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床边上的流苏帷帐不知何时已经被双喜给拉了下来,而厅中的房门也被双喜体贴的给关上了,房门一关,掩住了外面的阳光,使房间昏暗了一些,姜兰眯着眼睛,看着自已身上的十二,绝美的容颜渗出着汗丝,脸上娇红,眼中晶亮,充满着滛/欲的诱惑。
姜兰动情了,原本还以为自已没有什么心情,却不想这么快就被他勾起了自已的欲/望,她轻喘着娇语道:“十二,你越来越懂的挑逗女人了。”
十二的脸更红了,低呓了一句,姜兰也没听到他说的啥,只感觉自已被他抱起,一个转身她并没有原本想像的自已在了上面,还是被推到了一侧,姜兰看到不十二,有些心慌,可是这时十二却从后面温柔的环抱着她。
背部紧贴着十二滚烫胸怀,身子紧紧的被他环抱其中,这样的拥抱让她倍觉的安全,她喜欢,而嘴角也勾起了笑,只是这笑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十二从后面的进入而打断了,姜兰惊的想回头,十二却含住了她的耳朵动了起来。
“你……嗯……”一语未完便被低吟起来,十二的唇舌在她的背部和耳窝引起她全身的战栗,原来她的背也有敏感区的,今天才第一次发现,而背后的酥麻很快引动她全身的颤抖,那不熟悉的姿势,还给她新奇和剌激的感觉,让她很快的沉沦其中,不能一次又一次的低语,最后低泣……
第376章见鬼。
房中再次的恢复了宁静,已经是几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姜兰被十二环抱在怀中,两个人都不说话,宁静的让人感到幸福,许久之后,姜兰似乎想到了什么事,轻声道:“一凡他们出去多长时间了?”
“皇上,才五天!”十二揉了揉姜兰的发丝,心中的疑惑也随之冒了出来,他更加拥紧了姜兰轻声道:“皇上,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那个了空大师呢?”
原本的姜兰已经昏昏欲睡,却不想十二这一个问题立刻震醒了她的思绪,她好像害怕什么一样拥紧了十二,将小脸贴在他的胸膛小声道:“朕自第一次睁开眼睛,就很没有安全感,怕有一天会突然间的离开你们,你知道的,朕到今日,已经离不开这里了。”
十二一笑,轻揉的抚爱着姜兰柔滑的肌肤,安慰道:“皇上,人都有生老病死,这不可怕,更何况你还这么年轻,怎么会想这么远呢?人们常道百年之后,如今你连人生的五分之一都还没有到呢,不是吗?”
姜兰在心底苦笑,十二又怎会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她伸出了双手紧拥着十二,她比任何人都想自已的百年会在这里度过,但是这也要等她见了了空大师才知道这一切,揽住了十二的脖子,姜兰贴他更紧,柔声道:“睡吧,朕今天不想走了,就想你陪着!”
心里空荡荡的,有种冰冰凉的感觉,时不时的姜兰就会感觉到自已像一个浮萍,一个没有灵魂的游者,她渴望亲情,渴望爱情,渴望有很多人都在自已的身边,这一切都代表着她深深的缺少着安全感,可是这样的心态,却从来没有人了解。
大漠飞沙,沈一凡对着余辉背手而立,今天就是与无轩约定的第三天,他等了一天了,而现在天也黑了,无轩仍然没有出现,这几天来,都只是小沙弥在照顾他们的起居,沈一凡有些不耐烦了,但是却不敢轻易惊忧无轩,毕竟他不在是从前的那个小奴才了。
“小主,无轩公子请你进后堂一见!”侍从小跑着奔了过来,沈一凡一愣,立刻转身随着小侍从而去,无轩说的后堂,就是这小土屋的后室,他端坐在那里,手拿着了空大师的法杖,面容有些悲伤。
“无轩,你……”沈一凡想问,但是无轩抬头后,两人目光对视,沈一凡却怎么也问不出来了。
“我随你去,但是你要答应我,见过皇上以后,你要命人将我送离皇宫。”想了三天,整整三天,无轩却怎么也压不住心头的思念,这些年来,他想她,越久越想,如今沈一凡的出现,将他心中的渴望顺间点燃,他再也无法自制。
“好!”沈一凡点头,那满是伤痕的脸艰难的绽出了一抹笑意,无轩也笑着点头,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有了无轩的同意,众人开始离开大漠,往西月前行,当众人出了大漠,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为了明天能够更好的赶路,沈一凡决定要在这大沙边缘的村子找个地方歇脚。
无轩对这里很熟悉,他带着大家来到了一个小村庄,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村头那个小客栈,这个客栈以往都是接待那些要穿过沙漠的生意人,虽然生意冷清,但是偶尔来一个生意还是够他们用上一阵子的。
店家似于无轩很熟,聊了几句便忙着把大家都引进了房中,这时沈一凡走到了众人的最前面,天很黑,店家掌灯在前面带路,沈一凡道:“店家,一会让人给我们这些马匹都喂上料草,明个儿我们还要赶路。”
“好咧!”店家很热情,边上楼边笑着说道:“客倌就放心,这方圆百里地就我这一家客栈,来过这儿的人都知道,我郭老儿的店诚信经营,客人与宝马都安置的妥妥当当,您就放心吧!”
“那就有劳了!”沈一凡笑了笑,客气的道谢,这郭老儿开店都是对别人低声下气,何曾有几人给他道谢?他忙转身回礼,但是那笑却突的僵在了脸上,手中的油灯也摇了摇,突的他如见鬼般的大喊了一声:“妈呀,鬼啊!”
郭老儿只是高叫了一声,便昏死了过去,众人立刻围了上来,这店小,郭老儿有两个儿子都充当着店小二的角色,他们在楼下一听到他爹的惊呼,忙奔上楼来,看到他爹昏了过去,下意识的便询问着离他爹最近的人。
只是他们兄弟两个才一抬头,直吓的倒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上,面如死土嘴唇颤抖,指着沈一凡半天未说出一句话。沈一凡脑中一片空白,他颤着身抚上了自已的脸,黯然的转身,无轩立刻上前拉住他道:“一凡,你……别太放在心上了,这店中光线灰暗,加上你脸上的伤未好,吓到他们也是正常的,等回了宫,见到无良子,他定会医好你的。”
沈一凡无地自容,他的心里就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但是大事为重,若是自已闹脾气不住这个店了,这不是更让侍卫们疲惫不堪吗?沈一凡抑制住即将要夺眶而出的热泪,点了点头,遮掩在侍从的背后,入了客房。
“去给本宫拿个铜镜来!”沈一凡哑着声音吩咐,自已的脸一直都不是很疼,他也一直觉得伤的不重,在加上这么多的侍从看到他从来都是面不改色,他更加的确定自已伤的不重,不过刚才的情景,已经让他的这一颗心,整个的动摇了。
“小主……”侍从们面面相视,却没有一个人敢移动脚步……
第377章悠悠我心
“快去!”沈一凡猛的大吼一声,吓了侍从们一跳,他们无奈,只得走出了房门,但是却并没有去找铜镜,而是找到了无轩,像他说明了沈一凡的情绪,无轩知道,像沈一凡这样的人上人,定是无法接受毁容的打击的。
大漠的风沙割伤了脸面,其力之大,其伤之多,已占据了整张脸,无轩这两年跟着了空大师,多少也懂得了一点的行医之道,他深知就自是让天下第一神医之称的无良子,也未必能治的好他。
“无轩公子,怎么办?小主情绪不稳,若是看了铜镜定是倍受打击,你要想想办法啊!”侍从们无比的焦急,他们紧紧的盯着无轩,眼中很是焦急,无轩叹息了一声,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往沈一凡所在的房间走去。
“沈大哥?”无轩请叫了一声,沈一凡转过了脸,那一头的发丝已经被他用双手揪的乱蓬蓬的,那涣散的眼神已显示了他的痛苦,无轩在心中叹息了一声,走过去扶着他的手臂道:“沈大哥,我刚才问了这店家,他们这是小家,穷乡僻壤哪里来的铜镜,现如今他们这儿也都只是用水来照面。”
“水?”沈一凡一愣,立刻奔到了水盆边上,盆中的很清,但是天太暗,任沈一凡怎么将烛火靠近,却也无法分辨自已的容颜,半晌后他叹息了一声,放弃了观看,有些落寞的摇摇头。
无轩见状,忙上前两步,安慰他道:“沈大哥,烛光靠你如此的近,你都看不清楚,就说明伤还是不多的,而且那郭老儿只是诈一看被吓到了,敢问谁的脸受伤了会不吓人呢?而且你的伤还未脱疤,自然会夸张了一些,现在你看了也没有用,等过一阵子回到了宫,你脸上的伤也会好的差不多了,而且无良子到时候在你帮医上一医,定会全逾的。”
“真的吗?”沈一凡一脸的希望,这一刻无轩的话就似他在大海中的一颗救命的稻草,他把自已一腔的无助与悲伤都寄托在这句话上了,那样的眼神,让人忍不住的心酸,无轩上前紧拥着他,轻拍着他的肩头道:“好兄弟,相信我,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恩!”沈一凡也紧紧的拥着无轩,重重的点头,眼中热泪盈眶。
几日后,沈一凡脸上蒙着一层面纱,头带斗笠,与由无轩假扮而成的了空大师一起进入了京都,姜兰听后非常的高兴,亲自上了城门迎接,这天艳阳高照,微风醉人,让姜兰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在沈一凡的带队下,众侍卫队缓缓进了京都,姜兰走下了城楼,快步走到了沈一凡的面前,还未等她接近身子,沈一凡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行了大礼道:“臣妾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快起来!”姜兰弯身扶起了他,又转身扶起了梓恒,沈一凡头上的斗笠加上面纱,已经将整张脸都遮在了里面,这让姜兰十分的不解,忙伸手想解下他的面纱,却不想沈一凡后退了几句,恭敬的道:“皇上,臣妾路上沾染了异物,使其面部过敏,实不宜吹风,望皇上见谅。”
“啊?病了啊?朕只是想看看你,来……”姜兰听他这么一说,更要向前走去,沈一凡忙又往后退,这时梓恒上前一步道:“皇上,小主的脸不宜吹风,皇上还是依着他吧,若是见了风,岂不途增他的痛苦吗?”
姜兰一听,这才顿下了脚步,放下手后两手握紧了几下道:“好吧,朕就依你,你累坏了吧?一会让无良子帮你瞧瞧,有他在,一定不会有事的。”
“谢皇上!”沈一凡弯身行礼,手悄悄的隔着脸上的白纱轻抚,他一路上急着赶路,一直都没有机会好好的看看自已的脸,但是由触摸的感觉来看,脸上并没有什么凹凸不平的伤口,这也让他的心放了些许。
“你与朕之间,还用什么谢的,听说了空大师随你们一同前来的,人呢?”姜兰向后面张望了一下,却并没有看到人影,沈一凡一挥手,众人才将一软轿抬了过来,这时沈一同轻声道:“皇上,了空大师在外隐居多年,不幸误食了毒蘑菇,被毒失了声,可能不能回答皇上的问题,只能以书写的方式与皇上勾通了。”
“哦?”姜兰有些意外,隧婉惜的道:“可怜了他一个年迈的老人家,朕要亲自谢谢他肯不远千里的过来为朕解惑。”
在姜兰的说话间,软轿的帘子一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他双目炯炯有神,白色的胡须很长,脸上却乌黑,而身影也显的瘦弱,穿在那袈裟里,空荡荡的,更显单薄了,只见他走过来,弯身对姜兰施了一礼,虽无声却礼节周全,无一不妥之处。
姜兰对他顿升好感,她也上前了一步,弯身还礼道:“有劳大师出山,不辞千里之劳苦,亲自为朕解惑,朕心甚为感激,请受朕一拜!”
说着深深的弯腰鞠了一躬,样子无比的诚肯,这……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容颜,这……就是他午夜梦回时一直呼喊的人儿,三年多不见,她更美了,比以前丰润了许多,举手投足之间,已经有了一代帝王的风范,无轩的眼角有些湿润了。
“大师,可有什么不妥?”对于无轩这种近乎无理的注视,姜兰只是有些不解,不知不觉间姜兰已把乔装成了空的无轩,当成了世外高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莫名的玄机,让姜兰不敢亵渎。
第378章了空大师
无轩立刻低头,再一次恭敬的一礼,姜兰也只得再行一礼,两人极为客套,而且又极重礼宜,特别是了空大师,虽然看起来仙风道骨,很有大师的风范,但是却那举行与表情却特别的畏惧姜兰。
这时群臣在身后窃窃私语,看着姜兰与了空大师一人一礼的行着,眼中均出现了疑色,沈一凡立刻上前道:“皇上,了空大师一路颠簸肯定是累极了,皇上不是有惑要解吗?这也要等人休息一下,皇上您说呢?”
“所言极是,传朕圣谕,将了空大师安置皇家驿馆内,明日一早,传旨进宫。”姜兰吩咐了之后,又再行一礼,了空大师不会说话,她们只能眼神交流,不过这个大师给姜兰的感觉也很奇怪。
说不上来为什么,一个年纪花甲之年的老者,一头的白发却有着一双美目,那眼神不显老,反而眼神里并没有看破红尘的沧桑,只有见到她的那种激动。
激动?他看到她为什么会激动?难道他与自已真的有什么命运的牵连?而自已竟然对他莫名的熟悉,这熟悉让她觉得心安,姜兰因为有了这种熟悉的感觉,反而心中更踏实了,这就是说,这个曾经预言自已命运的老者,果然是一个神人。
了空被侍卫带走安顿以后,姜兰特命御膳房亲做了全国各地的有名素食,又亲命御前带刀侍卫给送了去,可见她对这大师的信用,而她自已更是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中激动又惶然,从来她都说信自已不信天,可是当弱小的人类面对苍天的安排时,那心还是完全做不到仰天大笑,你能耐我何的这种洒脱。
而无轩这边,更不用说了,姜兰派人送来的一桌子的菜,他却一口也没有吃,不是不想吃,还是舍不得吃,这是姜兰对自已的一番心意,虽然知道,这心意可能不是对自已的,而是对自已的师父的,可是他就是无法动筷,任时间飞逝,他只对这一桌子的美食发呆。
一直到天明破晓十分,无轩才惊觉自已竟然坐了一夜,而传旨的宫女好似在门口等了他一夜一般,他才刚一开房门走了出来,那传旨的宫女立刻便迎了上来,笑逐颜开的道:“了空大师,奴婢有礼了。”
无轩急忙应礼,弯腰行了一个佛家的礼仪,对着宫女笑了笑,那宫女也知道无轩失了声,也没有等他说话,就直接道:“大师,不知昨夜睡的可好?”
无轩笑了笑,又弯身一礼表示谢意,这宫女们对无轩还算客气,毕竟怎么着也看到了昨天姜兰是怎么对他的,众女官们也不敢放肆,看到大师点头,便也又行一礼道:“如此,我们也就放心了,若是大师休息不好,皇上怪罪下来,我等可担当不起,大师既然醒了,皇上也有命我们在此守候,不知大师现在可方便随我等进宫?”
无轩沉思了一下,不知为何,他竟不想在踏入那个皇宫,望着天边的朝霞,他最后终于鼓起了勇气,捡拾起边上不远的一个树枝,在地上写道:“可否麻烦皇上移驾皇家驿馆,老纳在此等候。”
宫女一看这地上的字,脸色就变了,她们有些不悦的瞪了无轩一眼,心中想的全在脸上,估摸着也就是怪无轩给脸不要脸,他那身份在特别,也特别不过皇上吗?皇上亲赐素宴,又命人连夜守候,却不想这老和尚竟然来这一招。
无轩从小在宫中长大,自然知道她们的心思,无轩不语了,将手中的树枝一丢,转身走进了房中。
“这……喂……”宫女情急的吼了一声,却被一边的姐妹给扯住了手臂,轻劝道:“别叫了,你给他个哑巴较什么劲?反正咱们要做的,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是他自已摆架子不肯进宫,又不是咱们没传上话,反正他摆架子咱们也不用甩他,直接进宫像皇上禀报,请皇上定夺就是了。”
这个宫女一听有理,但是身为皇上身边的奴婢何曾受过这等委屈了?她转身随着姐妹走出驿馆,还不忘大声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个老和尚吗?知天命怎么了?知天命也不能藐视皇上啊,他知皇上的天命,可皇上手中还捏着他的命呢!”
“嘘……好了,让双喜姐听到,少不了你又要挨一顿板子。”
“人家就是为皇上不痛快嘛,堂堂一个天子,竟然要屈尊降贵的来见他,他算是什么玩意儿。”两个宫女一个说一个劝的,往驿馆外面不远的豪华软轿中走去,这时双喜在轿中也听到了她们两个嘀咕,一掀轿帘,竟然没有看到了空,不由的走下了软轿道:“叫你们传的人呢?”
“双喜姐,那和尚好生无礼,竟然不遵圣旨,执意要皇上移驾来见他,真是岂有此理!”小宫女想到了空那样子,气不过,不由的在双喜面前告了一状,双喜未语,望了望驿馆,轻声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候着,若是他改变了主意,便带他进宫,我现在去禀报皇上!”
“是!”两宫女一挤眼,这事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定会让他好看,看他还拽不指,双喜伸手招来侍卫,牵过马匹翻身上了去,只听驾的一声娇呵,双喜直奔宫门而去。
早早的,姜兰便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