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喜进去见七夫人,杨喜知道她姐见主子不自在,遂道:“姐姐你和小翠先回去吧,这几日的我就回去看你们,不用牵挂喜儿。 ”
“那妹妹你要小心啊,有人欺负你妃得回来找姐姐啊,我走了。”杨排风带着小翠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内厨房继续烧她的炭。
杨喜在一个圆脸小丫头的带领下进了正房去见七夫人。
要说杨府十几位夫人,七夫人算是长的出挑的,长身玉立面謇芙蓉,眼波流转间似有寒光点点,难得是个严肃的美人,年纪轻轻便守寡带着儿子,自有一番辛酸。
难得杨府女眷众多且很有几个妯娌同病相怜,大多一身功夫都是武将世家出身,性格明快,倒是很有共同语言的。
平日里在一起切磋武艺商议一些家事,不比一般权贵之家那般,多是一些鸡毛蒜皮的龌龊。
七夫人端坐在案旁,下首坐着小正太杨宗英,腰板挺直一副道貌岸然的小大人样儿。两人身后都立着几个丫鬟,肃然不动,貌似假人,看的杨喜心里凉嗖嗖的。
看见杨喜进来,七夫人微微点头,脸色暖和了一些,明显刚刚有些不高兴:“喜儿过来了,坐吧,别拘柬,以后你就在这院子里当差,咱们就都是一家人了,坐吧。”杨喜懒得表现胆小拘谨,抱着小包,端庄地坐到了身边的椅子上,聆听训示。
“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了,该做什么月娘会告诉你,哦,这就是月娘,我们院子里的管事,有什么需要你自管找她就是了。”
杨喜起身给七夫人身边的一个三十多岁的样貌精明利落的婆子见了礼,对方也面无表情得点头。
“你以后主要的事惜就是陪宗英读书习武,读书有先生教,你只要督促他多用心尽量听先生的话即可,至于习武,都是每天下午跟他哥哥宗保去老太那里,另有人教导,你和楠儿陪着去,听青婆婆安排即可。你今天刚来,我也不多说了,且跟着月娘下去安顿吧。”杨喜大概的总结了一下,自己其实也就是一个陪读,陪公子读书习武,只要那小子安分些,倒也没啥大不了的。
月娘把杨喜安排到了西厢房,本以为要跟一帮丫鬟同住的杨喜,高兴地发现,自己住着单间,虽然不大,家具摆设,倒是比在大娘那里高档精致了不少。
月娘一直绷着脸,派头倒是比七夫人大了不少,对杨喜也不假辞色,一一说明了每天的作息时辰详细的差事内容,并吩咐一个小丫头去给杨喜取了两套丫鬟制服来。
让杨喜受宠若惊的是,不但环境比大娘那里好了一些,待遇也上来了,居然还有一个叫冰儿的小丫头伺候她起居和杂事!
原木在大娘那里还是三人共用一个丫头小翠的,现在好了,居然有了专属的小丫头,不过看了看那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样貌稚气神惜怯怯的小丫头,她实在怀疑,这丫头十有**是个见习丫鬟,新来的,只不过比自己旧一点点罢了。冰住杨喜外间,格局倒是跟自己在家里跟小翠的时候差不多,月娘走后,冰儿给杨喜端来热水,伺候杨喜洗了手脸,才轻声道:“姑娘的晚饭是在夫人房里用,到时候冰儿送姑娘过去,有什么事儿姑娘尽管吩咐冰儿。”
杨喜忽然发现自己一步登天了,原本的丫鬟变成姑娘了,真是颇有些不适应啊,遂一边擦着自带的润肤香脂一边跟冰儿说话:“你坐吧,别拘柬”喵的,怎么跟七夫人一个台词啊。杨喜掩饰地清了清嗓子:“叫我喜儿就行了,别姑娘姑娘的,我也叫你冰妹子吧,坐啊,别害怕,我你可能不熟悉,我姐你一定听说过吧,就是那个打遍杨府家丁无敌手的杨排风杨大姑娘是也!”噗嗤一冰儿被杨喜夸张的语气都笑了,人也放松了许多,轻轻坐到了下面的椅子上:“冰儿远远的看见过几回徘风姑娘的,那些个小子都怕她呵呵”
两人年纪已差不多,杨喜这个新来的领导又是刻意跟下属搞好关系,谈笑风生的一会儿就跟冰儿姐妹相称,并且套冰儿的来历了。
这小家伙确实是来了不到半年的小丫头,出身跟杨喜倒也颇为相似,爹跟着刘将军在边关,娘在府里伺候大夫人,因为胆小怕事,今年才出来当差,比杨喜小了一岁,还有一个哥哥跟在大公子身边
晚饭饭桌上一共就三个人,七夫人母子和杨喜,杨喜那个不自在,食不知味啊。这事儿…算个怎么回事儿呢,为嘛自己一个丫鬟要跟主子一起吃涅7
难迸真像传说的那般,大丫头的培养目标就是通房的姨娘?
在饭碗的上沿瞅了一眼那宗英小正太,差点儿喷了!
那小家伙吃的那个香,风卷残云啊,估讨比自己当初要饭的时候看见食物的那个疯狂劲儿,定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厮,倒是不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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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这个丫鬟挺气人
杨喜看着十岁的正太,刚刚从冰儿那里打听出来,此二公子十岁高龄,一想到自己貌似要成了袭人那等角色,这不是残害幼苗么!很有点儿老牛吃嫩草的嫌疑啊,一h汗,古代就是变态,都说某某丫鬟被老爷公子的祸害了,貌似老爷或者公子小的时候,十有**也被大龄丫鬟祸害过。
貌似七夫人也看出了杨喜的不自在,略一沉吟便道:“喜儿你不必拘柬,我看你倒是投缘,所以自然跟别的丫头不同一些,只管当在家里一样,宗英你也就当自己的一个弟弟吧,有不对的尽管说,以后你就知道他的性子了,多少个丫头小厮都是规劝不住的,我倒是看好你,来,吃菜。”
杨喜看着七夫人夹到她碗里的鸡腿,心里嘀咕,童养媳的工作,貌似就是带孩子吧。
偷眼瞥那吃的欢实的二公子,这厮长的判是真可爱,要不是自己注定身份要矮人一截,倒是可以考虑哈。
似乎感觉到了杨喜的目光,两腮鼓鼓的正太趁着他娘没注意,恶狠狠地瞪了杨喜一眼,然后继续跟饭菜作战。
呀呵,这小家伙似乎对她很有意见啊,有意思,自己以前似呼没得罪他吧?
看在这个“媚眼儿’的份儿上,杨喜决定了,一定要找机会把再送把‘秋波’回去,小样儿,俺一肚子坏点子没地方招呼呢,娃哈哈。
杨喜忽然兴奋了,决定在‘通房’或者”姨娘’之前,暂时先陪正太玩几天,总没有老仙子可怕就是了,姑奶奶她什么没见过,老虎都打死过的银,还在乎他一只小恶魔?
所以杨喜忽然淡定了,浑身放松,也不用装淑女了,反正有正太这个饭桶在前,她多吃点儿也没啥,反正七夫人吃的也不少。
现在杨喜也发现了,练武的女子,或者体力比较好的人,大多能吃,—夫人也不是什么窈窕淑女,她也不用装相了,一顿饭,倒也吃的快活。
晚上不用吩咐,自有婆子送进耒热水洗澡,杨喜忽然感觉,新单位待遇相当不错啊。
洗了澡打坐一会儿静下心来,就早早的睡了,明天还要早起陪正太去书房读书。
杨府还有一些旁支的差不多大的孩子,在没有去外面学堂读书之前,都在杨府自己的学堂里读书,先生也都请的饱学之士。
书房就在杨府的一个水榭里,里面生了炭炉,倒也冬暖夏凉,屋子也宽敞,杨喜数了数,算上陪读的小厮丫!1,一共九个。其实就杨宗英带着小厮杨楠和丫鬟杨喜,其他的都是家人迸过来就走了,貌似也都挺规矩,也就她家正太左顾右看的不老实,难怪也自带监工两枚了。杨喜从早上起床到现在,基本上不用做事惜,在冰儿伺候下收拾妥当了,吃过早饭,就陪着二公子过来水榭读书。
同行的还有一个小厮平时住在自家,叫做杨楠,跟杨喜年纪相仿,长的十分壮实,肤色微黑面带憨厚.跟二公子站在一起,个头虽然差不多,却是一黑一白,一俊俏一扑实,一蛮横一反正就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杨楠倒是很友好地跟杨喜打了招呼,伸手从杨喜手里拿过二公子的装着笔墨书籍等物的包袱,咧着一口白牙冲杨喜笑了笑:“我来吧。”
就这一件事儿,让杨喜对他好感大生,这小子不错,懂事儿。
杨喜和杨楠虽然是陪读的,但是同样要跟着读书的,倒也不必像二公子那么麻烦,直接书桌上面一应笔墨纸砚都有了,杨喜看了看,别人也都一样,心里纳闷,为毛她家二公子要自备涅?难道是那小子拿的文具比较高级?
特意瞅了瞅,一样啊。
还惹来小正太一个白眼儿:“看什么看,不认识啊?土包子,我告诉你,要是敢跟我娘告状说我坏话儿,有你好果子吃!你要是懂事儿听话,本公子自然不会亏待你个丫头片子!定然重重有赏!”
恶少啊恶少,杨喜瞄了一眼看先生没来也没有大人,小孩子们都在叽叽喳喳说话聊天,遂探过身子一脸狰狞粗着嗓子:“叫什么叫,当我聋子啊!小屁孩儿,我告诉你,要是敢给我惹麻烦被夫人说”杨喜伸出小拳头在杨宗英眼前晃了晃:”我捶扁了你个丫的!”放下拳头变脸似地换了一副笑脸:“你要是懂事儿听话,本姑娘自然不会亏待你个小屁孩儿,重重有奖!”
杨宗英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她娘派来的‘贴身’监视的丫鬟,还没见过杨喜这样儿的,居然敢跟他叫板儿,登时大怒:“好哇,你个下人居然敢跟木公子顶嘴,不想干了是吧!活不耐烦了是吧?想挨板子是吧”
杨喜威胁完毕,坐回了座位,一边翻着书一边淡淡地道:“怎地,想打架啊?想杀人啊?想放火啊?你再敢叫唤一句,中午回去吃饭我就去告诉夫人,说你咆哮课堂,心思恶毒要干坏事儿嘿嘿”
杨宗英就没见过这么歹毒的丫鬟,一口气憋着刚想发作,咳嗽一声儿先生进来了。
恶狠狠地瞪了杨喜一眼,扭头坐好等着上课了,不过心里却在盘算,定要找机会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可恨丫鬟不可,居然不把公子他放在眼里,岂有此理!
这二公子也是个好动活泼兼具蛮横的主儿,不喜欢读书,倒是喜欢练武打架,一上课就溜号开小差,经常挨先生罚,不然七夫人也不会又是小厮又是丫鬟的跟着了。
可怜天下父母,,都是希望儿子文武双全的,七夫人本身读书不多,一直引以为憾,定要在儿子身上弥补回来,对读书这种事情,管教的尤其严厉。
可怜小恶霸也是被母亲道着硬着头皮每天读书习字学文化,这可是他的弱项了,课堂上丢人现眼是经常的。
今天也不例外,本打算要收拎杨喜的二公子,还没等出了过口气,就倒霉的又一次被杨喜狠狠打击了。
第九十四章 我蠢
教扬府帮小孩子读书的是一位胡姓老大子,口音明显不本地人,杨喜这半吊子京城人氏的耳朵听来,貌似湖广一带吧,但是也不好说,这年头跟后世也不一样,反正不是本地的就对了。
杨喜自从进府,可一直留意京城口音,发现跟莲花婆婆的口音差不多,她倒也能说说,唯一总是露馅的就是见的世面少,到哪里都容易好奇,让木地人氏一看就知道她是个外来的。如今这胡老夫子,也不知仙乡何处,五十多岁的年纪,一把白胡子,面容清瘦,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名士气度,尤其读书的时候,摇头晃脑半睁着老眼,很是享受,彷佛不是在读书,倒像是在喝小酒儿。
先是讲了一章论语,然后朗读、抄写、临摹字帖,一通折腾下来,杨喜倒没觉得什么,在老仙子那里没少折腾,只不过猪八戒吃人参果,她也没品出什么味道来罢了,那时倒是跟那一直浑身长刺儿的二公子有些相像。
现在看见二公子的熊样儿,杨喜跟个老太太似的心里感慨,往事不堪回首,她那时候也是不懂事啊,可话说回来,这些个东西后世都成了鸡肋了,她学那么明白有个毛用啊,这可不怪她。
自己那样儿就算了,二公子那样儿可不成,以后弄不好这厮要考科举(虽然不太可能),反正总归是要做官的吧,这厮出身好,将来注定要当官,不好好学习哪儿成,简直是丢杨府满门忠烈外带她这个烧火丫头的脸。
杨喜自觉得做为一千多年前的杨家后人(五百年前是一家,一千年前,弄不好是一个,反正都姓杨),二公子此等消极怠工的行为,杨喜是绝对不能忍受的,再说,身为一个男人(虽然现在小点儿),定要能文能武的才行。
所不久杨喜就跟坐二公子身后的杨楠调换了座位,还是后世的双人座好啊,要是那样儿,杨喜立刻挤去跟二公子一座。现在坐小恶霸后面也没啥,一抬头瞧见那家伙正在扭屁股挠头,杨喜调过毛笔杆一戳那厮的脊梁,小恶霸僵住,恶狠狠地回头,倒也没有忘记压低声音:“你作甚!再碰本公子一下试试!”
杨喜一呲牙:“没作甚,闲着闹,,就碰,你待k何呀,嘻嘻
“杨宗英!体得走神儿!”胡老夫子一声大喝,杨宗英来不及找杨喜的碴儿,悻悻回头继续写字,一个用力过猛,毛笔上的墨汁甩到脸上几滴,用袖子一抹,一边脸上立马长了几道胡须,看的胡老夫子直摇头,却也没再继续搭理他。
胡夫子拿着戒尺,四处踱着方步,检查每个小孩的习字情况,不时的指点指点,大半课时很快过去。
中间有个体息喝茶上厕所的时间,小恶霸可算得着自由了,老夫子话音儿一落,他第一个窜了出去:“嗷嗷杨楠你快点儿,我们去茅房溜达一圈儿!”
杨喜,这娃子估计真是给憋狠了,连茅房都成了风景了,不容易。
最后上的是诗词欣赏,也不用拿书,胡老夫子继续摇头晃脑:“
卧春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遥闻卧江水,易透达春绿,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
老夫子连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吟哦了两遍,然后强令下面的一群小屁孩跟着晃脑袋吟咏,杨喜简直牙齿都要倒掉了。
酸死她了,一边晃脑袋嘟嘟囔囔,一边闲着没事儿叮着前面的小恶霸,结果差点儿笑喷,忙用手捂住嘴,决不能让不和谐的声音发出来。
只见前座的小恶霸同样跟着一群小孩晃脑袋,人家都是跟老夫子顺时针三圈逆时针两圈的很有节奏感的摇头晃脑。小恶霸也跟着人家晃,可是来晃去,就有些忘记圈数或者晃到哪里的样子,晃迷糊了,停了一下,忙跟上集体,可集体此时已经改变方向了,他又急忙改变方向跟上大家,如此一来,他总是比别人慢了半拍,有时候是一拍,还不固定,反正转来转去很忙道却总跟不上趟就是了。
杨喜忍着笑,一边晃头一边欣赏胡乱晃头的小恶霸,估计是老夫子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蓦然住了声音:“杨宗英,你来给我背诵——遍!”
杨宗英脑子还在迷糊呢,晃了晃头站了起来:“哦卧春俺没有闻花我只我只伤恨你要问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这厮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都,小孩子们还好,杨喜趴桌子上简直要笑抽了,抽过一张纸,
把诗写了出来从后面塞到杨宗英手里,杨宗英一下子底气足了很多,仿佛找到自我了,忽然发现,其实那讨厌的丫鬟还算懂事儿,这勾当前都是杨11干的,绝没有这么及时就是了。
趁着先生实在忍受不了转身而去的功夫,偷偷在书案下面展开那块小纸片,底气十足地:“我蠢俺没有文化,我智商很低。要问我是谁?一头大蠢驴!俺是驴,俺是头驴,俺是头呆驴!”
杨宗英越念越恒,可惜很短,没恨完就读完了,要不是觉得那死丫头不敢在夫子面前戏弄他,早一拳头挥过去了。他们杨府女子都厉—害,可没有不打女人一说。
可出乎意料的是,他冷汗直流地读完,啪一夫子转身一拍手里的戒尺:“嗯,不错,以后就要如此用心才可,不能一心痴玩胡混,少年不知勤学早”
杨宗英傻眼,啊?难道承认自己是头蠢驴就行了?这叫个什么事儿啊?难怪娘亲说谦虚是美德他这里正胡思乱想,身后又是一张大点儿的纸塞过来了,接过来展开一看:“卧春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恒底。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
“死丫头我捶死你!”杨宗英一看就知道自己被杨喜戏弄了,大怒,转身就扑了过来。
杨喜忙站起身闪开:“先生先生,二公子又不听话了,您快管管啊!”
“混账!把手伸出来!”先生也是大怒,这小子居然敢咆哮课堂,岂有此理!大步流星疾走几步来到近前。
啪啪啪,杨宗英挨了一顿手板,可惜这家伙皮糙肉犀,从小练武,手上有茧子不少,更是运气抵挡,打完了满不在乎地狠狠瞪了杨喜一眼,又坐下了。
坐下想找出那张杨喜递给他的第一张骂人的纸条,可左找右找就是不见了,扭头压低声音问杨喜:“是不是你拿走了?”
杨喜手上扬了扬,翻了个白眼儿,做了个鬼脸儿,伸出两根手指头:“哦也/”
“杨宗英,今天把这首诗写个一百遍,明天早上交上来”先生怒其不争,罚其手工。杨喜小声道:“一百遍啊一百遍啊一百遍”
杨宗英就怕抄字,这回么有再回头,彻底颓了。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要是他再回头威胁那个死丫鬟,夫子一怒横尸五步不是,抄字五百,那也不是没发生过。
抄的他手都快成鸡爪了,上个月的往事不堪回首。
上午的功课终于上完了,照例是杨棉背着书包断后,杨喜居中,小恶霸一马当先三人出了水榭。
过了桥,杨宗英一甩小斗篷回头瞪羞杨喜:“死奴婢你是不是很得意啊?”杨喜看着眼前的半只花猫脸无辜地摇头:“没有啊,我没有很得意,我是灰常灰常的得意洋洋,嘎嘎。”这小孩看来生气比较少,很是沉不住气哈,得受点儿挫折教育,嘿嘿。
“哼,你不用高兴的太早,我这就回去跟我娘说,你辱骂本公子,说本公子是驴!让我娘马上把你撵回去,别以为本公子不知道,你是从厨房出来的,就是个烧火的,让你再回那个腌躜地方去,哼!”
“好啊好啊,厨房可不腌臌,我跟你说,好吃的东西那叫一个多啊,我每天自由自在的,烤红薯烤山雀烤蚕蛹烧粟子,啧啧,你以为我喜欢陪你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公子哥闲磕牙啊!还有啊,没事儿带着我的小毛驴去林子里溜达溜达,摘几个树尖上的果子,那叫一个惬意啊!”
“真有那么好?”
“比那好多了。还有啊,你去告状吧,我最瞧不起告状的人,背着人嘀嘀咕咕的,非大丈夫所为,那是小丫鬟爱干的事儿,真让我瞧你不起!”
杨宗英长时间为小丫头告状所苦,其实也瞧不起告状的,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其实我也不喜欢告状的,这个我暂时就不告了”
忽然发觉不对,今天他可吃亏不少,遂立马变了脸色:“哼,我先饶你这次,等下午去祖母那里练武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别以为本公子拿你没办法!臭奴婢!”杨喜无所谓地望望天:“好滴好滴,有什么招数尽管放马过来。”臭小孩,活了两辈子,怕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