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吃,忙道:“冠英是千情万愿。 ”
梅超风微微一笑,道:“好。姑娘,你呢?”
程瑶迦听了陆冠英这话,心头正自甜甜的,又听相问,低下头来,半晌方道:
“全凭前辈作主。”
“好好,今日我就给你们成亲。”
陆程二人都吓了一跳说不出话来,却听她问道:“那傻姑娘呢?我要问问她师父是谁。”三人环顾堂中,傻姑却已不知去向。
“现下不忙找她。英儿,你就跟程姑娘在这里拜天地成亲。”
“师姑恁地爱惜英儿,英儿真是粉身难报,只是在此处成亲,似乎过于仓卒……”
“你是桃花岛门人,难道也守世俗的礼法?就是你的祖师爷在这里,也会十分赞成。来来来,两人并排站着,向外拜天!”梅超风喝道。这话声之中,自有一股令人不可抗拒的威严,程瑶迦到了这个地步,只得与陆冠英并肩而立,盈盈拜将下去。
“向外拜地!……遥拜你们在桃花岛的祖师爷啊……好好,痛快痛快!夫妻两人对拜!”
此情此景直看到密室的二人目瞪口呆。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困惑黄老邪到底多大,在求教无门的情况下,偶决定他现年三十八岁,以此论退快要牺牲的欧阳克享年二十六岁。反正他死的挺窝囊,青春几岁吧。
欧阳克之死
同样是女人,自己也没有享有梦幻的新婚之夜,所以梅超风并没有强迫二人在破落的小店中洞房花烛夜。三人相互交谈着,静等傻姑回来。欧阳克躺在柴草之中,尽皆听在耳里,虽然腹中饥饿难熬,却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忽听得门外一声长啸,跟着哈哈大笑,声振屋瓦,正是周伯通的声音,只听他叫道:
“老毒物,你从临安追到嘉兴,又从嘉兴追回临安,一日一夜之间,始终追不上老顽童,咱哥儿俩胜负已决,还比甚么?”
黄蓉不由吃惊,小声说:
“老顽童怎么好好的和欧阳锋比起脚力来?把师傅一人扔在皇宫里?”
又听欧阳锋的声音叫道:“你逃到天边,我追到你天边。”
周伯通笑道:“咱俩那就不吃饭、不睡觉、不拉尿拉屎,赛一赛谁跑得快跑得长久,你敢不敢?”
“有甚么不敢?倒要瞧是谁先累死了!”欧阳锋回答。
“老毒物,比到忍屎忍尿,你是决计比我不过的。”
两人话声甫歇,一齐振吭长笑,笑声却已在远处十余丈外。陆冠英与程瑶迦不知这二人是何等样人,深夜之中听他们倏来倏去,不禁相顾骇然,携手同到门口观看。梅超风久居塞外,有自认天下武功桃花岛最高,根本不把欧阳锋和老顽童当回事,说句“我去也!”纵身追了出去。新婚的小俩口商量后,决定改宿别家继续新婚之夜。
密室里两人担心洪七公,都没有再说话,默默地抵掌运功。饥渴难耐的欧阳克躺在角落里,听着二人离去,不禁脑海中浮现出二人洞房的影像,做起春梦来。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进来,睁眼看去原来是小王爷完颜康。
“小王爷,你怎么回来了?我叔叔呢?”
“欧阳前辈和我父王潜伏在皇宫中,等入夜后再找寻武穆遗书。前辈让我来接你去临安的客栈,等天亮我们就直接动身回中都。”
听说要离开这个破落的地方,欧阳克甚是欢喜,张开双臂等完颜康搀扶自己,看四下无人完颜康蓦地从怀中取出一截铁枪的枪头劲透臂,臂达腕,牙关紧咬,向前猛送,噗的一声,直刺入欧阳克小腹之中,没入五六寸深,随即一个筋斗翻出桌底。这一下变起仓卒,看的黄蓉郭靖吃了一惊,只知异变已生却不知为何。虽遭暗算欧阳克的武功远远高出完颜康,只一个照面就打的他从桌底飞出,撞墙后跌落地上。待他忍痛起身时,发现欧阳克早已来到自己身边,抓着自己的后颈要|岤,四肢俱不能动,已知万难幸免。
“我姓欧阳的纵横半生,想不到今日死在你这小子手里,只是我心中实在不明白,小王爷,你到底为甚么要杀我?”欧阳克似笑非笑阴狠地问道,与之同时前身浸满血迹。
“你不肯说,要我死不瞑目么?” 说着手下又加几分劲力。
完颜康咬咬牙说:
“你叔父武功盖世,我是想拜他为师。早有此意我父王曾向你叔父提过,不过你门中向来有个规矩,代代都是一脉单传。为此拒绝了我。如果你死,你叔父就能收我为徒啦!”
“原来如此,咱们同赴阴世罢。”
说着欧阳克高举了手,在完颜康天灵盖上虚拟一拟,举掌便即拍落。他闭目待毙,只等这掌拍将下来,哪知过了好一阵,头顶始终无何动静,睁开眼来,见欧阳克脸上笑容未敛,右掌仍是高举,抓住自己后颈的左手却已放松。他急挣跃开,欧阳克跌下一旁已自气绝而毙。这个变故看的郭黄二人冷汗直溜,万万没想到为了自己卑鄙的目的,将欧阳克残忍的杀掉了。完颜康定定神,将屋内打斗的痕迹清除后,拖着欧阳克的尸体到后院草草的掩埋后离开。在他走后不久,傻姑手拿黄蓉的打狗棒,在窗口冒出头来。原来在黄蓉心神不定的搀扶郭靖进密室时,傻姑看着棒子碧绿可爱,顺手牵羊拿出去玩,后丢在外面忘记取回。见到梅超风的样子害怕,逃出去又看见,担心蓉儿知道后打自己,就又拿了回来并且从头到尾将杀人事件看个透彻。随手将打狗棒扔在灶台上,冲着密室方向说:
“偷着吃西瓜的姑娘,我把你的棒子还你了,一点不好玩。你自己拿回去吧。 还有小心断腿的公子变成鬼来找你们啊。” 然后跑了出去。
杨康出门后想起念慈已经将自己爹娘送回牛家村安葬完毕,跟人打听后买好香烛向坟地走去。郭黄二人平静心情继续疗伤。新的一天来临,小店又热闹起来,这次是蒙古那边,郭靖未来的妻子和大舅子来了,傻傻的郭靖实话实说,为自己和黄蓉之间关系蒙上一层未知的阴影。密室的二人正在斗嘴,外面杨康假扮郭靖的义弟,忽悠着没有什么心计的蒙古人,企图挑拨大宋和蒙古的联合抗金。
到了晚上,唯恐天下不乱的全真七子也来到牛家村。与和老顽童斗脚力未果返回的欧阳锋梅超风碰个正着,三方彼此都不顺眼,话不投机动起手来。虽有天罡北斗阵做靠山,但七人的武功实在差强人意,幸亏欧阳锋已经和老顽童斗了两天两夜,内力耗损不少,梅超风水平不俗,三方谁也没有站便宜不欢而散。唯一庆幸的是梅超风和谭处端都没丧命。
七天七夜的疗伤过后,郭靖彻底复原。黄蓉心急打狗棒被完颜康拿走,会坏丐帮大事。两人决定火速赶往君山轩辕台的丐帮大会,阻止完颜康假扮帮主。在密室中拿出点珠宝作盘缠,郭靖依旧把那张泼墨山水图据为己有。在大家都离开后,欧阳锋放心不下自己的侄儿,又一次返回。里里外外搜了一遍也没发现他的踪迹。纳闷之际傻姑回家觅食了。
“小姑娘,有没有看见那位受伤断腿的白衣公子哪里去了?”病急乱投医,欧阳锋问道。
傻姑想了想,向他招招手来到后院埋欧阳克处。紧着而来欧阳锋半信半疑中挖开黄土,只见欧阳克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不由的晴天霹雳,怒从心中起,一把抓过傻姑。
“快说!是谁杀的?”嘶声道。
吓的傻姑脸色煞白,好一会后惟妙惟肖的学着欧阳克和完颜康最后的对话。
“我姓欧阳的纵横半生,想不到今日死在你这小子手里,只是我心中实在不明白,小王爷,你到底为甚么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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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克是他与嫂子私通而生,名是侄儿,其实却是他亲子。他对这私生儿子爱若性命,不想自己的绝世武功成为杀死亲生儿子的罪魁祸首。他慢慢放开傻姑,其借机溜走。弯下身来将尸体抱出。
“克儿莫怕!爹爹这就带你回白驼山。你不是喜欢黄蓉穆念慈吗?等爹爹安顿好你,就将她二人给你陪葬。放心,跑不了完颜康。我暂时找不到他,先临时呆在完颜鸿烈处,等时机到了,就把狗贼父子生擒,为你报仇雪恨。克儿,你在上天保佑为父,等我练成九阴真经,定将整个武林掀个底朝天,为你解气。”飞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坏人该死的死了,好人该死的都没死。偶好善良~~~~~~~~~~~
桃花依旧吐芬芳
就在欧阳克挣扎在死亡边沿的时刻,念慈和老黄正站在海边,为鬼节的来临,释放着早已做好的纸船,祭奠刚过世的杨氏夫妇和真正穆念慈的亡灵。 看着点着蜡烛的纸船漂远,念慈双手合十,祈祷上天的三位保佑杨康度过不久就要到来的死劫。
二人慢慢往回走,念慈不由的好奇。反复原著,观看电视剧,无从得知有关黄老邪身世的情节,不知他出身何处,从师何人,就连如何与阿衡认识也无从知晓。
“师傅,你的父母健在吗?今天是鬼节,要祭拜先人的啊。” 徒弟问。
“你很好奇吗?”
“当然呀,我的身世师傅是一清二楚。可我连师傅的师傅是谁都不知道呢。更不知道有关师娘的事。”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的连我都不太想起。好吧,今天特殊,我就把我的故事讲给你听听,免的你抱怨为师太过神秘。趁着今晚月色,你我小酌几杯,满足你的好奇心。”
很快在积翠亭的石桌上摆好几碟小菜,地上放着一坛老黄自己酿造的桃花酒,二人自斟自饮,开始讲述老黄的前半生。
“我出身官宦之家,父亲是前朝的状元。父母双亲自幼青梅竹马,感情很好,只有我这一脉单传。父亲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晓无一不通,状元对他来说易如反掌。”说到这里不由得自豪的笑笑。
“因为家事平凡,朝中无人,父亲并没有得到重用,只是在翰林院当小小的修书。他长的十分清朗俊秀,温文尔雅,惹的不少权贵重臣纷纷想与其结为姻亲,不过为了母亲都一一拒绝。我的娘亲虽然不是大家闺秀,长的也只是清秀而已,但自幼伴父亲长大,也是名副其实的才女。二人可谓举案齐眉红袖添香。父亲并不擅长官场之道,又因拒绝亲事得罪不少权贵,在我六岁那年被贬到岭南的边缘地方当知州。不过那是我们一家三口最快乐的时光。父亲政务不多,闲暇时教我读书下棋诗词歌赋,或者携娘亲与我游山玩水。我们踏遍岭南的青山绿水。”说到这里,他久久的沉默,像是在回味过去的时光。
“接下来呢?”按耐不住念慈追问道。
“所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大概是上天嫉妒我们的幸福吧?在我十岁时岭南突发连日暴雨,无数百姓受灾,父亲不忍整日救助,身体支撑不住病倒了。临终前抓着我的手,叮嘱我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用在意别人怎么想。父亲过世后,母亲哭着向我道歉,她实在放心不下父亲,紧随而去。一日之内我顿失双亲。”说着闭上双眼。
念慈将师傅的酒杯斟满,沉了一会儿说:
“你把双亲葬在哪里了?等我们出岛时,念慈随师傅去祭拜。”
老黄将酒饮尽,继续说:
“我的父亲真不是一般人。在岭南是我们一家人第一次看见大海,父亲就喜欢上它的波澜壮阔,他不止一次的对我说,等他过世一定要像渔民那样葬身大海。睹物思人,如果我想念他也无需身在何处,天下的水总归一源,不拘哪里的水舀一碗,就是尽心了。所以我特定一艘船,将双亲请到上面,待船走到深海就会受不住海浪拍打而解体,父母大人就可以永眠大海。”
“你现在久居海岛是不是有缅怀双亲的意思?” 念慈的反应很快。
“对,这样就好像我们一直没分开。不愧是我黄老邪的弟子,马上就能想到。”老黄甚是欣慰。
“那岛上种满桃花有什么说法?”
“桃花是母亲最喜欢的花。有没注意旁边的竹林?我一直觉得父亲的气质就像竹子,岛上种满这两种树木,代表着双亲。”
“师傅你太有才了!”念慈眼里充满了崇拜。
“好,继续我的故事。送走双亲后,我将家人遣散,开始了走万里路,读万卷书的行程。在多年的漂泊中,深造父亲所教授的,又学习大量新的知识。父亲过世后,我先苦读医书无师自通,并在行程中反复实践。无意中习的武功,后得到高手指点得到提高。历时十几年走遍大江南北,将所见所感所想汇编成册,后又系统的区分开来,并不断增加,成为我的知识源泉。”
“那师傅你的武功出自哪家哪派?你的师傅是谁?”继续发问。
“我的武功和其他特长一样,集百家所长取其精华去其糟箔,针对自己的特点创出适合自己的武功套路。虽然得不少高人指点,但从没拜过师,我想也没有人有资格做我的师傅。唯一承认的是父亲对我文才方面的启蒙。”老黄狂妄的说。
“师傅,你真是天才!”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自学成才的楷模。
“你是怎么建的桃花岛呢?”
“那时我大约二十一二岁时,无意中到此,这岛上住着海盗,经常马蚤扰来往船只和邻近的渔民,一时兴起把其铲除。这岛我很喜欢,就将幸存的扎哑并施毒后,让他们修建桃花岛,慢慢的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就是现在的哑仆吗?看他们不是很大的样子。”
“别看他们当年还小,杀起人来照样残忍不比。在修建岛屿的过程中,壮年海盗有过无数次反抗,都被我镇压下去,人越来越少也越来越老实。幸亏如此,不然要多养多少闲人呀。”老黄意犹未尽的说。
“说说你和师娘怎么认识的?”念慈追问道。
“阿衡呀,其实我们应该算指腹为婚。她父亲和我父亲是同期进士,当年十分要好。在我未出生时,两家曾说定要当娃娃亲。谁料想都是男孩,她母亲更是连生两个儿子。后来因为政见不同,渐渐生疏。在我们去岭南那年,阿衡出生了,但两家不再提起此事。 桃花岛建成后,我去皇宫打算搬些摆饰回来,在游历时恰巧救了因上香车翻而受伤的阿衡,知道她的府邸后,当然知晓她是我那没缘的媳妇,其实当时只是把她当妹妹看待,经常去看望。不想她对我情有独钟,在成亲前毅然留书,穿着嫁衣跟我私奔回到桃花岛,陪伴我不到两年的幸福时光,并给我带来一个全天下最可爱的女儿。”
“师傅,人应该知足。不管怎么你还是和你爱的人有过美好的回忆,这就足够了。来,为你和师娘这对恩爱夫妻,干杯!”两人饮尽杯中酒,念慈趴在石桌上呼呼大睡。老黄看着爱徒,拿出玉箫吹起碧海潮生曲,不知是想起童年的欢乐还是婚后的甜蜜。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我心目中黄老邪的身世。
易容出岛
鬼节刚过完桃花岛就收到由大雕送来的黄蓉信函。一共两份,给父亲的写着有关密室中的遗骸之谜和傻姑的情况,并猜测她已被送往归云山庄。给念慈的则详细诉说了杨康杀死欧阳克的来龙去脉。两人都坐不住了,打算马上出岛。黄药师计划在八月十五助拳后,携爱徒游历一番,不急着回来,等华山论剑过后再回家迎接梅超风和陆乘风的归来。一如既往老黄出门都要易容,师徒两人赶制数张面具,以备不时之需。
说起炮制面具十分有讲究。顶级的被制作的惟妙惟肖,材料来源是真正的人皮,再略微加工。次等的则不拘材料,主要的区别在于制作者的工艺。老黄的作品则两者都有。
“面具是想逼真,让别人看不出破绽,就只有用人皮才行。用粘土等材料做的,手工粗糙表情呆板,高手一眼就能看出来,也就只能蒙蒙一般百姓还可以。你选哪种材料的?”师傅在制作前问。
光是听念慈浑身就不自在,一想到未来的日子里,自己的脸上时时刻刻都与某名死者的一部分做亲密接触,还不得活活吓死。
“不用再说了!我选一般材料的,顶级的还是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老黄笑着斜眼看看自己的徒弟,当然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女儿不是也宁愿脏乎乎的装乞丐,丝毫没动面具一手指头。接着二人就和着泥巴,开始忙碌。念慈记起以前看过的一个电影,是罗宾威廉斯主演的Mrs. Doubtfire ,讲的是失业的卡通配音员在离婚后,不舍自己的三个孩子归妻子抚养,男扮女装,化身为英国籍六十五岁的老奶奶前去应征奶妈,照顾爱子的故事。电影中详细演示了化妆师如何用倒模的方式,给男主角做石膏面具。自己一直对这段印象深刻,将过程描述给师傅,无所不能的黄药师又在此基础上创新,结果念慈满意的戴着几乎乱真的第二张脸回到中原。
两人首先来到前几天川流不息的牛家村,在密室角落的墙洞中拿出曲灵风的遗书,在没见到傻姑的情况下,已经确定了她的身份。打开铁箱,一层层的看下去,宝物愈是珍奇,老黄心中愈是伤痛。
“我喜爱珍宝古玩、名画法帖,灵风为讨我欢心,冒险到大内偷盗,得手后被皇宫的护卫发觉,剧斗之后身受重伤,回家写了这封信,必是受伤太重,难以卒辞,与追来的大内高手双双毕命于此。”沉默片刻又说:
“我门下诸弟子中,以灵风武功最强,若不是他双腿断了,便一百名大内护卫也伤他不得。”
“师傅别伤心,我想师兄在临终前是无怨无悔的。做师傅的心里不痛快,打徒弟几下出气还不应该吗,只是不小心没掌握好力度罢了。”话说到这里,连念慈自己身上都起鸡皮疙瘩。
老黄难得的白了徒弟一眼,在铁箱里顺手拿起一串珍珠。
“这串珠儿颗颗一般儿大,当真难得。就当你师兄给你的入门贺礼,戴上吧。”
念慈喜滋滋的接过来戴在脖子上,又恭恭敬敬的向遗骸施礼。
“多谢曲师兄!师兄放心,念慈一定会替师兄好好照顾师傅的。”