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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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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哎呀~一天四更啊……看着存稿忽然木有了,很很很失落……

????????

青梧会惹祸么?~

????????

另外,通知通知~

言子的存稿目前在危急时分,鉴于要元旦了,所以元旦放假的三天就不更新了……其实言子不是日更党……

☆、落寞

若有所思回到房间,赤泉就蹭上来了。

这些日子以来,小狐狸的伤已好的差不多,渐渐跳脱起来,一发威,把一直闹腾的耗子给解决掉了。青梧倒是好几次要把它放生,却都被它寻着路回来了。

这下赤泉沾了一身泥往她身上凑,弄得她哭笑不得。好容易等它静下来,青梧才得空换了身干净衣服。

镜中的自己素衣素颜,发式简单,仅用了一只簪子挽着青丝。一身灰布白镶边的窄袖衣衫,较之她在茗香阁中常有的桃红粉色装束,别有一番味道。

干净利落,竟凭白多了些江湖味道。

刚系好腰带,织谨又推门进来了,晃了她一眼,嘴里说着:“我正寻衣服去洗,正好你换了一身儿,不如帮你一并洗了吧。”

她似乎心情很好,说罢就去拿青梧换下的衣服。这怎么使得,心法还在衣服里。青梧忙伸手去阻,却已来不及。

“咦,这是什么?”

“这、这是掌门给我的,你却看不得。”青梧趁她没拿稳,手一捞便夺了过来。

织谨手上一空,什么都没瞧见,嘴角一僵却又突然笑了,扒着青梧的肩膀道:“要我说啊,掌门手把手教你武功,犯不着写下来。那这个东西是什么?看你神神秘秘的,快交代!”

青梧把心法塞进怀里,耸耸肩,轻轻敲了敲她脑袋:“你又乱想了,有这个工夫,倒不如练练功夫,省的景师兄又拿你开玩笑。”

“开就开呗!我天资愚笨,被罚挑水煮饭蹲马步是常有的事儿。可这事儿我怎么能不乱想,谁让掌门如此待你,叫我们好生嫉妒。”

呵,这还能嫉妒上,她和江远祯说穿了是各有所图。青梧笑笑,不作解释,却听此时敲门声响起。

“青梧师妹,掌门在逐月轩等你。”带话的是个小弟子,收到她的回应后就走了。

“看吧,掌门又找你了。”织谨笑得贼贼的,“快给我看看。”

“你可看不得,我得赶紧走了。”

本以为江远祯找她是说心法的事,没想到进了逐月轩,景枭也在。这样一来,她倒猜不到江远祯找她干嘛来了。

“掌门找我来所为何事?”

江远祯坐在掌门大座上,抿着一杯茶,自己不说话,却朝景枭使了个眼色。

景枭得令,上前两步冲她道:“阿梧师妹既然来了,就开门见山吧——前些日子我到外面逛了逛,收集了些消息。茗香阁如今势力渐弱,近日听闻已有的弟子另投了螺月门,加之另有其他人见风使舵,螺月门可以说已经成为了江湖独大……”

青梧越听他说,心里越不解,想不通为何会找她说这事儿。这边还在疑惑,那边就听江远祯开口了。

“既然你曾被牵扯进来,那无论你是不是茗香阁的人,都该知道这些。”

“没有别的原因?”

“原因当然不止这一个。”江远祯从座位上站起来,踱步到她面前,“乌山不是避难所,你迟早还得在江湖上露面。今日局面如此,乌山也不打算真的一直窝在山里。”

“你的是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乌山准备趟这趟浑水,抑制螺月门一事势在必行。所以,不排除日后和茗香阁合作的可能,我只是希望你提前知道。”

和茗香阁合作?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会再见青越和乔连云。青梧觉得猛地一下,脑子里一根弦绷紧了。

暗自叹了口气,她也不没说什么。要遇上还得遇上,躲也躲不了。只是,希望再见之时自己能做到心如止水,他们也真的举案齐眉。

从逐月轩出来,青梧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躲在那里把绢上的心法背了下来。这迥异的心法,背起来着实费脑子。

待全数记下时已近黄昏,正巧是伙房做饭的时候。她找了个借口混进伙房,将心法扔进做饭的火里烧得干干净净。

这东西见不得人,若是还未练成就说开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祸事。

在乌山不知不觉又待了一个月,所有不习惯的也都习惯了。至于江远祯,他怕是被螺月门的事给绊住了脚,并未再提去小屋的事。

这日吃了晚饭,青梧和织谨在房中玩笑,景枭突然找来了。

“阿梧师妹,掌门可曾说过去了哪里?”他站在门口,神色似有焦急。

“掌门不见了吗?都这么晚了,怕是在自己房间吧。”

“没有人,我到处都找过了。”

“这……可是有什么急事?”

“嗯!”景枭点点头,“刚刚收到消息,说螺月门吞并了临近的一个小帮派,开始蠢蠢欲动。目前消息只有这些,不知走势如何,还是快些通知掌门决断的好。”

青梧略想了想:“那我们分头去找好了。”

景枭点头,看了看织谨,又对她道:“只好这么办了。我和织谨比较熟悉房间位置,在这一处再找找,阿梧师妹就只去后山看看吧,没有便回来。”

就这么决定了。

出了房间,青梧直接往后山去了,纤瘦的身影很快没入夜色。可是她走远了,景枭却没有动的意思。

“你干什么,不是说找掌门吗?”织谨诧异说罢就要动身,却被景枭拉了回来。

“不必了。”

“为什么?”

“明天是什么日子,你忘了吗?”

他说完,织谨就沉默了。

明天,是黎非木和善芜的忌日,她怎么会不记得。这个日子,早就像钉子一样钉在她心上了。她的有太多的话想要说,以致今日光是给善芜写信就花去了大半时间。

顿了片刻,她又不解道:“那,关这什么事?”

“掌门现在一个人站在山巅上,身边一堆酒坛子,醉得都快站不稳了。我想,阿梧师妹去劝劝,他会好受一点。”

“你又怎么想的,阿梧去和我们去有区别吗?”

“你我都经历过那年的事,掌门看着我们不一定会好受。况且去了未免一起伤心,能有什么用。想想去年的今日,他一个人在山巅呆了一夜,谁敢去多说一句?”

“哦……”是啊,若要她去,指不定哭得稀里哗啦,还说什么宽慰的话。

青梧直接往后山去了,走到一半突然顿住脚步。后山这么大,这么黑,江远祯会去哪一处?大晚上的,估计他也不在这里。站在原地思忖片刻,她忽然想起今早织谨趴在桌上写信,说是明日要烧给善芜。

那,江远祯会不会在山巅上,三座坟墓一旁,独自回忆?想到这里,青梧变换方向直接朝山巅去了。

晚风徐徐吹过,月光照在身上清清冷冷。夜路有些黑,有些崎岖,她从怀中摸出火折子照明,勉强能够看得清地面。

没过多久就到了山顶。

江远祯果然在那里,正背对着她负手而立。夜幕之中冷风吹动他宽大的袍子,黑发微扬如丝,朦胧背影显得飘渺虚幻。

青梧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想开口,却不知为何突然说不出话。此时的静默此时的风,仿佛只那一声,都显得多余。

“阿梧吗?”却是他先发话,未动身形,依旧背着她,“站了这么久,不冷?”

江远祯突然开口,着实吓了她一跳。青梧一个激灵,长嘘一口气从树林里走出来:“我倒不冷,你呢?”

他未作回答,却是回头问道:“找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月光中,剑眉星眸,透着微醉的气息和水光。

青梧走进之后才见地上扔了几个空酒坛子,挥散出淡淡酒香。她蹙眉:“人都醉了,有事找你也没用。”

“我醉了?呵……”他笑了笑,却没有下文。山崖下吹来的微风之中,那一对剑眉微皱,仿佛要把所有的心事都化成酒气散去。

青梧站在他身后,望着夜色中辨不清名字的墓碑,轻声问道:“明天才是他们的忌日,为何今日就来了?”

“明天……”他叹了口气,沉沉的感觉直压向心底,“明天来看他们的太多了。”

“所以,你不想别人看见你伤心……那我是不是不该来?”

他没有回答,又回头看向那几个墓碑,负手而立,寂静半晌后却是再次问道:“找到这里来,究竟为的什么事?”

“……螺月门开始动手,吞并了临近一个小派。”青梧老实说了。

“嗯?”他看似酒醒几分,“什么时候的事?”

“景师兄说,传来的消息只有这些,正等着你回去商量。”青梧徐徐上前几步,看着那些酒坛子道,“喝了这么多,还要不要吹吹风?”

“不用了。”江远祯说着,一只手已搭在她肩上,环住她的脖子。

青梧尚未来得及反应,便感觉到一股温热的鼻息吹在脖子上,痒痒酥麻,顿时僵住了:“掌、掌门……”

“扶我回去。”

江远祯果真是喝多了,这样突然环着她不说,脚下也委实有些虚浮。

青梧惴惴思忖片刻,见他并非轻浮,也就任由他靠着了。只是江远祯这样半个身子抵过来,她一个女子有些吃不消。

走了一段,该是下坡路了。青梧本就走得不太稳,一个不小心就斜着往前栽去。山路太陡,偏生如何也停不下来。踩着石子儿划了几步,好巧不巧,前方一棵大树挡着,她就这样带着江远祯生生撞了上去。

“啊——”青梧背抵着树干,磕得生痛。雪上加霜的是江远祯竟没注意她踩滑了,并未躲闪,这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如此近的距离,前所未有。他的头耷拉下来,乌发缠在她脖子上,温热的鼻息带着酒气,一股脑全喷在她耳边。

青梧顿时懵了,僵在原地瞪大眼。

作者有话要说:耍酒疯,占便宜,掌门大人,你确定你喝醉了?

????????

元旦节了,三天假期,大家都happy~happy啊~不过元旦期间,就不更文,言子还要准备期末考。再次申明:言子不是日更党,但也不会成为周更党……有事请假一定会说的!

以上,完毕。掐指一算,哎呀,该吃饭了!

☆、重逢

“抱歉……”江远祯好似也僵住了,片刻,直起身突然道,“明日随我去外面一趟,如何?”

“呃……去干什么?被人认出的话,我……”

“蒙上面纱就行。你迟早都要出去,先适应适应也好。”

“那,带上我方便吗?”

“去听听各路消息而已,自然方便。”

“哦……”青梧点点头,“那,好吧。”

江远祯见她点头,遂退离几步,叹道:“回去吧,没时间给我醉。”

青梧动了动手想去扶他,未料他已清醒许多,自己走开,步履虽不似平常那般稳健,却也不再为难她。

才刚初夏,大雨就连下了几日,淋得人快要霉掉。

茗香阁书房中,连云心气不顺又摔了一个茶碗,负手站在窗前兀自闭眼颦眉。最近离开的人实在太多了,杀鸡儆猴过,却没想到私下逃走的也不少。

从鼎盛到衰落,这就叫树倒猢狲散。

他揉了揉太阳|岤,转身接过青越递上的新茶,软下声音:“刚刚收到消息,说螺月门蠢蠢欲动,我怕是得出门一趟。”

“为何要出去?”青越吃惊,“派人好生观察不就好了。”

“现在不比以前,如果要抗衡螺月门,势必得联合各家各派。只是,派人前去缺少诚心,茗香阁也不比以前说得上话。”

“那,可想好了要拉拢哪些门派?”

“先不说拉拢的事,毕竟螺月门还没有引起众怒。我只去探一探他们的意见想法,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青越淡笑着点点头,替他理了理衣服,道:“那,什么时候出发,我好给你准备路上要用的物什。”

“明天吧,别准备太多了。”

“嗯,你尽管放心去,茗香阁我会打理妥当的。” 青越说着,顺势把头埋在他怀里,“切莫太累,身体要紧。”

夜深人静,愁绪萦怀,寒风飒飒,觉得寒冷的时候,好在还有彼此的肩膀可以依靠。

第二日青梧蒙上黑丝面纱,就和江远祯出发了。余下的乌山事务皆交给景枭统筹,继续观察螺月门的行动。

行了几天才到人多之处。

这日正午时分进了座城,正巧碰上赶集,入眼都是热闹景象。一开始,她还担心面纱会引人注目,可事实证明这份担心是多余的。想必,往来于此地的江湖人士也不少。

挤在人来人往的街上,青梧不知不觉慢下脚步,在一个摊位前停住了。初夏的正午,日头渐高,那摊上的彩色糖人儿似乎就要化掉。

这小玩意儿大多冬天卖,摊主怕是今年逢着赶集,最后一次摆摊了。仅剩的一个糖人儿摆在那里,孤零零的。

在她的记忆中,停留着一个糖人儿小猪,和眼前这个一样不太好看,却是这些年来她最喜欢的一个。

站在原地,回忆就像流水一般涌现。

那一年她十一岁,大雪突降的冬天,独自站在门口等青越回来。一个月前,沙奎带了青越游走江湖,像所有时候一样将她留在角落。

她早已学会不去抱怨,因为本就没什么值得不满的。

等了许久,台阶下的雪开始堆积起来,她才看见远方来了一行人。青越穿着红色小披风骑在沙奎的马上,老远看见青梧后,就伸长手臂使劲儿摇晃。

“阿梧,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刚下马,她就迫不及待冲到青梧面前,小心掏出怀里的东西,“啊!怎么会这样……”看清手里的东西,青越皱起的眉头拧成一块儿,神情急转失落。

青梧却笑了,从她手里拿过那变了形的小猪:“这个糖人儿可真漂亮,比街角张师傅做的猴子还活灵活现。”

“都坏掉了你还说漂亮,刚买的时候别提有多好看,晶莹剔透,像活的似的。可惜……哎,真希望你能一起去。”

“别可惜了,咱回屋去,你快给我讲讲路上都有些什么趣事儿!”

“也是,看看你,手都冻得通红——赵姨,你一定又偷懒了,赶快给阿梧房间生火去。”

往事一股脑浮现,青梧心里有些酸酸的。

当年,青越为了她把那糖人儿揣了三十多里路,马上颠簸也好好护着。可惜入春之后天气一热,它还是化掉了。为此,姐妹两失落了好一阵。后来,青越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带她亲自去买最漂亮的糖人儿。

可惜那个诺言没有实现,她们也长大了,像糖人化掉一般消失在彼此的生命里,甚可惜,却又不得已。

正想得出神,突然一股力气将她从原地拉开。

青梧忽的被这么一拉,吃了一惊,扭头顺势看去,才见是江远祯拉着她,嘴里正说着:“打架的来了也不躲,糖人儿有那么好看?”

“赵三儿,你狗|日的要是还不还钱,就别想老子停手。”一个泼皮模样的汉子,正抡起拳头,死命揍在另一个男子身上。

“李大哥,停!停啊,求你了……我再去赌一把,赢了就还你钱!”

原来是有人打起来了,太过生猛,以致差点撞了摊子。

“没什么,走吧。”江远祯拉着她,在人来人往街上继续往前走。

“那个,掌……”

“嗯?”

“我的手。”青梧盯着被他牵着的手,蹙眉。许是太急,江远祯握得她有些痛。

“……抱歉。”他松开手,转身继续朝那茶楼走去,幽幽道,“别跟丢了。”

进了茶楼,江远祯要了个楼上的位置,摆上一壶茶细细品了起来。优哉游哉的品茶模样,倒有些谪仙之感。

若将一身青衫换成白衣,那便可让人挪不开眼。

“这是要做什么?”

“嘘……”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听消息。”

听?青梧诧异环视了一下,见楼上各雅阁仅用简单的镂空雕板隔开,若要仔细听,都可听见隔壁在说什么。

这不,正巧临近一个隔间有人在说螺月门的事。

“我那朋友不正在乔门!前些日子螺月门犯事儿,他倒是逃了出来,可惜瞎了一只眼。好好的俊俏模样,就这么没了。”

另一人愤愤然道:“螺月门迟早是个祸害,可惜茗香阁出了大乱子,现在无人能比得上它。平陵伽邺这个混账,以往做点偷鸡摸狗的也就罢了,如今野心显形,叫人提心吊胆。”

又一个人发话了:“一个乔门被它吞并,往后不知还会有多少门派遭殃。钱大哥那朋友好歹逃出来了,我亲外甥走在路上也莫名其妙被螺月门弟子杀害。老子就是和螺月门杠上了,哪天要他狗|日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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