,说是您看着哪个喜欢了让我回报给她老人家呢。”

楚原白默然,这些大概又是母亲给他挑的女子,这些年来,母亲三天两头的给自己送这些东西,每回去请安,说的也是这些,真是烦不胜烦。

他随意摸了摸那幅画卷,下头有落款,写着女子名字,蓝蓉。

他看着画儿出了会神,最终起身道:“如意,掌灯带路,我要去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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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第十三章娶妻娶妾 ...

楚夫人裴氏正和丫头说话,外头老妈子传话说楚少爷来请安,倒也纳闷,自己儿子寻常这时候并不殷勤,也是忙的关系,不知这时候为什么会来。

忙让人迎进来,拉着手上下关怀的看了一通,道:“今儿个老祖宗留饭,让如意去找你,说你忙呢,老祖宗可念叨了大半会,说你这成日忙的不着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他抱上曾孙子,可把为娘好大埋怨了一通。”

楚原白扶着母亲手臂,笑道:“母亲受累了,儿这些年不孝,让您多担待,儿这不是来请安赔罪了?”

裴氏嗔怪的白了眼楚原白道:“小崽子这会子嘴倒是甜,有了空还不给老祖宗去请安去,老没见你不知道说了多少回了,说白疼你一场,总不见人!大过年到现在,你说你都出现过几回?”

楚原白笑笑,道:“母亲大人和老祖宗都是大人大量,儿确实不够尽孝,日后定当多陪陪母亲和祖母,您有什么吩咐,儿定尽力。”

裴氏哼了声,道:“你这阴奉阳违的话说了多少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信,这回送去你房里头那么些个画像你又有什么说头?你舅舅可都抱上外孙两三年了,你瞧你,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也不知道羞不羞,这回我忝着老脸去求,让他把京城里头有名头的贵族小姐们家都列了遍,又让牙婆一一打听了年岁,挑出来几个入得了眼的,你好歹挑一个给母亲我,宽宽心也是你够尽孝道了!”

楚原白沉默了一下,道:“夫人觉得,江宁蓝家女儿如何?”

裴氏闻言一喜,道:“可是有了喜欢的了?蓝氏?”她想了想道:“咦,我听你舅舅今日来送画像倒是提起过,好像人家有意那个你小姑姑新近认了的干儿子,本来要把那画像收了的,许是下人忙乱,一时忘记了,人家若是已经定了,怕是不好夺人所好吧。”

楚原白淡然道:“蓝家在明州一带是世家大户,若果能与之有关联,日后娘你在家中也不必总是让二叔他们一头,二婶家在徐州的势力对临安的影响到底不如明州大,您说呢?”

楚原白扶着她小心入了座,看下人递上来一盏雨前茉莉茶,自己亲手倒了一盏,递给裴氏,裴氏接过来抿了一口,这才道:“话倒是在理,只是怕这样子做,你小姑姑会有芥蒂,咱们平日和她一贯没什么过节,何必惹得她不开心?”

楚原白道:“那蓝蓉是蓝家出了五服的远亲,若非如此,姑姑也不会有意与她,其实蓝家岁数够的也不是只这一个,不过其他亲戚近了些不适合与天昊兄弟成婚,到底这里头是有血缘的,外人不知道,母亲您是知道的。不过这婚事姑姑未必满意,您也晓得,蓝家虽然是姑姑嫁得人家,以前对姑姑并不好,她未必希望再有个蓝家的媳妇,况且这蓝蓉家因其父蓝正乃是江淮制置发运使,如今升了转运使,志得意满,宠得娇贵,姑姑一向不喜这样的小姐,听说并不想要攀这门亲事,乃是他家四伯父给说的亲不好落面子而已,咱这若是肯出面,小姑姑定是乐得顺水推舟。”

裴氏低头盘算了会,觉得儿子说的倒是不错,又道:“这话是好,若是成了也是美事,不过照你说的话,这女子性子定是有些骄纵,娘怕你受委屈,这样的小姐不会照顾人,恐非良配。”

楚原白淡淡一笑,品了口茶,浓香中带着苦涩,一路滚向咽喉:“儿知道母亲疼儿,只是儿也不想看母亲这些日子如此委屈,老爷过世后二房一直压着咱们一头,若是能给母亲带来助力,儿这有些委屈也无所谓,再说这世家小姐到底是家学渊源,总不至于不会懂得基本的持家之道,退一步说,即便真没什么可心,儿再找个知冷暖的也不是什么难事,夫人以为呢?”

裴氏听了这话展颜笑道:“我儿如今真是大了,懂得替娘分担,早些年你可是从来不会如此想的,你能如此明白,为娘也不枉有你这个儿子,既然这么说,那便过些日子为娘就去让人提亲,回头看看若是真不可意,我让林妈给你物色几个性子温顺的,你看可好?”

这些年来裴氏为了让自己这个儿子能娶上一门门当户对的用了多少心思,可是就是无法让楚原白首肯,自家的老爷走得早,虽然自己母家也不是小门小户,可是一个家没有顶梁柱的男人总是矮人家一截,楚原白虽然是嫡孙,如今到底还没做上大官,而二房那个母家势力不小,二叔又已经是徐州,赣州转运使,年前又回京迁了工部侍郎,底气十足,在楚家她实在有些被压制的不痛快,现如今唯一能够指望的上的便是二房没有个好后代,而自己的儿子却够聪明,若是能够再有个足够力量的亲家,在楚家,她算是再不须看人眼色了。

楚原白听了裴氏的话,笑了笑状似随意道:“母亲大人喜欢便好,既然母亲这么说,儿也想早做个准备,儿心中有个人选,您老若是同意,不如让她也一起进了门早早让您有个能服侍一旁的可好?”

裴氏哦了声看看自己儿子,眼中掠过一抹笑道:“感情你说了那么多话,就是想要个人吧,怎么,这才是你想着要的对不对?是哪家的闺女还得我儿子如此花心思不成?”

楚原白神色漠然,眼皮低垂看着手中的茶盏,道:“让母亲大人见笑了,其实母亲应该认识,乃是绸缎行大老板尹家那位小姐。”

裴氏有些愕然:“咦,是她?倒是个知书达理的,可惜生在商户人家,不然做个正室也是没问题,只是平日没看你和她走得近,为娘倒以为是那阮家的小丫头如今武家那位小姐呢,你不是一贯对她很好么?老太太也挺喜欢的,就是性子躁了些,大大咧咧的不够有大家风范,为娘一直不许你和她走的太近就是怕你动了娶她的心思,虽然她现在也算是一门官户,到底是靠着咱楚家的,给不得你力呢!”

楚原白手中拿茶的手紧了紧,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将茶盏往桌上一放:“母亲多虑了,儿一贯只是把她看成妹子,现如今她也确实是咱楚家一门,武家虽然现在不成大业,这朝廷的事说不准,母亲日后也多亲近些,这样子对咱们并无坏处。”

裴氏今日看儿子听话,心中高兴,倒也没往日听宝儿这女孩子就有些烦心的意思,应道:“老太太一贯喜欢,为娘总不至于为难她,到底也是亲戚嘛,看着这孩子倒也确实挺会讨人欢喜的,你说的也是理,如今她这样人家,多走动走动倒也没什么,不说她了,你真喜欢那尹家姑娘?我看钱氏倒是个挺有心思的,怕不一定肯让自家女儿来做什么妾室。”

楚原白道:“若是母亲肯亲自去说一说,尹家毕竟只是个商户,嫁进咱家难道还委屈了她不成?”

裴氏想了想,道:“倒也是,那好,过些日子钱氏倒是要来府上给老祖宗看缎子花色,我和她说一说便是。”

楚原白站起身来朝着裴氏做了个揖道:“儿谢母亲大人成全。”

裴氏呵呵笑着起来拍了拍楚原白手臂,满心欢喜道:“我儿心思,为娘总是要成全,只盼你日后有所作为,也不枉你父亲在天之灵,在楚家,你可是日后族长,大家伙可都看着你呢!”

楚原白点头应道:“儿明白,母亲大人放心!”

看着事办妥帖了,楚原白便向母亲告辞,裴氏嘱咐了几句当心身子,便让人送了出门,自己又想了想,觉得这事不错,怕夜长梦多赶紧让人来吩咐起来,让管事的去找官媒,一面让人留意着尹家若是来人便知会她。

钱氏这些日子可是像是踩着炮仗一惊一乍的,本来是喜气洋洋的,前些日子尹家老爷发了话要尹馨瑜在家待嫁不许出门,拿了些商户人家硬让女儿嫁,尹馨瑜也是骨子里头倔,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攀上了黄家,这黄家虽然算不上是豪门大户,却是累计三世在江浙一带小有名气的人家,这一门在临安的老爷是权盐运漕司,儿子乃是亲卫郎,秘书丞,前途远大,也不枉她这些年对女儿的教导,到底攀上个大门户,黄家来下聘礼,慌得老爷并老太爷都整冠来拜,这些日子对她们母女又客气了不少。

可是昨日突然尹老板听说黄家被谏议大夫参了一本,圣上大怒贬谪了黄家老爷知安州别驾,连降了数级,连夜带着家小赴任,那儿子也自然没了前程,这下子那婚事自然也就做不得数了。

可把她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这礼聘都已经做了换帖,相亲,送插定之礼,初一又追节了一回,黄家虽是官户,却并不如尹家有钱,这回因为尹馨定了一门好亲事,老太爷高兴,这送定的时候给的绫罗缎匹,珠翠须掠,销金大袖,黄罗销金裙,四时珠花都备了双份,回头下财礼时还要送三金之礼,也都是十足赤金,给足了面子,这下却实实在在给驳了面子,老太爷昨儿个起便没个好脸色,自己的丈夫更是黑着脸连话都懒得和她说。

这婚事黄了倒也罢了,一个下了定礼的女儿家没嫁成名声也已经不好,若再想要风风光光嫁人,怕是难了。

可不把她给急死了。

家里头事焦头烂额,可是生意还是要做,她少不得要往楚家跑,这大户的生意断不得,自己若是没能够帮得上尹老板忙,估计女儿在尹家更不好过。

这时候裴氏特意把她叫过去,问的话,可真是天降甘霖让她通透爽快了不少。

楚家肯让嫡孙娶她女儿做妾,对于现如今的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少不得谢了又谢,商议了一番,裴氏答应了过了十五让人来家中下聘,选个吉日在正式娶妻后让她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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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第十四章十五元宵节 ...

今儿个是十五,元宵佳节,芸儿拿了张帖子,说是沈思妍请她去芸香楼吃汤团赏华灯,宝儿还挺好奇,沈思妍这丫头怎么又这份雅致的情调。

一旁看史芸儿忙活着给收拾衣服首饰,便道:“忙什么呢,不就是看思妍么,打扮那么隆重做什么?”

芸儿道:“沈家派人来捎带了话,让今日给您打扮得漂亮一些,说是看华灯逛街不光鲜些可说不过去呢!”

宝儿嗤了一声,嘟囔道:“这丫头搞啥玩意呢?神神叨叨的,往日也不见她多少花头嚜,从来不打扮的人今朝怎么这么在意这事了?”

史芸儿老老实实道:“芸儿不知道啊,沈小姐特意这么交代了呢!”

宝儿也懒得问,只由着史芸儿给她挑了件翡翠蓝挑金线短襦,彩蓝六福尼罗裙,水红色腰带打了个彩结挂了根五色璎珞小香囊,挽了个双蟠髻,鬓角和额头均贴了鹅黄花钿,金闪闪煞是好看,雪柳冠垂着金线隐逸在云鬓里若隐若现,动摇见摇曳生姿。

一番折腾下来,夜色微澜,这一日大门小户的都倾巢而出,巡街游玩,不拘礼节,武夫人也不拦着,只是再三嘱咐了跟随着的家人嬷嬷看好小姐,这才放行。

头前几日,史芸儿和宝儿联手做了个兔儿灯,今年是兔年,宝儿花心思做个个拱手抱元宝喜笑颜开表情丰富的兔宝宝,与众不同得是那可爱的表情和动作,实在颇为憨态,一双眼珠子用琉璃弹子镶嵌点了蜡烛后熠熠发光,那眼皮子上是芸儿精巧的给整了长长的睫毛用薄木片缀在眼上,动摇见会一张一合甚是生动。

灯儿不大,可是精细,宝儿又打扮的玲珑可人,衣领缀着一圈雪白的兔毛托着她那张细白粉嫩笑意盎然的脸蛋,那一双眼珠子分明和那一张一合的兔眼儿颇有些相似,这一登上芸香楼面,少不得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宝儿上了二楼四下张望,机灵的大伯忙过来招呼:“这位可是武家小姐?”

宝儿点头应了声是,大伯堆着笑意道:“小姐请随小的来,您朋友在三楼包间订了房,那景致好,不若在此挤得慌。”

宝儿笑了下,洁白的牙映着那兔子灯笼点点星光晃得人眼花,心想这思妍丫头倒是有心,今日还懂得找VIP包间了。

一路被引着上了楼,到了临着外头街面的一处房间门口,大伯推了门让她进去,自己又领着史芸儿和嬷嬷去另一处房间里摆酒招呼。

宝儿好奇的走进房间,只见是一处布局雅致的单间,里头一面黄花梨木四仙小桌,四角各有一盆竹兰,右手边墙面挂着水墨工笔牡丹图,左面有一扇临街而开的窗户,外头灯火通明的光芒如同一条晶莹的小龙跃动在窗面前,一位少年临窗而立,风姿卓然。

“楚哥哥?”宝儿一愣,那身影如此熟悉,令她有些意外,却又觉得外头通透晶莹的美丽映照着少年的身影,仿佛给少年镀了一层美丽却易碎的七彩琉璃,生生透出一份陌生的孤寂来。

楚原白应声转过来,看着宝儿未语先笑了一下,一刹那,宝儿觉得好像触动了记忆里的什么回忆,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只道这个少年大腿的娃娃,被那双纤长有力的手握着,在漆黑的暗夜里头窝在楚家老花农的暗房里头,等待一朵含苞待放的昙花,静静的,悄悄地,在等待的睡意朦胧时刻,她看到了一朵洁白绚烂的花,就那么极致绽放在了黑夜里。

极其短暂又极其深刻的一种美丽,可是那种美丽,太过急促,宝儿并不喜欢,她更喜欢杂草从里一朵朵不知名的野花,色泽多变,花期悠长,浅淡而无语的生长在大江南北的角落,长长久久的,那样多好。

宝儿不明白,今日楚原白为何会给她这么一个感觉,悲伤的美丽,萦绕着这个一贯给她意气风发又十全十美的少年身上。

“楚哥哥?”她试图打破这个奇妙的安静,今日本是的热闹时节,却不知道楚原白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如此看着她。

楚原白安静的站在阴影里,背靠着身后逶迤明灭的灯火,不远处琉璃阁上悬挂着一排八角玲珑宫灯,飞甍走檐,气势如虹,下头人山人海,喧嚣鼎沸,只是他却希望就这么静静再看一看宝儿,一个未语笑盈,简单快乐的女孩。

宝儿并不出色,但她从不自欺自艾,并不完美,却又灵动活泼,山盟海誓般的爱情,他也没对她有如此复杂的感情,只是,他在选择走出那一步之后,却更深刻的感受到,他与她曾经亲厚而简单的关系,终将随着长大,而终于结束。

也许有一天,这个女孩甚至会离开他的视野,此生难以企及,他并不觉得很深刻的那种撕心裂肺,却觉得像是有一个绵绵密密的针,一点点轻轻的扎着他,刺刺的,痒痒的,想要去挠,却不得地方。

说不得是什么感觉,却一定让他能够记得一辈子吧。

读了那么多书,此时此刻,却也不知道应景的该用哪一句,只是想,此生此世,那一份说不出口的遗憾,终究还是没法子吐出一个字。

“宝儿来了?楚哥哥今儿个包了这一间,请妹妹喝一钟,唐突之处,妹妹可否见谅?”他只做得到这般客气,也许这正是他与阮天昊本质区别所在,也是他只能远远观看着的根本原因吧。

宝儿歪着头想了下,笑道:“楚哥哥怎么想了这一出?思妍这丫头倒是肯。”

“我许了她荣宝斋的墨宝字画,她说是要送人去,也不知哪个让她如此用心。”楚原白一撩袍子走过来,又接过宝儿手里头的兔儿灯,搁置在一旁:“宝儿还是这般手巧,做的灯也是如此独特,坐下来吧,一会这附近有游行,这里头位置正好,视线无碍,保你看着开心。”

宝儿顺势被他拉着坐下,又殷勤的被他顺手将披裹在外头的鹤羽大氅取下来,铺在膝盖上,又递了个手炉过去道:“天冷,本是该关着窗,可是要看灯又不好关了,你抱着手炉吧,桌子底下还有脚炉子,不然一会手脚冷。”

一切妥了大伯这也端着热腾腾的汤团上来,楚原白笑着端了碗给她道:“趁热尝尝,暖身子呢,这是你爱吃的桂花芝麻陷的,芸香楼的特色,你不是一直爱念叨么?”

宝儿呵呵一笑,接过来咬了口,一口子芝麻香包裹着桂花味道流淌了出来,宝儿雪雪呼烫,却又忙不迭去接着吸那一口子浓香。

楚原白看着宝儿如同满足的小兽眯着眼啧啧有味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比不得吃来的快乐,这种表情正是他一直以来看在眼里念在心里的,不由心中一动,拿了帕子过去帮着她抹了抹嘴角一点芝麻黑,道:“真那么好吃么,瞧你嘴都漏了!慢点!”

宝儿一愣,对楚原白这突然的温柔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们关系是不错,可也从来没那么亲密过,此刻楚原白说做的动作,无比温柔又顺理成章,却让她有些尴尬。

这个好像有些不合礼数。

看宝儿愣愣的看着她,眼里头有尴尬也有惊诧,楚原白手一顿,不着痕迹的往后收了收,似乎不经意的问道:“可还和你口味?这芸香楼的汤圆是临安最出名的,不过年前老掌柜去了世,这门手艺由他儿子继承,到底差了些火候吧。”

宝儿咂了咂嘴,口中甜腻的味道确然有一点点过,她看看楚原白隐逸在灯火里半昏半明的脸,想了想,笑道:“手艺这玩意,常下手练便好,用了心自然就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

楚原白道:“这一份骨子里的味道,又如何能传承的了?再怎么做,到底不是那个人那个味了,况且这哪一行,可不都是能够做的同样好的不是么?我看,宝儿那手艺,便是无人能比的呢。”

宝儿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楚哥哥你夸奖了,若不是熟能生巧,断不能成就什么,像我如今这般连柴火棍都碰不到,什么好手艺那可都是浮云了,故而老话不是说了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那掌柜的若是能常做常用心,想来定不会埋没了他家好名声。”

楚原白看看宝儿,笑的温厚:“宝儿倒是一惯如此有信心。这话回头倒是要和这里新掌柜说道说道,指不定能宽慰一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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