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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喜刚拽了一句古文(那也能叫古文-_-|||),正在别扭,一听这位郎哥问话了,明显说她没文化没素质,有些尴尬地:“有些事情我都忘记了,不知道。”

罗通沉默了一会儿,想想这么个小不点儿从兵荒马乱的地方逃出来也不容易,估计也是吓够呛,闹不好吓失忆了也说不定,遂道:“问男子的姓名要说尊姓大名,问年龄要说贵庚,至于你说的芳名...是问女子的,高寿是问老人家的,明白没有?”

好像是哦,杨喜忙点头,从善如流:“记住了,我重新问一遍啊,咳咳...请问罗六郎大官人大哥尊姓大名贵庚几何哪里人氏啊?”喵的,她都会说几何了,以后试着把之乎者也呜呼哀哉加上呵呵。

其实杨喜还想再后面加上婚否。

罗通揉了揉额角,算了,他又不是她爹娘老子的,这次办完事情以后把她送回杨府,以后也未必遇见了,遂道:“我姓罗,名罗通,表字达之,京城人氏,年纪你就不必知道了,我们这次去神女山见梨花圣母,到时候问起来,你只管说你是杨家的后人,父战死母丧,跟家人离散后遇到我,知道么?其他的一概不知,都忘记了,记住了?”

杨喜觉得自己似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怎么有点儿像花子集团领袖唆使手下装可怜博同情啊?

但是现在还得依靠人家活命,到时候见机行事吧,只得点头:“明白了,我啥也不说,但凭六郎大哥做主,但是您得把我送回杨府啊,对了,我爹娘到底是杨府的什么人啊,信上有说没有?”

看这小东西还算机灵,罗通略一沉吟,告诉她也无妨:“看样子,你爹是杨府的家将,估计是跟在杨家父子哪个人的身边的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信上没说,到时候我把你送回杨府,自然就清楚了。到了神女峰见了梨花圣母你不要多嘴,少说话即可,没事儿回去歇息吧,明早还要早起赶路。”

啊?虽然不是杨家直系亲属有点儿失望,可这也不是自己能选择的事儿,能选择她也不来这破地方挨饿了。

怏怏地回到自己房间,随便把头发弄弄干了一些,就上chuang躺下瞪着眼睛看着屋顶,心情一时荡到了谷底。

躺自己房间床铺上,本来以为自己孤魂野鬼的来到这里,不定怎么惶恐难眠呢,可惶恐了不到两分钟,就梦周公去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无论杨洋还是杨喜,都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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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好多熟人^_^,谢谢大家鼓励小雨,小雨会努力滴,明天早上更小保姆番外,一般不更新文就更小保姆番外,小雨这次坚定地存稿,不然要票底气不足了,爬走码字........

第三章 高人住在高山上

第二天杨喜睡的正香,被噼里啪啦的敲门声惊醒了,习惯性的想去按床头闹钟,划拉半天毛也没摸到。

无奈之下只好睁眼看看,一眼看见古式大床和床帐,这才慢慢回神儿,哦,她穿越了,穿的不是熟悉的梳辫子的清朝,是陌生的米熟人的宋朝,爬出暖和的被窝披上小棉袄,跳下地踢着小鞋跑去开门,别让目前的饭票等急了。

结果极度不耐烦的罗通一看见披头散发,只穿着单薄的中衣的杨喜这副摸样儿,皱了皱眉:“都什么时辰了,赶紧收拾利落赶路。”

语气跟天气一样冷,立时把杨喜惊醒了,是厚,貌似今天要去见圣母,不知道是不是沉香他妈,唉,沉香找妈妈,她还不如沉香呢,想找妈都没地方儿去找去。

杨喜心情沮丧地穿好衣服,把长头发梳了两个麻花辫,辫梢用布条扎了个蝴蝶结,打包袱的时候,忽然发现一件跟六郎大官人穿的袍子一样颜色的衣物,虽然一看料子就没人家的好,但是颜色差不多啊。

抖开看了看没领有袖的一件马甲,就是长了些,想着那狼哥穿的一身着实好看,自己怎么也得配合一下,不说情侣装吧,最起码也要协调协调,当当绿叶衬托下红花也行啊。

说相声的还有捧哏的呢。

杨喜利索地把这带袖马甲呼噜身上了,袖子长,挽起来好了,下摆长,在腰上围几圈找根布条扎上,没大镜子也看不到效果,最起码把里面的脏棉袄盖住了,狼哥不会皱眉了吧呵呵。

罗通已经坐楼下饭堂里吃上早点了,也没闲着,想着上山以后的说辞,不经意抬头看见楼梯上下来的杨喜,噗——

一口粥喷了出去,长这么大他没这么失礼过,拿出布巾忙擦了擦嘴,从来没这么后悔,他今天不该穿这件月白色的袍子,以前一直觉得这颜色不错,穿着挺潇洒,现在忽然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居然有人可以把这颜色穿的这么猥琐。

要不是杨喜尚且算清秀的脸蛋和两条长长的大辫子还算看得过去,他马上就回房把衣服换了,不带这么埋汰人的,这丫头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杨喜一看见狼哥,快步跑过去,麻利地坐罗通对面的椅子上,阳光灿烂的说了声早,立马开吃。

自从挨饿过后,她向来秉承着,有的吃赶紧吃,吃完再说别的,肚皮饱再礼貌。

罗通彻底没胃口了,坐那里打量狼吞虎咽的杨喜,这可真是...奇葩啊,居然有女子这般旁若无人粗鲁不文还理所当然,虽然小点儿,好歹也是个女的吧,出身也不算太差,怎么混到这个份儿上了呢?

杨喜无视狼哥打量的目光,全神贯注一手包子一手筷子一手...真恨不得三只手了,风卷残云,一点儿不比罗通刚刚吃的少,吃完了自己也有点儿惊讶,低头看了看被乱七八糟的衣物掩盖的肚子,不大鼓,怎么就这么能装呢,怪哉!

杨喜也不知道现在是几月份,从地上的薄雪看出来了,大约在冬季。

被罗通扔上马背,因为今天就能见到圣母,所以又把昨天晚上叮嘱杨喜的话说了一遍,直到杨喜保证听话,这才策马而去。

本来还不觉得,这一坐马背上,杨喜觉得自己的小pp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这马跑的又快,颠的刚刚吃过早饭的她胃里直翻个儿,ND,自己该不会晕马了吧,耳边的小凉风嗖嗖地,不管了,一头钻进狼哥怀里,把大氅一捂,就当狼哥身怀六甲一朝分娩孩子八岁了吧。

罗通看了一眼,也没搭理她,只要不惹事儿给他找麻烦,随她折腾去吧,但是里面的袍子是说什么以后也不会穿了,这种颜色的衣物也不穿了。

彻底被恶心到了。

下午的时候两人到了一座大山的脚下,罗通在山下的小村落里找了户人家要了两碗热水和杨喜就着干粮吃了,马匹也寄存到那户农户兼猎户家里,给了点银钱,让好好给照料着,两人就步行上山了。

山里的气温明显比山下低多了,风也大,吹的四周的林子呜咽作响,很有点儿瘆人。

两人沿着一条极其狭窄的小路上山,走了一个多小时,杨喜觉得有些顶不住了,冷不说,肚子也有些饿了,刚吃的干粮不知怎么,貌似不顶饿,她也不喜欢那个味道,吃的也不多。

这么恶劣的气候,自己能爬一个多小时的山,杨喜已经很佩服自己了,她可是小跑儿啊,前面的饭票可没有一点儿迁就她人小腿短的意思,大步流星的一路走着。

“六郎官人大哥啊,我走不动了,休息一会儿吧。”杨喜忍不住要求暂停了。

罗通稍微放慢了脚步:“不行,天黑之前必须赶到。”头也不回地继续走着。

“一会儿,就一小会儿。”她实在累的慌啊。

“那你慢慢歇,山里可是有野兽,别怪我没提醒你。”声音跟空气一样没有温度,继续走。

杨喜向周围看了看,没看见什么野兽,前世旅游的时候爬山貌似连只松鼠都难得见到,这个时代...靠啊,武松打虎!有老虎!

有老虎,可她不是武松。

赶紧追上前面走出去老远的背影一把抱住眼前飘拂的大氅,NND貌似裘皮啊,摸着就暖和,也不走了,紧紧抱住罗通的大氅后襟,任罗通拖着往前走,正好地上有雪,可以滑行之。

罗通只觉得脖子差点儿被勒断,停住脚步头也没回:“松开。”

“不松,要么你背我,要么拖着。”她除了胳膊还有点儿力气,腿可是有些打晃了。

“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沟里去!”罗通开始怀疑这麻烦东西到底能不能管用,他带着是不是个错误。

杨喜抱着大氅就开始嚎啕:“爹啊~~娘啊~~让我跟你们去吧,你们赶紧来带我走吧,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一边哭着一边把鼻涕眼泪往大氅上抹,罗通真想抽剑把这截儿大氅削去算了,不过估计正好称了这丫头的心思,有可能立马拿去当狐狸围脖围上,太无耻了。

手指动了动,终究没有一脚把杨喜踢沟里去,好歹他也费了不少劲带过来了,不能这么便宜了这小要饭的,大氅穿着也咯应,伸手扯开颈间的丝绦系带,大氅立时脱了下来,几个抖落,把地上哭的一塌糊涂的杨喜打包个严实,拎起来往肩上一扔跟扛个口袋似的,脚尖点地,几个纵跃兔起鹘落便出去极远,不知道比刚才快了多少倍。

这一下子搭了顺风提速便车的杨喜可倒是省了力气了,可没一点儿喜悦,先是天旋地转天昏地暗地被折腾了几个个儿,然后又被大氅蜷成一团,最后跟个猪仔似的被装袋子里背走了,这比晕马厉害多了,现在改晕飞机了。

胃里翻了翻,嗓子有些不舒服,委屈的直想掉眼泪,估计是刚刚掉的多了,居然没掉出来,瘪瘪嘴,猫着吧。

压抑着那股不适,她可不敢真吐出来,那样儿的话,她毫不怀疑,这位狼哥一抖手就能把她扔进山道边上的深沟里去,怕被她玷污了,然后立马能窜出三百六十五里路去。

抱着胳膊蜷缩在斗篷里,腾云驾雾一般,就在杨喜昏昏欲睡的时候,‘飞机’终于降落了,她被连着大氅随手扔地上了,感觉一阵迷糊倒也摔不疼。

在地上打个滚儿继续围着大氅,杨喜整个人跟球似的亦步亦趋跟在罗通身后,随他进入一所敲开的宅院,其实是围着栅栏的几间木屋,其实天已经暗了下来。

给他们带路的是一个还算利落的仆妇,三四十岁的样子,荆钗布裙,身子看起来倒是很结实。

带着罗通二人进了中间一间亮着灯光的屋子,前面开门把罗通让了进去,妇人关上门却没有进去。

屋内灯光有些昏黄,但是倒也能看的清楚,以为穿了青色长袍花白头发的老太太,端坐在桌子旁,手里乌黑发亮的拐杖跟老太太的目光一样清幽。

罗通很是规矩地上去见礼:“晚辈罗通见过老人家,老人家一向可好。”

老太太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淡淡地道:“坐吧,后面的孩子是谁?”

罗通尚未坐下,既束身道:“晚辈在路上遇见的无佞府杨家的后人,因父母俱丧,流落在外乞讨为生。”

老太太有些意外的哦了一声,遂开始打量起杨喜来,杨喜也凝神看向老太太。

第四章 终于遇见好人了

这老人虽然满头白发,但是梳的一丝不苟,精神健旺,腰身笔直,面容十分端正,一看年轻的时候就是位绝色美人,尤其那双眼睛,摄人心魄。

而老太太也是十分讶异,一看杨喜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益发显得人有些娇弱惹人怜爱,纵使披着长大的斗篷拖地拖出去老远,里面衣物也是穿的鼓鼓囊囊,也掩饰不去有些面黄肌瘦的事实,不禁有些怜惜,招手让杨喜来到近前,就着灯光打量一番,看着杨喜却对罗通冷道:“你舅舅做的孽,浴血殒命的不得安息,作J犯科的倒是风光的紧,造孽!”

罗通噤若寒蝉不敢出声儿,天下间敢这么说他舅舅的屈指可数,老太太他可惹不起,况且他还有求于人。

至于杨喜,狼哥都怕的人,她自然要巴结,越发的扮可怜扮伶仃扮娇弱,楚楚地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像被抛弃的小狗似地看着老太太。

纵然老太太也是个历经沧桑的,一颗坚硬的心也被她看的融化了。

事实上,她觉得现在自己确实是相当的可怜。

当晚,杨喜被老太太让仆妇安排去了另一间屋子住下了,虽然木屋简朴,生了热乎乎的炭火炉,倒也温暖,杨喜也不管那么多了,看样子老太太对她还算不错,先好好睡一觉是正经,今天这一天也把她折腾坏了,头一沾枕头,连想忧郁一下自己倒霉的命运都没来得及,就睡着了。

罗通这边就没那么轻松了,老太太人称梨花圣母,确实也是个看破红尘隐世的高人,因为种种原因,任罗通也是个世俗里跋扈的主儿,在老太太面前也得规规矩矩的。

看杨喜出去后,当下向老太太说明了来意:“老人家,晚辈这次前来叨扰,还有一事望老人家成全,晚辈不胜感激。”

老太太凝神打量罗通一番,几年不见,这孩子倒是越发出息了,表面上却不置可否地:“看起来你是一直没忘那件事情,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事情求老身?”

罗通咬了咬牙,更加恭敬:“罗通寝食难安,不敢有一时或忘,还望老人家能借我‘流光’一用。”

老太太手抚拐杖的凤头,眼睛看向虚空不知名的某处半晌才道:“上次我就说了,我不会借你的,我还是那句话,过去的就忘了吧,这是长辈之间的事情,你又何必耿耿于怀,你父亲临终不是都释怀了么。”

罗通索性心一横,坚定地道:“老人家,我父亲可以不介意,但是毕竟因他而死,我身为人子,却不能无动于衷,您老说吧,要怎样才可以借我‘流光’一用?”

老太太摇头:“我不会答应你的,虽然你带了个女孩子来给我,好意我心领了,明天早上你就带着她走吧,我年纪大了,想省些心力了,至于桃花和莲池那边,也已经熄了这个念头了,多说无益,下去歇息吧。”

虽然早知道有可能是这个结果,罗通还是觉得心情压抑,脸色也很难看,老太太不是一般的人,自然不会跟他耍花腔打诳语,无奈起身告辞,在仆妇的带领下,去了自己房间歇息。

罗通心里却是另有打算。

却说杨喜,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听见闹钟响,又伸手出去划拉,还是摸了个空,习惯使然,怕上班迟到,本来工资就不多,再扣点儿,一个月白忙活了,忙睁开眼翻身坐起,满屋子的漆黑这才让她回神儿。

对着一屋子的黑暗,她真想这就是做梦,她没来这啥米也没有的劳什子大宋,早上起床还可以喝到小区门口的小摊上的五彩豆浆或者八宝粥,包里塞着一块德芙的巧克力,或者糖炒栗子......

正在做着梦的杨喜被屋子外面不时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声音惊醒,刚刚她就是被这声音叫醒以为是闹钟来着,听这声音不对劲儿啊,杨喜忙穿上棉袄棉裤悄悄摸了出去。

寄人篱下,随时随地还是做好逃难的准备,回头又背上自己的小包包围上狼哥的裘皮大氅,跟个球似的悄悄滚到房门那里,把门推开一条缝儿往外瞧去。

只见被月光和地上积雪相互辉映的很是明亮的庭院里,一个穿着黑衣蒙面手持宝剑的黑影儿和...拿着风头拐杖的老太太!两人正斗的翻天覆地不亦乐乎,那清脆的密集的叮当声,就是他们兵器相交的时候传出来的。

杨喜张开的嘴几乎闭不上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武侠?

那位伺候老太太的仆妇也不见踪影,只有老太太手持风头拐杖,还是那身素色的衣服,但是身手之利落,不看容貌根本看不出来是位老人,兔起鹘落简直如一只轻盈潇洒的白鹤,在庭中跟一只外面来的野鸟老鹰斗法。

黑衣人也就是那位野鸟,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映着月光,杨喜只觉得一片雪光上下飞舞寒气逼人,根本看不清路数,但是隐约感觉,貌似两人有些棋逢对手的意思。

两人一会儿庭院中一会房顶,杨喜感觉看的不过瘾,悄悄推开门出了房间,隐匿在木屋拐角房檐阴影处,这位置既能看清整个院子的情形,又不容易被发现,这千载难逢的现场武侠片,可不能错过。

看现场和看电影,那是绝对不一样的,杨喜感觉老有气氛了,要不是还知道自己是寄人篱下的,早跳出去给老太太加油当啦啦队助阵了。

老太太和黑衣人在房顶叮叮当当的从这间房打到那间房,居然到了杨喜所在的房顶,杨喜的位置,有房檐挡着,抬头根本看不见,正在她急得抓耳挠腮的时候,突然从房上掉下来一个东西,黑乎乎的直接掉雪堆里了,连个声音都没有。

啊?

杨喜盯着眼前那堆雪,又抬头看了看房顶,没敢动,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忽然跳下来一剑把自己剁了啊。

正在这时,房顶上的两人也停止了打斗,老太太的声音传了下来:“你走吧,以后别到梨花坡来了。”

黑影没声音,片刻即从房顶跃出了庭院落到篱笆墙外面,然后几个纵跃没了人影儿。

杨喜傻眼,真想冲出去喊:“狼哥大官人,别丢下我啊~~”但是没动,人都没了,喊也白喊。

没错,那黑影儿就是罗通,杨喜对帅哥美女天生就比较嗅觉灵敏,不用看容貌,只要见过一次,下次就是看个背影就能认出了,当然前提是此人确实得是一定级别上的俊美,否则她可记不住。

让杨喜纳闷的是,这里就这么两个人,你穿上马甲蒙上脸人家也能知道是谁啊,这狼哥至于笨到这个地步么,听老太太的意思,也知道是他啊,搞不懂。

不过现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又成了孤儿了,呜~~~

老太太很快下了?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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