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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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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你可有跟连琛同房?”

莫梓旭感觉额头薄汗一滴,正要沿着她光浩的额头滑落,“有,儿媳几乎夜夜与相公同房。 ”这她可没有撒谎,谁说同房就要做那种事情?

“那你的肚子……可有动静了?”

有动静?

莫梓旭低垂了头,悄悄撇了下嘴,然后无比沮丧地说,“儿媳无用。”

“唉——”大夫人又叹气了。

如今,莫梓旭就怕死了大夫人在她面前长吁短叹的,只能委屈兮兮地采用迂回之策,说:“娘,许是儿媳的体质不好,所以才一直怀不上,今后,儿媳定当好好注意。”

大夫人瞅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也心有不忍,听她这么说,心里多少也消散了几分对她和祁连黎有过一段情的介意,但是孩子这个事,她是真的急。

“梓旭啊,不是娘逼你,你可知道,那菊儿都有了身孕了!”

“菊儿?”这个事……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啊。

“可不,你说说看,那祁连堂就是一个傻大哥,我就纳了闷了,他当真知道男女之事是怎么回事?一个傻大哥都能有孩子,咱们连琛……,唉,不管怎样,人家菊儿有了孕是事实,听你五娘说,本来十几天前就发现她有了害喜反应,只不过碍着老太爷的大丧期间,就一直没说,现在好了,老太爷下了葬,人家祁连堂那院就要开始张罗喜事,将菊儿正式娶为菊姨太了!”

大夫人说完,歪着眼睛觑了莫梓旭一眼。

莫梓旭会意,知道大夫人心里在打的什么谱,于是,便顺着她的话说,“这是好事啊,府里沉闷了这么久,也该有一两桩喜事出来冲冲气氛,要不这样吧,娘,干脆趁着四弟纳妾,把竹儿也给相公冲为偏房得了,两件喜事一起办,相公见着有个弟弟做陪同娶,应该会同意的吧。”

她只会提些不负责任的馊主意,至于当事人愿不愿意,那已非她人力所及。

她的话显然说进了大夫人的心里,那大夫人装作无奈地说道:“这连琛都拒绝了我两次了,希望这次能让他回转心意,只是小旭啊……,你当真不介意?”

不介意,非常不介意!

“能够让相公早日有子嗣,是儿媳责无旁贷的事,儿媳怎么会介意?待相公点头同意,儿媳这就帮着张罗喜事!”

大夫人总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拍拍她的手道:“好孩子,不枉我疼你,只是这都第三次跟他提收竹儿为妾了,如果还要我去说,恐怕效果不好,小旭啊,要不……你去说说?”

“我?”她不是这么倒霉吧?

“怎么,你不愿意?”

无力地垂下头,谦恭地应道:“……儿媳尽力而为。”

……

一出大夫人的房,莫梓旭就垮下了小脸,她的古代人生就是这么悲剧,自己无法摆脱受苦受难的女人宿命之外,还要做刽子手的帮凶,去把别的女人也拉入水深火热之中。

柳儿跟在她的身后,早就按捺不住了,“小姐,那菊儿真的怀了四少爷的孩子?”

莫梓旭轻哼,一边走,一边说道:“怀了孩子是真,至于是不是四少爷的……”

这个事,就算她不说,她相信整个祁府里,都有一大半的人会猜想:菊儿怀的,是二少爷的孩子。

“别提她了,那是四弟房里的私事,咱们管不了,也不该管,省得被别人听去了,还说我们乱嚼舌根。”

柳儿点头,却又想起另一事来,“小姐,你真要去张罗咱们少爷纳竹儿为妾的事?”

“不然怎样?”这烫手山芋接都接了,“扮贤惠不容易,其实祁连琛早娶了别的女人也好,我就可以省去很多烦琐事,总之,我这次要笑嘻嘻地促成此事。”

柳儿看她说得轻松,不由心里担忧,“小姐,是不是你的心底深处,还在惦记那个人?所以,才会一点都无所谓地给咱们少爷纳妾?”

“我……”

“娘子这是要给谁纳妾?”

莫梓旭刚开了口,就被迎面走来的一人截断了话。

而能够叫她为娘子的,还能有谁?

这莫梓旭正想着怎么开口跟他说纳妾的事呢,谁想他就自己听到了,好得很,省去了她不少迂回的麻烦。

双手抱起,莫梓旭笑逐颜开地迎上去,“相公大喜啊。”

又是大喜。

这句话她都已经说了三次了。

祁连琛一听她这么说,脸色立时冷了起来,他倏地抬起一手,猛地分开了莫梓旭合抱的双手,顺势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将她扯到自己的身前,“说,什么大喜?”

莫梓旭眨眨眼,对嘛,这种发火时的样子,还是有几分养眼的。

不对!什么时候了,她竟然会犯花痴?

嘴角的笑容不减,莫梓旭迎上他看似平静,却深邃不见底的黑色眸子,“四弟就要娶菊儿为妾,而菊儿也快为四弟新添一子嗣,岂不大喜?”

原谅她关键时候往后缩,实在是因为手腕上的力道太大,她疼得很。

闻言,祁连琛这才放开了她的手,无动于衷道,“嗯,确实大喜。”

莫梓旭悄悄揉了下被握红了的手腕,不着痕迹地移开两步,到了相对安全的距离,才猛地回头,“另外,相公你也会在同一天迎娶竹儿进门为妾,岂不三喜临门?”

说了,她真的说了!

说完之后,自己的小心肝都突突地跳起来,这男人发起火来是很可怕的,但大夫人给的任务更是不得不做,没法也要拼一把。

果然,祁连琛一听,那双眼像是冒了火似的对她瞪了过来,阴阴地说道,“三喜临门?这么说,娘子是来给为夫做说客的?”

“不是说客,是报客,报信的而已。”推卸责任,才能活得更长久一点。

祁连琛才不管她是什么客,“去告诉娘,我不同意。”

“这话,还是相公自己去说,才有力度。”她可不想被夹在中间,两面不是人。

“嗯,我会去说,但是这个事,不要让我再从你的嘴里听见!”什么相公、娘子的伪称谓都顾不得说,显然祁连琛是真的生气了。

只是,莫梓旭觉得,他又何须一直记挂着那个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人?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不是很好?

看着他和二少奶奶这对小情侣相互折磨着同住一个屋檐下,她都觉得累,一念之下,不禁又说溜了嘴,“其实,该忘的人,就彻底地忘了,纠结着不过伤人伤己。”

不想,听她这么说,祁连琛忽而将怒容收敛,带着似曾相识的那种似笑非笑的口气,反问了句,“娘子说的,是自己吧。”

“……”

莫梓旭气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得,事情妾身已传到,相公自己去娘那里摆平吧,柳儿,咱们回房吃糕点去。”

说完,她扭头就要与祁连琛错身而过。

男人似乎心情大好,随手扯住了她衣袖的下摆,将她揪住,“娘子,这太公已下葬,为夫是不是可以出府大杀四方了?”

咬牙,再咬牙,“相公要去哪,妾身不敢阻拦。”

“爹没有别的什么让为夫打发无聊的玩意了?”

当她没事干啊,天天想着法子栽培他?“这个,相公该去自己问问爹。”

说着,莫梓旭扯了扯衣袖,硬是把那一撮布料从他的指间给扯了回来,“没别的事,妾身先回房了。”

可是,没走两步,身后又传来极戏谑地一声叫唤,“娘子。”

翻翻白眼,莫梓旭回了头,“相公还有何吩咐?”

祁连琛耸耸肩,双手一摊,“没什么,就是告诉娘子一声,为夫没有该忘的人。”

没有该忘的,那就是要记住一辈子了?

“那敢情好。”跟她没关系的事,他怎样说都好。

扭过头来,继续往前走,身后的男人乐此不疲,“啊,那个……小旭。”

小……小旭?

莫梓旭涌起一阵恶寒,猛地回头,就看见祁连琛咧着嘴在那里笑得欢。

这男人,还能再恶心一点吗?

下意识地搓了下手臂,莫梓旭觉得,自己的声音一定在打颤,“相公,……还有何事?”

“没什么,就是知会你一声,若有什么其他挑豆子、看石头之类的玩意,记得叫为夫一起玩。——啊,还有,谢谢你给为夫的赌本。”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元宝,摇了摇。

莫梓旭再次无语,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好。”说完,扭头抬腿速溜,他要是再在后面叫唤,打死她都不回头。

柳儿跟在后面,几乎小跑。

瞅着这对主仆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祁连琛抛了抛手中的银元宝,“小旭?这称呼很吓人吗?居然溜得这么快,怎么说爷也是风度翩翩、器宇不凡。 ——真伤人自尊。”

56

最终,祁连琛第三次把纳竹儿为妾的事给推了。

莫梓旭已可以想像得到,大夫人想必是气得不轻。

此时,她正坐于灯烛前,细细地把玩着一个金簪,正是菊儿的那支。

她一直在想着最适合地拿此去“贿赂”祁二少的机会,现在,虽然祁连城已经摆脱了那个想要杀她的嫌疑,可是,却仍然是那夜强犦她的最可疑人物。

如今,菊儿有孕,几乎已经可以百分百认定是祁二少的孩子,莫梓旭知道,这是个还她安全的时候了,她准备适时地拿着菊儿的金簪去找二少,顺便送他一个人情,只是不知道怎样开口,才能将这个威胁与人情并重的话,说得圆满。

她正想着,门口有个小丫鬟来报,说是找三少奶奶。

定睛一瞧,竟然是二少爷的贴身侍婢,兰儿。

莫梓旭将那金簪笼在袖口,顺便打量了下这个所见次数不多的兰儿丫鬟,出落的虽说不是倾国倾城,可是却和敏姨太能说得上旗鼓相当,只是,少了些敏姨太的马蚤味。

说来也奇怪,按照祁二少的风流脾性,兰儿已经在他的身边服侍十多年,应该早就收为妾室了才对,可是这么多年,却依旧只是个丫鬟 。

莫梓旭收回了端详的视线,淡淡地问了句,“兰儿丫头,可是二哥和二嫂有什么事么?”

兰儿垂着头,看不见一丝表情,她的声音怯怯,甚至带点大舌头的口音,“回三少奶奶,是我家少奶奶,说是约你过去,大家一起商量着给四少爷送些什么婚庆的礼物。”

原来是这样,“她有说什么时候过去找她吗?”

“今晚酉时三刻。”

“酉时三刻?”那就是入夜九点半左右,不算太晚,安歇前说这种事,也算合理。“行,我知道了,估摸着时间我就过去。”

自从上次差点着了强犦男的道,如今她入夜出门,都会倍加小心,先不说柳儿必同行,她自己的身上、头上也藏着利物御敌,而且,那次之后,她有偷偷地将前世学的防身术温习一阵,现在的身体,虽谈不上跟什么女警女杀手之类的媲美,却也算敏捷很多。

估摸时间到了的时候,莫梓旭出了门,那菊儿的金簪也一直在她的身上装着。

夜已深,府里小道上,零星会经过几个人,不知不觉,主仆二人已提着灯笼来到上一次出事的地方,柳儿打了个寒战,莫梓旭下意识地凝神倾听,耳里似乎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莫梓旭条件反射地就扯了柳儿的衣服,道:“小心。”

说着,她猛地回头,却并不见一个人的影子,这让她心里一慌,路上但凡有碰到下人们的时候,都有听那些人跟她行礼,可刚刚她明明有听见脚步声,为何没人?

莫梓旭心叫不妙,她强装镇定,四处观望。

柳儿则紧紧地抱着她的手臂,寸步不移。

半天没有任何异样,莫梓旭失笑道:“大概是我多疑了,走吧。”

主仆二人刚刚没走十步,细微的脚步声再起,这一次,莫梓旭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就听身边的柳儿“啊”地一声惊叫,已是昏厥过去。

灯笼随着她倒地的动作,一并跌落地面,莫梓旭不及捡起,下意识地抽出菊儿那金簪,感觉有人近了身,她直接就拿着簪子杵了过去。

“唔……”

身后有人闷哼一声,显然是被簪子扎到,趁着这一刹,莫梓旭一个转身,就看见面前果然站着一个蒙面人。

上一次事出突然,她几乎没有怎么去看仔细这人,今儿她屏息凝气地想对策,却发现这人的身形竟不是那么像二少爷。

三少爷和四少爷的身形也与之有异,大少爷向来坐轮椅,所以,她想象不出那人如果真的站起,是怎生模样。

“看不出,你还真是个泼辣的小女人。”那男人开了口,声音就是上次的那个强犦男。

莫梓旭从刚刚的胡思乱想中回神,暗骂自己:这个时候了,应该想着御敌,而不是去排除嫌疑人。

“说吧,你想干嘛?好久不见,怎么你今儿突然冒出来?”她要跟他多说话,托延时间,并且尽可能地掌握他的信息,这样才算知己知彼。

那男人听她此问,低低地笑了,倒有几分磁性,“怎么,想念我了?”

莫梓旭冷哼,“上一次那一脚,还受用吗?养了多久才好的?”话说到这里,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那夜之后,大少爷就说是旧疾发作,难不成……

不,不太可能,如果是他,他怎么可能瞒着整整一大家子足足近十年?

而且,近十年的轮椅生涯,这样伪装自己,他是傻子吗?

更何况,祁大少爷应该也没有对她施暴的理由,若说样貌,二少奶奶应该比她更美一些。

“你那一脚?”对面的男人似乎也有了几分跟她聊天的雅兴,“不过是像挠痒痒一般,却把爷挠得心里都有渴求了,这阵子,爷可是一直在想你。”

这个混蛋,竟然开始用下流的话来撩拨自己!

“你在等什么?等着别人出现?很难,这个时间,虽说府里还有人活动,但是这个地方毕竟人迹罕至,而且,你又不敢叫喊,因为我只要一伸手,你就会衣衫凌乱,到时候,谁也不会信你什么都没发生。”

男人吃定了她的这个弱点,莫梓旭也确实不敢以此做赌。

看她不说话,男人欺近她的身,手也伸了出来,莫梓旭盯着他的动作,在他的大手伸来之时,她不仅不躲开,反而双手抓住他的手,就要往嘴里咬去。

男人察觉她的意图,忙得收回来,就在此时,莫梓旭用了一招防身术的侧踢,只是,男人身手敏捷,她只是踢到了他的腰边,失了准头。

男人饶有兴味,呵呵笑了两声:“看不出来啊,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好奇了。”

莫梓旭不理他,继续进攻,虽然没有威力可言,但是拖延点时间还是做得到的,最后一次侧踢,男人突然抓住了她的脚踝,轻佻地脱下她的缎鞋,“三寸金莲?”

古代女人的脚,是极隐私的部位。

莫梓旭此时真恨自己不是绝世高手,只能在这受制于人。

那男人正要再褪去她的布袜,此时,不远处传来了天籁般的声音。

“什么人?”

强犦男一惊,松开了莫梓旭,一溜烟地跑开,速度很快。

莫梓旭大大地松了口气,重新将鞋穿上,而此时,那个她万万想不到的救命恩人,已来到身前。

稍稍整理了仪容,莫梓旭由衷地对来人一笑,“二哥,你来得太是时候了!”

……

此时,莫梓旭和祁连城正相对而坐在凉亭里,这处凉亭距离刚刚出事的地方很近,二人只等着柳儿清醒过来,便一同去往二少爷房里,讨论关于给四少爷送贺礼的事宜。

刚刚蒙面人的那一记突袭用的力道足,柳儿此时还没有清醒,虽然祁连城已在她的脸上拍了些水渍。

再说,莫梓旭如今是心里百味杂陈,怎样都想不到,关键时刻出来救了她的人,竟然是那个一直以来,她最怀疑的人。

如果不是之前的蒙面人,口音与之前的那日一般无二,她差点以为,是二少爷故意找个人顶替,来洗脱他自己的嫌疑。

事实证明,是她多虑,可她又纳闷了,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如今二少爷所有嫌疑都没了,莫梓旭知道不该再怀疑他,而自己手里的那个菊儿的金簪,也没了任何威胁意义,她决定将金簪还给二少爷,算是还他这个救命之恩。

今夜的二少爷,喝了些酒,凉亭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趁着月色,莫梓旭依稀可以看得到,他的脸色也泛着红。

祁连城把玩着手里的那个金簪,忽而苦笑道:“三弟妹真是个实在人,你完全可以拿着这个,去告为兄一状的。”

莫梓旭心想,她是曾有这打算,但是那样做,自己也没什么好处,“那又何必?我只求平安。”

“平安?——对了,刚刚那个黑衣人,是谁?咱们这府里的治安真是越发地差了。”

莫梓旭摇头,如果她知道那人是谁,又何须烦恼?那人如今是她最大的隐患。

“他蒙着脸,我看不真切,身形也有些陌生,只知道,他的身手敏捷,大概是学了些拳脚功夫。”

莫梓旭略过了那人是少爷一茬没提,她不愿把事情扯到主子们的圈子里,知道的人多了,反而麻烦。

听了她刚刚说的信息,祁连城略一沉思,方道,“这样啊,三弟妹可能不知,咱们府里身手好的家丁和护院不少,就是少爷中,也都是有些功夫底子的,十年前,三弟那次误入陷阱,被救出来之后,大娘就找了个师傅,教他功夫傍身,当然,我也跟着学了些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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